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GIRL第一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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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惟独黑白　　　

地球是圆的，　　　

只要我一直走下去，　　　

就会回到原点，　　　

可是你会在原点等我吗？　　　

1　　　

我一直以为我会解脱般地忘记所有，可是命运可笑地让我重逢了那似曾相识的境遇，如果让我选择离去，我会放弃灵魂和躯体，后会无期。　　　

？？——陶梦虔　　　

麦可的主人视教师为法西斯教育制度的狗腿子，自己做了7年的知识囚犯早已经厌倦了做人，她不懂自己学《劝学》干什么，她又不想研究古代文字，她不懂自己学鲁迅那么多文章干什么，自己又不会走文学的路，还有那复杂的三角函数，化学方程式，似乎太多东西和她都没什么关系，可是义务教育制度限制着自己，喘都喘不过气来，混沌地过了一天。她庆幸自己记住了白天老师说的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麦可极其小白，身上都是白色的毛毛，跑在雪地里翘起不怎么长的尾巴就像躺在棉花上的棉花糖，麦可的主人也常常着一身白色的棉服，白色长靴，再加上白白的皮肤，像雪地幽灵，没有魂魄。　　　

繁忙的功课对麦可的主人来说是人生的一大劫难，古人有先见之明，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　　　

自从上次语文模拟考这一道题没答对丢了全校第一名的位置并且被老师罚写100遍后，这句话对于她来说就刻骨铭心了。　　　

谁都没有发现，麦可的主人已经慢慢瘦了下来，不久前140斤的她现在只有95斤，只是有人知道，初一（3）班少了个小胖妹，多了个身材窈窕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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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青の书房　后会无期（2）　

麦可的主人在小学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子，胖得让人担忧她嫁不出去，胖到她走到哪里都给人这个女孩好胖的感觉，再肥再大的校服套在她身上，都有一股凄然哀伤的味道，好像面临的结局是被撑破。　　　

初一后，她拼命地学习，拼命地和嘲笑她胖的人打架，拼命地到健康中心锻炼身体，最后即使每天吃八顿饭，依然是完美95斤，于是就有曾经嘲笑过她的男同学惊奇地发现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麦可的主人有个很文弱的名字，叫陶梦虔，听上去没什么艳丽的感觉，就像那种个子不高戴着不知道多少度近视镜的文弱小女生，实际上这个传说中的陶梦虔同学拥有168厘米的个子95斤的完美身材。她凭借弹得一手好钢琴称得上校内的风云人物，她不张扬，在他人眼里却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在陶梦虔眼里班导是电视剧里极为标准的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容，还有那暴躁得可以吓死一只老母鸡的脾气，说有多可怕就多可怕。每次下课后，班导就会扭着圆得像饼的屁股，抱着一大堆课外书出现在教室前后门口，鬼魅似的，冷不防你看见她抬了抬眼镜贼溜溜地盯着你，就会回想十分钟内做过什么一点点影响课堂纪律的小动作，如果没有，你也别想安心地做自己的事，直到她把她的视线从你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陶梦虔觉得那寒气逼人的目光像极了第一次见到蟑螂的麦可。　　　

初一（3）班永远是最优秀的班级，从来没丢过流动红旗，乖乖学生也很多，就连最后几名的差生也能把各科目混个及格，不是因为他们有一个严厉的好老师，而是因为有陶梦虔这样的好朋友。　　　

陶梦虔这个上学期还是个小胖子下学期就一下子变成了大美女的小女生，总是对人笑得温暖，无论谁怎么惹她，她都不会生气，就算有人看她不顺，只要她伸一伸舌头，就什么怒气都没了。　　　

午休的时候，陶梦虔抹着鼻涕坐在教室里一边喝着酸奶一边望着黑板发呆，黑板上几个不是很漂亮的字，大胆地写着“我爱陶梦虔”。陶梦虔看了半天，拿着黑板擦上前去擦掉，这几个字不是别人写的，是陶梦虔自己写的。她一直希望有一个人对她说一句：“我喜欢你。”哪怕是友情的喜欢，或者是一点点的喜欢她都会开心地接受，可是没有，一直没有，似乎永远没有。　　　

可是陶梦虔第一次失误了，“我爱陶梦虔”这几个字没有被她擦得彻底，班级的同学无聊时候就会观察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大声读出：“我爱陶梦虔”这几个字。　　　

