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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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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盆中的水冒着热气,我咬了咬牙,挽起袖子,起身拿过毛巾,浸水,扭干。再微转身,下一步,却有些动不下去了。
  耳边,爆出一声轻笑:“宜家,水快冷了。”
  “……哦,”我从犹豫中【恍【然【网】,抬头便看到他带了些促狭的笑,赶紧低下眼帘,不敢再看下去。努力——保持镇静地眨了眨眼,手下微动,狠狠心,解开他腰上的锦带。
  “宜家……”带了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好像有些紧张。”
  外衫,内衫……好不容易,我才将正专心致志地尽着“职责”的手上的动作继续下去。
  “没有……”嘴硬地出声,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终于,他的上衣已经尽解,下身只剩下雪白的绸质长裤。我极度小心,极度小心地抓着已经沾水而正散发热气的毛巾,缓缓上移,贴近他的肩骨。
  ……
  “宜家,”我手里的毛巾刚移到他的胸膛,“你的手好像有点抖。”
  “……没有,”嘴上不承认,心里却悄悄地缓了几口气,十指松了再紧,紧了再松,好半响,才终于把指间的动作放稳。
  转身浸水,拧干,再覆上去,虽然手里的动作忽停忽顿,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认真地擦拭过他的身体。
  终于,工作完成,我放松地呼了一口气,面上却已经尴尬到有些潮红。
  “宜家……”低沉的声音淡淡传出,我嗯了一声抬头,腰上却被轻拽住,身体一翻,已经被压身在床榻上。
  “祈阳,”我惊慌地叫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向前抵在他的胸口,却在抵到他光裸的上身时,触电一般地收回手。
  “祈阳……”不敢再有动作地躺着,感觉到他的压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你动得了了。”
  他轻点一下头,声音低沉,面上却泛着隐隐笑意:“你说呢?”
  我愣了一下,抬手便推向他的肩头:“你……先起来。”
  “不行,”他笑笑耸肩,“只是差不多而已,能翻身,只是腿还完全动不了。”
  我推推他:“……不管怎么样,你先起来。”
  他挑挑眉头,干脆地未再多理我的话,借着重力压在我身上,身体纹丝不动。
  “祈阳,”我坚持着再推,“你先起来,我……有些话跟你说……”
  “这样说便可以,”他凑下首,鼻尖停在我的脖颈间轻轻吸气,“我听着。”
  我的面容彻底僵掉了。视线稍绕着看了一眼,心里叫哀。
  并不是没有靠得如此近过,只是……他的身体,几乎是未着衣衫。光裸上身散发出来的热度,一层一层透过我身上的衣衫传了过来,灼得我有些惊慌。
  (国庆节,更新迟了一些,希望大家今早醒来时能看到。)
  

  第一百四十七章 休养(下

  “宜家……你在害怕?”轻轻撑起自己的半个身体,他居高临下,微笑起的弧度像极了弯弯弦月。
  “我——”想说点什么,抬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又紧张到收了声。
  “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他淡笑着看来,带着模糊的魅惑之音,“怎么不说?”
  “祈阳……”清清嗓子咳了一声,耳后却染上灼烧的热意,一句话憋在唇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只好咬咬牙,尽量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我想问你……关于唐纤的事……”
  “嗯?”他微微低首,更近了我的脸颊一寸,“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犹豫犹豫,半响之后才开口,“父皇为什么说……你不喜欢她?”
  话声一出,便招来一声轻笑。
  我拧拧眉,不满地嘟一句:“你笑什么?”
  “宜家,”他低应一声,“你在意吗?”
  我瞬间沉默,未曾想过他会如此问,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唐纤,我在意吗?
  若不在意,为什么要这么问?
