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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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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百姓们身形俱僵,连连后退。围在棺木旁的人更是颤抖,领头的瘦小男人更是如同猛遭雷劈。
  “不行啊,”哀求声伴着哭声重重响起,赶忙护住沉黑色的棺木,“这怎么可以?!”
  “朝廷走失钦犯非同小可,”谢棋冷眼一扫,拱手一礼,“还望各位配合。”说罢,一挥手,立即有几名暗灰侍卫领命走上,就要围起棺木。
  “不行!”一名着素衣的女人猛地扑到棺木之上,面容上尽是泪痕,“我家公公要饱受病痛折磨,难道死后还要受这等委屈!”手往天一指,哭道,“公公,他们是不让你走得安心啊……”
  “拉开她,”谢棋的目更显锐利,冷冷盯住扑在棺上的女子,“开棺。”
  “是,”四名侍卫领命直上,无奈女子紧紧趴住棺沿,男女有别,侍卫们一时无措,手在半空中不知该是如何。
  “娘子——”领队的瘦小男人上前扶住女子,抹了抹眼角的泪道,“娘子,他们要看便让他们看吧……咱们问心无愧,又怕什么。爹若在天有灵,必不会怪我们的……”
  “相公——”女子泣然转身,软倒在自家夫君怀里。侍卫趁机上前,握紧棺盖,身子一沉,木头紧挪的声音轰地响起。
  尸体腐臭的气味飘了出来,引得众人均紧紧捂住口鼻。
  谢棋下马上前,视线在棺内逡巡片刻。
  哭倒在丈夫怀里的女子随谢棋望去,哭声更甚,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自家丈夫的手腕。男子温柔地反握住妻子的手,无奈又安慰似拍了拍。无论落在谁眼里,都是一幅孝顺夫妻图。
  谢棋凝眉,半响之后,才一挥手,命人合上棺盖:“放他们出城。”
  “出城了出城了……”男子扶起妻子,喜悦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指挥着一行人抬棺起程,还不忘回头道谢:“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谢棋翻身上马,伸手一挥:“走!”暗灰色的轻骑侍卫,迅速伴着夕阳消失在傍晚的霞光里。人们的视线随之远去,却没人注意到方才还互相扶持的两夫妻嘴角微勾的那一道弧度。
  太子府,不过尔尔。子云禅院外,宁谧异常。竹林清幽,玄衣的高大男子静立亭中,紧紧盯住不远处紧紧合着的那一道院门。
  子云禅院,这是在上一次夏宜家失踪的时候,他来找她的地方。而这一次,他来这里,虽不是为了见那个女子,却仍是为了找她而来。
  “大哥哥,”门“吱呀”打开,小光头蹦蹦跳跳地从门中跑出来。
  大哥哥?祈阳拧了拧眉,多亲切的称呼,只是,好像不太适合他。
  界明歪了歪头,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小手轻拉了拉祈阳的衣袖:“师父爷爷说他不见你。”
  “呃?”身子不由一震,手上捏紧了那封自这个子云禅院中递出的信,静默不语。
  “师父爷爷还说了……什么来着?”摸摸自己的小光头,想了久久再道,“哦,师父爷爷说,宜家姐姐的安危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定数。”
  拧着的眉更紧,祈阳唇角紧紧抿着,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半响之后,蓦地掀袍,双膝一弯,毫不迟疑地跪在地面上,对着紧闭着的木门,正正叩了三个响头。
  那是对教了自己多年的恩师的谢意。然后,再毫不犹豫地起身,转身便往外走去。
  人走了,界明自顾自地往旁一看,眼尖地瞄中树上结出的一颗果子,精神一下子提了,蹭蹭两下爬上树顶,小手一抓,中了!
  咦?果子入到嘴里,有些酸涩的味道溢满口中,他不由皱了皱眉,几欲把果肉吐出。
  “界明——”内室传来苍老的声音,“进来。”
  “来了,”再蹭蹭蹭爬下树,迈着小短腿往内奔去。
  熏香内室,静谧满怀。老和尚手捧一杯轻茶,淡啜一口,“界明啊,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玩玩吗?”
  “嗯,嗯,嗯,”孩子气的脸上满是兴奋,定定点头。
  满目慈笑:“那可还记得你列哥哥?”
