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7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长散开直到腰际。头被迫压向前,舌被恨恨缠上,深吸含吮。
  清风缠弄,花灯璀璨,我的挣扎宣告无效,只好闭上眼,任由他摩过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女子身份虽然已经表露无疑,但是这样的情景,还是让身后几米开外,爆出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半晌,眼前的俊颜终于缓缓撤开,静静地看向我。我迅速地拿过发带试着将长发挽起。
  “你如此在乎辜羽锡,我要怎么办?”
  我手上的动作略顿,抿着有些微肿的唇开口:“我不是……”
  “宜家,”身前人不动如山地看着我,低下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类似于抱歉的表情,半响低叹,“不要再提他了,我怕我会生气。”
  呃?我僵着脸诧异抬头,恰撞上那双隐带了懊恼的眼。
  懊恼?情不自禁地被自己的这个认知惊到。
  “祈阳……”懊恼?心里还在尝试接受这个形容词,嘴里一边问出声,“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他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勾成一个不容置疑的笑容。十指被轻握住,被人亲密地揽着向前。
  “唯独只是对你。”
  我默声下来,不再多话。任由他拉着沿江步过。身边不时有成对的少年男女擦肩而过,带着暗中发醇的酝酿情意,我有片刻恍惚,猛然意识到自己和身边那人好像也成为了其中一对。
  不过,从身旁走过的人眼中投来的目光越来越惊奇,半响【恍【然【网】,便夹带了一丝的艳羡。
  “祈阳,”我脚步略略顿住,开口轻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他停身望我,目光带着淡淡的柔意:“今日是七夕,有个地方,我们一定得去。”
  “……好,”犹豫片刻才点头应下,视线一低突然触到与他相缠的五指,心里微紧,悄悄地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我可以自己走。”
  话音一停,祈阳突转过身,挑眉看我,掺着柔意的目色流转进我的眼眸。半响突然勾起薄唇带出浅弧:“不喜欢这样牵着吗?”
  “我……”想说不是,但转念又突然觉察到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回答。
  他回身一步,手臂从后方缠上我的腰际,凝盯住我的眼睛:“牵着,或者这样?二选一。”
  “祈阳,”颤着声不自在地想答,“我……”微偏头,撞进那双带了淡淡微笑和不容抵抗的眼眸,欲出口的拒绝不自觉地被塞入喉中。
  紧闭了闭眼,认命叹气:“就这样吧。”
  寂静的夜里,耳边传来的满足轻笑愈显突兀。
  往前往前,眼前的街道渐渐熟悉起来。我诧异地巡视了一下四周,目光定在远处隐透出楼阁一角上。
  “闲月楼?”
  “第一次见你,便是在那里。”祈阳带着唇边未淡一分的浅笑,“我们便去那里。”
  “祈阳,”抬头正见他的温意表情,抿抿唇淡声开口,“谢谢。”
  我是该感谢他带我回来的心意的,心知今晚来这里,绝不只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个理由,也是因为我自与他成亲,便从未有回来看过一眼。
  同样的轻柔的语音回来:“从今以后,这句谢谢也不必说。”
  “好,”我抬步往前,向着闲月楼的方向愈走愈近。却突然空气中夹杂的空气异常了些。越来越重的味道,渐渐笼在了长街小径上。
  身边近处,祈阳已经先行停下脚步。
  我揉揉眼睛,审视着不远之外的暗沉——不对啊,非常不对。
  我记得,去年的七夕之日,楼里是非常热闹的。林妈妈还曾告诉过我,楼里的姑娘都是云英未嫁的女子,七夕之日,都会有盛会。去年,我和蓦然还齐齐把闲月顶楼的红灯楼一个个挂起……但今年,气氛怎么好像如此阴沉?
  鼻尖的难闻气味越来越浓,我猛然转首,看着祈阳微沉的面色,一字一顿问起:“这是……什么味道?”
  他转头看我,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一字一顿轻答:“死人。”顿一顿,再严肃看我,“不只一个。”
  我的脸刹时变得惨白,瞪大眼盯着不远之外的三层楼阁,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死人?不只……不只一个?”
  ·书·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七月啼血(下)

  花灯街市,闲月楼前的长街却是人烟稀少,路边的小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叹着气。
  “难得是七夕,竟然又做不成生意,这味道都出了好些天了,难道都没有人去看看?”
