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霸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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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什么贝雷戈，不过伯伦特前几天确实抓住了一名精灵，长得相当俊美，他打算将精灵卖给某个富婆当男**。这个精灵有可能就是你说的贝雷戈。”
“男**？”安瑞皱起了眉毛，他想过各种可能性，但完全没想过贝雷戈会因为这个被抓起来。看来，长得帅也是有罪的。
“是的，男**，你知道的，女人有时候玩起来比男人更疯狂。”
“这个男**，或者说这个精灵，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说发色什么的。”
“他的发色是金色的。至于其他特征，我也说不上来，精灵都很漂亮，我感觉长得都差不多。”
“他身上有没有带弓箭？”
“伯伦特可没有给奴隶带弓箭的习惯。”
“他被关在哪里了？”
“地牢。伯伦特有个专门用来关押奴隶的地牢，他被关在那里面了，几天前我还见过他一次，他很不听话，被收拾得很惨。”
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这名被关押着的精灵，八成就是贝雷戈，两者间被关的时间点，以及发色都是一致的。在得不到确切结果的情况下，只能暂时这样认为了。
安瑞接着又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尽量多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可惜的是，这名伯伦特的手下所知道的事情相当有限，就算刨根问底也问不出太多东西。这意味着，对方失去了价值。
“你给伯伦特办事多久了？”安瑞话锋一转，忽然改变了提问题的方向。
“三年……也可能是两年半。”醉汉模棱两可地答道。
“你帮他做过不少事吧？”
“其实也不多。”
“你主要负责哪方面的事情？”
“呃，我只是小脚色，负责的不过是一些琐事罢了。”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我主要负责贩卖奴隶，在奴隶交易市场将奴隶卖掉。”
“两年多的时间，你一定替他卖了不少奴隶吧？”
“其实也没多少……真的，没多少。”
“卖一个也是卖。”夜色之下，安瑞的双眼闪烁出咄咄逼人的寒光，将匕首握得更紧了一些，“你为伯伦特那种人效力，又专门负责贩卖奴隶，留着也是个祸害，而且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
“不不不，求你了，别杀我，这是你刚才答应我的……”醉汉的话戛然而止，生命也随着一道伤口的出现而消散了。他捂住喉咙上的伤口，面露痛苦之色，整个人瘫倒在地。
安瑞左右看了看，将染血的匕首收回到披风之下，就好像一只夜行的大蝙蝠，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49话　改头换面

离开杀人现场之后，安瑞的心一直在砰砰乱跳，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体会到杀人的感觉。
在下手的时候，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干脆利落，内心其实也有过挣扎，也动过恻隐之心。可他明白，这个人非杀不可，决不能有妇人之仁。
如果不杀掉这个人，这个人回去之后，一定会向伯伦特通风报信，引起伯伦特的注意。那样的话，想要救出贝雷戈就更加困难了。伯伦特一定会重点关押贝雷戈，甚至有可能直接杀掉贝雷戈，免去麻烦。
所以必须杀掉这个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之前的那场对话，让伯伦特这伙人继续蒙在鼓里。
想要救出贝雷戈，牺牲在所难免，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等到正式动手的时候，要杀的人肯定会更多。
好在伯伦特以及麾下的党羽都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杀恶人既是善念。
如果换成以前的安瑞，或许做不到如此狠辣，好在不久前他刚刚穿过迷雾森林，并在蜘蛛洞里大闹了一场。那些天的浴血搏杀，唤醒了他心底潜在的杀性。
这种杀性其实是人人都有的，只需一个导火索就能彻底引燃。
对于一名航海人来说，这种杀性必不可少，否则根本没办法在海上立足。海上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想在海上分一杯羹，手上必然会沾满鲜血。没有这样的觉悟，就不能出海。
这种觉悟，安瑞早就具备了，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是怎样一条道路。
