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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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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煜辀将安柯儿安置在了沁馨园,王府东院顿时炸开了锅,不到一个时辰,已有三人前来请命去守边关……


    除夕夜,王府东北角的小屋再一次热闹了,虽然仍是两个人,虽然其中一人仍是不声不响,虽然还是那张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嘴,然而在男人无声忙绿过一番之后半空冰凉的茶壶中已装的满满……




飞鸽传书

元月初一,凤之淩着装妥当,一年一度前往王府东北角的小屋,向师傅拜年。


    每年这一日,凤煜辀便会在湖岸边遥望爱子,也只有这一日,他不会见了自己转身避开,虽然这湖面已结冰,七八丈外便是湖心,徒步亦可到达,然而相距虽不远,心却怎么也勾不着。


    小屋里传出女子说话的声音,这声音他不认得,但昨夜已听铁砚报来,此刻闻声已知正是那自荐入府的安姑娘。


    铁砚上前叩门:“罗师傅,主子向您拜年来了。”


    屋里说话的声断了,门立刻被开启,迎面是位身着一身绿衣的姑娘,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貌清秀,梳着姑娘家的发髻,戴着做工精简的碧玉簪子。(女子二十未许人家亦要行笄礼,戴钗)


    铁砚见过安柯儿,上前躬身作揖拜年:“安大夫,四季如意!”


    安柯儿呵呵一笑,回少年一个万福,转眼看向他身后轮椅上的少年,嘿嘿,虽说是他的小徒,可好歹也是小东家,一脸谄笑的安柯儿上前向凤之淩行了一个万福。


    凤之淩颔首轻应,心下却暗自替师傅捏一把汗。


    温水般的男人起身出迎,自己的爱徒不喜言辞,让她堵在门口,倘若滔滔不绝起来,怕是能“僵持”上半日。


    一身青绿新衣的紫藤从屋内踏出,铁砚顿时傻了眼,凤之淩亦是闪过一丝诧异。


    铁砚心道,敢情这位安大夫本事这般大,能让常年只着一身暗紫色长袍的罗师傅换上了一身青绿,看来不久后便要改口“罗夫人”,凤之淩同他想的差不多,心道,许是不久便有师娘了。


    紫藤见二人神色,暗自苦笑,若非她胡搅蛮缠,将他衣裳全泼了水,此刻怎会让爱徒见笑。


    男人将爱徒迎进屋,凤之淩向他拜年,随后小屋便又只闻女子之声。


    安柯儿侃侃而谈,话题天南地北,有自己游历中的见闻,也有幼时杭州海堂里的趣事,自然又少不得说些关于皎儿的言辞,凤之淩闻言不禁心中一紧,铁砚暗叹,挤眉弄眼好半晌,对面之人毫无意识……


    可不怪安柯儿,她哪里知道凤家的男儿,可不止一人倾心于那“铁石心肠”的丫头。


    屋外一声口哨声响起,铁砚急匆匆出去,屋外,烨然手握一截小竹管,有喜又悲。


    “烨然哥哥,什么事?”看他神色,少年急声问道。


    “文昊飞鸽传书,找着了。”往日一脸温煦和睦的男人此刻不像哭不像笑。


    “……那你苦着一张脸做啥?”铁砚不解了,找着了不是好事嘛!


    “你自己看……”烨然伸手将竹管递于少年,心道,等你看完了还不是跟我一样苦着脸。


    少年接过竹管,取出其中一卷飞鸽传书,轻轻一扫,眉已蹙起。


    “哎,现如今还报不报?”烨然开口问他,虽说自己年长,可好歹铁砚日日与小冰山在一道,总比他有主意吧。


    “何事?”铁砚沉吟之际,身后传来冰冷空灵的嗓音。


    少年一惊,手中那一小卷飞鸽传书落了地。


    铁砚见避无可避,将竹管躬身捡起递给主子,烨然与他纷纷咽了咽口水,暗自捏了一把汗。


    文昊已寻到了她。


    她救了无极宫主。


    如今“二人尤为亲近”。


    这六个字显然便是烨然不敢禀报的源由。




千里寻嫣然

凤之淩见过这卷文昊亲笔飞鸽传书,金衣少年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道不尽的酸楚。


    她身边那人果真是无极宫主,应是在卉山时她所救下。


    “主子,咱们前去瞧瞧罢,无极宫乃是武林魔教,倘若对郡主不利……”铁砚鼓足了气道,心说兴许是误报,那郡主冰雪聪明,怎会同魔教之人亲近,就算当真如此,男未婚女未嫁,寻魔教之人“抢”回来便是。


