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与传奇有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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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怎能说不，胸中燃着的斗志，让自己的眼睛很热。
易安与老路久久站在土城，似乎什么东西在心中觉醒了，崭新的，激昂的，就像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时，那懵懂的兴奋。
“以后还来吗？”老路问。
易安眼睛里闪着亮光，他回过身，看着老路，“只要有时间，我就来！”
过了片刻，一纸战书递到了老路面前，不用细看，也知道上面铭着老路与易安的姓名。
今夜注定无眠，下一次挑战，也许会赢，也许会败，谁能预料呢，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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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心底无私天地宽
　　　　翎子在吧台查账，发现好几日来的钱帐都不相符，不由严厉地将吧台的三个女孩批评一番。让她们立即盘点，两个小时之内把盘点表交上来，如果出入太大，就要扣工资。
平日里，翎子与这些女孩都是很好的朋友，一起逛街买衣服，或是买大堆零食窝在宿舍聊天，但是人情归人情，工作是工作，她不能原谅这些只要稍微有点责任心，都可以避免的错误——不能因为老板宽容，就放松自己的要求。
刚上楼来，突然想起一份表格忘在吧台，从监控看看，她们三个人正忙着盘点，于是自己下楼去拿。一楼楼梯口，恰巧碰上一个熟客人，打招呼的同时，陡然听到从隔不到一米远的吧台传出几个女孩的对话。
“还不是仗着老板喜欢她，整天对咱们指手画脚的，以为她自己是谁啊！”
“自己犯贱就好了，还要拉来一个表姐，那么老了还勾引男人，不要脸。”
“她自己成天玩游戏，我们聊个天就要打电话下来说半天，我看到她就烦。”
“明天发了工资就辞职，老板说说也就算了，她算老几啊！”
“……”
翎子突然明白，这个千夫所指的“她”，不就是自己？！怎么了，难道自己在大家眼里，就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吗？她站在楼梯口，没有勇气露面，一声不响地返身上楼，呆呆坐在办公室里。
想想自己刚来网吧的时候，只是做会计，网吧的帐目简单，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事，路哥觉得自己有一点能力，逐渐让自己负责的多一些，虽然累，却是难得的锻炼，为了不辜负路哥的信任，几乎没有休息过一次，工资并不比别人多拿多少，却要承担很多责任，就算是玩游戏，也都是在下班之后，从不耽误工作，自己的员工卡，还不是大半被她们用完！的确有时遇事脾气急躁了些，也明白不大妥当，可是自己一直在努力地改，并且只针对工作，不牵扯个人，她们怎么能这样看待自己？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啊。
翎子脸色发白，眼睛里浮出委屈的泪膜，路哥进来，看到她这样，有些不解。
“路哥，我不想干了，我要辞职。”翎子没头没脑地迸出一句。
路哥有些诧异，忙问：“怎么了？”
“她们——她们都在背后骂我，说因为你给我撑腰，所以欺负她们。”翎子不想说出关于表姐的那些话，那实在是很伤人的。
“呵呵，因为这个啊！”路哥笑起来。其实，作为老板，员工之间所流传的流言蜚语，他又怎可能一点不知晓，说就说了，不痛不痒，并不会影响网吧的生意，网吧虽小，也是一个集体，同事之间，总要找一个发泄的突破口，或者是你，或者是他，不可能所有人都同心同德。路哥很看的开。
“走别人的路，让自己说去吧。”他故意逗着翎子。
又正色说道，“管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你的决定也许是对的，可是态度不对，别人会把你的决定也看成错的。多看看书，多学习，很多东西，都是一边摸索，一边进步的。”
