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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的残酷青春:爱杀了18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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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大可不必把这些东西还给我。颜夕说。
严禾笑了笑说,看来没有被那一巴掌打坏你的脑袋,转得挺快。她并不接颜夕递过来的钱包跟手机,就算她是贼,可是贼也有苦衷的时候。
你看到韩青研打我?
当然!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陆小锦想得到的东西,向来没有她得不到的。你想跟她争,门儿都没有。严禾提醒颜夕。
陆小锦?你们认识?
我也不想当着你的面装什么清纯高贵,没错,这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做的。我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财,不是有句俗语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颜夕,就算你看不起我,我也还得这么说。严禾一股脑地把话全部倒出来,让颜夕更加喜欢这个性情率真的女孩。
我请你喝东西,我们聊聊。颜夕发出邀请。
严禾摆手拒绝,别,我刚偷了你东西,我没有这习惯跟自己的客户一起聊天。
为什么?颜夕的嘴角浮上一丝微笑。
看你没事,就说明那一巴掌你已经全部消化了,那男的对你不错啊,要知道,如果不是他打你那一巴掌的话,恐怕现在的你正躺医院,身上无数的刀口,或是失血过多致死也说不定。吓你的,以后别惹陆小锦就行了。严禾又拍了拍屁股。
颜夕看着她这个动作不禁又笑了起来说,你就这么想走啊?怕跟我一起那斑马把你也给吃了?
斑马?陆小锦吗?严禾被颜夕的这个比喻给逗乐了,可手还是不自觉地去拍屁股,表情怪怪的。
你怎么了?颜夕看出不妥。
没事,记住我的话,那两个人你都别惹。严禾手扯着蓝裙的裙角。
这又是为什么?
严禾敲颜夕的脑袋,故作生气地说,拜托,你的脑子里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奇,要知道,知道任何事情对你都是没有好处的。
为什么?颜夕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你真想知道?严禾把脸贴在颜夕的耳朵边,故作暧昧地问。
想。颜夕回答得很干脆。
下次让那破警察请我吃饭,让他兼职当我一天的男朋友,我就告诉你。严禾说得很认真,看不出是玩笑话。
颜夕看着面前安静的严禾,她曾戴着黑色手腕的地方有很多细小的刀痕,她可以想象出半年前严禾长发飘飘时的模样。她看着严禾,心忽然有些微微的疼痛起来。
我开玩笑哪,走了。严禾伸手拦出租车。
颜夕看着穿着白衫蓝裙,白色的袜子及黑色的圆头皮鞋,短发柔顺地贴着脑袋,十足学生模样的严禾钻进出租车内,她想挽留,却最终没有。不知道是因为惧怕她腕上的一道道细痕,还是为何,她不知道。
左颊仍然生生的疼,她摸上去,仿佛触到韩青研打下的那双手,残忍而决裂。她相信严禾说的话,若不是韩青研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事情,可能她现在被乱棒打死也说不定。但她更希望自己在乱棒之下,韩青研救她离开,即使全身是伤也希望。
 
  
 第22节:若只如初见(22)
 
