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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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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懊恼,但此刻她倒想看看这神色自若的少年是如何做法,好歹以他的容颜加上小腿残疾,在吃官府饭的人眼中可是极其自然便会联想到何人,或许她容貌上更引人注视,但若比起他的身份来,可是小巫见大巫……
皎儿等着早已因夕阳西下而放下手中书卷闭目养神的少年如何动作,驿站内却转眼间热闹开来,原来车外近三十人(凤煜辀二十人不被待见呐,又暗处去了),只剩四五人,全都已到堂中坐下,不多时,马车被拉到了屋后。
等着一盏茶的功夫,满心疑惑着,车外,铁砚的嗓音响起,他唤着他家主子。
闭目养神的少年应了一声,缓缓睁开凤眸,车帘由外自内掀起,少年微微探着身子恭请她先下马车。
皎儿下车,雪松云霄扶抱着将少年缓缓架出马车,才一落地二人忽然腾空一跃,径直朝着二楼开着的窗户跃去。
怪不得午时下车见骑马的几人中霰雪身着华服(早晨没看到),原是扮作主子充作门面之人,从正门入住,上楼先做打点,霰雪神情冰冷,不喜言语,气场十足,很有主子架势,确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郊外的小驿站本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屋后围墙内便是个简易马房,小驿站里的马房多半是象征性的养着两三匹,马车驾到马房吃草自然无可厚非,里面是人是物也不是一般驿卒远远能看出来的,但见无人出来,又派人守着慢慢引去后院,便以为是碰不得摔不起的贵重之物,此刻屋后无外人直接走后窗,确实无人看见凤之淩。
原来他的法子便是这样简单罢了……
他未易容,简简单单便能同样滴水不漏。凤之淩不愧是龙孙,纵然性格孤傲,终是个天生用兵用计之人,皎儿不仅不觉得此举藏头藏尾,反而使人觉得避得十分巧妙,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应付常人无需太费心力。
叹一句,这少年要没这样的身世,没这十余载坎坷,就凭那深远的心思、绝世才华,指不定多风华绝代呐!
问及雪衣
这一夜,因霰雪同驿卒吩咐过喜静,接了赏钱的人自然上心,何况还有人守着楼梯口,无人上楼打扰,有个什么膳食物件都交给了侍卫。
云霄将她带上二楼(一样的法子),皎儿一到屋子便着手开始泡药,用他们随行自带的药炉煎药,乘着泡药的时辰简单洗漱过,又在文火之时用了晚膳,盛了汤药便送给隔壁少年。
房里,凤之淩刚用过晚膳,她进去时正擦着唇角,靠上床榻,但见这位有洁癖的龙孙,膳前已沐浴更衣过一番。
铁砚依旧不动声色的出了屋子,皎儿看着少年饮了药,为其切过脉,便要回房去,今日遇的事太过离奇(伤神),又起得早,合该早些休息,却不料凤之淩轻声唤住了她。
“淩哥哥,有何事?”转身望着少年,皎儿心道,这位哥哥莫再折腾她了,今日受的“惊”可够大了。
皎儿只盼着早日将他送回王府,不必再像今日这般每日与他相对数个时辰,等到了王府,他住他的湖心,那时他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也不必日日早晚为其切脉。
凤之淩将她午时之后的心不在焉都看在眼里,方才已听云霄报过所遇白衣高人之事。
“皎儿,可是认得那人嚒?”少年问得随意,烛火映在那过分白皙的俊美脸庞上,显得不似白日里那么苍白。
“……认得。”原来他是问起中午之事。
她已同铁砚说过那是友人,虽然跟在她身边三个月,都不知他姓甚名谁,今日方知道了名字。
“可是去年中秋与皎儿一起到平东王府之人?”少年语调缓缓,看似随意,但字句里却是少有的开门见山。
“……”皎儿一时语塞,未料到他已猜到,答“不是”就是在诓他,答“是”,他是不是还得问那人身份?
