荼毒那一地青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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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地，我便想到了曾经很有争议的一个话题：堕胎该不该负法律责任？

这难道，真的如很多人口中所说，只是道德上的事吗？

倘若，道德不能约束，形如一纸空文，那么，法律应不应该来承担起这个责任？

可是，法律的出台，真的就能有效解决这些事吗？

不能吧？

因为，还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并专长于，钻法律的空子，找法律的漏洞。

而且，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堕胎犯法，又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公交车身贴着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妇科医院广告，每天川流不息地辗转于城市的大街小巷，电视上一番又一番的狂轰乱炸，还有那些路边上，抱着一摞摞宣传册，到处分发的人。

正唯恐这把火，煽点的不旺呢。

唉！

古人的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真是一点不假。

我们都在狂欢，都在忘形，处处歌舞升平，处处笙箫不眠，有人冲着一个叫道德的家伙，打了一巴掌，然后，我们每个人都冲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脚，我们都打的乐此不疲。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在扔掉禁锢了我们几千年的枷锁桎梏的同时，把尊严也扔掉了，把良知也扔掉了，把礼义廉耻，也都扔掉了。

现在，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光鲜华丽，可谁又能想象到，袍子掀开后，那千疮百孔的遍体脓伤？

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怵目惊心？

可是，袍子遮住的时候，谁又会介意当真呢？

难道，会有人愿意去相信，所谓活着，所谓生命，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那也太消极悲观了吧。

可是，举目四望，难道，不是由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语，和那些巧舌如簧的人们，所构成的这个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和谐社会？

尽管，私底下的我们，每个人都在牢骚满腹。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也只能去屈从，去适应吧？

就像是，我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去写那些迎合大众，低级无趣的东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为自己悲哀，也为这个社会悲哀。

那么，谁来告诉我，如何才能体面的活着，谁来告诉我，如何不为五斗米折腰，谁又来告诉我，如何出淤泥而不染？

当社会集体失言，当舆论集中一边，该由谁掀起皇帝的新衣，又该由谁戳穿那些弥天谎言？

难道，社会真的就要这样一直虚假下去，人们也一直这样虚伪下去？

是不是，灰飞烟灭的那一刻，才能看到曙光和希望？

唉！

须臾间，几千年，无外乎，一个循环。

仅此，罢了。

我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竟好似，眼中有泪水，流了出来。
113。第七卷一百一十三、再次相见（1）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谷雪琳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悲伤。

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在那边好好照顾蓝绮。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去楼下简单的吃了点饭，我又回了住处。

这时觉得有点困了，于是，我便在沙发上瞌睡起来。

直到一阵嘀铃铃的铃声，把我吵醒。

电话是麻袋打来的。

“慕贤，我半个小时后到信师。嗯，你让谷雪琳去欧阳筱筱宿舍找下她，等会我们一块出去吃饭。”

麻袋的语气，有些不容分说的坚决。

我几乎没有多想，便一口应允了下来，“好的。”

“那好，半个小时后见。”

说完，麻袋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会儿神，才想起，电话里，麻袋让谷雪琳去欧阳筱筱宿舍找她，而我迷迷糊糊地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现在怎么办呢？

我总不能等麻袋来了，说谷雪琳回家了，我压根就没见到欧阳筱筱吧？这肯定不行。麻袋说是请我们吃饭，其实就是为了见欧阳筱筱一面，如果他见不到欧阳筱筱的话，肯定会很失望。

然后，怨怪我，为什么已经答应了他，却还要失信。

思前想后一番，我决定打欧阳筱筱曾经写在网吧厕所门上的那个电话。

我想，既然昨天中午，我就是打那个电话找到她的，那么，今天中午，打这个电话，肯定也可以找到她。

于是，我拨通了欧阳筱筱曾经写在网吧厕所门上的电话。

几声“嘟嘟——”的电话声之后，欧阳筱筱接电话了。

“你在哪儿？”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赶紧抢着问道。

“在宿舍啊，怎么了？”

