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则无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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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就找到地方看好了货，今天上午就可定好货回来，可人们都想在市里转一转，临中午才去买的，还在销售公司蹭了一顿午饭，吃过饭带着销售公司的送货车一块回来。
车进了武兹县城是下午三点多，凌霄事先已讲好有事要回家，到了县城中心十字街头他独自下了车，但他没敢直接回家，因为此时如家里有人，那也只有美美在，他真不敢面对美美，更怕美美把那天下午的事告发给继母。在车上他就想好了去那儿，是要去县第三中学，这是个初中，娜娜在那儿念书，只要见到娜娜就能知道美美把那天的糗事说了没有。
凌霄提着帆布包在去三中的路上，想着这次去市里的一些见闻，联想到自己因为对美美犯了那个错就不敢回家，比起“人精”他们，自己的不要脸功夫还差很多。
今天早上他们五个从旅馆中坐车出来，走不远将车停到一个街边炸油条的小吃摊旁准备吃早饭。他们没进铁皮房里面吃，就坐在外面要了五碗蛋汤和三斤油条。吃罢饭该结帐时，因为是马会计统一掌管他们这次的伙食，所以凌霄不用掏钱，回去该出多少是多少就行，可当时小吃摊的老板正好进了铁皮房内，“人精”和司机小高立即拉着准备掏钱的马会计就走，走了两步“人精”看凌霄和刘乡长还愣着，丢下马会计过来不由分说把他们往车上拉。
凌霄当时被弄蒙了，上车后见小高快速将车发动驶离后，才知他们这是要吃白食，这让他觉得很不安，可“人精”和小高还埋怨他们不机灵赶紧跟着走，刘乡长受了埋怨居然不数落他们，还笑呵呵地说你们这两个坏小子果真是常干吃饭不给钱的勾当。那时但凌霄仍心有余悸，傻乎乎地问他们万一让人家抓住怎么办？“人精”撇嘴露出怪他没见识的样子，振振有词地说被抓住就装作忘了给钱，把钱给了不就得了。凌霄想想这样还真是能应对得了，接下来“人精”和小高还得意洋洋轮流讲起他们吃饭不给钱、坐火车不花钱等等“辉煌”经历。
坐火车不花钱的事儿，凌霄念大专时他的很多同学都干过，他有一次也像这次被“胁迫”没买票坐过一次火车，出站时虽然壮大胆紧跟着那两个“胁迫”他的同学，但人家在大摇大摆出去后，检票员就把他拦住了，被拉进一间房内加倍发了款不说，还被好一顿教训，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暗自发誓再不做这种丢人现眼不要脸的事，而且出去后还让那两个同学好一顿奚落，说他表现的不大方露出了马脚。这桩丢人现眼且得不偿失的经历，凌霄至今想起来都会臊得慌，并且在当时还羞惭地让那两个同学为他保密，直至现在都当作是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可今天的事比起他那事更是无耻，“人精”他们却把这种无耻卑鄙还当本事夸耀，于是他在想，如果他对美美那事换到“人精”身上，这家伙也许不以为耻反而会向人们夸耀。
想着这两桩事，凌霄更觉得有些不要脸勾当不是想学就能学到的，还真是得有天分，自认自己在这方面天分很差，可如果狠下决心学这些，又觉得不知啥时才能学的得心应手，而且即使学得合格了，凭着这种不要脸就能当官发财？这就让凌霄陷入思考中，他又把华宁和郑大伟的拿出来重温一遍，觉得他们的还是比较好学，而且也是真正能办成大事的手段，像“人精”他们那种不要脸绝对不可取，因为这除了未必能办大事，还会惹别人厌恶，而且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很恶心。
通过一番思考，这又让凌霄悟出一个道理，也在心中警醒，原来不要脸也分正途和歧途啊！像华宁和郑大伟那种，既算不要脸可又不会惹别人特别厌恶，自己也不觉得有多恶心，该算是不要脸的正途。“人精”他们那种自然算不要脸的歧途，就是想不要脸，也绝不能学他们那种的，差点误入歧途啊！这结论让凌霄豁然开朗，认清了还是要向华宁和郑大伟他们的那方面好好去钻研，同时要结合自己的自身条件，开创一种适合自己的不要脸手段，还要争取比华宁和郑大伟做得更好，不要脸也不要出个水平来！