安瑞回到了旅馆，见到了莎菲。
“消息打听出来了，一名伯伦特的手下声称最近看到一名有着金色头发的精灵被关了起来，这人八成就是贝雷戈。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安瑞将兜帽掀了起来，露出了那颇为英俊的脸庞。
“他们为什么要抓贝雷戈？”莎菲微皱着细眉，不解道。
“伯伦特是一名奴隶贩子，抓住贝雷戈，大概是想要拿去卖吧。精灵族奴隶是很值钱的。”安瑞刻意隐瞒了伯伦特打算将贝雷戈当成男**卖掉的事情，想必贝雷戈本人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既然这样，那我们出钱把贝雷戈赎出来不就行了吗？”
“确实，如果从安全角度考虑，这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安瑞坐在了桌子角上，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们的钱都用来购买抗雷果了，根本拿不出钱来赎人。如果把抗雷果卖掉，换成赎金的话，那我们就又得跑去钓美梦鱼。那种鱼越钓越少，之前我们已经钓了好几条，如果再去钓的话，很难再钓上来了。这是资金方面的问题。”
“可也不能因为钱不够就放弃贝雷戈啊。”
“是的，钱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我有很多办法能弄来钱，花钱赎出贝雷戈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实在咽不下这个口气。”安瑞的双眸当中，闪过两点寒芒，手中的水被他一饮而尽。
“这口气？”莎菲不解道。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更何况我还是一名堂堂的船长，更要争这一口气不可。伯伦特抓了我的手下，还把他关到了地牢里，打算当成奴隶卖掉。这在我看来，实在是一种耻辱，无论对于贝雷戈本人，或者是我来说，都是耻辱。如果我花钱把人赎出来，这次就算是彻底栽了，我可不想栽在伯伦特那种人的手里。这片海上比我强的人有很多，但想要让我栽跟头，伯伦特还不够格。”安瑞这番话说得很慢，但是每一句话都说得铿锵有力。
莎菲呆住了，她考虑问题的时候，根本没有往安瑞说的这方面想，她所想的仅仅是把贝雷戈救出来而已，根本没有考虑过“争气”“耻辱”一类的事情。这大概就是女人跟男人的不同吧。男人太爱面子，也太争强好胜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莎菲顿了顿，又问道。
“先想办法救出贝雷戈，而且不花一分钱，不让伯伦特得到半点好处。救出贝雷戈之后，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时候再来对付伯伦特跟沙罗德，想办法将他们全都干掉。事成之后，我们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让全城的人知道伯伦特跟沙罗德是我们干掉的。”安瑞发狠道。
“为什么要这样大张旗鼓？杀人不是应该低调一些吗？”
“精铁岛不属于任何国家，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在这里只讲实力，不**律。就算我们杀了伯伦特，也没人会管我们，只要我们别去招惹本地的执法官即可。”
“就算这样也没必要……”
“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安瑞打断了莎菲，并加快了一点语速，“我们的船再过不久就要造好了，可我们在这里根本没什么名气，等到招收船员跟水手的时候，没人会理我们。所以我们必须闯出一点名堂来，让铁炮港的船员跟水手们知道，这里有安瑞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有本事弄死伯伦特跟沙罗德。这样的话，等我们招收船员跟水手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加入我们，因为我们有名气跟实力。”
“名气这么重要吗？”
“对于航海人来说，名气太重要了，有实力方面的名气，别人就不敢欺负你，有经商方面的名气，别人会更乐意跟你做生意。现在的我们很需要名气，这次贝雷戈被抓了，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在铁炮港打出自己的名气。”安瑞目光灼灼道。
“可是你之前说过，伯伦特跟沙罗德很难对付。”莎菲担忧道。
“是很难对付，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是我们的优势。而且我们还有时间，我们现在打不过沙罗德，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安瑞自信道。他最近的成长速度很快，实力节节攀升，赶在出海前超过沙罗德绝非难事。
