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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昭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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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会这样严重?那您方才不是说,旱灾休止之日,翘足可待?”
谁知,他却回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话:“神确实拥有无限生命,而精健日月,星辰度理,阴阳五行,周而复始,他们也需要回到万物中去。”
这话中之意确实不懂,只明白了一件事:神和魔差别是真大。叹道:“这种时刻,魔界还向神界挑事,真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紫修难道没有想过,他如此做,可能会导致自己也烟消雾散吗?”
“魔原本便是无秩序的代表。赐予世界生命的是婴儿,毁灭世界的往往也是本性中的童真。紫修本性不坏,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他也很强,不然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了魔尊。遗憾的是,他有王者的英心,却无圣者的气度。”
“他这样无恶不作,您还夸他,觉得您才是有圣者的气度。”
老者还是一脸仁慈笑意,并未接话。
随后俩又聊了一会儿,他便化作祥云而去。正心想这昆仑世外高真多,一个不知名的老神仙也如此睿智,还真是令受益匪浅,却见几个穿着道袍的仙疾步而来,道:“姑娘,方才可有看见天尊经过此地?”
“天尊?”吞了口唾沫,“莫非是……元始天尊?”
“是啊,们山脚看见此处有祥云出现,那应是天尊之影才是……”
沧瀛神啊,这是都是跟什么说上话了……
回去恛惶无措了两天,心想这下惨了,搞不好元始天尊已经猜到刹海此处,这下把刹海害惨了。然而,两天过后,刹海还是好好地待昆仑,每天定时定点给几个冷眼,或调戏几句。
这下,对他再无抵触之心,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顶着天谴的折磨,和被神仙除掉的危险,都要轻薄女子,这等毅力,岂能是凡夫俗子所能拥有?
自从遇到了元始天尊,便更觉得昆仑是块宝地,于是决定留下来博学笃志,再回去造福溯昭。可这样待着,玄月恐怕是受不了,便让它先行回溯昭。正好苏疏近来身体再度不适,曦荷也觉得倍感无聊,便想拖着苏疏回去。
本不放心曦荷独自离去,想要亲自送她,刹海却自告奋勇,说帮送。近来对他十分不信任,他却丢了一句话令哑口无言:“若想害们,还需要等到今天么。”
于是,曦荷、苏疏与玄月便交给了刹海。他们临行前,见苏疏面色难看,不由担忧道:“苏疏,还好么?这样很不放心,要不昆仑调养一段时间再走?”
苏疏笑了笑,嘴唇泛白:“其实一直觉得纳闷。原本修行不足,是不能化的,但二十多年前那场大雪过后,突然就有了这种能力……只是,这到底不是属于自己的灵力,近些年一直坐吃山空,总觉得撑不了太久……”
焦虑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说?”
“苏某不过不想被小王姬轻视。”
“不行,还是跟们一起走。”
准备回房收拾包裹,他却拉住:“别。小王姬溯昭一直日理万机,难得决定留昆仑,也并非为一己私利。多待一段时间罢。苏某保证,明年春暖花开时,会月都静候小王姬归来。”
既然他都这样讲了,离年初时间也不远,便托女儿跟二姐捎话,让她多加照顾苏疏,然后留昆仑继续苦读。过了一段时间,刹海送了他们回来,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陪庭轩读书,山中散步,偶尔带下山去尝尝山珍,整一个闲得发慌。
他还是会夜夜入魔,看他这样痛苦,也分外难过。但除了待他平定之后为他打水拭汗,也无能为力。他对此却并不意,第二天总跟没事一般。
转眼之间,寒冬过去,初春到来。盘算着时间,再待数日,便差不多该与刹海道别,回溯昭去与家团聚,为哥哥扫墓了。而某一日下午,忽然有跟说,一个自称师兄的上门求见,正万樱谷等。觉得很奇怪,这个时节,为何天市城的师兄会来见?但还是放下手中毛笔,去了万樱谷。
三月樱花盛开,漫山遍野,凝成大团大团的云霞脂粉。天边极远处,有翠峰环簇的戍楼,而近处只有满目红樱,落华似霰,连路面都被铺成了一条延绵而长的粉缎。
