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牛吃老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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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牛吃老草
作者：钟莫离

第　1　章

太阳在天空中笑得很灿烂，在一个隐秘的树丛中躲着两个女生。阳光从树缝中洒下点点的光的碎片，她们趴在草地上，不知在干什么。
“　苏西，你这次又在写什么？是爱情小说，冒险故事，还是传记啊？”一个年轻的女孩问着埋头写东西的苏西，她的腿在后面晃荡着，“我还是喜欢看你写的爱情故事。”
苏西抬起头，一厚重的眼镜挂在她鼻梁上，小巧的脸，有张略薄的嘴唇，洁白粉嫩的脸，无一丝瑕疵，她不是美女，但却散发着古典而神秘的东方女性的韵味，让人的眼光不由追着她。就像此时，她只是微勾着嘴角，那个女孩就仿佛被电击到，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我要当老师！”清脆中却奇异地融进了一丝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吐出。
“你当老师？！！你不是要当作家吗？”女孩一脸欲晕状，天啊！当老师？她闭上眼睛，无法想象出苏西当老师的情景，就算世界末日到来都没有这件事来的恐怖。
“你有意见？”很轻的声音，苏西挑眼看着她，手中的笔有意无意地转着。
“没有，没有。”女孩连连摆手，“你又温柔又聪明，肯定能当一位好老师的！”
她边说边后退，直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才停住脚步，“一位摧残国家幼苗的好老师，哈哈……”她朝苏西吐吐舌头，就跑开了。“嘭”一支笔插在了树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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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提着行李出现在机场，一头及腰的头发，引起众人的侧目，在21世纪的新时代，肯留长发的女生几乎是绝种了，苏西的样子反而成了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她的包里放着几张纸，对她而言是纸，别人则把它们称为“证书”，苏西今年只有25岁　，为了这一天，她花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与更大的努力，她要当老师，这是支持她前进的动力。
回到家的苏西在众多的学校中挑选了一所被人们称为“垃圾学校”的初中，当然她并不是抱着让“垃圾”变成“金子”才选这所学校的，她为的是两个字“自由”，既然是“垃圾学校”，校风当然就不会那么严了，不严她才可以自由发挥啊，嘿嘿……
抱着这种想法，苏西去报到了，没想什么也不用做，她就被录取用了。于是苏西成了初一（12）班的班主任。
此时的教室比吵闹的菜市场还吵，为什么呢？原因有二，一，他们刚从小学毕业，来到新学校新的环境让他们很兴奋；二，老师还没有出现，他们对新老是有所期待，他们希望有“好”老师，简言之就是他们幻想着他们的老师是帅哥靓女！
苏西就在此时走进了教室，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同时负责教你们语文。”苏西微微笑着说道，她的目光环视着她的学生，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错，不错。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有没有男朋友啊？”很老套的问题，苏西记得她以前也曾这么兴奋地问过她的老师呢！
“我叫苏西。”说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今年25岁。男朋友嘛，正在征集中，有兴趣的与我联系哦！”说完眨眨眼，同学们都大笑起来，有几个调皮的男生，当场就嚷着要苏西做他们的女朋友呢。
“好了，我都做了自我介绍了，你们也意思意思一下吧，虽然很无聊，但是认识彼此还是得从此刻开始。”苏西说着就退到一边，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老师，老师……”同学们都不由翻了个白眼，虽然无聊，但不至于睡着吧，还流口水，天啊，老师，你是不是大人啊，同学们都有种自己才是老师的感觉。
“自我介绍完了啊，那我们来选班干部吧！”苏西睁开眼，停顿了下，才清醒过来，说着她的下一步计划。摇摇晃晃地走上讲台，昨晚看了部电影，直到三点多才睡，真是困得要死。
