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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宫两朝演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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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铃声渐近,不多一回工夫,山角里驰出了五骑,却是五个女子。前面四匹马上的女子,一色的戎装打扮,最后一匹马上,骑了个千娇百媚的女英雄。

身穿黄金细甲,腰悬宝剑,背插雕弓,鞍前横了一枝梨花枪,枪杆上挑了一只海东青,鲜血直漓,已是死了。

少年和家将瞧了,便知那只海东青,即是方才的一只,怎的到了她们手中?这时五匹马已是驰去。一个家将高声呼道:"你们慢些走,还了我们的海东青!"前面马上的女英雄听了,回转马头,娇嗔着道:"谁人拿了你们的海东青?"家将道:"你枪杆上的那只便是我们的!"一个女子道了声:"呸!你们不要胡认,这是我们公主用箭射下来的,怎说你们的?"家将冷笑道:"明明是我们公子射下来的,你们拾取了去,还要抵赖!"马上的女英雄听了,不禁柳眉倒竖,娇喝一声道:"大胆狂奴,休得胡言!你们既能射下,怎会到我手中?"家将道:"我们公子,连射三箭。第三箭中了海东青腿上,它带箭逃了,我们追寻无着,哪知已给你们拾去了!"女英雄冷笑一声道:"说得好听话儿,连射三箭,只中一箭,已是丢脸,还要说出,我一箭射下来的时候,有什么箭儿带在海东青腿上?"

少年英雄听到此处,却也忍不住了,即道:"海东青却是先中我的箭,此刻即被你们拿去了,我也不稀罕它,你们拿去好了,只是也须和气一些,怎能讥笑他人!"女英雄粉脸微红,对着少年道:"又不是我们强要你们,原是我射下来的,不信拿去瞧,咽喉一箭,有伤为证。"说着,将海东青掼将过去。恰好给少年接着,提起瞧时,果见海东青的颈上,射有箭洞。再向

两腹细瞧,右腿上也有箭伤,便是自己所射,遂将海东青向女英雄掷过去道:"你也去瞧瞧,右腿的箭伤,哪里来的,便可知道我们说的话儿,原不是哄你们的。"女英雄接住了海东青,果见右腿上有伤,遂笑道:"这便如何?"

接着又道:"既是你们先射中,就还了你们罢!"这边的家将道:"本来要还的,不是我们公子射中了一箭,使海东青受伤,你们休想射得下来!"

女英雄原想掷还他们了,听了家将的话儿,倒又生气了。不禁怒喝道:"你们的射法好,早该射中鸟的要害,怎只射中右腿,让它带箭逃呢?亏你们不怕羞,还要恃强胡说!"家将笑道:"你不要自夸海口,将人家看轻,你若真有能耐的,敢和我们公子比箭么?"一个女子道:"算了算了,射了三枝箭,只中一箭,还要不知己丑,要和我们公主比箭!"少年大怒道:"你这贱婢,怎敢胡言!"女英雄见少年骂她的从人,不禁怒气上冲,脱口骂道:"你这匹夫,竟敢出口伤人!"那边家将听了。全呼:"反了!你这女子,姓甚名谁,胆敢辱骂我们公子!"这边一个女子道:"说给你们听了,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家的公主,便是大夏国的永安公主窦线娘,你们这般狗头,是哪里人氏,竟敢如此撒野!"

少年听说马上的女英雄,便是窦线娘,不禁暗喝声名不虚传。这边的家将,便也大声喝道:"你们听仔细,坐稳在马上,不要吓下马来。我们的公子,便是幽州大总管罗艺的公子罗成!"线娘听说马上的少年,即是罗艺的儿子,不禁仔细打量。只见罗成生得一表人材,眼秀眉清,唇红齿白,英姿照眼。觉得心头乱跳。罗成也在打量线娘,只见她远山描翠,翠得异样动人,秋水横波,波光分外澄清,娇滴滴的双颊,嫩生生的雪肤,不觉瞧得呆了。

那边的线娘,被他瞧得好生难堪,便低垂粉颈,回转马头,想要走了。这边的家将,哈哈笑道:"听了公子的威名,她们便逃了,不敢比箭了么!"线娘怎会中风,又勒住了坐骑道:"怕你们么?要比就比!"家将道:"分了胜负,将什么作赌?"线娘道:"你们说好了!"家将涎着脸道:"要是我们胜了,你便嫁了我们的公子。"罗成慌忙喝道:"大胆狗头,怎能胡说!公主休得动怒!"