  “你说这闲月楼往日都是灯火辉煌,这几天怎么就没个动静,”背着糖葫芦的中年人抬头望望前方黑沉的楼阁,“这楼里的人难不成真全死了?”
  “你说什么?”我瞪着眼站到楼前,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整幢的黑暗,“刚刚你说,有多少天了?”
  那中年人转脸看我,疑惑地答了句:“不记得,好像有好些天了——”
  心中一片惊诧,我跑到大门上用力拍起:“林妈妈,林妈妈,你在不在?”楼里没半点回应,我不放弃地再喊,“林妈妈,我是宜家啊。”
  拍门的手突然被拉住,身子被推向后:“我来开门。”
  我拼命地点头,睁眼看着闲月楼正对街道的大门被猛力端开。木屑飞溅间,阵阵熏人欲吐的臭气从门里透出。
  “林妈妈——”我带头先冲而入,穿过隔着大堂正厅与前门的屏风,借着月光看清了三分眼前的景象。
  正厅的几张桌上,零星趴着几个素装的女子。完美的衣妆下,却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梳得零星不乱的发下,一张张脸上却都是深深入眼的腥红色,血淌在她们的面容上,圆瞪的双眼里俱是不甘,惊恐。
  我腿心一软,瞬时栽倒下来。
  身后跟着的人伸手扶我入怀,把我的头按到他的颈间不让我再接触眼前血腥:“别看。”
  “这是……呕——”好奇而跟进的中年人先是一愣,继而脚步一停,接着对地狂吐。
  耳边祈阳的声音再响起:“宜家,我们先出去。”
  “等等,”我强撑起身,努力压抑因极重的尸臭而带出的恶心感,狠狠地闭了闭眼,再借着月光,抬步往楼梯走去。
  “宜家——”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我喃声走着,一步一步走上阶梯,推开三楼的第一间房。
  七窍流血的女子倒在地上,长指纤纤,定在门后,只差一步便可以触碰到桃木房门。
  我紧闭上眼,退出房间再往前走,再推开一间房。
  窗口紧闭,只有打开些许的天窗外映进点点的月光,房里空无一人。
  “林妈妈林妈妈……”低声喃着,一直走到里间,颤抖伸手推门。
  黄衣微胖的妇人侧躺倒在书柜之前,双眼圆睁,已经干涸的血大片地覆着在她的脸上发上,地上满满的尽是腥红。
  “林妈妈——”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不要过去,”腰被钳制在后,身后人紧抱着我不让我上前。
  我哆着唇,费力地吐字:“就没一个……可以让我救的吗?”
  整个闲月楼,几十个姑娘,就没一个可以让我救的吗?
  七月初七,花灯璀璨,掩在黑暗之下的血腥却恰在这一天现出天日,闲月楼人,尽数暴毙,无一人可以幸免。
  七月初七,天变了。
  上半夜还月明星朗,花灯璀璨,此刻的下半夜,却阴霾漫天,将轻柔的月色拢进云后,不露一丝细光。
  叮、叮……似有轻细的铃音穿透时空,缠绕在耳边。持铃而飘的黑白无常,以链锁住散着芳香的俏魂,一个一个从夜空中走过,面目惆怅,哀屈地望着地面上的我。
  恍惚恍惚,猛地从昏沉的睡眠中清醒,才发现自己依旧心神不宁地坐在椅上,手中抱着的,依旧是那把断成两截的桃木玉琴。
  闲月楼三楼里间,除了林妈妈冰冷的身躯,还有这把断成两截的桃木琴。
  屋顶隐传来轻响,黑影悄无声息,翩然落于房前。我打开门,正见星火将身后背着的琴放下。
  我从他手中接过琴,手指在琴底的两个刀刻字体上摩了摩,再对他微微颔首:“星火,麻烦你。”
  “姑娘客气。”星火朝旁望了一眼,眼神微僵,转而拱手屈身,“姑娘,星火先回了。”
  “好,”我的目光往不远处扫过,督到一抹愈走愈近的身影,瞬间了然,“替我向广叔和秦先生问好,蓦然身子虚,帮忙多照顾一些。”
  “是,姑娘。”星火点头诚应一句,转身小跑几步便飞上树梢,踏着屋顶三两下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抱紧手里的琴,微偏首看向那抹刚刚走来的女子:“冷暖,你来得正好,替我毁了这琴。”
