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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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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先生……”我愣着神看过去,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脸上,“那是……几日之前?”
  “十日,姑娘还未从北境回都之时。”秦自余的声音依旧有着惯有的沉静,面上的表情却愈见严肃,“秦某冥思苦想一夜,才【恍【然【网】忆起,在这个世上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容颜驻留,甚至改头换面,三十多岁的人,外表看来却与十八岁的人无异。医书所载,均与蓦然姑娘一样。”
  “蓦然她……”我的表情已经开始僵硬。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失忆。”
  “……这怎么可能?”我猛地从椅上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去年在闲月楼,明明就是我亲手推的她伤的她……大夫也诊治过的。”
  “姑娘,”秦自余微微屈身,“在下知晓姑娘与蓦然关系深好,虽然这些暂时都只是猜想,但是秦某还是想提醒姑娘一句万事小心,就算是身边最亲的人,也不能尽信。”
  “秦先生……”我眼角微缩一下,怔怔看过去,想说话,却发现脑海之中没有一句可以让我说出口。
  “姑娘可以好好想想,”他直背起身,转身外走,“秦某先告辞了。”
  我愣愣失神,直到秦自余已经消失在正厅之上,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太子妃,太子妃。”冷暖不知何时走进来,立在一旁轻声提醒,“秦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我抬眸看她一眼,再转头便望到已经空地一人的大厅。
  “冷暖,”我收回视线,“殿下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冷暖面色微微一怔,想了片刻才答:“该是进宫了,今日早朝。听谢棋说,稍后还要到刑部去一趟,看看闲月楼的案子。”
  “那算了,”我从椅上站起身,“我等着他。”
  (这个星期的课程还比较少,今天继续更新,因为写得比较着急,还望大家多多体谅文间的错别字。谢谢,完毕。)
  ·书·网·提·供

  第一百四十一章 疑心(中

  月色明亮却带着微黄,悄悄从屋檐顶顺着浮云攀上斜挂的树梢,乾微院门开时,径旁的花丛也正拖了长长的暗影,一点一点努力地向玉石阶梯攀爬。
  墨黑色的瞳仁轻扫一下,路过那正静站在暗桐木门前的女子,紧抿的唇角微微一松,划出一抹轻微的弧度,还好,冷暖还在,她便还在。
  冷暖有礼欠一欠身,为自家主子推开一条门缝,让点在屋内的烛光隐隐透出:“殿下,太子妃还有里面。”
  祈阳的脚步跨到门前,突然一顿:“今天没发生什么吧?”
  “今天一早,安府的秦先生有来过。”
  “……说了什么?”
  冷暖摇头:“好像是关于安府里的那个叫蓦然的姑娘,秦先生走后,太子妃还总隐有些心神不定。”
  蓦然?心思微震,看来……秦自余一定也知道了什么。祈阳略呆,思付片刻才再向门内走去。
  “主子。”
  正欲走进的男人应声回眸,盯住这个一向别人不叫她便从不会首先叫住别人的女子。
  “太子妃今日问了您去哪儿。”
  祈阳的视线蓦地映一道微光。停顿片刻,才又转身继续自己的脚步。抿着的唇,却在不经意间绽出笑意。
  门在身前关上,依旧站着未换位置的冷暖转身仰首,对上头顶完美的圆月,冷淡却不减娇俏的脸孔之上,逐渐也映上清晰的悦色。
  总算有了一些眉目了啊……自家主子的坚持让那个姑娘,终于有了一些动摇吗?
  只是……似是想到什么,她的面容又突然转沉,低首将视线落于不远的屋檐之上——自己与那人,又何时能跨过那道坎?
  ######
  在这个世上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容颜驻留,甚至改头换面,三十多岁的人,外表看来却与十八岁的人无异。
  一如秦自余所说,均是医书所载。
  明晰火烛下,我环抱双腿,一动不动地缩坐在宽大的椅榻之上。
  不可能会是那样?怎么可能会是那样?
  秦先生说的一定是假的,一定一定是假的。
  可是,话可以是假,书上的记载又怎么会这么巧合?
  若是蓦然,若是蓦然……不,这怎么可能!
