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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宫两朝演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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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好不怀恨,只是未离虎穴,不便发作,暂时按住了怒气,装作一脸笑容,不待骏帝开言,径上前携了小环手儿,轻轻的附在她耳上说了几句话儿,又回过头来,笑对骏帝道:"圣上,臣妾去洗浴了。"小环见骏帝点头而笑,便和石氏走出了寝殿,送她出了宫门,任她回去。
小环回进里面,见了骏帝便笑道:"圣上今天怎也不济事,好不羞人。"
骏帝道:"尚未真个销魂,怎说朕躬不济。"小环惊道:"既未巫山云雨,怎放石夫人回去洗浴?"骏帝跌足道:"谁让她回去?"小环道:"方才石夫人对圣上道洗浴去,圣上如何点头含笑,不加阻止?"骏帝道:"朕还当作她在宫中洗浴。"便将石氏说的话一一讲给小环听了。小环叹了一口气道:"完了,完了,小奴与圣上全被她瞒过了。方才石夫人附耳对小奴道言:"已被圣上所污,刻欲回家洗浴,入晚再来伺候。‘当时石夫人便向圣上道了声去洗浴了,小奴还当作圣上任她回家洗浴,便送她出了宫门。如今鸟儿出了笼,休想她再投罗网了,横竖圣上已有三位公主相侍,便赦了这个石夫人。"
骏帝懊丧了道:"朕躬万想不到,反着了她的道儿,连你这般机巧,今天也中了计儿。她既是如此,朕偏不愿放她过去,无论怎样,定要使她与朕并枕一回,才肯干休。小环可儿,你还须想个上上策儿,报仇才是。"小环摇头道:"若在宫门之内,不是小奴夸口,任凭哪个,终脱不了小奴手掌之中;如今在宫门之外,小奴只得谨谢不敏,只好由圣上自作主裁,想个法儿,使石夫人拜倒在圣上面前了。"骏帝凝神思索了一回,蓦的哈哈笑道:"有了!有了!"正是:已纵飞鸟投林去,庇事还须张网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存心纵欲贞妇魂飞 有意成仇藩王家破
话说骏帝哈哈笑道:有了!有了!"小环便道:"圣上有了什么妙计?"
骏帝道:"朕想起来了,石氏为侍中杨顺的妻室,朕便向杨顺索取,他若敢道个不字,朕索性先杀死了他,将石氏抢进宫中,怕不给朕受用。"小环皱了皱眉儿道:"照了这样做去,不免传扬开来,受人议论。"骏帝勃然道:"谁敢多言,先斩了他的头儿。"小环见骏帝有些不悦,她便默然不语,任凭他去胡做。骏帝即命内侍传侍中杨顺进见。不多时刻,杨顺已应召而至,见了骏帝,骏帝便道:"汝妻石氏,适间在显阳殿,言语冲撞了太后,竟不别而行,朕念她女流无知,一时失检,故特召汝入宫,快去嘱告石氏,命她速即进宫,向太后谢罪,也就是了。"杨顺此时尚未知内里情由,听说石氏胆敢冲撞了太后,急俯伏地下道:"臣妻出自小家,罔知礼节,幸圣上英明,念她女流,不加罪责,臣当敬遵旨意,命臣妻进宫谢罪,一听太后发落便了。"