    凤之淩暗自苦笑,她如此灵透,若无极宫确是魔教,即便无意间救了人,又岂会容那人接近。


    “你们口中的郡主可是皎儿?”安柯儿眨着眼不敢确定开口询问,三人皆在凝神一时竟都未察觉她靠近。


    铁砚略作迟疑之后点头作无声应答。


    “那还不赶紧救回来!那丫头自幼心善,见不得旁人伤着苦着,定是不忍见死不救,她救人哪里会分好人歹人……”安柯儿叽叽喳喳,这话说得分明是自己,却非指人家没脑子,不知是谁连蛇也救。


    周围他人皆无言语,良久,凤之淩似乎略有所悟,抬眸正对上师傅温和鼓舞的双眸。


    紫藤无声无息立于安柯儿身侧许久,青绿与翠绿一前一后有一半交叠,金衣少年突然莞尔一笑!


    这位安姑娘身为女子踏着冰雪几千里严寒前来“自荐”,他又何尝不可千里寻嫣然,凤之淩顿觉心中豁然开朗,他,要去寻她,向她述说心中对她的情意……不去又怎知是否迟了。


    凤之淩的笑稀有异常,此时此刻突然显现委实令人震惊,铁砚与烨然呆怔半晌,忽的【恍【然【网】大悟,烨然隐笑作缉告退,一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如今可要有的忙了,但愿这晴天持续久一些,能早些赶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青桐苑里的凤煜辀便知此事,顿感老怀欣慰,总算他的淩儿开窍了,虽说晚了几个月,好歹那丫头尚未出阁,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呐!


    元月初二,凤之淩随身带着云霄、烨然、曦晨、子骞四人,以及二十名侍卫暗中随行,未到卯时便低调出城(自家的城门,随叫随开),其后,凤煜辀亦派了二十名侍卫暗中保护,说是“暗中”,实际上却是心照不宣。


    此次出府,凤之淩极为低调,所用的马车十分普通,并非去年低调中不失尊贵的三驾马车,但外观看似普通,内部同样镶有铁片,以策万全。


    立春一日,百草回芽。说的那是云江以南,北国大半的土壤依旧天寒地冻,漫天飞雪,甚至在北门关飞雪要持续到三月下旬,也就那些生命力旺盛的物种稍显复苏。


    原本那一日,安柯儿也想跟随,无奈有人充耳不闻,一副你爱去就去,与我无关的神情,可她好歹刚“谋”了这份差事,小东家出府,自然应该随行“照顾”吧,幸好凤煜辀巴不得她不去添乱,这才作罢。




夜游元宵

天上皓月高悬,城中彩灯如昼。


    开封城里处处张灯结彩,游人熙来攘往,热闹非常。


    元宵之夜,偶起的东风吹拂在脸颊上,虽寒却已不觉刺痛,何况身旁还站了个高大的“暖炉”。


    白熊披风中一束细细的火红随着少女轻移莲步而若隐若现,那红颜娇艳绝伦、仙而不妖、倾世之姿,引来游人男子纷纷惊艳痴傻,若非女子身旁盛气凌人的黑衣俊男,许是丝毫不会稍加掩饰痴慕之色。


    喜庆之日里,南宫无极依旧一身黑衣劲装,在世人看来便是凶兆,可南宫无极一年到头都是如此,好在某女想法与世人不同,并不介怀。


    前几日,准备了新的面具材料,因脸上这张是为出青州城时临时之作,而打算新做一张面具,偏偏刚卸下旧的来,南宫前来寻她,扣门声响,害她一惊,撒了备好的材料,门外的男人听到响声,一阵风似地已到她面前……


    男人的神色从呆滞到震惊,又到强忍的欣喜,就说嘛,哪个男人不好色……(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南宫无极自见过她真容,说什么也不许她再易容,男人的理由很简单,他霸气十足:“莫不是怕我不能护你?”