线娘听了家将的话儿,羞得粉脸通红,本待发作,见罗成道了歉儿,倒只好忍住了。另一个家将道:"可将海东青悬在树上,离开了二百步,每人各射一箭,哪一个射中海东青的眼睛,便算得胜,取了海东青回去,两个全中,再作定夺,这样可好?"罗成和线娘听了,都觉使得,便依了此人。由他将海东青悬在一棵大杨树上,家将即道:"哪个先射?"线娘道:"请你家公子先射好了!"罗成也不推辞,便离了二百步,张弓引矢,一箭射出,家将一声喝采,那枝箭儿,不偏不倚,恰巧射中了海东青的眼睛,横贯在中,家将也暗暗佩服。这边家将道:"我们的公子,已是射中了鸟目,此刻要你们射了!"线娘拔了背上的雕弓,抽取一箭,将马一拍,扣箭上弦,相离杨树二百步,便发出箭儿,猛听得两下里齐声喝采,原来线娘的一箭,将罗成先前的一箭射出,她的箭儿,却横贯在鸟目。罗成不禁脱口道:"公主神箭,不是罗某能及,甘拜下风!"线娘听了,倒觉没意思起来。这边的家将又道:"我们的公子,神枪无敌,你家公主,敢和我们公子比武么?"这边的从人道:"又要夸口了,好不害羞!"线娘喝住众人道:"不准胡说,快给我闭口!"

罗成见线娘箭法惊人,想她的武艺,谅也不弱,便想领略一回,线娘也素知罗家枪法,有名天下,即欲趁此机会,和罗成一比。当下也不多言,将

横在鞍上的梨花枪挺在手中,向罗成秋波一转。罗成大喜,取过了家将手中的提卢枪,在马上含笑道:"请公主放马!"线娘一拍银鬃马,飞驰向前,抬起梨花枪,向罗成面上刺去。罗成举枪轻架,挡开了梨花枪,回手一枪,向线娘马头刺去。线娘圈过马头,顺势将枪横扫过去,向罗成肋下打来。罗成起枪抵住,两人一来一往,两条枪宛似两条神龙,搅作了一团,战了五六十回合,线娘究敌不过罗成。其实罗成早已知道,线娘不是他的对手,只使出一半功夫。线娘到了这时,还觉不能对付,便虚晃一枪,回马便逃。罗成故意戏她,拍马便追,口中还喊道:"公主休走,看我擒你下马!"线娘见他追来,不禁暗喜,便在怀中取出了红线套索,藏在手中。逃了一程,回头瞧时,只见罗成一匹马儿,在后紧追,线娘将马勒慢,不多时,已是追近。

线娘轻侧柳腰,纤手一扬,娇声喝道:"还不与我下马!"

罗成追得有兴,猛见一道红光,向胸前扑来,急呼一声不好!忙将身儿一侧,左肩上已给套钩钩住,线娘乘势一拽,罗成的身子,已是侧了,给她一拽,便堕下马来。线娘正在得意,哪知罗成跌在地上,却双手拉住套索,猛力一扯,线娘没有提防,竟也被扯下马。罗成真会作戏,见线娘尚未将套索松手,他又用力一扯,线娘接连几纵,立脚不稳,便也跌倒下来。恰巧压在罗成身上,跌入罗成怀中。线娘羞得满面通红,急忙扒起。罗成也含笑起立道:"公主的红锦套索,真是厉害!不但使我跌了,连了公主自己,也会受了它的作弄。"线娘暗想:你也不要肆刁了,原是你作弄人,干红锦套索什么事!她也不再多言,扑了身上灰尘,便欲上马。罗成却慌恐着道:"公主要去了么?"线娘诧异道:"武也比了,胜负也分了,不去作什么?"罗成竟道:"我却不愿和公主分离呢!"线娘听了此话,不禁胸头小鹿乱撞。