愁啊愁,好端端的问起这做甚么,雪衣来去无踪,不愿让人见了他,知晓他。倘若雪衣心存恶念,此刻他们自然是抵不过他出神入化的武功,既是非敌便好,凤之淩向来性子清淡,怎会对雪衣如此上心。
皎儿倏地想起那时雪衣也曾问起凤之淩身边之人,此刻让这少年一问……看来雪衣同他师傅确有关联。
“淩哥哥,怎会突然想到那位……妹妹?”皎儿不答是否,一脸狐疑的反问他。
“……”见她故意一脸异色,少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她明知自己心意,不愿回答也就罢了,何必故意来歪曲他本意?方才云霄与他禀报时,雪松亦在,突然说起在将军府见过那少女绝色容貌……
(雪松先前一直没同他人或主子说起过此事,因当日失神无礼惭愧,再者不过是女子容貌,并不觉值得禀报)
见凤之淩怔怔望着自己不再说话,忙开口告辞:“淩哥哥,皎儿也不知那位妹妹此刻身在何处,但若是有缘他日自会相见,劳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
凤之淩此刻更是无言以对,她这话里已故意将他认作是有意于那名十二、三岁拥有绝世姿色少女之人,将他之前的无言以对当作是自己羞于启口一般,竟还开口安慰他有缘自会相见!
虽暗自有些气恼她如此转移回避之举,凤之淩却也不再追问,淡淡一抹苦笑应之,她虽未作明确回答,但见她刻意避开问话,又急匆匆离去便知那确是一人,横竖自己也知听师傅提到三分,等回了王府,让师傅自己去问吧。
这份平衡
翌日卯时未到,众人已整装待发,仍是按着原路将凤之淩及皎儿带下楼坐回马车之中,霰雪等人才从楼道下来,侍卫将马车赶到馆译正门,一行人便又缓缓前行。
凤之淩因她的意愿而不再问起昨日那人,虽说昨夜心中有些气恼她故意那样歪曲他的意思来回避话题,可隔了一夜那隐隐的三分气恼仅剩了那么半分,清晨芳香凑近又听她淡笑着一唤,那半分也便云消雾散了。
少年心道,自她到湖心赴宴那夜起,此生便就是抵不住她淡淡一笑,纵使此刻那笑中透着刻意的疏远。
皎儿虽也好奇雪衣与他师傅是何种关联,但因雪衣的意愿也守口如瓶,这一话题也就彼此随风而去了。
这一日,对面的少年换了一册书卷静静阅着,心道,莫非他当真就打算这么一路只做这一件事来打发时光?
皎儿取出吸香石,在马车内捣前一日为自己采的草药,这慢慢长日,可不愿日日如昨日般无趣到瞌睡,这捣药的声虽压得很低,可还是有些的,但瞅凤之淩,仿佛早已沉静在书香之中自得其乐,对此毫不介意。
午时铁砚见她用过茶点后下了马车便进去服侍主子了,这日阴天,皎儿未再去采药,只去附近寻了隐蔽处小解。
昨日让雪衣一吓,原本当时就没多少需求就给忘了,索性一午后只抿了一口茶。(渴死她了……)
哎,与男子同行便是这点最为不便,以往倒也不拘泥这些上进下出的事,行走江湖自然是难免,何况身边男子不是两家王府里的便是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就连无极出谷后非跟着她也不觉此事尴尬,这男人话虽乱说,偶尔也蹭蹭小便宜,却绝不下作盯着人小解,而她自觉利用这条跑太不上台面并且也不够时间,以致于有一阵子还是后悔过的。
如今身边虽仍算是“沾亲带故”去年曾相处过的平东王府,可此番初次示意他们还是很郁闷……
“多亏”了马车走得跟常人徒步似的,除了那八个人骑着马及马车帘外坐着的铁砚外,一概的步行,马车也是由两旁步行的侍卫牵引着而已,这给了暗卫树上行走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这明的容易示意,暗的还得由明的示意回避,实在是有些别扭,索性有了初次,往后的日子也自然了。
皎儿在马车外稍坐了片刻听烨然等人说了些天南地北的闲扯吸着车外新鲜气,也给马车里的那位一些私人空间,但因官道上总会有往来行人未敢多坐于车外,虽说除雪衣这等高人外,一旦有人前来,身旁这几人一早就能听见。
