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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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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无挽回之地,抗旨之罪,远比拒婚要大得多。
但是,我忘了,属下,往往只唯主人一命是从。谢棋对我的喊声置若罔闻,身形一扬,一瞬便消失得没有踪影。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场我原以为胜算颇大的赌,完了。我今日便不该来这,不该来这。
“祈阳!”懊悔过后,我终于记起了自己还被一个人制在墙上,记得了要挣扎,虽然,这挣扎看起来,是那么于事无补,“你放开我。”
祈阳低着头,四目交缠中,我只看到他眼中厉色如同修罗:“夏宜家,你真好大胆。”
好大胆?我冷笑一声:“若是大胆,我早便该直接在昨晚回绝了皇上,若是大胆,便不会为了不抗旨而来求你。若是大胆,我刚刚便不会只是对你冷嘲热讽,而是将你骂个狗血淋头!”
祈阳面色一紧,手压制的力道更紧了些,他的身体近在咫尺,我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成年男子的气息,和记忆中离开未名园那晚一样,同出一辙的气息。想到那晚无意识的亲密,我面上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脸一沉,大掌触上我的脖颈,两指在喉间定住,轻使力摁下,颈上迫力让得我不由抬起了头,脸仅距他不出一寸,鼻尖都几乎要触到,我甚至都能看得清他的眼睫,画得出他的瞳色,瞬间,尴尬痛意化作红云,染红了耳侧。
他的指依旧定在我的喉上,气息沉稳,音若修罗,“你知不知道,我指上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微别开眼,将心中慌乱叠起,声音转为清冷:“殿下为何要问我?您对自己没有自信吗?”
脸色微恙,他目中冷意怒意掺杂,唇角轻撇:“宁愿死,也不愿嫁我?”
“死?”我扯了扯唇角,努力找到自己的笑容,“为了一个婚姻,还不至于。不过……”我冷笑着,“我会尽了全力,拒绝。”
燃起的炉火小了,寒意太重滴滴渗了进来,书房空气冷寂非常。
他剑眉微挑,眼紧紧锁住我不偏分毫,渐渐地,渐渐地,冷意如霜,削薄的勾起严酷的弧度:“若本王非要你不可呢?”字面上明明是诱人的话语,他却能说得如此没有感情没有声调。
我静静地看着他,透过的他的眼,抓到了那一份势在必得的意味,诡异的感觉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缓缓地,笑泛了上唇:“我看到了那幅画。”
他冷面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我再笑出声:“太子殿下,为了这样的一个因缘巧合,放弃了真心喜欢你的人,不值得呢……”
他手劲微松,指尖离开了我的脖颈几许,定定看我,神色坚定:“姑娘认为自己不值这个价?”
我娇笑出声:“纵是无价之宝,在皇家中也会从美玉沦为顽石。”
冷面男人面色稍霁,我深吸一口气,刚欲承受他的重重怒气,却见,一双冷清眸子中,湛湛融融。从怒到冷到淡,最后汇成如铁决绝:“可惜,就算是顽石,本王也非要不可。”
我冷笑:“那要看你要不要得到——”
被制住的手脚瞬间僵硬,我瞪大眼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俊逸脸庞,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唇上是陌生的呼息,一向只属于情人之间亲昵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没有一丝温情,好似在喧泄叫嚣他的怒意。
“你……”眼瞳所及尽是他冷寂的眼,所有反抗所有拒绝都淹没在唇舌之间,只余一丝残音落入空气。
两年了,自安羿走后便没有人再敢对我如此亲密,如此唇齿相抵,磨尽亲昵。
这个男人,竟然用这个吻来惩罚我!挣扎几下,好不容易才挣开手腕又突地被钳住,他稍稍移开了唇,沉稳呼吸中未见一丝阻碍,倒是我,抓住这缓息的一瞬间大口喘气。
他冷冷的视线停在我被钳住的腕上,再凝视向我,嘴里淡道:“夏姑娘,挣扎,是白费力气。”
白费力气?难道我能任由他轻薄?手脚自由依旧被缚,我咬牙切齿,不闪不避地直瞪着他,心中怒火丛丛:“祈——阳——你拿本姑娘当什么?”