三中在西北街，走到大北街一多半往西有路口，再走几百米就到。三中离凌霄过去的家很近，这也曾是他的母校，到了学校虽物是人非，可还是勾起他许多美好的回忆。记得那时恨不得快快长大想早早脱离学校，现在出了校门反而怀念起那时单纯烂漫的学生生活，那时同学之间虽然也有勾心斗角，但多是玩耍中的过节，不涉及经济利益，更影响不到人生大事，现在想起来只是觉得好笑。会想起往事，更加肯定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因为在那时候就有同学就早早地懂得了溜须拍马，或去讨好老师或去讨好班里厉害的同学，可那种行为对别的同学构不成什么利害威胁，毕竟学校是以学习为主，只要你愿意学肯学，谁也不会捂住你的眼睛堵住你的耳朵，学习成绩照样能拔尖，不像如今在工作中，你若不懂得溜须拍马，干得再好也白搭。
这时正上第二节课，凌霄便转到了曾是他们学习的那间教室，从后窗上悄悄望向里边，看着满教室的学生，恍如他仍在里边念书，找到过去他做的桌位，正好也是一男一女的搭配。看着那个扎马尾的女生，想到了他从前的同桌苏美娟，那个叽叽喳喳爱笑的伊人今何在？但很快眼光就瞄向侧边不远的座位，那里坐着班花张静怡，想到张静怡心里的滋味怪怪的，那个若论身材相貌和性格都与彩萍不相上下，相貌上还胜彩萍少许漂亮女孩，是他春心萌动时第一个暗恋的女生。
不过那时毕竟是少年的一种旖梦，当不得真，加上到了高中后又没与她分在一个班，偶尔再碰面也就点点头笑一笑问候一声，何况到高中后又有寄托旖梦的暗恋对象，张静怡作为暗恋的对象逐渐在心中淡去。但重临故地，曾经暗恋人家的一幕幕浮现出来，常常瞅空偷瞧人家，猛然间与人家的眼光对视到一块的心慌和尴尬，那种天真和幼稚劲令他哑然失笑，同时也笑当时班里几个胆大张扬的家伙为张静怡争风吃醋的情景，还笑后来才知道班里竟然绝大多数的男生在暗恋张静怡。可上次听华宁说，张静怡在工作后的厂里有很难听的绯闻，因为自从她到距县城五公里的五金厂工作后，已近四年没见过她了，没想到曾经感觉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会变成那样，真令人不敢置信。
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后，凌霄已站到了娜娜上课的教室旁，出来的女生有认识他的，返进班里高声喊出了娜娜，娜娜见到他分外高兴，边把他往僻静处拉边兴奋地问：“哥哥，你啥时回得？来找我有事？”
“我这是去市里出差回来的，回来不想先回家，就来看看你。”看娜娜的神色像家里平安无事，他的心情稍稍放松，想着咋能套出美美告发没告发那事。
“是吗，你去市里出差了？是不是给我买上东西了？”娜娜眼里闪闪放光看着他手中的布包问道。
凌霄笑呵呵道：“嗯，给你和美美一人买了一件半袖衫，等回家再看吧。”
“啊，半袖衫？！我现在就要看。”
娜娜兴奋的一把抢过包，放到地上就往开拉拉链，凌霄怕她把给彩萍和秦水仙买的东西翻出来，忙蹲下身自己给她往出拿。
透明塑料袋里的两件样式相同号数也相同的半袖衫，一件是水红的，一件是粉红的，颜色鲜艳式样新潮，还是那种既光滑又柔软的质地，娜娜欢喜极了，连连咂嘴赞叹，若不是在学校，而且那边还有她的同学们在偷瞧，真想现在就试穿。她恋恋不舍地把衣服重新装到袋中，问凌霄：“哥哥，挺贵的吧？多好的质量，我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凌霄笑道：“嗯，一件二十八块钱，这可是哥下狠心才买的。”
“哎呀，真贵！嘻嘻，谢谢哥哥啦，这次可让哥哥破费了。”两个颜色她都喜欢，一手拿着一件，看看这件再看看那件，拿不定主意要那件，只好请凌霄帮着拿意见，“哥哥，你说我穿那件好？”
“水红的吧，水红的就是专门给你挑中的。”
“嘻嘻，知我者哥哥也！我也觉得水红的好看，哥哥跟我的眼光一样，可拿回家姐姐看对这件怎办？”娜娜大眼中透出担心。
这问题凌霄不好回答，因为自从美美和娜娜穿的衣服型号相同后，继母有时就很不好给她们姐俩买衣服，能买一样的尽量买一样的，否则美美就要先挑，娜娜作为妹妹还得受委屈让着姐姐。
看凌霄苦笑不答，娜娜又嘻嘻笑道：“两个颜色都好看，随她挑吧。哥哥，你真好，姐姐那样你也不记恨她。”她忽然咦了一声，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哥哥，你猜家里有啥变化？”
凌霄惊慌起来，忙问：“啥变化，家里发生啥了？”


第一部　初学乍练　第二十八章　亲事的纷争

