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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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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火面上一冷,急着要把我拉回安全的舱房里,我一伸手甩开他,冷声道:“先看看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嗖嗖几下风声,平台上一转眼便多了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刀剑。船尾的骚乱依旧没有停,我听得出来是凤萧声的人在拼命顽抗。
  依稀有火光照亮夜空,烧得天际一片通红。
  “让开,”一声低沉的号令响起,挡在我身前的黑衣人们立刻退至一旁,让出了一条道。
  我定睛看了那从人群中走来的人一眼,微微怔了一下立即又恢复了面色,看着那人轻轻笑了笑:“伟大的北易莫永副将军,请问您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莫永定定盯着我,清晰应声:“奉四皇子之命,再请夏姑娘回乾海一叙。”
  我笑着看他,轻轻扬了扬手,“莫不是你们四皇子忘记将什么重要的东西给我,这才请我回去要亲手交给我?”
  莫永静静看着我道:“姑娘不必多问,只要跟在下走便可。”
  我无奈摊了摊手,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定在星火脸上,眨着眼问他,“你同意吗?”
  星火定定看着我,剑早已经直指向莫永,“你可以试试。”
  我灿烂笑着退了一步,坐回摇椅上,无奈耸肩:“他们不放我,我也没有办法。”
  莫永狠狠抿了一下唇,长刀扛起,与星火正面对视,眼中杀意泛起——
  “等等——”我闪电般出声止住这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指向星火,“莫永,这是安羿的人,你不得伤他。”
  莫永转头冷冷看我,眼里杀意逐渐淡下:“刀剑无影,事在公平,为何姑娘不担心他会伤在下?莫是姑娘认为他打不过在下?”
  我转头看着星火冷寂严肃的神色,将下巴支在手上:“我没见过他的武功,也没见过你的武功,我怎么会知道谁胜谁负?”我顿了顿,淡淡笑了笑,“只是我知道他会以命保我,而你不会以命抢我。况且……”我无辜摊了摊手,“你的命与我何干?他要杀你,我可没意见。”
  莫永神色一凛,长刀一挥便要向星火挥长,而星火剑身高抬,已经作好架势要迎他一击。
  我淡淡喝着茶,如若事不关已。其实,若是莫永胜了,也并不是不好。至少……我又有机会见到他了,不是吗?
  眼看着莫永的刀就要下来,恶战一触即发。一柄长剑突地从旁冒出,挡下莫永那一刀,刀剑交击,进出火光。我蹭地一下从椅上站起来,眼眸深亮,会不是会是他来了?会不会?
  莫永狼狈的退了一步,恶狠狠抬头时便看到一个黑衣周身的人,他的脸上,戴了一张铁面具,夜色中看起来诡异十分。
  我打量着他,渐渐泛起一股熟悉之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明明是诡异的装扮,却没有一丝杀气漏出,不知到底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打自内心没有杀意。
  莫永面色阴沉,星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是谁?”
  那铁面人没理他们,只是轻轻转过头来看我,微微点了点头。我心里稍微安了些,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不会对我们不利。
  铁面人稍稍转过身,伸手从衣下掏出一块令牌样式的东西,递到莫永眼前,沉沉淡定的声音从面下发了出来:“可否卖我一个面子?事关何此,我自会去跟你们四皇子解释。”
  莫永周身一怔,僵直着眼看那块令牌,良久终于狠狠咬了咬牙,“属下遵命。”他扬手一挥,跟着他跳上船的北易国人齐齐飞至船尾,跳上另一条大船。船帆扬起,不多时便消失在天水一际。
  我有些怔忡地看着那铁面人,想要开口说谢谢,可是第一句话还是问了:“我们认识吗?”
  铁面人轻轻摇了摇头,隔了面具淡定回声:“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转过头定定看我,身子往前迈了几步,星火眼神一凛,长剑立即挡在我身前,将我拉退一步,铁面人沉着眼往星火方向一扫:“是不是他拦着不让你回去?”
  我好半天才明白他话里所指便是乾海。我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是我自己不愿回。”
  他的眼神有些冷了下来:“为什么?你不要见他?”