他的眼中如之前一般冷淡,如若不是刚刚那个狠如修罗的男人,薄唇微启,挤出三字:“夏宜家。”顿了顿,再冷声道:“本王的未来正妃。”
“正妃?”呼息渐平,我渐渐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却已经变了个调,“我从来不是。”
“将来会是。”
我咬了咬唇,逼声道:“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挣扎着手脚,却被他压得更紧,背部紧贴上墙,甚至都能感觉到墙那头泛来的雪意微凉。他唇微扬起,却不是笑意:“你会。”声音笃定。
仅这两字,却让人觉得有如泰山压在心头,势气高重,容不得他人一声拒退。我一时半会,竟再找不到话来接口。而他冷面未变,淡淡督我一眼,视线稍转一下,突然定在我脸颊旁一寸许:“你的耳饰呢?”
我冷冷看他,话中尽是不屑讥讽:“不——关——你——的——事——”
他面上厉意更甚,手上力道随之大了三分。手脚被制太久,已经隐隐有了麻意。我骄傲地抬起眼,直直与他对视,毫不退却。书房中的空气更冷,丝丝冷寂绕着厉意缠上身畔指端,渐渐地浓到化不开。
“那封信没有送入宫中,”半响未语后,他终于淡淡出声,“刚刚最后一句话,只是让夜棋退下,并没有让他进宫。”
没有送入?我冷哼一声:“殿下是想告诉我,我还有扳回的机会吗?你以为我应该感谢你,给我这一个机会吗?”
祈阳动了动唇,刚要答话之时,却闻门外一声低喊。
“二哥——”有人朝着书房内里走了过来,隔着里外间的帘幕,我只看到他衣衫的下摆,身形不清,但是那声音,一听便是仅及弱冠的祈彬。
祈阳面色微滞,放开了我被制住的手脚,但祈彬动作也不慢,掀开帘幕时仍是看到了我被抵在墙上的那一幕,一脸惊诧,细白手指抖着指向我:“夏姑娘……二哥……这……”
我急急退开一步,深吸了口气,却掩不下自己脸上的恼意和唇瓣的微肿。该死,这个样子,只要有眼睛都会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祈阳若无其事地督我一眼,轻转身坐回桌后檀木大椅,冷寂视线在射向自己弟弟时,缓了些许:“你一大清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北易来了消息,新皇登基,说是要派人来朝祈庆春。”祈彬眼神有些涣散,显然还未从惊诧中反应过来。
“哦,”祈阳淡淡应了一声,面上一无表情。
祈彬见引不起兄长兴趣,呆了呆转了话题再道:“二哥,我还以为昨晚父皇的突如其来让你甚觉棘手,看来……”他缓缓瞅我一眼,唇边勾起微弧,“看来,还是我多心了。”
我定身在书案边木性生暖黄梨木椅旁,默默接受着眼前两个男人的视线,一人阴冷,另一人含笑,颇是愉悦。
祈彬脸上微笑,一脸兴奋:“不过,母妃似乎不太喜欢这个未来儿媳。”
书桌后的冷面男人刚刚执起笔,被这句话引得滞了一下,抬头问道:“怎么说?”
“从昨夜到今日,母妃一直都派着人去说要见父皇。但父皇昨夜大醉,今日一早又出了宫,才没有机会说……”祈彬说着,眼神若有所指地督向我,“刚刚父皇到瑶楚宫去控母妃病情,谁料母妃对着你的婚事才说了一句话,父皇就挥袖走了人。不过母妃似乎没有放弃之意。”
挥袖走人?我心里一沉,楚妃,怎么连一点说话的声望都没有吗?她毕竟还是太子的半个母亲啊。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暗自嘲笑了一下,是我,又赌错了人。
祈阳握笔的手紧了紧,转眼看我:“你果然找了她?”
我冷冷笑了笑,昨夜他叫人匆忙叫走了楚妃,原来并不是怕我乱跟楚妃说什么要紧的话,而是担心我向她求援。我勾了勾唇:“我说过,我会尽了全力,拒绝。”
(第二卷终于有了结束的苗头,某佐加油,阿亲们加油!坚持坚持!)
第八十章 强吻(下)
祈彬轻笑一声:“敢情这会儿不是太子在纠结头痛,而是这位有机会登上天下女子个个肖想的宝座的宜家姑娘吗?”
