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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爱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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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林你跑哪去了?人家到处找你。”陶香花象个八爪章鱼似地整个粘在了佳林的身上。

“哦!我……。”佳林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陶香又开口了。

“不如陪我去逛逛吧!对,就去逛逛。”然后,便死拽着佳林,将他拖走了。

“抱歉”是佳林临走前投给我的最后一记眼神。我微笑了笑,感觉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酸意。怎么了?难道今天吃山查吃多了吗?

在转身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大少爷背对着墙站着,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而刚刚我们的对话他是否听见了?又听见了多少?

“陪我上街。”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便径自朝前走了。

他总是这样,在家从来不多话,就连对太太也是如此。除了偶尔和老爷嘀咕几句之外,我很少看家他对外人多说一句话。老爷虽然也很严肃,但亲和力还是有的。他们两父子,就象“霍宅”的秘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甚至在做些什么。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身为下人的使命就是要听主子的话,尽管老大不情愿的,我还是得跟着这个“冰人”走。

第一次,我看到了生活以外的大少爷。他并没有带我去别的什么地方,不过是去了霍家的工厂。那样站在人群中的他,看上去格外的耀眼夺目。他站在人群里发号时令,所有的人都因为他的话而忙碌着,那样的他好有王者风范,看上去好不迷人。

然后,他带我去喝了那个黑糊糊的,叫咖啡的东西。天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喝,跟吗尿一个味儿,可看大少爷喝得如此幽雅,便觉得自己好狼狈。大少爷看着我笑,我也就愈发觉得无奈啊!

夜晚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很累了,迷迷糊糊地,就在大少爷的车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娘就坐在我的身边,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妍。”娘叫我。

“恩?”我迷迷湖糊地睁开眼。

“娘不想多说你,但是……娘不地不问,你和大少爷是什么关系?”娘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什么关系?”我迷茫地睁大眼望着娘,并不明白此意何解。

娘看了我半晌,又说:“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娘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身为下人的,高攀不起主子,即使他喜欢你也不能,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娘说着,轻拍了拍我的背,“睡吧!孩子。”

那晚,本来很困很困的,但突然想起了大少爷,也想起了娘的话:我们身为下人的,高攀不起主子,即使他喜欢你也不能,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莫名地,我开始介意起娘的这句话,是啊!我一个下人怎么高攀得起。

1909年11月,老爷在上海举行了一场大的演讲会,公开支持同盟会。来听讲的人很多,杀手也混在了人群中。老爷讲到群情激昂的时候,手枪响了,他也应声倒地了。那为同盟会搞地下工作了四年,为孙先生服务了半辈子的老爷,最终还是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我们。

老爷出殡的那一天,太太病了,没有来,来送行的,只有两位少爷和一干下人。

我看佳林哭得很惨,丧父之痛一定深入骨髓吧!因为我没有父亲,所以并不能深刻感受。

再转头时,我看见了大少爷,他的表情依然淡漠,似是不为所动。这样的他是冷漠而不近人情的,潜意识里,我不想靠他太近。

晚上熄灯之前,我照例巡视一遍“霍宅”,只是老爷出殡的这一晚,显得格外冷清些罢了。

经过老爷的书房时,里面的灯是微亮的。我颤抖着手推开了房门,看见大少爷坐在老爷以前常坐的位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大少爷?”我轻唤着他,这样的氛围总是不免让人想到些什么,门外刺骨的寒风刮了进来,我开始毛骨悚然。

他一直低垂着头,然后猛地将我拉至身边,将头埋在我的肚子上,双手紧紧缠住我的腰。

“啊!”我尖叫着,然后便听到了阵阵呜咽声。

他在哭。

“他明明知道这样做会为自己带来些什么,可他还是这样做了。说是没要以自己的死唤醒全中国的同胞,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他的家人吗?呜……”他呜咽着,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