踩着这酥软的锦缎而行,走到了樱原深处,远远地便看见那站着几名年轻男子,个个衣衫杳袅,出尘如仙。他们畅快侃谈,其中有一的背影让如梦初醒,止步不前。
他头戴白鹭羽冠,荷衣如云,身材笔直挺拔,举步投足间,袖袍烟霞般流动。他不时侧过头与旁说话,但华冠之下,一缕长长的刘海挡住半边脸,只露出鼻尖,好似白玉雕琢而成。
虽然打扮并不眼熟,也没能看见他的正脸,但是,很多熟悉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像被狠狠拨动了心弦,连同牵动了手指神经,捂着鼻口的手心都发战。
不过多久,其他便都御剑而去,只留了他一。那背对而站,对几位同僚拱手道别。正巧一阵春风拂来,伴着花香雨露,打乱了浮生思绪。
凌乱的樱花雨中,他的青丝烟袍亦随风吹动,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染墨绘卷。
顷刻间,心中百感交集,诚惶诚恐,根本不敢行动,生怕惊扰到他,他便会化作轻烟,消失樱原深处。甚至想,哪怕转过来的脸并不是熟悉的那一张,只要能半分春光中看见这背影,也聊胜于无。
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却也转瞬即逝。终于,他转过身来,举目眺望漫漫来路。才试想过此会有何等陌生的面容,会有怎样不同的眼睛,却与他视线相撞的刹那,差一点跪地上。
尽管隔得很远,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那牵动的眉梢,便是已对露出惯有的笑靥。至此,更加不敢动弹。因为心中知道,自己不是中了幻术,就是做梦。
这不论如何也不可能是真的。
风刮得更大了,一阵春意温软搅拌着花朵,濛濛扑打着二面。粉色花雨令他的面容时隐时现,他头冠上的白鹭羽毛颤抖,衣袍上的仙带也被高高翻卷入空,像是下一刻便会拽他入苍穹。
可是,待风停花止,他还是站那里,没有消失。
他笑意更明显了一些,却让更加迷茫——这到底是幻觉,还是梦?还是……
怀着最后一丝几近绝望的希望,用怯懦的声音唤道:“……哥……哥哥?”
“薇薇。”
他的声音动听如丝桐,如此真实,真实到有些开始相信这不是幻觉。正因如此,却感到害怕起来。因为,若是他再消失,恐怕会……只见他踏着铺满落花的石路,朝大步走来。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他一眼,使劲儿揉了很久眼睛,本以为这一回不会再眼花,放下手却发现他已站的面前。道:“是谁?为何要装成哥哥的模样?”
“复生后,第一件事便是想要来找,所以先回了溯昭。没想到居然不,倒是蹦出个可爱的姑娘管叫舅舅。”
他说得倒是有条有理,这么大的事,就像是说“今天早上喝了粥,又啃了个颗包子”。听他说这些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不敢打断他。现只想,即便是假的,也愿意相信这一时半会儿。
“曦荷说昆仑,所以又特地来了昆仑。真是不敢相信,居然会一个跑到这么远的……”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脑袋,“怎么,看见哥哥回来,瞪圆个眼,一点都不高兴么。”
一把抓住他的手。这手是温暖的,有体温的,灵活的,而不是当年雪地里摸到的僵硬冰块。双手捧着这只手,把五指穿入他的指缝,与他交握了一下,然后沙哑道:“快给一个耳光。”
他不解道:“为何?”
“快把打醒,不然醒了又要难过好久。”
抓着他的手往脸上拍了两下,他却挣开,转而一把将搂住。他叹道:“对不起,当年是草率。不过,天帝说立功先,给了造新的仙躯,现身上已无魔族血统,便不会再有危险。以后也不会再参与战事。薇薇哪里,就哪里。”
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许久:“……真的是哥哥?”
“是。”
“哥哥……”一头扎他的怀里,不一会儿,便把他的衣襟哭湿成一片,除了一直重复叫着“哥哥”,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未再多言,只伸手轻轻抚摸着的头发,像儿时那样无声地安慰。不同的是,们都成熟了很多,头发白了,他不再会板着个棺材脸对命令“薇薇不准哭”。
此刻,只听见低低的笑声徘徊耳廓,如同一个诉说着未来百年相守的誓言。
既然哥哥已经回来,就得好好计划一下后来的事。带他花树锦簇的凉亭中坐下,和他促膝长谈了近一个时辰,也交代了这四十年来溯昭发生的事。正眉飞色舞地聊到浮生帝的幻境、流黄酆氏之国的灵珠,他却忽然打断道:“师尊去了哪里?”
