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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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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个……大……大王……”一旁,花面狸弱弱地开口。
    “干吗?”白乙心情正烦躁着,没好气地道。
    “他……他的伤口在流血……”花面狸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十分坚强地将话讲完了。
    虽然它一点也不明白那个有着很可怕威压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突然间脆弱得像个人类,可是如果他现在很脆弱的话……它实在担心大王用冰水擦身会把他折腾死……大王看起来很在意他呢。
    白丁听它这样说,赶紧看向他的左臂,果然,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而且……那血,竟是黑色的!
    “怎么回事?!”白丁神色大变。
    “无碍。”白乙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感觉视线似手有些摸糊,明明白丁就站在他面前,可是却仿佛隔了厚厚的一层纱,只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白丁几乎被这两个字激得差点暴走,他这副模样怎么可能无碍?!
    “你替我看着他,我出去一下。”
    替他盖上了被子,白丁握了握拳,忽然站了起来,转向冲出门去,连鞋子都没有换。
    白乙想叫住她,还没有开口,白丁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是!”
    身后,花面狸第一次接到任务,赶紧精神抖擞地应了一声,满眼小星星地目送大王离开,然后才看向那个即使躺在床上也有很大威压的男人,随即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接下来的时间它将要和他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可是……这是大王的命令。
    虽然他是很可怕,但他现在又不会动……犹豫了很久,它才哆哆嗦嗦地走过去,贯彻了狐王殿下的命令,笔直笔直地站在床边,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
    白乙没有顾及傻乎乎的花面狸,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事件即将发生了。闭目算了一下,他微微蹙起眉,侧头看向窗外。
    窗外,夜空异常的黑,如墨染一般,隐约带着不祥。
    挣扎了一下,他穿上衣服,坐起身来。
    “你……你干吗……”
    见他坐起身来,花面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爪子,牙齿还“咔咔咔”地打着颤。
    白乙没有理会它,一手吃力的撑着床沿,想站起身来。
    只是想站起来而已,这样一个连普通凡人都可以轻易做到的简单动作,他却几乎花尽了所有的力气。
    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他试着往前挪了一小步,结果脚下一软,“砰”的一声,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花面狸站在一旁,噤若寒蝉,它看着那个有着可怕威压的男人在地上挣扎,想上前扶他一把,却不敢轻举妄动。
    窗外的天空越来越黑,浓重的黑,不祥的气息越来越重。开始出现腐坏的迹象了。
    他闭上眼睛,试着调整了一下内息,可还是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这情形,已经比上一次更糟了。
    虽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是这一次非比寻常,白丁一个人是应付不来的。
    垂下眼帘,他没有时间犹豫,吃力的抬起左手,咬破指尖,另一手扯开衣领,他用力在心口处画了一道血印,血印刚画完,胸口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楚。喉间泛起腥甜的感觉,他口中不受控制地涌出血来,那血也是黑色的。
    如墨汁一般的血,大滩大滩地吐在地上。
    胸口那道印越来越深,仿佛正在陷入他的血肉一般,最终消失不见。
    擦了擦唇边的黑血,他又闭目试着调了一下内息,感觉到力量归拢,这才缓缓站起身。
    看到这诡异至极的一幕,花面狸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明明前一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下一刻却又和往常无异,这分明是禁咒!
    而且这种禁咒它见过,以前有只鹿妖替妻子报仇时用过,叫做生死咒,和凡人的回光返照一样,使用的过程无比痛苦,用力之后可以恢复法力,但最多不过半年,便会死……而且这个可怕的男人分明身上是带着仙气的,一个使用禁咒的仙人,花面狸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仿佛已经看到勾魂使在对自己招手了。
    “白丁的天劫到了。”扫了一眼快要被自己的想象吓死的花面狸,又看了一眼地上大滩大滩黑色的血迹,白乙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我去找她,你把家里打扫一下。”
    这语气,淡然的仿佛男主人去接女主人下班,然后吩咐保姆做事一样。
    “是!”
