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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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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一箭飞走了。”蹙眉,这正是她懊恼的地方,为何没赶尽杀绝呢!


    见她如此懊恼,凤之淩温言宽慰道:“莫急,待看过上面字迹再计议不迟。”


    “……”这话她该理解为他能解还是让她来解?


    若是他想解,自己自然不能同他争,不是扫人家面子……


    瞧她眸中迷茫,凤之淩暗自有些哭笑不得:“雕虫篆刻,皎儿定能解之。”


    原来是让自己解啊,皎儿只得干笑一声道:“淩哥哥谬赞。”


    凤之淩回以轻笑,少年忽然觉得她的情绪与话语在自己面前多了起来,似乎是从之前彼此对视起……


    对于凤之淩的轻笑,她并不在意,一来之前想通了,他要如何便随他去了,二来此刻这封鹰书占据了她的心绪,皎儿侧身从包袱里取了些瓷瓶出来,调制起“解药”,虽说能解,也不是片刻能得的,可得一次次尝试分量。




狩戮阳平

马车外忙活着烧烤,香味徐徐飘散开来,闻到兔肉的鲜香,皎儿心道,不知无极做兔肉是否也有一套?


    马车外传来铁砚的询问:“公子,小姐。”


    少年在车外虽没闲着手,也没闲着耳,他靠着马车近,早听到方才二人对话,心下欢喜着,随后不闻声响心知小郡主在制解无字鹰书的药,他烤好了野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否则凉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马车内传出回应,少年撩起车帘躬身进入,小桌案上几个瓷瓶,一只小碗,展开的帛书,他手中之物没地儿放了。


    铁砚提着把剑,剑上串着一方方烤肉,扑闪着鹿眼,他本意是想到车内取个盘子,把肉卸下来装盘置于桌案的。


    “不如……端着?”皎儿看了看无措的少年,迟疑着提议,不知这位世子大人肯不肯干。


    她的本意是让铁砚把烤肉放在盘中让凤之淩自己端着用膳,可一旁少年会错意,以为让他端着,立刻苦了脸。


    主子是天呐!虽说这香味把他给馋的口水直吞,他仍是一口未动先给主子送来。


    “置于盘中予我,你便下去吧。”凤之淩淡笑道,主仆十年,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铁砚欣喜,还是主子疼他呀,虽说郡主亲不过主子,好歹也蹭了她的光得了主子一个笑……


    少年立刻弄妥当了一盘烤兔肉递给自家主子,笑呵呵下了马车。


    凤之淩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烤肉却也不用,仍是看着她瓶起瓶落,加着不同的粉末。


    皎儿心道,自己要先饿着肚子也就罢了,他何必陪着自己,虽说端着盘吃相是差些,可总比美食当前饿着强吧。


    “淩哥哥怎不用呢?”这话并无他意,她的伤患怎能不管其温饱。


    “……”少年一怔,随即薄唇轻扬,她想让他独食这一盘?晚膳岂非要免了。


    呃,皎儿忘了铁砚送进来的是两人的份,此刻全在一个盘中,他是不便独占呐。


    “淩哥哥先用吧,外面……还有。”应该,还有吧,不过那些男人的胃口确实不能忽视……


    凤之淩微微迟疑,倒也没有再坚持,皎儿初次觉得原来王世子端着吃,这吃相同样如此优雅,往日只见过雪衣那般身在野外手握杂食依旧如猫食般的人(想当年凤之清野外也没这般细嚼慢咽),这冰雪二人倒真是有许多相似之处。


    不多时,帛书上终于缓缓现出淡淡的字迹,然而这内容却是诡异的很。


    “狩戮阳平。”三寸长,两寸宽的帛书,仅是中间娟秀的四字。


    凤之淩停下用膳之举,少年用锦帕按了按薄唇,心念正飞速流转。


    阳平城,正是两日后将要途经的城池。是来伏杀他的嚒?


    是“她”,还是……那些人!