骏帝道:"太后仁慈,决不难为尔妻,汝快去吧。"杨顺谢了骏帝,出宫回家。见了石氏,好不愤怒,便诘责石氏:"怎生大胆,竟敢冲撞太后,如今圣上有旨,命你入宫谢罪,速即前去,不得延误。"石氏听了惊得花容失色,遂且泣且诉,一一的情形,全说给丈夫听了。杨顺方始如梦初醒,好不惶急,要是违旨不去,骏帝便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他们夫妇身上,要是让石氏进宫,明明是送入虎口,一任昏君玷污,自己也对不起石氏,就是石氏,谅也不愿进宫。
这时,石氏见了杨顺焦急的样子,不禁凄然下跪道:"官人宽心,贱妾拼了此身,入宫去见那昏皇便了。"杨顺明知石氏此去,决不肯受污,定遭惨死,不禁泪下如雨,也跪了下去道:"不如待下官弃了官儿,与汝一同逃走。"正在话间,家人进内报道:"宫中现有宫女两名在外,用了宫车来接夫人。"石氏一咬银牙,对杨顺道:"贱妾去了,官人珍重。"话毕便出了府门,径登宫车,到了宫门停下,即由两名宫女,导至了骏帝面前。骏帝好不得意,嬉笑着道:"石夫人,你的芳体,想必早已洗净,来、来、来,朕和夫人要践约了。"话毕,便上前来拽衣袖。石氏袖儿一拂,顿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指了骏帝道:"伦常礼义,怎可忘了,臣下之妻,岂君可辱。妾此次应召而来,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已无生还之理,圣上若能幡然改过,不加凌辱,不仅贱妾深感圣恩,即是皇宋山河也不致沦亡,若定欲见辱,妾一死不足,惜皇宋山河眼见要断送在昏君的手里了。"
石氏将骏帝一番辱骂,换了别个皇帝,早已大发雷霆,偏是骏帝反哈哈大笑道:"石夫人一怒,丰致更见绝色,不要说皇宋山河因卿断送,就是朕躬性命因卿而亡也是值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石氏见骏帝这般厚颜,激怒他不成,暗道一声"罢!"一头向柱上撞去。说时迟,那时快,石氏娇躯已被一人自后抱住。石氏回头看时,便是那个小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石氏便破口骂道:"没廉耻的贱婢,助恶作奸,我生不能食尔的肉,死了却不放你自在!"小环毫不动怒,只微微含笑。石氏正想挣脱,小环却替出右手,向怀里很迅速的拿出了一件东西,向石氏嘴鼻上掩去。石氏只闻得一缕异样的香味儿,直冲进脑门,便失去了知觉,恍如死去的一般,便由小环等扶上了牙床。骏帝拍手笑道:"还怕她飞上天去,环儿真是可人。"
原来小环早知石氏激烈,此次入宫,定不肯曲意顺从,她便取了迷魂药儿藏在身畔,到了此时,便取出使用,任凭石氏怎样抵抗,一闻了迷魂药儿,休想再会动弹。以下的事儿,小子也不忍写了,无非一个清清白白的石氏,在那不知人事的当子,受那淫君的玷污罢了。
等到石氏的药性过去,醒过来时,自己已是一丝不挂,睡在锦被之中,明知受了污辱,不禁掩面痛哭。这时室中,静悄悄一个人儿也没有,原来骏帝偿了肉欲之后,他便抽身而去,只剩两个宫女守在门外。石氏见室中无人,身已受辱,便起了自尽的念儿。那时天已昏黑,石氏便将锦被的被夹撕成了几条,一条条接了起来,即在牙床上面的床柱上,扣成环儿,踏上床栏,套入粉颈,一双小金莲离开了床栏,便悬在空中了。不多时候,石氏的一缕芳魂,已脱离了躯壳。等到宫女们入内上灯,瞥见石氏赤条条吊在空中,急忙报知骏帝。骏帝见了,倒也十分不快道:"朕竟害了她了。"急命宫女们抬了下来,好好安殓。此后便不准小环再用迷药。
