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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蝇的女帝-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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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醉。只看这只手、谁能想到这位正在欣赏雪景的银发少女，是即将一统欧罗大陆的绝代女帝。
“全军各部已准备完毕，请总帅下达总攻击命令。”
卡尔玛带着凝重的神情，策马赶到中军帐外向自己的人生伴侣和最高长官做了战前的最后汇报。伊莉安娜向环列在四周候令的诸将看了一下，询问身边的智囊修依：
“刚刚运来的秘密武器已经安部就位了吗？它的威力应该和先文明遗留下的记载一样有效。它只能用一次，不过我也希望这是它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挥威力。”
修依的眼中露出理解和宽慰，点头回答：
“是的，任何武器都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发挥作用。强大的武器可以防止战火，同时也是重燃战火的火种。人类在先文明时期就是因为滥用了这种武器，才导致全体走向灭亡。这种错误，我们不应重犯。现在它将在这场战役中，为此世人类的未来打出一条通道，而之所以设计成一次性就是为了避免遗祸今世和后人。”
此时在距离条顿帝都附近的高山，一个仿佛活动城堡似的钢铁巨人被固定安放在岭口，巨人肩部位置上扛着一杆半径是普通大理石圆柱十倍以上的圆筒型物体，而筒口所指向的目标正是山下的新罗马城外围防线。
“锁定目标，不要偏离。既不能落空、也不能误击内城的居民区和皇宫，城内还有很多普通市民。我们的任务是要打开条通道让攻城大军杀进去解放帝都，尽量避免无辜平民的牺牲和建筑设施的破坏。机会只有一次，大家一定要把握住！”
在后方秘密监督修造此钢铁巨人、又将它送到前线这里的青年总督西罗克一边紧张地流着热汗，一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指挥着手下的技术员们做好最后的发射准备。其明白，这个根据先文明人类遗产开发的武器将成为此战能否顺利开展的关键。
而在最前方的冲锋位置，联盟军的将士们和全军各部一样都焦急地等着总攻击命令。寒风飞雪的天气丝毫阻挡不了他们心中如火焚烧般的斗志。即使在严寒中，只要具有一颗火热的心，人们仍然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开辟自己的未来命运。
中军帐前，卡尔玛掏出胸中怀表、最后校对了一下时间，然后向伊莉安娜点了点头。伊莉安娜环视了一下周围留守候令的诸将，缓缓地将高举在空中的手臂放了下来。
凌晨六点整。突然，在宽阔的冰原雪地上响起了震天的冲锋号角和喊杀声。
与雄壮的冲锋号角同时炸现的，是来自帝都附近高山上的一道巨大而闪耀的光束。
此刻的天空还飘着细雪，但随着一道神罚般的强烈光束划过天空，随经之处的空气都被点燃而形成一条横跨天籁的火龙。只是在眼皮一张一合的瞬间，强烈的震荡声和轰鸣声中，新罗马城外围的一连数道环线防御工事和重重高深的外城城墙，就从正面被此光束轰穿而过。
接着，光束划过的地方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和崩裂声。躲在牢固的外围防线内等候联盟军前来进攻送死的魔军部队很多在这一刹那之间就消失在了强光中，气化得连残渣都不剩。仿佛痛苦地裂开着大嘴在**般的帝都外围防线，被硬生生地打开了条宽敞的通道，大部分固若金汤的多重防御工事已经变成一片燃烧着的碎砖瓦砾。
不过发射出那道威力无穷的光束后，钢铁巨人肩上那杠圆筒型事物的口端便熔化扭曲了，再也无法使用第二次。
“这、这实在太惊人了！伊莉安娜，沙休老师当年留给我们的先文明魔动炮兵设计图纸竟然能造出这样威力惊人的武器！”
虽然比其他人预先知道这武器的力量，但卡尔玛还是吃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伊莉安娜远远望着被轰开的帝都外围防线，带着追忆淡笑着说道：
