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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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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抚摸着丝绢的扇面:“我以盘古圣君之名起誓,我从这一刻起,要是动手伤害这个凡人一丝一毫,我心里最想得到的那样事物就会永远失去,永不能得。”

寒华勾勾嘴角,算是接受。

“寒华!”连玉看着手心里的一抹鲜红,以及寒华唇角边流淌出的一缕艳色。

“没什么,只是咬碎了嘴唇。”寒华把头靠到连玉肩上,声音变得轻了:“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就会好了。”

“你是马上就会好了。不过你如果是想继续强行抵抗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就不是我能预料的了。”青衣男子露出无奈的表情。

“无瑕。”寒华没有理会他,继续和连玉讲着话:“你刚才的眼泪可是为我而流的?”

连玉望着他期待的目光,闭上眼,点了点头。

“我很高兴。”寒华抓住了他的手:“我从没想过你会为我流泪。哪怕是现在就要死了,我也很开心。”

“胡说什么!要说死,你总不会比我先死的。”连玉眉头放松,神态由焦急变回了平和,连一旁的青衣男子也为他突来的平静挑起了眉毛。“你还记不记得,你那天对我说过,除非你死了,否则,我的生死任谁也不能决定。你现在如果真的死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会去找到你。我倒要问个明白,谁让你把话说得太满,我原本还想多活些时日的。 

“你是说……”寒华一时停了呼吸,这些话听起来……“你不会是想……”

“你如果死了,连无瑕绝不独活。”他讲出这句话,突然感觉心上一轻。生与死,对他来讲,一向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

寒华惊愕地几乎忘了自己身上阵阵的噬骨之痛,定定地看着连玉。

这几句话,不就是代表生死相许?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连玉轻轻拭去了他唇边又涌流出的鲜血,然后用力地反手抓住了寒华:“我虽然心肠很软,可是,这一生中从没有说出过违背心意的话。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被你感动而出言安慰你,我说出生死相随的话来,是因为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无瑕!”寒华心头一阵狂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溅到了连玉白色的衣衫上,形似一幅红梅怒放的景致。

连玉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抹去脸上的血渍。

“无瑕,我好开心。”寒华终于倒在了连玉的怀里,脸上一付心满意足的笑容;“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可是……又不知道该先讲什么。”

“那就不要说了,我明白的。”

寒华点点头,脸上的倦意却更浓了:“和我讲话,无瑕。”

“你要是困了,就睡上一觉吧!”连玉用手指梳理着他乌黑的长发:“等你醒了,我们慢慢地说。” “好,我只小睡一会儿,马上就会醒了。无瑕……你会在的,是吗?”寒华用力地撑着精神,等着回答。

“是的,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连玉颔首,微笑着。

“无瑕。”似呼唤,又似叹息。

连玉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望着他阖上了总是追逐着自己的双眸,带着微笑失去了意识。

“好一出生死相许。”有人鼓掌:“真叫我以为自己错放了毒药,毒死了他。”

连玉也不理他,垂首望着寒华的脸。

“你很聪明,更是特别。”那人似乎很喜欢自言自语:“我都忍不住有些为你难过,才动了这情,却在转眼间失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我看。”连玉抬头望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你忍不住为之难过的是你自己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那人“哗”地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

“你很伤心,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你心中痛苦,所以才出言伤我。你根本不是在同情我,你是高兴,高兴这世上有另一个人与你一样,即将失却一切。”

“是吗?”那人笑眯眯地:“我知道你在难过,你尽管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你心里其实已经很生气了。如果不是你对寒华下了毒誓,你现在说不定已经把我杀了。”

青衣男子停下了扇风的动作,看着头也不抬的连玉。

“你说得虽然刺耳,可我得承认,我刚才心里确实起了杀机。看来寒华倒是告诉了你不少事啊!”