  我摇头,再摇头,“是他自己让我走,就算是我回去他也不要我,为什么我还要回去?何况——”我的视线转到几上那一堆瓜果上,“这里有吃有喝,犯不着回去遭那份罪。”
  听闻此言,铁面人有一瞬的怔忡,转而又立即回复正常。他悠悠转过身,脚步踏上船尾,再稍偏回头:“若你要走,我可以帮你。”
  我看着他,将力气全部放在停住自己的脚步上,我抬起头淡淡笑起,有礼垂身:“宜家心领。”
  铁面人转过身,双脚点在船沿,一纵身便飞至岸边。我静静站在船沿,看着他的影子缓缓淡进墨色黑夜。再然后,笑着转身回到船舱,熄灯,入眠。
  安羿,是你不要见我,是你,不要见我。
  

  第十九章 长歌之役

  刻州城地处朝祈北易乾海三国交界处,是重要的交通换地,时临秋末,一派繁华景色。
  我左手一把玉扇,右手一本古籍,上面的字符奇形怪状,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这是在刚刚路过的书斋里淘来的,那店主天花乱附坠地说是好几百年前遗留下来的作品。我再拿起来随手翻了一翻,不由失笑一下,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傻,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我还是硬要买下来了。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不由一顿,是啊,明明知道是假的,为什么我还要信?明明知道是假话,为什么我还是要生气,要郁闷,要伤心,要难过,要赌着气不去找他?
  “宜家姑娘,”星火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已经出来好几个时辰了,是时候回去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微微抬头,眼前全是陌生的脸,眼角轻扫,却突然督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他着的铁面,在表情不一的普通百姓中显得尤其突兀。
  我的唇边抹上一个微笑,缓步挤过人群朝他走去,站定在他身前,笑着看他:“真巧。”
  “一点也不巧,”他淡声回答,声音掩在铁面下依旧听不清晰,“我就是在这等你。”
  “哦?”我的笑容越发灿烂,“你又想说什么?”
  “我只有一句话,”他定定看我,“长歌岛被围,楚家军全体人被困长歌城,”他顿了顿,眼光灼灼看我,“其中,包括清萧公子。”
  我怔一怔,手心与牙齿一同紧了十分。
  铁面人微微转过头,朝着我身后看一眼,“我只说这件事,你好自为之。”话刚说完,他一纵身便跃上了房顶。
  星火从身后大步追了过来,视线朝着那铁面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而在我身前站定,“姑娘——”
  我转头笑了笑,抬步走向船边,“没事,我们回去。”每走一步,气息便不可抑制地紧一分,脚步便快一度,临到船上时,已经几近奔跑。
  星火快步从身后追了过来,大手拦在我身前,眼神一冷:“姑娘,怎么回事?”
  我冷眼看他,想要从他左边跑过,又被他拦下,再转到右边,又被他拦下,我剁一剁脚,狠狠看他:“让开——”
  星火站定着看我,大手依旧拦着没动。我冷笑一声,“长歌被围,你知道是吧?为什么不说?是怕我又偷偷跑回去?”我顿一顿,再笑道,“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要回去。”
  星火愣了愣,拦着的手也略有些僵着。我趁机弯腰从他臂下穿过,大步跑向船上,边跑边喊,“衣莫,快开船——”
  江上飘来的风荡着水气吹散了我额前鬓发,拂开轻纱裙摆,我疾步跑回去,迎风大喊:“快开船,回天沧。”我“咚咚咚”扶着船梯跑下一层,一路走一路喊,“加速回天沧,快——”
  到最后一级阶梯时,手上一紧猛地被星火从身后拽住:“姑娘,这不可能。”
  我没有心思再瞪他,只是使劲地甩了头要推开他,“星火,我不信你也不担心你家公子。”我的眼神越发狠厉,蓦地从袖中扯出一把小刀抵住脖颈,冷笑道,“星火,若你不回,我便死在这里。”
  我要见他,便没有人可以拦我。
  星火一怔,衣莫若故也在这时跑了过来,见到这阵势均被吓了一跳。衣莫有些紧张地盯着我,“姑娘,你先把刀拿下来。”
  我笑了笑,手上的刀更逼近了自己的脖颈,颈上肌肤已经贴到了小刀的冰冷,“安羿现在身处险境,你们必定也会担心。难道你们真的不想救他,不想救他吗?”我的眼中已经蒙上了水气,“好,就算救不了他,但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后一面也不行吗?”