骂又不好,说又不好,飞红了双颊,抵着头儿,竟开口不出。罗成走近一步道:"若蒙公主不弃,愿结秦晋。"线娘听着,越发没意思了。

罗成见线娘含羞不语,又逼近一步道:"只须公主点头示意,便算允我了。"线娘原是心爱罗成,只不能私自许婚,遂正色对罗成道:"公子以此事问妾,妾未能私允,公子若果有心见爱,可遣媒向我父求亲。"罗成踌躇了半晌道:"尊公若不见许,如何是好?"线娘暗想:"这倒也是意中事,父皇也许会不允的。失却了这们的如意郎君,却觉不舍。"当下沉吟了半晌道:"公子可和杨义臣相识?"罗成道:"原是世交。"线娘不禁脱口道:"那便好了!义臣即将来到乐寿,妾父甚敬其人,公子若挽他为媒,定能。。。。。。"

线娘说到此处,便停着不说了。这时罗成的家将,和线娘的随人,一同寻至。

线娘和罗成慌忙各自上马,相顾一笑,尽在不言中了。正是:心有灵犀通一点,多情儿女两英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 钦烈志水埠喜迎宾 拒求亲月老空有兴  






话说线娘和罗成见有人来了,便各自上马,一先一后,向原路回去。罗成的家将和线娘的从人迎上前来,齐声问道:"谁人赢得?"罗成抢先道:"是我输了!"线娘笑对家将道:"你家公子赢的。"说着,已是到了分路。

罗成向线娘拱了拱手,线娘好生没意思,却又低鬟一笑,圈转马儿便去。四个女从人,随后相从。罗成的家将喊道:"那只海东青不要了么?"线娘回身摇手,径绝尘飞驰。家将在杨树上,取下了海东青,抽了线娘的箭儿道:"海东青不要,连枝箭也不收回。"罗成道:"箭儿给我。"家将拿箭授给罗成道:"公子射鸟失去了一箭,便将此箭补了缺罢!"罗成含笑接了箭儿,仔细一瞧,见箭上刻着"线娘"两字,好不欢喜,便藏入箭袋里面,方才兴冲冲的跨马而回。

且说线娘驰马过去,抄过林子,瞥见地上有一枝箭儿,在马上弯身拾起。

一瞧箭上,刻有"罗成"两字,好不诧异,再看箭头上,却又血迹染着,猛的明白了:这枝箭儿,定是冤家射中海东青的,海东青带箭而逃,掉在此处,恰好给我拾着,再也不会错的了,便将箭儿插入了箭袋,驰回乐寿。到了宫门下马,入宫见了曹皇后。曹皇后笑着道:"公主回来了,可知道杨老将军,也已到了。"线娘欣然道:"那却甚好,大概就要出兵。"曹皇后点头道:"还有件事,公主听着,更要欢喜。"线娘急道:"母后,什么一回事?"