  脚步声靠近,我猛地从沉思中惊醒,抬头看到正停在眼前的人,几乎是反射性地一动作,将眼前打开的书页一翻,想要合上。但只是眨眼间,欲合的书页已被压住。祈阳的视线准确地往下一扫,我在惊惶中想要合上的书页上的黑字已经落入眼里。
  轻声的一句问:“关于蓦然的?”
  “……不是。”我有些颤地缩回手,“不是蓦然。”
  祈阳叹一叹气,有些无奈地动作间,已经将我从椅上拉下。
  “宜家……不要瞒着我。”他定定地审视着我的脸,“我们是站在一起的。”
  我的舌头莫名地有些发僵,好久好久才吐出一句:“这事与蓦然无关的……”颤颤抬眸,看到他脸上微闪的表情,舌头猛地打了结。
  果然是……查到了什么吗?
  “慢慢听我说,”他微闭眼,叹着气轻道,“楼里的人,均死在十日之前,而那一天,有百姓看到几个女人进了闲月楼,其中一个年轻姑娘,他们说……过去一年,时常会看到她跟一个白衣男子打扮的少年进去……我想,你或许会比我知道那个少年是谁,那个姑娘又是谁……”
  白衣少年?年轻姑娘?是我,和蓦然吗?
  “……”深深呼吸,一遍一遍地试着平复心绪,半响,才眨了眨眼,慢慢看向祈阳的瞳色,“会不会是认错人?”
  “宜家——”
  我怔着面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表情:“就算蓦然在,也不一定说明是她做的啊……”
  在我面前……那么善良可爱柔弱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先冷静一下,”他扶住我的肩,视线逐渐变成严肃,“什么事情都还没查清,这到现在都不过是一个猜想。”
  “猜想?”我喃喃出声,盯住手上的书纸,“秦先生也说是猜想,可是……在这个世上,却真的有让人容颜变换,青春暂驻的办法……”
  祈阳伸臂将我勾入怀中,话音中的无奈愈回深含:“先不要想。”
  “怎么能不想?”那是蓦然啊……蓦然!昨天在我心里还是一个万般令人疼惜的姑娘,转到今日,就接连在两个人的口中,成了杀人凶手。
  想着想着,想到额上都能感觉到疼痛。下意识地伸手轻扶住额,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
  “可能是累了。”我甩甩头,定视下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身边那人的臂弯里。
  我有些尴尬,本能地想要跳离远一些。却有一双手先快一步将我拉住。
  倏然放大的俊颜之上,渐渐泛起笑意,薄唇微张轻合,淡淡宣布自己的认定:“你已经开始习惯了。”
  习惯?!心弦猛震一下,我下意识抬眸,径直触上那道愈移愈近的气息。
  不会……
  “太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深深呼吸,努力后缩,能逃则逃,能避则避,“凉苏她们还在临沐阁等我。”
  “宜家,”深邃的幽瞳中映射着微亮的烛光,波澜目色飘乎不定,“今晚留下来吧。”
  话音既落,我甚至能想象到自己如遭雷轰的表情。
  “祈阳……”怔愣许久,才从惊诧中找到自己的声音,手指尝试性地动作,想到逃开一些他身体贴近而带来的温度,“我心里好乱,想要静一静。”
  祈阳的脸上,突然绽出一抹不合情境的笑。棱角分明的线条再度欺近:“你走不了了。”话音落时,他手已指上头顶上空,缓声吐字:“今夜是满月。”
  “满月?”我愣一愣,突然想起秦自余曾留下的话——满月之日,你的身体会极度虚弱,需要用真气护住心脉。
  难怪今日会头痛,难怪今日会觉得虚软无力。
  不过,祈阳……怎么会知道?
  祈阳低首看来,视线虽淡却隐着坚定灼闪的光辉:“让我陪你。”顿一顿,再淡声补上一句,“从此以后,包括永远。”
  #######
  乾微院,月圆不缺,柔光明晰。
  进去了……进去了啊!一起!
  院中主阁前的石桌之旁,两只灼灼老目正定定盯着房里正暗闪的烛火。
  灭啊……灭啊……快灭啊!!!怎么这么久还亮着?