  三人均是一怔,犹豫之色溢于言表。好久好久,星火终于略略叹气,抬手一扬——
  我心里一松,苦笑泛上面容,有些气力不稳地跌坐在甲板上。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回去了。我抬头看向窗外淡静秋色,水气湿了眼眶,安羿,安羿,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临到天沧海域,天边又是一片火光,几声嘹亮的炮声响彻云霄。我孤身站在甲板上,举目眺去,乾海国军的战船已经依稀看得出轮廓了。
  “星火,你说秦先生在船上?”
  “是,”星火站定回声,“秦先生那日恰好没去长歌,现在正和吴忠将军在乾海军中。”
  我遥目望去,好像真的看到主船上站着的一个瘦高人影,正往这边看来。我转头对着星火道:“秦先生看到我们了,把船靠过去。”
  凤萧声的船缓缓靠上了乾海军船,没有人上来阻拦。我沿着木板走上军船,抬首便看到秦自余一张隐隐泛着铁青的脸。他紧锁着眉头,双眼定定看向我,眼里有些许焦虑。我往长歌岛的方向看去一眼:“秦先生,长歌城怎么样了?”
  秦自余敛了敛袖,平声回答:“敌人朝长歌岛开火,你家公子和楚将军带兵去长歌岛,被困到现在已经五天。我们的人在城外久攻不破。”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将士就一脸焦急地跑过来:“秦先生,极傲国兵力又加了,好像是不攻破誓不罢休。”
  我头上一滴冷汗滴落,拳头无意识地紧了紧。我抓紧秦自余的衣袖:“若一直是这样的局势,城中米粮还可以撑多久?”秦自余紧盯着我半响,一字一顿:“四天,顶多四天。”
  我的脚步一踉跄,我知道,长歌岛是距天沧镇最近的一个海岛。前些日子,极傲人攻击了离天沧镇很远的沙河城,吴忠带领大军前去应战,营地只留楚桐与部分楚家将士留守。没想到时隔不久,敌人竟然又突然对长歌岛发起猛攻。长歌岛虽然只是一个海岛,但是却拥有离国最大的港口,是乾海国的经济枢纽,若是长歌岛被攻下,那就有绝佳的地理位置对天沧镇发动攻击。天沧镇地理条件便利,若天沧镇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站在军战船船头,远远眺望着远处的长歌岛,硝烟四起,烽火连天,到处是浓烟滚滚。小将士跑来向秦自余报告:“极傲国军数量巨大,调派迅速,像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役!”早有预谋?我想起前些日子的沙河之战,不由得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心里冷笑,真是好一招声东击西!
  我跟着秦自余走入船舱内,吴忠正在认真地看地图,一群将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七嘴八舌地讨论对策。我径直走到长歌岛的大地图旁站定,心里万分后悔为什么当年没有看什么孙子兵法之类的。我绞尽脑子搜索着仅有的那些军事知识,美人计?空城计?一点用都没有!我急得满头是汗。一个小将士凑上前说:“将军,查清楚了,这次的主将是段南,他也亲自在阵前指挥……”
  段南?手指反射性地一缩,我想起了那个在牢中凶狠的男人。怎么办?我转头紧紧盯住大地图上的长歌岛。海,山,地图?没办法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转头向吴忠说:“将军,请你给我一条小船。我要去长歌岛。
  吴忠二话不说就拒绝了我:“不行。”
  我凑到吴忠耳边说了几句话。吴忠脸色一沉,依然拒绝道:“这也不能是你去。”
  “一定要是我!”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得去,我看向长歌岛的方向,有他在的地方,我一定得去。
  “夏宜家,”吴忠低吼,“你们公子说不管如何都得护你周全。”
  我冷笑道:“若是长歌不周全,天沧不周全,海国不周全,朝祈不周全,那宜家又何来周全。”吴忠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自余走过来说:“吴将军,让她去吧。”我感激地看向秦自余。他定定地盯着我,说:“若是让别人去,成功的机率只有一半。让她去,成功的机率会有大半。”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视线转到我腕上,低声说:“玲珑镯能护你,但是你还是要万事小心。”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对他轻声说道:“秦先生,这次我要偷偷去,”我朝着凤萧声的船看了一眼,“麻烦你,替我挡着星火他们。”有他们在,这绝对去不成。
