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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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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姑娘一定是非常感兴趣的——”他突然顿住,只带了得意的笑看我。
“朝祈与北易交界之地,其实也是乾海与朝祈北易三国交界之地,那个地方,有一座湖,名字叫林湖,林湖之上,有一座悬崖,名字叫五丈涯”他含笑看我,“姑娘可还记得?”
我的表情僵了,一双眼里只剩犹豫。
“夏姑娘若不记得,在下还可再提醒一句,林湖之傍,有座山名唤雨墨——三年前,名满天下的清萧公子坠林湖而死,所葬之地,便是那座雨墨山——姑娘难不成忘了?”
“夏姑娘,”见我的手上依旧没有动作,他接声再补了一句,“您若放弃此次前去的机会,一旦你回到都城,一生之中,恐再也没有机会前往。都城之中,没有人会允许你再去。”
“别说了——”我慢慢低下头,提起的手也失了力气般地掉垂落身侧。
“姑娘!”“宜家——”楚桐与星火看到我的妥协,面色俱变。
我微笑抬头,丢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乖顺地在莫永的带动下,飞上墙头远远离去。
闭上眼睛,感受着耳旁疾速而过的风声,心里默喃,楚桐,星火,广叔,请原谅我最后任性一次。
都城,太子府。
落花一阵接一阵,凉苏走在院间,仰头看着漫天的落花突然觉得好是可惜。可惜啊,太子妃错过了一年四季最美的场景。
捧着茶进乾微院,沿着石径而上,走入偌大的书房,先在客人的桌上放了一杯新泡的清茶,再走上几步,将另一杯摆至自己主子的跟前。然后福了福身,转身关了门离去。
祈阳执起桌上的茶盏,再移眸看了下座下的客人:“凉苏是府内泡茶最好的丫头,安总管可尝一尝,她泡出的龙井,并不比凤萧声的任何一种茶要差。”
“太子殿下,”安广没有伸手碰茶,只是转目看了位于上座的祈阳一眼,“我为我们姑娘而来。”
“本王不是已经派人通知凤萧声了吗?”祈阳放茶执笔,继续着未批完的册子,“太子妃眼下不在府中。”
“老身当然知道,”安广起身,走上前在祈阳面前定住,“老身此番来,是向太子殿下要一样东西。”
“什么?”桌后的人头都未抬。
安广表情未变,淡淡一应:“休书。”
休书?!室内响起笔被掷于桌上的声响,祈阳终于抬眼,冷寂望向立于向前年老气势却不老于任何人的凤萧声总管,薄唇冷掀,缓缓重复了一遍:“休书?”
(咳咳——从留言看,众位对安羿的期待并未因为他的过久消失而有所消减,某佐大感欣慰,这样安羿同学死也会瞑目了呗……开玩笑开玩笑。不过令大家失望的是,这一章中,安羿同学依依旧没有现身的。再次声明,希望大家不要太失望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安羿同学终归是会再出现的,早或晚依旧是个待解决的问题。某佐真的不是有意吊大家的胃口,真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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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错过(上)
安广点头,老迈的脸上闪着坚决:“请殿下休了我们姑娘。”
“安总管,”祈阳抬起头,背靠于宽阔的椅背,面无表情,“为什么?”
“您的太子妃生死未卜,”安广紧紧地盯住他的脸,“而殿下您,竟然还可以无动于衷?”
“本王已经让谢棋带人往北追去了。”祈阳冷眸一扫,定然回视,“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静了静,再沉悠开口,“本王在朝中的事务繁多,不宜分心太多事。”
“所以今日才大胆来问您要一封休书,”安广淡淡开口,“因为您只拿夏宜家当一个利用品。”
祈阳表情未变:“安总管既然都知道,也该知道您今日之举只会是徒劳。”
“殿下,”安广微俯身子,眼角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您可知道,这天下,有一个人好生羡慕你?不是羡慕你的权,不是羡慕你的位,不是羡慕你的所有东西,他羡慕的,是你如今,有大大方方站在她身边的机会。”顿了顿,再无奈一叹,“一生之一,他唯一对你,是说羡慕二字的。”
祈阳眉心一拧,瞳中闪过一瞬疑惑:“安总管说楚小王爷?”