这夜又投宿在小驿站中,与凤之淩连着两日处下来,这少年除去午时用膳时会温和淡笑着说一两句以及头一夜问起雪衣外,倒也仍是如同在客栈时清晨与晚膳后给他送药切脉时相见了淡笑应声即止,未曾再有过更多言辞情绪。
如此起先那份尴尬倒也渐渐消散了,虽说他的温和淡笑让她心里发毛,但他毕竟也仅止于此,只盼着这份平衡的氛围好好持续着,无波无澜早日回到平东王府。
虽说之前凤煜辀待自己确实好,可到底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害他独子受这等伤,也不知那王爷会怎般训斥自己,此事虽非自己所愿,也因她而起,好在这伤虽麻烦也还能治利索。
没有心药
安安静静的日子过了十日,本想着不方便问凤之淩,可以问问雪衣本人,可雪衣还真是只冒了个泡便再没现身,收着那银丝之日,虽是让他那举动给吓着了,但毕竟他毫无恶意,除了震惊也未气恼过他这突如其来的轻浮之举。
直到今日,她还真没法子完全接受这一变故,那时看着与花子竣一般大的少年,被她视为弟弟般的人,突然之间再见已长了十来岁的模样,不知他看着比无极还小两岁似的绝色容颜,怎会有一身如仙般飘逸绝尘的武功。
他是天生银发还是他远不止二十余岁,是练了什么奇门功夫永葆青春嚒,他既能返老还童,这倒也不奇怪了。
诶,日后该将他看作隐世的高人前辈还是长于自己的平辈?可他十一二岁的模样跟着自己三个月,如此的深刻,纵然此时容颜无双美到极致,恐怕短期内仍是扭转不了先入为主的姐弟之情。
凤之淩连着十日都静静阅着书卷,几册书已是第二回阅了,他每日嗅着书香三四个时辰,因马车异常平稳,与在屋子里坐着倒是区别不甚大,也不会太累着人。
实则根本早在十岁那年已能全部背诵,百花诞后少年落地,她未守在他房里时这几册书便已翻阅不下十数遍。
如今已至初夏,路边茶铺迎来冬夏旺季之一,这十日经过了两家,但云霄一行以免她现身人前,亦是本就为避免与人靠近,停顿休息皆是避开了茶铺人多之地,除了住宿馆译免不了,这饮水始终是自带。
这一日如常慢行着到了午时,马车在路边停下,就听外头铁砚笑呵呵的请皎儿与他主子先用少许糕点莫要吃饱了,言下之意是要去一旁林子里打野味来吧,闹得她心里也痒痒呐!
车里带着的干粮的确是比开封城出来时差了不止三四成品质,毕竟这一路也未留宿过城池,都是路上驿站里头补给来的,其中也就一家是馆译,据铁砚说他做的都能好许多……可碍着出门在外,不能太多事。
皎儿那位父王凤煜轩虽好文胜过好武,一副儒王的模样,倒是极喜好狩猎的,凤煜轩将她环在自己马背上的,皎儿觉得父王骑在马上飞驰时那叫一个风流倜傥,那气质对比自家亲爹爹真是没的说……(花锦龙气得吐血!)
皎儿欢喜狩猎一来是知晓自己将来要闯荡江湖,免不了风餐露宿,二来也是跟着凤煜轩耳濡目染真心欢喜上了。
凤之淩凤眸一抬瞧出她心思,不等她说话便先淡笑着开了口:“去罢,小心些。”
虽说这几天他依旧固定着时候才会开口同自己说话,原以为彼此保持着某种平衡,可此刻突然发现这少年的凤眸望过来,那白皙俊美的脸颊上,眼底里浮现的笑意却是有愈加柔和的趋势,虽然这变化极其细微。
让他这般温和含笑着一看,心下不禁一阵窒然,纵然他无伤在身,京城初见这如玉般的少年便就不忍见他那般苦愁,她希望他能展颜,可她不再是当年小小女娃,再也不会也不能亲身亲近他开解他。
若非他父王之故前去王府做客,又不忍凤煜辀之言去湖心做说客,此生怎会与他再有交集,她真心希望他能放开心中郁结,能展现他这一年纪的少年本该拥有的喜怒哀乐,却不是因如今这样的原由。
如今见他笑得愈加温和,可见他日益加重着心病。
她给不了他心药,他该明白除了自愈,别无他法。
凤之淩见她凝眉呆呆望着自己,心下一紧,他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当下凤眸闪过一抹黯淡。
随他去吧
