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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只萤火虫(1+2)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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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不会吧?!可可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再用力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宫珂信撕信的那个举动,和他唇边泛起的那抹冷冽的浅笑,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瞳仁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可可震惊地喃喃出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很久前,那几乎被她遗忘的一幕:
“夜辰学长,请你……收下这个!”女生的表情有些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手中的袋子飞快地塞进夜辰的手中。
“这是什么?”夜辰半眯起眼冷冷扫了袋子一眼,挑眉斜睨着女生,语气略显厌烦。
“这个……这是我初次学习手工编织……织出来的围巾,希望夜辰学长你能……”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夜辰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女生,毫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也不稀罕,你还是拿回去吧,不然,它也只是落个被扔到垃圾箱的下场罢了。”
他冷哼一声,把袋子随手扔在那个女生的脚下,把双手插进裤兜里,不再出声。
那一幕和眼前的这一幕是那么地相似,分别只在于,前者冷酷无情,而后者却显得那么虚伪。
可可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心里突然泛起了后悔、失望和不知所措的种种复杂情绪。
突然,一片阴影把可可从头到脚笼罩住。
呃?什么?可可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定睛一看,这一看,她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腾地跳了起来,转身就想向后跑。
可是,已经太迟了!
宫珂信伸出长长的左右臂,分别抵在树身上,恶作剧地将可可牢牢圈在臂弯里。他扬起半边眉,不做声地盯着她,唇角微微漾起弯弯的弧度。
可可的脸刷地一下烧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连呼吸也忘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嘴巴不自觉地张成了一个O形。
OMG!这个情景似乎……呃,似曾相识!可可那可怜的快接近石化状态的脑袋里仍有一丝残余的意识。
“嘿,瞧瞧这是谁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一直都跟在我身后吧,从教室到这里?!”宫珂信好笑地瞅着可可涨红的脸,调侃地问她,声音里隐隐含着讥诮,“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天把我跟别人认错并昏过去的女生吧!”
“啊!这个……”可可垂下头,偷偷吞了一口口水,不由得为被他戳穿了自己的行为而万分地心虚和尴尬。
他和她,彼此的距离居然相距得如此近,近得她几乎能嗅到从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那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他的呼吸,像羽毛般轻轻掠过她的头顶。
“怎么?对我的兴趣就那么大吗?大到用那种认错人的旧把戏来向我搭讪,还偷偷来我的班上观察我、跟踪我?看不出你是这种人哦!”他的嘴里啧啧有声,好看的浓眉轻轻挑起。
“不是!不是这样的!那只是因为我……”可可连忙否认,她喃喃地想解释。
用那种认错人的旧把戏来搭讪……宫珂信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她,却也让她无法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那只是因为我想看见你,并且想确认你是不是我苦苦想念的那个人啊!这句话涌上了可可的喉咙,却始终无法说出来,她紧张得连连吞了几口口水,心里忐忑不安,不知怎么的,面对着眼前这个明明感觉熟悉得不得了的人,她居然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你……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生的信撕掉?”话到嘴边,终于说出,可是内容却变成这样,可可恨不得能立即到哪儿找块最大的豆腐,一头撞上去。没办法了,既然说了,就干脆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吧!
“既然要撕掉,为什么还要接受呢?那样做,不等于是欺骗别人吗?”
“你说……我在欺骗别人吗?”他微微怔了怔,随后却朝她缓缓欠过身子,俯下线条优美的脖颈,接近完美的脸庞越发向她凑近,语气非常轻柔,却隐隐带着某种不明确的紧绷感。
可可屏息地望着信放大的脸向她凑过来,紧张得忘记了做出任何反应,这个时候,她明明应该用力推开他,明明应该狠狠地唾骂他的啊,不是吗?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你明明知道那个女生有多么喜欢你的啊!她还精心替你做了便当,不是吗?”可可竭力凝聚起所有的意志,去抵抗跳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和充溢周身的紧张感。
一声细不可闻的讥笑溢出了宫珂信的唇角,他表情不变地看着她:“你说的那种喜欢,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只是一种极为廉价的感情罢了!就跟粉丝喜欢某个明星喜欢得要死一样,可是,请问她了解他什么?恐怕她根本就不了解,甚至也没想过要去了解!那个女生,喜欢的,只是我的这张脸而已!这种喜欢……其实根本毫无意义可言!被喜欢的人,也不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所以我这么做,也说不上是欺骗或伤害!你现在懂了吗?自以为是的丫头!”