娜娜没在意凌霄脸上神色的变化，嘻嘻笑道：“哥哥，不知咋回事，姐姐自从你那天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笑得比过去多了，对爸爸的态度我觉得比以前也好多了，是不是她良心发现，也觉得自己平日里做得太过分呢？能常这样就好了。这次收到你给她买的衣服，肯定会很高兴，兴许以后还能跟哥哥和爸爸相处得好了呢。”
他长松了一口气，却又非常纳闷，这是咋地一回事儿？美美除了没告发他那日的恶行，在家里的态度还居然有了转变，难道是应了人们常说的，女人就欠打，三日不打敢上房揭瓦，这是打怕她了？还是美美自认为那天唬住了他，有了胜利的心态，得意之下态度发生了转变？他还联想到那天美美后来的奇怪行为，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还不能跟娜娜探讨，不过总算敢回家了，顿时觉得轻松。
凌霄回到家里，不出所料只有美美在，但他没好意思直接进堂屋，先回自己的屋把给彩萍和秦水仙买的东西放好，然后犹豫了好一会才拿着她们的那两件过来了。美美在她的屋中没出来，凌霄硬着头皮进去，美美的神色还是那么冷艳坐在床边，可眼神很怪地看看他，然后又看看他手里塑料袋包着的衣服。这让他比刚才进院时在窗子看到美美时更不自在，强挤出笑脸把两件半袖衫递给她，说：“我去嵋泽市出差给你和娜娜一人买了一件衣服，你看合适不？”
美美先有些愕然地接过衣服，然后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问：“给我和娜娜买的？”
“嗯。”他答应一声就忙地返出了美美的房间，因为美美还穿着那天的裙子，这让他又想起那天的情景，很是臊得慌，很不好意思面对她。出来后他心里高兴地暗道：果真是张口不骂笑脸人伸手不打送礼人，美美见有礼物收，居然没给难看的脸色，还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像是把打她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凌霄出来就到厨间张罗做饭，家里人一直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他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从小就习惯早回来以后就张罗做饭，反正晚饭也简单，把粥熬好再热一热中午的剩菜剩饭就得。凌霄做得很熟练，电饭锅熬上粥后掀开一半锅盖不用去管，找到中午的剩菜剩饭先看够不够晚上吃，见不太够又找到了半捆韭菜，准备弄个韭菜炒鸡蛋。可正在大碗里哗啦哗啦搅拌鸡蛋，忽听身后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哥！”，这声哥叫得让他惊诧地一时忘了答应，因为这“哥”可是头一次从美美嘴里叫出。
美美已穿上了那件水红色的半袖衫，迷你连衣裙也换成了一件红花百褶裙，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神采焕发得明艳动人。
“哥，你挺会买衣服，很好看，谢谢你了。”美美羞答答地说罢，冲他迷人地一笑离开了。
凌霄痴立在锅头前，琢磨不透美美为啥会有这样大的转变，更琢磨不透那让他心慌意乱的眼神。
刘丽华进了堂门就闻到一股蛋炒韭菜的香味，可看厨间没人，却欢喜地对跟在身后进来的丈夫笑道：“肯定是霄儿回来了，除了霄儿不然还会有谁呀？美美啥时能像霄儿我就宽心了。”
凌尚云很高兴儿子被老婆夸，正要说话，却见美美蓦地从她的屋子出来，张嘴就嗔怪母亲：“我又怎么了，哪里让妈不宽心了？像我这样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妈还不满意，那我也学我们那些同学们，每天上街晃悠去！”
“噢，是妈说错了，你是好女儿！乖女儿！”若论这方面美美的确不错，很让她省心，夸完了也发觉女儿身上艳丽漂亮的半袖衫没见过，伸手摸捏着半袖衫问，“美美，这衣服是哪的？”
美美俏脸飞上兴奋的红晕，扭捏地说：“是、是、是凌霄给我和娜娜一人买了一件。”她刚才在凌霄面前竟有勇气叫出哥来，可到了母亲和继父面前却没叫出来。
“是霄儿给你们买的？”刘丽华惊喜地问女儿。
“嗯，他去嵋泽出差买的，……”