马车外铁砚请主子稍后跳下马车便听到主子同郡主说话,知道郡主要同去,便取了用具等着,却不见里头响动。
少年在外面进退两难,不敢问也不敢直接去,瞅着一旁几位哥哥,挤眉弄眼。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僵,少年那一分笑意早已不在,只面色沉静地同她对视着。
她不打算再回避,想要与他明示嚒?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凤之淩心中猛然一窒。
木然的娇颜忽然莞尔,轻应了一声“好”,垂首去取她包袱里的物件,心道,自己方才在他面前失态实在失策,先不说面对这如玉似的少年说不得决绝之言,就这马车外近身的便有二三十人,横竖也是开不出口来明示的。
再者他这几日伤势又好了些,晚些时候同云霄等人说说加快些行程,今年初夏气候好,撑死了再过一月便可到王府,何必此刻在他面前显露太多情绪横生出枝节。
她转眼极端的神情弄得少年顿感无措,可即便如此,她展开的笑颜还是令他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动下来。
皎儿取出红弩及三支未染毒的弩箭,原本出了青州城便藏在袖中,但元宵那夜换上红衫时未带,也就一直放着。
带上弩箭抬眸却见之前面色沉静幽然的少年此刻一双凤眸正对着自己手中红弩细细打量,便知道他是对这把精致的弩箭有些好奇,一想他那驾“伏虎”如此了得,还会对她的红弩上眼,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凤之淩今日初次见到她的弩机,他曾听云霄说过她有一柄轻巧精致的弩机,泛着锈红色,仅有男子手掌大小,可同时三支弩箭齐发或者连发,她以此弩毒杀了几个杀手来自保退敌,当时便对此弩有些兴趣,却是不便启口相借。
“皎儿去去就回,红弩……迟些再给淩哥哥玩赏。”皎儿心道,这少年似乎十分喜欢机括暗器,若是真喜欢这柄弩箭,等到了王府借他再造一柄好了。
凤之淩未料她会这般说,自那日起,她的话仅止于几句礼节性的问候与回复,对她要将手中之物给自己玩赏倒是有些意外,转念一想,或许她是想起那日险些被伏虎所伤时他惊惧之余引发了内伤,一时忆起了那时的三分亲近吧。
皎儿话一出口见他默不作声却收了看向红弩的视线又转来看自己,不禁暗自懊恼自己失言,当下也不再等他说话,径自下了马车。
初夏正午的阳光灿烂,官道两旁一片翠绿,红黄点缀,山林间色彩斑斓,鸟鸣不绝。
忽而觉得世间如此美好,为何总不由自主的沉着心要去想这些自己无可奈何之事,自己刻意疏远他,原来也只是表面上在回避,心里却是一直在留意他的神情举止,原来是自己没有做到真正的回避。
不同于对凤之清,回避即是回避,即使面对他的温柔或是失落,深感无奈与不忍,却不会每一次面对他的真情流露都如此无奈,就因为凤之淩的孤寂苦愁胜过凤之清,是让自己心痛而不忍伤害的少年嚒,可以不问,却无法不闻?
人本就各有各的造化,他要如何便随他去吧,她心痛她不忍又有何用,无非是他心苦自己陪着辛苦,倒不如做回自己喜欢做的事,将余下与他相对的日子充实的满满无暇操心他人,一如赤灵山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小姐。”铁砚等了已有一会儿,见她下来却只看着一旁翠绿的林子,便小心催促。
皎儿闻言冲着少年莞尔,心道又让他的属下们看了笑话,可比起那日来,今日也算不得甚么了。
有些时候,脸皮要厚些……她可不是这世间柔柔弱弱满脑子清白名节比命大的小女子。
误截鹰书
铁砚身背一把弓箭走在前面,也不知这弓平常都是放哪的。
少年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本就是活泼好动的性子,这些日子先是紧着他主子,这十来日一路上又在马车帘外闲坐着,除了午时能说会儿话外,其余时候也不敢同旁人说话扰了他主子读书,自然是闷坏了。