正当陶梦虔心里觉得不安的时候，有人承认了这几个字是他写的，那个男生是班级里学习最差劲平时最喜欢惹祸的曹羽溪。　　　

这个名字陶梦虔是最熟悉的，每次在自习课的时候夏林会在黑板上写下扰乱自习课堂纪律的名单，每次他的名字就会好死不死地出现在黑板上，似乎天长地久至死不渝。　　　

陶梦虔惊讶为什么这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会承认这样完全不应该承认的事，可是在心里她会感激他一辈子，因为他这么做满足了陶梦虔不安的虚荣心。　　　

期末考试成绩放榜的时候陶梦虔得了全校第二名，而第一名就是同班一个叫夏林的女孩子，她戴着粉色无框的眼镜，总是扎满头的辫子穿黑色长裙，陶梦虔总是看见她从自己身边高傲地走过去，阵阵凉风里带着茉莉花的清香，她就会不停地打喷嚏，这让夏林听到了会回头狠狠瞪她一眼。陶梦虔对花粉过敏只有麦可了解。　　　

暑假是最漫长而无聊的，班导在放假之前假惺惺地祝福同学们有一个快乐充实假期的同时也布置了一大堆的暑假作业，陶梦虔写得口干舌燥，又开始抱怨中国教育制度的腐败，减负的号角吹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陶梦虔却觉得负担越来越重。她开始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快点变老，快点死去，死人应该不用做作业了吧？　　　

书桌堆满了作业本的陶梦虔望着天花板很久后，麦可跳上了书桌懒洋洋地躺在了化学资料上安详地闭上眼睛，陶梦虔不忍心去打扰它休息，就拿了英文卷子跑到窗台去一边吹风一边做，阳光并不是那么剧烈，陶梦虔昏昏沉沉地睡了，醒来时发现化学资料上都是狗尿……　

虫工木桥◇BOOK。HQDOOR。◇欢◇迎访◇问◇　　

第46节：青の书房　后会无期（3）　

“麦可！”陶梦虔阴着脸喊了这个她从来都是亲切称呼的名字，沮丧极了。　　　

2　　　

如果你存在于我的梦呓，我希望不要醒来，别再失去你。　　　

——陶梦虔　　　

那个妩媚妖娆的女人出差回来了，在陶梦虔的眼里她又沧桑了许多，瘦了许多，而她身上那股气质却显得更高贵了。她回家就会抱起麦可猛亲，然后撇下站在一旁的陶梦虔回到自己的房间和麦可说悄悄话，陶梦虔这个时候会扔掉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眯起眼睛做出怪异的表情。这个女人的面孔对于她来说还没有班导亲切，陶梦虔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差不多是自己刚被她生下的时候。　　　

“学习还顺利吧？”陶梦虔的母亲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间，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谈，却好像距离十万八千里，互相都觉得生疏。　　　

“嗯。”　　　

“缺钱吗？”　　　

缺钱吗缺钱吗……每次都是这句话，陶梦虔最害怕最恨的无非就是这句，这个女人除了给钱比较大方以外对她什么都吝啬得很，尤其是感情，母亲对亲生女儿的感情。　　　

“上次汇来的还没花完。”陶梦虔那爱理不理的腔调会让陶梦虔的母亲感觉像大冬天里被泼了一盆凉水，这让她下一句：“要注意身体。”怎么也挤不出来。为了让这个孩子不遭到歧视，不被人欺负，她拼命地外出赚钱，可是最后她却失败在感情方面的付出。　　　

陶梦虔多少次盼望她会留下来陪自己在这200多平方米的大屋子里住几天，哪怕三天也行，给自己做一顿热腾腾的家常饭也好，再难吃她都会吃下去。可是她每次回来，最多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就不见了，桌子上那张条子的内容她也不必再看，无非是公司有事她没时间再陪她，一走便是一个月或者半年。　　　

陶梦虔没有爸爸，从出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她从来没问起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因为当她第一次想问的时候看见那个脆弱的女人在房间里捧着一个英俊男人的照片哭了整整一晚，昏暗的紫色灯光下映衬的那张憔悴的脸布满了眼泪，总有那么些沧桑味……　　　