连玉摇头:“你错了,虽然我知道你,可是他并没有详细提起过。”

“了不起,除了很多年以前的一位旧相识以外,这世上居然会有另一个人一眼看穿了我,你很是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的。”连玉抬头看他,眼睛里的坦荡平和让他的笑容差点挂不下去:“你不难懂,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瞒不过寒华。”

“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意思,这个凡人不太一般啊!

“因为你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很明显地,你心里一直忿忿不平。我虽然并不知道原因,可想起来,多半和寒华逼你立下的誓言有关。你的确擅于掩饰,可是,纵然你是神,一旦有了日夜不得平复的心结,总会不经意流露而出的。”

“我现在告诉你,寒华爱上你以及现在的情况,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心里就不会有一丝怨怼吗?”

连玉微笑,搂紧怀里的寒华,有风吹过,二人白衣飞扬,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像。

“你无非想说,我面对的是镜花水月。但我不这么想,那也是寒华,只是你不熟识的另一面而已。他说爱我,就是寒华爱我,本来就没什么区别。万物有情,只是表象不一,神仙们也不外如是,连你也是一样的。不过你表达的方式太过激烈,伤害了别人,却无法满足自己。”

“多少年了?”那人的表情似乎充满了惊讶:“有多少年没有人对我说教了?寒华啊寒华!你的眼光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连公子。最近的这几千年,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我几乎就要开始欣赏你了。可惜!”他叹了口气:“我不得不告诉你,正是我成就了你这一生中最大的劫数,这劫是从我的刻意而来,我没有理由改变这既定的计划,所以,不得不委屈了你。”

连玉听着他隐讳的说话,并不是很明白,也不想明白。

“准备好了吗?”那人的兴致突然高昂起来:“其实,好戏还没有开场呢!”

他打了个响指,笑得有一丝残酷。

山中高士雪,世上隐者名。

碧落黄泉处,纵是辗转零落千年情,

始终意难平。 

连玉一惊。

那斜挑入鬓的眉下,那双乌黑清冽的眼……

“寒华!”他不知该开始欢喜或是悲伤。

寒华醒了,突兀地醒来,如同那天……从天上突兀地来到凡间,突兀地闯入他的生命……

那双眼中,没有情感……

“你在做什么?”那声音,好冷……

手中再也没有丝毫温度……

“你,不认识我了?”连玉望着他,低声问道。

寒华看他,目光移到二人交叠而握的手上,眉头轻皱。

连玉只觉得眼前一花,背部一阵剧痛,再睁开眼,自己已经摔落到了三丈开外,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污秽!”寒华袖袍一展,浑身上下即刻洁净如昔,再无一丝血渍污迹。

连玉齿根一阵紧咬,不论摔得多痛,都没有这一句话让他痛得入了心肺。

“终于醒了啊!如果你再不醒来,我都要快说不过他了。”青衣男子夸张地叫着,成功地引得了寒华的注意。

“是你?”寒华冷冷地望着他:“你要做什么?”“对嘛!”青衣男子笑得更是开心:“这样冷冰冰的才像你啊!”

寒华目光四处一转,为自己所看见的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青衣男子用扇子掩住嘴,像在偷笑:“可是确实不错啊!这样看来才是住家,而不是一个屋檐。”

寒华冷哼一声,袖袍拂到之处,一切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没有诗书乐器,没有茵茵碧色。

白雪,竹舍,深蓝的湖水……

连玉站着,指甲生生地掐入了木质的窗棂。

“告诉我,寒华。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寒华的眼睛终于落回了连玉的身上。

白衣染血的连玉,面无血色的连玉,仍然稳稳站立着的连玉。

寒华的眼里像是闪过了什么。

“认得的吧!这位无瑕公子,可与你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闭嘴!我还没有开始和你算帐。”

“你说狠话还这么冷冰冰的,真是特别!”青衣男子陪着笑脸。

寒华盯着连玉,眉头皱紧。

“我知道我误服了‘缠情’,那只是意外。虽然我对于发生过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但大致上可以估算得到。”纵使是以寒华的漠然,说起这些也有点生硬。

原来没有看错,他眼中真的是恼怒,是不屑,是憎恶!