曹后道:"义臣此番到来,还带来了一员女将。"线娘喜得直站了起来道:"真的么!是哪一个?"曹后道:"她是隋主的妃子,薛冶儿夫人。听说隋主被害,她尝行刺宇文化及,没有成功,险遭毒手,幸得他人代求,化及将她驱逐出宫,她便投奔了杨义臣。此番一同前来,将随军出发,往讨化及,代主报仇。"线娘啧啧道:"有志气!此刻在哪里?母后见过她没有?"曹后道:"我也没有见过,此刻在船上。原因他们到了南门埠头,凌祭酒和了杨老将军等先行登岸,见了你父皇,凌祭酒说明了薛夫人的来历,你父皇母后甚是钦敬。故欲公主回宫了,亲去接她入宫,以示优礼。"线娘喜得手舞足蹈道:"我即速要去了。"曹后道:"本已待了好久,原要快些前去。"

线娘即命宫人传谕:立集女军五百人,整队宫门。又笑对曹后道:"薛夫人既能临阵杀贼,谅来终能乘马,不必用闷人的轿儿去了。臣儿和她并骑回宫,岂不甚好!"曹后点头道善。

线娘即命备马,不多时女兵齐到,列队宫门,线娘遂告别了曹后,即行出宫。早有人带过了银鬃马,线娘跨上马儿,袖中取出一面小令旗,向空一挥,五百女兵,绝齐的起步,直向南门水埠而去。不消半个时辰,已是到了埠头。线娘即令一个女兵道:"速即下船,禀报薛夫人,道我请见!"女兵奉命,遂到船上,问知薛夫人在后舱,便入舱跪禀道:"大夏国永安公主窦,请见夫人。"

冶儿自义臣等上了岸去,等了好久,不见有人来接,正在诧异,此刻见女兵进报,已知来的是线娘了。当下急应道:"有请公主。"女兵唯唯退出,上岸见了线娘,道了一声请,线娘翻身下马,走到水埠,已见舱中抢出了一个少妇,浑身缟素,丰神楚楚,走到船头上道:"贱妾薛冶儿迎接公主。"

线娘踏上船头道:"不能即迎夫人,有累久等,还望夫人恕罪!"冶儿道:"亡国罪妇,投依上国,本应先行候安,哪里敢劳公主至埠!越发使贱妾加罪了。"线娘道:"夫人不必多谦,即请登岸,一同回宫罢,夫人行李,可

已收拾?"冶儿道:"收拾好了。"线娘点了点头,携了线娘手儿,离船上岸。线娘即命四个女兵,下船搬取薛夫人行李,送至宫中。一面早有两个女兵,带上了两匹马儿,线娘即请冶儿上马。冶儿跨登马背,线娘才骑上了银鬓马,并骑徐行。回到宫门,已是暮云四垂,明月窥人,线娘遂引了冶儿,入见曹后。

冶儿见了曹后,盈盈拜倒,曹后慌忙回拜,相扶起立,各自入坐。曹后道:"深钦夫人节义,足夺叛贼的魂魄。"冶儿凄然道:"恨未手刃叛贼,腼颜苟活,今仗上国仁义之师,往讨叛贼,若得为主雪仇,贱妾死也瞑目了。"

曹后道:"夫人至诚所至,金石为开,宇文叛贼,天夺其魂,必败无疑。"

当下曹后即命设筵款待冶儿。饮间,曹后又问江都近况,冶儿详述无遗。曹后和线娘闻知萧皇后失节受污,不觉痛恨万分。及闻妥娘惨死,又唏嘘泣下。

冶儿更是哽咽失声,线娘慌忙安慰。将近宴毕,忽报驾到。曹后和线娘便即离座,冶儿也起立一旁。只见夏帝窦建德,含笑入内。曹后等上前迎接,薛冶儿也俯伏道:"亡国罪妇薛冶儿,拜见夏帝万岁。"建德即命宫女扶起了薛夫人。线娘问建德道:"杨将军今已到来,父王何日发兵?臣儿愿作先行。"

建德道:"不出十天之内,即欲兴兵出发了。"建德坐了一刻,对线娘道:"薛夫人舟行劳顿,你可陪侍了夫人,早些安歇罢!"线娘欢然应命。冶儿离座告退,便随了线娘,前去安息。