此后小环也忽忽若有所失,精神错乱,不多几天,小环也就一病身亡。
骏帝甚为痛惜,从此失去了一个心腹。有人道:"小环的死,系被石氏阴夺其魄。"小子对于迷信话儿,向不愿提倡,小环的死,也许因石氏自尽之后,深恐石氏向她索命,便惊悸成疾,精神错乱,才致死的,不见得真有石氏的鬼魂向小环索命的事,这且不题。
且说骏帝自小环死后,全仗静仪等三姊妹轮流承欢。只是骏帝私通从姊妹的事,此时却流传到了外面,早已物议沸腾,俱道今上荒淫。不多时,传到了出镇荆州的南谯王义宣耳中,自己女儿竟被骏帝淫污,怎不教义宣愤怒。
这时,恰巧有个雍州刺史臧质调任到江州。臧质自恃帮助了骏帝,同起义师的大功,骏帝即位之后,却不将他重用,他不免怀恨在心头。如今探知南谯王义宣因女儿被淫,也在反对朝廷。臧质原与义宣儿女亲家,因质女镜影为义宣儿子采的妻室。质就暗暗修书与义宣,挑他起兵,进窥建康,彼亦当率兵相助,愿效前驱。义宣本在怀恨朝廷,经臧质一激,便暗行向四处接洽。
原定到了秋凉,一同举事。哪知豫州刺史鲁爽与臧质已贸然兴兵,义宣也只得仓促从事,一同发难。
消息传到了骏帝耳中,好不惊慌。他因义宣兵力强盛,便欲让去皇位,自愿迎义宣为帝。一般诸王大臣也没有主张,独有竟陵王诞,反议道:"义宣兴兵犯上,妄动干戈,师出无名,定难幸成,不如遣将迎敌,一决雌雄,怎便以大位拱让他人。"骏帝本无成见,遂止让位之举。即命领军将军柳元景、左卫将军王玄谟等,会师往讨义宣。这时,已有益州刺史刘秀之不附义宣,径率军暗袭江陵。雍州刺史朱修之又佯附义宣,暗中仍通使建康,待机发动。义宣认修之真心归附,也不防备他了。直至以后义宣传檄,命朱修之出兵接应,修之按兵不动,始知修之并不真心归附。便命司州刺史鲁秀率兵攻打修之,不多时日,已是刀兵四起,遍地烽烟。直到义宣各路的军马失败,义宣伏诛,才告呈平。骏帝自义宣死后,便将他的女儿,尽行召入了后宫,静仪、静婉、静贞三姊妹更是不必说了。就中尤以静仪最得骏帝欢心,日夕相依,宠冠后宫。后来竟产了一儿,骏帝越发欢喜,替静仪的生儿取名"子鸾",排行第八,封静仪为淑妃。但是究竟是个从妹,不能直说出去,便算了殷琰的家人,没入义宣家,由义宣家又没入了宫中,便封为殷淑妃,这种异想天开的张冠李戴也亏他们想出。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又怎能掩得尽世人的耳目,这且不题。
话说宋主骏自诛了义宣,志在集权,不欲柄归臣下,便不时的压制诸王,凌逼大臣。哪知越是专制,反动更是激烈。一般臣下,原已做了宁人息事,
不敢有丝毫跋扈的举动。只有皇弟竟陵王诞,讨逆邵的时候,已在义师之列。
此次讨义宣时,他又是独力主张出征,讨平了三大镇。骏帝便进封诞为太子太傅,领扬州刺史。偏是诞也不是个安静人物,自恃功高,便甲第连云,穷极奢华,巧置园林池沼,更是华美非常。又招募了不少的精壮汉子作为卫队,甲仗鲜明,震动一时。骏帝在此使行专制的时候,本已疑忌甚深,如今探知了竟陵王诞这般情形,哪得不要防范,便一再调镇,最后使诞为南兖州刺史,更派仆射刘贤琛镇守南徐,暗行监视。到了改元大明的第三年上,竟陵王诞果蠢然思动,修理城池,整顿甲兵,预备与骏帝争个高下。参军刘智渊窥知诞军作乱,他便托故回都,向骏帝告密。骏帝便暗行戒备,静候诞的反迹一露,即欲奉兵征讨。