第二章 充满希望的起飞1 
【1】
可可被他的这一连串似是而非的辩解噎得根本插不上任何话,除了干瞪眼,就只有干瞪眼,心里却觉得他的话明明就有哪儿是不对劲的!
不等可可要说些什么,宫珂信已经抬起的脸又向她压了下来:“或许,你也喜欢这种伤害和欺骗吧?”他微扬的唇角隐隐有一丝坏坏的味道。
可可骇然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滚出来,出于某种本能反应,她条件反射地向他胸膛用力推去,几乎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
宫珂信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没有半点提防地被她推开,他踉跄了一下马上便稳住了身形。
“你还真像只小野猫呢!用得着那么紧张地保护自己吗?你不是明明主动来接近我的嘛,怎么反而还要把我推开呢?你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宫珂信眼里迅速掠过一道讶然,但随即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看你那天在操场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要主动来抱我的啊!怎么,现在倒矜持起来了?啧啧,看不出你蛮有心计哦,连欲擒故纵这一招都会呀!”
可可的心脏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前,还疯狂地快速跳动着,下一秒却仿佛坠入了冰窖。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一股寒意嗖地从脚底蹿了上来,紧接着,受辱的怒火蓦然充斥了她的整个胸腔,熊熊燃烧起来。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苦苦思念的那个人,是那么那么地相似。
“你浑蛋!你浑蛋!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对女生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举动?!让我告诉你,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你对她做出这种假意喜欢却是完全没有感情的甚至鄙视的举动!”可可激动地捏紧拳头,突然有种想朝那张依然微笑着的脸狠狠挥拳过去把他揍醒的冲动。
宫珂信的微笑明显地僵了僵,他居高临下地瞅了可可几秒,突然向后退开,两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我该不该为你的这番教训道谢或鼓掌呢?!说得比唱得好听哦!只是——”他悠悠然拖长了音腔,“你还是先从自己做起吧!以后别再偷偷来我的教室,像狗仔队一样跟踪我!而且——”他加重了语气,“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你这种类型的女生,一点兴趣都没有!”
OMG!狂晕加暴汗!可可被宫珂信的话气得快一跳离地三尺高,她咬住自己微微颤动的下唇,竭力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再也无力反驳他些什么,只能狠狠剜他一眼,愤愤然调头踉跄着跑开。
宫珂信依然双手抱胸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可可离去的身影,带着寒意的风掠起他的黑发,他冷俊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过了几秒,他的左手缓缓伸进裤兜,掏出了一件物品,他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举在面前,迎着阳光,半眯起眼出神地端详着。
那是一条手链。
手链在冬日阳光并不耀眼的照射下发出闪烁的光芒,链身上雕刻着无数只栩栩如生的萤火虫,萤火虫身上的纹理皆清晰可见,萤火虫的翅膀部分更是晶莹透亮,散发出淡淡的月华光泽,而令人奇怪的是从某个角度看去,原先晶莹透亮的翅膀部分会变成鲜艳夺目的赤色,看上去竟然变成一朵花的形状。
没错!这根手链就是夜辰送给可可的“恋萤花”手链。
那天可可晕过去后,宫珂信在愕然间看见了这根从她手腕上脱落下来掉在草地上的手链,可可那个大嗓门的朋友叫嚷得让他心慌意乱,他只好把这手链随手放进了口袋,便抱起可可送她去学校的保健室,之后便忘记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
直到他回到家,这根手链才不经意地在他的口袋里被发现了。看着这根手链,他的心里突然浮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记忆土壤的深处里有什么在萌芽、在努力冲破障碍、在蠢蠢欲动,这种异常的感觉让他浑身上下觉得不对劲、不舒服。直觉地,他拒绝再深入地想下去。
其实——刚才他就应该趁这机会把手链还给艾可可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可可倔强的举动后,他却没有这样做。
下次吧!下次再见到那个女生的时候,一定要把这烫手山芋扔回给她!