苏西从讲台后面拿出一个像抽奖箱样的东西，同学们好奇地望着她，不由猜测她想做什么。只见苏西去里面捞了捞，拿出一张小纸条，摊开，“尉迟君，你做班长。”“啊？”同学们惊叹。“陈简，李安，你们做副班长！”……听完苏西的宣布，同学们都陷入了痴呆状态，只听到一些小声的嘀咕，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苏西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呢，她巡视了一番她选的干部，不行，穿着太平凡了。“你们，打电话回家，说老师请你们吃饭！”苏西一派大姐头样说着。那几个班干部欲抗拒的想法，在苏西凶恶的眼神下，也再次被吞了下去。
就这样班会课在愉快与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
在接下来的课中，同学们也逐渐见到了他们的新老师，也就是那样，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激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在教室的角落有个被遗忘的人，他就是这个班的新班长，他的目光追着苏西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的眼睛幽黑而无光彩，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悲哀。
“你叫什名字啊？”在如此的询问声中，本来是陌生人的他们慢慢地熟悉起来。而那个角落就如一个禁区，虽然他只是沉默地呆在那里，但是却仿佛有一到无形的墙把他与外界隔离了，没有人敢接近哪个角落，那里毫无生气，仿佛走到那，生命就会被侵蚀一样。
苏西感受到了那有些刺人的注视，她的心收缩了下，然而她只是摇摇头，就让心平复了下来。回到办公室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她拿出一叠资料，这是她调查到的她学生的详细资料，呵呵，你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苏西阴阴地笑了。
“苏老师，刚来还习惯，那班新生不会太调皮吧？”主任亲切地拍了下苏西的肩膀。
“还好，谢谢您的关心。”苏西阴笑的嘴角抽搐了下，连忙转为甜美的微笑，抬头望着站在她身边的老人，不由觉得有种亲切感。
“那就好，好好干，呵呵……”愉快地笑着，主任回到自己的位置。
校门口的大树下，太阳在天空中微笑。“人都到齐了吗？”苏西插着腰看了一眼他们，点了一下人数，不错都来了。“我们出发吧。”招了两辆的士，一群人就浩浩汤汤地出发了。
班干部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在街上，他们的脸上挂着问号，他们不是去吃饭吗？怎么变成买衣服了，而且是卖给他们的？
“这是你们的制服，到学校就穿着它们吧。”一群小娄娄屈服在他们班主任的独裁之下，其实他们很喜欢那些衣服，因为很漂亮呢。这个老师真是特别啊，他们这样想。

第　2　章

尉迟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奶奶又不知去哪了，他去厨房看了看，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他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这是老师打包时漏拿的，当时老师和副班长在开玩笑，走在后面的他看到有东西没拿，就拿走了。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饭，菜和一些鸡鸭肉，他不由咽了咽口水，他把饭分成两份，菜和肉也保存了一份，那是给奶奶的。家里的电已经被断了，还是初中生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打工，而奶奶又老了，捡垃圾的钱根本不够维持生活，也许该退学了，他的心里这样想着。
他看着新老师给他买的衣服，虽然说是制服，但也只是一般的年轻人穿的休闲服而已，除了上面有醒目的“MONITOR”外。
“小君，你回来了！”奶奶拖着一个大袋子走进来，被生活重担所压的身子，已经弯得不能再弯了！“你肯定饿了吧，奶奶这就做饭去。”
“奶奶，我已经吃饱了，这是给你的。”尉迟拿出那包食物。
“小君，哪来的？”奶奶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的手微微抖了起来。
“我们班主任给的。”尉迟握住奶奶的手，“吃吧，刚才热过了。”
奶奶听了这话，才伸手接过，尉迟躺在旁边的床上，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月……
奶奶吃着手里的东西，望着尉迟的背影默默地流泪，苦了这孩子了啊！他的父母死得早，现在家里只剩下她这个老婆子，最近身子骨酸痛得厉害，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她有个万一，这个乖孙子该怎么办？想到这，散发香味的饭菜，也尝不出味来。
