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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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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时候,已经在抬步往回走了,所以并没有回头看冷暖的表情,以至于所以,我忽略了今日的异常,忽略掉了冷暖的话里,本该让我联想到一些的东西。
  我并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平日里从不多话的冷暖,今日会主动跟我聊别人家的家常。
  因为我看到,远方路上,有人策马奔来。
  是的,第四日,我该被接走了。
  ·书·网

  第一百六十一章 归来(下)

  青藻宫,暗暗的灯火燃着,勾着明亮的焰色。宫外,一排琉璃宫灯静静点亮。青藻宫有湖,有树,是我喜欢的地方。有宫女执一盏灯靠近,她身后,是着了明黄色龙袍的新帝。
  祈宣登基在三日之间变成一场闹剧,祈阳的身份,由战场上的孤魂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储君,在今日,正式成为了皇帝。
  亭台,楼阁,我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篮子的针线,旁边,是一件未做成的小孩子兜儿。
  一个月来的繁忙头疼,我从未有心思去关心过我的身子,以致于我都差点忘记,在我的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在等着与我见面。
  祈阳在我身边坐下,双手握住我微凉的手,瞳黑的双眼,闪着一样琉璃般的色彩:“不喜欢凤清宫吗?”
  我摇头,顺着他怀抱的动作,如同一个孩子依恋着靠过去。
  或许是连日来的惊慌与强迫紧张,我此时,便觉得这是最最让我安心的动作。
  女子天生都是有柔弱的品性,若能有一个依靠,便会觉得这是上天给她们最好的赐予。
  “宜家,”祈阳温和地捧起我的脸,脸上的笑容明媚如湖水映彩,“不住进凤清宫,是不想做我的皇后吗?”
  我抬头微笑,他话中的自称,是用我,不是用朕,是在以一个朋友的姿态在询问我。
  “我觉得这青藻宫很安静,”我扫视了一下四周,扶扶额头,“可能是前几天的精神太紧张了,我还是更喜欢安静的地方,像这几天住的那个郊外阁楼,还有这个青藻宫。”
  我摸摸自己的小腹,假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在跳动,然后,再抬头看向祈阳,“我想在这青藻宫住到孩子出生,你可以答应我吗?”
  祈阳笑起来,他的笑容,总是让我不忍心去询问他在边疆遇到了什么险境,又是怎么脱险回来都城。就如同他从来问我,我这一个月,都在做些什么。
  我们之间,不知何时开始,便一直有着这些异于常人的默契。
  “好,当然好。”他笑着拢我入怀。
  “祈阳,”我突然想起了今天回宫听到的消息,“听说楚家军班师回朝了,那楚桐也在吗?他让晓晓回来,实在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想当面谢谢他。”
  圈绕着我的手臂,突然怔了怔,他答一字:“嗯。”
  果然回来了啊……我心里轻舒一口气,祈阳安好,楚桐安好,谢棋安好,所有的人都安好,这场风波,总算已经过去。
  “……他去送人了。”
  “呃……?”我抬头,“送人?苏璃晓要走?”
  “不,”祈阳安静地答,“送一个帮了我们很多的人。”他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良久才接着开口,“我的命,是那个人救的。”
  “嗯?”我疑惑出声,“祈阳……你怎么……”有些奇怪?
  “没事,”祈阳突然起身,低头来看我,脸的笑容似是有些收了,但却还挂了几丝在唇边,似是添了一丝勉强,“宜家,我去瑶楚宫看看母妃,等会再回来陪你好吗?”
  “嗯,”我低应了一声,看着他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下亭阶。
  他的身影在宫灯下,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突然,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是眷恋,又似是带了期待,或许,还有期许。
  这一眼,让我有些心惊。期许?他在期许什么?