没有答话,安广黯然看他,眉目间闪着心酸的沧桑。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殿下,外头有凤萧声的人,说有急事要见安广安总管。”
嗯?安广不由有些错愣,若非有要事,一定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莫不是……
眼睛一亮,心中的喜色淌过,转首就急道:“殿下,老身先告辞了。”也来不及等祈阳的反应长袍一掀便急急打开门跨了出去。
祈阳一人静默而立,修长的手指在红木书桌上轻敲,一,二,三……
微蹙的眉峰,随着数字的数进渐渐聚拢,拧成一座小山。
终于,耐心用尽,甩袍丢开桌上的公文——
“主子,”大门敞开,一人从门上飘乎而下,从头到脚不见一丝零乱。只有暗灰色衣袍上沾着的缕缕风尘,才显示了他刚从千里之外疾奔回来的事实。
半跪下身,望见自家主子脸上的不悦神色,谢棋恍惚明白——他的步伐,还是迟了凤萧一步。
“说,”金口一字,气势骤沉。
“是,”身子直起,凑首到主子耳边,长短百句,用只能让两人知晓的声音迅速说清。
祈阳的面色,先是从惯有的沉冷到逐渐缓和,再由缓和,到隐忧,现由隐忧到怒……
怒,是真的怒。
“夏——宜——家——”被多少个人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念过的名字,再度在他唇中呈现。
金丝绣线的衣袍翻飞,步伐急促地走出乾微院,傍晚的微光中,袖上的龙纹尤显精致。
“谢棋!”撩袍,翻身,上马,一气呵成,马上人扯缰回眸,“你留在这里,代我处理剩下的事。”
“该死的!”缰绳在手上紧紧地绕几圈,“夏宜家,你等着!”
傍晚,苍木镇,王家客栈。
“啪——”狠狠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板,瞪着面前那正在自顾自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的人,只差没有拿手指直指他的鼻尖。
“莫永,”咬牙切齿,“本姑娘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磨蹭,赶快带我去见钟倾如!”
“夏姑娘,这不是磨蹭,”莫永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吃饭怎么会是磨蹭呢?!”
“姓莫的——”腾地一下站起,以筷直指他的鼻尖,“别忘了,跟你走是我自愿的,我现在不是你的俘虏!”
“夏姑娘……”他继续自己的动作,得意地瞄我一眼,“别忘了钟倾如肚子里的孩子……”
“你……”腹腔里胀着一口气无处可发,只能狠狠地用眼睛瞪他。
“不吃饭,姑娘怎么有力气救你和钟倾如?”
“……”忍气吞声坐下,深呼吸,伸手,执筷,毫不客气地将面前的饭菜尽数扫入胃底。
莫永得意地笑着,伸筷夹起一夹子:“夏姑娘,你可不要太客气?”
一筷拦住他手上的动作,冷冷一瞪:“不必你假好心。”
“哦哦,”自觉没趣地移回自己的筷子,再慢条斯理地将食物塞入口中,几秒之后,再缓缓抬头——
“夏姑娘……”
“呃?”不屑地抹一抹嘴角,再懒懒地回视他,“有何指教?”
“可有觉得头晕?”