  再点头,点头:“记得。”
  慈笑满脸:“替为师送一封信给你列哥哥吧。”
  “好的,”大大声应承下来,小手高举,转而又有些疑惑,“可是,界明不知道列哥哥在哪?”
  “在哪?”老和尚伸手抚了抚茶杯边缘,转目投向悠静室外,淡然笑开,“那个地方,叫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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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都(下)

  竹林叶落,半身枯黄,节节印迹。
  “主子,”谢棋倚叶而现,立跪身前,“客栈已经彻查,这些日子,只有一队好像是南方从来办货的商旅较为可疑。”双手奉上一卷纸轴,“这是关于他们的详细的消息。”
  祈阳接过,疾眼一扫,突然凝在某一行字上:“他们常吃的都是这些?”
  谢棋抬眼略看,定定回声:“是。”
  祈阳将卷轴一收,负手向后:“传令给正在外城搜寻的人,让他们集合人马,往北境追。”
  寻常南边来的商人,吃食都喜淡不喜重,而刚刚那些,则全是食重避轻。他眼神一凛,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可疑的名字。
  “……遵命,”虽是不明,谢棋却依旧应声而起,转身欲行。
  “等等,”祈阳突然叫住他,“城门那边,有什么消息?”
  “没有,”低头细想,缓声道,“城门回报,查不到什么可疑人物。除了半个时辰前,西门有一队送葬的人马——”
  “送葬?”
  “是,”谢棋闻言开口,迅速将事情说了一遍。
  静静听着,突然心下一惊,面色沉冷下来,盯住眼前男人:“不对!刚刚你说,棺中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早——”瞳孔蓦地放大,谢棋拿剑的手心一紧,有些汗湿。
  早上死的人,为何不过一天,便有如此浓烈的尸臭?
  心里明了,瞬间再跪下身,谢棋低垂下首,愧疚声起,“是属下失职!”
  风声骤起,高大身影猛然转身,脚步疾行向外。拳头不自觉地收紧,生生逼出几滴汗来。傍间晚霞,即将落幕。这一日,伴着夜色晃然消失在天边。他边走边抬头,望向天边新月,夏宜家,你最好不要给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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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路迢迢,黄尘飞扬,头顶之上,苍穹浓黑如墨,乌云团团来袭,长空欲泣,风声鹤唳。狭道上早已经没了赶路的人影,寂黑暗色中,却突闻马儿嘶鸣。朴素装饰的马车,拖着风声卷着落叶长啸而来。
  “停下,快停下!”夹杂着车轮滚动的巨大响声,隐有女子的尖细喊声隔着马车疾疾透出,“快停下,听到没有?!”
  拉车的马儿听不懂人的语言,赶车的高大男人同样对女子的叫声置若罔闻。
  “倾如小姐,倾如小姐!?”抱起倒在马车一角不断发出痛苦低吟的女子,再狠命地拍着车门,“莫永!你听到没有?!赶快给我停车!”
  “夏姑娘,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要再喊了。”车外终于有了回音,车速却半点没有减缓,“主子有令,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到郁盘山渡口。”
  “原寂轩那个天杀的混蛋!?”倒在怀中的女子声音越来越微弱,层层汗珠从她的额上直滚而下,与因极大的痛苦而流出的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汗哪是泪。怒至心底,不由再破口大骂,“那家伙难道都不知道自己劫走的人是一位有着差不多八个月身孕的女人吗?”
  车外默声,没人回应。
  “夏……夏姑娘,”钟倾如尽力抬手,一寸一寸挪到我的腕上,轻翻抓住,“夏姑娘……救救……救——”瞳仁恍惚,气息微弱,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数被汗水打湿,眼眸闭了又睁,闭了又睁。
  我不由慌了起来,抱紧她的身子一直在叫:“倾如,坚持住,坚持住……”视线往她的肚子上一定,脸色刹时白了起来……不会是,要生了吧?
  轰隆!早产!两个字把我狠狠地砸了两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裙底,心里顿时一松,还好,没有要生的迹象。
  “我好难受……”钟倾如眼眸半掩起,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额上的汗珠依旧不停地冒着,“难受……”
  难受?当然难受!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又躺在棺材里被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压了将近半个时辰,如何能不难受?!
  “我的孩子……孩子……”
  “倾如……”伸手拔下半弧缀,摘下镶于其上的琉璃珠看也不看地就要往她嘴里塞——
  “夏姑娘……?”感觉到有异物的侵入,她半睁开眼眸,盯住我手里的明光四射的琉璃珠,“这是……?”