到了线娘宫中,线娘却昵着冶儿,要同床安睡。冶儿也不推辞,便同入锦被,并头睡下,一时不能入梦,即闲谈一切。两人越说越投机,真是相见恨晚,十分亲热。冶儿忘了形,即笑问线娘道:"公主的金龟婿呢?"线娘娇嗔道:"不准说这种话!"冶儿诧异道:"做了一个女孩子,早晚终要嫁人的,像公主般芳年,也不能说小了,难道还没有许婚么?"线娘点了点头。

冶儿道:"像公主般才貌双全,要求一个如意郎君,却也不易呢!"线娘听了,默默不语,只是一副蛾眉,忽地紧锁。冶儿何等聪明,料想终有隐情,便很诚恳的道:"妾和公主,虽是今日初会,但承公主见重,妾实感激万分,公主若能不将外人视妾,如有什么难言的隐事,和妾说了,妾或能为公主效力,独恐公主因妾交浅言深,不允推心置腹呢!"线娘格的一笑道:"我又没有什么姊姊妹妹,今天得了夫人,一见便心中爱出来,只恐夫人不和我亲热,还会将外人视夫人么!"冶儿道:"我也将公主当作自家姊妹一般,才敢动问,究竟公主的终身,有没有属意的人?"线娘脸儿一红,十分忸怩。

冶儿连连逼问,线娘道:"冤家真会缠人,要逼死我了,要说我有属意的人呢,原是没有,只是也不能说没有。"冶儿噗哧一笑道:"好公主,这是什么语,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一句进,一句出,吞吞吐吐的话儿,叫妾莫名其妙了。"线娘到了此刻,只得含了羞,将白天出猎,遇见罗成的事儿,从头至尾,都和冶儿说了。冶儿凝神听毕,欣然道:"罗公子英雄出众,和公主配合,真是天生佳偶,待贱妾明天会了杨老将军,先和他说了,叫他玉成好事。公主道可好?"线娘合上两眼,做作睡去。冶儿笑道:"公主心许了么?"线娘微微一笑。这时宫鼓已报二更,冶儿也觉神疲,和线娘相抱睡着。

容易一宵,到了天明,冶儿和线娘,一同下床,盥洗理装,夹忙里线娘又去取出了罗成的箭儿,给冶儿瞧视。冶儿接箭瞧了瞧笑道:"公主放心,一切都在妾的身上。"线娘将箭夺去道:"人家好意给你瞧,又是什么放心不放心!"说着笑了,冶儿不禁失笑。

在这天的午后,冶儿便到留贤馆,进见杨义臣,即将线娘的事儿和他说了,要义臣极力玉成。义臣揪髯笑道:"罗艺的来使,去了没有多时。"冶儿道:"敢是请公作伐。"义臣点头道是。接着又道:"一双小儿女,已是情投意合,不知建德的意下如何?"冶儿道:"罗家英名,早传遐迩,允配婚姻,也不辱没的了。"义臣道:"只是罗艺和建德,先前原有旧怨,今罗艺能忘前嫌,为子求婚,建德性尚爽直,谅也不会记着旧恶。"冶儿点头道:"公言甚是,还望速即进行,最好在讨贼之前,先行成就。"义臣道:"我原要往见建德,和他一谈了。"冶儿遂欢然告退,回至宫中,见了线娘道:"罗家公子,真是多情,妾去见杨老将军,哪知罗家已是遣使去过了。杨老将军也十分高兴,自愿作伐,依妾看来,此事十有九成。妾当先向公主道贺呢!"线娘啐了一声道:"夫人再要这般打趣,我可不依的。"冶儿笑道:"不依也要你依了。"当下两人说笑了一阵。

到了晚上,建德回宫,笑对线娘道:"可笑那个罗艺,特托杨义臣为他的儿子罗成求亲,已给我拒绝了。"线娘听着,不禁暗暗叫苦,低了头儿,默然无语。冶儿在一旁听了,也是大出意外。一个转念,便即告退,乘夜至留贤馆,去见杨义臣。义臣见冶儿到来,皱着眉儿道:"婚事不成了!"冶儿道:"妾也为了如此,才赶来见公。为今之计,公且缓覆罗艺,待妾三日再说。"义臣点头应允。