欧阳筱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你下午不用上课吗？”我有些惊讶，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上课的。

“我今天上午四节课，下午选修课，可以不去上，我就没去。”说着，她打了哈欠。

这让我猜测，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她也没有睡好的缘故。

“嗯，等会有事吗？”我想到了这次打电话的目的，便问道。

“你不会又想让我找你玩吧？”欧阳筱筱似乎已猜到了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不是，”我赶紧澄清道，“麻袋说等会儿，他来找我们，请我们吃饭。”

“麻袋？”欧阳筱筱愣了下，“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欧阳筱筱的语气，有点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愣了愣，转而便想到了，之前，麻袋开车经过夜总会时，那句“那些女的很下贱啊。为了钱，什么都干”。

嗯，一定是这个原因，麻袋把欧阳筱筱得罪了，所以，提到麻袋，筱筱她才会不高兴的。

想到这儿，我又想去刚刚几分钟前，麻袋让我喊上欧阳筱筱，一块吃饭的事情。

而我，在电话里，已经答应了麻袋。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我苦苦思索着。

算了，不如直说好了。

把麻袋心里想的，都告诉筱筱吧。

怎么拿捏处理，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倘若她下定了决心，不理会麻袋，那我也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114。第七卷一百一十四、再次相见（2）
这么想着，于是，我便说道，“嗯，筱筱，你又不是不知道，麻袋说来找我们只是个借口，其实，他主要是想见你的。”

“可是，我不想去啊。”欧阳筱筱的语气，很是不快。

我皱了下眉，低声咕哝道，“这样不太好吧。”

这时，欧阳筱筱一句话，撂了过来，“凭什么他让我去，我就得去？”

看欧阳筱筱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我愈发觉得这事棘手了。

心里后悔不该那么草率地，就答应了麻袋。

然而，毕竟，我已经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我只能极力去劝说欧阳筱筱，“人家大老远的开车来看我们，这样太有点不近人情了吧。再说了，你让麻袋，心里怎么想啊？”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欧阳筱筱一句话，又把我呛了回来。

“喂，你——”我没想到欧阳筱筱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我怎么了？”欧阳筱筱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已经答应麻袋了，说等会我喊上你，我们一块去吃饭的。”我没有办法，只得实话实说。

而心中，则暗暗祈祷着，希望欧阳筱筱能回心转意，答应和我们一块吃饭。

“谁叫你答应他的？没心没肺，自作主张，你自己和他一块吃饭去吧。”欧阳筱筱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我张大了嘴。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一句话，竟然是从欧阳筱筱嘴里迸出来的。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僵滞？

再说了，即使是两个人闹别扭，也不该数落我这个旁观者啊。

没心没肺，这样的话，怎么能用在我的身上。

是了，自从我认识欧阳筱筱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勃然大怒。

那可如何是好呢。

“可是，可是——”我没了主意，只得机械式地喃喃重复着。

“没那么多可是了，好了，我挂电话了。再见。”

说着，欧阳筱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那儿。

难道，就是因为那天晚上，麻袋车上的那一句话，惹到了欧阳筱筱，她才这样的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麻袋那句话，也只是无心之言，欧阳筱筱至于这样吗？一连几天，都不和麻袋联系，还不让我提他的名字。

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吧？难道，是欧阳筱筱爱上了麻袋，可是，害怕麻袋知道她的过去，为了让自己不受到伤害，才这样狠下心来，对麻袋这么冷淡？

这也不像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又响起了。

当我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电话是欧阳筱筱打来的，然而，却不是刚刚我拨过去的那个号码，而是之前麻袋怎么打都打不通，谷雪琳去宿舍找她，她解释说手机掉在水里的那个号码。

我接通了电话。

“喂，你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啊？”欧阳筱筱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恼怒了，而是有几分的嗔怪在里面。