“这不重要,想说的是,那灵珠……”
原想把话题引回来,他却蹙眉道:“既然们都已成亲生子,他不应该消失这样久才是。他去了何处?”
“其实,那灵珠……”
“薇薇,回答的话。”
耷拉着肩,长叹了一口气:“好吧,们不曾成亲。们有多久没见,与他就有多久没见。”
他错愕道:“什么?那曦荷……”
“曦荷是一手拉拔长大的。”见他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摆摆手道,“好了哥,都已过去这么多年,都不再计较了,也不必追究下去。”
“那这四十年,都是自己一个过的?”
“没啊,二姐还活着呢。”等了片刻,见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恍然大悟,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好吧,是一个,不曾嫁。”
“为何不嫁?未遇到动心之?”
或许他只是随口一说,或许别有意图,但缄默仅有一瞬,便大大方方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又不是石头做的。不过,确实从未萌生过成亲的念头。可能的运气就只有这点,不再遇到比哥哥待更好的。所以,宁可陪哥哥的坟墓度日,都不再考虑与朝朝暮暮到白头。”
他看似无事,语调却分外谨慎:“一直视为至亲,为何会拿跟未来夫君作比较?”
拈着花转了几圈,笑道:“夫君不也是至亲么。”
“薇薇,可知道自己说什么。”
将视线从花朵往上抬,谛观他的眼睛,只轻轻点了一下头。哥哥一向颖悟绝,反应灵敏,却因个性严谨自律,常常阻止自己冲动行事。可是今次不同,刚点完头,他便凑过来,嘴唇羽毛般落的唇上。心跳停了一拍,却察觉他已蜻蜓点水般地多次亲吻着。
若未猜错,这应该是哥哥第二次接吻。因为,这一回他的青涩程度,与第一次法华樱原并无差别。忽然觉得胸中一阵闷痛。其实,这样出尘不染的哥哥,才是一直默默等候的,为何却总是三番五次地对坏男动心?
拽着他的衣襟,抬头同样轻柔地回应他。他握住的手按胸前,竟无师自通,侧过头便越吻越深……
枝桠疏离,杨花翩翩。上天落地,满是闲愁。当这一漫长的吻结束后,哥哥气息有些不稳,却坚定地说了一句话:“薇薇,们回溯昭成亲。”
这句当初不管哭还是求,甚至怀孕,都无法从胤泽那里听到的话,哥哥这里就这样简单地听到了。若不是曦荷太过讨喜欢,与哥哥错过这么多年,真是最为后悔的事……
们亭中相拥了一个下午,才姗姗回到的住处。经过商量,们决定尽早离开昆仑,回溯昭举办婚礼。唯一需要做的事,便是与刹海道别,就不知邀请他参加婚礼是否妥当。但回去后发现,多虑也是多余。
因为,刹海离开了,房间里为数不多的行囊也已被带走,只有几个童子里面收拾房间。
不告而别,还真挺像他的行事作风。只是不曾预料到,后半生的日子里,都未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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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花开
回到溯昭,苏疏知道要成亲,孩子气地躲被窝里哭了几天几夜。和哥哥轮流过去安抚他,加上曦荷格外配合,对他娇娇痴痴地装可爱,都没能让他好起来。
后来,还是曦荷忍无可忍,把被子一拉,咆哮道:“大男哭个屁!”他才被吓得忘了初衷。过了苏疏这一关,便是二姐那一关。
她原本对们的婚事极力反对,但经孔疏提点,想起哥哥去世哭晕过去的事,一时心软,总算点头答应。于是,和哥哥总算安心下来,开始筹备婚礼。
一个月后。天刚微亮,空气如洗,圆月淡银泛青,高挂山头。空中有仙鹤穿云而翔,漫山遍野桃花盛开。头戴凤冠,身穿霞裳,踏上千百阶石梯,走到山顶的祭坛前。
大祭司带着祭司队列站立静候,哥哥同样一身喜服,背对而立,抬头望着面前的神祗石像,低低地说了一声:“等候今日,已有多年。”然后,他转过身来,冲清浅一笑。
“今日开始,便不能再叫哥哥了。”凤冠珠帘后垂首浅笑,“臣之,这样如何?”