    见他神色倏然冰冷,凤眸闪过一缕杀意,皎儿知他想起当年害他之人,立时有些愧疚。


    虽说回平东王府会途经阳平城,可这未必一定是指要戮杀凤之淩,这天下间凑巧的事儿多了,可这么凑巧能截下欲害自己的敌信也太玄乎了吧……




难以抉择

凤之淩望着自己一双残腿,少年神色冰冷,沉声不语,凤眸低垂。


    倘若鹰书主人确是来截戮自己,就极有可能是当年夜闯王府害了自己的人,纵使当年刻意伪装蛮夷外族所为,但他受伤昏迷那一瞬间听到的一个字如此分明,确是汉字。


    凤之淩自幼便知当年害自己的便是汉人,这些年使文昊暗里广纳青年门客,无论从文从武,但凡忠心有用之才一概纳为己用,多半便是想查出当年那行人踪迹。


    如若当真是“故人”再来,鹰书被截并不妨碍其后再行下令,纵然阳平城无险,至多也只是延迟些许,此地离王府尚有千里有余,就算自己避也定避不得一路。


    何况他等了这些年便就是期待着终有一日会会“故人”,但他却不想使她涉险,派人护她先行,她定然不肯,她若有险,又当如何!


    皎儿见他神情如此分明,这少年想照旧不动声色继续上路,但他迟疑,是因为自己同在……


    皎儿自认并不怕涉险,自信能自保,虽然两年间受过两次伤,可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原由,因不愿凤之清识破自己未用红弩,因无暇制毒身边毒物所剩无几,又不愿用赤灵花污染大地遗祸无辜或用百日香将敌友皆变成睡人而……


    但自北门关之事顿觉,纵然自己无意使用剧烈毒物,最终往往也会事与愿违,一旦受伤,但凡手中不用赤灵花,轩辕毒血又怎会比她手中的百日香清浅!


    再者此地离阳平城尚有两日,如今正是初夏,郊外采毒制毒还不容易?何况已在隆冬之际已存下了些许毒物。


    她虽不怕凶险,可凤之淩身负内伤,如何能前去冒险,先不说这鹰书主人是否真是要杀他,如若不是,冒然前去亦会遭来灭口杀身之祸,倘若真是来杀他的,虽然避也未必能避得开,可不做尝试自动送上门去总是……


    皎儿心下焦虑起来,倘若不是来杀他的,冒然去有个什么闪失便是她误截鹰书之罪,但若真是来杀他的,他出府寻自己,已经因无极受了伤,再遇人截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被人道她红颜祸水!


    心中冷汗直淌,难得打个野味,竟也能遇到这么个事,若是真来杀他的得个信倒也算折了一点过,要不是……


    皎儿心中苦笑,硬着头皮探问:“淩哥哥,可有了计议?”


    凤之淩侧首抬眸迎上她的视线,杏眸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焦虑。


    皎儿与他静静地对视了一炷香的工夫,却始终不见他启口,好性子也撑不住了。


    兄台,好歹说句话呢……(皎皎:是这么容易决定的嚒?)


    皎儿暗自磨了磨牙,憋出一句话来:“淩哥哥……若是想去,就去吧!”


    看他这副难以抉择的神情,显然不愿放弃追查疑似当年伤他之人的线索,大不了自己使出看家的本事护他周全!


    少年凤眸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怔然良久,薄唇微动,却是无声。


    “淩哥哥,若是去,可否带着皎儿?”皎儿缓声轻言,是征询,却也不是,杏眸中满是不容回绝的坚定。


    少年闻言心下一怔随即微蹙起眉来,良久,薄唇轻启:“你——”


    只一字,便止了声,薄唇缓缓微扬,凤眸滑过一丝无奈,怎就忘了她也是这样“冥顽不灵”的性子,她的话不是询问,不过是宣示罢了,早在自己欲言未言之前她便料到自己想送她先行。




少年公子

话已说开,凤之淩当面未作反对,或者说想回绝却也未说出口来,少年只无奈苦笑便唤了文昊进来,简言了一番。


    云霄八人身为凤之淩近身亲随最靠近马车,在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凤之淩当即吩咐文昊派三人立即分三路现行出发准备,三名侍卫骑走了八人中的三匹坐骑,曦晨因内伤内痊愈被拽上了马车,文昊与子骞二人坚持在外步行。


    实则本来他们八人之所以骑马也并非是要与他人区分身份高地,一来带几匹马有备无患,二来六人多少都带着伤或是初愈,而雪松霰雪则是被拖下水的,身为老大老三,他们步行,师弟们谁好意思骑马。


    车内多了一人,曦晨坐在皎儿右手外侧,这少年与凤之淩同年,性子可全然不同,平日里烨然之外便是他最能言,但进到马车内安静的跟石柱似的,大气也不敢喘,显然是憋着不想扰了他主子思绪。