这时诞却狂妄愈甚,私制帝舆,万分精美,常乘舆率了卫队周行市中。又听信了术士屠伯阳的话,用蛊惑的术儿诅咒骏帝。便有吴郡的刘成,豫章的陈淡之先后上书告变。骏帝即召台臣,劾诞罪恶,撤去南兖州刺史,降爵为侯,令他回都。另命义兴太守桓阆为兖州刺史,拨给羽林军三千人,出诞不意,袭取南兖州。不料事机不密,诞早已得了消息,已是准备就绪,适至那日天明的时候,桓阆叩城,不提防诞已领兵杀出。桓阆原是袭人来的,哪知反被人袭,一时措手不及,立被杀死。三千羽林军也杀得四分五散。骏帝得了报告,便命沈庆之统兵讨逆,并饬豫州刺史宗悫、徐州刺史刘道隆一同会师广陵城下,限期破城。三人的兵马到了广陵城下,立即进攻。竟陵王诞几次出城迎敌,终是屡战屡北,没打过一次胜仗,诞只得据城固守。这时骏帝即连连催促庆之从速破城,生擒竟陵王。庆之便督诸军,奋勇攻城,便攻破了城池,杀进城内。诞见大事已去,只想逃命免死,便逃至后花园中暂避,为裨将沈胤之所见,上前追拿。诞飞奔图免,也是命该绝了,一个不小心,失足坠在池中,当下被官军牵出,枭首送京。诞母殷氏,妻徐氏俱自尽而亡。诞子景然初时幸得避匿,入后不多几天,仍被官军所获,难免一死。好好一个竟陵王不做,妄想蠢动,便做了第二个南谯王义宣,弄得家破人亡。这且不题。
话说骏帝自从征平竟陵王,更是猜忌臣下,狎侮大臣,更兼又是声色货财,赌博纵酒,无一不贪。一班臣下,深恐直言见罪,一个个不敢忠言纳谏。
正是:
知机莫作忠言谏,烦恼皆从开口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呼卢喝雉宫殿成赌窟 泣血椎心辒辌归艳骨
酒绿灯红,笙歌四座,宫娥内侍,一个个传菜送酒,川流不息的奔走,好不忙碌。原来宋主骏帝嫌旧日的宫殿卑陋狭小,不畅于怀,便鸠工建造了一殿。朱梁画栋,穷极精工,题殿名曰"玉烛"。这天是玉烛殿落成之日,骏帝便在晚上大开宴席,召百官饮宴,一般臣下,谁敢不至,琼筵始开,笙簧并奏。骏帝居中一席,南面高坐,右首里坐了个宠妃静仪,便是义宣的女儿,冒称殷淑妃的。左首里坐着一个不承宠的王皇后,其余几个心爱的妃嫔和静婉、静贞等,也列在下座陪饮。一时传杯弄盏,好不有兴。饮了一个更次,百官各各暗使了一个眼色,便纷纷离座,欲拜谢告辞。只听得上面一个内侍高传帝旨道:"圣上传谕百官,今夕须各人尽兴,不醉无休,失仪勿责,幸毋推辞。"百官听了,面面相觑,暗暗叫苦,只得硬了头皮,重又入座。
有几个使佞谄谀的官儿,听说失仪勿责,正中心怀,乐得畅饮尽醉。只苦了几个端肃持重的大臣,一般不善饮酒的人儿,勉强陪座,好不难堪。还有那个正宫王皇后,她原是不愿与宴,此刻便离宫告辞。骏帝本嫌她在座碍眼,巴不得王皇后早些退席,便一任她回去。
骏帝此时已有了五六分酒意,又要显出狎侮大臣的手段,便指了金紫光禄大夫王玄谟呼为老伧,又指仆射刘秀之呼为老悭,侍中颜师伯齿向外露,骏帝便指称为。其余短长瘦肥、黑白妍媸,一个个俱有定评,起了绰号。
