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传人在都市-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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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究竟深入了多少米，水压已经变得巨大，水也寒冰刺骨，而在漆黑之中，更加困扰蒲阳的是缺氧的问题！

运用法术，可以直接把水排开，或者摄取水里面的氧气，但现在身体只能靠着落水前最后吸的一口气，早已经耗光了氧气。

当大脑开始缺氧的时候，本来周围一片黑暗的，蒲阳开始有点意识涣散，仿佛看到一片光明似的……这个幻觉只是出现了一刹那，或者其实有一阵只是自我觉得一刹那，但他又惊了起来，有一个意识在告诉他：不能昏迷！一旦昏迷就中计了，不仅仅无法救出小萤，自己也交待在这里了！

他有小萤，有芊荨，而在人间还有秦瑶等人，在酆都还有父母叔叔等人！

爱人、家人在脑中的出现，给了他极大的力量，但这也只是让保持着清醒几分，在这样缺氧的状态下，只是靠着意志力，还是坚持不了太久。

他多么希望听到星夜说已经到底了的声音啊！

但现实是残酷的，星夜的声音始终没有出现，傅哲萤也没有任何音讯。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就算做不到像父母一样默默为两界作贡献，至少要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至少不能让她们伤心痛苦！

这时候，他脑子里仿佛闪过了一丝什么念头，但一下又没有抓住。

蒲阳还在坚持，他决定再坚持十秒，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动用元气护体，冲出水面，准备得更加充分之后重新再来一次。大不了赶回人间，准备齐全潜水装备再来，氧气瓶什么的可没有法力不能算法宝吧？

十秒又十秒，他在一次次的挑战极限！

这个的代价是巨大的压力，开始让他内脏出血，直接从嘴角渗出；而寒气也让他的身体颤抖；更严重的缺氧，让他又开始出现幻觉……

算了，只能放弃了！

蒲阳暗叹了一声，坚持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效果，这是很不甘心的。但也没有办法，再下去他不仅仅身体受伤，是真的可能会死，那就太冤了。

这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之前漏掉了的线索。

父母……为界作贡献……修补空间裂缝……还有虚无大尊和洞玄尊者……是了，是他们那次几乎把他身体撕裂了重新修补，身体才会强悍到现在这种强度，要不然只是靠着身体根本到不了这个程度。

当初虚无大尊的压力，也是让他感觉仿佛身体爆炸了一般，每多走一步都是那么的难，跟现在是多么的像啊。那他们后来给泡的那不知名神秘液体，是不是还能激发他更多的潜力呢？

继续下去？

可这里没有洞玄尊者善后啊！

除此之外，他再认识的那些同道就是谢东笑和永和僧人了。

永和僧人？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信息都是电光火石般的在蒲阳的脑海中闪过，他的潜意识为他搜索到了可能解决眼前困境的各种有用信息。前面洞玄尊者那里的记忆，似乎用不上。可到永和僧人的时候，又联想到了另外一些信息。

般若无相！

当初永和僧人曾经跟谢东笑说般若无相是一种心法，并不是功法，但那时候蒲阳他们，被海量的元气撑得快要爆炸了，恰恰是这般若无相心法的启悟，让他们平安度过，获益良多。

后来更是通过对般若无相心法的参悟，让他领悟到了瞬移之法。

瞬移！

这能规避掉星夜的法则吗？

瞬移也是需要法力支持的，如果一动用法力就被弹射出水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瞬移到天池底下。

蒲阳的意识马上做出了决定，参悟般若无相，看看这能不能帮助他解决现在的难题！

如果这也没有办法，那就直接弹回水面，再用神念探测到水底下傅哲萤的大概位置，直接瞬移过去把她救走！

因为他的大脑意识早就一片空白，是完全靠着意志力在强行撑着，所以现在要参悟般若无相，反而比平时更加快速的进入那完全空寂无我的禅定状态。

蒲阳也不知道客观的时间过去了多少，只是对他的意识来说，便仿佛只是瞬间而已。他觉得寒冷没有了，缺氧的难受也没有了，强压也没有了。他的身体仿佛无所不在，时候和整个天池的水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了！