  唉呀,某人急得一拍大腿——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什么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
  “谢伯,发生什么事了?”凉苏一脸狐疑地将视线在院中热蚂蚁般的老头,与自家主子卧房之间转来转去。沉思半刻钟,蓦然瞪眼,与老头一块儿盯向那暗闪的烛光。
  难不成……难不成……
  啊呀,难怪说太子妃这么久没有回临沐阁……原来……原来……
  啊呀,好事啊!
  凉苏又惊又喜,头愈偏愈近,脚步无意识颤颤又小心地往前移。
  “让开!”老头儿一马当先,推开小鸟般纤细的凉苏,大步流星地奔向那依旧闪着烛光的房间。
  “谢伯!你要干嘛?!”眼尖的小姑娘立时发现有人即将作出疯狂的举动。
  大步走近,迅速挥离障碍物,一副欲赴死成仁的坚决姿态:“做什么?再等下去别怪那到嘴的鸽子又跑了!”
  “谢伯,不要冲动!”
  某老头依旧坚决向前:“真是的,这太子府什么时候才能离得了老头儿我?到这事了还要老身我去提醒……”
  “谢伯……”
  一老一少欲争欲前,欲走欲近,打到不可开交之时,鼻尖已经撞上了红木房门。
  几乎是同时,房内的烛火倏灭。
  “呃?”一老一少,同时有自知自明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灭了……灭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伯……”凉苏很嫌弃很犹豫地指了指对面的老脸,“你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死丫头!”瘪着嘴低骂一句,两只手却还没忘记捂紧嘴巴的使命。
  一老一少两颗脑袋,一厘一厘靠上紧闭的房门。
  “……什么声音?”
  “听不清……”
  “死丫头,老头我老了耳朵背了才听不到,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也那么背?!”
  “咚”一声轻响。
  “谢伯!我都说了别敲头了!会长不高的啦——”
  身后,树影下,有暗灰少年无声靠近。
  “爷爷——”
  “嘘——”少年的两字还未说完,已经被齐根打断。
  谢棋额上青筋微跳,改唤另一人:“凉苏——”
  “嘘——”同样的回应。
  “听不到啊……”
  “什么都听不到……”
  抢占绝佳地位的老头儿经几度倾身依旧一无所获,转头之间,突望到身后黑脸站着的灰衣少年。
  “啊呀,乖孙儿!”某老头掩嘴惊呼,一脚踹开身边的小丫头,将自己的亲亲孙子拉近,“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说一声?”
  谢棋直翻白眼,几近呕血,他已经在后面站了听了快半个时辰了啊!!!!
  哀叹未停,自家爷爷已经自觉地让出绝佳地理位置,连拖半推地把自己拉得贴靠在门边。
  “呯!”脚上一勾,借着门槛的力稳住身体,避免自己那么一不小心,一不小心地就撞了进去。
  还好还好,努力永远都不是徒劳,谢棋站定在门边,大大松气,稳住了啊稳住了!总算逃脱了因打扰良宵而被自家主子五马分尸的命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听听啊听听!”某老头催促声不断,“你功夫好,听听里面说了什么……”
  不甘被驱赶到第三的凉苏推推前面人:“谢伯!你抢了我的位置!”
  “死丫头给我安静点!”
  “谢伯!”
  “……”
  “别吵了!”谢棋脸色僵绿,总算忍无可忍地爆发。
  “呃?”你小子不好好听爷爷的话,搞不孝是不?
  “呃?”你小子后来却占了最佳位置,找抽是不是?
  谢棋涨绿了一张还带了几分稚气的脸,沉默半响,总算再有了一句话。
  “再吵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
  ……
  ……
  (炫)(书)(网)

  第一百四十二章 疑心(下

  圆月从树梢直移而上,顿到中空,月色移到乾微院里,翠柳已经无影。
  冷暖从屋前走过,一眼便看到那窝靠在房门间还吱喳不断的一老两少。
  前进的步子未停,冷暖不屑偏首,不去看那正偷窥一样的三人。
  真丢脸!
  一句三字的鉴定,滴啦滴啦响在唇间。
  一步,两步——
  第三步,突然转身顿回。
  ……冷暖唯持着脸色的淡定,缓步靠近正挤成面团状的一老两少,微微倾身,无声伏近。
  又是一阵骚动——
  “别抢位置!”