    凤之淩背靠车后壁卧坐,凤眸紧闭,神色显得有些冷清,马车内虽与往日一样无人说话,但氛围却大不同往日,平静变成了肃静,显得有些压抑。


    这晚投了驿站,皎儿照例被云霄带进屋,一落地便同他说想要身男装与马匹。


    真要有场厮杀,女装自然不便行动,这亏早已吃过,只因自己不喜束胸,若非不得以定不愿扮成男子,虽说如今更是刚刚入了夏,衣袍更加单薄了些,但显然此刻疏忽不得一丝一毫,也就豁出去束了,袍子穿的稍宽大些,明日又是与众人一道,等会儿易了容,路上普通行人理应不会太留意。(穿了男装易容之后自然无须再藏在马车内)


    云霄诧异,不置可否,沉声看了她一会倒也应了声,只是道马匹容易,此处驿站并不太小,本也要补给几匹,衣袍随行却没有合身的要出去寻一寻,铁砚虽身形最为接近,可毕竟骑马之人穿着自然不能过于普通。


    煎了凤之淩的药,用过晚膳给少年送了汤药,回房在铜镜前慢慢易了容,刚想睡下,云霄便来叩门送衣袍男靴,见了她的新面孔毫不讶异,见惯了吧,恭声道了晚安便走了。


    送来的藕荷色袍子有些眼熟,这袍上气味更是……抖开一看,长短已做过改动,对她有些宽却正好是自己所需。


    这要明日自己要穿了让他见着,不知那少年得怎般害羞。


    原来这正是子骞的袍子,也不知谁的巧手已作了改动,怪不得一个时辰便送了来。


    铁砚本是想拿主子衣袍改动,但凤之淩未允,少年心知自己的衣袍自然比他们要上等,她要骑马,自己由着她,何况若有截戮,反倒是在马车内更为凶险,也因此断然不能让她在人群之中过于醒目,这才取了子骞的衣袍。


    翌日清晨,自驿站出来皎儿自然还是先上了马车,等走远些再换马。


    马车内,凤之淩神色较昨日好了许多,皎儿给他切了脉,少年便靠着后车壁闭目养神。


    凤之淩昨日虽动念欲送她现行,但若真就如此,倒也不尽能放心,倘若真是劫杀自己,定是有人在沿途路上暗中留意,如若将她送走,半路若遇人将她劫持,反倒陷她于凶险,再者以她的脾气岂是言听计从之人。


    行到无人之地,皎儿下了马车,自上一次骑马至今已是半年未曾再骑,自同无极到阳平城让他硬钳制着共乘一骑之后便都是坐在马车之内,那时冬日天冷倒也乐得窝在车内。


    初夏明媚的晨光下,一名身着藕荷色衣袍的少年公子接过缰绳,一撩袍摆,纵身上马,身形灵巧熟络,微风起,发髻下披散的青丝微微拂动,纵无俊美容貌与沁心怡人的芳香,仍是掩不住的潇洒飘逸,灵动出尘。


    纵是云霄天亮之前带她出房时已早于他人近身见过她这样貌,仍是不由得暗赞一声,一旁子骞看着原是自己的袍子穿在郡主身上,若非易了容掩了羞色,定然要叫众人看了自己笑话。(其实羞态遮不掉哈~~)


    随着雪松一声轻令,一行人复又上路。




苍龙出穴

“师父,用茶。”面貌清秀的女子面带笑靥将刚泡出的一杯天池茗毫恭敬递上。


    “瑾儿,明日切莫心急,为师定会让你如愿。”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却有着二十五六岁的面貌,仓龙眸中柔和看着身旁少女淡笑道,此刻房内并无第三人。


    “多谢师父。”口中虽道着谢,心下却仍是埋怨着,去毒养伤三个月早已痊愈,那死丫头行踪不定,一时寻不着,可师父却不许她动平东王府,只道一句终会叫自己如愿。


    云瑾原先并本不认识去年初相助镇南王之子的几个青年,当时因身边较为得力的几个手下全都不敌被杀或自尽,那对老东西也溜了,她同师兄寡不敌众而败退。等师兄逼出毒追上远远跟了数日却是再寻不到机会下手,没几日接了师令撤了杀令回来,当时派了人去跟踪却都是饭桶,几路人半路都跟丢了。