水就是他，他就是水！

既然和水的一体了，那水再古怪，也排斥不到他。

既然人在水中，水在人中，那所有水中的距离，也就是一个念头。

若是清醒的状态，蒲阳肯定会对这样的思维嗤之以鼻，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嘛！但此刻在般若无相的心法之下，他不仅仅深信不疑，而且仿佛身体力行的证明着这一切。

等他感觉到周围有异动，收回意识脱离了“般若无相”状态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水底龙宫之前！

这里真的是富丽堂皇，非常的精美漂亮，而且周围已经避开了水，他也感觉不到一点强压，也没有呼吸的问题，当然更没有寒冷，比空调还舒适。

黑暗也早已经不见了，这水底龙宫是晶莹透亮的，而蒲阳更惊讶的发现，和龙文章的洞府明显是为龙形身体居住的，这里更像是为人形打造的！

“你不错，有实力有毅力，也有诚意。进来吧！她在这里等着你。”

星夜的声音从龙宫里面传了出来，蒲阳心里一阵激动，刚才下水到这里，时间不知道多久，但一次次几乎要死亡的感觉，却仿佛熬过了许久许久一般，简直每一秒都比一年还难过。

现在终于要见到小萤了么？她有没有受伤？为什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这星夜到底要把她怎么样？不会是看她投缘，要收为徒弟吧？这也忒狗血了一点？

带着满腹的疑团，蒲阳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充盈肺腔的舒爽，刚才般若无相状态之下，不仅仅让他到了这里，能动用法力之后，身体也在自动的恢复着因被寒气、强压和缺氧对身体的损伤。

第931章　我来讲个故事

进入这座水底龙宫里面，蒲阳能够感觉到这里的寂静和清幽，但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这里的灵气状况很不一般！

来到龙族地界，就能够感觉到远胜于人间的灵气；而去到了龙族祖地，才发现外界葱郁的灵气，很可能只是龙族祖地常年外溢出来的而已，里面的灵气完全是另外一个水平。

从龙文章那里得到信息，刚来这倒锥瑶台山的路上，蒲阳分析过星夜的问题，觉得她既然很强大，又没有居住在祖地，应该不是被赶出来、挤出来的，要么是自己不屑那些灵气资源，要么就是这瑶台山有着不逊于祖地的灵气。

来到瑶台上，在天池上方飞行。蒲阳虽然心系这傅哲萤的安全，没有仔细的感悟，但现在回想，也能记得应该并没有太特殊，和整个龙族地界差不多的水平而已。

入水之后就真的无暇顾及了，但现在到了这水底龙宫，这星夜居住之所，让他意外的不一般，不是这里非常的浓郁，而是这里几乎没有灵气！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在人间世界，别说修行门派都会选择灵气好的名山大川，而不会在沙漠戈壁，就是普通人居住，也会选择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

越强大的种族，或者修炼到越高的级别，对灵气或者说天地元气的依赖程度，就越发的高。

比如傅哲萤所在的丹阳派，就是最普通的小门派，生活在城市里面，没有过多的资源，但也能修炼，而且比起普通人，还是很厉害的。但如果修炼到了虚境，就需要更多的资源，更强的天地灵气，在一般城市里的天地元气就显得稀薄，作用不大了，道境就更不用说了了。

这也是为什么境界越高，就越少在世间活动。因为他们要去天地元气更充足的地方，要寻找更强大的晶石灵脉来补充。所以在普通的修炼人士里面，道境强者都是传奇式的存在了。

高胜寒都是为了寻找苦寒之地才在世间行走，昆仑掌门云崖子会跑到城市里、世俗间装逼吗？便是在灵气远胜于一般的昆仑仙境修炼，他们也还嫌不够啊，才会发现了空间之门，甘愿带着一众高手去冒险，就是为了寻找资源。

龙族也一样，他们更强大，自然需要的也更多才能管用。来到这边之后，蒲阳已经明白为什么人间千年不见龙族的踪迹了，就因为灵气和资源都越来越少，他们都懒得来了，或者懒得露面了。