我蹲下身,轻轻地拥住他,似是感同身受的同他一起难过。

“这个家从今天开始就全靠我了,我知道自己该坚强一点的,可是我……”

“不是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佳林啊!他是你的弟弟,他会帮你的饿。”我说。

“不行!他不懂。我告诉古哦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身为革命家的后代,他应该学会面对一些事,但他跟本不行,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战争。”他将我拥得更紧了,这也开始让我明白,初见面的他为何会说那样的话,他不是想要伤害我,只是想提醒佳林罢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乌云遮住了明月,窗外一片漆黑。

我侧头望着肩上熟睡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他的压力。原来,这样一个冷漠的男人也会哭,也会难过,也会有树不尽的烦恼与忧愁。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大少爷收拾了行李,说是要到《民报》的报社里住上几天,好整顿因老爷的死而打乱的工作。

我去送了他,他别有深意地望了我几眼,转身提着行李上了车。不知道他这一走,要多久才会回来。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才刚踏进房间的门,就见娘坐在床沿望着站在房门口的我。

“哦!我……”我在脑袋里搜寻着以应付娘最好的借口,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沉默了。

“我昨天晚上都看见了,你和大少爷在一起。”娘突然气愤地转头望着我,“安妍,忘记娘是怎么告诉你的了吗?我们是身为下人的人,就要有作下人的本分,不要去高攀霍家,即使他喜欢你也不能,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娘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我全身抖动了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但它就是止也止不住。

“别哭,安妍,娘不是想要责怪你。”娘从床上跳了下来,奔至门边拥住了我,“其实,你本来可以过得更好的。”

那一刻我明白,“霍家”,一个我永远高攀不起的名字。

老爷死后,太太就一直病着,陶香也顺理成章地搬进了霍家来照顾她;家里冷清了好多,下人们只知道做自己的事;佳林还是老样子,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肯出来;大少爷也走了。霍家,突然从以前的繁华冷清了下来。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佳林的房间就有音乐响起,我轻轻地推开了佳林的房门,是他在弹钢琴。他依然坐在以前常坐的位置上,只是那背影,显得分外孤独些罢了。

“常说,人免不了要死,注定的,今生就无法躲过。但是,他还是连说也没说一声,就这样走了,难道我们的亲情真敌不过上天的安排吗?……”佳林边弹着琴,边絮絮叨叨的说着,看似很哀伤的样子。

“那既是事实,你就应该学会面对。”我站在门边看着他。

“是吗?”然后,他没有再说。

我静静地站着,看了他好一会,正想转身出去的时候,他的钢琴声骤止。

“你喜欢我吗?”他问。

我静默着,背对着他站着。

“那你喜欢大哥吗?”他又问。

我突然变得慌乱了,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吗?你不用回答,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又开始继续弹钢琴。

我转头看着他,那样的他突然让我觉得好陌生。

(1910年,孙中山约集黄兴。赵声等在槟榔屿开会,决定集中同盟会的精干力量,在广州发动大规模的起义。可此次会议的风声去被走漏了,位于上海的《民报》首先受到牵连。)

1910,上海总督衙门与法国领事管通文,将霍家全数扣押。佳林最终还是逃脱不掉俗人所必有的下场,在死亡的面前,他轻易选择了背叛他的父亲、哥哥、甚至是全中国的同胞而投靠了满清政府,作了胡灿(上海知府的儿子)的钢琴老师。

10月底的时候,霍家所有的资产被冻结,就连四家棉纺织场也被迫停了产,霍家算是彻底的没落了。而在这期间,霍家除了大少爷霍佳森有幸逃脱,所有的人都不得幸免。

到12月中旬的时候,娘生了很严重的病,在地牢里怕是再难熬了。索性天无绝人之路,有人放了我和娘,那个人,就是陶香。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我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走?佳林在这里,我就不会走。”陶香的表情变得好严肃。

“可是你放了我们,你也……。”

“你别误会,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也不是想帮你,只是不希望多一个人死在地牢里罢了!”她转身又走回了知府府。