  “宜家,”低低的笑声渐渐靠近在耳根处,湿热的气息一遍一遍地吹拂过我的后颈,“自从遇到你,我心里,便至终,都只有你。”
  暧昧的气氛,烘托得原本诚恳的语声却添了几分掺杂的浓浓情意,一字一顿停在我的耳中。
  “那你对她——”
  “安心听我说。”他低应着贴近我的耳后,寂然的声音,缓缓敲起,平淡地叙述着那一个将近十年前的往事。
  冗长的一个故事讲完,便有一个轻巧的吻落在我脸侧,混着低沉的男音:“宜家,我一直在等你问。”
  我原本因为那个故事而瞪大的双眼,再度圆睁。
  “我想,若有一天你问了,便是表示你在意了。”
  “祈阳……我并不是在意……因为我也——”他与唐纤,是过去。那我和安羿,又如何不是过去。
  不同的是,他和唐纤之间,无喜无爱。而我和安羿之间,却是……
  “不说那个,”他突然出声打断我的思绪,抬起头定定看进我的眼睛里,“相信我,我只是高兴。”顿了顿,手轻挪着抚上我的脸颊,“你会在意,我很高兴。”
  “这……”
  “宜家……”他点住我的鼻头,轻磨慢移着,带了丝诱惑的气息一丁点一丁点地绕着鼻端,熏到心口,“我好想念……”他低低喃着,越说声音越轻,“沼泽边上,那一个吻……你主动的那一个……”
  我的表情,倏然僵愣。
  他微抬起头,离开我的眼睛寸许,目光却一眨不眨地定着,深深凝视着我的脸,不肯放过我脸上的一分表情。
  “祈阳……”我的表情越发地羞囧。
  带了些许期盼的视线,伴着唇角的笑映进我的眼帘。
  我的表情依旧处于僵愣状态,直到烛火“噼啪”一声,才蓦地从迟疑中清醒。
  用力地下定决心,咬唇,仰首,在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上柔软所在轻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我伸出手臂,圈绕住他的脖颈,以舌小心地撬开他的唇瓣,试探而入,深入而小心翼翼地吮吻,小心地掌握着主动的权利。
  惊喜而满意的低叹,从他的喉间溢出。
  互相深缀的吻,在交换的呼吸中渐移到我的唇角,再挪过已然染上红晕的面颊,驻足在我的耳垂上。
  “宜家……”他的手轻钳在我的腰上,虽然有些无力,却也未肯放松。
  依旧裸呈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身体。灼热清晰地透过微薄的衣衫传入,有什么预感穿透到我的心里,犹豫一个劲儿地在心中徘徊不定,最后,我终于,干脆地闭上眼睛。
  有的事情,早该发生的不是吗?我注定逃不过。
  腰带被带了热意的手指悄然扯开,衣襟滑开,露出白色的里衣。感觉到有温度的手指,轻轻而小心地抚划到我的颈后,撩开里衣襟,轻抚过嫩色的肩骨。淡蓝的贴身衣物,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的吻,从耳后绵延而下,吻到微高的锁骨。颈后的系带,倏地被挑开。淡蓝的屏障,从两具身躯的交叠处滑到一旁。
  坚实相贴的热度,让我的身体瞬间如同被雷击一般僵硬,下意识地带着羞赧偏头,软软无力地垂手,再也没有勇气多一分主动。
  “宜家,”他微笑着,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过来,“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一片强烈的心理挣扎,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放松放松,可是脑袋还是意外地一片空白。
  覆在身上的,是那么灼热的温度,在宣誓着他的真实存在。
  我的心里,突然一片酸涩,莫名的酸涩。各种莫名的感情一拥而上,占据了我的思维。
  偏偏这时,他的动作停了。
  呃?我低叹口气,睁眼,看到他好似有些困难地挪挪身子,然后低喘着,声音中伴着长长不满的惋惜,“可恶……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恍【然【网】大悟,转而想到他麻痹的双腿。
  “……”他仰头叹息,不满意地拉过一旁的锦被,遮掩住我的身体,使力轻翻,转姿势为躺在我的身边。
  “祈阳……”
  “对不起,”他睁眼看来,眼睛里隐着泛红的血丝,“下次不会这样,绝对不会。”
  “不是……”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休息吧,”他纳闷着哼声。
  “……”我微微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由一怔。
  那样的表情怎么这么……看着看着我不由低笑出声。
  祈阳,竟也会露出这种孩子一般不服气的表情?