  “……别推!”
  “……让开!”
  ……
  又是一阵争抢,人数从三人上升为四人。
  “嘘——安静!”趴在前头,正费力地在身后三人的重压之下稳住身体的谢棋,再次暴烦。
  “呃?”另三人瞬间反应,屏气凝神。
  黑暗的室内,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出。
  “……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门前四人眼前一亮,瞬间竖起耳朵,极力想听到下文。
  可是,下文宣布空白。
  一根手指轻轻戳戳谢棋的瘦削肩骨,谢伯的耐心率先宣布告罄。
  “说了什么?”
  “……”
  “怎么连个哼哼声都没有?”
  “……”
  “好歹也给一句应啊!”
  “……”
  “阿呀,我知道了!”谢伯一拍脑袋,老脸满是兴奋,转身便推了推身边努力挤上的凉苏。
  “快去,把太子妃的东西给/炫/书/网/整理了,天一亮就搬过来。”
  “呃?”凉苏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
  “笨丫头!”伸手再给了小姑娘脑袋一记重锤,“不回答就是默认,默认就是答应,懂吗?”
  对喔……凉苏以指点唇,因为害羞不敢正面回答,所以就只好默认啰。
  小丫头憣然醒悟,立刻听话提裙先溜一步。
  谢伯在心里狂头,对自己的先见之明表示极度的满意。
  “嘘,有声音了……”
  呃?位置偏后的两人,齐齐将四只耳朵竖起。身子倾近,倾近,再倾近。
  “吱——”轻微而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响,房门大开。
  谢棋瞬间旋身,闪到门旁,抄手低头。
  冷暖迅速站直,退后两步,假装什么也未发生地继续自己之前未走完的路。
  但是伏在中间的某老头,却没那么幸运了。
  祈阳挺拔直身,负手站在门后,目光淡淡地扫视着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俯趴在自己脚边的老头。
  谢伯叫苦不迭,边揉着自己的差点闪到的腰,边一下一下地抬头,愣愣地从黄银杂色的长靴,看到那身金丝绣纹的衣袍,再上移,盯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个……某老头揉揉眼睛,睁大,再揉——怎么还那么整齐?
  “殿下……”谢伯支地起身,将一张老脸凑近自家主子眼前,“您的表情这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门边的谢棋,极其迅速地抽了两道额角。
  瞄他一眼,不多理会,扬袖,抬步,祈阳二话不说,越过老头踏出门。
  “殿下……”
  话音未落,祈阳已经先停下脚步。偏身转头,看着谢伯,手指却指向立在院前,满头细汗,手捧一堆书,一脸僵愣的凉苏。
  “……这是什么?”
  凉苏站在原地,喜极欲泣——还好自己先走一步,不然现在被当场抓包的肯定是自己……
  “啊?”被点名的老头盯着凉苏手里的东西,犹豫犹豫开口,“刚刚太子妃答应要搬到临沐阁来——”话到一半,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瞬间整张老脸欲哭无泪,这不是不打自招?泄露了自己是在偷听?
  但是话还是漏出一半,祈阳反视一眼,保持沉默,真真正正的沉默了两秒。
  “她没答应。”
  呃?门旁安静立着的谢棋,不远之外正抹着眼角的老头,加上院中僵站的凉苏,连带着即将走到拐角脱离危险视线的冷暖,齐时愣住。
  祈阳淡淡接声:“睡着了的人,怎么答应?”
  睡……睡着?谢伯不负众望地傻掉。
  “这个……那这个……”彻底欲哭无泪地望了望凉苏,可怜兮兮地出声,“凉苏,搬回去……”老头极其痛苦地一翻身,对着自家孙子结结实实地抱了上去。
  “呜……”老头俯在谢棋肩头大哭,他失策啊失策啊,竟然料错了……
  祈阳唇角微抖,难得地回身望一眼,半响才道一句:“不必。”
  “……嗯?”老头抹一把泪抬头。
  “说了不必。”
  “嗯?”老头眼睛倏亮。
  祈阳抬眼,扔去一个不耐的眼神,半响旋身转首,走出乾微院,丢下俱做化石状的几人。
  “凉苏!”谢伯腾地跳起,老泪俱飞,连拉带拖地把凉苏推进房间。
  “快点,先进去看看!”
