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传人在都市-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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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本一切都是在龙文章的计划之中，蒲阳会有怎样的反应，他都能够轻松解决，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被同样的方式反破解了！

背后的被拍中，虽然同样的没有什么用力，但却直接让他冷汗直流，配合着他“可惜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的话，就像是在自我打脸一般。

不过龙文章是有备而来的，即便被这影响到了，还是迅速便做出了反应，他的身形忽然在空中快速的闪动，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无规则乱闪，当即便让摸不到其规律的蒲阳暴露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刚刚成功逆袭了一番的蒲阳，也想要追踪过去，至少也得打上他第二次，但龙文章的快速闪动，让他没有办法追踪。当双方都非常快的时候，毫无规则的移动，也就难以捕捉了，反过来他用这样的方式，龙文章也很难追上他。

现在龙文章还是没有敌意，大概只是想要展现他的实力或速度，所以蒲阳也只能速度和反应上做文章。如果是生死相搏，那他就可以无视他的闪动，直接大面积的持续攻击了。

再尝试了追踪无果之后，蒲阳变化了策略，选择以“不变应万变”，从空中快速的落在了天台的正中央，随即让自己保持着全神戒备的姿态，而且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是用思感神念360度全方位的监测着身体的四周。

龙文章当然也是一下就看出了蒲阳的策略，不过他还是对他的速度非常有信心，再次挑战了起来，从空中落下之后，依然如之前一样快速的闪动，身形如鬼魅一般的在蒲阳周围飘移，其目的就是要让蒲阳跟不上他的节奏。等了一阵之后，猛的从斜后侧侵入到了蒲阳的身旁，迅速的用手拍向了蒲阳的肩膀！

如果蒲阳用眼睛看，或者跟着他的闪动而转动身体，即便不跟着跃动起来，也一定会被弄乱的。而他刚刚已经闭上了眼睛，就是避免让视觉受到了干扰和影响，而神念的监测，直接是全方位的，对方闪动得再快，只要不靠近身边，他的身体就可以保持着完全不动。

当龙文章从斜后侧侵近过来时，不等手掌拍过来，他已经神龙摆尾般的一脚扫了过去！

这个结果让龙文章再次一惊，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是继续拍过去，那能拍上蒲阳的肩膀，他也会被蒲阳踢中；要么是中途放弃的避开，那就无功而返。两个选择都可以算是打成平手，但他有备而来，蒲阳现在更是被动的防御，能把他逼平，本身就等于略胜一筹了。

龙文章既无奈又不服气，他选择了后者，从中途放弃拍蒲阳的肩膀，快速的闪避开他那一脚。但他的放弃不是离开，放弃反而是下一次的进攻！

只见他的身体折闪了一下，人已经到了蒲阳的前面，同时飞起一脚，直接踢向了蒲阳的前胸！

他刚才是手掌拍出去的，中途的放弃变化，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而蒲阳向后面扫踢出去的脚，就不是那么好转变，要稍微的慢上少许了。可惜他忘记了蒲阳同样还有双手，手要比脚更灵活，无需理会后面踢出的那一脚，在他踢过来的时候，直接当胸轰了一拳出去，对准了他的脚底心！

龙文章这一脚还是没有踢中蒲阳的胸前，和他的拳头在空中相交了。两个人都没有全力的攻击，这一拳一脚，也只是触碰了一下，随即分开了。

“好吧……我承认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厉害那么一点点。”龙文章的身体站稳在了几米之外，望着蒲阳有点感慨。

刚才他们两个的身体都有过数十次的移形换位，但时间不过几秒。如果有人在远处看着的话，会觉得只是眼花了一下，两个人就还是保持了原来的对话模样。

“你比我预想的也要厉害那么一点点。”蒲阳笑着回了一句，这也不是故意重复的调侃，他真的没有想到龙文章速度那么快，他加持了飞靴法宝，在近身的速度方面，也没有明显的差距，若无法宝的帮忙，勉强能够神念配合反应防御，想要进攻速度就无法比了。

“以你的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实在不简单，根据我的调查，你半年前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啧啧……蒲家人，果然不一般，不愧是上古驱魔神族的后裔！”