“薇薇高兴便好。”
们俩相视一笑,就像小时一起做了坏事那般。溯昭,与臣之这里相识相别,不想竟有一日,会这里许诺终生。
婚礼仪式进行到一半,看了一眼上方如山的沧瀛神雕像。这是至高水神,们溯昭氏从小的信仰。不过,整个溯昭除了和姐姐外,没有知道,他曾亲自来过此地,像个孩子般幻化成这个雕像的模样。
当然,也无知晓,真正的胤泽神尊其实是个青年的模样。没知道他的风华绝代,一眼万年。现回头再想,上一次见他,那是几时的事?
还记得四十一年前,们曾经也站这桃花遍野的山野中。那时,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姑娘,跟曦荷一样莽撞。曾经此地,霸道地指着胤泽,宣称这是的。
这之后没多久,他便送了戒指,说无论如何,都要与成亲。当时,也比如今直率大胆很多,听见他浅笑中的告白,就可以哭成个花猫脸,扑到他的怀里动情地说,只是太喜欢,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如今,却连再去神界看他一眼也不敢。因此,每次看见那些勇往直前的年轻孩子,总是觉得分外怀念。这会让想起百年前,那个热情而勇敢的自己。
时间过得真快。胤泽,整整一百年未见,现过得可还好?
终于,要成亲了。与当初年少的约定不同,的良到底不是。但是,这也与们一起之前预料的差不多,不是么。
不,这么多年过去,还记得么。冷酷如,恐怕早已忘却的模样。很想说,也一样,却知道这终究是一片谎言。
不过,虽然做不到遗忘,却能做到淡忘。年少轻狂,情深如海,痛彻心扉,海誓山盟……再多的铭心刻骨,都不如一个生世长相守。
抬头看了一眼春风拂面的哥哥,也轻轻笑了。从今往后,的生里便只有他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后,却无法入眠。几十年来,这夜半失眠便饮酒的习惯还是很难改。拿着一壶酒,纵水飞出紫潮宫,来到洛水旁。溯昭经过千年岁月洗练,无声送走了多少熟悉的名字。
沧海桑田,亘古不变的,便是这一抹月色。今夕何夕,流水桃花。月波如水,长照金樽里。桃树摇春风,抖落了满地琼枝芳华。花瓣为风吹作雪,又因风走碾作尘,伸手试图去接花瓣,眼前美景如梦似幻,却使的眼前一花。
洛水月中流,碧华万丈,那洛水中央,看见了一个墨蓝色的身影。那撑着水墨伞,伞沿压得很低,似乎也赏月。
以为自己看走眼,还怕一眨眼,便只能看见遍地寂月。屏住呼吸,静静眺望前方,看他的袍子晚风中抖动,看他的黑色长发如柳絮飞舞。这自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幻影,也知道这并非他本。而且,距离最后一次见他,也已过了四十年,是时候忘记了吧……
然而,不过是遥望这道身影,已顿感心如刀割。
来不及诧异,来不及掩饰,来不及嘲笑这般无用的自己。只清楚意识到一件事:看见他本,原来比相思更痛。
泪水被自己逼了回去,但还是吸了吸鼻子。然后,闻声他抬高伞沿,也远远眺望着。
“薇儿?”他先是一愣,笑容寒泉般清冷,“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现夜已深,何故外逗留。”
快速闭上眼,想要平定情绪。然而,毫无缘由的,泪水成片涌出眼眶,像无数只小蟹般蜿蜒到下巴。明明已哭得头皮都已发疼,但还是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他轻踏水纹而来,用伞为挡去花瓣雨:“今天是好日子,应该开心才是。为何要哭。”
只能看见视野模糊,只能轻轻摇首,无法回答他一个字。
“原以为今天见不着,没想到……”他眼神变得温柔许多,低声说道,“们薇儿,真是越来越美了。可惜的是,每次和待一起,都会这样伤心。”
“别说了。”
又看了一眼他撑的伞,确定这就是当初送他的那一把。从儿时起,每一次幻境中遇到他,他都撑着这把伞。而且,他的手指上没有青玉戒指。事到如今,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这个胤泽,应该是真胤泽变出的幻影,从某一个时间点,回到过去见许多次。而真的胤泽何处,做什么,全无所知。更糟糕的是,关于真胤泽的去向,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很怕自己会后悔,道:“胤泽,和臣之成亲了。”
“知道。们青梅竹马,原本便是天生一对。如今终成眷属,也是顺应了天意。”他答得很平静,“恭喜。祝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或许现说这话毫无意义,或许不爱听,甚至不一定能听到……哪怕只是骗,哪怕爱的是别,哪怕对不起臣之……”闭上眼,带着哭腔说道,“这一生,只爱过一。”