她,到底还是个稚气的孩子,喜欢并向往着电影里的情节,希望可以出现一个英雄,而且身手不凡,将她从水深火热里救出。她自嘲地笑,迎着夕阳向家的方向走去。
9
韩青研回来的时候,颜夕正在院子里洗白色的衬衫,袖口被墨汁染了大片的黑色,她已经不停地搓洗了很久,可是大片的黑色液体依然猖狂地躲在白色里面,不肯出来。他不作声径直地走到颜夕的身边,将她的手按在肥皂水里,他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
对不起。他在水里轻轻地勾颜夕的小指。晚上陆小锦带他去酒吧,他一想到自己给颜夕的那一巴掌就感到懊悔,根本就没有自控的能力,他喝了几杯白酒,借着酒劲对陆小锦骂骂咧咧的,陆小锦也只是笑着看他,不敢顶嘴,也不敢再惹他,陆家的车直接把他送回来。
颜夕惊慌失惜,手和身体同时离开韩青研,左颊莫名地疼起来,她低着头说,你回来了。
韩青研大力地扳过颜夕,手指抬起颜夕的下巴,她左边的脸明显地红肿,他带着责问的口吻问,家里有药膏吗?
你为什么喝酒,姑姑看到一定会骂你的。颜夕不接他的问话。
我问你家里有没有药膏?韩青研冲她大吼,并且摆出一副臭脸。
颜夕的心里还是有股怨气,但是想到她亲口对韩青研说,韩青研,我要带你走向光明。她的怒气刚刚涨上来,又很快泄掉了。
见颜夕不说话,韩青研牵着她的手走向厨房,从冰箱的冷冻格里取出冰块,把自己的衬衫一角扯起包住冰块,让颜夕坐在椅子上,而他直接站立着用衬衫的一角敷颜夕红肿的脸颊,还絮絮叨叨地把颜夕教训了一顿,颜夕耐心地听着,冰块凉凉的,韩青研身上的酒味让她有点晕旋。
你干嘛不跑?韩青研看着她红肿的脸问。
结果反正都一样,她都能找到我在学校的座位,我跑得了这一次,也躲不了下一次。颜夕尽量说得无所谓,好让韩青研减少愧疚感。
可是韩青研的表情反而显得更沉重,他用指腹轻轻地摸颜夕的左颊,他的指痕还清晰地留在上面,他也不清楚当时怎会用这么大的力气打她,他曾经答应她要对她好,要待她像亲妹妹一样的疼爱。
对不起。韩青研再次说。
严禾跟我说,如果当时你不打我,我就会被乱棒打死也不一定。说不定这时候我正缠着绷带,又或是……颜夕绕有兴趣地做着假设。
以后陆家的任何人你都不要接近,任何人都不行。韩青研听到严禾这个名字后眉头一直紧皱。
我不会把斑马放在心上的。颜夕笑着冲韩青研吐了下舌头。
斑马?韩青研听到这个名字后展开了眉,哈哈大笑起来,他敲着颜夕的脑袋,他有时候真好奇这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宝贝,让她总有这些奇思异想。
你不觉得很像吗?颜夕看到韩青研笑,左颊忽然不再觉得疼了,应该是冰块发挥了效果。
时间仿佛静止一样,房间里忽然变得很安静,灯光柔和地照在颜夕的脸上,脸颊浮起一片红晕,她的睫毛在灯光下不停地跳舞,韩青研忍不住想触碰一下那睫毛,想一探它们轻盈的舞步是什么调子。
 
  
 第23节:若只如初见(23)
 
他的手伸过去,颜夕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他承认自己有些醉了,可是他想亲近颜夕,究竟是酒精在他体内发挥了作用,还是他本身的冲动?他安静地站在原地,可是眼睛依然定格在颜夕的脸上。
怎么了?颜夕不自在地摸一下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那个,下次如果再碰到这种事情,你能跑多快就多快,如果我在,我会给你挡着。韩青研说。
可是我还是希望我被人家揍的时候,有人英雄救美一下。颜夕看着韩青研认真的表情笑。
傻瓜。韩青研敲她的脑袋。
颜夕并不闪躲,只是傻傻地咧着嘴笑,她的确很傻,这世上英雄本来就不多,可是她仍然渴望有英雄,在她最危险的时刻出现。
你真是天下少见的傻瓜。韩青研再次敲她的脑袋。
是啊,韩青研,我是天下少见的傻瓜。颜夕调皮地顶嘴。
你们都在。姑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厨房。
颜夕听到姑姑的声音后,心底只是暗叫一声糟了,倘若被她知道韩青研打她还喝了酒的事情,一定不分青红皂白的又一顿毒打。她尽量低着头说,是啊,姑姑。
韩晓并没有看颜夕,而是看向韩青研,刚回来?
颜夕抢先说,原来我和哥哥在同一所学校,他放学后来找,你也知道大学的课程不那么忙,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是吧?她说完后故意扯韩青研的手,笑呵呵地看着韩晓。
是吗?韩晓面带微笑地问韩青研。
颜夕睁大眼睛,把脸绷得紧紧的看着韩青研,这家伙可不能在这时候脱线,要不然以后还让她怎么在韩晓面前立足,为了他,她不顾自己以前在韩晓面前的骄傲模样,可是韩青研就是傻傻地站着不说话,颜夕心里干著急又忙说,当然啊。
韩晓依然面带微笑地看着韩青研。
房间很安静,静到颜夕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将目光全部放在韩青研的身上,可是他依然不说话,表情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我在问你话,听得到吗?韩晓依然好脾气地问。
韩青研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说,是啊。
颜夕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也就在那一瞬间,韩晓毫不顾忌地走上前甩给韩青研一巴掌,韩青研的脸迅速地红肿起来,手指印清晰地呈现出来,韩青研无辜的眼神里泛出泪水,他憋着让脸和眼睛看起来都通红。
为什么骗我?我对你说过多少次,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为什么你要紧咬着不放。韩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扬着那双刚落在韩青研脸上的手显得不知所措。
颜夕本想阻止,可是看到韩晓的表情她一动没动,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我答应你爸爸,要把你教得有出息,就因为这样,我不想让你去插手再管这件事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放不下?为什么啊?韩晓显得很无助,她摇晃着韩青研的肩膀问。
对不起。韩青研低着头。
是,你应该说对不起,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都说你错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韩晓动手扯韩青晓的衬衫,表情扭曲,声音绝望。
 