“沙休老师不单是预言家和思想家，也是见证了人类先文明历史和此世发展的人物。这武器的设计图，是他遗留下的研究成果之一，但沙休老师为了不让它被滥用而设计成了一次性武器，还在临终交托最后预言时才把制造它的设计图纸交给了我，以备不时之需。这个武器，再一次证明了人类的创造能力，我们既然能够开发出这种强大的武器、同样也能开创出造福于世的工具。与神和魔不同，人类最强大的力量就是来自于人类的创造力和无限的可能性，真正的新人类不是觉醒了多少超能力，而是能够不断发掘出自身的潜力和创造力去开创未来。而我们现在做的，只是引导大陆的人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开创属于人类自己的未来。”
嘹亮的冲锋号角中，斯巴达克思的前锋部队向条顿帝国新罗马城发起了总攻击，卡妙一马当先率领着精骑尖刀团、第一个纵马冲进崩坏的帝都外围防线。前后左右各就各位的攻击部队也同时杀向不同的位置，龙骑士部队则升空借空中优势对地面部队进行援护攻击。虽然无法进行战略级魔法攻击，但仍可以在本阵中对友军进行支援系魔法辅助的教会十字军部队将一个个增加防御力和攻击力的辅助魔法加持在各攻城部队的身上。
总攻击全面开始，大地似乎都在被之震撼地抖动着。披上银霜的战场转眼间就被鲜血和火光染红，熊熊的火光映射在联盟军将士和魔军异形们的脸上。
最后的激战正式展开，虽然联盟军一开始就占了上风，但魔军在惨遭打击后的疯狂反扑使得每一个工事、每一条街道、每一面墙甚至每一个寸阵地都成生死角逐的战场。
而对于伊莉安娜来说，她在此战中的真正战场，是深在内城之中的皇宫
正文 第十六章——最后的仪式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38 本章字数：3232
“想不到那些人类在妾身让他们的攻击魔法失效的情况下，居然连先文明时期的魔动炮兵都用上了，不过这样就想打进来也太天真了。多兹鲁大人不愧是有‘条顿之盾’之称的名将，您布下的连环防御阵局，即使在大部分工事被毁的情况下仍能发挥强大的力量。人类军队想要攻进来，没数日是不可能的。真好玩，等他们打生打死地攻进来，就会发现之前的努力全是白费。再过几个小时，蝇王陛下就可以完成最后的仪式，把连接地狱的通道完全打开，人类将作为一个被淘汰的物种彻底消失。”
新罗马城的内城与外城交界处，设有东南西北四道关卡，是通向内城的最后防御线。这四道关卡由于紧挨着内城，不在刚才战役一开始的那道光束炮击打击范围下。而四关卡中的正南面是贯穿外城正门和内城正门的必经通道，如想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内城皇宫也必经此关口，所以以往的城防司令部就设立在这里。
正南关卡的司令部内，一名白发黑肌的女法师正嘲讽地遥望着远处的外城战场，这是个长着异于人类的长耳的黑精灵族。此一族由于遭受人类迫害在欧罗大陆历史上早已绝种消亡，和人类可以说有着无法化解的不共戴天之仇。
外面战场上的情景，和这个名为黑百合的恶魔使徒女法师所说的基本无二。虽然联盟军直到目前为止还是占了上风，但由毫无感情只懂杀戮的强化人类与召唤魔兽所组成的魔军也不是省油的灯，依托密集的防御阵型死守外城的每一处地方，只要联盟军有一丝空隙就发起疯狂反扑。
按照这种状况，联盟军想要占领外城、突破内城乃至最后攻入皇宫，不是一天半日可以做到的。
“……过去几年内，‘蝇之王’苏菲雅一直试图完全打通地狱和此大陆的连接，由于远古诸神的重重封印才拖延到今日。几个小时后，只要地狱与人间这两个世界的通道被完全打开，那么生活在地狱的住人们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地上的世界，无论伊莉安娜和联盟军有多么勇猛也无法抵挡住杀之不尽的地狱魔神们，而黑暗时代也将永远永远地维持下去。人类，自然会从世上消失。不过……”
在城防司令部内的总指挥座位上，被称为“条顿之盾”的条顿三皇子（皇帝亚历山大的三皇弟）多兹鲁元帅冷冷地回应着黑百合，刚毅果断的脸上则露出奇妙的笑容，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在多兹鲁元帅的胸口心脏处，和已逝世的亚历山大一样被安上了颗诡异的宝蓝色晶石，这块晶石现在已取代了心脏的作用。