“你也并不是全无利益,你命定早夭,至今也多活了不少时日。”

连玉低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青衣男子问道。

“只是觉得有趣,你不觉得吗?”

青衣男子摇头。

“怎么会不好笑?我倒觉得挺有趣的。”连玉看向寒华:“那么请问先生又想怎样处置我呢?”

“我曾允诺把你的魂魄送到地府,绝对不会食言。”

“那么说,你是要杀了我?”连玉点头:“那也是应该的。”

寒华住了口,直直地看着他:“是劫数,不是你的能力所能更改。”

“不错!”青衣男子接了口。

“先生,现在在你眼里,我究竟算是什么呢?”连玉盯着寒华的眼睛。

寒华没有回答,但连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污浊的凡人。”连玉松开了手,指尖上鲜血淋漓:“对,先生,只是做了场梦。”

他侧过脸,望向窗外蔚蓝天幕。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梦。还是,终究只是你所做的梦,这一切,连我……不过是醒来后不复记忆的场景。”

他边说边微笑着,风吹过,撩动衣袂发丝,衬得他有如谪仙。

“真是可惜了。你原本深有慧根,如果不是寿命短薄,不需要太多的时间,能够得悟大道也说不一定。”青衣男子摇了摇头,状似惋惜。

连玉回过头来,笑着说:“我刚才对你说了,如果是你不在了,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是要追随而去的。虽然到了现在……但我说过的话,全是出自真心。我会等的,绝对不会违背了诺言。”

“我是不会去那里的。”说话的是寒华。

“没关系。”连玉挽起鲜血斑斑的衣袖,泪盈于睫,却不再滴落下来:“哪怕是要等上千年,万年,哪怕永远。那是我答应的,我答应过你,就会做到。”

“随你。”寒华淡淡地回答。

“等等!”青衣男子折扇一挥,挡在了寒华眼前:“我今天来,可不单单是为了看你们这出相忘红尘的。”

“你还不死心?”

“怎么会呢?我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了。”他抚摩着手中折扇,垂下眼睑:“你看,现在来谈这个问题不是正好吗?我刚刚才发现,原来你把东西给了这位连公子了。这样一来,什么都好说出口了。” 

“你有把握我会答应?”

“为什么不呢?那东西本来是你从我这里得去的,对你又没有什么用处。你既然不会为了它而和我同归于尽,那么,照你现在的情况,也不会耗力和我动手的吧!”

“你一向计算得精准。”寒华显然十分不悦。

“不,这一回出了太大的岔子,差一点就大事不妙了。还是源于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不过,这回我是有心算无心,出了小人的招数,险胜于运势罢了。”

“哼!”寒华冷哼。“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向我挑战?居然甘作小人?”

“要是换了平时,我可没把握胜得过你?更何况你我之名一向旗鼓相当,‘他’曾说论智谋敏锐我及不上你,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的。”

“你要给你就是,何须唇舌之中诸多取巧。”

“那么,就多谢了!”青衣男子看向连玉:“只是我答应过,不动这个凡人一丝一毫。何况它和你性质相近,你取出来,才不会玷污了它。”

寒华看看他,走前两步,来到连玉面前:“我要在你身上拿一样东西。不过,你反正就要离生,那东西对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说完,缓缓伸出了右手。

连玉只觉心口一片寒冷,他静静地看着寒华的指尖穿透自己的胸口如同穿透无形的烟雾,没入了心口的方向。

下一刻,寒华手指微曲,像是抓到了某样东西,手慢慢从连玉的胸口抽回。

连玉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痛楚汹涌而来。一个不稳,本能地抓住了寒华的衣袖。

寒华的手终于取了出来,纤长的指尖中,一颗雪白的珠子放射着七彩光华。

青衣男子的脸上露出喜色。

“冽水神珠给你,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寒华随手一抛,那珠子稳稳落到了丝绢扇面上。

那人第一次不多话,只是拿起珠子细细看着。

“我把可以和缓我法力性质的冽水神珠从你身体里取出来,你旧患复发,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连玉:“不过,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乃天理之道,你也不需要太过恐慌。”

连玉放开他的衣袖,自己站直:“先生多虑了,我对于生死二字,一向看得不重。”

寒华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寒华微微一讶。

“我想让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你已经活不过一个时辰。”

“连玉只求先生亲手了结我的性命。如果你不答应,不觉得是苛待了我吗?”