  
 第24节:若只如初见(24)
 
颜夕看向韩青研,他显得淡漠安静,眼神却是倔强的,仿佛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之前所表现出的顺从只不过是逆反心理。
终于,韩青研开口说话,他说,这是我的事。口吻异常的镇定,全不惧怕韩晓。房间里死一样地寂静,韩晓的脸色难看,她的手不停地搓着衣襟,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才好。颜夕从未见过慌忙失神的韩晓。
韩青研仍然不知死活地说,希望姑姑不要再涉及这件事情,让我自己来处理。
不行!韩晓把手攥得紧紧的。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这件事情,除非我死了,不然绝对不行。韩晓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颜夕想到不久前韩晓刚晕倒的事情,便善意地拉着韩青研示意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可是韩青研根本就停不下来,不停地重复着说,这是我的事。
你父母的死是罪有应得,和任何人都无关,我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明白?总之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陆家的人再扯上关系,他们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规劝的话你一直听不进去,这十几年来,你处心积虑报复,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韩晓打着韩青研,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地站着重复,这是我的事。
韩晓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用力抵住自己的腹部,韩青研低着头根本就没有发现,颜夕不管那么多,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扶住快要支持不下去的韩晓说,姑姑,别生气了,我扶你回房间。
韩青研也伸手过来想要扶,却被韩晓推开。她扶着韩晓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韩青研自责而忧心的眼神看向她,她微笑地冲他点点头,让他不要担心,可是韩青研的眉头锁得更紧,忧心忡忡的样子。
房间里贴着诺大的双喜,颜夕看着有些刺眼,儿时她最喜欢跑到这间房里,钻进父母的被窝里和他们捉迷藏,最喜欢抱着母亲的脚入眠,而现在,这个房间有另一个的气息存在,使她和父亲之间的距离渐渐隔离。
父亲还没有回来,以前都是她守着父亲回来,可是自韩晓嫁过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傻傻地坐在门外,独守着月亮等待父亲回来,想到这里,颜夕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韩晓问,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啊小夕。韩晓抿着嘴笑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药瓶,白色的小药片纷纷地落在她的掌心,她身体依然有些颤抖。
真的没事吗?颜夕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她再次确认。
韩晓接过颜夕递过的水杯将一小把的药片仰头全部吃下,她看着颜夕着急的眼神笑了笑说,我没事了。
那就好,休息吧,我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早点回来。颜夕准备退出房间,却被韩晓拉住了手。
小夕。韩晓叫住她。
颜夕看着韩晓,见她迟疑着,像是有话想说。其实不用猜颜夕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她直接说,姑姑,你放心吧,虽然我不知道发生怎样的事情,但是我会说服他听你的话。
韩晓的眼眶有点红,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冲颜夕微笑地点头。
姑姑好好休息吧。颜夕把门掩上,在客厅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做完所有的事情,她又开始质疑自己的这些举动,为什么对韩晓忽然间变了态度,只是因为答应韩青研吗?
 