我背着娘拼命似地跑,而后,背后一声枪响,我默然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此刻,“跑”成了我唯一所想。

“回、回北京……。”成了娘在昏迷前的最后的想望。我从来不知道,娘也是北京人。

最终,娘还是在回北京的路上离开了人世,拿着娘给我的木簪,我一个人在去北京的路上流浪着。前方那没有尽头的路,突然让我觉得全身无力,一个人疲惫的上路,让人感觉好不悲凉。

“安妍!”有人从背后扯了我一下,全身一软,我就倒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将我抱起,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是谁?头脑混沌,搞不清楚。不过,确实也很久没那么好眠了。

微睁开眼,我看见有一个高大而忙碌的背影,坐在写字台前。似乎是意识到了我的清醒,他微微地转过头来。

“大少爷?”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来没有一刻象现在这般感动过,眼里积蓄的泪水,仿佛想在这一刻倾泻所有一样。

“你醒了?”他从写字台前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微扯动了下唇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别叫我什么大少爷了,也许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叫‘佳森’就可以了。”

同行的路虽有坎坷,但与佳森在一起,那些也就不算什么了。突然有种感觉,我喜欢他,而这与喜欢娘和喜欢太太的感觉又不太一样,然而他对我的心情又是怎样?窗外的乌云越来越厚重了。

晚饭前,我突发奇想地,在没有经过佳森的同意以前就出了旅店,在大街上闲逛。我遵从着娘的遗愿,还是回到了北京,但我不明白,娘叫我去北京庆王府找庆王妃,并把这只木簪交给她是为了什么。也许,娘生前也当过庆王府的下人吧!

我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哪里看上去象有钱人,可我偏偏就遇到有人抢劫。我想我是死定了吧!可我没有,佳森来了,他又一次救了我。我很高兴,傻笑着望着他,但他却吼我,骂我不知道危险。我慎愣着望着他,他却突然反手将我拥进了怀里。

那一刻,一切竟在不言中。他是喜欢我的,我想。

同行的路最终还是以短暂而告终。北京城外的一场*,将我和佳森打散了,我又一次茫然的流落于世间的大街小巷。

此时的北京城看上去已不再那么繁华了,战争的硝烟,已经让这里的人感到疲惫了。当八人大轿从我身边闪过的时候,全身一软,我就倒在了地上,而娘给我的那只木簪就滚到了大轿子下。

“停!”轿子里的人开口了,听那声音,应该是位夫人。

一位身着华丽的夫人从轿子里走了下来,拣起了那只掉在地上的木簪。

“这只木簪是你的?”贵妇人看着趴在地上的我。

“那是我娘的。”说着,我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的灰尘,和蓬松的乱发,让我看上去好不狼狈。

“你娘?”贵妇人用一种复杂难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突然冲上前拉起我左手的袖子,在胳膊处看到一个铜钱一样大小的胎记,“你、你是安妍?”

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这样的她,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你真的是安妍?”她激动地抬手扒着我额前的乱发,她身上的贵气与脏兮兮的我相比,更显出了我的暗淡无光。

1911年9月,我莫名其妙地被庆王妃带进了庆王府。

(1906年,清政府下诏“预备仿行立宪”,后又颁布《钦定宪法大纲》,仍规定皇室有至高无尚的大权。

1911年,清政府在立宪派一再要求下,裁撤军机处,设立责任内阁,庆亲王奕诓为内阁总理大臣。在13个内阁成员中,皇族占7人,被称为“皇族内阁”。“预备立宪”实际是一个骗局。)

1894年,我出生的那一年,日本海军在朝鲜丰岛海面袭击中国的运兵船,甲午中日战争不宣而战。平壤。黄海。威海卫战役的连连失利益让我的啊玛认为是我的出生,为皇族带来了不幸。于是,在我还是婴孩的时候,便叫奶妈带着我离开了庆王府,离开了皇族。我现在的娘,并不是我亲生的娘,我的娘应该是庆王府的庆王妃。