“没想到你性格倒还真是古怪。”青衣男子兴致极好,他左右看看相视而立的二个人:“若不得之而宁毁!这个倒是深得我心的!”

寒华也看着一脸淡然的连玉:“你真的那么希望?”

连玉惨然而笑,轻轻颔首。

寒华伸出右手,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晶莹似冰的长剑。

“你真是好福气,我也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把凝冰神剑了。”青衣男子退开两步:“无瑕公子,日后如果见到了逼我立誓的那个人,你可要好好地为我解释一下,我可是连半根头发也没有动你的喔!”

连玉对着寒华拱手作揖:“先生,我今天和你告别。从此,天上人间,恐怕不会再见了,还希望先生多加珍重。”

剑划裂半空,卷起漫天寒气,如怒号,如悲歌……

“他真是个十分特别的人。”收起折扇,那人摇头。

寒华将目光由坐倒窗边的白色身影处收回。

“你就这样走了?不掩埋了他吗?”好歹也要学凡人们的习俗让他入土为安吧!

“神魂已远,皮囊自然就会朽坏。”

“在自己的屋里留着尸体,总不太好吧!”那人咋舌。

“染上污秽血光之处,我不会再要了。”反正不过经年,也会化为尘土。

“唉──!”那人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够薄情的了,果然还是和你相去甚远。”

寒华一个振袖,顿时人影已渺。

半空远远传来留音:“你我前情旧债一笔勾销,从今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是处处阻挠,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唇畔带笑。

许久之后……

“你还是真是气得不轻啊!”青衣男子挑眉一笑:“说什么一笔勾销?我跟你的旧帐,哪里还能算得清啊!”

他转过身,走到窗边,半蹲下来。

“真是的!一剑穿心,他果然本性冰寒,不可教也!”他侧头看看连玉已经失去生命的脸庞:“你要是现在死了,不是很无趣?你到了今天的地步,我多少有些责任。你们原本缘份尽了,从此以往,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但这因是我,果是他,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以我的意见决定结果可不行,我会觉得落了下风的!何况我和他之间的争斗注定了旷日持久,埋下越多的变数于我越是有利。”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你服食过绛草,体质已经异于常人。我可以试着让你还阳,但却难以保证这东西能够和他留在你身上的气息相抵消,到最后会有什么后果……不是挺有趣的?”

他手中拿着一颗火红的珠子,缠绕的光华犹如熊熊火焰,泛出万道红光。

“这颗珠子叫做炙炎,今天我把它送给你,算是清算旧怨。从今后,你就跳出三界之外,不在轮回之中。寒华曾经和你命数相系,不会再知道你还活着,你既然和我的命途相关,我也不能算出你的未来。你的前途,不会有任何可知之数。”他笑得很是开心:“你瞧,这样才叫有趣!”

“反正,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令人期待了!他日重逢前,你可要好自为之,多多保重啊!”他把珠子放进连玉的嘴里,使力让他吞了下去。

他站了起来,目光放到另一边的角落:“至于你么,既然已经听到看到,不如继续听继续看,反正你长生不死的,可能过个几千年,如果我想起来的话,或许会放你出来。”

朗笑声起,青影闪动,留下一片死寂。

一双眼幽幽睁开。 

坐在云雾缭绕的莲花池畔,二人正在对弈,一人执白,一人执黑。

执白子的人突然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我输了。”

执黑子的人惊讶地说:“不过下了几步,你又认输?”