宫珂信抿了抿嘴,心里无奈地想道。不再看那根手链,他再次把它塞进裤兜里,然后双手插着裤兜,转身大步离去。
可可自从和宫珂信闹得不欢而散之后,下意识地躲避着他。可是,这种躲避对她而言,其实很难受。
这天,明明上学时还好端端的天气,到了傍晚快放学时,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而且这雨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可可手里拎着雨伞来到走廊,因为放学后被课代表强拉着,要她帮忙干一点活,可可直到现在才能回家。
学校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雨丝细细密密地洒着,没完没了。
可可撑开雨伞,走出了校门。
不管伞撑得多靠近自己,总有雨丝飘进来沾上自己的脸,可可没好气地用手擦了把脸,抬起伞,目光不经意地向前方看去。
咦?如果她没眼花看错的话,那个甩着大步疾走在她前面的身影,不就是宫珂信吗?!
没错,正是宫珂信,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乌黑的发上沾满了晶莹的雨丝,两边的肩膀都快接近半湿了。
尽管可可看见宫珂信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掉头逃开,可是——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爱装酷呢?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冷的下雨天被淋湿,很容易得感冒,而感冒又很容易转变成肺炎的吗?
可可心里矛盾地挣扎着,犹豫着是不是该跑上前,用雨伞替他遮遮雨。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身影,渐渐地,透明的雨雾跑进她的眼底,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
【2】
可可低叹了一声,加紧了步伐,追上了宫珂信,来到他的身边,然后高举起自己的伞,试图把像棵树似的宫珂信罩在伞下。
这把伞实在太小啦!可可无奈地一边心想,一边抬起头,恰好对上了宫珂信的目光。
他停下步子,看着她,眼里有她不明所以的表情,冷淡的,任性的,置她于千里之外。
可可撑着伞的手暗暗微颤起来,她一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没什么!没什么好畏惧的!她只是,不想看到同学被雨淋,如此而已。她伸长手臂把伞尽可能向宫珂信那边偏过去,尽量替他遮住洒在他头顶上的雨,她努力忽略掉那一抹心虚和不安,强迫自己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
宫珂信看了她几秒,身形轻轻一晃,便脱离了可可雨伞的遮挡。
“你……你在干什么呀?淋雨很容易感冒的啊!我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替你遮遮雨啊……”
可可茫然地看着任由雨丝洒在身上的宫珂信,情急地嚷了起来,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我并不需要你的多此一举。”宫珂信冷漠地吐出一句话。每次见到可可的那股郁闷和不安,总能让他无端地烦躁起来,下意识地,他百般抗拒这种异常的情绪,他的世界里,并不需要这种见鬼的情绪。
多此一举——可可被他的这句话明显伤害到了。委屈和羞愧迅速涌上了她的心头。为什么呢?每次她那么热切地拿真诚去对待他,换来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为什么他一定要把她当做陌生人看待呢?还几乎把她看作是一坨臭狗屎,惟恐避之不及?!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即使可可在心里百般劝慰自己,这一切没关系!只要夜辰好好地、活生生地依然站在她面前,就算他口口声声说他不认识她,这一切都没关系!可是——她的心里真的还是非常非常地难过。
宫珂信见到可可扁着嘴、眼眶红红、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里突然揪了一揪,一股奇异的情绪在他的整个胸腔弥漫开来,他正想开口再说什么,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瞄到一部向这边疾驰而来的车辆。
哗啦——
车辆从宫珂信和可可面前险险驶过,驶过的地方,水花四溅。
说时迟那时快,在车辆驶过的时候,宫珂信一把扯过可可的手臂,晃动身形站在了她身前。 OMG!这司机到底有没有公德心啊?他的驾照不会是骗来的吧?不然开车的技术怎么那么逊啊?!可可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安抚自己差点受惊过度的心脏,然后,她发现了站在她面前的宫珂信身上的不对劲。
只见宫珂信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被泥水溅污得不成样子,连那张原本无可挑剔的俊脸上,也有着好几道斑驳的污水痕迹,不仅如此,还有一片黄叶粘在他额角的碎发上,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那个样子看起来既狼狈又搞笑。
怎么会这样?可可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雨伞,她愣愣地看着宫珂信的脏衣服,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如初的衣服,再把迷惑的视线投在宫珂信的脸上。
可可的心里重重一顿,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车辆驶过来的时候,宫珂信曾经拉过她一把,当时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大吃一惊呢。那么,他拉她,把自己挡在她的身前,是为了替她遮挡溅射过来的污水吗?
