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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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银瞳的美丽少女打破沉默、恳切地请求着身旁英挺的水蓝色长发少年，纯净亮丽的银色双瞳蒙上一层薄纱，哀伤的泪水几乎姗姗而下。
这位风采宛如命运三女神之一的蕾娜丝女神转世、连名字都和蕾娜丝女神同名的少女，正是西西里亚的公主蕾娜丝殿下。昨日午前，她在抵达条顿帝国首都新罗马城后、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袭击。经过一日一夜的恢复，所有善后工作已完成、随员们的情绪也早已平静。但一直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无比坚强的蕾娜丝，现在却如同一个悲痛无力、需要倚靠的柔弱少女。或许，这才是作为国家偶像的“圣武姬”真实的一面。
“…蕾娜丝，我已经考虑了很久。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所有、包括我的生命，但我不能放弃我的梦想。如果这次我能在竞争中战胜所有对手、赢得‘欲望之卵’，可由此向养父证明我不可缺失的重要性，而这攸关到养父是否最终确定我为其继承人。你应该了解，我的梦想不单是为了自己、而是广大罗马共和国公民的共同梦想。我一定要登上元首宝座，彻底扫除我祖国的种种弊端腐政，继承‘蓝血大帝’查理曼陛下的遗志、再次恢复新生罗马帝国的昔日辉煌。”
十八岁上下的少年轻叹了一口气，惆怅地摇摇头、语气悲伤而坚决地继续回答道：
“你的确应该离开这里、离开勾心斗角的世界、单纯天真的你本来就不该卷入这种残酷的是非斗争中。但，我不能放弃梦想地陪伴你一走了之。”
水蓝色长发少年那年轻秀逸的容姿和风度让人的灵魂都为之悸动，但却带着不符年龄的冷酷。笔直的鼻子、抿紧的薄唇、如狼般凶狠寒冷的眼神、几乎不懂笑为何物，这使接近他的人都感到身心由内向外发寒。虽然年纪轻轻，他的心似乎已如冰一般，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没有温柔和爱意。面前的圣洁公主，就是他的初恋、他的爱恋、甚至是他对于这个残酷世界的最后一点期盼。
可现在他却残酷地抹去了这最后一点期盼。
“你那么想得到‘欲望之卵’吗？来拿吧、它就在这里！看见吗？只是一块冷冰冰的怪石头而已，为什么你和大家会为了这种东西互相残杀争斗？对于你来说，我连这块怪石头都比不上吗？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蕾娜丝的身体因悲伤过度而摇摇欲坠，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如此英武聪明的少年、会和自己父王等人一样执着于权力和欲望的角逐。解开轻铠礼服的上衣领口、在她如凝脂般的玉颈上佩有一条白银项链，项链末端上悬挂着一块鹅卵大小的宝蓝色水晶。奇异的是，在水晶上如同自然生长般浮现着一张秀丽端庄的女性面孔，居然与蕾娜丝有几分相似。
这张女性面孔呈闭目沉睡状，和这块宝蓝色水晶一起安静地躺在圣洁公主饱满的白皙胸部间。那栩栩如生的感觉似乎在无声地叙述着什么未知的预言。
“…对不起，但我不能接受。各国已经达成共识，由这次春祭庆典的主办方——条顿帝国在庆典开始时举行‘以武会友’的擂台角逐赛，大陆四大国的任何一方代表得冠、即可拥有‘欲望之卵’。比赛就在明天的春祭庆典开幕式上进行，我一定要当着条顿人和各国使团的面、凭自己实力打赢所有对手获得这份荣誉。”
心爱少女的真情流露，反而伤害了少年内心极强的自尊——或者说是深深隐藏的自卑。虽然从小相识、情意相通，但少年始终觉得和名满大陆的“圣武姬”蕾娜丝有道无法超越的隔膜。
带着冷冷的自嘲，水蓝色长发少年坚定地说道：