  “宜家,”他笑起来,“对自己要好。”
  我下意识地点一下头,算是回答。
  这个时候的我,不懂他话里的深意。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想起来,才猛然觉醒——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尝试松手,第一次……给我选择的机会。
  我的手心,在石桌上轻划了一下,无意间碰触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便在我为孩子做的小兜儿掩盖之下。
  我拿起,发现是一块出宫令牌。
  我怔立在原地。
  夜深了,人寂了。终于,青藻宫亭台边,没了人影。
  郊外,也是夜深了,也是人寂了。
  墨色的乌云压来,恰掩住了天连惨淡的月色。答答的马蹄声响彻在云下,路上,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近了,近了。前方,隐隐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影子。
  马拉的车,快不过我立坐而上的四蹄。
  我拦在车前的路上,凝视着那辆桐木马车,半响没有出声。
  我在思考,思考什么,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赶车的,是个四肢粗壮的中年汉子。看到一个白衣斗篷的女子半夜拦车,竟没有一丝惊慌诧异。
  但便是这份不惊慌不诧异,才让我觉得正常。
  “您是……”我认识这辆桐木马车,它曾经静静地停靠在楼角,三天三夜,一动未动。
  “这位姑娘,”赶车人凑近车帘,点头,转身,向我拱了拱手,“我们先生问您,夜深了,您为何这么晚还在山路上奔波?”
  我凝视着马车,轻声答一句:“为先生而来。”
  “何事?”
  何事?我的心沉下一寸,是啊,何事?我为什么要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来。
  我静静地看过去:“这位先生,能否让我一睹真容?”
  车中没有反应,赶车的人依旧凑首过去,却停在那里,像是在等着车中人的回答。
  良久,赶车人有了动作。他伸手,抓住车帘一角,缓缓掀起。
  一轮弯月,恰在此时从云后露出秀丽的脸。月光虽惨淡,却足以让我看清了车中的景况。
  触目可及,长发,却是雪般的颜色。
  车中安坐一人,背对着我的方向,月光轻轻地打在他的身上,披散着的银白色长发,密密地洒满他整个背脊。
  他的脸,却依旧隐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
  “先生……”我突然有些找不着自已的声音,“我可否问一句话?”
  车中人点头。
  “您的头发,为何尽数银白?”
  车中人静坐,未答。
  我闭了闭眼,再问一句:“为情?”
  车中人静坐,半响,点头。
  赶车人转身向我,替答一句:“为情,亦为病。”
  我的心里,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咯噔”声。
  心酸,到处都是心酸。我却弄不清楚,这份心酸,是因为什么。
  我下了马,脚步不听使唤地向前,想要看清楚他的脸。
  突然,一排火光点亮了夜空。赶车人眼疾手快,在同时放下了车帘,将那个模糊的影子再收进了黑暗的车中。
  “夏宜家……”不远之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我极为不喜欢这个声音。
  我转过身,看向那正渐渐逼近的一队人,为首的,赫然是钟冉斯,刚刚被贬的丞相。
  钟冉斯与祈宣是一列人,是我求了祈阳放过他,只因为他是钟倾如的父亲,血浓于水,倾如始终是不愿意让他的父亲受苦难的。
  我从未与钟冉斯正面对立过,不知道他这一次,是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不过,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让他拿的了,而他,也没有什么筹码来威胁我。
  但是,下一眼,我知道我错了。
  蓬头垢面的女子,是的,蓬头垢面的女子。
  我的耳边响起了钟冉斯的笑声:“夏姑娘,看看看看,你还认识她吗?”