在古代各种龙的传说，说不定也是龙族先辈到人间抢夺资源留下的线索而已。

星夜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没有灵气的地方？

但论清静，这里确实要比相对拥挤的龙族祖地好太多，这水底空间，更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可如果没有灵气一切都是白搭。就算星夜曾经很强，一年两年没变化，五十年、一百年，就要被人拉开距离了。

当然，这只是让蒲阳的心里面非常的纳闷，见到星夜他也不会提出疑问的，这是人家的自由。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安静的长廊和高高的台阶，最后来到了一个宫殿里面。

在这个宫殿，并没有龟丞相、虾兵蟹将什么的，依然的清幽，有的只是一袭白衣的星夜。

星夜就这样站在宫殿的中央，等着蒲阳走了进来之后，她才转过身来。

“你有没有觉得我有点熟悉？”

骤然听到这话，让蒲阳顿时怔住了，连为什么这里没有灵气的纳闷都抛到一边去了。

他听完之后仔细的观察起了面前这个白衣仙子一般的星夜来，他开始只是觉得她的性格和小萤有点像，或许有可能因为这缘故，看小萤顺眼收为徒弟。

可现在听了星夜的话之后，就像是有了心理暗示和引导一般，竟然真的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和傅哲萤很多相似的地方。

“你……你说话的风格……你的模样……真的好像跟小萤有几分像是，但她更青涩，你更成熟一点……”

说到这里，蒲阳整个人都呆住了！

刚才想到说会不会星夜看小萤投缘把她收为徒弟，就已经觉得很狗血了。现在她们两个性格相似，长得竟然也有几分象，只是一个更年轻一个更成熟，难不成竟还有更加狗血的故事？

由不得他往龙樱和柳芊荨母女身上去想！

傅哲萤这名字显然寓意寄托，应该是张清和取的，希望她能肩负起丹阳派，能“负责赢”。小萤他们师兄妹三个都是张清和养大的孤儿，也没有听她说过亲生父母的信息，以张清和对她那么好，有消息的话肯定不会瞒着。

“你……你和小萤……小萤是你流落在人间的……女儿？”

蒲阳吞咽了一下唾沫，费力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也随着脑洞大开，小萤会在人间，并且没有丝毫龙族的迹象，肯定不是星夜遗落的龙女，很可能是像芊荨一样，是她和人族孕育的结晶！

龙樱是和龙族决裂了，因为兄长是龙王，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惩罚，所以在人间和爱人过了几十年平静日子，女儿也长大了。而星夜独自一个人居住在这冷宫一样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在人间和人类有了私生女，然后男的被龙族击杀，她被带回来了，女儿被冒险送出去了！

为什么她一个人居住在这里，为什么这里毫无灵气，为什么龙文章不多说、不带路，为什么她会把小萤带回来……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就在蒲阳以为掌握了真相的时候，星夜却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女儿？谁说她是我女儿？”

“啊？”蒲阳张大了嘴巴，但见星夜脸色异常，觉得她是不愿意承认和面对。

他吸了一口气：“星夜前辈，缘起缘落造化弄人。既然你已经重逢了小萤，还是面对吧！虽然你把她遗落成孤儿了，但我相信这不是你所愿意的。而且我也相信，她会很开心找到你这个母亲。”

“荒唐！谁说我是她母亲的？”星夜皱起了眉头。

“我来说一个我推论的故事吧！”蒲阳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直接的讲述了起来。

“大概在二三十年前，星夜前辈你和龙樱前辈，都是龙族的天才人物，又不羁于陈腐观念，所以前往各界游历。在人间世界的时候，你们体验着人类社会的生活，也都各自遇到了爱恋的男子，甚至有了爱的结晶，生下了女儿。

这事让龙族不悦，觉得人类配不上高贵的龙族，要你们断除关系回来。但你们都叛逆不愿意，结果就闹翻了。于是龙王大人派人去捉拿你们，因为龙樱是龙王的妹妹，在她和龙族决裂、断绝关系之下，对她网开一面，没有动她一家。