    世上多半有两种男人,一种人家有美眷,藏着掖着不让外人瞧,一种人则将娇妻带出去招摇,南宫无极却属于第三种,不是为了炫耀自己得此佳人,而是为了彰显自己足可以护她周全,无须藏头藏尾,可以活得无拘无束……


    这人难道不知自己是武林“公害”,就算是焦白,自前次重逢后都已不许他抛头露面招摇过市,一身红袍也被她勒令不许见人,裹严实了才许他走动,南宫无极此举害她连着三日天天窝在房里,今日夜游本戴着面纱,这男人起先不说什么,出了门突然拉下了她的面纱,手上一使力,竟然直接毁了……


    这披风内一身红衣是今晨焦白不告而别时留在她房门外的,面料是上乘苏杭锦缎,做工极为细腻,许是几日前偷溜出去寻裁缝做的,在他的房里留下了他那一身火红,他留字,启闻着红之小白龙?他把这抹“火红”还予她。


    这两个月来,他由起初的“循循善诱”到无奈面对,再到给她“撑腰”,他担心南宫无极这样的人物只是一时兴起的虚情假意,他扮演着好兄长的角色,他掩藏他的落寞,那日见了她的容貌,似乎将此人最后一点骄傲连根拔除,大抵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连日来强颜欢笑尤为分明,哎,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这男人自卑个什么劲呢……


    那古峰一见焦白留字,急匆匆追了出去,许是恐焦白做回采花大盗的小白龙,去盯梢了?


    身边的男人要将焦白为她准备的衣裳丢了,他道,你喜红,我立刻请人做。她道,兄妹一场,留个纪念。


    南宫无极感到身边女子走了神,脑袋一低轻撞过来……


    “呀!”皎儿空闲的右手抚上左额,作势嗔他一眼,这男人不知道自己铜墙铁壁啊……


    “罚你方才走神。”男人目不斜视故作不悦,低声哼哼。


    “……”哎,真是孙猴子投胎,还带着火眼金睛。


    “碍手碍脚,走了更好……”南宫无极低声自言自语,他指的正是她方才在想的贼男。


    街道上商铺吆喝、游人嬉笑,车马、鼓乐声不断,好在这二人靠的近,皎儿的耳力尚算不错。


    皎儿暗自汗颜,这男人绝对是个大醋坛,要是日后见了凤之清,不知怎般场面……


    思及此,偷偷朝身侧的男人望去,正值城中富豪权贵人家互相攀比,将一簇簇绚烂的烟花飞向天空,一眨眼陆续如流星般散落下来,不同于两旁彩灯的花火晕染了男人俊朗无铸的脸颊,显出奇异的光彩。


    再美的烟火也见过许许多多,与其看那火树银花不如看眼前之人……


    突然那一张俊脸转来迎上她的杏眸,男人笑得十分恣意。


    “莫非我比那天上的烟火还要好看?”


    被逮个正着,皎儿顿时红了脸,回收目光不去看他,耳边传来男人愉悦的低笑。




良辰突变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今夜,开封城中灯火辉煌,锦衣少年却无心于此,择了处灯火阑珊的僻静之所,遥望那一头的喧嚣。


    “主子,用茶。”一旁少年送上刚泡的西湖龙井,茶坊已被包下,茶水也已多番验过。


    云霄、烨然已去相邀,不知她见了二人作何反应,是否会怪他派人四处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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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烟火之后,出游的人们愈发多了,不多时,街上人潮涌动,若非这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异常夺目,方圆一丈无人靠近,否则可要同他人一道享受“肩背相擦”的境遇了。


    南宫无极不喜嘈杂的场所,元宵夜游纯粹为同她二人独处,谁让他领导有方,一干门众精忠职守,将他整日的举动收入眼底,这丫头总说让人整日盯着难受,其实他也不乐意……(男人自动忽视周围陌生男女的视线)


    皎儿则欢喜于远远地瞧热闹,而不是置身其中“凑”热闹,换作平日里,按着她的性子应是寻一处高楼茶坊,瞧着底下彩灯琳琅、游人笑语,天上皓月明珠、花火炫彩,只是如此一来,依旧全在一干男子眼皮子底下。虽说出来了身后依旧跟着人,可身边往来的人一多,倒也不觉别扭了。(相较下,被陌生人瞧倒显自在些,反正,某人都不介意)