  冷暖微愣,匆匆将视线从星火消失的方向收回转看向我,眉头却越拧越紧:“毁了?”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冷暖应声,接过琴使掌一劈,“叭啦”的断木声闷响一道,古琴应声而断。
  “谢谢,”向冷暖道过谢,抱起断掉的琴走回房间,关紧门蹲下身,手在断裂口细细摩挲,推开隔着的木片,触到琴身内的空心处。果然不出所料,我沿着空心的内壁摸进去,果不其然地触到一寸冰凉。
  手上用力,将那圈贴在琴内壁的冰凉拔下,缓缓抽出。
  烛光有些暗,而那圈落在手里的冰凉器物却散发着闪闪波光。
  我的身子有些虚软,背无意识地靠向桌沿,狠狠地抓紧手中一圈冰凉。
  玲珑镯……玲珑镯……手上握着的,正是那个我曾是凤清宫冷筠宁的画上见过,除却那个挂在我腕上七年的镯子之外的第二个玲珑玉镯。
  它在二十多年前,属于那个叫冷筠宁的女子。却在香消玉殒后,不知是被什么样的一个人,放到了这把名为“天宁”的古琴里,放置在闲月楼十十多年未有人碰触。
  那个人,或许便是林妈妈提到过的闲月楼的前任主人吧。
  我冷冷笑着,视线在眼前的两把断琴上逡巡,巧合啊,真是巧合。二十多年后,竟给我遇到了。
  我在闲月楼,发现了一个属于冷筠宁的房间。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把属于她与皇帝定情之物的古琴。然后,那把琴被我用皇上赠矛我的另一把琴掉换。以至于,有些隐在幕后一直在追寻玲珑镯的小人,找到闲月楼,毁错了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在一怒之下,毁了那一间替冷筠宁隐藏了二十五年的闲月之楼。
  我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笑得弯下了腰,眼泪也跟着涌出来。
  不过是一只镯子而以,不过是一只镯子而以啊,几十条人命,竟抵不上一只镯子吗?
  帘外,响起轻微的开门声,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掀帘而入。
  “宜家,”祈阳快步跑来,扶住目光僵硬摇欲坠的我。
  “祈阳……”枕靠着他的肩,唇中喃喃喊着他的名字,“祈阳,怎么办……我又连累了别人……”
  若不是我换了琴,她们又怎么会死?不就是一只镯子吗?让她们找到又如何?几十条人命,如何会轻过一只镯子???
  朝祈元年,阴雨绵绵。
  漫天雨丝绕紧朝祈都城,天红楼不远之外,被雨幕遮掩的青石板街道上,缓行而来一辆高头马车,行过之处,雨滴四溅。
  “吕姑娘,吕姑娘——”一个年轻的女子倒落在车前,头丝长裙均被打湿尽透,斑驳的血迹印逞在她身着的烟色宫装上,溶在雨中被掺淡成胭脂般的丽色,顺着她来的路流成一条红河。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蜜色的丽颜。
  “轻烟!”吕纯从车上着急跳下,扶起摔落在雨地上的少女,弯眉紧锁,“怎么了?”
  “吕姑娘……”轻烟喘着气哭泣出声,“吕姑娘,我们娘娘保不住了啊……”
  吕纯面色一愣:“筠宁?”擦去怀中女子脸上的血迹,才发现她身上染着的腥红并不属于轻烟,才松口气,转念却突想到,那不属于轻烟,这些血便是……便是……
  “娘娘难产,拼命生下小皇子时已经咽气了。”轻烟抬头,气弱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女子,从袖下拿出一个翠绿的圆状物,塞入吕纯手中,“吕姑娘,这个镯子,是天山圣物,绝不能落入外人手里……娘娘临死前说,她眼下,只有你能信任了。”
  “天山四绝呢?”吕纯抓紧手中散发着凉意的镯子,“筠宁出事,秦自余他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他们……来晚了……就算到了,也救不回了……”
  “是那个女人做的?”
  轻烟点头,哭声愈显凄厉:“她们……她们联手……不知道在汤里放了什么……娘娘喝完就……就……”轻烟越哭越厉害,说出的话愈不清晰。
  吕纯手心一紧:“小皇子呢?”