“不过什么？妾身看不出人类还能有什么改变灭亡命运的机会。人类野蛮、残忍、愚昧、无知、轻易伤害同类和其他生物，远古曾和人类生活在一起的许多亚人种族就是被自视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迫害而亡的。人类根本就是早该灭绝的下等生物！妾身就是为了看到人类彻底灭绝的一天，才成为恶魔使徒活到今天的！”
带着嘲笑的口吻，黑百合充满复仇快感地说着。
多兹鲁元帅同情地看了她一下，说明道：“不过眼下，这条通道毕竟还没有完全打开，不是吗？如果伊莉安娜他们能够及时攻克帝都、闯入皇宫阻止苏菲雅进行最后的仪式，那么人类的命运就会被改变了。所以……”
说到末尾，多兹鲁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像是在喃喃自语。不愉快地皱起眉头的黑百合缓缓走近高大的条顿武人，语气放缓地劝道：
“多兹鲁大人，还放不下作为人类时的感情吗？您已经不再是人类这种下等生物了，以您的才能和力量足以在魔军中成为大元帅，何必再眷恋过去？妾身愿意永远伴随在您身旁、我们一同侍奉蝇王陛下，把这大陆甚至整个世界建立成真正的乐园……”
一道剑光，截断了黑百合的话。
美丽的头颅滚下丰满秀丽的躯体，由于恶魔使徒的特殊体质、黑百合没有立刻死去，只瞪大了充满惊讶和疑惑的双眼。
握着突然拔出的剑，带着歉意的多兹鲁元帅苦笑着对黑百合说道：
“即使身体不再是人类，可是我从未舍弃人类的心，所以至少我要让伊莉安娜他们及时攻克这里、去皇宫阻止苏菲雅。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你在我身边开始也只是为了监视我，但感情是奇妙的，我们确实相爱了。我对不起你，又无法摆脱蝇王的控制，所以只好先杀你、再陪你一起下地狱。”
说着，多兹鲁温柔地抱起黑百合的人头、而后用剑对准了自己胸口闪烁的魔卵。
这一刻，外城的战斗还在猛烈地进行着，但魔军的顽强抵抗忽然逐渐弱化、越来越没有组织性。就在此时，几支黑色战斗服上标有金色格里芬（狮鹫）标志的部队迅速避来正面战斗、以闪电般的敏捷行动穿插向东南西北四道关卡。
闪展腾挪中，摆脱与守城魔军缠斗的这几支特殊部队已分别如钢刀般**了东、西、北三道关卡，那三道关卡里在传出一阵短促激烈的打斗声后便全被点燃起大火。而带人闯入正南关卡、直取城防司令部的，正是联盟军特种部队“格里芬”的总指挥王海峰。伊莉安娜一早便安排他带着“格里芬”部队伺机潜入敌阵捣毁敌军指挥系统，无论是强化人类还是召唤魔兽一失去指挥者便无法继续行动。
行动比预想中得顺利得多，王海峰正疑惑于城防司令部的抵抗为何比想象中的弱，却迎面看见一彪所属不明的人马在一个大胡子骑士的带领下把守在司令部门口，正与想冲进屋内的小队魔军展开混战。
“松永真次！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定睛一看，王海峰立刻认出那大胡子正是自己当年还在多兹鲁麾下效命时、一同被多兹鲁视为心腹爱将的松永真次。大胡子骑士转身扬刀接连砍翻几个强化兵，着急而悲痛地向王海峰喊道：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快！先收拾掉这些怪物！然后去皇宫为多兹鲁元帅报仇！”
混乱中，王海峰无法听清楚松永真次的话，但反正现在只要站在一起杀敌就是自己人。率人上前一顿猛砍，转眼那一小队魔军连同带队的下级恶魔使徒就被杀了个一干二净。战斗一时中止后，王海峰忙着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汉斯准将去向你们求援后，我带着护国军剩下的游击队到处转战，在一次行动中落入陷阱被抓，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却被多兹鲁元帅救了下来。那时我才知道，多兹鲁元帅居然已经投降了蝇王、成了魔军的大将。”