这些都是庆王妃告诉我的,她说得有声有色,可我却听不出半点感觉来。就这样,莫名的,我作了庆王府的格格——安妍格格。

尽管我是庆王爷的女儿,但我看得出来,他不喜欢我,这也让我更明了当初他下令送走我时的狠心。

(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发,武昌起义成功以后,湖北军政府成立,黎元洪任都督,废除宣统年号,改为皇帝纪元,国号“*”。

1911年底,孙中山从海外回到上海,并于1912年1月1日在南京宣誓就职,*成立,定都南京。

1912年2月12日,宣统帝正式下诏退位,统治中国二百六十多年的清王朝结束了。)

2月12日,我这做了四个月不到的格格竟很快成了阶下囚,死亡又一次与我正面交锋。表面上,袁世凯说是会善待王室子弟,但谁又愿意与亡国奴为伍?庆王爷第一个与袁世凯起了冲突,而庆王爷的家人,也第一个遭殃。

2月21日,阔别了多日的佳森又一次出现,他这次是来救我的。

“你走吧!我是出不去的。”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喜欢我吗?”他突然这么问。

在死亡的面前,人不得不低头,但是在面对另外一个人的死亡的时候,又不得不从新审视。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快走。”我坚定地望着他,但眼泪还是那么不经意的掉了下来。

“那你哭什么?”他微扯了扯唇角,“我们曾经失散过,但那不是我们想的。现在既然能再重逢,我就不会让这种事再重复一遍。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微抬起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真诚与坚持,那一刻,我想我是找到了,一个真的值得我去爱和我真正爱的人。

记得以前听法租界的神甫说过,“曼佗罗”是一种带有具毒的植物。以前,我也只有在书上看过,那是一种有钱人家喜欢用来作装饰用的植物。但是现在,我看到了它,也庆幸自己看到了它。

我为自己重新梳理好了发髻,带上美丽的新娘花,涂上了鲜红的唇彩,也画上了腮红,整理好了艳红的衣衫,我想我是美丽的,一个待嫁的新娘。我知道,我的新郎在等我,等待他今生的新娘。

我轻摘下一点曼佗罗,将它放进口中,我知道,我的愿望实现了,我也将成为这个世纪最美丽的新娘,嫁给我最爱的新郎——佳森。

轻轻地躺在床上,室外的喧闹已将我隔绝在了令一个空间,那外头盛大的婚礼,也再与我无关了。

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那曾经发生的一切,又在脑海中重演了。

“放开她。也许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在地牢中,我看到了佳森的坚持,我知道自己认输了,输给了这样一个爱我的男人,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袁世凯带着大批人马将我们在地牢外包围了,而那令我更没想到的是,佳林也来了。

“休想,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那么轻易放手。”佳森毫无惧意地望着眼前的来人。

“恨,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袁世凯对于佳森的言语嗤之以鼻,而后,又转头看着佳林,“他是你大哥,就由你自己解决,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佳林慢慢地走上了前,举起枪对准了佳森,说:“大哥,对不起,如果你不来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佳林,不要啊!他是你大哥啊,你这么做会背叛所有的人的啊!”我狂吼着,渴望在这一刻,唤醒他的所有。

“你忘了陶香了吗?她因为救你们,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佳林的眼突然开始变得幽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对我公平过?在我发现我喜欢上她的时候,又残忍的夺取她的生命。对不起,你们都必需死,因为我的生存而死,起码在我们三个人中间,可以有一个人活。”

枪声响了,全场静默着,我知道,我们之中,必然有一个人将倒下,然后,我看到,佳森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尖叫着,转头愤恨地望着举着枪的佳林,并没想到他真的就开了枪。

“为什么?他是你大哥啊!……”我狂吼着,望着佳林,悲愤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不是我,不是我……。”佳林的眼神出现了涣散,他手一抖,枪就掉在了地上。