“既然这样，那就干吧。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莎菲握拳道。
“好，我们这就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看看怎么才能把贝雷戈救出来。把贝雷戈救出来之后，我们再返回头来对付伯伦特跟沙罗德。”安瑞略感兴奋道，他似乎喜欢上这种跟人对抗的感觉了。
……
次日天明，安瑞早早离开了旅馆，着手实施营救贝雷戈的第一步。
首先第一步，是改头换面。
现在的安瑞，根本不是伯伦特一伙人的对手，不能正面抗衡，而是要暗中下绊子。这样一来，最好能改换一下样貌，免得暴露身份。
改头换面不是什么难事，但凡是有点水准的盗贼，都能办到。盗贼可是潜行、撬锁、暗杀、下毒以及易容的行家。
安瑞不认识什么盗贼，只好通过其他渠道去联系盗贼。他来到了一家乌烟瘴气的酒馆，找酒保打听了一下，询问盗贼的下落。
酒保整天接触不同的客人，消息极为灵通，人脉也很广，认识很多的盗贼。安瑞花了点小钱，让这名酒保帮忙牵桥搭线，介绍一名懂易容术的盗贼给他。酒保很痛快的接下了这份差事，没过多久便把一名盗贼带到了安瑞面前。
“嘿，兄弟，听说你想换一张脸。”盗贼在安瑞的脸上扫视了几圈，“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你现在看上去已经很帅了，我不能保证把你变得更帅，变得更丑一些倒是没问题。”
“美丑无所谓，只要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就行了。记住，是另外一个人，最好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安瑞要求道。
“没问题，这是我最拿手的事情了。”盗贼神秘一笑，伸手抓向自己的胡子，使劲一拉，将胡子生生扯了下来，“现在的你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我。看来你跟我一样，也想要给自己换一张脸，把自己的真容藏起来。”
“是的，我需要另一张脸。”安瑞看了看没胡子的盗贼，觉得对方手艺还不错。
“那谈谈价钱吧。”
“你自己开价。”
“十枚银币。”
“成交，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你的手艺不精，无法让我满意的话，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放心好了，谁不知道我是铁炮港里最好的易容大师，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便能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盗贼将背着的包裹拿了起来，放在了桌上，轻拍了几下，表明这里都是易容用的工具。
安瑞点点头，将自己的脸交给了盗贼。
一个小时后，安瑞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那名盗贼没有吹牛。
现在的安瑞看上去丑了很多，肤色变得更黑了，头型难看得要命，脸上还长了大胡子。别说是别人，就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莎菲见到现在的他，一定会吓一跳。
“这十枚银币是你的了。”安瑞仍在看着镜中的自己，随手一抛，将十枚银币抛到了盗贼手中。
“谢了，老板，等你想要再变脸的时候，可以再来找我，我乐意为你效劳。”盗贼对着银币吹了口气，放到了耳边，听了下那美妙的声响。
交易完成，交易双方分道扬镳。
焕然一新的安瑞走在路上，开始为下一步做打算。
光换脸是不够的，他还需要一个新的名字才行。
安瑞决定将自己的名字暂时改为安德，以这个名字继续行动。




　第50话　应聘

取好了新名字，安瑞开始堂而皇之地出入各种场合，并公开打听有关伯伦特的情报。现在的他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用担心此举会引来什么麻烦。
通过一些人的嘴巴，安瑞打听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伯伦特最近正在招收打手，而且不止招收一个！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有用了，给了他一个可趁之机。
他打算借此机会打入伯伦特一伙内部，从内部探查贝雷戈的消息，若是发现了贝雷戈，还可以跟莎菲里应外合，将贝雷戈救出去。在敌人内部办事，总比在敌人外部办事容易一些。
这意味着他得当一次奸细，一个合格的奸细，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救人如救火，贝雷戈的小命随时都有可能丢在伯伦特的手里，安瑞下午便找到了莎菲，将自己下一步计划告诉给了莎菲。
盗贼的易容术很成功，莎菲第一眼见到安瑞的时候，甚至都没能认出来，看了几眼之后，这才发现面前这个满脸大胡子的青年是安瑞。