  “她们……她们瞒着娘娘难产的消息,下毒毒死了凤清宫里其它的宫女,只有我……只有轻烟一人抱着小皇子逃了出去,但是小皇子带不出宫,我别无他法,只能把小皇子交给了方宇公公,求他带去交给皇上……”
  吕纯用力扶着轻烟踏上马车,戒备地扫一眼雨幕周围,下雨淅沥,乌蒙蒙地不见一丝人影,略松心地拉紧帘子,再转头望向身侧:“轻烟,我们恐怕是等不到天山四绝了,而你现在肯定也不能再回宫。我们马上回天红楼收拾东西,让你离开都城,离得越远越好!”
  “那镯子……”
  “我想个办法,”吕纯语气坚定,“我得想个办法好好藏起来,将来若有机会,再送还给天山四绝。”
  “吕姑娘……我们娘娘……”
  “我知道,”吕纯痛苦地闭上眼,“但是现在……我们还什么都不能做,但是总有一天,一定一定会让她们偿命!”
  ·书·网·提·供

  第一百四十章 疑心(上)

  朝祈二十五年,同样是阴雨的夜。
  将缩在怀中的纤细身躯抱起,轻放到一旁的软榻上。拉起薄被盖到女子颈上,再静坐在女子身侧,视线缓缓流转过清秀面容,露出淡淡的怜惜之意。
  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微凉之物,眼角轻瞄,脸上荡起微微的惆怅——这个东西,原来便戴在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母亲腕上吗?
  可惜太过久远的时间,早已经将镯上的气息淡去。
  放下镯子,微微转首,视线再落到躺在榻上的女子身上,指尖轻轻上滑,拉起女子的衣袖,触到女子腕上的那个圆弧。
  太过相似了,以至于当他看到她抱着云犬从闲月楼上拾阶而下,有一瞬间竟以为,自己看到了凤清宫中的那个女人从画中走出……不过——他执起女子的手,轻柔握住。
  母后,你有的东西,她也有。原来冥冥之中,她已经注定是我的。
  视线静默着看着,直到看够了,望够了,他才悠然起身,拿着手中的冰凉玉镯踱到外室,那里,谢棋早已经等了许久。
  “刑部如何说?”
  “除林妈妈是被人从脑后以花瓶砸死,其余二十七人,均是中毒七窍流血而死。向大人推断应该是凶手正欲毁琴之时,被林妈妈发现,为了永绝后患,才下毒毒死了全楼的女子。”
  “……是什么毒?”
  “是禁药。”
  祈阳眼一眯:“禁药?”
  “二十五年前,凤清宫里的几个宫女因误食了这种药草而死,皇后娘娘也正是因为这样,气血攻心,难产大出血身故……”抬目略略瞄了正坐在上首的男子愈来愈僵硬的神色,“这也正是您出生那日发生的事情。事后,皇上大怒,便把这种药草作为禁药,民间都不得再存有。”
  动了动身子,祈阳轻揉眉心,语气依旧冷寂,但却隐隐带了些难有的压抑:“这种药,还有哪里有。”
  “只有一处,”谢棋垂首低声,“皇宫。”
  皇宫?祈阳蹙眉,果然,又是皇宫?这天下间,恐怕也只有皇宫那种地方,才会有这样狠毒的药狠毒的人!
  “谢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主子请说。”
  风声微动,冰凉的圆状器物立时朝他飞来,谢棋开掌一接,将镯子收入手中。
  “让几个人把它送到天山去,”启唇淡淡出声,“交到冷列手里。再替我传一句话,他和夏宜家的景兰之约,一笔勾销。从今以后,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包括……”话临出口,突然收声。
  静室之中,一片安寂,再无人说话。
  等候许久,依旧等不到下文。谢棋抬头,恰见自家主子正心不在焉地持笔添墨,黑眸半垂,似是想写什么,却又久久没有下笔。
  他略略抬高视线,小心翼翼地偷窥过去,却见宽大的宣纸上一片空白。
  主子……该不会在发呆吧?
  “算了,就这样吧。”轻轻却又含着无奈的话终于透出。
  “是,”谢棋安静地垂下头,不敢再盯向那双墨色的瞳仁。
  跟在祈阳身边多年,却从未见他有呆怔的时候。
  不过……偷偷瞄一眼与自己所处之地一帘之隔的内室——有那个姑娘在,什么都可以用正常来解释的吧?