  “别说话,”再往她嘴里塞入一颗,急急开口,“辜羽锡告诉我,这是保命的良药,关键时刻是能起作用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如今只希望它能先稳住你肚中频繁的胎动。”
  “羽……羽锡……”她的浅眸突然一闪,划出一道微光。
  “是,辜羽锡,”使劲扶起她的上半身,把身边能找到的柔软被褥尽数塞入她隆起的肚下,“倾如,你不是一直想见辜羽锡一面,亲自跟他解释吗?若你有事,如何见他如何跟他解释?”
  “夏姑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下自己的气息,钟倾如睁了睁眼,脸色苍白地望向我,手上越抓越紧,“我……真的还有机会见他吗?”
  定定点头,再点头,努力地在脸上勾出一朵笑花:“是的,有,当然有。”
  转目过去,顺着车顶的细缝眺向远方从乌云之后透出的一抹亮色,那是北易之地隐透出的微光。心里默默念喃——倾如小姐,我们此次,就是要去见他啊。
  低头下去,望见钟倾如的眼帘已经轻轻掩起,在痛苦的折磨过后依着片刻的轻松困倦地昏睡过去。拉了拉有些零乱的衣物,渐渐地觉得空气有些闷起来。转头望见车边有个窗户,伸手就要往外推,用力之下竟发现它纹丝未动。
  身子往后一靠,心里不由得对自己讽刺地笑笑——我还真忘了自己的现在是一个被绑架的人,所在的,是要困住被绑者的马车上。
  倒是不知,都城中如今是什么景象。我与钟倾如暗中被带出城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都城那边若是再找不到人,也应该开始往城外搜了吧。堂堂太子妃与宣王妃一同失踪,皇城中是什么反应?宣王府是什么反应?再想想,联想到太子府……祈阳?唇角不由勾起,讽刺地笑了笑。那个冷漠如霜的男人,又会有什么反应?
  “夏姑娘,”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门突然打开,晨光带着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粗糙而宽大的手伸进,“夏姑娘,宣王妃,请下车。”
  冷冷推开那只突兀伸进来的大手,再摇醒依旧沉睡着的钟倾如。走到车边,冷冷督了站在车旁的男人一眼,径直跳下车,再转身扶了大腹便便的钟倾如。
  男人伸手往一边,指向那艘隐蔽在丛林之中的货船:“二位这边请。”
  钟倾如强逼着自己睁开双眼,在望向那边时蓦地一惊:“这是?”
  确定她的脉象还算平和,再笑着望了望她:“玉湘江江面平静,走水路会比走陆路'炫'舒'书'服'网'一些,孩子受伤的概率也小一些。”
  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轻女人,普通而平凡的样貌,客气地接了钟倾如的手过去:“宣王妃,从今日起,便由蓝衣来照顾你。”说着,不由分说地把钟倾如的身体拉离我。
  “夏姑娘!?”钟倾如有些慌张,急着就想要挣脱陌生人的手。
  “倾如小姐,”赶紧摆出一张笑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再凝思一想,绕过自己的颈将脖子上的圣雪之心摘下,挂至她的脖子上,“它有避毒的功效,戴着它,不会有人可以从饮食中伤害到你和孩子。”
  钟倾如面色一僵,有些担心地问:“那你?”
  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认真却又温和地开口:“倾如,你如今身上背负着的是两个生命,不只是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小皇孙,记住,孩子不能有事,你更不能有事。”
  “呵呵,”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夏姑娘可真大方啊,南初王送您的无价之宝,说送人就送人了?”
  “本姑娘相信南初王绝对不会对我的举止有任何异意,”再转头冷督他一眼,“莫大副将,你说是与不是?”
  莫永不置可否,唇角微微勾着,朝着旁边丢了一个眼色。蓝衣会意,拉着钟倾如迅速离去,转眼间,偌大的岸边,只留下我与莫永二人默默对立。
  “莫副将,”脸上的笑容在钟倾如离去后终于毫不留情地垮了下来,“本姑娘如今要去哪?”
  莫永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夏姑娘自然有特殊照顾。”
  挑了挑眉,望了一眼宽敞大道上新出现的轿子,红得像火的色彩,是大喜的色泽。花轿?唇角不由轻轻勾起,抹上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当真是特殊照顾呢!”