“你去当奸细，那我呢？我要不要做点什么？”莎菲问道。
“你只要呆在旅馆待命就行了，等到正式营救贝雷戈的时候，你再出手。相信我，你会派上大用场的。”安瑞笑了笑，满脸的假胡子随之弯曲。
辞别了莎菲后，安瑞直接赶往了伯伦特的府邸，前去应聘打手。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三番五次地提醒自己一定要当好这个奸细。
“我是安德，我是奥斯卡影帝……”安瑞在心里嘀咕着。
伯伦特的府邸占地面积庞大，由一圈高耸的院墙围住，里面有着数栋小楼，最高的楼有四层高，站在上面可以俯视周围的一切。小楼盖得相当漂亮，有着许多精美的雕刻，在屋顶上还蹲着一尊滴水嘴雕像。
院门敞开着，两名五大三粗的门卫守在门口，绷着脸孔，尽量装出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样子。
安瑞找上门卫，表明了来意。
这些天来过来应聘的人很多，门卫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领着安瑞进了院子。
院内有着一处花坛，里面有着很多种颜色的花卉在争相绽放，散发着阵阵花香。不过此时的花香已被血腥味所玷污。
花坛边上有着数人聚集，其中两人正在搏斗厮杀，打得不可开交，每当有人受伤，就会有鲜血洒在地上，这正是血腥味的源头。
安瑞在花坛附近那群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双眼瞬间眯了起来，淡淡的敌意从中一闪而过。
有一名珠光宝气的胖子坐在椅子上，手拿着茶杯，正在品饮着某种饮品，同时欣赏着面前那血腥的打斗。安瑞一眼认出，这胖子正是伯伦特。
伯伦特的第一号手下沙罗德也在其列，他抱着一柄蓝色的长剑，也在一旁看热闹，不过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似乎对眼前的打斗没什么兴趣。
周围其他人安瑞并不认识，但凡他不认识的人，肯定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脚色。
“你给我去死吧！”其中一名决斗者大吼，并将手中的弯刀重重斩落，劈在敌人手中的盾牌上，接着一脚飞出，将敌人连同盾牌一起踢飞出去。
对面那人发出一声惨叫，松掉了手中的盾牌，在地上连着打了两个滚。很显然，他输了。
获胜者高举弯刀，大呼小叫，显得很是高兴。
“干的不错，小伙子，你可以留下了。”伯伦特举杯笑道。
获胜者放下弯刀，转过身，冲着伯伦特鞠了一躬，表了一番衷心。
安瑞在这时候走到了人群近处，尽量表现得平静无波。门卫替他说明了来意。
“看来想为我效力的人还真不少，这么一会儿已经来了五六个了。”伯伦特瞥眼望向了安瑞，简单打量了一番，“好一个大胡子，看着倒是挺凶的。”
“听说你这里正在招看着挺凶的人。”安瑞神色如常，不卑不亢道。
“光看起来凶可不行，最好骨子里比看起来更凶，这年头商人不好做，手底下没有能打能杀的人，什么买卖都做不成。告诉我，大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史塔克。”
“安德，你要是想要在我的手底下讨饭吃，就拿出实力证明一下你自己，就像刚才那两人那样，当着我的面打一架。若是打赢了，你就可以留下，输了，滚蛋，就这么简单。”
“谁是我的对手？”安瑞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是你的对手。”另一人大声插话，走了过来，是一名高大的秃子，浑身都是肌肉。
“他跟你一样，也想当我的手下，可我显然不需要那么多的手下。”伯伦特加以解释，“所以你们两个留下一个就够了。你们可以赤手空拳打，也可以用武器打，随便你们。”
“我喜欢用武器。”安瑞将长剑抽了出来，赤手空拳是他的软肋，他并不会空手施展的技能。
“你拿武器，我空手。”秃子扭了扭脖子跟手，两者一起发出了嘎嘣脆响。
安瑞并未因此而感到高兴，有些人空手反而比手持武器更强大。
“好了，别磨磨蹭蹭了，开打吧。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伯伦特随意挥了挥手，催促道。
声音一落，秃子立即展开了进攻，冲着安瑞飞身跳了起来，右腿在半空中画了道一百八十度的弧线，脚底有着劲气闪耀而出。能激发出劲气，可见他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安瑞微微皱起眉头，抬头凝视着秃子下落的方位，掐算着时间，当双方相距不过半码远的时候，将手中的长剑挥了出去。剑身过处，白光乍现，同样激发出了劲气。
“这两人竟然都是战士！”伯伦特发出了惊喜之声，看来就算是他，也很难招揽到真正的战士为自己效力。
在伯伦特的大喊声中，两名决斗者完成了首度交锋。
秃子见势不妙，中途生生变招，脚下翻飞，踢打在了安瑞的长剑上，借力跳到了别处，避开了这危险的一剑。
“大胡子，你挺不赖嘛。”秃子摸了摸自己那光可鉴人的脑袋，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比刚才更加认真了。