    直到在北门关寻人时遇到其中一人穿着青将领的服饰,才知原来是平东王的属下,师父从不许他们明着在江湖上行走,追查自然无法全面铺开,可倒是可巧给碰上了,本以为就一男一女,这男人还护着女的,想必定轻而易举便可取他们性命,不料那死丫头竟就是那日给师兄下毒粉的镇南王养女(偷听驿卒之言)。


    那夜自己中了那死丫头毒箭又死了几个手下,虽都是些蠢货好歹也培养了两年自半年前死了那一批之后提上来的,这新仇旧恨自然要狠狠算!但师父给她解毒养伤,痊愈之后却仍不许她擅自报仇,那死丫头行踪不定等她伤好细探她早已不在王府,报仇倒也需时运,可平东王府的人凭什么不让动!


    好不容易元月探到那死丫头与那几人又在一道,可师父还是不许她动,平日再怎么疼自己,自己也抵不上他老人家同京里那只老狐狸的交易!师父这话说得好听,自己不过是蹭了点便宜罢了。


    这徒儿心思里想什么,仓龙一眼便明,他笑道:“待明日捉住伤瑾儿之人,为师将她送予瑾儿,作为下月瑾儿十八岁生辰礼,如何?”


    “师父此话当真?”云瑾之前听得死令,当是明日要将他们全都除掉不留活口,突听师父要留下那死丫头送给自己,一时惊喜万分。


    “为师何曾诳骗过你。”男人抿了一口茶,淡笑道。


    下一瞬,男人脸上的笑意已全收,冷若寒谭深不可测便就是如此,不多时门外一人恭声道:“师父,已办妥。”


    来人的话简短明了,听不出情绪,此人正是云瑾的师兄君无情,一个为报恩甘愿出卖灵魂的男人。


    昨日午时接到鹰书便放下手中本在处理之事赶来,因看记号知晓收到的是第二封,昼夜急行今晨方到阳平城西郊按西城门记号寻到东郊外的这处山庄,原来但凡仓龙发重要之信皆一式两份,前后间隔半日,以求稳妥无失。


    “下去吧。”仓龙的嗓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绝,声音不大却是用力内力的,直传到门外君无情胸腹。


    “师父,云瑾告退。”云瑾强行掩藏着喜悦,恭声道。


    自三四年前起,但凡自己对师兄好些,师父便不高兴,而师兄也更闪避,云瑾以为是师父怕他们生情影响了练武,师兄自幼最听师父的话这才如此,便在老人家面前收敛着,背后又是另一副样子。


    仓龙岂会不知,却不戳破。


    “师兄,几月不见愈发俊俏了。”云瑾出得师父房门,快步追上师兄,小声调戏道。


    君无情配得上无情二字,曾经初初兄妹情分早已消散无踪,如今对这位师妹仅存三分同门之谊,换言之,若师父要自己杀的是她,亦会毫不犹豫,只是看来倘若颠倒过来,她亦会毫不犹豫违抗师命顶撞师父。


    既跟了那样一人,手下无辜亡魂早已数之不清,怎配再有情,她难道不懂嚒!


    君无情置若罔闻朝自己卧房走去。


    “师兄,你……”云瑾在他身后跺脚,几月不见,竟一字也无,心中不由得再次骂自己犯贱,竟把心丢在这无情的男人身上,云瑾看着那房门合上,双拳紧握,愤恨不已,却最终也只得无奈一叹回了房。




天山旧事

一晃九年,夜风吹拂空荡的衣袖,将她摧毁的右臂早已于当年埋入天山冰雪中。


    云锦,云儿,为何你会在他身前,那一掌于他虽会重伤却不致命,你却要奋身护他……


    你心里,终究是选他。


    那一日,手执天山雪莲回到天池宫,却听得自己的师弟与小师妹表明心意。


    那一夜,月下天池,将千挑万选的雪莲送给云儿,亦对其表明了心意。


    她一如白昼,一言不出。


    她转身要走,他扣住了她纤弱的手腕,只想再道几句话语,却被师弟突然出现出手相阻。


    她躲在她的二师兄身后急着要离开,不甘心,满腔妒火使他与师弟动起手来。


    她句句话语皆护着她的二师兄,只喊自己住手,她越如此,手下不禁愈发沉重。


    当全力发出一掌,刹那间便已悔了,二十年师兄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出天池一绝重伤于他。


    然而那一掌既已出手便不可能再收回,否则重伤自身心脉,却不想一念之差成了撕心裂肺之痛!