松永真次一边引领着王海峰走进城防司令部，一边惭愧地说道：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多兹鲁元帅的权衡之计。与其白白牺牲，不如暂且忍受屈辱在敌军中等待机会反击。但由于多兹鲁元帅和亚历山大陛下一样被‘蝇之王’苏菲雅用‘欲望之卵’控制了肉体，所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因为苏菲雅要在皇宫进行最后的仪式、无暇分心，所以多兹鲁元帅才利用这个空隙和监视他的黑百合同归于尽。”
王海峰还是有点不明白，忙问道：“‘蝇之王’苏菲雅在进行什么最后的仪式？”
“把人间和地狱之间的通道完全打开的仪式！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事态报告给伊莉安娜殿下，她必须立刻赶去皇宫阻止，晚了的话就一切都完了！”
心急火燎地回答着，松永真次含着热泪把王海峰带入司令部内室，只见指挥官座位上仰躺着怀抱着黑百合人头的多兹鲁，其另一手中握着两颗宝蓝色的晶石。一颗来自于黑百合的体内、另一颗则是其自己的胸前。
“……想不到，最后还能和老朋友见上一面……把这两颗魔卵交给伊莉安娜，让她务必阻止‘蝇之王’的最后仪式。条顿帝国、还有这个大陆，就拜托给她和你们了……”
痛苦而满足的微笑中，多兹鲁连同黑百合的遗体一起化作飞尘消失在空气中。紧紧握着那两颗“欲望之卵”，王海峰和松永真次等人一齐倒身跪拜，送走了老上司。
而此时，内城深处的条顿皇宫，已被重重的地狱之气所围绕，似乎预兆着某种可怕的仪式正紧张地进行着最后阶段。
正文 第十七章——血涂的王道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2 10：50：38 本章字数：3150
“轰隆！”
一声巨响，飞尘撒向充满血腥味的空中。
通向条顿帝都新罗马城内城的最后一道外城关卡，整面城墙在几十根粗大的撞木轰击下倒塌了下来。连同这里在内的整个外城区域已基本被公主联盟军占领，夷平城防工事只是为了便于后续大军涌入内城。
王海峰所部在松永真次的协助下、迅速控制连接外城和内城的四面关口，并及时把多兹鲁元帅的遗命连同那两颗魔卵交到了率领大军后续赶来的伊莉安娜手中。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激烈的帝都攻坚战就从外城转向了内城。
负责统领前锋部队的斯巴达克思已经挥舞着他的百人斩巨剑，与先锋官卡妙等人一起投入了第一线的战斗。杀进内城的联盟军在发出胜利在望的怒吼后生出勇往直前的气势，相反失去协调指挥的魔军强化兵和召唤魔兽、在没有统一命令的情况下开始乱作一团，不但阵势大乱还开始互相残杀起来。但也有不少强化兵和魔兽处于完全发狂的无差别杀戮状态，不清除掉它们根本无法继续进击。
“前锋部队，随我突击！杀出条通往皇宫的血路！”
从王海峰的紧急报告中了解到时间紧迫的斯巴达克思命令部下向内城分散扩大战果、并进入居民区保护城内平民，自己则亲自带着一队尖兵挥剑一路杀向皇宫。
斯巴达克思清楚，伊莉安娜和另外两位联盟公主——莉昂和希盟必须把战力节省在最后与“蝇之王”的对决中，在缺少蕾娜丝的情况下不能再让她们把战斗力浪费在杂兵战里。不过，抱有这种想法的并非他一人，在冲锋途中，从不同方位攻陷了敌阵后赶来助战的同伴陆续集合在了一起。
亚兰卡德的暗黑召唤系石像兵在大地上拔地而起成为攻守皆固的屏障，山本五十六带领着从军中各部选拔出的神箭手在这道屏障后连珠箭发，箭雨满布整个天空，大堆魔军倒下后形成无法弥补的缺口。蹄声轰然作响，数千名监察军黑骑士们在卡尔玛的率领下从后面赶来，如旋风似的杀进密密麻麻的魔军丛中来回冲杀。其他众人也带着自己麾下精锐不断加入。
旋即，内城中不单是通向皇宫的大道、各处都恶战起来。
由于黑百合已死，联盟军中的教会十字军已可以展开战略级魔法轰击，但为避免毁坏有着大批民居和重要建筑的内城，他们只是和空中的龙骑士们一起扫荡着外城的残敌。此时后续部队已赶来，开始有组织地从外城向内城中央缩小包围圈。
内城的居民区内，能拿起武器作战的条顿市民也成群烽起、迎接攻城的联盟军。指挥着市民义勇军乘势而起的，正是在“狮心王的挽歌”战役前被亚历山大刻意“赶”出军营的贾多、还有海因里希等一批原条顿帝国将校和已退役的老兵们。
互相以手中战剑示意后，为同一目标而战的战士们向同一个敌人奋勇冲击。
内城中最激烈残酷的战斗，还是直通向皇宫的大道。斯巴达克思在此一战中充分发挥了他那让后世讴歌的科南勇士风采，带着八百多名精赤着上身、一手握短剑一手提盾牌的蛮族精英勇士，从奴隶成为统帅的野蛮人英雄把魔军斩杀得鬼哭狼嚎。