烨然曦晨空手并肩在她身后,以他们的武功徒手也能逮到猎物吧,曦晨的内伤此刻已好得七七八八,养伤的日子里几位师兄弟也不许他做甚么,又一个快闲出病来的人。
皎儿与这三人往林子里走去,其他人皆留在他们主子身边于路旁休息,换做往日这三个最活跃的人凑在一道,主子还不在身旁,定是叽叽喳喳谈笑个没完,可今日是去林子里狩猎,猎到野味之前倒也安静。
四人深入林中一里有余,林子里飞禽尚可,走兽甚少,更没有大型野兽的踪迹。
铁这三人此刻倒也不拘泥尊卑,秉着拿起弓箭各凭本事的原则少年不多时便开始拉弓射箭,别看个头才比她高半个头,可他本就是少年神力,拉弓自然不在话下,立时射中一只山雉。
少年并不急着去取,为防惊了周围猎物,仍是轻轻地走去。
皎儿最喜爱野味实则先是兔肉,其后才是蛇肉,虽然两者肉质都鲜嫩味美,但在蛋白质与热量间,若非急需补充体力或别无他物时,身为女子自然是选前者,美容不发胖……
此刻她正想着是否能逮到野兔,如此一来其他之物便也视若无睹,由着他们无言忙活,直到另三人片刻不到各自手里的羊皮袋中已有猎物纷纷停歇下来无声跟在她身后等她施展猎术。
杏眸忽然闪现灵光,左袖一抬未有一瞬停顿一支细短弩箭倏地飞出,正中十余丈外溪水边草丛上飞快奔跑的野兔。
虽然小是小了点,但今日也不是特意射猎来的,这出来一晃,人马停下也有小半个时辰了,还得回去生火烧烤,再者能短时内猎到地上的已是知足了,除了铁砚先猎的山雉外也就只有她的野兔了。
正要走过去取物,却见空中疾滑而下一只……鹰?
这死鸟打算不劳而获,让她当黄雀自己做蝉,哼,也不问问她的红弩肯不肯!
(皎皎:其实老鹰很可怜的被她截了午餐……)
左袖一抬又是一箭,但鹰的速度显然在兔之上,不然怎会是狡兔死敌,皎儿也是初次捕杀这种不喜欢食用的飞禽,那弩箭只射中鹰的左腿,随着一声惨叫松了爪下的野兔可怜兮兮噗哧着翅膀逃生去了。
虽说它中了箭速度慢下来,但看在鹰肉太老没人稀罕的份上皎儿没有赶尽杀绝。
(皎皎:是意识到自己抢了人家午餐了吧……)
越过面前树木草丛去取野兔,走进却见兔身旁有一截小竹管,心下不由得一怔,莫非是鹰书?
诡异鹰书
马车内,凤之淩听到车外几人急匆匆回来的脚步声,心下一疑。
少年听到车外响起烨然曦晨语调如常得招呼几人取火,车帘由外掀起,皎儿进了马车。
娇颜落座之际,神色已是不同。
“累了嚒?”少年动手为她倒上一杯凉茶,凤眸中敛着担忧,语调缓缓,似是随意一问。
“……”手中是一封无字鹰书,诡异的帛书。
鹰书古老,如今几乎无人再用,烨然说平东王府向来用的雁或鸽,从未用过鹰,也未曾刻意制成这种无字信。
在凤煜辀辖内谁会用这种飞禽来传书信,谁又会如此谨慎信的内容,一般的官商定然不会如此,无极宫用的是鸽,这书信又会是江湖上哪个门派的?
如今要想将此信送至目的地,只能看过上面内容,她已细细闻过那帛书,已知其用了何种药物书写,自然有法子让字迹显现,但如此寻求隐蔽稳妥,自然是藏着秘密见不得光的,莫说送回帛书,即便是丢弃似乎也生了凶险。
凤之淩见她面上沉静,杏眸中却是疑云一片,本可以迟些时候问烨然,但此刻似乎也顾不得太多。
“皎儿。”少年唤她,急于想知晓她心中所思为何。
“啊,甚么?”皎儿抬眸,见对面少年正看着自己,桌案近身边他给她倒了杯凉茶。
“可是遇了甚么事?”凤之淩温言相问,凤眸含着关切,并不隐去。
她本也未想过瞒他,自己不说,那三人也会告诉他。
“淩哥哥,方才射猎,有飞鹰抢夺射中的野兔,从鹰身上射下封无字鹰书……”
“鹰何在?”凤之淩不假思索地问道。
“中了一箭飞走了。”蹙眉,这正是她懊恼的地方,为何没赶尽杀绝呢!
见她如此懊恼,凤之淩温言宽慰道:“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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