龙文章重新凝视着蒲阳，也不知道这是表扬还是感慨。

听着这话，蒲阳心里却是巨震！

蒲家常常是一脉单传，又不收弟子门徒，加上向来低调行事。放眼天下，连一个小门小户都算不上。就像他叔叔蒲团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往往被认为是独行侠，有一些见多识广的，也只是知道有蒲家这么一脉。只有交情深厚的才知道多一点蒲家的事，比如之前遇到的可能跟他父亲关系不浅的何仙姑。

除了蒲家的低调神秘之外，当然也有人类社会朝代更迭、时代变化已经人口基数大等环境因素。而因为驱魔猎妖等原因，在寿元更长、没有断代的妖族里面，蒲家的威名（凶名）反而大得多，比如赫海就知道，但所知也有限。秦瑶会了解更多秘辛，则是因为几百年前蒲松龄和狐族交情甚好等缘故。

正因为如此，这次蒲阳的名字被赵家宣扬出去，大家也是才听闻、是新冒出来的人物，扒不到更多的秘密。可这个龙文章，不仅仅说破了蒲家人，更提到了上古驱魔神族后裔！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蒲阳慎重的询问，龙文章笑了起来：“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以后算是一家人了。”

蒲阳没有说话。

“你和我表妹……是吧？哈哈，那我岂不是也就成了你的表哥？那不是一家人吗？”龙文章解释了一下，再次强调了柳芊荨是他亲表妹，而且这话也明显的透露出他知道或猜到他们两个的事了。

蒲阳还是没说话，一个是跟这龙文章完全不熟悉，他完全不了解对方，对方却知道他的秘密，这让他心生防备；另外一个是他和柳芊荨的事，还只是私下关系，让龙文章捅到她家人那里，估计没成为一家人，反而可能出现很多麻烦。

龙文章却是继续的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搞破坏的，事实上我只会帮你的。因为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们蒲家人想要延续后代不是那么容易，多找几个女人就是扩大了机会，你就算除了我表妹之外，另外还有女人，我也是完全能理解的。”

“……”蒲阳一阵尴尬，这厮怎么和他叔叔一样的风格？

可若是一个朋友的话，这么说还是让人心理轻松的安慰，可龙文章不仅仅是刚认识的半熟人，还是他的女人的亲表哥，说出这话，让他情何以堪啊！您真是亲表哥么？

“龙兄，别怪我没礼貌，您的身份实在让我觉得神秘莫测，如果不能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别说一家人什么的，坦白说，就是做朋友我都不能放心。尤其是你那么厉害，我不把你当大敌防着，随时被你干掉都有可能。”蒲阳没有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甚至不惜明说要把他当敌人防备。

龙文章摇摇头：“你呀！何必那么执著呢？你只要知道我是芊荨的表哥，我是期望她好，当然也不会害你。不过你们总是那么多疑，不说清楚你也无法放心，想要帮你反而被你怀疑。唔……我考虑一下，要怎么说好呢？”

蒲阳眉头动了动，他刚才一直在凝神仔细的聆听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你们”，为什么是“你们总是那么多疑”？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你”，为什么会“总是”？

他脑子里当即有了一个大胆的联想，其实也就是之前有过但又觉得太荒诞而否定了的猜想。

“你是……龙族？”

听到这话，龙文章总算有了一点惊讶，他望着蒲阳，赞许道：“不错！竟然让你发现了我是龙族，难得啊。不愧是蒲家后人，现在可没有几个人知道和相信有龙族存在了。”

蒲阳暗暗有点汗，这可不是蒲家流传过关于龙族的故事，而是海族水妖的赫海说的。不过这不重要，他不能一直被动，就得虚虚实实的保持一点神秘。

“龙族起码千年没有在人间出现过了，是不是还存在，有没有离开人间界或是灭绝，都是说不定的事。你真的是龙族？不会是顺着我的话假冒的吧？”他不动声色的故意疑问。

龙文章皱起了眉头：“你们人类就是多疑。你也说了你当大敌防着我，我族的机密当然是不能随便告诉你的？那你是要我运用龙族法术，展现龙族天赋能力，和你全力以赴的打一场来证明么？”

