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蝇的女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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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欲望的魔卵’！真的是‘欲望的魔卵’！好极了，即使找不到那个已经失去能力的废人，找到此物已是大功！干得好，爱玛、基奇，你们果然有资格作为我的同伴搭档。我在报告的时候不会埋没你们的功劳。”
基奇咧嘴傻笑，爱玛的目光中却露出几丝鄙视和轻蔑、但努力克制自己地劝道：
“既然已有收获，我们还是早点回去报告吧。这个镇上已经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了，至于抓捕儿童的工作和我们无关、没必要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哼，你想放过这群贱民就直说吗。算了，今天我心情不错、这次就听你的。”
吉里特冷笑着摇摇头，嘲讽地回答、然后转身向那些白铠怪人下令道：
“喂！你们这些D级的废物、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一群乡巴佬贱民也收拾不干净，真是丢尽了强化人类和‘克苏鲁’部队的脸！撤退吧，都给我回去重新锻炼！”
十几个白铠怪人立刻收手，回到吉里特等三人身旁、而村民们都已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只要再多几分钟，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众人都暗中庆幸可以拣回条性命，期待这些怪人早早离开。
没有人敢阻止、或敢抬头看着吉里特一行离去。
只有一个人例外。
“站住！杀了人、抢了东西，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你们把人命和人的尊严当成什么！？那个金发的傲慢家伙！你看起来像是骑士吧？懂不懂骑士的廉耻！？”
卡妙挺身举剑怒喝，甚有几分英雄骑士的样子。
可惜，敌人并没被他吓倒、被吓倒的是他的同伴们。那些刚刚庆幸逃过一劫的村民们都在又怕又恨、甚至有些恼怒——恼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装骑士、逞英雄。
（千万别因为他害得大家没命啊！）
软弱的绵羊们一齐祈祷着。
而无人支持的平凡少年，一个根本没有骑士身份、只是追寻着骑士道梦想的平凡草根少年，双手举剑向对面不可一世的金发青年骑士摆出了挑战的姿势。
他连一个D级的强化人都胜不了。
只要派个喽罗过来就能要他的命。
吉里特大笑、刚才其就注意着这个在那群乡巴佬中还算象样的少年。如果此少年好好锻炼的话，将来也许有机会成为一个好手——但永远也无法和其相比。
可是，这个小鬼居然敢向其挑战。
吉里特因此而笑。
基奇也在笑。
那十几个白铠怪人跟着笑。
村民们则发出待宰羔羊般的悲鸣，已有人勇敢地大喊：“不关我们的事！”
爱玛却没有笑，有两个原因。
第一，她感到那个除了一张较女性化的脸外、一切都平凡无奇的少年身上有种她已很久没见过的精神。她一直怀疑那种精神已在这个人欲横流的世上消失了。
第二，她发现有位身着西新罗马正规军团轻恺制服的少女骑士、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名少年的背后。那少女骑士用半遮面的头盔掩去了上半张脸，一头亮丽的银发飘洒在脑后。而从这位少女骑士的头盔中投射出的绝对零度视线和唇边的冰之微笑，让人的灵魂都为之敬畏。
这位少女骑士正很感兴趣地打量着卡妙、如同看着一快未经雕琢的宝玉。






正文　第三十章——永不放弃的追梦人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20　本章字数：5262

黄昏落日的余辉之芒照耀着身上褪色的骑士铠甲，少年双手握紧父亲生前爱用的长剑、单腿跨前立好姿势，尽量排除杂念地平稳住呼吸。
但紧张感和疲劳感、还有面前可怕的敌人们带来的恐怖压迫感还是让卡妙感到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可是他决不允许自己倒下或退缩——哪怕今天这里就是他短暂人生的最后驿站。