记得还是两年前的事，那时儿子和儿媳还在，他们很孝顺，经济收入也不错，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那天，孙子说要去游乐园玩，一家就高高兴兴地出了门，没想到，过山车的螺丝松了，车上的人大部分都死了，孙子被护在了怀里，所以活了下来，然而自此之后，孙子却不再会笑了，连话也变少了。当然，游乐园赔了很多钱，本来有这笔钱，他们的生活不至于如此落魄，然祸不单行，她生了场大病，钱全部都用在她的医疗费上了，最后连房子也卖了。
当时她哭着对孙子说：“为了我，不值得啊！”
孙子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奶奶……”小声地叫了声，就什么话也没说了，她却从他的话里看到了儿子和儿媳对她的爱，孙子正在把这份爱延续下去……
尉迟想起还没有给奶奶烧热水洗澡，他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往厨房走去……
奶奶坐在椅子边，慢慢地把垃圾分类，这样他们给的钱会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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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苏西把背包往椅子上一扔，就跑到浴室里去洗澡了，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回到家必定要洗澡，虽然她没有洁癖，但是没洗澡她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小西啊，在学校过得怎样，那里的学生不坏吧？”妈妈在厨房里做饭，冲着在旁边浴室洗澡的苏西问道。“你可别去给我当什么麻辣教师，虽然他也挺酷的。”苏妈妈是个动画迷。
“没事，没事，那里的学生乖得很。”苏西愉快地说。
“这样啊……”尾音拖得很长。
苏西动作顿了顿，她怎么觉得声音中有股浓浓的失望呢。真拿她这个妈没辄，苏西翻了个白眼。
“爸。”苏西冲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喊了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嗯。”很酷的声音，“你知道‘断袖之癖’的由来吗？”他突然一脸严肃地对苏西说。苏西停下动作，望着他，有种危险的感觉。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哀帝怕吵醒董贤而割袖的事吗？”苏西小心翼翼地说，父亲的眼顿时亮了起来，惨了，忘了父亲的毛病了。
“对啊，真是太感人了，但是哀帝却被说是个大昏君耶……”滔滔不绝，苏西觉得自己快睡着了。
“什么，你那是什么冷笑话啊？我的才是真正的冷笑话……”“我的才是……”“我的才是……”
听到这两个洪亮的声音，苏爸爸停止了滔滔不绝，苏西也变了变脸色，站起来准备逃跑。
“啊，孙女啊，你在，真是太好了，快给我们评评理，说说看，我们谁说的笑话冷。”苏爷爷喊住了苏西，苏西只能欲哭无泪地望着爸爸的背影，难道他是兔子转世。
“我们孙女那么聪明，她一定会说我讲的笑话冷的。”苏外公也不服输的说道。
“一个女孩失恋了，我劝她，‘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怎样？够冷吧！”苏爷爷得意地说道。
“这算什么啊，上电脑课，一同学的机器有问题，于是大喊，‘老板，换机子！’这个才够味！”苏外公用眼斜看了苏爷爷一眼，一脸鄙视。
“我的笑话冷！”“我的笑话冷！”……
苏西越听越恼火，于是大吼了一声，“你们真是吃饱了事情没饭做啊！”
苏爷爷和苏外公听了，顿时把手放在胸前，两眼冒着星星地望着苏西，“孙女你是我们的偶像！”
苏西推开眼前的两尊活宝，瘫倒在饭桌上，“妈，饭做好了没？我饿了。”厨房里静悄悄，没有一丝的响声，苏西疑惑地走进厨房，饭是做好了，但是菜却在锅里焦了，而且火正有从锅底地往上冒的趋势，汤呢，也只剩下渣在“咕咕”响了。
“老妈，我要杀了你！！”苏西的吼声再次在苏家响彻云霄。
苏家的家庭会议正在进行中……
苏西坐在上座，苏家的长老都低头坐在桌旁，仿佛做错事的孩子，用眼角偷看苏西。
“老爸！”
“到！”苏爸爸顿时挺直腰杆。
“看历史时，要全面了解当时的情况，不能只看一面。”苏西分析，“哀帝确实很宠爱董贤，就像你宠老妈一样，但是他却不理朝政，从而导致奸臣当道，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中……”
“哦，哦……”苏爸爸一脸受教地点头。
“爷爷，外公，请问你们多少岁了？”苏西把眼光转向老顽童。
“我十岁。”苏爷爷笑嘻嘻地说。
“我九岁。”不甘示弱的苏外公。
““我八岁。”“我七岁。”……
苏西黑着脸望着他们，他们仿佛也感受到了冷空气，缩了缩身子就不敢再争下去了。
