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玄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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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了。”月时雨满脸气愤。

“什么忍不住？”袁晨面露疑惑。

第十章　袁晨的自尊

“你堂堂袁家大少爷，在自家吃饭，怎的还要给钱？”月时雨愤愤道。

袁晨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家族有规定，凡玄者以下的人员都要自付饭费，不过家族每个月会分发每人三十个银币的。”

“三十个银币好像不够用吧？”

“是啊！不过粗茶淡饭还是能够保证的。”

“那玄者以上呢？”

“他们吃饭免费，家族每个月额外分发每人十个金币。”

“金币？”

“对。是金币。一个金币能兑换十个银币。”

“那也就是一百个银币？竟然是你们的三倍多，这是什么烂规定，差距这般大。”

“这是家族为了激励我们修炼而设的，家族人员都要遵守，不分贵贱，来，你也吃点儿吧！”

袁晨盛了一碗饭，递给了月时雨。

月时雨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原来他的生活竟如此艰苦，不由心生了几丝同情。微笑道：

“你吃吧！我这样的修为早就辟谷了，大半年不吃饭也无关紧要的。”

“呃……好吧！那我给你倒杯茶。”

“好。”

月时雨向四周看了看，之前没特别注意，此刻竟发现袁晨的房间格外简陋，一张床，一张木桌，几张木椅，外加一个柜子，虽然简陋，但总体算整洁。看来也有定期打扫过。

月时雨扩散的神识忽然感受了某种触动。

“有人来了。”月时雨向袁晨传音道。然后瞬间消失了身影。

“咚咚咚！”几声敲门过后。

“袁晨哥哥，你在吗？”门外传来柔和的声音。

袁晨开了房门，只见房门之外，一位玲珑的白衣少女，亭亭玉立，微笑着望着袁晨。正是袁菁菁。

袁晨也笑了笑，道：“进来坐会吧！菁菁。”顺便把刚才准备给月时雨的茶杯倒满了香茗，递给了袁菁菁。

袁菁菁望着袁晨，眼神中闪过些许讶异，但随即转为平静，缓缓接过茶杯，望着淡绿色的香茗，抿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沁人心脾。又看了看桌上清淡的饭菜，若有所思。同为家族成员，袁晨的境况，袁菁菁岂能不知？摸了摸左手的空间戒指，拿出了一袋金币，轻轻地放在桌面，微笑道：

“袁晨哥哥，其实我现在略有结余，要不这些先借你吧？”

“呵呵！菁菁，其实哥哥能应付的，快收回去吧！”袁晨笑道。

袁菁菁小脸一红，陷入了沉默。

半晌过后，袁菁菁严肃地道：“袁晨哥哥，一个月之后的家族比试，我会去挑战袁丰。”

“菁菁，你不能插手，我会亲自收拾他的。”

“可是袁晨哥哥你的修为才玄气九品，差了他一大截，咦？玄气九品？”袁菁菁仔细地望着袁晨，确实是玄气九品的气息，不由吃惊地道：

“袁晨哥哥，你……”

袁晨轻轻拍了拍菁菁削瘦的香肩，笑道：“放心吧！我能应付。我会尽快赶上你们的。”

袁菁菁身为旁观者，每次看见当事者的袁晨，总会默默祈祷。一个人付出无尽的努力，却没有丝毫的收获，这个世界难道颠倒了？她从不去安慰袁晨，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安慰非但不会带给他宽慰，反而会带给他更多的痛苦。

试问：一个男人在竭尽全力改变自身的悲惨现状，怎能接受别人对他的安慰？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持与鼓励。

此刻，袁菁菁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袁晨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尽管这个回报是在五年后的今天。

袁菁菁抚下内心的激动，道：“正因为如此，你才更要抓紧修炼呀！不能为了生活上的琐事而分心，不是么？”

袁菁菁的言下之意是此刻已经没有时间为吃饭而担忧了。尽管吃饭很重要，但修炼更是当务之急，既然修炼为首要任务，那借点金币又算得了什么，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我明白了，是我太固执了，我以后再还你吧！”袁晨把金币袋子收到了怀中。