母亲在他幼年时就告诉他：人的一生本来就很短暂，活在世上就要有种“精神”和有责任感的“梦想”，否则就和为了活而活的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出生草根的平凡少年不是不知生活压力、陶醉在浪漫骑士小说中的有闲阶级阔少爷，正是不断锤炼他的现实社会使他更加坚定自己的骑士道梦想。
卡妙离开家乡去外面闯荡后，他接触过的形形**人们中很多也曾和他一样怀揣各种精神和梦想。但那些人在现实社会的强大压力下，经过一次次妥协、放弃、被嘲弄、受打击，许多都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丢弃了自己的精神和梦想。不少人都曾对他这个追寻梦想的少年如此劝导：
“你真是个从乡下出来的傻小子，精神算什么？梦想值多少钱一斤？现在世上当道的都是流氓无赖混混，要得势就必须卑鄙无耻下流，有精神的英雄就是没精神的狗熊欺辱打压的！把愚蠢的精神和幼稚的梦想丢掉，才能在这个世上活下去而且活得好！有权有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就是最现实的‘梦想’！有原则有责任感有精神的人根本无法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生存！骑士道精神什么的，早和你身上的破铠甲一样陈旧暗淡了！”
就如少年亲眼所见，现在的确是下贱的至尊无赖、无耻的流氓政客、卑鄙的无良权贵大行其道的时代。世人不是忙着无休止地追逐金钱物欲、就是糜烂在无限制的低级趣味恶搞中。为国家民族和道义公理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也成了被随意恶搞的对象，奉献精神、负责思想、英雄主义都纷纷被扭曲嘲笑。
轻松恶搞当然无错，但玩无限制低级趣味恶搞的就都是些自己没有“精神”和有责任感“梦想”、所以也不允许别人有“精神”和有责任感“梦想”的人。他们是什么？他们是污染环境的贱民垃圾、教唆犯罪的发臭沟鼠、该被丢进马桶清洗掉的社会渣滓。一个国家或民族如果没有“精神”和有责任感的“梦想”，就活该亡国灭种。
卡妙也曾迷茫过、疑惑过。在一次次的迷茫和疑惑后，不断被人们讥笑和嘲弄的少年带着贯彻了骑士道精神却反被剥夺骑士称号的父亲所留下的铠甲和剑、继续前进地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一个骑士必须遵守骑士道的信义。
我发誓，我的力量用来扶助弱小；
我发誓，我的勇气用来对抗**；
我发誓，我的愤怒用来铲除不公；
我发誓，我尊重所有值得尊重的人；
我发誓，我仇恨一切奸险邪恶之徒；
我发誓，我为守护手无寸铁的人而战；
我发誓，我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无辜；
我发誓，我将真诚地对待自己的朋友；
我发誓，我将永远地对所爱至死不渝。”
这个在欧罗大陆流传了无数年、人所尽知的“骑士誓言”说说很容易，但能够真正贯彻一生的人寥寥可数。当然，在现实中要完全依照此宣言是不可能的，能在大是大非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贯彻誓言的骑士就已经无愧于自己的骑士称号、可惜这样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现在的骑士，不少人已经忘记了这个朴实高尚的“骑士誓言”精神。单纯地作为国家机器而战的骑士已经算好的了，更有些道德沦丧之徒打着骑士的幌子替权贵充当欺辱善良、压榨百姓、为非作歹的打手走狗。而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促使人们更不相信世上会有真正高贵的“骑士道精神”。
手握长剑、面对强敌。已被羔羊般的同伴抛弃而孤立无援的卡妙决定用自己的年轻的生命贯彻自己的信念，以实际行动告诉对面那些不可一世、大声嘲笑自己的敌人们——
“现在这世上，会去贯彻真正骑士道的‘傻瓜’也许的确不多了。但是，至少在这里、还站着一个！那就是我！”
他鼓起的气势很强。
他坚定的决心不可动摇。
但他目前的实力……
很遗憾，虽然卡妙的意志顽强、信心坚定，但世上很多事都不是光凭意志和信心就可成功。最公平的对决也是要讲实力的，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持、即使掌握了所有的公理正义也毫无实际意义。