对翎子的能力，路哥很信任，但是她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他从文件柜里抽出几本书，说，“有兴趣就看看，对你有好处的。”
一直到晚上，翎子都没有下楼，不像往常在网吧巡视，路哥知道她心情不好，自己下去在吧台坐了半天，跟吧台的员工聊了许久。
他很重视与员工之间的交流，只有了解他们重视他们，他们才会对网吧认同，不会仅把自己定位为一个打工者，随时可来，随时可走。人员的流动性小了，工作才能做的更好。
他是一个很好的老板，每一个在网吧工作过的人，都有口皆碑。
吃完晚饭，翎子赌气的跟自己说，“反正你也是坏蛋了，就坏到底，下班！”
一直到与酒仙在土城密室打了两场，她还在生气。
酒仙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脾气很好，翎子在行会里一叫他，他就来了。翎子说开始打，他就打，翎子发呆，他也不催，就在旁边站着。
忍不住，翎子气鼓鼓地跟他讲上午的事，一口气说完，心里畅快许多。一转念：酒仙是什么人，在哪里，多大年龄，统统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么私人的事情呢，翎子觉得有些冒失。
他却很认真地开解自己，“不要计较那些传言，自己只要问心无愧，不需要对别人过多表白。”酒仙说的很多，也很有道理。
“就像在传奇里，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了，不需要管旁人的眼光，你怎么可能做到博取天下人的欢心呢，而且，即便博取了天下人的欢心，那还是原来的你吗？只要正确，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流言蜚语仅仅是流言蜚语，你还是你。”酒仙娓娓道来，直说的翎子心服口服。
“你多大了？我该叫你大哥还是弟弟？”翎子突然对这个好奇，开始调查户口，这本是她最讨厌的，若有人问她，她一定会不耐烦地说，芳龄七八，家住火星。这会子却主动问人，真是啼笑皆非。
“四十二了，该叫叔叔。”酒仙笑呵呵地答道。
“啊？”这可真是出乎翎子的意料，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会玩游戏。
“四十多岁，也有玩游戏的权利，传奇面前，人人平等。”酒仙仿佛看出翎子的想法，开玩笑的说。原来他不是那么沉闷的人呢，聊开了，也就露出幽默的一面来。
其实，这是翎子的孤陋寡闻，传奇作为中国第一个大型网游，不知吸引了多少人参与，悠悠六载，很多第一批玩家，至今还未离开，不要说四十出头，还有年龄更大些的人在玩呢，根本不是什么新闻。
既然调查起户口，就调查到底，“你家在哪呀？”
“长春。”
“好远啊！”翎子感叹。
“看跟哪儿比了，要是跟纽约比，长春算近的。”酒仙逗孩子一般，逗着翎子。
翎子咯咯笑着，又问，“干吗选这个区啊，你们都是网通的吧？这个电信的服务器，肯定很卡的。”
“当初跟几个朋友一起玩，他们选的区，我也就来了。”酒仙耐心地回答。
“现在他们还玩吗？”
“有的换了区，有的不玩了。”
翎子好奇，“那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区？”
酒仙舒一口气，笑着说，“其实去哪儿还不都一样，我习惯这里了，而且我这个人，不喜欢离别，虽然是游戏，也会难过的。”
又是一个长情的人，不知为什么，长情的人，总是特别可爱，也许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面对别人的离去，尚且黯然伤神，又怎会自己先行离开呢，更不愿意别人，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染上同样的情绪。
翎子眼睛一转，笑嘻嘻地问，“我以后可以叫你师傅吧？”
酒仙还没回答，翎子又在说，“这么久了，也没见过师母呢！”
原来小丫头在这抖包袱呢，酒仙笑起来，“哪有什么师母！结婚是大事，就算是传奇，我也不敢的。”
翎子表示不信，就因为是传奇，很多东西才变得简单的，怎么可能不敢呢，而且据这几日观察，有不少MM对他颇有好感的。