“好。”袁菁菁轻轻吐了一口气，总算把他说服了。袁晨哥哥的自尊心较强，自己只能采取迂回战术，来给予他必要的帮助，如果太直接，他绝不会接受，毕竟身为弱者的他，会将此视为同情，接受别人的同情与施舍就超越了他的底线。

袁菁菁走后，月时雨道：“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她可是我的堂妹妹。”袁晨撇了撇嘴。

“你没感觉到么？”月时雨问。

“什么？”

“你的堂妹对你可是用心良苦。”

“是啊！我又欠了她一个人情。”

“其实，在你走出厨房后不久，她就进了厨房，紧接着就来到了这里，估计是了解了你生活上的窘迫，才特意来施以援手。”

“原来是这样！唉，这小妮子……”袁晨摇了摇头。

“还有，她在接茶杯的那一瞬间，心跳快了一倍多，而之后在说出你玄气九品的修为时，虽然看似惊讶，实则内心平静。”月时雨淡淡道。

“你是说菁菁在刚进门的那一会儿就看出了我的真实修为？”袁晨问道。

“是的，她的修为在你之上，故能轻易看破你的修为。你之前是玄气七品，现在是玄气九品，差距如此明显，她肯定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心跳加快，激动不已。”月时雨分析道。

“那菁菁为什么故意留到后面才说？”袁晨皱了皱眉。

“笨，你太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了，在我看来，她早就认为你会拒绝她的好意，而事实上，你确实拒绝了。之后，她才借用你的修为，绕了个圈，来强调修炼的首要性，其他的都可以先行放下的，还不是为了不让你难堪么？”月时雨继续道：

“她对你很了解，可你却不了解她，女孩子的心思是很缜密的。强大的自尊有利有弊。修炼时，强大的自尊可以促使你变得更强；如果在女孩子面前，本身缺乏实力，却一味地维护自己的自尊，勉强硬撑，就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了。适时地放下点自尊，放下点固执，尤其是对着自己信任的人，更要如此的。”

第十一章　跳落悬崖

袁晨静静地听着，如暮鼓晨钟。自己确实有点瞎逞强了。明明穷得没钱买饭了，人家好心好意借自己钱，自己竟然自命清高地拒绝，最后还要人家绞尽脑汁逼迫自己接受她的好意，这样看来，自己岂不是太犯贱了么？太不懂得珍惜了，太不懂得人情世故了。要是今日没有菁菁的帮忙，自己虽谈不上会挨饿，但也要为此奔波劳碌，浪费不少时间。那修炼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后果绝对不堪设想的。强者为尊，经济更是基础啊！

“受教了，都是我的错。”袁晨深沉地道。

“好了，那就先休息吧！明天继续修炼。”月时雨道。

“我想再出去修炼会儿，菁菁对我这般照顾，我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你今天已经很累了，再练下去也没什么益处，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会更有效率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你又来了，刚说受教了，现在又逞强，真真让人无语，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么？”月时雨幽怨地道。

“怎么会呢？”袁晨满脸郁闷。

“原来还想明天给你个好东西，帮你晋阶玄者的，唉……看来我要考虑一下了！”月时雨轻轻叹了一口气。

袁晨眼睛倏然一亮：“晋入玄者？太棒了！”双手猛地握住了月时雨的玉手，微笑道：

“时雨，我都听你的。”

“放手，你想干什么？登徒子！”月时雨抽出了自己的玉手，朝着袁晨腰部的软肉狠狠一捏。

“啊！”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天际。

第二天，袁晨早早起了床，洗漱之后，吃了点干粮，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飞奔而出，跑向后山的竹林。

凌晨的后山无比寂静，伴随着丝丝凉风，一派清爽。碧绿的竹叶上凝聚着少许露珠，晶莹璀璨。

袁晨深吸了一口气，练起了“风行诀”，进入了修炼状态。

……

蘑菇城，太子寝宫。

一阵白色光芒闪耀过后，一个蘑菇样的奇异物事化为了一位俊朗的少年。

“恭喜太子殿下！”一群蘑菇怪俯首道。

“传令，大摆宴席，庆祝一番。”蘑菇太子莫名笑容可掬：“我去找父王。”

莫名起身往前走，不料没走几步，双脚就开始发软。蘑菇将军莫水望着莫名微微颤抖的双腿，连忙将之扶住，道：

“太子殿下，让老臣陪您一起去吧！”