对面“克苏鲁”部队行动小组的领队、金发碧眼的“纯正亚利安人”吉里特根本没把这个天真的小鬼当成有资格与其一决生死的决斗对手。作为拥有强大异能的B级强化人，吉里特非常自恃身份。在“克苏鲁”部队中，传说中的A级强化人少之又少、或者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吉里特自己都从没见过，B级强化人已是非常稀少的精英。鼻子翘到天上的吉里特仰天狂笑、随便向一个身边的D级强化人士兵做了个凶狠的手势。那名强化兵随即怪叫一声地腾起身形、以正常人类无法具有的速度如饿豹般扑向卡妙。
“随便派个D级喽罗，就足够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提前投胎了。爱玛、基奇，就当是余兴节目欣赏一下，看看那小鬼到底有多少斤两。”
吉里特身旁的爱玛却猛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她刚才明明看见有一名少女骑士站在卡妙的身后。可是等她想提醒吉里特的时候，卡妙背后又没了人影。
而此时，卡妙和那名强化兵已进入战斗状态。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卡妙无需再担心同伴，所以他放开手脚地展开了战斗。
毕竟在实战的雇佣兵团里锻炼了两年，卡妙的战斗方式实而不华、懂得如何将自己有限的实力充分发挥运用。他知道这些怪人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必须将对方视作危险的豺狼虎豹而不是常识的人类。
卡妙没有轻易移动位置，而是像面对凶猛的野兽那样、挺剑直立不动地等着对方先发起攻击。在那名猎豹似的白铠怪人扑到跟前时，他才略一撤步地向后移动、回避开对方如利爪般的攻击。利爪在空气中刮过的锐风隔着铠甲切入少年的皮肤和肌肉，让他感到一阵生痛、但毫不迟疑的卡妙迅速挥剑乘对方还没撤爪时猛砍其后颈。
怪人的反应速度根本不是正常人类应该具有的，只一低头便躲开卡妙的反击、身形不可思议地闪到少年背后便是一爪。
卡妙等的却正是这个机会，他曾看过一个经验丰富的职业雇佣兵如何在野外用短剑杀死魔兽豹。魔兽豹比普通野豹更凶残也更危险，速度、敏捷性和力道都不是人能相比的，要在接近战中杀死它只能把握住它在做出捕食动作后的瞬间空隙。
虽然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比不上对方，但已抱着舍身觉悟的卡妙等于赌命的反手一剑还是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垂青。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少年绝命的一击恰好刺穿了那名强化兵怪异突出的下颚、而那碰巧也是其铠甲上最薄弱的位置。
带着恶臭味的绿色污血顺着长剑的剑尖和剑身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发出“吱、吱”的声音和白烟。皱起眉头拔出长剑的卡妙小心地不让这种带着剧毒的污血落到自己身上，那个怪人在他抽回剑后仰面倒下、立刻全身萎缩化成一滩脓血。
“精彩，精彩。有两下子、虽然你干掉的是我这批D级奴才里最弱的一个。怎么样？如果愿意投降的话、我给你条活路。你也是新罗马白人，勉强也能算是亚利安人、加入我们‘克苏鲁’如何？凭你的潜在素质如果通过强化特训，也许能成为D级、甚至C级的强化人。否则就这样白白送命岂不可惜？”
嘲弄着拍了拍手，吉里特高姿态地向卡妙发话、其觉得今天自己真是格外慈悲。可惜对于这份慈悲，卡妙并不领情、而是再次摆出挑战姿势作为回答。
残虐地笑了笑，吉里特随手一指、又有一个D级强化人士兵扑了上来。
这次的强化兵体型异常庞大、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般四肢奔跑，头盔上亮出一对迅速伸长的冲角直顶向卡妙。还没来得及回气，少年又陷入一场苦战。
虽然在锻炼和实战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战斗经验，但卡妙以往遇到的对手都是正常人类或普通野兽、从未和如此恐怖怪异的敌人交锋过，他已显得力不从心。
随着疲劳不断增加，卡妙已只是拼命利用四处地形回避对方攻击而已。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对手是蛮力冲击型而非刚才的机动敏捷型，他恐怕已经被杀了。少年竭力地与这个可怕的怪物周旋着，身上的铠甲现在非但不能保护他、反而成了多余的负担。虽然把握住几次机会砍杀，但都被对方身上的白色怪铠弹开了、丝毫没起到作用。看来刚才能成功杀死那个魔豹似的强化兵，的确是非常侥幸、但幸运似乎已不再眷恋他。
握剑的手已变得如铅块般沉重，挥剑和躲闪的动作也开始越来越迟钝、已经喘不过气的卡妙有了最后的觉悟。