  “好,”秦自余定定看我,认真点头。
  吴忠派了一条小船给我,我拒绝了他的亲兵,只因为目标越大,越容易被发现。长歌岛后山有个小地方没有被占领,大概是由于天险让敌人掉易轻心。从地图上知道那是一大片的悬崖峭壁,荒无人烟。从岸边到那里,是一大片的草地,丛丛的杂草堆彻着长在土地上,我学着战争电视剧里的样子,用一大堆杂草将自己隐蔽进来,至少起到了藏身的作用。海边的风很大,颇有些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样子。我俯低身子在草丛里穿梭,唇被咬得死紧,连呼吸声也要压低,就是生怕被发现。
  城门方向传来轰隆的巨响,我心里一惊,大概是敌人要攻城门了。我不由得加快动作会前跑去。隔着丛丛杂草隐隐有说话声传来,我赶紧中缩进草丛里不敢乱动,怎么在这边会有人吗?说话声渐渐变大,依稀可听出是极傲国的口音,我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动静。他们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逐渐提到了嗓子眼。两个人在我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我听听四周,只有草木翻飞的声音。看来只有他们俩,这时,一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向我这边跑来。我按着不停跳动的心口,伸手一挥,一阵白色的粉末飞了出去,那人咕咚一声倒地。另一个人看到同伴倒地,也大叫着向这边跑过来,我照旧飞出一堆白色的粉末,一秒见效。我也来不及细看,迅速抓紧机会向崖边移动。
  还好这不是光秃秃的土崖,上面杂草丛生,我伸手拉了拉,这里的土质坚固,草扎根得也很深,应该能行。下定了决心之后,我扯住一旁的草,踩住一块凸出的石块就向上爬去,还不时回望背后有没有什么动静。终于快到顶了,我兴奋地加快了动作。突然耳后一声“嗖”响,我下意识地转过身,是一支箭。心跳仿佛停止了般,我只得愣愣地看着那支箭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她绝望的闭上双眼,准备承受利刃穿透身躯的剧痛——
  突地响起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预期的剧痛没有袭来。我下意识地睁眼,只见刚刚向我射来的箭斜斜地插在了我身边的岩石上,而在我身后的大草地上,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穿着黑色劲装,脸上是铁面具,从远处看不清他的眼神,又是那人。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剑,剑尖上滴着红色的液体,剑下躺着刚刚被我迷晕的人。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应该是刚刚被我迷晕的人醒了要袭击我,是他救了我。我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笑,他也回应性地点了点头。我转身继续向上爬去。
  终于从后山进了城,长歌城里也是一团乱,大街上鸡飞狗跳,人们惊慌地跑来跑去。我抓住一个兵士打扮的人问:“楚将军在哪里?”
  那人一脸的焦急:“楚将军在城门上,敌人现在正打算攻城。”
  果然要攻城了,我扔下那人就向城门方向跑去。心里盼望着千万要来得及,千万千万不能晚。
  与城里的惊乱相比,城门上倒是安静了许多,守城的将领一个个一脸地沉重,看来吴忠收到的情报并没有虚写。我拿着吴忠给的腰牌一路无阻地冲到了城门上,一眼就看见了静静立在城墙边的那个白色人影,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在浓烟黑雾之中,也只有他还能给人这种超脱世俗的气质。我想要朝他跑过去,脚步却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渐渐地变成缓走。
  这一段不足百米的路,我走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害怕,若是他眼里还是陌生,还是疏离,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悠悠抬起眼,眼角已经蒙上了泪,他清冷的视线射来,带着诧异定在我身上。

  第二十章 兵行险招

  安羿的眼里,有不可抑制的震惊。
  我恍恍惚惚地朝他走去,一下一下地擦着我眼中的泪,生怕被泪水挡住了视线,我便看不清他。
  他的视线悠悠定住,清冷的声音飘到我的耳里:“你怎么会来?”