“五皇子,”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吗?我冷笑着看着祈彬,“这事,您应该反对才是。”
祈阳有些摸不着头脑:“本皇子为什么要反对?”
天家皇子,原来个个都一样善变。
“您不是不希望有女子太接近您的二哥吗?”
祈彬潇洒地甩甩折扇,面上温笑:“非也非也,本皇子指的人是姑娘之外的人。而对姑娘,本皇子是很乐意叫姑娘一声‘嫂子’的。”他淡淡笑着,语气里带上一丝与祈阳无二的气势,“夏姑娘,您做得……真的很好。”
头有些痛起来,跟皇家的人打交道,真是太麻烦的一件事。让人抓不透,摸不着。
“夏姑娘,”祈彬再启声轻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又要执念于已死之人?”
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袖口,我冷冷抬眸,直视向他:“那你们,又何必要苦苦逼我?我一介平民,何必要逼我嫁一个我不喜欢也不喜欢我的人?”
“不喜欢你?”祈彬有些怔了,转视祈阳,“二哥,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娶——”
“对啊,为什么要娶?”我径直接了祈彬的话,冷笑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娶?”
祈阳定在桌后,一身沉静,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抬了眼督我,面上划过一道波澜:“你值得。”
“我值得?我哪里值得?”我直视他冷寂看我的眼,突然唇角一勾,灿烂笑容跃于脸上:“太子殿下,皇上今早的确出了宫见我,并且他承诺过我,永远不会逼我。也就是说,您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只要本姑娘一天不点头,便一天戴不到本姑娘头上。今日我来找您,不过是想靠您的力量早点给这事一个了结罢了,既然现在这样的情况,那小女子也不用再多留什么,一切,尽观其待吧。”
桌后男人手上的笔,如我所预料地定住,笔下墨纸一片空白,没书只言片语。
只要将最后的话说完,戏便该可以暂时告一段落,我拢了拢刚刚因挣扎而掉落的鬓发,低笑出声,声音清脆如霜:“殿下,宜家还是请您趁早把您用来监督安府的人撤走,不然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来,可就别怪本姑娘不给殿下面子。”我转身过去,骄傲地走出了书房大门,这回,旁无一人,他并没有来拦我。
最后一句话,我说到做到,祈阳,之前你救我帮我种种,尽数勾消,我夏宜家,从不会任由别人逼迫。你这个门槛,太高太大,我进不来也不想进,您另寻良人吧。
“夏姑娘,”谢老头三步并两步地追了过来,老脸上笑意连连,“这么快就走了?老夫我还打算带着姑娘到处去看看,先熟悉一下——”
心里冷笑——熟悉一下?为什么要熟悉?我将脚步缓稍稍缓下,脸上扯起微笑:“谢伯,不用麻烦了,我回府还有些事。”
老头一脸遗憾:“那真是可惜了,下回——”老目中绽出明光,“下回老夫一定要亲自带着姑娘去看看,让姑娘亲自挑一个最喜欢的院子来住。”
……头上两滴冷汗滴下,我转头讪笑,有些咬牙切齿:“谢伯,真的不必了。”
“要的,要的。”老头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堆。
……这天下,唯小人与老人难养也。
“姑娘,”钢漆府门前,星火和蓦然早便等在那里。我走到车边,忽然转头问向蓦然:“让你交给楚公子的东西呢?”
“啊?”蓦然一脸疑惑,挠了挠头发,“楚公子他收下了啊……”
收下了?心里一沉,我定在了车门边,心里默念:楚桐,我们真的又输了吗?甩了甩脑袋,随蓦然上了车。
车马声起。“他醉了吗?”我偏过头看着慢慢向车后倒退的景致,凝声再问。
“没有,”蓦然清声开口,“虽然看得出喝了很多……但是神志还清醒。”
陡一敛容,拳头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下的颠簸让我如坐针毡。,他真的,不打算挽回了吗?
蓦然再开口道:“姑娘,其实楚公子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和你一样的。”她咬了咬唇再道,“姑娘不愿屈服嫁给太子,又怎么能让要求楚公子娶一个他不爱的女子呢?”
心中一根弦倏地拔紧。
楚桐,我只想到自己,我那么自私,我是不是都没有资格,跟你说抱歉?