“妈，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了吗？”目光转移。
“我没错。”苏妈妈理直气壮。“都是流川枫太帅了……”声音越来越小。
“罚你一个星期不准看电视，也不准用电脑。”最后的审判。
苏妈妈口吐白沫的瘫倒在沙发上。
“奶奶，外婆，你们是去搬家吗？”很温柔的声音，却听得两老人直冒冷汗。
“没，没，我们知错了。”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两位老人同时想到。
苏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要买衣服可以，但不要太晚回来，我们会担心的。”
“嗯。”是真的知错了。
“小弟，干得不错。”苏西把眼光投向少他两岁的弟弟，幸好他知道带晚餐回家，要不然就得挨饿了。
“没什么，我用塔罗牌算了一下，它让我带晚餐回家的。”纯洁的无暇的笑容。
苏西顿时晕倒……
窗外的月照进苏家，随月本无光，亦无温度，但在苏家却真的感到了，那种暖暖的感觉，从心的最深处流泻而出……

第　3　章

房间里，苏西拿着尉迟的资料发呆，天啊！这个孩子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啊，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一个初中生却只有135厘米的身高，在女生群里都显矮了。看着尉迟的相片，苏西不由热泪盈眶，好像她死去的爱猫哦，圆圆，黑黑的眼睛，小而红润的嘴，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苏西不由陷入回忆当中……
喵喵躺在沙发上睡觉，它在家里因为很得主人的宠，所以地位很高，当它在沙发上睡觉时，没人敢把它推开，就算没有位置坐时也一样。
苏西蹲在沙发前，看着她的爱猫的睡容，好可爱，好可爱……在苏西的周围充满着爱心的泡泡，苏家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很鄙视地绕道而走，白痴！
蹲着蹲着，苏西觉得自己的脚发麻了，她开始不满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喵喵，太没有良心了，竟然一点也不体谅主人，不满越积越多，苏西周围的爱心泡泡变成了一团团黑影。“喵喵！”苏西决定吵醒它，但没有反应，仍睡得很香。苏西皱着眉头，“喵喵……”她开始发出和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喵喵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不满，超不满，苏西看着它小巧的鼻子，不由地奸笑，她把手放在了它的鼻孔上，看你醒不醒，一分钟，两分钟，怎么还没有反应呢？苏西疑惑地看着她的猫，只见小嘴在一张一合地呼吸着呢，苏西顿时火大地一拳砸在它的头上，“瞄……”喵喵的眼猛地睁开，它大张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爪子猛的一挥，苏西顿时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家人再次从她身边绕过，撇了撇嘴，笨蛋！
想到这里苏西不由地笑了。
几天没有回家了，苏西站在家门口，呆呆地望着喵喵平时最喜欢的草地，此时草地上，已经失去了它黑白分明的身影，一只黄色的粉蝶在各色的小花上停伫，似乎也变得寂寞了。
“公猫是留不住的。”记得她刚养时，奶奶跟外婆是这样说的，当时，她也只是笑笑，怎么可能与这种事。
两年后的今天，她们的话应验了。其实，在此之前，喵喵就表现出了奇怪的症状，它会时不时地趴在被子上，用自己的生殖器去与被子摩擦，记得当时，她还嘲笑了它一番呢。不可否认，它到青少年期，春心开始浮动了。次之后，每当它听到外面母猫的叫声，就会显得焦躁不安，苏西没办法，只能紧紧地抱着它，她的身子在轻微地抖动着，不想失去，不想失去……这个声音一直在她心里回响。
后来苏西看它可怜，就放它出去，第一次，它很乖，半天就回来了，苏西高兴极了，心里得意，喵喵也是喜欢她这个主人的啊，苏西不再阻止它出去，她深信，它会回到她身边的。然而喵喵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五天已经过去了，它还没有回来。
苏西心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难道动物真的没有感情，明明在喵喵的眼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存在啊！就在苏西难受到极点时，喵喵的身影出现在墙角那个洞口。
“喵喵……”苏西高兴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摆出给它喂食的样子，喵喵也如平时那样兴冲冲地向她跑来，兴奋的苏西没有觉察到喵喵的异样，直到喵喵直挺挺地在她身旁倒下……
想着血肉模糊的喵喵，泪水从苏西的脸上犹如珍珠般滑落。