冶儿又匆匆回宫,线娘已是拥被而睡,见了冶儿,不禁一阵伤心,珠泪挂颊。冶儿慌忙安慰她道:"公主但请宽心,贱妾也嘱杨老将军,叫他且待三日,再覆罗府,妾当替公主设法,务成好事。"线娘摇首道:"父皇的性儿,不易改动,夫人不必费心了。我与罗家公子谅是无缘,也不能强求的。"

冶儿正色道:"事在人为,人力或能胜天,妾今有一计,但须公主依允,好事不患不成。"线娘腼然道:"夫人有何妙计?"冶儿道:"只须公主假作患病,卧床不起,并将罗公子的箭儿,交与贱妾,妾自能设法。"线娘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听凭夫人做去罢!"当下一宿无话。

到了翌日,线娘果真卧床不起,冶儿便去告知了曹后,线娘虽非曹后所生,曹后却甚疼爱,闻知线娘患病,急往探视。线娘佯作呻吟,装得十分逼真,曹后更觉着慌,即欲召医。冶儿便将曹后衣袖轻拽,曹后会意,即随冶儿出室。到了正宫,曹后问道:"夫人何事?"冶儿道:"娘娘可知公主的病儿,怎会突然而起?"曹后道:"妾也不解,正在疑惑,难道别有隐情么?"

冶儿点首道:"娘娘所猜甚是。须知公主的病儿,不是药石所能医治。"曹后惊诧道:"这却为何?"冶儿道:"公主的病儿,便在拒婚罗氏。"曹后首儿微点。冶儿即在袖中取出一枝箭儿,交给曹后。曹后见箭上有"罗成"两字,不禁十分奇异。正是:方惊有药难医病,羽箭何来更觉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 除暴不成功狗受烹 解围有诈枭雄屈尊  






话说曹皇后见了罗成的箭儿,不禁十分奇异,即问冶儿道:"此箭从何而来?"冶儿即将箭的来源,一一和她说了。曹后笑道:"公主早和我说明,我还不玉成其事么!"冶儿大喜道:"贱妾原知这件事儿,除了娘娘没人能斡旋的了。"曹后道:"即烦夫人,对公主说声,叫她放心,此事有我作主,决不使她失望。"冶儿欣然退下,告知了线娘。线娘当然快活,便问冶儿道:"那枝箭呢?"冶儿道:"尚在娘娘处,还怕她吃过了么?"线娘摇首道:"母后原是疼我的。父皇虽也爱我,为了此事,也许要动怒。他见了这枝箭,不要动了疑心,当我有什么苟且的事做出,那便糟了!莫说好事不成,连我的性命也难保呢!"线娘说到此处,不禁眼圈一红,又要落泪了。冶儿急道:"痴公主,胡乱操心作甚!有娘娘一力替你作主,还怕什么?"线娘道:"若能依了夫人的话儿,自是最好了。"

这天晚上,曹后便婉婉转转,告知了建德。建德起初不免有些着恼,入后给曹后一片软语,说得心回意转,也许肯了,当下对曹后道:"只是昨日拒了义臣,义臣谅也回覆了罗艺,此刻反去求他,未免使人难堪。"曹后笑道:"不劳圣上费心,薛夫人早已咨照了杨老将军,请他缓三日答复。如今只须请义臣答复罗艺,已允求亲,择吉受聘好了。"建德笑道:"原来你们结伙替线娘成全,我还能独持异议么?"当下一笑安息。到了翌日,建德召义臣入朝,面允求亲。义臣欣然而退。回到留贤馆,即修了一函,回复罗艺,遣使送往。隔了几天,便择吉行聘,自有一番热闹,不必细表。又隔了几天,建德已是备齐了兵马,即欲出发征讨宇文化及了。小子写到此处,又须掉笔儿,写那江都的宇文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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