然后,我转头,看见枪从佳森的手上掉了下来。

“佳林,哥哥不希望你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看见你为了我的死难过,我这么做不为了别的,只是希望……希望……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弟弟……。”佳森慢慢地闭上了眼,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永远的离开了我。

场面突然因为佳森的死而变得混乱了,佳林突然就拿起了手枪直指袁世凯,可谁知道佳林的手枪里跟本没有子弹,然后袁世凯开了枪,佳林也应声倒地了,那一刻,我听到他叫我,他最后说了一句:安妍,对不起……

我混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想,我也是该死了吧!在我最亲和最爱的人离开我之后,我也确实该死了。

可是,没有人要我的命,我听到有人提议,叫袁世凯在3月就任临时大总统的时候迎娶我作九太太,与清朝余力结成联盟,袁世凯答应了,然后,我就被带了下去。

佳森,那曾经没有说出口的话,此刻我要说,说给我最爱的你听:“我爱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回答。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晕眩的感觉让我好不舒服。接着,我看见了,佳森就站在那不远的地方,向我招手。

“你是来接我的吗?”我微笑的起身,走向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走向那光明的前方。

门被踢开了,很多人闯了进来,我看见自己美美地躺在床上,美美地,永远地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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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零三年的旧作,也是小鱼写文以来的第一篇历史剧,所有时间事件皆有据可查,虽然现在看来言辞各方面颇为幼稚,但是还是希望看过的朋友会喜欢!在《假如说爱我》长篇的进程过程中,小鱼会陆续将新旧短篇小说作为番外篇更出来,喜欢看短篇的朋友可以直接选择番外篇,或跟着《假如说爱我》的脚步继续走下去。

稍后还有一更,明天无线网卡资费到期后可能暂时无法更新,今天三更,这是第二更~
青春疼痛系列:苏醒
莫言在黑暗里拥抱我,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肢体的接触传达过来,到我的头顶,我的脚尖。 

以前就喜欢他这样的拥抱方式,让人觉得温暖又有些强硬的温柔。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说苏醒我是喜欢你的,但你要明白,我不可能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在温暖里凝滞,这个,我也是知道的。 

〔一〕

殷小洛和莫言是同学,他们很早认识,早到上学之前,甚至早到出生之前。 

她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在医院里遇见刚刚生完孩子的阿姨,觉得那孩子很讨喜,就和他们拍了张相片。初中的时候去莫言家里面玩,你猜怎么着?莫言也有张同样的相片。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小,那么久以后,居然会遇见很多年以前遇见过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正坐在教学楼后面的假石上,两条腿在空中轻荡,模样格外写意。 

那时候高二刚刚开学,文理分科,殷小洛做了我的同学。她坐在我后坐轻扯我的长发说;同学;你的头发多漂亮的,又直又黑,披着会很好看的。 

我转头看她,看身后微褐短发的女孩子。她在暖暖的轻风里对我笑,然后就这样熟悉。 

那个季节里,我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在生物化学物理课上捣乱甚至一起被罚站。罚站的时候她总伸长了手指对面的四楼,说苏醒你看,那里有我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在对面四楼里进进出出的人是莫言。他有好看的白色球衣,有些微凌乱的发,还有戴着黑框眼镜时显得格外有神的眼睛。

殷小洛趁体育课休息的时候拉我去看莫言踢球,白色球衣在足球场上来来回回。她摇着手唤莫言加油,他回以轻轻一笑,一切都羡煞了旁人。 

那个时候我总羡慕她,她什么都比我好,甚至是她的头发。她在阳光里空气里奔跑,她在笑,她的头发在动,她几乎代言了整个夏天的美好。 

而我的发总高高束起,因为苏卫国不喜欢我披着,像吴微。那时候吴微经常从戒毒所里跑出来,披散着长发在街头徘徊,只有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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