一般臣下,都是莫敢如何,只有含笑承受,累得殷淑妃和一般妃嫔都掩了樱桃小口,吃吃的暗笑。骏帝好不得意,连喝了数大杯。更有三个骏帝信任的宠臣,三个都是南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一个叫戴法兴,一个叫戴明宝,一个叫巢尚之。这三个人儿都是胁肩谄笑,能谀善颂的宝货,又是狼狈为奸的同志。这时见骏帝欢悦的当子,便一个个去捧觞上寿。骏帝也欣然进酒,不免又增加了几分酒意,便命法兴执了壶儿,明宝捧了一个能容斤酒的酒巵,尚之却由骏帝授与了一枝金漆杖儿,嘱他们三人到每席上面,每个人儿各进三巵,不得延迟。又命宫女们相替击鼓,若有三通鼓,歇三巵酒却还没喝完的人儿,尚之即加杖击,直待饮毕,方可停杖。骏帝这个玩法一宣布,一般不善饮酒的臣下,怎不着慌,便会齐了俯伏在殿下,求骏帝豁免。骏帝原要作弄不会喝酒的臣下,哪肯饶恕他们。这些人没法,只得苦着脸儿,依旧坐下,拼却一醉也就是了。鼓声起处,法兴等三人逐席行去。不多时,受杖的人已有几个。笑得殷淑妃倒在骏帝怀中,静婉、静贞与嫔宫女们等,也是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等到合殿的席上行遍,呕吐狼藉的人儿,东起西应,此停彼吐,也有几个竟醉得人事不知,睡倒在地上。
殷淑妃见了这般光景,才婉言道:"群臣量浅,乞圣上饶恕了他们。圣上也好停酒进膳了。"骏帝此时,已是尽兴,更兼殷淑妃进言,哪忍不听,便传命撤席,百官各退。除留下了戴法兴、戴明宝、巢尚之三人之外,又留住了一个媚事希宠的人儿,便是那个露齿的侍中颜师伯。原来师伯曾做过一任的青冀刺史,收拾所得资财,不亚千万缗。内调了侍中,骏帝也知他富有,此夕便留下了他。等到席终撤筵,即于彼等呼卢喝雉,豪赌起来。偏是师伯的赌运亨通,十有九赢,把个贪财好货的宋主骏帝输得额汗淋漓。师伯见了暗暗好笑,一个转念,却想着不妙了,要是再赢,深恐骏帝发急,便重重的下了一注百万缗。骏帝笑道:"朕躬此次定要赢你了。"话毕,举手一掷,恰巧得雉。骏帝好不欢喜,满想这回赢定了。哪知师伯随意掷出,居然得卢,骏帝急得失色。好一个颜师伯,不慌不忙的敛了子道:"几乎得卢,险些叫圣上受输,如今臣却输了百万缗,圣上鸿运,究非臣下所能企及。"骏帝明明输了,如此一来,反变作了赢家,贪财的骏帝怎不要大喜过望。随即停止,不再赌了。师伯和法兴三人便也告辞而去。骏帝即将赢得钱儿分赐殷淑妃与静婉、静贞等人,这晚便与殷淑妃留宿玉烛殿不题。
从此,骏帝便想出了一个敛财的方法:每经二千石的刺史,还都卸职,调为了内任,便招入玉烛殿。通宵赌博,必将臣下的钱财尽数倾囊才肯放他出去,却将所得的钱财又任情挥霍。如此的帝皇,简直成了市井的无赖,说也可叹了。只是花不常好,月难时圆,人生在世,怎得永无缺憾,尽过着逍遥的日子。骏帝虽是贵为帝皇,威震臣下,声色歌舞,任意作乐,似乎人间缺憾,再也轮他不到。哪知冥冥之中,偏却使他生个缺憾了。
原来那年的晚春三月,艳阳天气,芳景宜人。这一天傍晚的时分。骏帝与他心宠的殷淑妃在花园中间游了一会,便想回宫。行经碧桃花下,殷妃见风儿过处,碧桃花片,便狼藉了一地。殷淑妃触景生感,不禁微微的叹道:"无计留春住,花儿都飘零净尽了。"骏帝见殷淑妃惜花起感,便道:"朕躬想与爱卿即在碧桃花的下面设席饮酒,一来为卿解闷,二来借作凭吊花神,爱卿你道如何?"殷妃含笑点头。骏帝即命内侍设席花前,和殷妃小酌。不多时,一轮明月照澈园中,殷妃索性命宫女将席上的风灯一齐熄灭。骏帝笑道:"熄了倒好,越发的幽静凉爽了。"殷妃这晚格外喜悦,便也多进了几杯酒儿。骏帝见殷妃欢心,更是有兴,两人谈些风月,观赏花木,浑忘了夜深露重,寒侵衣袖。这时,猛的一阵寒风吹将过来,碧桃花片簌簌的飘下,落满席上。殷妃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方觉身上冷了。散云一片,又遮住了碧月,更见得阴索索了。殷妃便对骏帝道:"夜深了。"骏帝点头道:"朕与爱卿同至玉烛殿去安息吧。"话毕,即携了殷妃玉手,缓缓而行。