“够了！投降吧！你已表现得够勇敢了，可以放弃了！你现在投降还可活命！傻小子，你即使战死在这里也没人承认你是骑士的！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观战的爱玛已忍不住大喊起来，她能理解这个不是骑士的少年为什么决心要像骑士那样地英勇战死、但她清楚在别人眼里这个少年只是个幼稚的傻瓜而已，即使牺牲了也只是白白送命还被他人嘲笑而已。
卡妙感激地望了望这位在敌人中唯一让他感到顺眼的女骑士，然后转过身子放低了姿势、双手握紧长剑盯住再次冲近的强化兵。
“父亲、母亲，我来陪伴你们了！”
随着一声从身体深处唤出最大呐喊，双膝用尽量最后的力量、卡妙连人带剑如同一支快箭般弹射向来敌。
这个勇气非凡的攻击却实在有勇无谋，在一声巨响后、强烈的痛楚迅速散布少年的全身，他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被撞飞了起来并重重落在地上。着地的片刻，卡妙眼前的黄昏夜空变成了漆黑一片、但奇妙的舒适感取代了痛苦，意识如同离开身体般浮游出体外。
（到此为止了吗？原来死亡并不是那么痛苦的，就像入睡一样……）
卡妙最后残留的意识如此思考着。突然，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他脑内响起。
（恩，又让沙休老师说中了，果然是个傻得可爱的小子。现在这个世道的聪明人实在太过剩了，像你这样有意思的小傻瓜已经不多了、死一个就少一个。贯彻骑士道非常伟大，但毫无意义地被肮脏下贱的跳蚤咬死、似乎有点不值得哦？）
在漆黑一片的绝对黑暗中，卡妙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魔法纹章、看形状仿佛是神话传说中“蝇之王”纹章，但却闪烁着神圣的白银之辉。
一位银发金瞳，全身披挂着乌金铠甲、头顶白色羽盔，如同女武神般装束的少女出现在这个巨大纹章中。
“……是、是亚瑟神族的女武神？难道您要接我去大神奥丁的瓦尔哈拉神殿（英灵殿）？等、等等，我是信仰奥林匹斯神族的新罗马人，战死后应该是大神宙斯派人来找我吧？还是你们神族是允许勇士英灵自由打工的？”
呆若木鸡的少年结结巴巴地询问，面前外表如冰的少女也被他的傻劲逗得微微一笑、淡然告诉他：
“你就是卡妙吗？沙休老师现在很安全，他请我来帮你打扫一下咬人的跳蚤。刚才我一直在看你的战斗，本来打算马上出手的、但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舍命贯彻自己信奉的骑士道精神。现在你的肉体还没死亡、只是灵魂出窍来到这个生和死的狭间而已。你愿意和我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跟随我追寻自己的梦想吗？将来会有更惨烈的战斗在等着你，比死亡更痛苦的哀伤会折磨你，而这就是我们追梦人的道路。卡妙，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吧。”
单膝跪倒在银发少女的身前、以标准的骑士礼亲吻着少女伸出的手背，追寻骑士道梦想的平凡少年用决意的眼神代替说辞做出了无悔的回答。
“……是吗？我知道了。那么，通过我的血获得新生、再次回到常世，让我们一起为各自的梦想而战斗吧！”
银发少女咬破自己白皙的食指，伴随着不明咒文的魔法咏唱、一滴宝蓝色的血液滴入少年张开的口中，卡妙感到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般鼓动起来。
“记住，你不是受我控制的‘战魂’或‘使徒’、而是自由的骑士。你可以自由地追随我，也可以自由地离去、只要不背叛我和其他同伴就有充分的自由。我们都是永不放弃的追梦人，而我的名字就是——”
“暗之王女、‘银蝇姬’伊莉安娜公主殿下，我从沙休先生那里得知您的名字。我以骑士的荣誉起誓、请允许我追随您寻找自己的梦想。”
讴歌勇士灵魂的远古北欧镇魂歌响彻在天空，少女的背后昂扬起黑白异色的一对光翼划破四周的黑暗。耀眼的强烈光芒中，两人的身形消失在这片空间





正文　第三十一章——新类型人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20　本章字数：5109

人类的身体、特别是大脑，蕴涵着人类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神秘潜能。大多数人类终其一身，最多发挥出自身潜能的百分之三十左右、余下的则受到“先天限制”而只能带进坟墓。
是谁给人类这种“先天限制”的？也许是创造人类而又害怕人类超越自己的神、也许是嫉妒人类成长性的魔，但也许正是在内心潜意识固步自封的人类自己。