或者说，像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嗔怪。

这让我心头更是疑窦丛生。
115。第七卷一百一十五、再次相见（3）
她怎么这么善变？

和刚刚那个因为气愤，而挂断电话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不是我接的慢，是因为你这电话手机掉在水里了，信号输出和输入都很差。”我随口编了个理由，作为回答。

“嗬，是吗？”说着，欧阳筱筱笑了起来，忽然地，她便惊呼出声，“呀，不好，我手机没信号了，得挂电话了啊，嗯，再见。”

我唯恐欧阳筱筱真的挂断了电话，赶紧抢口道，“别挂，别挂。”

欧阳筱筱不满地抱怨道，“你不是说我手机信号差吗？”

“没事，我大点声说，你就听见了。”此时，我已经可以断定她，心情很不错了，便和她开起了玩笑。

“哼，油嘴滑舌。”欧阳筱筱说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心中，却仍是一百二十个的疑问，不知道，为何她变化的这么快。

“在想什么的？”见我迟迟没有说话，欧阳筱筱问道。

“噢，”我回过神来，“嗯，我在想你怎么会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啊？”

我问题刚刚出口，电话那端的欧阳筱筱却已经笑了起来。

“我是为你考虑啊，琳琳回家了，而你又答应了麻袋，等会我们一块去吃饭，你说，你怎么找到我啊？不只有通过这个电话吗？你总不能说，打我那个电话，找到我的吧？”

“嗯，”我点点头，“你考虑的可真周到。”

“好了，十分钟后，信师西校区见吧。”

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筱筱竟然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

“怎么？不愿意我去啊？”欧阳筱筱见我没有说话，有点不满了。

“啊，不，不，不，愿意，愿意，非常愿意，”我忙不迭地答应着。

“记住了，这次是因为你答应了麻袋，我不想让你失信于他，才去和你们一块吃饭的。下次，你可别再乱答应了啊。”欧阳筱筱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心中按捺不住的欢喜，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啊，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因为，如果不是你答应了麻袋，我这次肯定不去和他一块吃饭。所以，你有时间，要记得还我啊。”欧阳筱筱又补充道

“啊？”我愣了一下，然而，却唯恐她反悔，也就只能答应了下来，“嗯，好。”

“那好，我要出宿舍了。等会见吧，挂了。”

“嗯，再见。”

挂断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答应麻袋的事，总算是办到了。

我拎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向门外走去。

路上，我一直在想，欧阳筱筱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因为不想我失信于麻袋吗？

我满脑子的疑问，然而，却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我刚刚赶到信师西校区南门的时候，欧阳筱筱也赶到那儿了。

她穿着一件火红色的风衣，其间束着的腰带，和黑色的瘦身打底裤，使得她身材显得高挑匀称。再配上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手提包，白色的两个大耳环，显得既优雅又气质，这让不少行人对她驻足侧目。
116。第七卷一百一十六、再次相见（4）
“好啊，”我笑着向欧阳筱筱打招呼。

“嗯，”欧阳筱筱冲我笑了下。

“麻袋应该快来了呢，”我话刚说完，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向我们驶来。

然后，小轿车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戛然而止。

车刚停下，麻袋就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好啊，慕贤，好啊，筱筱，”麻袋满面笑容的向我和欧阳筱筱打招呼。

“好啊，麻袋，”我向麻袋微笑着打招呼。

欧阳筱筱朝麻袋略略笑了一下，这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筱筱，你手机一直都打不通呢。”麻袋说着，皱了下眉头。

“噢，掉水里了。刚刚半个小时前，才修好的。”欧阳筱筱略略一笑。

“我给你打了应该不下五十遍电话了，每次都是那个电脑语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窝火了，我都想去他们通信公司，把那个电脑给砸了。”麻袋说着，佯装生气的样子。

“麻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筱筱手机掉水里了，可是，你却怪人家通信公司，你这不是典型的睡不着觉怨床歪吗？”我笑着说道。