“唉，平时跳习惯了，现在化形后，忽然这般走路，果然不大习惯啊！”莫名无奈地道。

“太子殿下天资聪颖，一定能很快适应的。”莫水猛地拍了一记马屁。

莫名与莫水两个蘑菇一个缓缓走着，一个缓缓跳着，一路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宫殿。

……

一个时辰之后，旭日东升，霞光万丈。

袁晨退出了修炼状态，缓缓站了起来。

“差不多了，我们去悬崖边上。”月时雨道。

“好。”袁晨没有多问，但心里格外兴奋，不知为何，他对月时雨有着莫大的信心。

这里的悬崖高百丈，虽算不上太高，但常人从上摔落，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袁晨望了望悬崖之下，顿觉头晕目眩。

“这么点儿高度，就怕成这样么？唉！”月时雨无奈地道。

“这里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袁晨双脚有点发软。

“那我带你下去吧！”月时雨身影一闪，体态轻盈，犹如一根乘风的羽毛，玉手抓住了袁晨的手臂，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袁晨还未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急速下落，下意识地抱住了月时雨的细腰。

“你做什么？”月时雨面露紧张之色。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抱着女孩子的身体呢？

却见袁晨的额头冷汗涔涔，身体紧紧贴着月时雨，双眼紧闭，连头部也钻到了月时雨丰满的胸口之上。

“你……”月时雨正想开骂，但见袁晨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顿时欲言又止。

两人落到悬崖中央，月时雨凌空而立，玉手轻轻一挥，做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几缕淡蓝色光芒赫然闪现，淡蓝色光芒向着坚硬的悬崖峭壁缓缓飘去，看似柔弱无力的光芒却是一路摧枯拉朽，石壁瞬间破裂，裂痕向四周蔓延开来，又互相融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山洞，一切都如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真是鬼斧神工，这需要何等精湛的修为？

月时雨的小脚在虚空中轻轻一跃，带着袁晨施施地飞入了山洞。犹如天上的仙女闲庭信步，踏云归来。

“好了，已经安全了。”月时雨轻轻地拍了拍袁晨的肩膀。

袁晨缓缓睁开了双眼，这才感受到月时雨身上淡淡的幽兰体香，不由心猿意马。下腹也起了反应，袁晨强忍住内心的冲动，抬头看了看满脸酡红的月时雨，讪讪地笑了笑。

“你想抱到什么时候？”月时雨檀口轻启，两颊已然变得绯红。

“抱歉，时雨。”袁晨缓缓放开了月时雨的细腰。

月时雨望着袁晨依然微微颤抖的双手，感到了不可思议。袁晨真的在害怕？他在面对修为比他高出一大截的蘑菇太子时，都能毫不畏惧地往前冲，那股勇猛的冲劲与非凡的勇气，是做不得假的，可今日怎么在一座小山面前，变得如此胆怯，此中必有隐情。

“袁晨，你还好么？”月时雨柔声问道。

“我……”袁晨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填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说不出话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腿无力，勉强倚着山洞的石壁坐了下来，引动了丹田的玄气，运行了一周天，这才感觉稍稍舒坦。

袁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五年前，我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那一年，我才十岁，就在这个悬崖上摔落，父亲为了救我，也跳了下来，他把我推了上去，可他自己却掉落到了崖底，但之后却尸骨未见，至今不知生死。”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就不会失踪……”

月时雨静静地倾听着，没有插话，她知道，此刻的袁晨，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听众。原来他父亲失踪之地竟在于此，而且起因还是因为他，难怪一直有如此异常的反应。自己还以为他要借机占自己便宜呢！我真是太小孩子气了。

第十二章　玄天果，晋阶玄者

从这点高度的悬崖掉落，即使是普通人，也不可能会摔得尸骨未见，更何况一位武者，其中必有蹊跷，但月时雨想了半晌也没想到原因，也就不再发问，毕竟是袁晨伤心的回忆，还是尽快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吧！

“别担心，你不是……还有……我么？”月时雨吞吞吐吐地说道。刚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有这么安慰人的么？这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呢？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刚刚恢复脸色的月时雨，又变成了红苹果，无比诱人。