可可想笑又不敢笑,心里迅速涌上了浓浓的感激和欣喜。
可是,不等可可开口说什么,宫珂信的话却让她差点想把手里的雨伞向他敲去。
“你可别自作多情哦!我刚才只是脚下打滑,不小心拉到你,仅此而已。”他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不耐烦地用手指拨去那片黄叶,并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把脸。
呜,他一定要这样打击她那一点点仅存的美好幻想吗?可可心里暗暗发出一声哀鸣,原本焕发出一丝光彩的小脸瞬间黯淡了下来。看到宫珂信去擦自己的脸,她顾不上反驳他,连忙用脖子夹住雨伞,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
“这个……”她小心翼翼地递上纸巾,喃喃地对他说,“用这个擦会比较好,不然很难擦掉的。”
宫珂信没去接她手里的东西,仰起脸,无奈地朝天边翻了个超大的白眼,这女生怎么就像粘在衣服上的口香糖,怎么用力甩都甩不掉呢?!从她的神色看来,他刚才的话明明已伤害了她,不是吗?可是她怎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呢?看来,这个人不是“单蠢”得要命,就是心机深沉得要命。
想到“心机深沉得要命”这种句子,宫珂信的心里蓦然又烦躁了起来,他掉转身子,不再看她,想迈步离开。
可可丝毫不知道宫珂信心里的想法,她固执地加紧步伐,跟上宫珂信,固执地把伞偏到他那边,虽然他两边的肩膀早就湿透了。
走了几步,宫珂信仅存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他蓦地停下脚步,一把推开了可可以可笑姿势踮着脚伸长手臂挡在他头顶的伞:“拜托,你听不懂人话啊?为什么非要跟着我?我早就说过不需要你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不是吗?!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耶,干吗非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对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就像被一桶冷水,不,是一桶冰水从头顶淋下,从脚底冒上来的寒意让可可凛凛地打了个冷战。酸涩、悲伤、痛楚,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刹那间全不请而来,充斥了可可的整个心间。
透过模糊的雨雾,可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见宫珂信面容上那些嘲讽和不屑,这一切,像一把大大的锤子,重重地向可可敲下来,击得她差点屏息。她的心一点一点地缩紧,钝钝的疼痛浓浓地弥漫开,可是可可没有流泪,确切地说,是她心痛得甚至忘了流泪,她只懂得怔怔地看着宫珂信,不知所措地看着宫珂信。
第二章 充满希望的起飞 2 
【3】
那些如此残酷的话真的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吗?可可不敢相信,徒劳地试图整理自己混乱至极的思绪。
“哈,我发现你备受打击的这副表情表演得很纯熟耶!让我这么说,竟然还只会傻瓜似的看着我,你是不是花痴病又发作啦?或许要我再做做好心人,把你送去学校的保健室?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经常在男生面前,用这种表情去搏取别人的怜惜心呢?!”宫珂信挑起半边沾着雨丝的浓眉,双手插在裤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可可,煞有介事地讽剌她。
“你,你,你……”可可又是羞又是恼,被他气得怒发冲冠,头顶几乎冒青烟,连舌头也转不过弯来,“你”了好半天,也无法冒出一句完整的话,该死!凭什么一遇见他,她的形势总是处于下风啊,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让人沮丧得想去找根面条上吊。
“你去死好啦!像你这种人,我会喜欢才怪呢!自大狂!王子病!”呜,怎么会这样——她要说的话明明不是这些,不是这样子的啊!