“慕贤，那要是换了你，同样一句话，听上个五十多遍，尤其在你又担心不安的时候，你会不会又急又气，很窝火？”麻袋笑了下，反问道。

“差不多吧，”我笑了笑，说道。

“慕贤，现在几点了？”欧阳筱筱忽然问。

“噢，应该五点半多了吧。”我想起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了。

“嗯，我们宿舍今晚还有事呢，我七点的时候，还要回去。不是要吃饭吗？那咱们现在去吧。”欧阳筱筱说着，看看我，又看看麻袋。

“你晚上还有事啊？筱筱。很要紧吗？”麻袋关切地问道。

“是啊，所以，我想咱们现在就去吃饭好了。”欧阳筱筱语气很是淡然不惊的样子。

“我还打算，开车带你们去市区吃饭呢，”说着，麻袋挠了下后脑勺，“市中心有一家火锅店，味道很好，几乎天天顾客都爆满。”

“不用了吧，去一趟市区，一个来回就得一个多小时，不如在我们学校周围，找个小饭馆，随便吃点好了。再说了，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那么客气干嘛？”欧阳筱筱勉强笑了笑，说道。

“好吧，既然你等会有事，那我们就在这周围随便找个小饭馆好了，嗯，我先找个地方把车停一下，你们等我一下啊。”麻袋说着，冲欧阳筱筱和我笑了下。

“好的。”我点了点头。

麻袋不再多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接着，汽车发动了起来，离开了校门口。

留下我和欧阳筱筱两个人，还站在原地。

“筱筱，你等会回宿舍有什么事啊？”我见麻袋的车开远了，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事啊，就到时候要去图书馆还本书。”欧阳筱筱说着，呵呵一笑。

“这也叫事吗？”我几乎无语了。

“我只是不想和麻袋在一块罢了。”欧阳筱筱说着，无奈的摇了下头。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了。
117。第七卷一百一十七、再次相见（5）
“不想就是不想，还非要那么多的原因干嘛？”欧阳筱筱被我这一问，有点不高兴了。

“可是，以前的时候，我觉得你和他一直相处的挺好的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我没有理会她的不满，而是继续追问道。

“嗯，”欧阳筱筱低下了头。

看到欧阳筱筱不说话了，我心一横，决心把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和盘托出。

“麻袋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话刚出口，我就感觉到心头，一阵砰砰砰地乱跳。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埋下一根导火索。

而什么时候爆炸，是我所无法控制的。

然而，让我所意外的是，欧阳筱筱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看她如此淡定，我决定再抛出更具杀伤力的一个问题。

这也是我猜测了很久，一直都想问她，但始终没有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问的问题。

现在，我决定了，不再猜测，不再沉默，而是当面锣对面鼓地直接问出来。

“嗯，筱筱，你觉得自己喜欢他吗？”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到，不仅心脏在砰砰砰地狂跳，双腿也几乎要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了。

我偷眼瞄了一下欧阳筱筱，而内心，已经作好了，准备迎来一顿劈头盖脸臭骂地准备。

然而，欧阳筱筱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幽幽叹了口气，“慕贤，如果我和麻袋这样继续下去，以后的话，伤害只会愈来愈深，人也会愈来愈挣扎，愈来愈疲惫。与其以后痛苦，不如现在就狠下心来，把两个人永远隔开。”

我愣了愣，似乎听明白了欧阳筱筱的意思，可是，仔细想一想，却更加的糊涂了。

她之前不是已经拒绝过麻袋了吗？怎么现在又要二次拒绝？

难道，麻袋死乞百赖的纠缠不清？

还是，这里面有我所不知的内情？

正当我百思不解时，麻袋走过来了。

他朝着我和欧阳筱筱挥了挥手。

我看了眼欧阳筱筱，“我们走吧。”