  我抬起头来看他,努力稳着自己的声音:“我不要什么凤萧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是将死之人又怎么样,就算我们的感情再深再无用又怎样,我宁愿你是我的禁锢,哪怕未来我只能在思念你的日子里活着,我现在也不要离开你。”
  我抓住他的衣角,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你难道连一天一时的安慰和回忆,也不肯留给我吗?”
  他的面上有瞬间的僵硬,但只是一瞬便撤去。手上一紧,他钳住我的手将我拉开,语声冷道:“我叫人送你出去。”
  我冷笑一下:“还出得去吗?”
  边关寒风,飞沙走石。灰白色的岩石堆砌成那高高的城墙,哨兵在城墙上笔挺地站立。我静静站在城墙上,身边站的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喜悦。
  身后传来楚桐沉稳的脚步声,他停在我的身后,有些不正经的道:“安羿,我就说过,你绝对送不走他。看,这丫头果然又回来了。”
  安羿悠悠转身,轻拂衣袖走过我的身旁,没有半点留恋,“楚桐,这丫头交给你了。”
  “你舍得?”楚桐轻轻转身,面上有些许厉色,“我若弃她不顾,你也舍得?”
  安羿没有答话,脚步也没有停下,直到身影消失在墙下。
  楚桐转脸看了看我,眼中有难得的悲悯:“你……”
  我扬头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摊了摊手,“算了,我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待。”
  楚桐脸色一沉,疑惑看我。我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天边风大,吹得军旗凛凛作响。海面上传来炮火声,轰得天地都恍若震动了几分。
  长歌一役,乾海国军前后夹击,但极傲国兵力强大,一时之间陷入僵局。双方对峙不下,展开持久一战。
  我迎风立在城门上,放眼望去,天地间仿佛空无一物,长空浩渺。两军正在僵持中,互派使节和谈,我眺望着远方的大海,汹涌辽阔,一拍惊天怒,心里渐渐有点忐忑不安起来,也不知道秦先生他们成功了没有。我转头过去,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士兵,面上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转过去,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将士一愣,回道:“我叫谭大名。”
  我看了一眼城外黑压压的的敌军,视线转了一圈又回到谭大名身上,恬淡地笑笑:“在这里怪无聊的,不知可否替我找一把琴过来?”
  谭大名抬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就搬了一把琴过来。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琴,不过在这种时候我也不奢望有什么高级物品了。我低低一叹,把脑海里的担扰暂时放过一边,接过琴来调了调音,然后跪坐在城墙边轻轻拨弦,悠扬的琴音缓缓而出。
  城门内外本就安静一片,我的琴音徐徐拨开这薄薄的雾气,穿透了寂静的天空,直达城门外敌军的心脏。我微微一笑,毫不意外地看到那黑压压的人群里爆出一阵轻微的骚动。
  我弹的曲子,改编自现代一首颂海歌。极傲国是岛国,生在海边的人,对海自古便有依恋。
  没有什么胜算的时候,便要赌赌看。这首曲子本就哀婉缠绵万分,此时衬起这秋末时节,微微凉意,徐徐春风,更觉凄楚动人。城外的军队骚动了一会儿便寂静了下来,整个战场除了缠绵的琴声外再没一点声音,我自认琴艺不是顶好,只是此曲此情此景万分默契地配合,直击人心罢了。似有似无,萦绕在空彻浩渺的战场上,处处不在处处在,丝丝扣心,弦弦动人。
  一曲终毕,我揉揉有点酸的腰,直起身来向后看去,赫然发现身后的谭大名有点不对劲,只见他脸色铁青,嘴唇一抽一抽地,我顿觉不妙,下意识地就想避开他。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冷洌的寒光刮过我的脸,我脚步不稳,“扑嗵”一声摔在了那把琴上。有剑气袭过我的身后,一下清洌的响声穿透了寂静的空气,有什么东西被弹了出去。我心里一惊,回头望去,谭大名被两个人架住,满眼的愤怒瞪向我,楚桐长身而立,手中的银剑直直指向谭大名的脖颈,近到仿佛轻轻一动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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