酒仙有些不好意思，“年纪一大把，让我管别人喊老婆，我可喊不出来。”
翎子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自己的事情还没烦完，这会子却来关心别人，“那她们非要喜欢你怎么办？”
“就认个妹妹喽——”酒仙笑笑地看着翎子，仿佛在问，这个回答你满意否？
闲聊一阵，两个人又开始PK，不时会停下来，听酒仙指点几句，或是翎子询问几句。
翎子进步的很快，上午的郁闷，早已在刀起刀落，火燃火灭之间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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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将百千万事，付两三杯
　　　　田田下班了，却迟迟没有走。
办公室的一个丫头，说是失恋，哭的梨花带雨，正在跟田田倾诉。
田田很喜欢这个叫柳菲的女孩，二十三四的年纪，刚毕业不久，学生气还没有完全褪去，人单纯，带点迷糊，很可爱的一种性格，柳菲是田田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同事，记得第一天报道，就是她领自己来办公室，并且热心地一一介绍给大家，若没有柳菲，以田田的性格，怕是要好久才能融入这个集体。
柳菲家不在这个城市，和公司的同事合租一间小居室，女孩子之间嘛，越是近越是会生出些摩擦，关系照例不大好，而田田年龄长些，懂得宽容，被柳菲引为知己，经常说些女子之间的话题，譬如谈谈时下的流行，热评的电影，彼此的喜好。
看看天色都暗了，田田拍拍柳菲的肩，笑着说，“肚子饿不饿？不如去我那里吃饭好了。”
她还要推辞，田田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门边等她了。
两个人先去超市，临时决定吃火锅，买了火锅底料，沙茶酱，小肥羊，各色丸子，豆腐皮粉丝，青菜蘑菇，林林总总，推了一车东西出来，不由相视而笑——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到了超市，都有狂购的倾向。再看看表，真是不早了，肚子咕咕直叫。赶紧打车回家。
一边上楼，柳菲一边还在笑，“两个人吃这么多，真是奢侈。”
田田取出钥匙开门，刚插进锁孔，门从里面被打开，是老路。
三四个袋子，老路忙不迭地接过去，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接你。翎子把饭做好了，都等的不耐烦了。”一抬头，看到柳菲，点头微笑，让客人进来。
“这是柳菲，我公司的同事。”田田给大家介绍。
翎子从电脑前站起来，拉长声音说，“饿——死——啦！”看到柳菲，彼此笑笑，又跑过去翻袋子，大叫，“吃火锅啊？太好了。”立刻把桌上的饭菜撤下去，将电磁炉移到餐桌上，锅里烧水煮火锅底料，一边指挥老路，“路哥，快洗菜！”
柳菲没有想到田田家里会有这么多人，她悄悄对田田说，“你有客人，我先走吧。”
田田莞尔，心里说，这两个人是亲人，不是客人，她安慰柳菲，“一个是表妹，一个是朋友，没关系的，你乖乖留下吃饭。”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将老路的关系向柳菲说明，或许每个女人，在别人好奇自己身边男人是谁的时候，都会矜持地含混过去吧。
柳菲调皮地挤眼睛，“什么朋友，我看是姐夫吧。”说完窃笑，又趴在电脑前看，呵呵笑，“田田，你这里怎么放两台电脑。咿？这是什么游戏？”
“传奇呀，没玩过吗？”田田看看那边，招呼柳菲，“好了，来吃饭吧。”
吃火锅，是很快捷的，一时功夫，翎子与老路将餐桌上摆的满满登登。
锅里的汤烧得滚开，冒着辛辣喷香的热气，为室内添了些氤氲，汤里预先煮了一些香菇，活泼泼地在红油油的汤里上下翻滚。锅四周摆着各色食物，羊肉卷粉红，蔬菜青翠，豆腐雪白，丸子缤纷，桌上的碗碟闪闪发光，真像是一幅画，美味美色兼有。
本来就饿了，加上美味当前，四个人不再客气，坐在桌前，纷纷拿起筷子开动。
火锅是最能拉进彼此距离的一种食物了，又辣又烫的味道，不仅刺激味蕾，还刺激情绪，喝下半杯啤酒之后，都有些兴奋，陌生感荡然无存，彼此开始说些笑话。