“我是个出身不明的战争孤儿，而你却是这个大陆最富庶的贸易大国、西西里亚王国的公主。我们的命运之线本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接，只是因为身为罗马共和国元首的养父收我为义子、才有幸能与你这位高贵的公主相识。虽然养父视我为己出，但现实告诉我、在我祖国没有‘高贵而纯正的血统’的人无论多出色也只是二等公民。如果我现在与和你一起遁世，在别人眼中是肮脏的诱拐而不是浪漫的私奔。只有我打破了这种不合理的枷锁，我们才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如珍珠般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地滑过蕾娜丝娇艳而端庄的脸庞。泪眼婆娑的圣洁公主那让人心碎的美貌，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肝肠寸断、任何女人为她鸣不平。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那么自私地逃避……可是，这样的话、代表各自祖国的我们也许会在擂台上相遇……即使这样你也不会改变主意吗？”
诉说着祈求的目光、无比真挚的柔情细语，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按捺不住。但是，水蓝色长发少年几乎是残忍地斩断了这最后一丝温柔的依恋。
“擂台即战场，如果你我在这种场合相遇、那么全力以赴地DD对方就是你我的唯一选择。为了我的梦想，任何挡在我前进道路上的敌人、我都会DD！”
说完这句绝情的话，少年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去、不再看背后低声悲泣中的少女。
心中深深的刺痛，让少年将下唇咬出了血迹。他不敢回头、就算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也不回头，他怕只要一回首便会后悔。
没人能阻止他离开，他最爱的少女也不能。
但，这个水蓝色长发少年却突然站住了脚、一向缺乏表情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发觉少年停步的蕾娜丝以为他改变了主意、连忙抬起了头。
“抱歉，我们仅代表亚历山大陛下来看望蕾娜丝公主殿下，意外打搅了两位的雅兴——似乎，人活在世界上、有时的确需要自欺欺人才能活下去吧？奥古斯都。凯撒元首的义子，罗马共和国有史以来最年轻出色的首席护民官、屋大维。凯撒阁下。”
优雅恭谦的语气中带着让人心知肚明却难以发作的淡淡嘲讽，一个银发金瞳的少女骑士悠悠然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在她身旁，肩章上的军衔比她高出一级、却像是她的跟班小弟似的浅紫发少年骑士正带着尴尬的神情搔着头。两人皆身着条顿帝国监察军的黑色骑士制服。
当被称为屋大维的少年的目光发现这名少女骑士后，就再没移动过位置。
“……伊莉安娜小姐……我、其实，这是……”
蕾娜丝不知是该先擦起脸上的泪痕、还是先解释为好。完全无视屋大维的存在，少女骑士——伊莉安娜缓步来到蕾娜丝的面前、用白皙修长的手掏出块丝帕，轻轻拭去圣洁公主脸上的泪水。
“我尊敬的公主殿下，如果你对男人这种生物多了解些的话、就应该知道——有些男人既自私自大又自恋自虐，而且非常容易犯贱。你对他柔情似水，他便觉得自己是什么不顾儿女私情、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大丈夫；你要是板起脸教训他几句，他马上会反过来责怪你怎么如此不懂温柔体贴。要是你整天为他去费神费力、伤心落泪，那么你这辈子等于白活了。对这种犯贱的家伙，就让他去充英雄当好汉、他碰个鼻青脸肿后就会像流鼻涕的小孩那样哭着回来向你诉说委屈。”
“扑哧”一声，蕾娜丝忍不住破啼为笑。她对这位和自己相貌相似、性格相反的少女骑士的第一印象比较负面，却没想到伊莉安娜也有着温情诙谐的一面。至于伊莉安娜的小弟——条顿帝国四皇子卡尔玛只好陪着傻笑。
“男人的事，你们女人懂得什么！？”
水蓝色的长发气得抖动，屋大维一贯冷静的脸上罕见地青筋爆裂、他森然怒道：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教训我？”
“我为什么要教训阁下？把阁下教训得聪明点、对我有什么好处？”
伊莉安娜悠然淡定、彬彬有礼地告诉屋大维：
“更何况，如果阁下执意要争夺‘欲望之卵’、那么你我就是竞争对手。因为——我帝国皇帝亚历山大陛下已委命我担当此次擂台角逐赛的代表。先声明一下，这也是为了我的梦想，所以任何挡在我前进道路上的敌人、我会依次踩扁他们。”
屋大维呆然而立。