  ……凉苏急急刹车:“看什么?”
  “笨蛋!”抬手又给了小丫头脑袋一记,俯首在她耳边交代了长长一串。
  “这……”凉苏涨红着脸,“这个……”
  这样做……她会不会被自家主子砍掉?
  “快去啦!”
  “……喔……”不甘地应了一声,脚步却是听话地往里踏去。
  半响,凉苏悠悠从黑暗里走回。
  “怎么样怎么样?”老头儿一脸焦急,抓了小丫头就问。
  凉苏再悠悠抬头,小脸挫败。
  “说啊——”
  一声叹,再一声叹,再再一声叹:“裙带……裙带都没解……”
  晴天霹雳。
  凉苏再接着悠叹:“……是早上冷暖亲口系上的……我认得出来……”
  雷电轰鸣。
  “冷暖!!!!!”暴起的一声吼。
  冷暖应声抬头,疑惑地望向正心急火燎疾行而来的谢伯。
  “谁叫你把裙带系那么紧???!!!!”
  ????
  冷暖毫不意外地,成为了今天额角疾抽的第三人。
  “谢伯……”很同情很无辜地望去一眼,缓缓吐字,“若是殿下真的想下手,一根普通的裙带,难道会碍着什么吗?”
  说完,翩然转身,飘走……
  ……
  今天额角猛抽第四人的位置,正式宣布由谢伯接收。今日不算阴天,但是阳光有些淡,许是到了秋初的关系。站在湖心亭间翘首而望,便见有些树叶已经枯黄。
  手上是安广今早送来的书信,我捏着信纸,一片呆怔。
  凝神细想,再持起石桌上的笔,沾了黑色浓墨,就着铺开的宣纸,写下两字——
  蓦然。
  欲动的笔尖突然停下。
  我怔怔看着那两字,竟再也接不下下文。
  或许,蓦然二字,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那她叫什么?叫什么?
  不是蓦然,她还能是什么?是谁?
  笔一松,“叭”地一声掉在地上,未干的墨汁溅落在白玉般的大理石地板上,汇成黑色的罂粟花。笔干直滚,碰停在银黄玉靴旁。
  祈阳半蹲下身,捡起笔放回桌上。
  “祈阳,”抬头,恰好撞上他的眼睛,转而便想到今早起床时看到的情景。
  我临沐阁常用的东西,都已经在乾微院新安落户,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脸上带起些不自然的表情,垂眸凝阅手上宣纸:”祈阳,我还是回临沐阁吧。”
  他随身坐下,脸上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并不是没有一起过,在边川镇……”他凝盯过来,微勾唇笑笑,“我以为,不该忤了谢伯他老人家的好意……”
  说起谢伯,我不由得头痛,想起今早在乾微院看到的他又喜又悲的表情。
  喜是因为我不能再回临沐阁住,那悲呢?他悲什么?
  “谢伯冷暖凉苏谢棋,昨晚他们……好像都以为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他微微倾身,凑近看着我的表情,唇边若有若无的淡笑依旧轻挂着,“宜家,我们——”
  “祈阳!”我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视线从宣纸上移起,脸有些涨红。犹豫两下,依旧找不到应答的话语。
  眼神躲避似地扫过桌上,瞬间被铺开的宣纸上摊开的两人字吸引,想到了最应该说的话:“祈阳,蓦然她——”
  “嗯?”他脸色微暗,显然对我突然扯开话题而有些不悦。但是依旧未出声,耐心地听我说下去。
  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直视:“祈阳,蓦然的拘禁公文,是你扣下的吧?”
  “嗯。”这一声,是陈述句。定眼视来,看到我又想开口,立时出声先打断:“不要说谢谢。”
  我有些尴尬,刚刚喉间冒出的,的确也是这两个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官府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蓦然又怎么可能还安然地呆在安府里。广叔来的信已经说明,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袒护蓦然。而这个人,唯只有祈阳吧。
  当年初见,我便跟他赌一个人情,护得辜羽锡安然,护得九华山庄不致被连累。
  初时,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冷筠宁。那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抬头对视,或许,答案昭然若揭,只是我没有办法那么快接受。
  我闭了闭眼,一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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