袁晨倏然想明白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双目炯炯有神，双手也停止了颤抖，道：

“是我太弱小了，所以才会失去父亲的。”又转向月时雨，道：“但我现在依然弱小，可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我要变强，我一定要成为强者，比任何人都要强的强者，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

月时雨怔怔地望着袁晨，若有所思。在两人跳落悬崖的那一刻，为何袁晨会牢牢地抓着自己？到底为何？他确实在害怕，如果换成自己，会害怕么？月时雨微微一笑。答案也是肯定的。

他害怕失去，所以紧紧抓着，不敢放手。尽管自己的修为超凡入圣，可他依然害怕，他潜意识认为他本身的弱小，才是他失去重要人物的主要缘由。

月时雨的内心涌上一股暖流。短短半个月的相处，自己竟然成了他心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袁晨确实毅力非凡，月时雨本想安慰几句，再鼓励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自己调整了心态，实属不易。

另一方面，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连自我激励都做不到，那么在过去的五年内，袁晨根本就活不下去，当一个人丧失进取心的那一刻，哪怕他活着，其心已经死了，犹如行尸走肉，他的人生与前途必将一片灰暗。

尽管面临失败，但依然不放弃自我，坚持自己的道路与本心，如若胜了，他将辉煌一生，如若败了，他依然辉煌，因为努力过，因为奋斗过，没有留下遗憾，人生如何不绚烂？武者的修炼之路，枯燥乏味，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王者。

“好，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让你晋阶玄者喔！”月时雨的声音格外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她从袁晨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现在的袁晨，充满了奋斗的力量与坚定的意志。如果之前的他是颤颤巍巍的小兔子，现在的袁晨，就是不怒自威的山林猛虎。

两人走到洞口，月时雨指向了洞口的右下方。袁晨顺眼望去，定睛一看，只见一株奇特的植物贴着峭壁随风摇曳。植物的顶端悬挂着两个拇指大小的果子，果子通体呈红色，表面光滑如镜，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微弱的白光，周围有淡淡的雾气升腾。

“这是……”袁晨望了望月时雨，又瞧了瞧果子。满脸讶然之色。

“真是没常识，这可是玄天果，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之一。”月时雨淡淡道。

“这果子能帮我晋阶到玄者？”

“没错。玄天果，因玄而生，主吸收天地之玄气，一百年结一个果子，结成的果子不畏寒暑，玄者之下的人服用后，能提升一品的修为，对玄者以上的人，作用相对较小，不过也能提升些许修为，可惜的是……”月时雨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袁晨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个人吃下第一个玄天果之后，再吃第二个，就几乎没有效果了。”

“为什么会这样？”袁晨惊讶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自然界的奥妙之所在。”月时雨缓缓道。

袁晨轻轻点了点头，走到山洞边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两个果子摘了下来。

“玄天果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摘取，效用保留最好，如果换做阴天摘取，效用连一半都不到了，那就太浪费了。”月时雨道。

“原来如此。”袁晨暗自庆幸，自己确实太无知了。如果玄天果放自己面前，说不定会被认为是野果，想想就感到后怕。

无知，有时会害死人的，甚至会造成终生遗憾，还好有月时雨的亲身指导。

“这两个玄天果，好像颜色不大一样。”袁晨注视着手里的两个红色果子，其中一个是深红色，另一个是浅红色。

“一百年一结果，结成的玄天果并不脱落，而是继续保留在枝干上，也会继续吸收玄气，但果子成型后就不再长大，只是颜色变深而已。”

“你的意思是，这个深红色的玄天果历时两百年之久？”袁晨眼睛一亮，内心振奋不已，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不错，这个深红色的玄天果效果是普通玄天果的两倍，所以，你今日晋阶玄者，必成。”月时雨嫣然一笑，道：“你还犹豫什么？”