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人材济济的条顿帝国为何会选派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少女骑士参加如此重要的比赛。
被后世称为“血色春祭”的庆典在主要角色陆续到齐后，终于正式开幕了。交错的命运之线，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正文　第十九章——我一定要赢（屋大维自述）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13　本章字数：4469

我输不起。
我一定要赢。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败北”这个词。
虽然有时越是输不起的人、偏偏会输得奇惨，当惯了常胜将军的大赢家、败北后往往更加痛苦——但我还是只能赢、不能输！
优秀的才能、出众的容貌、荣誉的地位、显赫的声名。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拥有了这些，在别人眼里已经算是非常成功、可以安逸地享受一下了。
我、屋大维。凯撒，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席护民官，决不允许自己这样！
我从小到大都是赢家、以后也要一直这样赢下去。一出生就没有父母、被魔狼抚养的我从小就学会了非常简单的丛林法则——只有赢，才能活下去、活得好。
我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的真材实学。我养父——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的元首奥古斯都。凯撒仅仅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我很清楚，如果没有奥古斯都、我现在过的大概还是野兽一样的生活。我对养父非常感激并爱戴、所以现在才觉得难受。如果奥古斯都对我不好，我反而可以轻松点——就不用为自己的野心而感到犹豫和愧疚了。
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简称新罗马共和国，为一度中兴新生罗马帝国的查里曼大帝的子孙所创立，此国以继承了恺撒皇家的直系血统而自傲。但事实上恺撒皇家在那时已无法完全控制国家政局，所以只能放弃皇帝称号、将国家体制改为三权分立的元首议会制。除了世袭的终身元首外、另外设立上议院和下议院。一切国计民生和政治军情，按明细标准分别划分给上议院和下议院讨论商定、再通过最高统治者——元首来最后裁决。而元首虽有极大的权力，也不可不经两院同意而擅自颁布重大命令、如修改法律和发动战争等。
上议院由世袭的高、中级贵族，各部大臣和元首家族成员组成，设十二名执政官，最高职位为首席执政官。下议院由新进的（非连续三代贵族世家）下级贵族、文治武功方面有所建树的平民所组成，设十二名护民官，最高职位为首席护民官。原则上执政官和护民官地位对等，当然仅仅是原则上。
简单地说，上议院主要代表了特权阶级的利益、而下议院则主要代表广大罗马公民的声音。采取这种政治体制，和条顿帝国的元老院制度一样是为了能充分考虑到国民的意见、缓和社会冲突和矛盾。但实际上，由于元首不可避免地偏向于上议院、下议院常常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欧罗大陆四大国中，新罗马共和国的综合国势是最强的、文化工艺等文明发展程度是最高的，但国内问题也是最多的。
这个大陆最文明的国家始终死死地抱住一个最不文明的制度——奴隶制。被排除在社会体制外的奴隶（主要是被征服民族）占了罗马共和国总人口的将近一半，承担了几乎所有艰辛劳苦甚至非人的工作，但他们被当作“会说话的工具”、没有任何的公民权利。而此时的欧罗大陆，法兰克王国和西西里亚王国已先后开展了废奴运动、连神圣条顿帝国也开始逐步废奴。我多次劝说养父推行废奴改革，但受到多方阻力的养父即使身为元首也无可奈何。
所谓新罗马共和国、只是我们这些傲慢地自誉为大陆最高贵纯正的白种人——新罗马人的共和国。
即使在新罗马人中，也有严格的等级之分、或者说是门弟之分比较恰当。因为在新罗马共和国，虽然同样是自由公民、但出身的差异就决定了今后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而且和条顿帝国不同，这种差异很难通过后天的奋斗而改变。比如，我们共和国的中高级军事院校从来只容纳拥有“高贵而纯正的血统”的世家子弟、哪怕是一到战场就脚软的懦夫。普通平民浴血奋战。最多只能升到下级军官。我看出了这些弊端，但在现在的时势下无法通过正常的手段改变。