柳菲抢着要讲，“都安静安静，我现在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开始很恐怖，过程很搞笑，结局很悲惨。”
几个人都睁大眼睛看她，这么冗长的介绍，不知要说出什么来。老路低下头，给大家布菜，又往锅里下食物——他很有绅士风度，懂得照顾别人。
“从前呐，有一个鬼，他放了个屁，最后死了。”柳菲脸色平静，说完喝一口啤酒，去锅里捞鱼丸吃，一下放在嘴里，呼呼地吐热气，嚷着“哇，好辣！”
老路呵呵笑出来，看看田田，再看看翎子，两姐妹还在纳罕的等柳菲继续讲故事呢。他给田田夹菜，示意她趁热吃。
“完了？”田田问。
“完了。”柳菲不苟言笑。
“好冷，我多喝一点，暖暖身子。”田田一本正经地说，端起酒杯，对翎子眨眨眼睛，相视大笑。
老路招呼大家，“豆腐可以吃了，来，加油吃！”给田田的碟子里夹过一块，剥好的虾也一并递过去，又问，“还要不要吃青菜？”殷殷关切，溢于言表。
翎子大叫，“路哥，你好偏心！光给表姐夹菜，都不管我们！”故意做出气鼓鼓的样子。
柳菲看看翎子，再看看老路和田田，明白了几分，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姐夫，我们好羡慕哦！”
田田有点不好意思，瞪柳菲一眼，给她换上果汁，“不准喝酒了，才半杯就疯疯癫癫的。”
这真是一个开心的夜晚，心情好，食欲就好，一桌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四个人靠在椅子上，都在嚷着好饱，却都觉得意犹未尽。
“再讲个笑话——”柳菲把杯盘一推，双肘撑在桌上，“从前呐，有个包子。它在路上走，突然觉得很饿，就把自己吃了。”
轰然全笑了，都赞她这个笑话好，因为吃了火锅，火辣辣的正需要这样的笑话来降温。
送走柳菲，老路与田田在楼下散步，田田感叹，“年轻真好，什么都来得快去得快，刚才还在哭的稀里哗啦，转眼就笑的春光灿烂。”
老路不明白她何来的感慨，试探地问，“你说翎子？”
“不是啦，我说柳菲。”田田笑，心里暗道，翎子没有她的洒脱，痛了就哭，过后一笔勾销，关于莫南那一页，估计还未翻过去呢。
老路点点头，并不是很感兴趣，对于别人的感情，男人往往如此，不像女人，热心刺探、深入了解，感同身受。
“她刚失恋，男朋友早爱上别人，只有她蒙在鼓里，等人家都谈婚论嫁了，她才知晓。”田田感叹，“男人变心了，就是变心了，怎么也挽回不了。”
路哥拥紧她，笑着说，“看你多好，无需考虑此种烦恼。”
白他一眼，田田催他回去，“不早了，快回去罢。”
回到公寓，翎子还在玩传奇，田田凑过去看。
“酒仙……”田田沉吟这个名字。
翎子停下来，松开鼠标，靠在椅子上伸个懒腰，“你不认识他啦，是老海给我找的陪练。”
田田在床边坐下，打开电脑，反问，“陪练？”
“呵呵，是哦，陪我练PK。”翎子说，“他说他四十二岁了，想不到吧！”
“这有什么奇怪，传奇面前，人人平等。”田田笑着说。
“哈哈，姐，他也是这么说的。”过了片刻，翎子接着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玩传奇？”
田田登陆传奇，正在修装备，听到问话，瞟一眼翎子，“我怎么知道，是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
“他说，以前老在外边打牌，输赢很大的。他老婆跟他闹，他就留在家里玩游戏了。想不到吧？”翎子当新闻告诉田田。其实又何须诧异，几万个人玩传奇，就有几万个理由，天下之大，自然无奇不有。
看田田半天没搭话，又说，“他人很好，教我很多道理，不光是PK，还有为人处世。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真是太无知了。”
田田终于抬起头，“那就好好珍惜，这样的朋友，可遇不可求。”
“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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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