  
 第25节:若只如初见(25)
 
姑姑,她,没事吗?韩青研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问发愣的颜夕。
她刚吃了药,让她好好休息吧。颜夕说。
这一年来她经常腹痛,我还一直气她。他看着颜夕问,还疼吗?
哦,好多了。颜夕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在你眼里看来,我是不是一个坏孩子?韩青研显然很在意颜夕的答案,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我答应姑姑,尽量说服你放弃那件事情,你那么在意她,就不要再让她生气了。颜夕回想刚才的场景,还是有点被吓到。
她就不喜欢我和陆家人往来,陆小锦的父亲是黑社会的老大,而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靠他帮我查出真相。小夕,倘若你知道亲人被陷害,你也会尽力为他们讨回清白吧?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姑姑说,那些事情与任何人无关。颜夕尽可能地说服韩青研。
他开始沉默,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颜夕看在眼里,心里也感到十分难过,她默默地从他身边离开,继续回院中洗自己的白衬衫,用清水漂洗之后,黑色的明显淡了很多,但是在光亮下依旧清晰地显示。
不管你的心有多纯净,只要有一个黑点存在,就永远和清白扯不上任何关系。小夕,你懂我说什么吗?韩青研靠在柱子下打量着那件白色衬衫。
一件衣服而已,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颜夕晾起衣服,在裙摆上擦自己潮湿的手。
我是说我,因为我父母被抓坐牢,我现在只能努力地读书,年年考第一,力争上游,装作冷漠,不结交朋友,真可悲。韩青研自嘲,眼里带着不屑的神情。
在圣琦学院每个人都对你赞叹有嘉,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你,现在什么年代,你干嘛总是想这么多。
不,你不懂。韩青研朝她摆手,你是一个吃巧克力的小孩子,你不懂大人世界的悲伤。
颜夕本想反驳说自己不再是个孩子,可是却看着韩青研出了神。灯光下的韩青研,斜靠着一根柱子,神情寡淡凉薄,夏夜的风吹起他白色衬衫的一角,只有在看向颜夕的时候,才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走向她的身边,勾着她的小指说,走吧,哥哥带你回家。
颜夕有点恍惚地看着他,忽然不知所措起来,她用力地抽自己的手,却根本无力挣脱。韩青研笑着说,小鬼,你逃不掉的。
夜里,颜夕睡在床上的时候仍在想着这句话,心里装满欢喜。小鬼,你逃不掉的。像是一句咒语,让她落入自己的臆想世界中。
 
  
 第26节:烟花不堪剪(1)
 
PAPT 2 烟花不堪剪 
1
这个城市总是少见纯净湛蓝的天空。层层的云相互交迭,将蓝色抹去。夏天在一场场的秋雨中过去了。
颜夕穿着长袖的白色开领衫,衬衫的左上角有两颗用棉布做的糖果,红白相间,分外诱人,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显出浓郁的学生味,她从书店走出来,怀里抱着新选来的几本书大多和法律有关,徒步走到公交站前,一眼便望见人群中的严禾。
她染了酒红色的头发,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稍长,红得耀眼的低胸衫及短裙,红得耀眼的高跟皮靴,她和一个谢顶的肥胖男人走在一起,男人肥胖的手在她的腰间来回地游动,严禾神情尴尬地闪躲开,却还面带笑容。颜夕故意走出人群独自向严禾的方向走去,汽车的笛鸣声很快如她所愿地响起,众人纷纷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当然,严禾和那个肥胖的男人也不例外。她的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并飞快地朝严禾跑去,这和她一直与陌生人保持距离的个性截然不同,在严禾面前,她表现得异常热情和奔放。
她一边跑一边想怎样将严禾从那个肥胖的男人身边带走,可是一时之间她的脑袋里空空的,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唯一想到的就是,以这样奔跑的姿势带着严禾一起离开。严禾毫无准备地站立着,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同样是红得耀艳的耳环不停地晃动,颜夕跑到她的面前,捞起她的手又飞快地跑起来,身后是肥胖男人咒骂的声音,她牢牢地抓紧严禾的手,穿过马路,人群,最终在一条毫无出口的死巷子里停了下来,累到毫无力气。
严禾擦着脸上的汗水,擦花了她化着浓妆的脸,颜夕靠着她的肩膀,呼呼地大口喘气,然后看着严禾的花猫脸大笑起来,严禾不明事由地也笑,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两人面容姣好,都偏瘦,严禾把她细长的腿跷在颜夕的腿上说,丫头,没看出你这么勇敢?
那是对你。颜夕认真地说。
谢谢你。严禾也很认真。
两个人都相对无言,颜夕不想问那个肥胖男人的任何事情,只要严禾不说,她就坚决不问。半晌,严禾拍了拍屁股站起来,从红色的短裙里抽出一包烟,靠着墙壁把那支烟点燃搭在指间,打火机是防风的,小巧而精致的银色,点燃的烟晾在风中,被风亲吻而散发出清香。她动作娴熟,而不避讳地说,我16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它,它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呢?颜夕站起来靠在她的身边。
她把烟放在留有残余口红的唇间,用她沙哑的声音说,颜夕啊,你是我的恩人。
我不做恩人,做朋友可以吗?颜夕仰头看着她。
好,那你带我回家,今晚我不想回家。说完严禾用她丰满而柔软的唇亲吻颜夕的额头,然后看着她等待答案,眼神充满期待。
颜夕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因为她知道白昼短暂,夜幕降临,分外孤单。她不能让严禾如此孤单。
她带着严禾提前下车,在附近的小吃店点了两份晚餐,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严禾自始都没有说话,将面前的饭菜全部吃光,用颜夕递过来的汤勺独自喝完了整份的牛肉汤,然后笑了笑,起身又点了支烟在门外等颜夕。
在严禾吸完了一支烟之后,她起身付钱,出去牵着严禾的手往前走,严禾的手很凉,即使在喝了整份的牛肉汤之后,依然冰凉入骨。对于严禾,她始终责怪不来,不能够指责她不疼爱自己的种种,总觉得对这个女子有所亏欠,但又说不出道不明。
如果晚上你还感觉饿的话,记得跟我说,我会烧很多拿手好菜。颜夕把严禾领进门的时候笑着对她说,严禾点头,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整幢房子。
这房子是我外公留下的,爸妈结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颜夕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一直都住在这里吗?严禾问。
是,这是一幢老宅子了。
 