“共和万岁！民主万岁！帝制结束了！”
当初狂热地欢迎崭新的共和体制、将一切的希望寄托给共和体制的新罗马人草根阶级，终于发现他们得到的只是一根没肉的骨头、他们还得为此感恩戴德。
这就是***民主吗？狗屁！这是愚民！
我本身并非凯撒皇家的成员，更不是“蓝血贵族”。我是共和国现任元首奥古斯都。凯撒从战场捡到的战争孤儿。当奥古斯都发现我的时候、一头巨大的母狼守护并授乳喂养我——据说那头巨狼是神话传说中的魔狼芬莉尔（Fenrir），并告诉奥古斯都如愿收我为义子、那么我将引导其登上元首宝座并使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即新罗马共和国）统一欧罗大陆。
不知这是不是刻意的宣传。但是，当时还只是一介执政官的奥古斯都在将我起名为屋大维。凯撒并收为义子后，在对内对外的战争中不断胜出，几年后便真的成为了罗马元首。这使他坚信我是上天赐予的宝物，于是更加尽心地培养我。
我没辜负养父的期待，十三岁率军上阵、十五岁凭战功进入下议院担任护民官、二年后升为首席护民官。在罗马元首议会制共和国内、特别是广大民众心目中，我成了不折不扣的偶像楷模——尽管，人们都认为我的地位也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我功勋卓著，而且有着“凯撒”这个仿佛天生就带有无穷魔力的姓氏，但我毕竟只是奥古斯都的义子、而且还是个“被魔狼养大的野种”（许多有着“高贵而纯正的血统”的豪门世族们对我的蔑称）。
养父开始只希望我成为辅佐其统一大陆的能臣干将、而不是元首宝座的继承人。但由于其的亲生子女中无人能比我，所以他不得不立我为继承人，但因上议院的坚决反对而只能无限搁置。
所以我只能担当下议院的首席护民官，连上议院的门槛都进不了。而所有危险、艰辛、困难、棘手却往往不光彩的差事，都被刻意地推给我去处理。
广泛地和底层社会接触后，我越来越感到现实和理想的严重冲突、不得不替自己和民众寻找出路——我的志向中还包括了整个欧罗大陆。但如果没有行动，一切都是空谈。非常情势、只能用非常手段解决。
这次条顿帝国之行，除了执行养父交托的任务——宣扬国威、取回“欲望之卵”这个“蓝血王朝”证明之外，我还有个自己的小小计划。
这个计划，我连幼年结交后一直情投意合的恋人、西西里亚王国公主蕾娜丝都没透露半点风声，因为这实在太冒险了。昨天早晨，我刻意地坚决拒绝她、出言伤害她，只是希望她不要卷人这场是非中。
条顿帝国的帝都新罗马城，这座被条顿人所重建的原新生罗马帝国都城、仿佛在嘲笑道：“醒醒吧！傲慢的新罗马人！你们有什么可骄傲的？连你们祖先的首都，都是我们重建的！我们依然取名为新罗马城，就是为了嘲讽你们的自大！”
我很佩服条顿民族，更钦佩他们的开国君主——自由骑士出身的齐格弗。冯。腓特烈、这个并非“高贵而纯正血统”出身的条顿人做到了“高贵而纯正血统”出身的人做不到的伟迹。同是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自当如此！
但我现在却要和这个民族中的败类合作，并在这个帝都上演一出“血色春祭”。
即使取得“欲望之卵”，也不可能让养父说服上议院让我继承元首宝座。恐怕，这反而会使上议院加快收回我的军权——现在我手上已经只剩下一个嫡系军团可调度，如果连这个军团的指挥权都被收回、我就成了无牙的狼，只能等着猎人的刀斧。就算有不世之才、绝世武技，没有兵马部众、凭一人之力又能如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利用手上仅剩的砝码搏一搏。而我的合作对象，就是同样在条顿帝国内前途暗淡的保守派——以元老院院长、宣传大臣约瑟夫。冯。戈培尔伯爵为核心的那群让我从内心鄙视的家伙。我帮助他们进行里应外合的“兵谏”，作为回报、约瑟夫将分割一个省的地盘给我。
在条顿国内已几乎无权无势无人望的保守派，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约瑟夫等人投入重金雇了一批只忠于他们的佣兵团、暗杀集团、甚至还有在大陆被到处通缉的恐怖组织，加上他们原有的私兵和武装奴隶，也足以掀风作浪了。
但王牌却是我、还有我的嫡系部队——罗马十大主力军团中的第七军团。当然这支军团不可能随我进入条顿境内，但我们的计划中已安排了将驻守在边境上的这支军团在瞬间“转移”到条顿帝都。