曾被伊莉安娜以远古亚瑟神族煅造术强化的巨剑、在和卡妙一样接受过伊莉安娜的银蝇王之血而觉醒体内超常世力量（参考前文剧情）的斯巴达克思手中成了魔军的噩梦。剑风呼啸中，阻挡在他面前的强化兵和魔兽如同被收割的小麦般纷纷倒下，他身后周围的蛮族勇士也前仆后继地奋战杀敌。
斯巴达克思这队人马如同一把利刃不断劈开通向皇宫的道路，而身先士卒的斯巴达克思正是利刃上的刀尖，杀得丧失指挥系统的魔军加速崩溃。其他人等紧跟着展开猛攻，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皇宫。
很快，庞大的皇宫已经近在眼前不远处。而通向皇宫的大道，已被尸山血海堆满。不过，任何一个时代成就理想大业的道路，哪个不是用无数同伴和敌人的鲜血尸体堆积而成的血涂王道？
气魄宏大的条顿帝国皇宫也分为内外两部分，皇宫外城环卫内城的四面八方，正北方是宽旷的皇家广场、平时用来举行重要庆典。四面皇宫外城都有三重城墙防护，内宫在密不透风的围护中。
皇宫外城正门的厚重钢门已开，由此进入内宫仍有数百步之遥，四周都在高耸的城墙下，威严的气势迎面扑来。在大开的皇宫正门前，排列着的一队队魔军已不是寻常的强化兵和魔兽，而是一头头暗黑霸王龙和各种刚被召唤出不久的地狱魔神。
卡妙身旁的爱玛几乎叫了起来，几年前消灭恶魔使徒“死亡天使”门格尔的时候（参考前文），那个天才疯子曾说过可以把强化人类的最强战斗形态——暗黑霸王龙进行量产化。现在看来门格尔虽已死，但其灭绝人性的研究成果还是被“发扬光大”了。一头暗黑霸王龙相当于一个大队的普通强化兵，而地狱魔神更是有着独立思考能力的高智能超级生物。看来想要杀进皇宫，还得有场恶战。
带着震动大地的巨响，最先冲过来的是暗黑霸王龙、地狱魔神则把守在皇宫正门口开始咏唱高段位的黑暗魔法。就在众人冲上前去迎战之际，一阵密集的光枪犹如穿透阴云的太阳光般从空中洒落下来，转眼间便出其不意地击溃了数头暗黑霸王龙。
“这个招式和斗气是……‘光辉的圣骑士’尤西斯阁下！你也来了吗！？”
希萌和亚兰卡德齐声说出了这位强援的名字，一个身着耶和华教会圣军将帅铠甲的金发男子舞动着刻有神圣魔法咒符的骑枪从天而降，带着歉意和祝福向两人喊道：
“抱歉，因为遇到些事，没有参加你们两位的婚礼。不过，按照那天在‘恶魔城’中的约定，苟活下来的我将在今天的战斗中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且，来的还不只是我。他、也来了！”
就在大家还没弄明白尤西斯所指的“他”是谁，一阵充满孤高而冷酷的绝世斗气从皇宫正门上空垂直落下，一头全身燃烧着青寒光芒的巨大白狼扑进正要发动高位暗黑魔法的地狱魔神们。魔神被当场撕裂咬碎后所化成的赤黑血肉，在极寒冻气的作用下立刻变成无数冷冻肉片四处飞溅。
长啸一声，全身如钢针般的毛发一抖，如神话传说的魔狼芬莉尔降世的白狼傲立在皇宫前与魔军战作一团。此时，骑乘着赤色飞龙的伊莉安娜也连同后续人马赶来。银发少女一边振臂一呼率领还在惊讶中的众人上前厮杀，一边含笑向那白狼询问：
“‘孤高的天狼’屋大维，在摆脱‘欲望之卵’的控制后、终于觉醒了原来的芬莉尔之力了吗？已经遁世隐居的你，怎么也来凑今天的热闹？”
白狼一口咬碎了又一头暗黑霸王龙的脖子，头也不回地冷冷嘶叫了一声，从狼口中传出的却是青年男性的声音。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为帮助你们的理想而和你们一起开辟血涂的王道。俗世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我这次只是为了蕾娜丝而来。”
一旁的尤西斯反身全力一枪、挑翻一名地狱魔神后，接着屋大维的话头说道：
“我听说了联盟军大反击的消息，在路上一次与恶魔使徒的遭遇战里与屋大维陛下偶遇，听说他要来帝都寻找蕾娜丝公主，就和他同路赶来了。”
卡尔玛策马奋力劈翻数敌，在喘气的空隙问道：“屋大维陛下，你怎么确定蕾娜丝公主就在帝都？我们还没找到她，她会不会在宫内？是不是又被‘蝇之王’控制了？”
白狼沉默着，凶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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