“呃?”顿觉不对,猛地抬头定视他闪着笑意的脸,在那张脸上,读到了“卑鄙”二字。
“真是对不住啊……”他带笑站起,唇边依旧扬着那抹得意,“夏姑娘,醒来之后,你便可以见钟——”
“哗啦——”身边的椅子被撞倒在地,一只大手趴在桌沿,椅上,已经半趴着高大的男人。
“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已经不听自己使唤的身体,视线再一转,定在那双从自己手上掉落在地的筷子上,“不可能,明明已经……”
眼前的事实,已经先一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意在害人,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终究来害的却是自己。
“你……你做了什么……”莫永硬撑起自己残余的意识,甩了甩头,想要睁开自己不争气合上的眼皮。
“没有……”我没做什么。心里暗暗地答完这一句,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做错事当场被抓还死不承认的小孩。
“死人啦——”随着眼前男人的轰然倒地,身边几桌原本还在享受食谷之乐的客人,都已经如风一般掀桌而逃,“死人啦——”
迅速蹲下身,手触上那人的脖颈,不,还没死,只是中了昏睡散,中了本来应该是我中的,却不知如何却到了他口中的昏睡散。
将计就计,迅速地在他身上摸索出烟花筒,紧抱入怀。
“快走……”耳廓上,突起如蚊蚁般轻挠的声响。
嗯~指上的动作,不自觉停止,微曲的半身,僵直在半空。
“快走……”这一声,如水滴溅入石下轻泉。
鼻尖,敏锐地察觉到一缕淡淡的药香。
眼前,骤然闪过一道惊雷。清澈如泉的声音,飘然若烟的药香……
依着心头突起的冲动猛然转首,人们争相逃开,纷乱的脚步跟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相映相谐。唯有一双雪靴,定在杂乱的脚步中。
“你……”反射性地站起,莫名的冲动控制着自己向那个方向跨出一步,“……”
雪靴却转了个弯,往着背离的方向,只一眨眼便已经消失在人海。
“等等——”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始疾奔,挤过人群,循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丢下昏迷的莫永,连带甩开他事先唤来,计划要绑走我的几个黑衣男人。
踏着轻风落叶,依着感觉追到街角,四转几许,再沿着一条小巷直直往下。
“请问一下,”抓住在街角卖糖人的老翁,“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白色靴子的男人从这儿走过?”
“姑娘您这可问得……”老翁脸上爬满疑惑,“看人看脸还来不及,哪会注意到人家脚上穿的什么鞋啊……”
“老人家,”这一声问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就如同一天山雪莲——”
——猛地,收了声。
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了——我在说什么?我刚刚……在问的是谁?
“姑娘……”老翁被我脸上瞬息万遍的感觉吓得有些呆愣,“你怎么了?”
一手撑墙,另一手捂在心口,咬紧牙咬紧唇,想要忍下心口突起的抽抽疼痛。
“姑娘……”看见我额上不住沁出的汗珠,老翁的面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放下手中的满棍的糖人,擦了擦手想扶我,“姑娘,我带你去医馆……”
“谢谢……不用了。”牙齿越咬越紧,头上的汗珠却还是越沁越密,痛到身体都歪了,以背靠墙径直就滑了下去。
“姑娘,你这样不行啊——”老翁又接着道,“看你疼成这样子。要不,你家在哪,我去叫你的家人来……”
“真的不用了……”硬撑起身子,推开面前好心的老翁,踉踉跄跄地往前。一滴一滴,不知是泪珠还是汗珠,有滚烫的液体,随着前进的脚步一滴滴洒在地上。
头顶,突然也沾了水意。
“下雨了吗?”忍着痛抬头看天,却只看到一片白茫如沙漠般的凄景,没有一滴水。
是下雨了,只是我看不见而以。
不——手在半空抓了几下,却是满手空气,夹杂着几滴轻雨。
心下的痛,眼上的疼,前所未有的恐惧几乎食心废骨。
“夏姑娘,”耳边回忆起秦自余的清音,“请待好你自己的身体,万万不可再劳累。”
——夏姑娘,你的心里担了太多的事情,若不能放下,你的身体将会一天一天地虚弱下去,再不会像是今次的暂时失明,一碗药便可救回。而是一辈子,你都再不能逃开黑暗的束缚。
黑暗……今日便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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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错过(下)
“铛……”
空廖的钟声如江心初动撩散涟漪,一圈一圈地自周身无边抚远开来。
“嗒……嗒……嗒……”这一阵,像是医院仪器的工作嘀答声。
“回来……了吗?”唇角喃出轻语,扣心自问,“是要回家了吗?”
时空的轨迹重归,各神归位,各人归位。是这时候吗?眼前有道刺眼的白光,我以袖遮眼,一步一步朝着洞口行去——心里,好像已经没有不舍。
已经没有了,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安羿,凤萧声有安广,我走了也没关系的。安羿,你的妹妹有向惟远,我走了也没关系的。钟倾如……辜兄,对不起,钟倾如就交给你去救了,你一定可以的,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救她一次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样算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舍得的了。
抬头,提步,三步之后,却又突然滞住。
为什么不走?
盯住自己的脚,再问一遍,为什么不走?