而前辈的爱人，则可能被龙族杀了，您也被抓回来了，然后处罚居住在这个没有灵气的地方。在那之前，您冒死把女儿送出去了，最后被人收养，也就是现在您见到的小萤傅哲萤。

龙樱前辈在人间和爱人过了几十年平静日子，女儿也长大了。去年龙王大人发现龙樱前辈的女儿芊荨能觉醒成为龙族，为了龙族的兴旺，他遣人去修复关系，并最终把芊荨带回来龙族了，龙樱前辈也放下了过往的恩怨，回来了龙族一趟。

而您前两天感应到小萤误入到龙族地界，不想她被龙王发现了，所以第一时间过去把她带了回来这里。本来这比较隐秘，没有太多龙族知道，结果因为我寻找过来，打听到了您，所以就有了我们现在的会面。”

蒲阳讲述完了这个故事，他觉得应该**不离十。

再看星夜，他也是暗暗唏嘘，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星夜岂不也是准岳母？

而她当年和龙樱一起的话，应该相当于人类的闺密一类，现在两个人的女儿都跟了他，这能和平共处吗？会不会两边都发飙，从而让芊荨和小萤都和他分开呢？

让蒲阳有点无奈的是，星夜果然和小萤一样的性格，都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即便他推论讲出了如此秘辛往事，她却依然淡定，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要把她带走？”星夜没有评论蒲阳的故事，沉默了片刻之后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她留在这里是危险的。”蒲阳认真了起来：“她到底是人类，我现在还能来到这里，除了认识龙族的朋友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有实力，我一来就……”

他本想说斩断龙尾立威的事，但面前的星夜也是龙族，听着肯定不舒服，便忍住了。

“小萤不一样，她的实力不如我，在这里无法自保。当然，现在有前辈护着，我本该放心的，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龙王大人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星夜又问了一句：“你要带她走，就不怕得罪了龙王？万一龙王怒了要追杀你呢？”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说不得也只好和龙王翻脸了。不过您放心，我知道龙王肯定实力非常强大，我尽量不会和他硬碰硬，在我实力足够强大之前，若龙王派人追杀，我能挡就挡，挡不了就躲起来好了。”

蒲阳还没有见过龙王，能想象得到肯定很强大，但他现在对自己也有信心，说不得哪天能比肩龙王也不一定！

第932章　原版故事真相

星夜听完，凝视着蒲阳，“你不怕得罪龙王，不错。不过躲藏就不如让她留在这里。”

蒲阳有点汗，看得出星夜是关心傅哲萤的安危，但这实在有点不够理性啊。

“星夜前辈，请恕我直言，她是人类之躯，您又是放逐之身。她留在这里，只会更加的危险，要让龙族发现了她是您女儿，那你们两位都会危险！”

星夜忽然一挥手，一个宛如透明气球一般的物体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失踪的傅哲萤，此刻正在里面，眼睛闭着，看起来很祥和，不像是受伤了，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状态。

蒲阳有点激动，但还是忍住了想要伸手触碰。“前辈，让我把她带走吧！”

“她在人间能修炼到现在这程度，已经不容易，再往后就难了，留在这里修炼会更快。”星夜答非所问，看着透明球里面的傅哲萤，目光很柔和。

“我明白您的想法，身为母亲，自然是希望儿女能够比较强大，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就像龙樱前辈为了女儿能重回龙族一样，可这……”

“谁跟你说我是她母亲？”星夜打断了蒲阳的话，又反问了一句。

蒲阳摊开了双手，这不是明显的吗？

她长得像你，性格也像你，又年轻那么多，你也关心她，不是母女，你是想要说姐妹不成？再说，刚才的故事你也没有否认啊！

这些话他只能暗暗想一下，不好直接的说出来，相信星夜能领会得到。

“你错了……”星夜微微摇头，目光有点迷茫幽远，然后她讲述起了真正原版的故事来。

“当年龙樱的事……确实影响很大，但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和她一起，更没有在人间遇到男子、生下女儿。”

“啊？”蒲阳睁大了一点，如果刚才的推论错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感觉有点凌乱了。

“你猜测的方向错了，我是在龙樱事件之后，很惊讶她的选择，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甘愿留在人间不回来，人间真的那么好么？人族之间的感情又到底是什么样子？”星夜有点自言自语的喃喃。