欧阳筱筱点了下头。她咬着嘴唇，脸上很是失落的样子。

我想安慰她几句，却担心麻袋看出些端倪，也便不再言语了。

路过一家砂锅店的时候，欧阳筱筱突然说要吃砂锅，于是，我们走了进去。

每个人要了一个砂锅，麻袋又点了几个小菜。

接着，我们边吃边聊起来。

“筱筱，你的手机修好了吗？要不，这个周末，我和你一块去市区，再买个新的吧。”麻袋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噢，不用了，手机店的老板说，已经没多大问题了。嗯，就是电池寿命缩短了，打电话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没电了。”欧阳筱筱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擦了下嘴巴，朝麻袋略略笑了下。

“不是吧？”麻袋有些惊讶，“那不还是没修好吗？”

“凑合着用呗，这样也好啊，每个月都能省下很多电话费呢。”欧阳筱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至于吧，那要是有个急事，找你找不到怎么办？”说着，麻袋皱了皱眉，“我看，还是这个周末，我带你买个新的好了。”
118。第七卷一百一十八、再次相见（6）
路过一家砂锅店的时候，欧阳筱筱突然说要吃砂锅，于是，我们走了进去。

每个人要了一个砂锅，麻袋又点了几个小菜。

接着，我们边吃边聊起来。

“筱筱，你的手机修好了吗？要不，这个周末，我和你一块去市区，再买个新的吧。”麻袋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噢，不用了，手机店的老板说，已经没多大问题了。嗯，就是电池寿命缩短了，打电话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没电了。”欧阳筱筱说着，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擦了下嘴巴，朝麻袋略略笑了下。

“不是吧？”麻袋有些惊讶，“那不还是没修好吗？”

“凑合着用呗，这样也好啊，每个月都能省下很多电话费呢。”欧阳筱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至于吧，那要是有个急事，找你找不到怎么办？”说着，麻袋皱了皱眉，“我看，还是这个周末，我带你买个新的好了。”

“筱筱，你去再买块电池就是了啊。”看麻袋这么热情，我忍不住插了句话，想要帮欧阳筱筱解围。

然而，欧阳筱筱却似乎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她嘟了下嘴，有些不快地说道，“我这手机，是托朋友从台湾带回来的，原装进口，内地很少有卖呢。即使有，也大多是一些水货、山寨什么的，质量很差啊。”

她这一句话之后，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麻袋不说话了。

我也不说话了。

我们三个人，都在埋头吃饭。

这样沉默了有一分多钟，麻袋说话了，“慕贤，怎么今晚上，谷雪琳没来啊？她有课吗？”

“噢，她前段时间，不是为了参加个什么计算机程序大赛，忙着培训吗？昨天中午，比赛结果出来了，她获得了二等奖呢。为了这个比赛，她忙忙碌碌了近两个月，一直压力都很大。这次获了奖，于是，她就请假回家休息了。”我把之前告诉欧阳筱筱的话，又搬了出来。

“这样啊，”麻袋笑了一下，“好像我那次听你说，这个比赛，获奖挺难的，全国才有几百人，是吗？”

“全国每年有两万多个参赛的，可是，初赛只有二百来个获奖的，复赛，只有二十来个呢。”我笑着说道。

“那含金量可真高。”麻袋由衷地赞道。

看麻袋这么说，我也有点飘飘然了，仿佛获奖的人，不是谷雪琳，而是我自己。

“听琳琳说，初赛获奖的话，大学一毕业，就可直接进外企呢，至少年薪都是七八万以上。”

“那可真行，现在大学生找工作这么难，像谷雪琳这样的，可真省事了啊。”麻袋呵呵笑着，说道。

我和麻袋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着。欧阳筱筱则一直保持沉默，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她的话都很少。

我几次偷眼看她，她都在默默地吃饭，脸上木木地，没有一点表情的样子。

吃完饭后，麻袋说送欧阳筱筱回宿舍，于是，我就很识趣的说自己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