  我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是我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
  “你杀了颜千素,可你却忘了还有这个女人。”钟冉斯揪起那个女子的头发,露出她那一张本该是倾城,如今却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脸。
  那是安凤嫣的脸。
  我一直以为,安凤嫣该是被颜妃给杀了,却不知道,她还活着。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欣喜,喜的是她的存活。却又突然是一阵疼痛,痛的是,我对不起安羿,我让他的母亲,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周围,围上来许多人,我知道那是我身边在保护我的人,祈阳故意让我离开,却不会舍得让我孤身一人。
  钟冉斯朝我挥挥手,一柄剑同时架到了安凤嫣的脖颈之上:“夏姑娘,自己走过来吧。”
  我伸手出去,定定地盯着他,“把她还给我。”
  “你过来,”钟冉斯扶起半疯不动的安凤嫣,指指他面前三米的地方,你走到这里,我便把她推去给你。
  他手上的剑,已经在安凤嫣脖颈之上抹出一道血色。
  “好,”我开始迈步,一步一步往前。
  五米,四米,三米……
  钟冉斯终于一推手,安凤嫣顺势砸到了我怀里。
  我的反应是,一把扶住了她的身体。
  可是,下一秒,我却为自己的这个动作而后悔。因为一柄剑,已经从我后方侵袭而来,直袭向我的心脏。
  那里,牵绕着我的全身动脉,一旦刺穿,我便再也活不成。
  人在面对危险的第一反应是——逃避,所以,我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凌空有一股力量,袭上了我的肩后,不是剑矢刮来的凛冽之风,而是一只手。我知道,有人已经用手把我从剑下推开。
  但是安凤嫣呢?没有了我,那柄剑便会刺穿安凤嫣的心脏。
  我本能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回头。
  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身体,不是我,不是安凤嫣。
  那个身体,披散着银白色的长发。
  月光早已经被火光推弃,圈圈的火光映照下,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看清了他的脸。
  (在长长久久的蛰伏之后,今天某佐突而奋起,日更三章。
  某佐昨夜,为了结局失眠到凌晨三点。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未来一两章之内,文章便会走到终结。
  感谢在这些慢慢慢慢更新的日子里,依旧还在支持某佐的诸位读者们。
  某佐一定会做到承诺,让宜家走到结局。)
  (炫)(书)(网)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末

  深夜的山路,本该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而黑暗的。但是今夜却是例外。追驰一路狂奔,嘶鸣一声刚想停下,背上的主人已经一跃而起,等不及地乘风冲向火把包围处。
  “宜家!”他吼一声,想要在黑压压的侍卫群之中寻找他想要的那个身影。
  前方的暗卫,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均默契地退后一步,让开道路。祈阳疾步上前,顾不得多问什么情况。
  他只要知道,她安好。其它的,他一概没有心思去管。
  “宜家……”他突然害怕起来,比他几个时辰前,把令牌留给她时还要害怕。他怕失去那个姑娘啊……他从来都怕。
  “祈阳。”终于,有了轻轻的一声应。
  我挪着步,静静地站到他的视线所及处,抬头叫他,然后笑起来:“我在这里。”
  “你……”祈阳一怔,瞬间脚步上移,一秒不到,已经拥我入怀。
  他的唇依靠在我耳边,低声喃喃,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大致听得出他在感谢。
  他说——“感谢上天,感谢你还在。”
  是的,我还在。
  他的手,突然顿在我的衣角,微微一怔,把手拿起,原本释然的眼里,抹过一丝惊慌。
  “宜家,你受伤了?!”
  我摇头。突地一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不是我的血。”
  他眼神一紧:“那是……”话未说完,他已经将视线投往向后。
  “祈阳,”我立即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然后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祈阳,我累了,我想回家。”
  真的,我好累好累。身累心更累。
  “好,”祈阳转头看我,脱下身上的披风为我披上,用自己的怀抱为我掩住刺人的冬风,“好,我们回家。”
  我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任他抱起,送到来接我的马车上。然后车轮开始滚动,一寸一寸地远离了那围成一圈的火光。
  “祈阳,”我缩靠在他的怀里,眼睛半睁起,“我想好了给我们的孩子的名字。”
  “呃?什么?”