    温热腥红喷洒在脸上,却是云儿的。


    一步十丈上前,她动唇已无声,仅剩一口气却仍在出言护她的二师兄。


    纵使心碎心裂至此,明知不得擅闯师父闭关中的冰室,还是抱起她直奔天池宫禁地。


    云儿,你愿为他如此,那人却根本不顾你性命,冰室外出手拦截,可曾想过要你活下来!


    恩师之死本属意外,按闭关时日算来本不该至第七层,岂料他老人家功力又上了一层。


    天池宫外,在那张与恩师一模一样的脸面前被削一臂逐出师门,毫无怨言,只求临走再见一面。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天池宫,瞬间遏止。


    长长的拖痕直到师父冰床前,你倒在冰面上,身下已成血泊。


    云儿,若要抵命绝不该是你,师父救你便是要你活着。


    那一日,三人的血混为一潭,断臂模糊的血肉上染了你的血,一生都能流淌在一起。


    师弟,为何如此心痛?冰室外出手拦截之时便已不顾她生死,痛从何来。


    那一张如花笑靥夜夜出现在梦中,却每每都以当年噩梦般的痛心来临而醒。


    师叔,若你当日除了她记忆,云儿怎会自尽而亡。


    那日攻破冰室之时,师叔可曾后悔当年未取走师侄性命?


    天池宫门禁大开,日日恭候师叔来取。


    师弟,你的好徒儿们明日皆要丧于他们师伯之手,可会后悔未同当年跟着云儿般亲身相随。


    男人迎着初夏夜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眸中杀气犹如海啸山崩。




他怎么来了

一行人时刻警惕着过了两日,照着原先的行程到了阳平城馆译,这是自开封城后初次入城中投宿。


    在双阳郡内,阳平城规模自然不比双阳郡首府开封城,但城中也是应有尽有的繁荣。


    皎儿扮作少年之后便现身于人前了,从昨日起便是跟在霰雪身边的,跟着他这个人前的主子能早些上楼回房,虽说这人如今看着比凤之淩还冷,但他冷的自然没半点不自在,哪天他要柔和个半分倒是比凤之淩更惊天动地了。


    回房照例是一番忙碌,泡药,梳洗,煎药,晚膳,再将汤药端去隔壁房里。待到忙完回房已戌时过半,熄了灯,启了窗栏,天际半轮渐盈凸月虽不若满月明亮,却也幽亮动人,屋面上也是一片浅霜。


    这平阳城曾与无极小住过半月,那半月间唯一的一次出门遇上了焦白与古峰,那一日他强行收掌自伤,也在那一夜他夺了自己初吻,此刻想来,似乎自那一日起就有了些许不同,那一掌若打在自己身上,立时没命了吧……能当即沁出血来,是他用了全力要除焦白,却为自己宁可自伤,收掌没有半分的迟疑。


    渐盈的月仿佛在与她说话,再过几日,无极便该来了。


    倘若请他留下帮忙,他定是乐意的,他原就想陪着自己,只是凤之淩定然不高兴,那样心傲的少年,怎愿让重伤自己的人相助,何况还又夹杂着其他情绪……纵使因她的安危而不作声。


    正踌躇着,无意中竟瞧见个身影在远处屋顶上起伏前行,一身白色,衣袍轻飘,道不尽地轻灵之美。


    刹那间想起雪衣,可来人只是身着白衣,头面上并未有所遮掩,何况雪衣轻功犹如光影,根本无法看清。


    那身影在她一念之间已近了数丈,杏眸一怔,竟是那负气离去的……哥哥?他怎么来了!


    皎儿一时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扮相可真是跟初见他时一模一样,他这时辰飘在屋面上作甚?


    要说盗窃这也太早了吧?哪有戌时未过就出来作案的,这家家户户有一半可没熄灯呢……


    皎儿正不可思议着,却见那身影忽而微微偏了方向,竟朝着自己这边来了。


    他这是认出自己来了嚒……莫非他使着轻功飘移着还有工夫看侧旁远处屋子里的人?


    转眼间来人已身至十余丈外,正对着她的窗户不偏不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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