  他真的,越来越不像他了。
  人说,秋高气爽,但这一年的初秋,阴绵的小雨,却持续了三天。
  小心地端着一碗药,护在冷暖高高撑起的纸伞下,跑过乾微庭院,噔噔噔踏上三级不高的台阶。
  “太子妃,都说了您不必亲自去弄的。”凉苏站在回廊下,嘟哝着埋怨一句,手指却贴心地替我拂去衣角沾上的水意。
  “没关系,”腾出一只手提提裙角,推开门,便见谢棋正疾步从房内走出。
  “谢棋!”我出声叫住他,“殿下脱险之后,为什么都不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办?”
  我其实是想问,是不是有什么……关于蓦然的事情……
  谢棋顿足,站在原地偏头,望向内室一眼,静待半响,没有半分回应后,才转首向我,恭敬出声:“回太子妃的话,荒林之中那些人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哦?我惊诧地一低呼,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药碗。下一个声音,便已经不像自己:“那……是谁?”
  会是谁?掌控了蓦然?设计了我和闲月楼?
  “这个……”谢棋犹豫了一下,又小心地瞄了内室一眼。
  直到祈阳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我来说吧。”谢棋有礼躬一躬身,带着冷暖凉苏退了出去。
  我走进内室,把药置在一旁的矮桌上。我极力,想要唯持着心里的镇静,可是手指,却因为心急而有些颤抖。
  “宜家,”祈阳伸手过来,握住我微颤的手指,“不要急,先坐下,听我说。”
  “……先吃药吧,”我轻推开他的手,把药匙送了上去,“凉了就不好了。”
  他抬眸,幽沉瞳色中,映出一抹轻微的亮彩。
  “你在乎我,要多于蓦然了吗?”
  我喂药的手,突然停住。
  “祈阳……”我顿了顿,再抬头直视他,“蓦然是友,你不一样……”
  “那我是什么?”
  我扯扯唇角,微勾起一个浅笑的弧度:“我们的关系,众所周知。”
  “宜家……”他伸手轻揽住我,头枕靠在我的肩上,淡声细语,“宜家,我祈阳此生,必不负你。”
  我的面色有些歉然,微偏了头来看他:“祈阳,你可以不用这么说,你知道,将来,你会是皇——”
  “什么都不要说,”他伸指点在我欲启的唇上,“宜家,从前没有唐纤,没有任何别的女人,在未来,也不会有。”
  “祈阳……”这个承诺,是不是作得太早?
  “相信我,”他转过我的身子,以额支额,“我祈阳,说到便做到。若将来,我是皇帝,那便只有你一个皇后。若将来,我不是皇帝,那我便只有你一个妻子。”他紧紧搂着我的腰不放手,“我永远感谢父皇,替我选了你。”
  “祈阳,或许我……”
  “没有或许,”他低沉的声音里埋着眷恋,“你此生,注定是朝祈的皇后。”
  “可是……”我犹豫着,半响挤不出一句话语。
  我不想做的啊,我从不想做什么皇后的啊。
  “也试试好不好,”他低声开口,声音里添了几分严肃,“宜家,我知道你的想法,答应我。”他定定看来,“试着留下来,只要有一天,你倦了这皇城中的生活,到了那时,你要做什么,我便给你做什么。”
  “你说……真的吗?”
  他恳切地看来,“相信我,我必会想尽办法,挽留你。”顿了顿,再一字一语道出声,“让你的留下,心甘情愿。”
  “祈阳……你……”我犹豫着,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抱着我的手未松:“明日,安心呆在府内,哪里也别去吧。”
  “呃?”我怔怔抬眸,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将话题扯回我们原来正在谈的正题。
  “我明日,进宫见父皇。”他的声音愈渐飘渺,“宫中,要出事了。”
  “宫中……”我的表情渐渐茫然,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人,真的是宫里的?”