  “另外,打听一下闲月楼无故闭门之前,有没有什么不是客人的人去过。尤其是女子。”话声略顿,有粉色的轻纱从桌后落了下来,“查查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闲月楼里。”
  “属下领命。”接了那抹明显属于女子的轻纱,谢棋听令转身,轻推门走出书房。
  “……”望着房门再次关紧,坐于桌后的男人才悄声起身,轻手轻脚地站到流苏帘后,视线静静地锁住安静着侧躺于榻上,已经睡着许久的女子。
  他始终未肯让谢棋去查安羿的生死,这样……便不算是瞒着她了吧?
  他仰首微叹,自己,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
  怪只怪,他已经不舍得更不愿意放手。
  这一生,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认定的那个姑娘,再从他的身边逃开?哪怕是安羿,哪怕是天山,也不可能允许。
  想着今日七夕,玉湘江里,那盏漂流而下的璀璨花灯,唇边,不自觉漾起笑意。
  那是属于他的姑娘啊,他怎么可能再舍得放手?他祈阳,此生要定她了。一夜的雨停停下下,到今早还未见一分要晴的意思,今儿的天,便意外地有些凉了。
  滴滴哒哒的雨落声打在檐下,心头乱着,以至于天光刚亮便再也睡不着。坐起身,习惯性地伸手想拉起床边入睡时都会放下的流苏,伸出去的手却扑了个空。
  呃?揉眼转视,才发现这不是我向来住着的临沐阁。
  真是累了啊,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零星只记得睡前,好像跟祈阳说了好多话。闲月楼的种种,好像都未再对他隐瞒。冷筠宁的玲珑镯也给了他,毕竟,那是属于他母亲的东西。
  起身刚披起一件薄衣,便听到外头喊了一句:“太子妃,有位姓秦的先生在府外求见。”
  秦?秦自余?
  “让他进来。”稍作梳洗再往外走,步到正厅,便见厅中静站着的修长人影。
  虽然奇怪为何他会如此早来,脚步却还是走过去先行问候:“秦先生。”
  “姑娘,”他转身看我,眼底晕着淡淡的黑影,像是一夜未有睡好,“姑娘,在下已经听说昨夜的事情。”
  我淡淡应着:“必是震惊全城了吧?”
  秦自余微叹一声:“二十八条人命……”转头过来,又看到我垂下的眉角,“姑娘,生死有命。”
  我沉默着不答话。生死有命,说得是很轻松,但是伤心,却同样少不了。
  那些人在几个月前,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眼前,我曾经还去求林妈妈照顾好闲月楼,却从未想到,自那一别,就那无见面的机会。
  那些可怜的姑娘啊,身陷红尘本就身不由已,留在楼里,不过是想求一个生路,结果,却偏偏走上的是一条不归之路。
  “姑娘,秦某今日来,其实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觉得应该告诉姑娘。”
  呃?我疑惑抬头:“是什么?”
  秦自余定定看来:“是关于蓦然姑娘的。”
  “蓦然?”为什么提到她?是她的身体又有事了吗?
  “在下替蓦然姑娘诊治之时,曾经觉得她脉象有异,有些……异于常人。明明是不足二十的年轻女子,体内的脉象却比这个年纪的一般女子慢了许多,倒像是三十多岁的女子脉搏——”
  “秦先生,”我颤声开口,“莫不是她身体的毒还未解?”
  秦自余摇头,定目望我:“当时,秦某未作多想,只当是毒清未消尽,并无大碍。但是昨夜听说闲月楼之事,在下就觉得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再想到蓦然姑娘的脉象……便有了一些怀疑。”
  谅是话中意思再敛,我也略略猜出了他话里的暗指:“秦先生,这……”
  他拱手微微弯腰,再抬头来表情已是一脸严肃:“在下猜想,蓦然姑娘,或许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严肃的表情看得我有些心慌:“秦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何突然会作这样的联想?”
  “姑娘先不要慌,听我慢说,”秦自余向前一步,“不多日前,蓦然姑娘曾经离开过安府许久。”顿了顿,再看我一眼,“安府内除她之外并无女子,那一日外出,在下与安广均是以为她是出府购置一些女子必用的器物。”
  “秦先生……”我愣着神看过去,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那是……几日之前?”
  “十日,姑娘还未从北境回都之时。”秦自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