正月里,都城百姓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永远离不了天朝皇戚与天下第一大商家凤萧声之间那言之未尽的婚事。处处茶楼里,均有说书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话说这凤萧声的旧主人,可是几年前名扬天下的清萧公子,只是天妒英才啊,两年前不知何故年纪轻轻便逝去。如今的主人,便是这位皇上钦点欲封的太子妃,如今的夏姑娘。”
“那晚啊,皇上可是气压众人,逼得夏姑娘当堂跪下,到那时大家才明白啊,原来皇上早便有了赐婚的打算。而更让大家惊奇的便是,太子本人,竟然欣然接受。”
“哎,先生,不是说这太子有意中之人吗?传闻中还非那人不娶呢,莫不是那人便是这夏姑娘?”
说书先生轻轻摇头:“这个啊……还不是很清楚。”
座下一片嘘声,说书先生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改了话题:“大家可有奇怪,为何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皇宫中与凤萧声里,均没有一点风声传出?”
众人均是摇头疑惑。“其一啊,自是因为北易国来访朝祈,皇上太子繁忙多日,抽不出心思,”说书先生悄悄抹了把汗,再开口道:“其二,听说啊,这夏姑娘坚要拒婚,这些日子以来,均是称病未出这府中一步。”
座下有人讶色:“为何啊?太子妃之位,可等于是半个当朝皇后了呢,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啊。这位夏姑娘为何不要?”
“这个……”说书先生再度木枘,暗自后悔没有多探一点消息,只得硬着头皮再扯了话题,“不过更奇怪的啊,这皇宫中竟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台上台下一唱一和,一应一答间,不远处有人则有些气闷出声:“本以为在这种地方可以探听多一点消息,没想到一样如此。”
坐他对面是一个华服男子,邪气的面容淡淡笑着,眼色如媚,却时不时勾出傲意:“莫永,别着急嘛,那丫头你也有见过,当年她便一身倔强,聪明微显,现在,她大概已经也和一只小刺猬差不了多少了,守消息的功夫,应该更不弱。”
“主子,”对面的青衫男子轻答,“当年是有清萧公子在他身边,但是如今……”
“笨蛋——”华服男子轻敲了敲属下的头,“你以为安羿如此聪明,会将自己的心血交给一个离了他便活不下去的人吗?”他淡淡笑着,视线无意转向了窗外,“恐怕,离了他,她会了解得更快……莫永,出使团那边安排好了吗?”
“好了,宣王明日便将到达接应处,那里,有您的替身在等着。”
“很好,”华服男子啪地将折扇合上,眉眼间尽是笑意,“本皇子,倒真的有些期待再见到那丫头,有着他的思想他的血液的人,两年之后,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正月十九,骤雪初霁。宣王府如倚楼里烟雾缥缈,身怀六甲的宣王妃斜倚在香木金丝榻上,长发轻披,眸色清淡。
似含了绿云雨愁。
“姐姐啊,”一个头上银珠晃摇的女子俯跪在她的身边,几乎要趴到她膝上,“你要为我做主啊,姜环那个女人,她……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霸着王爷不放……”
钟倾如伸手抚了抚了额头:“王爷喜欢去哪便去哪,本宫也控制不了。”
趴俯在地上的赵丽睫听到此语,哭声更泣:“妹妹我也知道姐姐身子不便,来叨扰自是不好,但是……呜……姐姐您有了小王爷,前路自是光明,而妹妹我……”
好烦……钟倾如在心里默念一声,无奈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低喃道:好孩子,好好睡觉,别又被吵起来了。她再低头将视线转到赵丽睫身上,声音悄然放低:“王爷如今不在,等他回来我会找机会跟他提。”
得了一句承诺,赵丽睫立即擦了眼泪,慢慢起身微笑:“那便多谢姐姐了,妹妹我娘家那边近日送来了一些补品,改日便给姐姐送来一些。”
“不必了——”钟倾如冷冷应了一声,“妹妹还是多花花时间在自己身上吧。本宫累了。”
赵丽睫的表情微僵,转而又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姐姐说的是,说的是……妹妹这就回去。”说着便三步两步退出了房门。
立在一旁的秋雪早已经看不下去:“小姐,那个女人也太不知规矩了,明明是自己引不起王爷的兴趣,反而处处来烦您。”
“也不怪她,”钟倾如淡淡出声,“做了皇家的妃子,除了争宠还能做什么?”她悠悠将视线一转,看向窗外一片苍茫夜色,脑海中渐渐地双浮现起那抹身影,长身玉立,面容清雅,一声一声,轻轻地唤着她的闰名:“倾如,倾如……”
若是当初,自己肯狠心一些丢开家责,便不会再有如今的局面了吧。
“王妃,”门外小丫环徐缓进来,“府门外有一个陌生公子求见王爷。”
钟倾如抚着自己高隆的肚子,皱眉道:“告诉他一声,就说王爷已经奉命去迎接北易国使团,如今不在府内。”
小丫环微低下首:“那公子说,王爷若不在,便请见王妃。”
“见本宫?”钟倾如面上微讶,转眸看向门外,“他是谁?”