早在先文明时期的远古神话时代，亚瑟神族的命运女神三姐妹就曾讨论过这个问题。替主神奥丁在人间收集战魂英灵的她们惊讶地发现人类具有无限可能的进化潜能，这种发现让她们既感到高兴也感到疑虑和不安。
“正因为人类具有如此潜能、而其本身又偏偏是不安定的存在，所以奥丁大人和其他神族的主神才在人类一诞生的时候就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打上封印。愚妄自大的人类不应该有超出本分的力量，否则只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司掌“过去”命运的长女沃朵率先发表了看法，不信任人类的她一向认为人类必须永远循规蹈矩地在神的训导下如驯服的羊羔那样生存繁衍。
“我相信人类还是会成长起来的，我们不应一味压制、而应引导人类走上正确的进化道路。我在凡间亲眼看见过许多心术不正或急于求成的人类、在恶魔和恶魔使徒的教唆下通过种种邪门歪道‘进化’自己。那些人的确超越了人类，但他们变成了超越人类的怪物、而不是超越人类的新人类。所以人类需要神的引导。”
司掌“现在”命运的次女蕾娜丝接过了话题，信任人类的她认为作为神应该更多地帮助引导人类而不是一味打压、首先应让人类摆脱恶魔和恶魔使徒的教唆。
“呵呵，两位姐姐何必说得那么麻烦。大姐无非是想说人类应该被套上项圈饲养起来、老老实实地当我们神族的奴隶。至于二姐吗，就是强调了人类不能去当恶魔和恶魔使徒的走狗奴才、替我们神族卖命效劳才是正道。你们两位果然都是听主神奥丁大人话的好孩子，仆从神的楷模。不过我想问一下，人类做魔族的奴才与做神族的奴隶、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有什么不同吗？人类不靠‘神’和‘魔’就无法进化吗？”
司掌“未来”命运的末女希尔梅莉雅在两位姐姐说完后冷笑一声发话。性格不羁放纵的女神的发言让沃朵气得脸发青、蕾娜丝吓得脸发白。这种大不敬的话从身为仆从神的希尔梅莉雅口中说出，让主神奥丁知道便难逃严惩。不过，希尔梅莉雅与亚瑟神族中的最高位女神——美与爱之神芙蕾雅（Freya）关系暧昧、还从其处获得了只能传给高位神的“虚空调律”能力，有时连主神奥丁也只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视姐姐们责备和担忧的眼神，希尔梅莉雅淡然道：
“姐姐们，你们也许认为我的说法很荒谬，但只要你们离这个世界的‘真实’越接近、就越会发现我没说错——无论是我们‘神’、还是与我们对极的‘魔’都不是像我们自编自写的神话中那样是世界和人类的创造者或天敌。相反，我们就是从人类中进化而来的、一种可以被称为‘新类型人’的存在，只是因为拥有了不可思议的智慧和力量才被神话成‘神’或妖魔化为‘魔’。至于亚人、神之使徒、恶魔使徒、魔神、以及吸血鬼等一切妖魔鬼怪则是人类或其它生物的进化变异体。是的，我们从根源上讲也是‘人类’，包括奥丁大人在内。沃朵大姐，其实这件事、被奥丁大人视为心腹的你应该知道的。”
望了一眼满脸怒色却沉默不语的沃朵，希尔梅莉雅笑道：
“但人类中也的确有不少浅薄之徒为了‘进化’自己而搞出很多闹剧。用尸灵术变成的不死体、强化了身体机能和特殊能力的强化人类、调整了基因结构的调整人等等，这些愚昧无知的生物居然也自称是新人类。算猴子耍把戏还差不多。”
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脑部、代表“未来”的命运女神告诉她的姐姐们：
“真正的新人类，是在‘这里’进化了的新类型人。我们就是活生生的先例，而这也是以欲望和梦想作为动力的人类真正的进化革命方向。觉醒为新类型人的人类终有一天会发现‘神’和‘魔’都不过是和他们有着共同祖先的同类而已，完成进化革命的人类最终将取代‘神’和‘魔’掌握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命运。”
“神是不会允许这种革命的！你也休想有所妄动！”
忍无可忍的沃朵几乎想要动武了，蕾娜丝急忙拦住了她。希尔梅莉雅无所谓地一耸肩，回答道：
“沃朵大姐，你弄错什么了吧？我可没这闲心去帮助人类自我觉醒、他们在我眼里只是玩具和试验品而已。我只是说出了我预见的‘未来’而已。不过吗……”
望向远处，希尔梅莉雅露出奇妙的微笑、最后说道：
“遥远的未来，有一个被我选定的继承人将继承我的‘虚空调整’之力，无论她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最终按照命运之轮的运转引导人类进行自我进化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