“……”蒲阳一时无语，他虽然觉得很大可能是龙族，但到底是一个猜测，就是想要看看龙文章能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来证明。可如果要比拼法术来证明，那在这城市中央，可不是什么好事，随时可能会毁坏很多建筑，就算半夜不会误伤到人，动静大了也可能会被监视器、被夜猫子们拍下。

“好吧，相信你。那你说芊荨是你亲表妹？可她却是人类！”

蒲阳问出了一个另外一个疑问，龙文章是龙族，又一再说柳芊荨是他亲表妹，那柳芊荨算什么？　

第643章　龙女，凶手



龙文章笑道：“你终于想到了关键问题了。”

蒲阳沉默，可不是很关键吗？如果柳芊荨也是龙族……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太匪夷所思了！

“我族的秘密不能向你透露，不过涉及到芊荨，我是可以说一点的。她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姑，当年选择了嫁给一个普通人类，甚至为此不惜和我族决裂。二三十年来，她从来没有流露出任何关于龙族的东西，而芊荨……”

“芊荨怎么了？”蒲阳着急的问道。

虽然他百分百可以确信柳芊荨只是普通人，并不会是龙族。的有一些东西不是说以前是就永远是，他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如果现在的他回到一年前，把这些告诉一年前的他，保证会被骂疯了。还有傲天也是一个例子，是十几岁之后才开始突然的觉醒，反而是蒲晨曦是比较早就觉醒了。

如果柳芊荨的母亲是龙族父亲是人族，她以前是正常的人类，也有可能某天属于龙族的基因哪天开始觉醒。

“相信你应该也能明白，作为最高等的族群，我们龙族也是难以繁衍后代的……”

蒲阳微微皱眉，知道龙文章说的最高等族群，是把龙族凌驾在妖族、人族之上。作为一个人，这听着是有点不舒服的。但转念一想，人类也是觉得是万物之灵，妖族也觉得高人一等，这都无关紧要，而且从很多方面来说，传说中的龙族，是要比人族更高级。

说到传宗接代，那他们是有一样的问题。蟑螂老鼠、苍蝇蚊子繁衍得快，相比起来这些很多时间就能生一窝的，高级动物的人类繁衍就慢多了、难多了。而相比一些天生就有一定法力的妖族，人类又是繁衍很快的。蒲家人就是相传有着上古驱魔神族的血脉，也是非常高等级，所以繁衍比较难。

龙族不用说了，这在神话传说中，数量都是很有限的种族，肯定也是有着繁衍的问题。

“你们太厉害了，如果像普通人类一样的繁衍后代，全世界的资源很快就不够你们用了。”

龙文章笑了笑，也不管蒲阳这是恭维还是讽刺，事实就是这样，这是大自然的天道法则，人类如果有蚂蚁的数量，全世界同样也是不堪重负。

“正因为如此，我族对每一个后代，都是非常重视的，我姑姑有了芊荨这个后代，所以我族对于她以前和家族反目嫁给人类的事，也就既往不咎，这次让我前来，目的就是让芊荨能够回归龙族……”

“你什么意思？”蒲阳当即变了脸色：“你要把芊荨带走？就因为你们人丁凋零，人家有了后代你们就要带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龙文章自我解嘲的笑笑：“你可以理解我们卑鄙，但换作是你呢？如果你们蒲家有孩子在外面，你会怎么做？”

蒲阳一时语塞，他还没有孩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叔叔就是最好的例子，同样的四处撒网，怀不上孩子就离开。而林淑婷因为有了蒲晨曦，就是他也急着想要让叔叔认回孩子。

“再从人的角度来说，让我姑姑和家族老死不相往来，你觉得才好吗？”

蒲阳摇头，爱情是美好的，爱情也会让人盲目，和家人闹崩了得到的爱情，终究是有缺憾的，父母亲情是爱情无法代替的。

“这就是一个契机！修复我姑姑和我族关系的契机，所以我姑姑也是愿意的。要不然怎么会让我和芊荨见面呢？你也看出我们相处还是不错的。”

“可是……这对芊荨不公平，她应该有选择的权力！”蒲阳坚定的说道，他知道蒲晨曦的身份之后，是想要让叔叔早点认了她，但同样小晨曦也是想要爸爸的，如果她根本不想爸爸，厌恶有爸爸，那强行把她带回也是不好的。更别说柳芊荨早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思维和观念。