“那个公子说,他姓辜,叫辜……”哦,怎么办,记不起来了……
“辜!”钟倾如猛地从椅上坐起身,指关节微微泛白,“快,让他进来。”
秋雪将其它的下人遣退,放下纱帘,隔了外室里间,这是规矩。王爷不在府内,若是给人抓了话头,王妃会麻烦的。钟倾如定定坐在椅上,隔着纱帘张望着去,脚步早已不听话,是他吗?是他吗?会是他来了吗?
帘外,缓步近了一个纤细人影,步履委婉轻和:“草民,叩见宣王妃。”
那一个身形,太过细弱,那一个声音,太过清澈如泉,不似她记忆的那人。她在秋雪的搀扶下站起,急急掀开纱帘:“你是……”
帘外人抬起一张染了雪色如霜的脸,眉目清秀,面上淡笑。纵然是男装着身,布带束发,书生模样。但她还是认出来了,微怔一下,诧异出声:“夏……夏姑娘?”
(去做实验之前,再送上一章。抱着报告飘走~)
第八十一章 原氏皇子
我端着秋雪刚为我倒的一杯热茶,捧在手中轻轻哈气,直是冷啊,大晚上跑出门果然不是件好差事。
钟倾如倚靠着软榻,一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疑惑看我:“夏姑娘……你……为何这个打扮?”
我笑意融融:“外人口中的夏宜家,还在安府内。我现在不过是一名夜访宣王府的白面书生罢了。”
钟倾如眉色更紧:“姑娘,刚刚你说的是……找王爷?”
“我知道宣王不在,这才敢以此为由的。”我笑着走至她身边,“宜家担心,给王妃惹来麻烦。”
钟倾如疑惑眨了眨眼,再道:“姑娘深夜来,该是有什么事吧?”
我清清嗓子,嵌入正题:“小姐那晚也在,您应该知道赐婚一事吧?”我依那日一言,不再叫她王妃。
钟倾如点了点头,低道:“知道,而且……听说现在都城处处在流传着这个消息,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王府内也不算清静,因为……”
我将面上笑意淡下:“不瞒您说,我今日来,便是为了纤云郡主。”我轻饮了一口茶,再道,“小姐与她熟识吗?我想问一下,究竟她与太子之间是何关系?”
钟倾如想了想,缓声道:“我入府不过一年,这府中妃子也不只我一个,多日来与她交集也不算深入,只是知道她是王爷的亲表姨,太子与她相识多年,其它的……都只是外面传闻罢了,姑娘应该也听过。”她顿了顿再道,“姑娘有见过她吗?”
我点了点头:“见过。”
“那姑娘是想……”
我不假思索地开口:“我想知道她到底与祈阳是什么程度的关系?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直截了当地说,我想通过她,逼得祈阳放弃我。”
钟倾如有些诧异:“太子妃之位,姑娘不想要吗?”
我坚定地摇头:“不想,一分一毫都不想。”转而怅怅看她道,“王府中的生活,小姐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与地位相比,自由更是重要不是吗?”
钟倾如面色一怅,怔了怔没有说话。我看着窗外的月色,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我知道这一个多月里的安稳,全因了北易国出使朝祈,才使得皇上与太子无暇顾我。这么好的时机,我得最快解决才是。
衣袖被她纤指扯住:“姑娘可以先离开都城避一避。”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就算这样装病,也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便真的是任由他们逼我了。”想了想,我转身又道:“你觉得,若是拿地位悬殊这一点作文章,会有多大胜算?”
钟倾如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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