眼前的男孩，他就像她的喵喵那样脆弱，想到喵喵在她眼前死去的那一幕，一股保护欲油然而生，是的，她要保护眼前的孩子，不管怎样，她不想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苏西想好了该怎么做后，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于是她下楼去拿水喝。寂静的走廊在夜明灯地光照下，显得朦胧而昏黄，苏西不由地微微一笑，她可爱的家人终于睡觉了。“吓”苏西退了一步，只见一个泛着青光的鬼脸向她移来，她在身后握了握拳头，抬起来……
“姐……”一个幽幽的声音，然后鬼脸又退走了，苏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白痴弟弟！
###################################################################“拉其学校”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然而同学们却不屑去看它，生怕不小心就看成了垃圾学校。其实这所学校环境很不错的，绿树如阴，还有鲜花相伴。50米宽的校门，说不出的诡异。
“快看，快看，那些人好奇怪……”同学们都不由交头接耳起来。“是啊，他们是干什么的？……”“不会是黑社会的吧？”“你白痴啊，不要以为黑衣服就是黑社会好不好。”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前面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身上穿一件松垮垮的Tshirt和一件泛白的牛仔裤，一头及腰的乌黑的秀发，本来以为她是古典美女，没想走路的样子却像极了一位痞子。她的身后跟了一群学生，全部都穿着黑色衬衫，上面写着醒目的英语字母。学生们站成奇怪的队形向前行进，他们围成一个小圆圈，似乎把什么包围在里面。他们看起来似乎面无表情，好像很酷，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脸部有一定程度的扭曲，似乎在隐忍什么痛苦一样。
“看，他们里面站着一个男孩耶！”一个眼尖的同学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大声喊起来，顿时大家都往中间望去，然而包围圈却再度密合起来，最终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老师，可以了吧？”副班长陈简不满地说道，一大早就被拉着演了这么一出，谁还能保持心平气和啊！她早上起床后，犹豫了很久，才把老师规定要穿的衣服穿在身上，虽然衣服质量很好，但却黑抹抹的。她可是青春活力四射的少女，她不想穿成老处女一样啦！
当她满腹牢骚地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见她的新班主任满脸笑容地向她招招手，她疑惑地走过去，就见班干部几乎都站在那里了。“来来，排好队，排好队。”苏西把她拉到一个位置排好，她点了下人数，“尉迟那小子怎么还不来？身为班长……”她絮叨地走来走去。
“老师到底想干什么啊？”李安，另一位副班长紧张地说，他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
“谁知道她？她要是敢让我做什么丢脸的事，我就一拳劈了她。”体育委员杨忏一脸恶狠地说，他可不是任她摆布的奶娃娃，他从小就是老大，现在他的小弟已经遍布各个学校了。
“不要那么粗鲁嘛，我觉得我们的老师很好啊！她肯定会带我们玩很多有趣的东西的。”文娱委员，同时也是杨忏的竹马竹马余夜安，斯文地说道。
其他班干部都把眼神投向他，似乎在用眼神凌迟他，
他害怕得缩了缩肩，人家说的是实话嘛！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班长大人，珊珊来迟地出现在拐角处。众人把眼光投向了他，他就像一只警惕的小动物停下了脚步。他们此时才发现，他们小小的班长很可爱，显然他们的班主任也是这样想的，她高兴地跑过去，拉着尉迟就往回跑。众班干部此时的表情是一致的，坚定，他们的班主任的智商肯定有问题。
苏西把尉迟拉到班干部群中，她开始把尉迟放在他们前面，但看了看，觉得不妥，又把尉迟放在自己身边，还是不妥。她停住沉思了一会，“你们围成一个圈。”她把手一指，命令道。
“你这个女人，不要太过分了。”杨忏跳出来，指着苏西的鼻子大喊，其他班干部都不又紧张起来，不好，要出事了。余夜安走出去拉住杨忏。“小忏，不要闹事。”他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杨忏。杨忏犹豫了下，刚想走开。
“怎么，想打架吗？”苏西双手一叉，盛气凌人地对杨忏说道。众人翻了个白眼，白痴，竟然自找麻烦。
“小余，只是她挑衅的，不要阻止我。”杨忏把余夜安放在他衣服上的手拿开，余夜安看了看杨忏，又看了看班主任，无奈地退到一边。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