“为了弄清楚，我做了一个决定……”

“去了一趟人间？”蒲阳马上接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只是前面猜错了一点，后面的大方向还是对的，小萤还是她的女儿。

星夜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出了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答案：“我没有去人间，而是用我的精血，塑了一个人族婴孩，将她放到了人间，让她在人间从小到大的活一回，体会一下当人的种种滋味。”

“你、你说的是……”

蒲阳真的是被惊到了，哪怕星夜说小萤是她的妹妹，或者她找了一个人类孤儿改造过，都不会那么的奇怪。现在这话听起来，小萤是没有父母的，只是她创造出来的！

她不是神，当然也不能凭空创造生命，这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她自我复制，对她自己的克隆？

小萤不是星夜的女儿，就是星夜！就是她的一个分身、投影……

顿时之间，蒲阳感觉比之前更加的凌乱了，这都怎么回事啊！

“没错，她就是我，并不是我的女儿。”星夜轻叹了一声：“这个孩子放过去之后，我后来修行起来，就忘记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联系感觉，之后就没有去多想了。甚至她有没有活着，我都没有去关注过。”

“……”

蒲阳一阵无语，他不知道该不该批评她，如果是作为母亲的人，这样实在是太不应该、太没有责任了。可这却是她自己的复制克隆，这若是她的一个分身，她舍弃也没有什么责任吧？

“就算她是你……不，她不是你，她来自于你，但从她变成一个人类婴孩，就已经有了新的生命，小萤就是她自己，已经不是你，所以你才感觉不到。不管怎样，你这样放任一个孩子自生自灭，实在太残忍了！”

对于他的批评，星夜依然云淡风轻，有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有的一点情绪变化，也是这件事本身的感触。

“前两天她误入到龙族地界，我就突然有了熟悉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赶过去找到她，看着这个已经长大了，有点像我的人类，才想起当年之事。所以我把她带了回来了，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

听到星夜讲述完，蒲阳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处理？你说处理？你这是把她先冰冻、睡眠了，等着想清楚处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星夜的一声反问，让蒲阳一时语塞，如果是他会怎么办？

假如他曾经捐精过，现在突然一个属于他精子孕育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会怎么办？

当初蒲晨曦突然出现叫爸爸，就让他非常的无奈，好在很快理顺了是怎么回事。若是换作捐精造成的，估计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星夜应该也是这样的状况。

“这两天，我已经和她的记忆联通了，我知道了她在人间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一切，也算是间接的感受过了一次当人的滋味吧。虽然迟到了二十年，虽然我本身已经没这个好奇了……但如你刚才说的，她是来自于我，但又不完全是我，她是一个新的生命体。我也不能把她抹杀，你的出现，正好帮我解惑。”

蒲阳叹了一口气：“想想你一直以来，估计也是一个人独居，生活就全部是修炼，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未婚妈妈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也很正常。你和小萤的记忆联通了，应该知道我是她的什么人。你想要听我的意见，那我们大家就冷静一点，妥善处理这件事。首先，她这样有危险吗？”

星夜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这样对她极有好处，是类似于深度修炼状态。”

蒲阳松了一口气，还真的怕她想要处理掉这个“实验克隆体”。

“那就好，我也看得出来，不管你是把她当成孩子，还是当成你自己的一部分，你都想要爱护她，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我把她带走吧！”

第933章　决定，赠甲

“我是知道你们的记忆……刚才让你下来，你也是通过了考验，既有足够的诚意，也有一定的能力。不过我还是觉得把她留在这里修炼，会比较好。”

从星夜的话，可以听出来，她其实已经度过了犹豫期，已经有了怎么处理傅哲萤的决定。只是她也不确定哪样才是最好的，想要听听蒲阳的看法，但明显蒲阳带走的建议，还不足以说服她。

“可是……”蒲阳一时语塞。

时至今日，他可以明白为什么傅哲萤修炼的进展会那么快了，为什么从小天赋就很好了，因为有着龙族的基因！原本在丹阳派，没有什么资源，她已经能够脱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