    花面狸赶紧挺起胸膛回答,看着白乙收回视线走出门去,它才如漏了气的气球一般,吓得委顿在地。
    白丁一路跑出小区,明明时间不是很晚,可是路上连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
    白乙无力的趴在了地上,想站起来,可是全身却软绵绵一团,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来,休说话了,连坐起来都困难万分。
    硬闯枉死城,果然还是透支了太多的力量。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左臂上被怨灵咬伤的地方,伤口狰狞,黑色的血正汩汩流出,这副本来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浊气的侵袭……
    好在白丁早就知道关键时刻公交车是靠不住的,直接推了脚踏车出来。
    脚踏车是她偷偷学会的,那一次大言不惭地吹牛结果在白乙面前丢了脸之后,她便偷偷学会了骑脚踏车,此时刚好能派上用场。
    用力的蹬着脚踏车,白丁直奔学校的方向,身上还穿着粉色小猪图案的睡衣。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以至于她没有听到远处有雷声正滚滚而来。
    昏黄的路灯下,骑着脚踏车的女孩孤独的前行。
    一路飞车到书吧门口,她匆匆丢下脚踏车,便赶紧地冲上去敲门。
    “砰!砰!砰!”
    “大叔!大叔!开门!大叔!”
    半点动静都没有。
    又不在吗……捶门的手无力地滑下,她泄愤似的狠狠地踹了大门一脚,踹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许久之后,她才转过身,背靠着门缓缓蹲下身,将脑袋埋进膝盖里,满脑袋都是白乙躺在床上发烧的样子,和那个不停流着黑血的伤口。
    怎么办……怎么办……“轰!”
    突然,一声炸雷猛地在头顶响起。
    白丁惊得跳了起来,抬头便见不远处的前方被炸了一个大坑,脚踏车已经被炸得扭曲成一团,还冒着烟。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等她害怕,又一声炸雷夹着闪电,直劈向她,白丁没有时间多想,慌忙起身逃开。
    小时候,每逢雷雨天气,她都会躲进外婆的怀里,吓得蜷缩成一团,分外的乖巧。那时,外婆便会紧紧地抱着她,用粗糙而温暖的手捂住她的耳朵,将一切令人害怕的声音隔绝在那温暖之外。
    可是此时,没有外婆。
    谁都没有。
    整条街道一个人都没有,雷声滚滚,一个接一个地在她头顶炸响,她惊慌失措,抱头鼠窜。孤独感随着那无止境的恐惧越来越深。白乙还在家里躺着,生死未卜,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外婆说,雷公不打好孩子。
    外婆说,丁丁是好孩子。
    可是连外婆都走了,白丁也从来都不是好孩子……白丁拼命地逃,可是无论她逃到哪儿,那雷声都紧紧地追在她身后。
    无处可逃。
    又一道雷炸了下来,在她身后炸下一个大坑。大约是炸到了路灯的线路,两侧的路灯跳了几下,整排都熄灭了个整了世界骤然间一片黑暗。
    雷声还在响,而且越来越猛烈,似手永远都是在追着她跑,白丁跑得精疲力竭,可是不管她逃到哪儿,躲在哪儿,那雷声都是如幽灵一般的跟着她……书吧的屋顶上,青衣的判官临风而立,宽大的袖口被风吹得鼓胀起来,他挂着一张妖娆的笑面脸谱,笑看那少女在猛烈的雷击下狼狈逃窜,笑看着她在无望的黑暗中一点一点绝望,濒临崩溃。
    一步一步,她逃跑的脚步逐渐缓慢下来……终于,她停下了脚步,紧紧捏住拳头,垂下了头。
    不逃了吗?
    认命了吗?
    就这样的了?到此结束了?
    有些失望的,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拢,脸上的笑面脸谱转了个方向,变作哭脸,青衣判官整了整袖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最后一道闪电劈向已然绝望的少女。
    “轰”的一声,又一道炸雷夹着闪电击向那少女。
    地上留下一个大坑,她再一次逃开了。
    哦?这样还不绝望吗?