“是你太高明,不过几步,我已经没有了赢的机会。既然这样,何必再做无益的挣扎?”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墨黑的头发迤逦及地,相比他的容貌,那满池娇艳的莲花已无一丝颜色。

“一连数盘都是这样,你可是在存心敷衍我?”执黑子的穿着一件天青色的衣袍,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苦恼,用手中的折扇轻击着乘放棋子的玉匣。“说不定还有机会啊!现在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

“下棋这回事,太容易引起好胜之心。棋盘方寸就是战场,无执念之人不可胜出。我既然修行,就已经摒弃了求胜之念,再下多久,都不能赢你。”白衣男子温驯地笑着:“更何况我知道,到你觉着无趣,多半就不会再要求和我下棋了。”

“每次来你这里,总要听些奇怪的论调。”青衣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到池边,看着那片像是没有尽头的莲花。“听说,你的莲池里,种的是人心?”

“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白衣男子站到了他的身边:“确切来说,是人心中的平静。只有最平和知足的心,才能让属于自己的莲花绽放。”

“还好我不是凡人。”青衣男子用扇子掩住了嘴角:“不然的话,这片池子里到最后都没开的那一朵,一定是我的。”

“你这是对自己的执着产生了怀疑?” 白衣男子伸手抚过眼前盛开的花瓣:“我可以为每一个人种上一朵莲花,但要让花开只能靠他们自己。对于执着的心,我没有化解的办法。”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求之不得的痛苦。”青衣男子斜眼看他,有一些嘲笑的意味:“我倒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让你深坠苦海,万劫不复。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保有平和知足的心?”

“我不知道。”白衣男子始终保持着微笑:“我只知道,未知才称为将来。”

云雾里,莲花处处,清静无香。 

墨竹《仙魔劫(中)》

长白幻境,暴雪正狂。 

高悬在长白山顶万丈高处,连飞鸟也远远无法企及的高度,是凡人无法到达的绝境。 

这里,甚至是神仙的禁地。 

一目雪山冰湖,寒冽不可亲近,正如它的主人…… 

在一片深蓝湖水边,一地白雪上,一座青色竹舍里,正有两人静静对峙。 

“他真是十分特别。”收起手中玉骨折扇,穿著青衣的那人开了口,好像是在可惜著什么。 

另一个著白衣的人将目光由坐倒在窗边的身影处收回。 

然后转身,像要离开。 

“你就这样走了?不掩埋了他吗?”青衣男子叫住他,语气中带著刻意的惊讶。 

“神魂已远,皮囊自会朽坏。”白衣人开了口,不但他的人看来冰冷不可亲近,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在自己的屋里留著尸体,总不太好吧!”青衣男子咋舌。 

“染上污秽血光之处,我不会再要了。”反正不过经年,也会化为尘土。 

“唉──!”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够薄情的了,果然还是和你相去甚远。” 

白衣人也不理他,一个振袖,头上玉环轻轻撞击作响,顿时人影已渺。 

半空远远传来留音:“你我前情旧债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是处处阻挠,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青衣男子站在那里,唇畔带笑。 

许久之后…… 

“你还是真是气得不轻啊!”青衣男子挑眉一笑:“说什么一笔勾销?我跟你的旧帐,哪里还能算得清啊!” 

他转过身,走到窗边,半蹲下来。 “

真是的!一剑穿心,他果然本性冰寒,不可教也!”他侧头看看窗边坐著的那个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笑著说:“你若现时死了,岂不无趣?你到了今日的地步,我多少有些责任。你们原本缘份尽了,从此以往,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但这因是我,果是他,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以我的意见决定结果可不行,我会觉得落了下风的!何况我与他之间的争斗注定了旷日持久,埋下越多的变数于我越是有利。”他自怀中取出一物:“你服食过绛草,体质已经异于常人。我可以试著让你还阳,但却难以保证这东西能够和他留在你身上的气息相抗衡,到最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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