“时间不早了，去睡吧。”陶梦虔的母亲拿出了一叠一百元钞票给她，她不知道现在除了用金钱弥补她对她感情上的缺陷还该做些什么，陶梦虔接了钱，钱无论如何都是好东西，可以买一些漂亮衣服或一些精装大本习题。　　　

陶梦虔又想起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老师让她写一篇作文叫《我的爸爸》，她最后还是只交了个题目，她把卷子递给母亲的时候，母亲看了题目，脸迅速红了起来。陶梦虔是个没有爸爸的可怜孩子，而她是个没有老公的可怜女人。　　　

“哪怕是施舍……”陶梦虔松了手，钱散落了一地。　　　

“……”陶梦虔的话，这女人似乎没听懂，她抬起没什么精神的眼睛望着陶梦虔白净的脸。　　　

“哪怕是施舍的爱也行，或者假装的也可以，作为一个母亲……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多给我一点与你相处的勇气？”声音低低陈述一个人，一个想法。　　　

这次她终于全都明白，眼泪转了一圈就掉了出来。陶梦虔看着这个女人年轻的脸，这个女人只比自己大十四岁，像个无言的童话时代里面上演的闹剧，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陶梦虔怀疑了十几年也厌倦了，追究那些对于她来说有用吗？　　　

陶梦虔走出了这个女人的房间，抱着麦可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她一直希望自己有个父亲，慈祥和蔼，或者英俊潇洒，能出现在她的家长会上听老师表扬自己认真学习，有个可以撒娇的肩膀做可爱的小女儿，可是没有，一直没有。　　　

“我可以进来吗？”房门被推开了，那女人探出头，脸上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微笑，这让陶梦虔觉得突然，好像刚杀出的感情不知道怎么拒绝。　　　

陶梦虔点点头，母亲抱着枕头走进来，穿着睡衣，性感雪白的腿露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陶梦虔让出了位置向床的旁边移动了身子，她笑着钻进被子把枕头放好躺下。　　　

一只手按下了台灯的开关，然后就是黑夜的寂寞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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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青の书房　后会无期（4）　

“我一直有一些事想问你……”陶梦虔鼓了鼓勇气，她知道她没睡着。　　　

“嗯？”　　　

“你真的是个十四岁产下一女婴的出轨少女吗？”陶梦虔觉得自己的问题尖刻得可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对自己，对养了她十四年的妈妈。　　　

久久，寂静的世界有一阵难堪的哭泣，陶梦虔感觉眼泪在流淌，像在流血。　　　

“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不要再说这种话。”半晌，冰冰凉凉地响起了那女人哭过后沙哑的声音。　　　

陶梦虔不再作声，在她耳边久久未绝的分明是哭泣，就算用被子捂住嘴她也听得见，感应得到。可是这哭声仿若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从小我就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爸爸我的身世如何，可是我知道问了也白问，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可是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问，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想问，证明我不是一个孤单惯了的人。”陶梦虔喃喃道，她有一些睡意，自己说的话就在耳边朦胧了。　　　

“你有一个英俊的父亲……他在世界的另一个方向，有一天他就会回来……”陶梦虔听到这句话睁开了快要闭上的眼睛，刚刚那句话是母亲的梦呓吗？她还坚信着那个英俊的男人会回来吗？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抛家弃子的负心汉？　　　

“那个照片上的男人？”陶梦虔从床上坐起追问到。　　　

“……”母亲点点头，表情迷离失所。　　　

第二天早晨陶梦虔睁开眼睛就有一股凄凉，旁边已经空了，而被子还是热的，床上依然留着那个性感美丽的女人的体香。　　　

或许这一次便有一个月或者半年才能再见。　　　

陶梦虔揉了揉睡疼的胳膊，桌子上没有什么便条，而母亲出门必带的黑皮箱也没带走，可是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包括家里的门钥匙，还有麦可。　　　

陶梦虔肚子饿得乱叫了好一阵，冰箱里已经只剩一根盐水肠，厨房里还有一袋方便面，陶梦虔拿着热水决定泡面。　　　

“你天天就吃这个？钱不够花还是你不想做？这些东西没什么营养的，如果你不想做就出去吃一些好的知道吗？”那女人喋喋不休地提着早餐牛奶和肉松饼，这让陶梦虔第一次觉得这个屋子里不再那么死气沉沉，最起码有点像个家。　　　

“你今天不走？”陶梦虔接过肉松饼放进盘子里，把牛奶倒进玻璃杯。　　　

“上司给了我一个月休假。”　　　