    人群中,有十数双眼始终落在二人身上,其中七八人正是华山派弟子,已尾随了他三日,其余四人已远远注视了他们半月有余,不露招式探不出来路,凭气息步伐来看武功尚可,无心一人应能抵挡,然而自他们身上觉不出杀气,另有二人自酉时出现与人群之中,应是同那几人一道,这几人敌友不明,突然加派来人不知是何用意。


    皎儿正观花灯,无心突然来到赏灯的二人身旁,凑到南宫无极耳边耳语,男人神色渐渐凝重。


    他放任华山派弟子自三日前起便对他们鼠视,本以为前番丫头身边几人与无心无恒重创了那些个掌门,这几月消停不少,送来的回报皆言各派闭门不出,因而不欲主动与这几个无名鼠辈纠缠,只下令暗中提防。


    不想他们竟已暗中传出信号,引各门派避开无极宫耳目乔装赶来,此刻竟已行至城南五十里外,看来,这些人愈发狡猾了。既是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很多?”见他神色已变,不由得心中一紧。


    “无心护你先回客栈,我去去便回。”


    人家追上门寻仇,换了旁人,或许她能劝上一句动身避开便是,然而对南宫无极而言,此番绝不会不战而退。


    这些日子来,她已知晓了一二,前次中计不仅他自己命悬一线,崖上一战更是损伤了众多兄弟,甚至有几人落下了终身残疾,若非当时同心协力,救治及时,怕是死伤不少,几月来他没有前去复仇已是不易。


    若非无极宫不好杀戮,换了他门他派,几十年一味忍让,仍换来赶尽杀绝的境遇,势必要将压迫释放,一并追讨。


    今夜此战已成定局,只盼他记得当日之诺,少伤人性命,重在自保。


    皎儿轻叹一声道:“退敌便可,莫要轻易伤人性命,待你回来,便离开此地罢。”


    南宫无极略微颔首,转身入了人群。




相邀一叙

原先数十人,如今半数遣回不在身旁,他还留下无心一路人于她,她哪里有这般娇弱,需要他的“左膀”在此,留下无心手下的七八人即可,偏偏这傻子十分霸道,不容她拒绝。


    殊不知南宫无极留下无心是为防那些门派分一路人前来劫她故技重施以作要挟,也为防那敌友不明的几人,若是敌,他人难以抵挡。


    “姑娘,先回罢。”无心十分守礼,与她相距半尺抬手在侧前方开道。


    二人行至相对僻静的转角处,空气中有淡淡熟悉的气息,呃,是云霄?


    这半个多月来总觉有目光注视着,原来果真如此。只是为何她一直未发觉是他们的气息?难道故意遮掩了!


    高处突落下四个身影来,稍显昏暗的墙角下是四个陌生脸庞的男子,可分明其中二人就是云霄与烨然,另二人显然用了料来掩盖自身气息,但看身形便知正是文昊非雨。


    照此看来,这大半月跟着她的是文昊非雨,云霄与烨然是后到的。


    无心眼扫四人,这几人虽无杀气,却对自己十分提防。黑暗中,有七八人已待命,只等左护法一声令下。


    云霄尚未作声,烨然上前一拱手,变着声笑道:“小姐,多日不见。”


    他这话说得极好,瞬间便将无心唬住,在他人听来,这几人便是她家仆从,出来寻自家离家出游的小姐而来,是以多日在暗中保护。


    “……”这几人未点破她身份在她意料之中,但纵使凤煜辀派人来探查,也不用派凤之淩身边这四人亲自前来。


    “你暂且去前面等我。”这几人显然有话不便开口,皎儿遣开无心。


    无心略一沉吟,点头去了前方十丈处回身看来。


    偷瞄了眼非雨,皎儿心虚,那日在他眼皮底下离去,铁定使得他与曦晨受累了。


    “小姐花容月貌,仙人之姿,真不愧江南第一公子之后。”


    “……”果然是烨然,一转眼便熟言熟语。


    “世子出游散心,正在前方茶楼,邀郡主前往一叙。”云霄开门见山,言辞是一贯的有礼又不失熟分。


    凤之淩在开封城内……出游散心嚒?云霄也会说胡话了!