  “来人!”莫永往旁边一招手,便有一个陌生面孔的女子从旁走上,头上的的素色花朵还未摘下,正是不久之前才在都城门口,棺木旁边上演那一场好戏的女主人公。
  莫永微笑看我:“给我们的夏姑娘上一个漂亮的妆。”
  “等等!”猛地抬手,打断女人走上来的动作,再悠然转身,看向一旁诧异立着的莫永。
  “怎么?”浓眉一扬,额际青筋突起,面上依旧笑着,眼里却隐有一丝不耐,“夏姑娘还有何吩咐?”
  冷笑福身,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多谢你叫我的那一声——夏姑娘。”
  “夏姑娘真是太客气,”莫永皮笑肉不笑,“我们主子有说过的——夏姑娘,必不会喜欢别人唤她太子妃。见面之后,一声姑娘即可。”
  原寂轩的交代?脑海中浮现那张邪邪笑着的脸庞,外表阴柔,却柔不到他的心底。
  原寂轩,你真是好周详的计划。只是不知,你这计划,能完美进行到什么时候?
  (今天更新得比较晚了,大大地打哈欠……,大家晚安喽,佐佐睡觉去,明天争取还能做到一天一更。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多多投票,犒劳一下某佐的辛勤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伪嫁(上

  第二次坐花轿,依旧没有驾轻就熟的感觉。
  脸上是粘乎乎的一片,不'炫'舒'书'服'网'地贴在皮肤上如果裹了一层油膜。看来,刚刚那位给我“上妆”的姑娘技术还是有待提高。动了动手指,想要抚平脸上的难受,却苦于被点了穴道没有办法动作。莫名的,竟有些想念当时随原寂轩一同进都城的时启,眼下这个“妆容”,想必一定与时启手下的那个差之甚远。
  不过,时启没有来,应该说是个好消息吧。至少,还可以告诉我,南初王目前安好。
  耳边是送亲时的奏乐声,想来,原寂轩也是颇费了一番脑筋的,先是送葬,再是送亲。不过……面色不由微沉下来,禁军难道都是白痴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追上?
  “夏姑娘,还请您委屈一下,再走一天,就能到雷柳城了。”轿外的人顿了顿,再缓缓道,“在那里,还会有一场盛宴迎接姑娘。”
  “怎么?”冷哼了一声,讽刺笑开,“难道你们伟大的北易皇上还真为本姑娘准备了一场婚礼?”
  低低的笑声传入:“夏姑娘果然聪明,您又猜中了。”
  “呃?”心头猛惊,诧异挑眉瞪向车外,“原寂轩又想做什么?!”
  “夏姑娘可知道自己现在坐的是什么轿子?”外头的低笑继续,“这可是花轿。主子说了,姑娘的上一次堂一定是拜得甚是不悦,故特地为姑娘在雷柳城再为姑娘准备了一次拜堂。”
  鼻腔里发出一阵冷哼,冷冷地瞪着窗外的暗影:“这么说,还真得感谢你主子的贴心了?”
  “姑娘客气。”
  狠狠地闭了下眼,客气他个头!凝了凝神,深吸一口气刚想继续开口,轿帘被突被掀开,莫永已经站到我身前,迅速地从袖下拿出一粒药丸塞入我嘴里。我反射性地想要将口中异物吐出时,下颌却突被捏紧,喉中的东西已经滑下腹中。
  “咳咳——你给我——”正要开骂,却顿觉喉中一阵苦涩,再也发不出声音。
  有红衣周身的小个子男人急急跑上:“大人,他们到了。”
  莫永微一皱眉,直视向我:“有多少人?”
  “不多,不过百人。”
  “好,”莫永转头望向四周,就是一记狠瞪,“把戏都给我演足了。”停了停,再转头向我,唇边隐勾出一个威胁的笑,“夏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甩什么花招。”
  花招?下意识地想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面上,已经挤不出任何一个表情。心中冷笑,原寂轩防我还真是防得紧。再深想一下,也算是自找的吧,若不是我将圣雪之心给了钟倾如,这哑药,对我来说,应该是起不到丝毫作用。
  “哒、哒、哒、哒……”“啪、啪、啪……”马蹄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人临轿前。
  “停下!”咆哮声自轿外传来,我心头一动,不禁抬眼望向轿外那风尘仆仆的几个马上身影,督到两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形。
  星火?!我眼睛一亮,是星火来了!