久久都未得到回应。只见又一阵花雨落下,他道:“薇儿,不论有多少情分,们终究无缘。”
尽管他说得毫不意,但握着伞柄的手收紧,关节也褪为无色。他转过身,长袍微摆,朝洛水走去。
往前追上去,大声道:“胤泽,知道还喜欢着尚烟,但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是还有苦衷的。所以,今日只是告诉的想法,过了今晚,会把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已和臣之结为伉俪,以后,就再也不能多牵挂一分,但很想知道,对,可曾有过一时半刻的动心?可曾有一刻,把当成薇儿,而不是尚……”
说到此处,已绕到他面前,却因震惊再说不出话——他面无表情,脸上却也全是泪水。
“胤泽……”这是第一次见他落泪,尽管他什么也没说,看上去还是同样淡冷。但是,却比他还难过,不自禁跟着哭了出来:“当初说爱,可是真的?”
他只是眼眸冷漠地流泪,然后拭去的泪水,始终不曾回答的问题。这一刻,多么想握住他的手,但心中知道,一旦碰了他,他就会如烟散去。
只能握紧双拳,用凌厉的眼神逼问他:“回答啊,说当时是撒谎,从来都是玩弄,让死心,让彻底忘记好吗!”
然而,不管说什么,他都不再开口。到后来,说了很多伤害他的话:“就是渣,就这样丢下和曦荷不管,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就这样抛下,让一个!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知道孩子没有父亲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曦荷只要一睡觉,就会一直哭,哭到比这辈子任何时候都痛苦一百倍!都是因为这渣……”这些话却是一把双刃剑,当挥着它刺伤他时,也狠狠刺痛了自己。
说到后来,泣不成声,终于再也说不下去。怎么会这样傻,明知道他不是真的,还要这般……
可是,忽然之间,他垂下头吻了。
这个吻没有任何温度,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只是看见他近了,感觉得到那属于他的气息、微弱的元神。随即,他的周身散发出金色光点。又一场金色火雨倏地扩散,如同万千萤火虫,瞬间飞向上天下地,他亦烟消云散。
没有哪一次看见胤泽的幻影,会像这一次这般令痛苦。再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忽然有一种与他永世诀别的感觉,跪地上,失声痛哭:“胤泽,这负心薄幸的!为何不解释?回来!给把话都说清楚……”
冷风呛入喉咙,再说不出一个字。思绪只剩一片浆糊,统统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后来,臣之发现离去,出来寻,将抱回了卧房。
当意识到自己依靠的是谁,只觉得又是绝望,又是自责,恨不得将那从自己的记忆中抽离。
不过们又迎来了一个好消息:这天半夜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这是数十年来第一场暴雨,伴着雷电交加,与六界九天所有生灵的欢呼掌声。好事来得这样快,居然有些不能适应。
翌日清晨,和臣之一起出去看雨,路过窗台,却见那里有一把水墨伞,伞下还有些积水。臣之道:“昨夜不见带伞出门,这可是宫的伞?”
怔怔地望着这把伞,只觉得周围骤然安静,心跳也变得愈发缓慢。
若不是上面还有水,会认为六十一年前,自己不曾把它赠与离。
这场雨下了整整一个月,每一天都下得毫无保留,像是沧海之神倾尽生命,赐予了六界重生之水。这个月里,每一天都有海中游龙成千上万,纷纷出水,身披风云,与雷电共舞。其景之壮丽,画图难足。
而后,旱灾终于结束。万物复苏,川流不息,干枯的沧海,也重新回到原本辽阔的模样。同年深秋,岁物丰成,穰穰满家,不论走到何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其实,下大雨的第一天,便想把这个好消息带给苏疏。然而,不知是去得太晚了,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待去苏疏的房间,他已不,唯剩池中留下苏莲一朵。
雨打荷花,涟漪四起,这一回,不论怎么唤他,他都未再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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