骏帝见殷妃粉颊通红,宛似霞烘,知她已是醉了。殷妃醉眼惺忪,微笑向骏帝道:"妾双足的力儿,竟不知到哪里去了。"骏帝便道:"朕使宫女扶持爱卿可好?"殷妃头儿一摇道:"不要她们扶持,圣上。。。。。。圣上你。。。。。。"
骏帝见了这般娇憨模样,好不心醉,便笑道:"待朕躬亲来扶持可好?"殷妃辗然一粲,一个娇躯已倒在骏帝的臂弯上面,一只右手却钩住了骏帝的颈儿,一个蛾眉臻首例靠在骏帝的肩头,她已浑身儿不自做主。骏帝便一步步的将她扶到了玉烛殿寝榻上面睡下,也累得喘息微微。不多时,双双进了锦被,兴儿浓于酒,不免寻欢过度。到了明天,殷淑妃便头痛身热,咳呛心烦的卧病在床,从此一天重似一天,急得宋主骏帝日夜不宁,饮食无心,千方百计的延医服药,终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起色。殷妃的二妹静婉、静贞便私向骏帝奏道:"殷妃起病的上一晚上,不是和圣上在园中花下饮酒,不要冲犯了什么花神,还请圣上召了巫师,在园中祈祷一番,也许殷妃的病儿从此轻减。"骏帝此时,只要有人想出法儿替殷妃减轻病势,无有不允的理。
如今听了两姊妹的话倒也有理,急召了巫师到园中去祈祷。骏帝便亲入园中诣香祝告,哪知忙了三日,殷妃的病势不但不见减,却又加重了几分,竟奄奄一息了。骏帝越发坐卧不安,精神颓唐。
殷妃的病儿,捱延到了四月初四的那天,殷妃自知不起,便含泪对骏帝道:"臣妾福薄,不能永侍圣躬。妾死之后,圣上当以国事为重,切勿悲伤,致伤圣躬,妾在九泉更是不安,妾子子鸾,还望圣上加意善视。"殷妃话毕,不多时竟抛弃了宠爱她的骏帝,一瞑不视了。骏帝哭晕了几次,比死了爹娘
更要加上几分,便追封为贵妃,予谥曰宣,埋于玉龙山下,立庙皇都。出葬的那一天,特给辒辌车载奉灵柩,公卿百官、嫔御六宫,排班执引,素服举哀,送丧的人数不下数千人,几比帝后发丧还要烜赫。骏帝自己也送至了南掖门,方始回宫,又饬给事中谢庄作哀策文。谢庄夙富文才,善于弄笔,奉了骏帝的命儿,便洋洋洒洒的做了一大篇,缠绵悱恻,抑扬尽致,真是做得非常哀艳,可歌可泣。谢庄做好之后,便呈进宫中。骏帝悼亡心切,偃卧在床上悲伤,内侍便将谢庄呈进的哀策文呈与骏帝,且阅且泣,及至全篇阅毕,枕席上泪痕殆遍,便坐起道:"不谓当今之世,尚有此种人才!"当下即将哀文颁发,勒石镌墓,一时轰动了都下人士,竞相传写。谢庄的才名更是飞扬遐迩了。骏帝因殷妃临终的时候,嘱其善视子鸾,此时,便进子鸾为司徒,加号抚军。这时子鸾的年龄才只六岁,独邀异数。骏帝又命谢庄为抚军长史,令佐爱儿。骏帝的对于殷妃,真所谓无微不至了。
骏帝自从殷妃死了之后,终是念念不忘,悲悼不已。后宫佳丽原也不少绝色的美人,可是骏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终觉得此外妃嫔,无一个当意。更不愿意瞧见静婉静贞两姊妹,皆因一见了两姊妹,更要想起了殷淑妃静仪,越发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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