  “嗯,”他低低应了一句,“明日,便会了然。”
  明日?我愣愣地接了这句话,视线不自觉投向窗外。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蓦然啊,那人终将,从灯火阑珊处走出。
  谁逼的你?谁害的你?我夏宜家,一定同样让他用血来偿还。
  (炫)(书)(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旧颜(上

  阴雨绵绵无绝期,今日的雨,下得却比平日要大不少。雨滴细碎,敲砸在平圆的纸伞面上,发出一阵如泣如诉,低低唱婉,尤显哀叹。
  就像是故意在与我如今极度想放平和的心态抗议。
  “太子妃,”冷暖走上直角折上的回廊,一手持着的伞上还滴着缠绵的雨水,但另一手上的轻薄外衫却未沾分毫湿意。
  我听话地张开以双臂,任她把外衣套在身上,以阻挡那正渐渐袭上的寒意。
  冷暖静静地看清我此时的神色,缓缓开口:“太子妃既如此想去,却为何不随殿下入宫?”
  我定了一下,转而苦笑,原来,我的表情竟是那么明显,让人一眼便可以看透。
  “既然殿下说了让我安心呆在这里,不让我入宫,就应该有他的理由,我又何必反对?”
  况且,我并没忘,几日之前,我才答应过他,会听他的话。
  就算是蓦然,就算是凤萧声,我都不应该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做。
  看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伤死去,那种崩溃,我已经体会过太多太多了。可是,却依旧是越来越让人崩溃。
  “去走走吧。”
  站起身,自已为自己撑起一把伞,迈步走入雨中。
  走着走着,再想到刚刚的心理,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自己,竟已经开始无条件地信任他,那个名唤祈阳,曾经势同水火的男人。
  原来啊,我竟已经不知在何时不是一个人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跟在身后的冷暖也一路无语,等到有些清醒之时,抬起头,便见太子府一向紧闭的大门,不知是有什么人正在出去而微微敞开着。
  本只是随眼一督,并无什么目的,但是要将视线收回之时,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投入眼帘。
  伞面平正,那人正在雨中疾步奔来,像是要赶在大门合紧之时迈入。
  我心下一惊,毫不迟疑地走上门后的台阶,唤停那即将关紧的大门。
  “姑娘。”持伞的人在我身前站定,移高撑着的纸伞,露起那张苍老的容颜。
  “广叔?”我如何能不诧异,略带心惊地出声,“您怎么来了?”
  “姑娘……”他无奈一叹,略略侧开身子,将视线投向自己后方的一幕雨帘里,“不是我要来,是有别人一定要见姑娘。”
  别人?我疑惑转眸,沿着他的视线举目而望。
  慢挪脚步的白衣身影,正缓缓出现在雨中。
  我极度缓慢,极度缓慢地眯起眼睛。
  白衣人影越走越近,除却那张掩在同色伞下的面容,身子已经完整投射在我的眼帘之中。
  我的眼睛,愈来愈眯。
  “广叔,”终于,那人走上了我面前的台阶,距我仅不足一米之遥,“您走那么快,莫不是打算预先来给夏姑娘一个警告?”
  一个警告?我电光火石地盯回广叔脸上,却只在他面上找到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我从未见过……安广有过如此挫败的表情,就像是欲逃开什么,却不得不被迫面对。
  我的视线,从下到上,从那白衣人那双不知为何不沾不上湿意的靴子移上,最后定在脖颈之上。
  遮挡视线的伞面,正以徐缓的速度下放——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待看到面前那张真实的面容之时,我依旧是惊愣失神了。
  “夏姑娘,”他把伞收到身后,脸上的微笑平和淡然,十指摩平衣上因走路而起的褶皱,动作自然而随和,全无一丝模仿的迹象。
  我淡笑回礼,屈膝轻声问候:“列公子。”
  “夏姑娘竟还记得在下?真是令人开心。”
  我的笑容和悦宜人,静静淡然地看着他的面容——这样的一张脸……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的手不自觉抚上心口,心下大叹一口气,还好还好,这心病已经缓了。若是依旧是那样,这会儿,我是不是又该气血翻涌?