    那冰雕似的少年要“出游散心”何以要提前派文昊非雨暗中监视她,分明是刻意派人来寻她,得了信才匆匆赶来,只是他为何要特意前来寻她。


    凤之淩前来绝不会是因她不告而别损了平东王府的脸面或是无法与她父王交代,那些事也只有凤煜辀才会思虑。


    那少年心中纵然不似外表般冰冷,但向来一副不问世事的性子,若非前次赠他药方,那几次见面,哪里能与他说上话,此番究竟为何要千里迢迢而来。


    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又是极静之人,这叙旧难度太高,许是前去纯粹观赏他姿态优雅的品茶?


    见她迟疑,烨然又道:“郡主,就在前方不远……”


    皎儿转念细想,自己不告而别理亏于人,理应当面赔罪,再者此刻回客栈去等他不仅绊住了无心,又兴许给那守分本做生意的店家带来无端麻烦,不如自己随他们走一趟,也好让无心前去助他。


    “好,待我与他说声。”


    皎儿想的周全,却独漏了无心一颗赤胆,与他说家人在此,请他前去助南宫,却是纹丝不动,谨守南宫无极之命。


    敢情自己“使唤”不动无极宫左护法?


    “来人定是不少,你去相助必定能使他早些退去那些人,我有家人护着,哪里会有凶险,莫再延了时辰。”


    无心面有迟疑,心中微微动摇,的确,宫主随行只有区区十余人,而得报来人却有百八十人,宫主与无恒虽能以一敌数十、十数,但仍不免其他兄弟一时寡不敌众,有所损伤。


    然而宫主之命若不遵,即便无事也要受宫规责罚,如若有事……


    “若不放心,留下五人即可。”


    无心闻言神情更为纠结,再次扫了一眼退到不远处的四人,心道,想必这几人能护她周全。


    “姑娘,多加小心!”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抱拳,纵身离去。




倾心揽月不倾心

烨然在前面引路,片刻有余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茶楼面门清雅大气,门庭挂着墨底绿色的对联——“月洒壶中留客醉,心似茶香待客来”,高处牌匾上书“倾心揽月”四个大字,竟不知繁华喧嚣的开封城内还有这等地方!


    门外高悬了两盏雅致的花灯应节,大堂内装点素雅寂静无人,楼上灯火朦胧,这倒是合那少年的性子。


    进入室内解下白熊披风,故作古朴的木质楼梯轻微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锦衣少年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


    门帘掀起,一抹火红步入厢房,娇艳绝伦、绝世无双的容颜映入抬眸的少年眼帘,凤之淩顿觉心中一窒。


    她卸下了易容,不再掩饰其娇容,如此坦诚相见,那人对于她已如此重要!


    淡淡的梅香袭来,一身雪白锦袍的束发少年端坐于窗边,屋内朦胧的灯火微微印染少年清秀俊美却异常苍白的脸庞,窗外皎月当空,使那抹雪白散发着神秘而朦胧的光芒。


    他褪下了那身华贵金衣微服前来,这一身雪白,更显少年清瘦凌峻。


    他眉眼间的疲倦似乎掩盖了往日那抹愁云,定是连日冰雪天赶路累坏了身子。


    每每见了这少年,心总会情不自禁揪紧,弹指间,乱了三分心绪,借着朦胧灯火暗自隐了下来。


    烨然掀起门帘将引她入厢房来,落下门帘,两旁的厢房尚有曦晨、子骞,这四人便隐身去了茶楼外暗处。


    这厢房内只他一人,气氛委实有些“诡异”,与凤之淩相处若无旁人,莫非让她自言自语?


    话虽如此,可既然来了,终要顾全礼数,皎儿缓步上前微微一福,淡笑着轻声唤他:“淩哥哥。”


    少年闻声回神,顿了顿,薄唇缓缓轻启:“不必多礼,坐罢。”


    他的嗓音不似往日那般清幽空灵,听不出清冷之意,却隐着三分倦意。


    皎儿依言入座,红木八仙桌上,一盏茶不知何时备下的,正想着,却听对面少年开口释疑。


    “刚沏的茶,夜里天凉,暖暖身子。”凤之淩道完缓缓端起茶碟,轻启茶盖,抿了一口茶。


    北国初春,夜间自然天凉,面前又是一抹雪般的白,岂能不凉?


    少年解了她对面前茶水的疑惑,却加重了她对他的诧异,除了那次为她接风,何时听过他如此“多言”?


    往日惜字如金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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