3　　　

我注定是要孤单一个人，他们总是在我身边擦肩而过，我恨那种被视为空气的感觉。只有夏林才能在某个角落发现我，我感激她望着我那种愤怒的眼神，最起码她没有忽视我的存在。我们或许不会是朋友，但我知道她就是那个与我命运相连的人。　　　

——陶梦虔　　　

夏林恋爱了，只有陶梦虔知道，就是那个炎热的中午，陶梦虔品着香草冰淇淋站在东北影城的门口看见她和一个英俊而面熟的男生走出来，两个人胳膊挽着胳膊相视而笑。　　　

那一场演的是陶梦虔非常想看的《宝贝计划》，可是没有人陪她。　　　

陶梦虔看到夏林回头狠狠瞪自己一眼，她发现全世界只有夏林一个人不会忽视她的存在了。　　　

陶梦虔其实一直羡慕夏林，她有漂亮得让谁都喜爱的脸蛋，有一个对她好的男朋友，有一个溺爱她的爸爸。陶梦虔不是什么与世无争的柔顺女孩，她会恨会嫉妒会生气也贪婪，可是她没有那个机会。　　　

夏林不穿校服，似乎理所当然，因为她爸爸是局长，她是优等生全校第一，她人长得漂亮，因为这样她有不穿校服的特权。而其他学生不穿校服就会被找家长，会写检查，会被赶回家去换了校服再到学校来。　　　

曹羽溪不穿校服在别人眼里是叛逆，是张扬，是坏学生的做法。有人说他不穿校服就是仗着自己的爸爸是校长，就是因为他会讨好班主任老师。可是无论别人怎么说曹羽溪就是不穿校服，美特斯邦威的衣服被他穿得那么好看，那清秀得像矿泉水的脸喜欢顶着黑色的帽子，头发乱七八糟地甩在头上，陶梦虔喜欢看他，他不是学校里什么脸蛋妖艳动人的大帅哥，却平静得深藏不露，他一笑，就让陶梦虔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那对酒涡是她见过所有的当中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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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青の书房　后会无期（5）　

陶梦虔不是在穿着打扮上太讲究的人，不是她不会搭配，而是她的气质太强烈，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特别不一样。　　　

曹羽溪是她的后桌，一个星期前他们才成为邻居，曹羽溪是因为和以前的前桌打架才被班主任调到陶梦虔后面的，他的脚总是不老实地在前桌的椅子上乱晃，让人无法安心写字，前桌不让他晃他就是不听，只好打架。可是在陶梦虔后面，他总是小心翼翼老老实实，弄出什么声响就很紧张。　　　

曹羽溪和夏林总是对着干，夏林考全校第一他就偏偏考倒数第一拉全班后腿，夏林管理班级秩序他就会捣乱，不是小声哼哼唱歌就是大吵大嚷，甚至吃口香糖吹泡泡。夏林是班长，号召力强，只要一句话多少哥们都会上前帮她讨公道，可是到了曹羽溪这就什么都不好使了。　　　

刚刚开学，班主任就公布了有关优等生带后进生的制度，最后班主任决定由夏林带曹羽溪，而陶梦虔带男生程小辰。　　　

男生程小辰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在陶梦虔的印象中他很老实，老实到见蚂蚁让路，看报纸都查字典。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他永远是全班倒数第二，这个女生一靠近就会脸红不敢做一点违反纪律的事的男生是让陶梦虔头疼的。她甘愿自己带曹羽溪那个喜欢捣蛋的家伙也不想带程小辰，程小辰眉目生得清秀，并且身体单薄得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孩，老师总是说他智商没发育完全，其实他是个心理有缺陷的孩子，爸妈离婚对这个脆弱的小孩造成了不少伤害。　　　

夏林坚决反对为曹羽溪补习，而曹羽溪却坚决向老师推荐陶梦虔为自己补习。只要陶梦虔帮自己，就算让他背《康熙字典》他也甘心情愿，可是如果是夏林，他就非疯不可。　　　

班主任的意志是没人可以推翻的，就算曹羽溪发动了自己的校长老爸也没办法，校长老爸平时在学校讲话时表情严肃，回到家也只是推推眼镜向他介绍早恋的坏处，如果不是欣赏陶梦虔的聪明才智，曹校长肯定会“照顾照顾”陶梦虔那个带坏自己儿子的不良分子。　　　