安瑞没有搭话，手腕翻转，长剑随之舞动，画了一道剑花。他迈动步子，以秃子为中心，开始缓缓绕圈。
当安瑞转动到第三圈的时候，终于将秃子的所有耐性耗尽了，秃子又一次展开了进攻。不过这次与上次稍有不同，安瑞选择了后发先至，在秃子刚有动作的时候，便展开了雷霆之势的突袭。
“嗖！”
长剑刺破空气，在半空中画出蝴蝶纷飞般的美丽弧光，在秃子周身四处游走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脖子上。
秃子识相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低头盯着那寒光闪烁的剑身，脸色阴晴不定。
“我赢了。”安瑞将长剑缓缓撤回，收回到了鞘中。
不远处的沙罗德将刚才的交锋收在眼底，扬起了眉毛，眼中闪过两道精光，似乎对安瑞生出了些许兴趣。
“不错，这是一场干脆利落的战斗，虽然短暂，但比刚才那场漫长的战斗更加精彩。恭喜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赢得了我的赞赏，全都可以留下来。”伯伦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拍手笑道。
秃子哼了一声，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而是扭头离开了这里，显然对刚才的战败耿耿于怀。
“嘿，你为什么要走，留下来为我效力不是挺好的吗？”伯伦特冲着秃子的背影喊道，可是后者并未停下脚步，这让他有些火大，“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离开，你最好给我停下来。”
秃子这次总算是停了下来，他转回身，粗声道：“我刚刚打输了，心情很不爽，不想为任何人效力，就让那个大胡子留下来给你当走狗吧。老子要走了。”
“呵呵，我再重述一遍，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离开。”伯伦特满脸堆笑，可是笑容中多了一丝阴冷。
“去你妈的，我是走是留用不着你这头肥猪管。”秃子往那干净的大理石地面啐了一口，接着飞身而起，跳向了墙头。
就在秃子即将越过墙头的刹那，沙罗德出手了，他将那柄泛着蓝光的剑抽了出来，一闪身出现在了秃子的上方。他将剑尖瞄准了秃子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奇异的电光从剑身上爆发而开，令得这一剑的威力倍增。
秃子脖子中剑，并被电芒击得焦黑，当场毙命，落在了地上。
“伯伦特老板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沙罗德脚踩着秃子的尸体，冷冰冰道。
看到这一幕的人，皆是微微变色，有人震慑于死亡，还有人震慑于沙罗德那可怕的实力。
安瑞倒是不为所动，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心说这就是他将来要面对的敌人。刚才沙罗德出招的过程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并作出了相应的衡量，他与对方之间的差距还很大。刚才那一剑，他是躲不开的。
沙罗德抽出了闪烁着电芒的长剑，一步步走了回来，将目光锁定在了安瑞身上。
“那个秃子比你差太多，接下来换我当你的对手，试一下你的真正实力。你放心，这一架不会让你白打的，如果你的实力让我满意，我会让伯伦特老板为你安排一个好工作。”沙罗德沉声道。




　第51话　狱卒

听到沙罗德这番话，安瑞先是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没什么好怕的，正如对方所说，只不过是简单的切磋罢了，并非生死之战。通过这一战，还能摸一摸沙罗德的底细，百利而无一害。
“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能跟你交手，实在荣幸之至。”安瑞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道。
“跟我交手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但你将是一个例外。”沙罗德眼神平静，就好像一潭冰封的死水，并未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生出丝毫的波澜。他将雷鸣剑竖着举在身前，剑身薄得像一片纸。其上电芒收敛，奇迹般地缩回到了剑身之内，这表明持剑者这次不屑于动用闪电的力量来战斗。
安瑞抿上了嘴唇，就好像拉上了拉链。他明白，接下来不需要说话，一切交流都可以用剑来进行。这是唯有战士方能读懂的语言。
“嗖！”
没有任何预兆，沙罗德身形骤然一动，化作一道迅捷的残影，出现在了安瑞面前，将手中的雷鸣剑斩了下去。蓝色的剑身画出蓝色的劲气剑芒，美得残忍。
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