袁晨不再多问，一口吞下了深红色的玄天果，盘腿而坐，进入了修炼状态。

月时雨柔荑一翻，一个精致的玉盒赫然出现在手心，把浅红色的玄天果装了进去，放入了自己的空间戒指。

袁晨服入玄天果的那一刻，满脸潮红。玄天果释放出了海量的玄气，游走在袁晨的经脉之中，袁晨运转起了“风行诀”，飞快地把经脉里的玄气送回自己的丹田。

“好精纯的玄气。”袁晨暗道。首次遇见如此精纯的玄气，比以往自我炼化的玄气精纯好几倍，袁晨顿觉一阵舒爽。

玄天果依然不疾不徐地释放玄气，但袁晨的经脉并不宽阔，就像大量的海水，源源不绝地汇入一条小河，虽然保持缓慢匀速，可小河的容量仅此而已。所谓“水满则溢”。

不一会儿，袁晨的经脉开始变得充盈。必须开始冲关了，不然经脉要被撑爆了。袁晨迅速聚集玄气，一股脑儿冲向了玄者的瓶颈，玄天果的玄气在袁晨“风行诀”的驱使下，忽然从温顺的小绵羊，变成了发疯的野牛，精纯的玄气几乎凝成实质，气势汹汹地一路狂奔而去。

“轰”地一声巨响，玄者的瓶颈竟被撞出了一个大洞，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波攻击尾随而来。

“嘭！咔嚓！”

玄者的瓶颈终于不堪忍受地成为碎片，玄者一品，成功晋阶。

第十三章　螺旋风暴

袁晨喜上眉梢，只有晋阶了玄者，才是武者的起步，自己终于可以不被家族驱逐了，自己的武者之路从此刻正式开启，静静地运转身上的玄气一周天，玄气的流动速度比原先快了足足一倍，全身的经脉宽度也比之前扩充了一倍之多，丹田的容量更是有了明显的增长。

玄者，不愧为武者与非武者的分界点。

此时的玄天果因为释放了大量玄气，体积渐渐缩小，变到原来的一半左右，可它依然不紧不慢地释放着玄气。袁晨惊讶万分，果然是好东西，已经帮助自己提升了一品的修为，竟才消耗一半的果子。继续聚精会神，吸收剩余的玄气。

玄天果发出淡淡的白光，也许是感受到了袁晨拓宽的经脉，释放玄气的速度开始变快起来，在袁晨鲸吞海吸之下，尽数流入了丹田，玄天果仅剩芝麻大小时，忽然瞬间绽放光华，化为氤氲的雾气，主动飘了丹田，丹田微微一颤，仿佛打了个饱嗝，接着转为平静。

半晌之后，全身的玄气都汇入了袁晨的丹田，袁晨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了修炼状态。

“如何？”月时雨问道。

“玄者一品巅峰，距离玄者二品只差一线了！”袁晨笑容可掬。

“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些。”月时雨笑了笑：“你现在可以修炼武技了，顺便借此稳固自身的修为。”月时雨玉手一挥，一个淡青色的卷轴飞入了袁晨怀中，卷轴上赫然浮现四个大字——“螺旋风暴”。

袁晨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欣喜之色，接着缓缓地打开了卷轴。

螺旋风暴，二转中阶武技，分三步。

第一，玄气化风。

第二，风聚螺旋。

第三，螺旋风暴。

待此武技融会贯通之后，可媲美二转高阶武技！

“竟是二转中阶武技！”袁晨喃喃道。自己家族现任代族长袁涛，修习的武技也是二转中阶的等级。待自己大成之后，岂不是能超越袁涛？尽管超越他，是自己必然的目标，但自己超越他的计划预定是在几年之后实现的，不料，此刻竟呈现在眼前，果然世事无常啊！

面对接连不绝的惊喜，袁晨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内心实在是激动不已。

先是武诀“风行诀”！再是天材地宝级别的玄天果，现在又是“螺旋风暴”！袁晨差点忍不住跳起来。我应该不是做梦吧？如果是做梦，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袁晨自认为是个有野心的人，没有野心，就没有挑战；没有挑战，就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那就无法超越；无法超越，那就永远处于弱者的水准了。

强者，就是由弱者转化而来的，没有人天生注定就是强者，一切都要归咎于自身的努力。

其实袁晨的计划，原先是有点妄想，毕竟几年之内超越袁涛，这点可能性太低。因为家族待遇并非人人平等，只有先到达一定的修为，才会有相对应的武诀与武技给予修习，如果论家族的排名待遇，袁晨目前能修习的等级，唯有一转初阶武技和一转中阶武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