宫珂信冷冷地看着她,再冷冷地开口:“既然这样你就别再跟着我啊。”
很好!他已经说得够清楚够坦白了!可可握伞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量,鼻子里的酸涩在一点点地加重,眼眶里的水汽在一点点地凝聚,怎么办?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可可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哭音:“我,我才没有跟着你啊,我的家也是从这条路走的啊,既然这样,我大不了绕道走就是!”说完,她果然扭转身子,向路的另一边走去,走得又快又急,被伞遮住的娇小身影显得格外的跌跌撞撞和脆弱。
宫珂信倒没有迈开脚步,他依然伫立着,任漫天的雨雾飘洒在他身上,他的头发上全沾满了晶莹透明的雨珠,可他碰都没碰。他默默地看着可可的背影,微皱着好看的眉,面容上有思索的模糊表情。
可可一边快步疾走,一边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仰天一声长啸。她就快呕得要吐血了。
自夜辰从她眼前凭空消失,到重遇上跟夜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一直坚信宫珂信就是夜辰,只是,为什么他会不认得她,那还是一个无法揭破的谜团。可是,她一直是那么坚信着,终有一天,他会记得她,和他们之间所发生过的一切啊,现在,宫珂信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的这种坚信摧毁得干干净净。
正当可可走得气喘吁吁的时候,一只手凭空横伸出来,拉住了她撑着的伞,她被强大的力度带着,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和拉住她伞的那个人正面相对。
可可心里简直奇怪得不行,连忙把遮住自己视线的伞移开,仰起脸,视线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眸。
可可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两拍,她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宫珂信,心里的那句疑问到了嘴边,却没问出来。
她的视线里满天满地充斥着的,是宫珂信那似笑非笑、好像完全漫不经心的笑脸,耳朵里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只有宫珂信那低沉的、带着某种冷金属质感的嗓音。
缥缈的雨丝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巨网,笼罩着他和她,几片枯黄的叶子被带着丝丝寒意的风翻卷着,从他和她的身旁掠过,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
“我临时改变心意了。明天,你跟我约会吧。”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可可照着镜子,看到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的影像,心里还对昨天突然加插的那一幕不太置信。
“我临时改变心意了。”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让人觉得别扭呢?!
而且,宫珂信后面接着的邀约怎么听怎么都让人觉得,那明明就不是祈使句,分明就是一种命令嘛。
他凭什么命令她?!而她——该死的她,为什么偏偏要对他的这句话,几乎彻夜无眠呢?!
可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双明显的“熊猫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头有点晕晕的,不太舒服,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可是无论怎么甩,都无法把满脑袋里充斥的困惑和莫名的不安甩开。
是的!她的确觉得满心的困惑和莫名的不安。
明明上一秒才把她视若臭狗屎,惟恐避之不及,那好,她干脆点,自动从他面前消失便是,可是,下一秒他却主动拉着她,呃,拉着她的伞,对她提出了邀约——如果那也算是邀约的话。
可可再次轻叹了一口气,从镜子前离开,来到了窗台,拉开窗帘,她一把推开窗子,向外面举目远眺。
冬季的天空,好像总有一股萧瑟和苍茫的味道,昨晚好容易才停了雨,现在却又连绵不断地飘了起来,风吹得急急的,斜洒的雨珠在玻璃窗上敲出叮咚叮咚的声音,溅射起来的水花,沾上了可可的脸庞。
被寒冷的风这么一吹,可可清醒了几分。
现在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种选择,像《哈姆雷特》中那句出名的句子:To be or not to be ?她也只有两个答案,就是——去,还是不去。
明知道,他唇角那弯似笑非笑的弧度显示了,他提出邀约,并非是出自真心真意,她如果去赴约的话,很可能又将遭受一次不可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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