约瑟夫伯爵那个半疯了的种族主义头子（我最看不起他这点）雇佣了名魔法高超的尸灵术师、能够随意地召唤大量不死族生物和使用高难度的转移魔法方阵。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无论再怎么神通广大的魔法大师、都不可能将一个军团整整两万人用转移魔法方阵“转移”到这么遥远的距离。
但是，这个人、能做到。他用什么方法我不管，只要他能做到就行了。
等第七军团被“转移”到新罗马城发起奇袭，就算约瑟夫等人不积极配合、我一样能让条顿帝国的历史在我手里改写！一旦事成、我要的决不止是一个省。
昨天和蕾娜丝分手后，我和约瑟夫做了最后的妥善安排。现在天已蒙亮，今天就是庆典开始的日子、也是我们“血色春祭”计划实行的日子。至于庆典中举行的擂台角逐赛、其实对我来说已是无所谓。但为了掩饰，我还是会“精彩表演”。
四国派出的代表，除了我和蕾娜丝、还有法兰克王国的第三王女——青龙近卫骑士团的团长莉昂。德。菲力浦公主。今年二十岁的莉昂在法兰克王国有着和蕾娜丝同样的人望，在战场上的实绩和经验则比蕾娜丝丰富很多。这位莉昂公主和我在过去切磋过几回，是个辣手的对手，但今天我用不着与她全力相搏。
还有条顿帝国的代表——伊莉安娜。冯。里奇特霍芬中尉。我从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但知道这个姓氏。“里奇特霍芬”代表“公正廉明”之意，是当年查里曼。凯撒大帝将赐给她祖先的、所以这个小丫头也算是名门骑士之后。但是，在条顿帝国、声望和身份比她更高的人随便一捞就是一大把，条顿皇帝亚历山大为何会选她？
我不懂，我只知道这位中尉骑士和蕾娜丝如同一对相貌相似、性格相反的双子姐妹。我甚至白痴地问过蕾娜丝，她有没有什么失散的姐妹流落在条顿帝国。
听说这女孩以次席从帝国皇家军校毕业、一直担当帝国第四皇子卡尔玛的参谋、只参加过一次正规战役、跟风似的立了些小功、最近得宠似地连升到中尉。告诉我这些的保守派贵族露出恶心的表情说——“大概是她勾上了皇帝或皇子吧。”
我却从蕾娜丝那里得知，当天出手救援她的、就是这个女孩。
而我在看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就感到了一种宿命感——一种同类之间既吸引又对抗的奇妙感觉。
这世上也许可以分成两种人。一种人只能成为别人通往梦想城堡的道路基石；另一种人则踏着这种人的尸骨堆砌而成的王道进入自己的梦想城堡。
伊莉安娜，我可以感觉到、你和我一样都是后一种人。
时间到了，我该去“表演”了。今天的豪赌，我一定要赢





正文　第二十章——我的野蛮御姐（上）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13　本章字数：4345

神话传说中，每当伟大的战争开幕，作为女武神首领的命运三女神姐妹便会全身披挂地率领着瓦尔基里（Valkyrie，“女武神”或“战少女”）飞驰在神圣的战场上引导勇士们的英灵。希望被选为恩赫里亚（Einheriar，意“神的战士”）进入瓦尔哈拉神殿（Valhalla，意“英灵殿”）的勇士们目睹她们气宇轩昂的英姿后、纷纷狂喜地高举手中兵器向天高呼——“女神万岁！”。
而当我的野蛮御姐——条顿帝国监察军骑士伊莉安娜。冯。里奇特霍芬中尉随着清晨的阳光踏入我的寝房、以最高贵优雅的动作把我从床上拽下来丢进盥洗室、命令我在三分钟之内刷牙漱口洗澡更衣、然后精神抖擞地出来向她报告的时候，那风姿和她在战场上飞骑疾驰时同样飙爽，宛如女武神特地降临人间来管教我这个不求上进的帝国第四皇子。
我，帝国监察军骑士卡尔玛·冯·腓特烈上尉、和伊莉安娜一样隶属于监察军第十三装甲骑兵师——外籍王牌部队“维京”师。目前职务则是军事观察员，即派遣到友邦进行军事交流、到敌国扶植反抗势力的驻外武官，只是目前还没正式开展工作。
腓特烈？没错，我的确是条顿帝国开国元祖——齐格弗。冯。腓特烈大公的直系子孙、帝国现任皇帝亚历山大·冯·腓特烈陛下之弟、条顿皇室成员。把这些罗嗦的名号报出来不是为炫耀，而是为了说明在尚武的条顿帝国、就是皇室成员也得和平民出身的军人们一样在军队爬摸滚打。条顿皇家和“容克”贵族所组成的支配阶级不允许有软弱无能的废物腐蚀“铁和血”构成的统治结构。
当然，为了照顾皇家的面子、我所建的些小战功都得到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