龙文章耐心解释道：“你想多了，还是那个例子，如果你们蒲家有人遗落在外面，你们让她认祖归宗，难道会是为了虐待她、禁锢她吗？当然是要补偿她、栽培她，让她得到最好的成长。你说说，芊荨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好吗？或许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是有前途的，未来可能做个支队长、副局长、副厅长什么的，也就到头了。而作为一个龙女，这不是把神鹰养成山鸡吗？”

“……”蒲阳一阵无语，什么不好比喻，竟然把人柳芊荨比喻成山鸡！但他也得承认这个逻辑，作为女性，在公安系统前途能到什么程度，是可以预见的，而以她的性格脾气，更是无法在行政仕途有所作为，现在是爬得快，但将来可能会长久的困在刑侦支队。

而作为龙女，得到龙族的栽培，就算没有太强的天赋，也绝对会是另外一片天地的作为。退一万步来说，最起码能让她强大起来，不会有遭遇枪击刀砍之类的危险，而且寿命会比普通人要长得多。

看他已经被说服了，龙文章继续说道：“其实对你和芊荨两人来说，回归龙族也绝对是非常利好的消息。你现在已经很强大了，所处的世界，面对的环境状况，已经和她不是一个平面，这样能长久吗？你身边的女人们，就拿刚才吃饭见过的几个，小白、小竹和檀馨，哪一个不是实力非凡？

再说个你可能觉得纠结和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之前我说过的，你想要传宗接代，也会拥有更多的女人，这些芊荨能接受吗？但如果让她回归到了龙族，她本身强大了，在你的女人之中，不会被欺负、也不会有自卑感，而且也能理解你的行为。这不是对你、对她，对我姑姑都是好事？”

蒲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算是明白过来了，你是特意吸引我过来，而目的就是为了劝说我吧？你怕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龙文章笑道：“蒲老弟，你想多了，你的麻烦还少吗？哪里有时间打扰我？我不过是看你比较顺眼，所以开诚布公的和你谈一下。这是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你和芊荨不明不白的分开。当然，如果你能和她好好的说一下，让她认清楚这件事，能够不抗拒的话，那大家都能轻松一点。毕竟她不是小孩子，如果真的要抗拒，我也不好用强。”

蒲阳暗暗冷笑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一个意思，就是想要他来劝说柳芊荨回归龙族。

虽然他承认龙文章的态度很好，并没有对他施展任何的龙族高傲一面，一直和颜悦色的解释，但他也不知道这对柳芊荨的人生，终究是好还是不好。或许在有的人看来，只要能够快快乐乐的活着，三五十年，比长命百岁也更有意义。

正在纠结要不要答应龙文章，忽然想到了他话里面的一句“你的麻烦还少吗？哪里有时间打扰我？”，不由得狐疑起来。

龙文章怎么知道？按照赫海的说法，龙族应该是今早上才从深海出现，那怎么会对陆地上的事情已经很了解？

再回想了一下他刚才那诡谲的身法和速度，蒲阳脑子里闪现了昨日在旗山朝天峰上的状况，当即怒视了过去：“旗山派那些人是你杀的？你还故意嫁祸给我？！”

没错！以龙文章的实力，还有那匪夷所思的速度，确实可以把旗山派的弟子们都毫无反抗、毫无戒备的一招击杀！

龙文章笑眯眯的问道：“终于想到了？不错，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他们都该死！”

“他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都该死？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高贵龙族，想要捏死谁就捏死谁？”

蒲阳真的怒了，昨天还在忧心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这样的害他，现在这个凶手就在面前，由不得他不怒。这不仅仅嫁祸给了他，还是几十条性命！

他不能接受的徐牧之、范雷对妖族滥杀无辜，同样不能接受龙文章对人类滥杀无辜。

“别激动，我不是为了帮你，我之前和你不认识。他们和你们的恩怨我不关心，不过他们伤了柳芊荨，她不仅仅是我表妹，更是我龙族一员，这就是冒犯了龙族的威严！我既然赶上了，当然要严惩他们。”