手上,突觉有细针刺入肌肤的疼痛,痛中带着冰意,冰意中沁满冷意。手指微微一缩——
“……疼到你了吗?”这一声,如泉水叮咚。
黑暗中隐有冰凉的指尖触到我眉间的褶皱,猛地伸手把它抓在手心,黑暗中轻轻转身,看见一张清冷如莲的脸。
黑暗中,唯有那张脸是清晰无比的。
“安羿……”嘴角溢出轻喃,一语浓到化不开的思念。
就算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却依然能看见你。
“对不起……”手背上的冰冷的东西倏地被拔起,肌理间只留下残余的清爽。双肩被轻轻拥起,拢入硬如磐石却安全异常的胸怀,“……”
安羿!呼吸突然急促,我用力地眨了眨自己的眼,想到看清楚那个拥抱我的人,像是要用尽了全身力气。
一下,两下,三下……最后一下,终于挣开,现实世界的天光争相挤起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眼里。
“姑娘——”一旁的短须大夫正在将一根一根的细针收入檀盒,指尖夹着的最后一根末端,正悬着一滴欲落未落的鲜血。“姑娘,请不要乱动,老夫刚刚为你下过针,得等血脉通畅之后方能行动。”
又是梦吗?摇了摇头,将混乱的神思叠起,怔怔地从出神中醒转,再转目看向身边的大夫:“下针?”抬起手细细看去,依稀可辨几个几不可见的针孔,隐在纹理之中,深到手骨血管。
“刚刚在小巷中看见你晕倒在地,赶紧找人背了过来,”他微笑看我,“这里是老夫在苍木镇的医馆二楼,姑娘放心,你已经没事了。”
低着头,揉了揉依旧有些疼的太阳穴,“大夫,我这是宿疾吗?”
“姑娘这是心病,”大夫收了针起身,“你想一个人想得太深,他便会如一颗小石子刺入你的心肺,若是再靠近……”他突然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再道,“我是说,若是受了刺激,那颗石子便会扯动你的心肺,痛到生不如死。”
“我的眼睛?”猛然间,想到昏迷前的短暂黑暗。
“那是并发性的。”大夫抱起盒子,转身刚要走,敞开的窗子却突然被风一吹,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他的脸上闪过莫名的紧张,抬步就要走过去关窗:“今天的风真大啊,这是哪个伙计不小心,连窗子都忘了关……”
“我来吧,”扶着床榻起身,向着离我不足三步远的窗户走过去。这是一幢二层的医馆,我所在的正是二楼东侧的诊室,窗下,是偏远小镇暮色临前的炊烟景象。
伴着袅袅而起的炊烟,男男女女正策马狂奔而来,一马当先的那个人,紫衣映身,背脊挺直,俊如天神的面庞上却是阴沉如天边冉冉而起的漆黑夜色。
心里咯噔跳起,转身便朝门口奔去。
“姑娘——”身后大夫的叫声从楼道间传来过来,我的脚步却未停,三步并两步便到了一楼。
与此同时,马蹄声停在了楼前。
迅速朝四周看了一眼,督往后厢,望见一面上画医都赠药的屏风,不容多想,身形一闪便缩到屏风之后。
大堂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楚公子,”星火的声音里有些沉静的压抑,“字条上说的就是这里。”
“星火,你在一楼守着,”响起了长椅挪动的声音,楚桐的话里含着未消的怒气,“别让那丫头跑了……我一定要把她抓回去。”话音落间,已经有人飞身到了二楼,又是一阵桌椅混乱的移动声。
“呀呀,真是个笨蛋,”有润如蜜糖的甜美女声朝这边缓缓靠近,“抓回去了还不是一样不是他的——咦——”
这一声“咦”的尾音,止在我竖在唇边的食指间。
缩在屏风后的身子不能自由移动,竖指的动作让手臂夹得更紧,费力地转首,对着那张俏丽的少女脸庞摇了一下头。
“苏小姐,”以唇语示意,用哀求的眼看她,“不要说……”
“咳咳,”苏璃晓轻咳一声,一步一晃地慢悠悠地朝着反方向挪了过去,“什么破医馆,连个像样的药柜都没有……星火,我们到前堂去等,那个笨蛋估计正在二楼气得翻箱倒柜,想从柜子缝里找人呢——”
“苏璃晓!”伴着一声怒吼,巨大的脚步声踏着楼梯疾行到底,“少说点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少骂两句也没人当你是脑残。”
“……苏璃晓!”