  “若是男孩,便叫祈承,若是女孩,便叫祈愿。”
  “好,”他抱紧我,脸上聚着宠溺的笑,“都听你的。”
  我开心地笑起,然后闭上眼睛,安然地在他怀里睡去。
  祈承祈愿。我只望,天承我愿。太和二十六也即天仁元年十二月,广穆帝二子祈宣篡位未成,本应处斩,新帝感兄弟血亲,不忍杀之。被派往北境下原城,永世不得回京。丞相钟冉斯,勾结祈宣一党,另起谋害未来皇后之心,充军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官籍。
  天仁二年三月,太元宫诏书颁下——夏氏宜家,持躬淑慎,秉性安和,当为皇后。念在其有孕在身,不宜多忧,特将册封大典推迟到十月。
  册封大典之前,我如同跟祈阳要求的一样,生活在青藻宫中,怀孕的日子很单调,可我却不觉得无聊。我每天都在跟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感受着他的每一次胎动。
  祈阳每日都会陪我,陪我一起看着孩子慢慢在腹中成长。楚桐,锁儿,璃晓,都不止一次地来看过我。璃晓依旧顽皮未变乐观依旧,就算和楚桐的感情还是碰在钉子上,也从来没有愁眉不展。每次来都戳着我那高隆的小腹:“你这样每天跟他说话,确定他会听得到?”
  我总是笑而不语。我没有回答她,并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而是因为我不能说。
  我那是害怕,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
  天仁二年七月,我分娩,长公主出生,取名祈愿,从那天起,我有了我的女儿。
  坐月子的日子里,我把倾如的孩子痛痛也接来同住。我已经给痛痛取了大名,叫祈宁,希望他不要像他的父母亲一样,能一生平安宁静。我把祈愿叫做疼疼,看着她挥着小手,被只有一岁多的也是身子小小的痛痛抱在怀里,异常地可爱。
  我把痛痛叫近,微笑着问他:“喜欢妹妹吗?”
  痛痛眨着大眼睛,咧着嘴角看我点头:“喜欢。”
  “那能不能答应夏姨姨一件事情啊?”我把唇移近他圆圆的小耳朵,“答应姨姨,好好照顾妹妹。”
  “嗯,”一岁多的孩子,不懂什么承诺,却应得非常地清脆。
  我看着孩子稚气的脸,微笑再问:“那可以……不告诉皇帝伯伯吗?”
  “嗯!”同样是一声清脆的童音。
  小小的祈愿,听着我和痛痛的一问一答,也颇觉有趣,小小的手挥舞着,时不时打在痛痛的小胸口上。
  我开心地笑起,把祈愿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坏孩子,以后也不许欺负哥哥哦。”
  天仁二年九月初的一个普通的秋日,皇宫南门刚要锁起,却从宫里,缓缓驶来一辆马车。侍卫依例而上,要行巡查。
  一路随行的宫女递上令牌,向侍卫行一礼:“车里坐的是天琳公主,天色渐黑,公主要回府。”
  守城的侍卫抬头看向车帘,平日里,公主的车驾从来不曾检查的。可是今日,他却有些奇怪。因为他记得,天琳公主,今日并未进宫。
  “能不能掀帘让属下看一下?”尽职的侍卫拱手行一礼,“入宫册上并没有公主入宫的记录……”
  “这……”
  随行的宫女一脸犹豫,正想低头问车内人的意思,一偏头,却发现不远之外,正缓步而来的一个人。
  官袍着身,正是当朝尚书,驸马向惟远。
  宫女的面色,刹时有了些变化。
  “怎么了吗?”向惟远走近。
  侍卫向前一答:“公主要出府,可是小的却没有册上发现公主进宫的记录。”
  向惟远一怔——他也记得,天琳今日并没有打算要进宫。
  他向车旁扫一眼,那个宫女的身影,虽有些熟悉,他却从未在天琳身边见过。视线一划,突地落在宫女腰间的饰佩上。
  他记得,那个饰佩,出自青藻宫,他只见过一个女子的身上带有,他在心底,缓缓念出那一个名字——冷暖。
  他突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公主是我昨日带进宫的,”向惟远淡淡地一答,转身看向守宫侍卫,“她昨日,留在准皇后娘娘那里歇息,并示出宫,没有记录也是正常的。”
  “原来这样啊……”尽职的侍卫心里如同一块大石落地,简单地开门,再放行。
  ……
  这个晚上,我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这些,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已经出了宫门。
  是的,那马车中坐的人,是我。天仁二年九月,一道消息传遍朝祈,夏宜家产后体虚,不幸殒命。孝扬帝感念夫妻情深,赐号德敏皇后,葬入皇陵。至天仁六年,后宫之中,并未召入一人。孝扬帝如此念情,一时间被朝祈百姓口耳相诵。
  天仁七年初,孝扬帝念情至深,又不堪国血繁重,薨于太元正宫内。其弟祈彬继位,改国号天赫。
  天赫元年春,宁悠谷的风声,依旧和过去的每一年一样,清洌得像泉水。
  青玉色的翠草丛里,有短发的小男孩,悄悄靠近了一堆高耸的草,突地,一声大叫:“姐姐,你在干什么?”