“语文作业做了没？”早上的时候夏林到了班级，就问男生曹羽溪要语文作业。　　　

“管家婆！”曹羽溪翻了翻白眼，从书包里拿出了空了不知道多少的语文作业题，这让夏林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她该着急还是生气，曹羽溪怎么也不肯听自己的。　　　

程小辰把填得满满的语文作业本给陶梦虔的时候陶梦虔笑得很可爱，她翻了一遍，发现他写得答案都正确，并且都是标准答案。　　　

陶梦虔相信程小辰这次模拟考一定会有很大进步。可是现在最痛苦的是夏林了，曹羽溪不但没有乖乖学习，并且比以前更不老实，想方设法的找机会和她作对，数学作业连续一星期都没做，这让夏林不知道如何是好。班主任把曹羽溪这个学生交给她带说明是对她的信任，可是如果曹羽溪下次模拟考还是倒第一的话，自己不是很没面子？她暗想自己不能被人看扁了，尤其是陶梦虔。　　　

一个月的时间是很快的，对于优等生来说是，对于不喜欢模拟考的差生也是一样，曹羽溪曾经向老爸扬言模拟考绝对不会倒第一，这样老爸就不会怀疑他早恋了，于是他就省了和夏林对着干的精力苦苦背着夏林让他背的《劝学》。程小辰一直以来对于自己的进步还是很惊讶的，陶梦虔教了他很多学习方法利用起来还真的学到不少东西，心里充满了感激。　　　

流阑这个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有一些不一样的背景，程小辰的妈妈是个女强人，在商界很出名，她不但是个有名的企业家而且为人正直，但是一个女人总有失败的一部分，程小辰的爸爸就是受不了这个母老虎的脾气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并且很早以前就离家出走再无音讯。　　　

模拟考的前一天曹羽溪在课桌前做了一晚的垂死挣扎，主要专攻《劝学》。夏林说只要背会了这篇课文把该记的都记住，语文及格没问题，他想了想，拨了陶梦虔的电话。　　　

陶梦虔一直埋头看作文选，她倒不是想这次考试有什么进步，只希望还能保持第二名就行，她不想拿第一，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夏林必须比自己强，比自己优秀，否则好像世界末日会提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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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青の书房　后会无期（6）　

“喂？”陶梦虔接了电话，放下作文选。　　　

“喂？你是陶梦虔吗？”　　　

陶梦虔听出了曹羽溪的声音，虽然自己几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但是他的声音是陶梦虔最熟悉的。　　　

“嗯。明天要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陶梦虔说话的时候是笑着。　　　

“你知道我是谁？”　　　

“曹羽溪。”　　　

“呃——准备得很充分呢！我这次肯定不会倒第一了！”曹羽溪很有信心地保证道，这让陶梦虔“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不信？”　　　

“没有，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陶梦虔收敛地笑，麦可拼命叼着电话线左咬右咬，头晃了好几圈。　　　

“我……我想问你作文题目是什么。”曹羽溪问完就觉得幼稚，题又不是她出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再说就算想押题他也应该找女生夏林才对呀！　　　

“童年。”陶梦虔随口说出了题目，她正在看那篇叫《童年》的作文，写得真的不错。　　　

曹校长听见儿子的房间有声音就打开门去看看，发现儿子脸红到耳根，这样子不像在和夏林打电话，夏林打电话告诉他背什么看什么的时候他都是不耐烦的神情，满脸的厌恶让人看了就觉得厌恶。难道通话中的是陶梦虔？　　　

曹羽溪对什么都敏感，并且机灵得很，马上就注意到自己后面有人，马上冷下声音说：“哦，谢谢你，我会好好学的，再见。”曹羽溪其实还想说一句“祝你考个好成绩”的，可是手一哆嗦电话就挂下了，然后嬉皮笑脸地回头看老爸。　　　

曹羽溪知道陶梦虔不可能知道作文题目，所以也没看什么《童年》，只以为陶梦虔为打发他随口那么一说，可是第二天模拟考试的时候他看着语文卷子就头疼了，夏林说会考的《劝学》连作品是谁写的都没考，作文题目却真的是《童年》，这简直让他大跌隐形眼镜了，看见自己前面座位的程小辰答题流畅他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倒数第一名了。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