“楚大美人,你相公我在呢。”
“……”
“……不说话?”
“夏宜家!”有人忍无可忍,终于意识到与眼前的缠人精说话是浪费时间,改唤了另一个名字,紧接着,又是一阵桌椅的碰撞轰隆声。
“楚公子,”有脚步声从前堂迅速移了过来,在屏前不远处站定,我不由紧张地再往里使劲挪了挪。“楚公子,姑娘她……”
“星火,继续往北追,那丫头,果然在避着我们。”
“你不顾人家的意愿就要把人家往回带,不避你才是白痴。”
“苏璃晓……”这一句是死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就算带回去了她也是太子的人……”
“苏璃晓……”好像听见有人手指关节劈哩叭啦的声音。
“……喊魂呢?还不快走?”
“……星火,我们走!”男人大步往前,消失在前堂的拐角。
“真是急性子,我让走就走了?”少女的身影跟着挪动,在前堂门口处却又突然停下咚咚咚跑了回来,移开屏风几寸,硬是把我拉了出来。
“给——”在我掌心里硬塞进一个香包。
“这是……?”
“一定要拿好哟,”苏璃晓眨了眨眼,笑得畅快,一点刚刚骗人之后的心虚也没有,再伸手指了指医馆一头,“刚刚我看过了,那边有个后门,你从后门走吧。”
她把我的手心合上抓紧,转身朝外奔去,边走还不忘挥手:“下回见了,情敌——”
手里的香包发出萦萦的香气,我已经隐隐猜出了她送我这个的含意。
苏璃晓,不管她是哪里来的人,我却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开始喜欢这个女孩子。
衰草连天。
凝霜在平野里留下夜的脚印,秃鹫低鸣,腥风游弋。
趁着愈来愈深的夜色策马狂奔,路过草原,进入黑暗的丛林,我却丝毫不敢停下。
因着莫永的拖拖拉拉,再加上在苍木镇耽误的时间,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若我没有料错,不出三日,钟倾如必进北易。
莫永已经不在,钟倾如究竟在哪,我也不再清楚,求助于楚桐?找到这边的守军表明身份?不,不行,都城一得到我无碍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会把我送回都城,那样子,我要如何……三年了,三年?他已经死了三年,我真的……太想去看看他。如今,唯有一个人,天下间,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帮我了。
原寂初,南初王,那一个谢谢,我一定会有机会当面对他说的。
夜色愈深,我独自一人驾着马追风而去。
浓黑如墨的颜色中,耳旁的风声之外,却突闻另一阵马蹄的狂奔踏声。
心下闪过一道惊雷,会是谁?难道是北易的人?思及此,身子不由向前再倾几度,用力夹紧马肚,将手上的缰绳拉到极致——
不管是谁,我都不得不快走。
丛林小道上的夜风肆虐,卷着落叶从脸颊旁刮过,好生地疼。
身后马蹄奔跑的频率越来越快,渐渐地我竟然再听不到自己身下马匹的嘶鸣声,眼前,已经能浮现那一匹俊马如闪电般穿过树林,直奔向前方目标的情景。
咬一咬牙,在疾奔中扶着马背小心地坐直身子,脚一寸一寸地从马蹬里抽离,先是左脚,再是右脚,手上微微松了松力,将套得紧紧的缰绳放开一些,最后,瞅准正头顶上的一根下垂的树枝,踏马一跳,双手已经将树枝紧紧攀住。
黑马嘶鸣一声,好像意识到了我的计划,依旧向前的四蹄疯狂践踏,速度更快了三分。
从黑暗处传来的声音转眼间已经追近,我用力提气,借着树枝猛地飞身落到大树的主干上,借着层层树叶的掩护,在黑暗中微低下身,手指已经不自觉伸向后方,从头上拔下自卫用的银丝针夹在指尖,再缓平有些快过头的心跳,盯住黑暗中的小径后方。
十成十,是来者不善。
(今日是七夕,那又虚又实像梦境仅寥寥几语的拥抱就当身为作者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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