  
 第27节:烟花不堪剪(2)
 
那你妈妈……严禾带着疑问。
10年前猝死,死因不明,听爸爸说是心脏病,但是家里没有这个病史,又或者是她一直劳神费力,我也不太清楚。提到母亲的时候,颜夕还是难掩的悲伤,但很快又挂上笑颜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快进来吧。
死因不明。10年。严禾神经兮兮地重复着颜夕的话。
颜夕不说话,领着严禾上楼,冷不防地撞上了下楼的韩青研,韩青研先是冲颜夕笑了笑,但看到尾随其后的严禾,脸立刻黑了下来,指着严禾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严禾还在打量着房子,冷不防地与韩青研的目光交触,便挣脱颜夕的手慌乱地跑下楼。
你干嘛,吓着我的朋友了。颜夕推搡着韩青研,便跑出去追严禾,可是严禾跑得太快,等她跑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怒气冲冲地折回来,冲站在院内的韩青研大吼,她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和妓女做起了朋友?韩青研带着嘲讽的语气问她。
她愣在原地,本想反驳问他怎么知道严禾是个妓女,但是看到韩青研严肃的表情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全身冰凉,她将韩青研甩在身后,她打开铁门独自走出去,她听不到韩青研说的任何一句话。现在,在她脑子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就是,把严禾给找回来。
她不能让严禾如此孤单。
她坐公交车去找严禾,从遇见的马路直到巷口都未能找到,夜幕降临时,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附近的小吃店,看到店子里坐着一个女子,正安静地喝着牛肉汤,酒红色的头发,红得耀眼的低胸衫及短裙,红得耀眼的耳环。
她在女子的面前坐下,握着她依然冰凉的手说,来,跟我回家。
她从小吃店里带走了严禾,她试图温暖她的手,她说,刚才的事情,真对不起。
你不该跟一个妓女做朋友。严禾还是从她的手里挣开。
别这么说。颜夕把她的手继续握回手心。
今天是我的第一次,以前只是偷,只是个贼,你可以拉着我跑一次,却不能次次都带我离开。严禾低着头。
那你就自己跑,跑来找我也行。颜夕逗她。
我身上除了烟之外,没有一分钱。严禾脱掉红色的高跟靴拎在手里,光着脚走在路上,她的脚很漂亮,左脚的脚踝上系着叮叮作响的脚链。
来,我们回家。颜夕带她再次走进那道铁门,谢天谢地,韩青研不在,房内一片漆黑,颜夕并不打算开灯,摸黑领着严禾走上楼梯,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她闻到严禾身上混合着香水的味道,酒红色头发里散发出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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