    “唰”的一声,青衣的判官饶有兴趣地再一次打开折扇,作壁上观,青衣上那大片大片盛放的曼珠沙华随风而动,如地狱燃烧的野火一般。
    逃!
    白丁死死咬着唇,拼了命地逃。
    她已经看到了那站在屋顶上的青衣判官,看到他站在那里,她便似乎可以闻到死亡的气息。
    可是,怎么能够就这么放弃。再怎么惧怕也好,就算永远被困在这里逃不出去也好,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没有资格放弃自己的生命。
    即使她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存在,即使连亲生父母都嫌弃她,即使连唯一疼爱她的外婆也不在了,即使再怎么样都好,可是白乙一直没有放弃她。她的轮回是白乙耗了一半的修为换来的,她的命是白乙无数次救下的,白乙都没有放弃她,她凭什么放弃自己!
    白乙还在家里等她,白乙还没有醒过来,她怎么能够在这里放弃自己!
    不顾一切地,她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可是不管她怎么跑,一回头,学校和书吧都仍在她身后,她都仿佛被困在这个雷区,怎么都跑不出去。
    “这么坚持,为什么呢?”耳畔,一个含笑的声音忽然响起。
    白丁没有理会那个蛊惑人心的声音,再一次避开一道闪电,她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轰”的一声,一道闪电劈中了她的腿,腿上火辣辣一片钻心地痛,她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在下一道雷袭来之前,她飞快地爬了起来,拖着那条伤腿继续跑。
    “明明已经没有希望了不是吗?明明根本逃不出去不是吗?”耳畔,那个声音又道。
    “关你屁事!”白丁怒极,向着那声音的方向便是一道手刃。
    白色的手刃袭向那悠然而立的判官,他侧身闪过,妖娆的笑面脸谱之上却仍是留下了一道伤痕。
    他摸了摸脸谱,不怒反笑:“让我来猜一猜,莫非是因为紫皇殿下?”
    白丁的脚步微微一顿。
    “真是感人哪……”青衣的判官笑叹,明明在笑,脸上却换成了一个哭面脸谱。
    “我不会死的!如果你守在这里是为了勾我的魂,你就尽早回去吧,省得浪费时间!”白丁一边避开雷击,一边红着眼睛嘶声大吼。
    “真是令人感动呢。”青衣的判官抬袖抹了抹脸谱,似在抹着看不见的泪,“看在你让我这么感动的分上,告诉你一个秘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空陪你聊天!”险险地避过一道炸雷,白丁咬牙大叫。
    “呵呵。”以扇掩面,青衣的判官笑道,“你知道吗?天人五衰,也不是没救的哦。”
    白丁僵了一下,只这一会儿,便差点被雷劈中,她赶紧避开,扭头看向屋顶上的青哀判官。“有什么办法?”
    “狐仙的内丹。”没有刁难她,那青衣的判官竟然轻而易举地给出了答案。
    狐仙?
    白丁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鼓噪起来,狐仙狐仙……她就是狐啊!
    “所以,你要快点修炼成仙哦。”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青衣判官笑眯眯地说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远方。
    他居然来了?
    该说真不愧是三界最强的紫皇殿下吗?可是即使是他受了那样重的伤,居然还能……真是不可思议。
    面谱之下,青衣的判官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为什么,为什么他和她能够有那样强大的信念……明明……明明已经快到绝境了不是么?
    为什么身处绝境却依然不会绝望?
    在他到来之前,青衣的判官消失在了原地。
    听了判官的话,白丁感觉自己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她不能死,一直抗拒着的事情突然有了无比的诱惑力,她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念头,她要修仙!