“哥哥呢？”这时娜娜放学回来了，进来就找凌霄，见姐姐穿上了那件水红色半袖衫，不高兴的神色在脸上只闪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跑进她的屋子，还喊妈妈进来看哥哥给她买的衣服。
她们母女都欢喜地进那屋了，凌尚云洗了手开始摆放桌子碗筷。凌霄从自己的屋子过来见状便帮父亲，同时一边回答父亲的问话，一边还听着那屋母女们高兴的说笑声，再次感慨送礼物的确是讨好人的好手段，看她们都高兴成啥样了？那明天彩萍收到给她买的更会欢喜的雀跃，真想马上就见到她。
到吃饭时，美美和娜娜还沉浸在有了一件好衣服的喜悦中，娜娜是明着表达自己的喜悦和对哥哥的感谢，美美则难得在饭桌上欢喜的笑容。
刘丽华刚才在那屋，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穿上鲜艳漂亮的服装后更加娇艳俊俏，已分外欢喜，这会见姐俩异常高兴的样子，除了乐得合不拢嘴外，看凌霄的眼神更加慈爱。边吃饭边亲切地问询凌霄去嵋泽出差的事儿，当听到他马上要当乡里的食堂管理员时，十分高兴地夸奖他能干有本事，这也让老凌为儿子很是骄傲。
晚饭简单，在谈笑中很快就吃完了饭。凌霄为了进一步讨好继母，又主动承揽起洗锅涮碗的差事，娜娜照旧帮他收拾碗筷，连美美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竟主动帮着撤放饭桌和凳子。难得甩手清闲一次的凌尚云和刘丽华夫妇，看着今晚这兄妹三人都喜上眉梢，全家融和欢乐的情景终于看到了，他们真希望这情景保持到永远。
全家难得这样愉快，收拾罢齐聚到凌尚云夫妇的屋子，都坐到炕上看那已看了五六年的十四英寸黑白电视。刘丽华趁凌霄回来了，此刻又是这种好气氛，再次提起那个叫小红的女孩。
又是娜娜首先反对：“妈妈，小红姐真的不适合，看她跟陈姨每次来咱家的样子，娇里娇气的，哥哥要是娶了她，肯定要当奶奶顶戴她，不好！”
没想到娜娜小小年纪会说出这种话，一下把全家人逗笑了，刘丽华边笑边说娜娜：“你小孩子家懂个啥？人家小红现在变得可懂事了，我去他们家对我又亲热又礼貌，看着可乖巧了。再说，人家爸爸是交通局局长，对你哥多有利？调回城很轻松，就是提个官也很容易，再找不到比小红合适的了。”
“妈，为啥你们一说就是想要沾人家家里的光？因为她爸是个当官的就好？那像咱们这种没有当官的家庭，是不是就完了？这是啥道理？！我也觉得小红不合适，性格是生就的，哪能说变就变好的？”没想到美美今天也发表了意见，而且还是站在娜娜这一边。
刘丽华也挺惊诧美美今天的反应，不过她挺高兴，笑道：“行，咱们先不说他们家是不是当官的，就说小红的性格，你若跟得住人家小红，妈就谢天谢地了。”
美美白了母亲一眼，脸红着说：“哦，妈一直嫌我性格不好，现在若娶一个性格不好的媳妇，到时您烦不烦啊？”
这是头一次听美美从自己嘴里说出她性格不好的话，刘丽华咯咯笑了：“你的性格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傲气和不怎么懂得礼貌，嘴也不甜。人家小红可不像你，小嘴甜的很。”
娜娜听了忙说：“那更不好，绝对是个狐狸精！”
娜娜又一次把他们逗得大笑，笑过之后刘丽华说：“这是你哥的事，你哥还没表态，你们俩倒是怪积极的。霄儿，还是你拿个主意，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千万别错过。好意思你就直说，不好意思你摇头就是不同意，不作声就是同意，我就给你去和陈姨说。你可要想好，小红虽娇气，可现在哪家的女孩子不娇气？等结了婚生了孩子就变得不娇气了。”
凌尚云过去跟凌霄的亲妈那会就习惯了听老婆的话，与刘丽华结合后仍然没变，像这时的情形他就笑眯眯靠墙坐着，饶有兴趣地看她们母女三人争辩，涉及到儿子的终身大事也不主动发表看法。
凌霄见继母笑嘻嘻看着自己，继母身旁的美美也定定地看着他，水灵灵会说话的大眼好像让他别同意似的，他身边的娜娜则拽他的衣襟，悄悄地让他快摇头。凌霄被她们弄得很不好意思，脸红脖子粗的，可这正是说他与彩萍那事的好机会，稍扭捏了一下嗫嚅道：“我们乡中学有个今年分配去的老师，比我小两岁，我和她挺处得来。”
“啊？！你自己搞上了？”
“哥哥，你有女朋友了？”
刘丽华和娜娜同时吃惊地问，美美也露出吃惊状，凌尚云则坐直身子瞪大眼看着儿子。
娜娜抢在母亲前面又问：“哥哥，她漂不漂亮？人好不好？”这也是他们都想知道的，刘丽华噎回话静听凌霄的回答。