  凤萧声找来了?努力地想要动一动手指,却是徒劳无功。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
  “敢问几位,有没有见到这个女子从这里经过?”是星火沉静的声音。
  只听到轿外有人的声音答道:“回这位爷,我们从没见过。”
  我坐在轿中,隐隐猜出定是星火拿了我的画像在问,星火啊星火,我就在这时,就在这里啊。
  “这轿中是谁?”这次的声音里,含了一点提防。
  “这位爷真是有趣,坐在这花轿中的除了新娘子还有谁?”
  我心中着急,额上不禁沁出细细汗珠,只听外面星火严肃道:“掀开帘子让我看看。”
  “这可不行!”轿外传来一声怒喝,“之前对你们客气是给你们面子。你们可知道这轿中运的是谁家的女儿谁家的新娘子?!哪能让你们说看就看!”
  “少废话,让你掀开你就掀开!”
  “唰”地一声,是剑矢亮出的声音,“送亲队伍,不宜见血腥,但诸位若是真的执迷不悟,也不怪得我们不客气。”
  “你——”
  “星火!”听到马车后面传来快马扬鞭的马蹄声,像是一人驾着快马直奔而来,“星火,前面的村庄都问过了,都说没见到人。但是这姑山苏家三小姐远嫁雷柳城沈家堡少堡主的送亲队伍,倒是大家都见过的。”
  轿外有一瞬的静默,接着听到星火怀疑的声音:“姑山苏家?”
  “没错,”这回的声音里中气十足,“我们正是姑山苏家的人,轿中,是我们的三小姐。”
  好啊原寂轩……心里的冷笑一阵接一阵,我还以为你是随便准备了一个轿子来藏我,没想到你倒真是下了大手笔,竟然劫了一只真真正正的花轿,还是姑山苏家的。为了我,你倒真是舍得,一趟下来,不只是朝祈皇家和凤萧声,连带着苏家和沈家堡一并得罪了。
  “……得罪了。”马蹄声仍是重新响起来,迅速把我们缓行的轿子甩在身后。
  心里有些绝望,却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凤萧声一向低调行事,从不乱在人前表明身份。星火此举,并无过错。视线往下一扫,落到身上穿着的大红霞帔上,难道,真要代这位苏家三小姐嫁到沈家堡?雷柳城,城如其名,柳树荫荫,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常有雷雨,如今正是夏季,雷雨更甚。
  在雷雨之日迎入新嫁娘,算起来,不知是不是不好的兆头?石板地上已经积了深深浅浅的水坑,轿夫们的布鞋已经尽湿,唯一还能在雨地里保持干燥无尘的,也只有我这一个躲在轿中的冒牌新娘子了罢。
  轿子晃晃停下,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夹杂着一声接一声的贺喜声音。
  “妹妹,下轿了。”帘外,响起了莫永的声音,几天下来的接触,早已经让我对他的声音熟悉到一种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只是,这声妹妹?是什么意思?转而想想,苏家三小姐,三小姐?哦,原来这冒牌的,不只是我新娘子一个,还有从娘家护送新娘子而来的娘家兄长啊。
  轿帘一掀,一张老皱的妇人脸面凑了进来,笑得两只眼睛都成了细缝,看见我时,不由一愣,心急地伸手过来替我整了整着装:“唉呀,这遮面的流苏怎么放下了?多不吉利啊。”说着,散下了凤冠上的流苏。
  轿子倾了倾角度,我如同一只提线木偶被妇人扶下了轿子。透过半掩视线的如雨流苏抬头一望,依稀见古色古香气势威严的大门上一个苍劲“沈”字。
  雷柳城地处朝祈到北易的主要干道上,是很繁荣的城池。而这城池中最大的沈家堡,更是个中翘楚。
  过门槛,跨火盘,步过宽大的屏风。
  “妹妹,”耳边又响起莫永带着低笑的声音,“等会就要拜堂了,不要紧张啊。”
  斜瞪他一眼,眼神暗指:“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妹妹还是紧张了……”莫永悄步上前,低低在我耳后开口,“夏姑娘,现在你的四周几乎全是沈家堡的人,不管你是不是苏三小姐,这堂,你是一定要拜了的。”顿了顿,再道,“只有等到了洞房,我们才方便将真正的新娘子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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