龙文章说得心安理得：“我不了解他们所有人，既然旗山派搞屠妖大会，那他们自然是带头的，我把他们除了，也算是报了一半的仇。对了，还有一个你可能不知道的，我也打听过了，始作俑者是什么赵家和海沙门，赵家你已经找过去了，虽然有点妇人之仁，但到底也是去了。可你舍近求远，漏了海沙门，这些家伙在知道消息之后，就开始想要逃跑，我把他们也都解决了。”

“操……”蒲阳憋出了一句脏话，海沙门他也是要找的，但和赵家一样，冤有头债有主，他只会找当日在罗宝市造谣挑起事端的几个，不会把整个海沙门都迁怒了。“你他吗杀人了，为什么还要留我的名字？”

面对他的质问，龙文章耸了耸肩膀：“我淡泊名利，我们龙族更是不会随便出现在人世间，你既然是芊荨喜欢的男人，那就把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送给你，你也不用谢我，举手之劳的顺水人情而已。”

谢你全家！蒲阳真的想要破口大骂，眼神也冷了下来。

看他状态不对，龙文章干咳了一下：“好吧，可能我的好意你不喜欢，还好，海沙门那边我没有留你的名字，这样还行吧？”

蒲阳紧咬牙关，海沙门还用你留名字吗？不留名字出了事所有人也都会算到老子头上！

第644章　你只是一个人



对于海沙门，蒲阳当时是急着去救慕容书，还有不知道状况如何的秦瑶和小白，所以没有先赶往省城找海沙门。赵家更远，但也不是舍近求远，而是先去了旗山，了解了屠妖大会的情况之后，反正还要等才过去燕北的。

海沙门他就等回来之后再去了，他是今天下午接近傍晚才回来，别说还没有来得及过去，就是打听海沙门的消息都还没有做。事实上秦瑶他们三个都回来了，又经历过那么多死伤，尤其是旗山派全部弟子都被杀，让他的报复之心也淡下来了，不急着去找海沙门，也不是非要谁抵命。

可是现在听这意思，龙文章已经去找海沙门了，而且很有可能也是如同旗山派一样的，直接把人家给灭门了！

不用说，这笔账和旗山派灭门一样，都会算到他蒲阳的头上。旗山派众弟子，他还可以解释一下，他实在没有杀他们的动机，有赵家在前可以证明他不是斩草除根的人，可是海沙门还能怎么解释？谁会相信不是他动手的？

赵家、旗山派、海沙门……如此一来，天下正道都会把蒲阳当作公敌围剿了，难怪龙文章会说他没时间找他麻烦。

蒲阳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应该把你杀了！不管你是龙族是妖族，也不管你杀的是人还是妖，滥杀无辜就是穷凶极恶，就该受到严惩！”

龙文章微微皱眉：“老弟，我说你的正义感未免有点太强了吧？你没有杀人？相比起来，我杀的只是喽啰，你杀的可都是高手。对人族的优秀人才的破坏，你的作用大过于我！”

蒲阳为之一怔，但随即便想要解释，他是杀了佟天路、苍穹、玄伦几个虚境高手，但首先是他们想要杀他，这是出于自保的原因。

“你是不是想说你杀他们是不得已，而我杀他们就是一边倒的屠杀？”龙文章先把他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叹道：“不管原因如何，结果是一样的。不管是不是不得已，你我能杀了他们，根本原因是我们够强，如果我们的实力不如他们，那就是被他们杀的份，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为了救人，不会因为我是龙族就手下留情。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弱肉强食！

蒲阳心理默默的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这确实是最现实的一个问题，小到各行各业，大到国家洲际，其实都是在弱肉强食。就是最标榜民主自由的大国，也同时利用政治、经济甚至战争的方式来掠夺资源，一样的弱肉强食。

但，这是现实，并不代表这就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你不用蛊惑我。我是不会认同你的理论，你把他们杀了就是不应该。”

看蒲阳摇头，龙文章笑了：“小朋友，你的念头还不通达啊！好，我就说说你的坚持，你的原则。你们蒲家守护人类，遇到滥杀无辜穷凶极恶的邪魔外道，就会出手猎杀，是不是？”

“不错！”蒲阳眼神丝毫不回避，直接盯着他。

龙文章继续说道：“那你怎么还不杀了我？”

蒲阳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