　　　　过了几日，老路突然接到柳菲的电话。
电话里很嘈杂，好像是个很热闹的场所，果然，柳菲说道，她在超市，买了太多的东西，提不回去了，“姐夫，快来救命！”
救命？老路突然觉得好玩，也只有这种小女孩，会用这么夸张的词汇了吧。不过她的一声姐夫，的确喊的老路喜形于色，这样的称呼，在他平生，还是第一次。念及她是田田的同事，又因为失恋而心情不好，也就开车赶了过去。远远地看见柳菲，穿件简单的毛线外套，随意的像个学生，站在路边，地下堆了好几袋东西，她正以手遮阳，冲路上张望，估计是没料到老路会来的这么快。
把东西搬上车，柳菲立刻打开两罐饮料，递一罐给老路，说，“哎，多亏你，要不我就惨了。钱包里只剩几块钱了。坐车都不够。”喝一大口饮料，舒服地靠在靠背上，“谢谢姐夫！”
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一买起东西来就没命，不光是柳菲，田田也是如此，老路笑起来。
到了晚上，老路跟田田一起吃饭，老路当笑话地给她讲，“你同事柳菲，中午让我救命呢。”
田田给他盛碗饭，见怪不怪地随口反问，“救命？”把碗递过去。
接过碗，老路说，“她买了一堆东西，没钱坐车，让我去接她回家。”
田田喝一口汤，瞟老路一眼，笑问：“你去了？”
老路点头，埋头吃饭，桌上的一道香辣鱼片，很是对他胃口，鱼新鲜丰腴，片下来的鱼片齐整雪白，配上碧绿的青蒜及火红的辣椒，火候恰到好处，只看色泽就已赏心悦目，入口且鲜且嫩，看起来辣椒不少，却并不是一味的辣，更突出其香，老路吃的很享受。
田田提醒他当心鱼刺，又说起柳菲，“她呀，家在外地，一个人孤零零的，又不懂照顾自己，以前有男朋友的时候，经常听她讲，哪一天出去吃饭又没带钱包，哪一天出门忘带钥匙啦，老是要男朋友赶去救命。那个男人嫌她幼稚，可能也有些不耐烦，于是寻了新欢。其实这种女孩，也是很可爱的，那人不懂欣赏罢了。”
田田想了想，接着说，“要是她再打电话，你能帮，就帮一下，她年龄小，一个人不容易。”
老路笑，“她喊我姐夫呢。不知道你这个姐姐，什么时候让我真的当上姐夫。”
“快吃饭，都凉了。”田田转移话题，笑着替他盛半碗汤。
再过了几天，柳菲又打来电话，这次是休假回来，让他接站。
老路正在网吧检查帐目，接到电话，还是去了。
柳菲并不把老路当外人，姐夫姐夫地叫着，大大咧咧地指挥他搬东西，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他的车回家。换了别人，或许早就烦了——你是啥人，凭什么要别人为你鞍前马后。可是老路心地善良，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加上她与田田姐妹相称，作为“姐夫”，总要爱屋及乌，有些风度。
有一次半夜，柳菲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感冒了，一边咳嗽，一边哭着直喊难受。
老路二话不说，立即开车过去，带她看病，陪她在急诊室打针，一直折腾到清晨。总算看病及时，没有大碍。连医生都说，来的再晚一点，就会成肺炎了。
取了药，老路载柳菲回去，细心地给她盖件衣服，开到半路，估计她一定饿了，又停下车为她买早点，拿着豆浆油条回来，发觉她蜷在后座上在哭。
“针都打完了，还掉金豆呀！”老路逗她。
柳菲接过早点，咬一口油条，又怔怔地掉下眼泪，说，“我想妈妈，我想回家。”
每一个人，在最软弱的时刻，都会想起妈妈，想起家吧，看起来柳菲已是成年，其实还是一个孩子。老路安慰地拍拍她，发动汽车。
自带柳菲看过病，她似乎将老路看作亲人，有事没事的，总喜欢麻烦他。房间的灯泡坏了，窗帘挂不上了，水龙头漏水了，甚至下水道堵住了，都会大叫：“姐夫姐夫，快来救命啊！”
老路渐渐觉得她很可爱，真的像是自己的一个小妹妹，天真无邪，一派烂漫。
有时候一个礼拜七天，其中五天都要“救命”，多的时候，一天三次打过来电话。也有的时候，会一连半个月没一点响动。
听田田说，小丫头又谈恋爱了。
有心情谈恋爱，说明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田田为她高兴，老路同样高兴。
晚上，老路照例在田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