    雷声越来越密集,盖住了白丁的豪言壮语,仿佛游戏通关一般,越往后,白丁逃得越来越艰难,衣服被烧焦了几处,身上也留下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伤痕。
    “轰!”又一声炸雷响起,几乎震聋了她的耳朵,可是四周除了雷声还是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座死城一般。
    一团大火球扑面而来,白丁僵直着眼睛,眼见着便要逃不过去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这样坚持……还是不行吗……漆黑的瞳孔中,那一团火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要点燃了她的眼睛。
    眼前突然一暗。
    令人害怕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想象中可怕的疼痛也没有降临在她的身上,因为有一双手臂将她拥进了怀里。
    那个微微发烫的胸膛,热得不寻常的体温,白丁僵住。
    一双发烫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她怔怔地抬起头,动了动唇。
    “白乙……”
    那个本该躺在床上发烧的男子,此时正站在她面前。
    无数道闪电劈下,将四周围照得亮如白昼,白丁惊恐地瞪大眼睛,白乙微微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白丁没有看见,那些闪电如发着光的利剑一般,尽数劈进了白乙的身体。
    可是白乙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身体连颤都没有颤一下,不动如山。
    那道闪电过后,四周骤然安静了下来,白丁心里莫名地一阵慌乱,可是白乙紧紧地抱着她,她动弹不得。
    许久之后,白乙才松开了她。
    
    约定
    风吹云散,一轮亮得惊人的月亮从云端后面露出脸来,如果不是地上那几个可怕的坑,白丁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一场可怕的梦境。
    “没事了。”耳畔,白乙轻声说。
    白丁猛地回过神来,瞪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病着呢!”
    白乙被她凶狠的眼神弄得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抬起右手摸了摸左臂上的伤口,这才微微笑了一下,“我没事。”
    他拉着她的手,轻轻触上自己的脸。
    果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可是明明……刚刚他抱着她的时候,她还感觉到很烫的温度啊,怎么回事?
    “你的伤……”她有些狐疑地看向他的左臂。
    “伤口已经愈合了。”白丁摇摇头,“我没事。”
    确定了他的无恙,白丁呆呆地看了他一阵,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怀中,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
    她不知道他的伤口是怎么愈合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赶来的,可是每次她有危险,他都会第一个出现,十七岁生日那次是,司空品演唱会那一次是,被幻影香困在枉死城那一次也是。
    书吧大叔说,为了救他,他逆转天道,拼了一半的修为换来她转世为人的资格。
    木姑娘说,他为她闯入枉死城,掀了洗孽台。她从未见过如她这般幸运的鬼。
    “别怕,没事了。”他以为她在害怕,伸手轻抚她的背,“是我大意了,没料到你修为进展竟会如此神速,没有料到天劫竟会来得如此之快,度这一劫,对你是大有裨益的……”
    她只是紧紧抱着他,没有吱声。
    白乙沉默了一下,他想起来她对于修仙是带着抵触情绪的,便不再说话了。
    “白乙。”她忽然低低地唤。
    “嗯?”
    “我会好好修仙,乖乖听话,不再偷懒。”她在他怀里,闷闷地开口。
    他有些诧异地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继续低低地道。
    沉默。
    令人不安的沉默。
    她忽然想起来他说过,他不可能永远在她身边,他说她得学着保护自己……白丁微微颤抖了一下,仰起头来看着他。
    “白乙,我不想一个人,你不要再离开,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她看着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保证。
    他看着她,一贯清冷的眼中渐渐有了丝暖意。
    “好。”他说。
    白丁便嘿嘿地笑了起来。
    白乙隐约觉得不妙,刚想后退,白丁已经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嘟起唇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感觉到下巴上柔软的触感,白乙彻底僵住。
    “盖个章,不许反悔哟。”她说着,仿佛怕不够保险似的,又低下头用小拇指钩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对,是一千年,不对,一万年不许变!”白丁贪着心美滋滋地说完,趁着白乙还在发呆,强买强卖地转了一下手背,用大拇指在他的大拇指上盖了一个印。
    白乙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拇指,上面似乎还留有白丁的温度,这是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口竟会微微发烫。
    不是疼痛的烫,而是另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烫,如同夏日最猛烈的阳光,照进了最深最冷的地窖之中。
    “说好了,谁骗人谁是小狗!”白丁强买强卖,得意洋洋地下了结论。
    白乙失笑。
    白乙笑起来是十分好看的,如破冰的水面一般,只是他实在是很少笑,白丁傻乎乎地看了一阵,也眯着眼睛笑,像极了前世那只顽皮的小狐,笑着笑着,她身子忽然晃了晃,便这样无声无息地一头栽倒了下去。
    在她摔倒在地之前,白乙抱住了她。
    她一身都是伤,出门之前没有换衣服,粉色的睡衣已经被雷击得破破烂烂,几手辨不出原样。脚上的拖鞋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脚上也布满了伤痕,最严重的伤在右腿上,被雷击伤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此时,她已经在他怀中失去了知觉。
    看着这样的她,第一次,他体会到了怕的感觉,若他再晚来一会儿,她是不是就要一个人孤独地死在这里?