  “嘘——”靠着草堆掩盖身影的小女孩,在受到惊吓的几秒内迅速地转过身,敲了自家弟弟一个大头,“吵什么?小心别把姑姑给吓着了……”
  “姑姑?”男孩小小的眉头皱起,踮了脚尖左右看去,“哪儿呢?”
  “啪!”又是一下爆栗,“说你矮你还不承认!”纤细小手指指向草外一处空地,“那呢!”
  男孩抬目,果然望到不远之外的空地上,有一个人影。
  白衣白裙的女子安静地坐着,手边是一篮还沾着露水的拾玉草。微微的风中,女子唇微动,似是在喃喃自语。
  “姑姑又在跟羿叔叔说话了?”
  “哪里有的事?我听娘说,姑姑来到这里的时候,羿叔叔就已经是个半死人了。从头到尾,姑姑就没有能跟羿叔叔说上过一句话。”
  “那她是在跟谁说话?”男孩的小手指指向前方草地上一块微隆的突起,“我听娘说,羿叔叔就埋在那里。姑姑每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跟羿叔叔说话。”
  女孩嘟起嘴,不悦地瞪向自家弟弟:“才不是呢!”
  “是!”
  “不——啊!”女孩反驳的话,突地咽了回去,纤细小指指向从路的尽头走来的女子,“娘过来了。”
  听到自家娘亲的脚步声,姐弟俩的脸上同时染上惊慌。一溜烟儿,只转眼的瞬间,已经跑得没影。
  宁悠谷口已经站立了良久的那个男子,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两个如兔儿一般奔跑过来的孩子,也便是这样顺手地,扯住了他们的身子。
  “你是谁?”姐弟俩心灵相通,同时问出声。
  面前的人,陌生陌生,还是陌生。他们在这谷中长大,就没见过除了自家娘亲自家爹爹,宜家姑姑和羿叔叔之外的第五个人。
  紧抓着他俩的男子,安静地看着这两张稚气的脸庞,熟悉之感越来越强烈。他们不认识他,他却认识他们的父亲和母亲。
  男孩势气不输,女孩不让分毫,不愧是身上流着星火与冷暖血液的人。
  既然这样,那么,他来这里,该是找对了地方吧?
  男子低头,笑容和悦:“我的女儿,跟你们差不多大,也是调皮得紧,每天跟长她一岁的哥哥玩玩闹闹,从不服输。”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这个人答非所问,显然分不清重点!他还没有说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放开拉着他们衣服的手,淡笑着退后一小步,启唇轻答——
  “祈阳。”他的笑容明媚如这清晨的朝阳,声音沾染着风声,亦如泉水清洌。
  “祈阳,”他微笑,“我的名字,叫祈阳。”
  (我的宜家,走到今日,终于宣告正文终结。
  一看零两个月,终于铺平了这个深坑。
  感谢一路以来,一直陪在佐佐与宜家身边的你们。
  千言万语,改日再说吧。某佐今天,心情实在是激动。
  半悲不喜。
  夜深了,大家晚安。祝梦好吧。
  咱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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