“都挺好，可就是他们家里开始不同意。”
这话才真正让他们吃惊，刘丽华和娜娜又同声问：“为啥不同意？”
凌霄便讲了王县长的儿子如何看上了彩萍以及上门提亲的事儿，刘丽华听后理解地说：“哦，这也怪不得她家里不同意你们，好不容易攀上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换了谁都不会同意的。”
娜娜瞟了一眼妈妈说：“为啥你们大人都是这种想法？找对象只要俩人相爱不就行啦，为啥非要找人家当官的？如果只是为了人家的家庭，互相不爱哪能幸福吗？”
刘丽华被小女儿幼稚的想法逗笑了，笑嘻嘻说她：“到底你们还小，尽说得孩子话，爱呀爱呀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能有心情爱吗？只要生活过得好，不爱慢慢也爱了。”她又看着大女儿说，“年轻人没结婚以前爱幻想，以为有了爱啥都有了，结了婚你们就知道了，如果家庭条件不好，就凭俩人的死工资，拉扯上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每天就想着咋能多挣钱过上好日子，哪还顾得上爱呀爱呀的。如果家庭好挣钱又多又清闲，那日子过得”
凌尚云知道老婆叨叨起这些没完，两个女儿早皱起了眉头不想听，他则关心儿子后来的事，打断老婆的话问儿子：“霄儿，那后来呢？她家同意了？”
她们也想听，目光一齐看向了凌霄。
凌霄讲彩萍死活不同意嫁给王县长的儿子，家里逼了她一整天也没说服，拗不过后给她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如果她不嫁给王县长的儿子，嫁别人得给家里要一万块彩礼和五千块回门钱，否则她爱死爱活家里绝不会同意。
刘丽华一听火就上来了，骂道：“这是家啥大人？谁家能娶得起啊？纯粹是想拿女儿发财！你要么就坚决不同意，要么就正正常常地来，这算啥啊？”
美美和娜娜也挺气愤，美美从凌霄说自己有了对象那刻起就阴沉了脸，本想一言不发，可实在忍不住了，骂道：“看这家人的做法，也知道他们的女儿是啥样了，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凌霄此刻没心情与美美计较，啥话没说，忽听娜娜冒出了一句让全家人大跌眼镜又哭笑不得的话。


第一部　初学乍练　第二十九章　以后我嫁哥

娜娜为凌霄着急，脱口而出：“哥哥，不要娶她，你还怕娶不到媳妇吗？没人嫁你，等我过几年长大了嫁给哥哥！”
屋中人都听得蓦然一愣，没想到娜娜会说出这种话，既当不得真，又不觉得好笑，刘丽华正还没好气，瞪眼说她：“一个小孩子家乱说啥？快去你的屋学习去！”
娜娜被他们惊异的目光看得羞红了脸，又见母亲生气了，撅着嘴跳下炕回自己的屋了，美美见母亲又向她瞪眼，哼了一声也跳下炕回屋了。
剩下他们三人，刘丽华对凌霄说：“霄儿，依姨看，还是小红最合适，你知道姨一直拿你当亲儿子待，姨说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从小就很懂事，知道啥好啥不好，男人最重要的啥？是在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娶了小红这些都不愁达到。可你若娶了这个女孩子，她家除了帮不上你，还要拖累你，何况她家提的条件，你是知道咱家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办到，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过，关于你的婚姻大事，我和你爸只能是提一些意见，最后还得尊重你的意见，我们能支持尽量支持。”
听了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凌霄免去了娜娜刚才那话令他的尴尬，对继母笑道：“这些我也知道，可当时认识她时，觉得人家是师范毕业的，能看得起我这个大专生就不错了。现在她为了我已经与家人弄僵了，我咋能对人家有三心二意，爸和姨说呢？”
他们该咋说，就是，凌霄和这个女孩都没错，只能听后点头认为他说的没错，现在是不能再三心二意了，不然对不起人家女孩。
刘丽华叹了一口气说：“那咋办？他们家的条件咱们办不到啊。”
凌霄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