    只是这样一想,心口处便涌上了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寒意。
    幽黑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身后一声巨响,书吧的屋檐塌了一角,白乙抱着怀中一身狼狈的少女,转身回家。
    走了没几步,白乙便停下了脚步。
    一个戴着卡其色棒球帽的男子正站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这大半夜的,那男子竟然还戴了一副大号的太阳眼镜,那太阳镜几乎遮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把她还给我。”他看着白乙,开口。
    呵,把白丁还给她?多么匪夷所思的一句话。
    这一句话,令白乙的眼中再度泛起了血色。
    他明明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可是以他为轴的方圆十米之内突然失控一般形成了一个失重的空间。
    自来水管爆裂开来,水往上流,所有的石块都飞了起来,只有白乙紧紧抱着白丁站在那风暴的中间,一动不动。
    狂风掀起了那男子头上的棒球帽,微卷的茶色短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那神秘兮兮的男子竟然是司空品。
    “把她还给我。”明明感觉到了那男子的可怕,明明知道他的来历非同一般,可是司空品还是固执地再次重复他的要求。
    “她是我的徒儿。”白乙终于开口。
    “你怎么还敢说这样的话?当初是谁一剑刺死她?是谁?”司空品怒不可遏,“你不过是仗着她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的种种而已!”
    “让,或死。”没有废话,白乙看着拦住他去路的男子,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眼中竟是血红一片。
    司空品骇然,眼前这人,哪里是仙,他分明已经入魔。
    就在白乙要下杀手的那一瞬,对面一直紧闭着的书吧大门突然打开了,书吧大叔打了个哈欠,抱着白小喵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咦……这是怎么了?”揉揉眼睛,扭头看了看四周,书吧大叔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喵呜……”白小喵也打了个哈欠。
    “啊啊啊啊啊!谁?!是谁炸了我的房子!谁谁谁?!我要索赔!”扭头看到缺了好大一角的屋檐时,书吧大叔炸毛一样跳了起来,吓得白小喵一下子窜到了地上。
    趁着这个当口,司空品消失在了原地。
    白乙没有回头,抱着白丁回家。
    唯有书吧大叔站在门口跳脚大骂。
    白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白乙正坐在她身旁,专注地看着她。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不见了,看起来白乙已经替她处理过了,昨夜的记忆中断在她脱力昏倒之前。
    想起白乙答应她的事,她便忍不住咧开嘴巴,得意忘形之下,她感觉右腿一阵剧痛,忍不住“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要乱动,你腿上有伤。”白乙伸手抚过她的右腿膝盖下方,白丁低头,感觉到一阵麻痒之后,那里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可是明明那里的皮肉都是完好的,根本看不出有伤的样子。
    “这只是障眼法,我用法术将皮肉恢复了原状,所以虽然看起来已经愈合了,但还需要好好休息。”仿佛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白乙解释。
    障眼法?
    白丁皱眉,看了看白乙,感觉有些奇怪,那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
    “哐”的一声,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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