  静站在我身前的人,带着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自然三分和悦五分的笑容,正视向我的眼睛:“叫列公子太见外了……哦,在下想起,上一次与姑娘定下景兰之约时,并未告诉姑娘在下的真实姓名……”他顿了顿,后退一步,谦恭和礼,“没关系,今日补上。”
  “在下冷洌。”他的手弯着停在半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变,“姑娘想必已经听过天山,在下,便是天山宫主。”
  我极度保持着淡定的微笑,可是身侧的手指,却不禁微微动起。
  他继续笑说:“与姑娘在感业寺一别后,在下便一直在关注姑娘,在未州城,丁章那家伙不自量力,想要染指你,也是在下的人去动手救的姑娘你。”
  “你……”
  他静静微笑:“姑娘,在下可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无意识地,斜瞄一眼广叔,蓦地发现,他的十指,已经不自觉地握紧,脸上的表情,瞬息万遍,欲言又止。
  “广叔,请您冷静一些,”冷洌的笑容依旧滴水不漏地挂在脸上,“您老了,身体不好,若这会儿还要被接回天山养老,那可就不太好了。”
  一句普通的问候话语,我却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些许威胁的味道。
  “广叔,你……你没事吧?”我带着担扰地问去一句。
  “……没事。”安广轻抽额角,镇静出声。
  “冷公子,”我自顾自改了称呼,转目朝冷洌望去,“您来这里,便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吗?”
  “自然不是……”他整整额角的发,从袖中掏出一个圆状器物,抛了两下落到手中,再摆正在我眼前。
  我眯了眯眼,淡声启问:“玲珑镯?”
  他看了那镯子一眼,依旧微笑:“祈阳派人交来给我,顺便带给我一个消息,姑娘不会再奔赴那个景兰之约。”他拱拱手,再行一礼,“便是因为这事,在下才亲自来见姑娘,确定一下这是否是姑娘的意见。”
  “……这个……”我有些措手不及,疑惑出声,“我不知道有这样的——”
  “取消了取消了!”安广猛地把我往后拖一下,带离冷洌面前,目色焦急地望着我,“姑娘,我们不去,绝对不去。”
  “……”我愣愣地看着安广,“广叔,你怎么……”
  “姑娘,不要去。”
  冷洌轻叹了叹气,好似有些失望地掉空视线:“原来,夏姑娘竟连一次赏花的机会也不肯给?”
  “我……”
  面前两人,一直紧紧锁着我的脸,盯紧我的表情。
  “洌公子。”我再行一礼,恭敬又抱歉地出声,“宜家不去了。”
  “呃?”这回,轮到他眯起眼睛。
  我淡淡微笑,屈膝行礼,缓缓点头:“不去,望见谅。”
  答应过祈阳的,会听他的言语,如今,再加上广叔的劝阻,我还能说去吗?
  冷洌的视线,悠悠地定在我脸上。
  我后退一步:“来人,送客吧。”
  “夏姑娘,”他低低笑着,“你便如此直接?”
  “对不起,”我抱歉出声,“冷公子帮过宜家很多,但是,您的身份却让宜家觉得惊心,天山,宜家并不想触碰。”
  我已经身陷皇家,难道还要去摊上这样一个庞大而神秘的家族?
  冷洌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个大大笑容,“可是,姑娘却不能不碰……好难得来一趟,我想见一下我唯一的亲侄子。”
  “……”我再度被疑惑了,“侄子?”转而一想,蓦地意识到……
  “在下的亲生姐姐,名唤冷筠宁,所以——”他淡笑看我,“算起来,姑娘你,应该叫在下一声——舅父……”
  我淡然地,将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冷筠宁,竟有一个如此年轻的兄弟。
  我紧了紧拳头,终于,在最后偏身过一旁,让开通往府内的路。
  “请。”
  冷洌笑起:“多谢。”然后迈步起身,走入大门。
  一直默默定在我身后的冷暖,也跟着偏身至一旁。
  冷洌走过她之时,突然回头一望。
  “冷暖,”他轻启唇,半停下脚步,转身,凝视住冷暖的面颊,突然,唇边勾笑,“你一走了知,你的姐姐,可想你想得紧啊……”他上前一步,凑近冷暖的脸,“不如,这次便跟我一路走了,回天山去,你看如何?”
  冷暖?我瞬间转首,视线跟着定在冷暖微僵的面颊之上,冷暖……天山……冷暖……
  冷?
  天山……冷氏?
  果然啊……果然……我低低苦笑,原来,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一向淡然的面色已经僵了,冷暖极力保持着镇静抬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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