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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全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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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有司报告,东阳公主的黄门陈庆国向朝廷自首,揭发太子刘劭与二皇子始兴王刘濬相互勾结,通过东阳公主的奴婢王鹦鹉,暗请吴兴女巫严道育行巫蛊之事。刘义隆听完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即命令逮捕王鹦鹉。很快,有司上交了从王鹦鹉家搜出的刘劭、刘濬亲手所写的数百张纸,上面皆是巫蛊之言,还在含章殿前挖出了以刘义隆为形象的玉人,只有严道育畏罪潜逃。刘义隆看着眼前的罪证,只气得浑身哆嗦。
不久,刘义隆又接到密报:被朝廷通缉的女巫严道育藏在京口张旿家中。他立即派人前去捉拿,只抓到严道育的两个婢女。二人供称严道育起初藏于太子东宫,后又随刘濬到京口,现已跟他回京师建康去了。刘义隆原以为刘劭、刘濬已经知罪,与严道育断绝了联系,听到报告后,大失所望,惆怅、惋惜、惊骇,真是百感交集。他下令从京口将二婢解往京师,重新审问,待事情弄清之后,定严治二子之罪。
经过几次变故,刘义隆对劭、濬二子已不再抱任何希望,便下决心要废太子刘劭,赐始兴王刘濬死。他先与侍中王僧绰密谋,令其寻找汉魏以来废太子、诸王的典故,送尚书仆射徐湛之、吏部尚书江湛处,让二人参与其事。
废太子刘劭后,再立谁为太子呢?刘义隆为此又颇费踌躇:顺序而来的三子他不喜欢;他想从宠爱的第四子南平王刘铄和第七子建平王刘宏,两个儿子中挑一个立为太子,但到底立哪一个好呢?他又拿不准主意了。
侍中王僧绰见状,非常着急,赶来面见刘义隆:“建立之事,全看圣上意下如何。依臣之见,此事应速断,不可稽缓。古人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愿圣上以义割恩,不要再忍让下去。不然的话,则应如当初那样对太子坦怀相待,尽父子天性,无须再烦疑论。废立之事虽然严密,也会泄露。万不可招致意外之祸,以取笑千载。”刘义隆听了,仍难下决心。王僧绰急了,话冲口而出:“臣恐千载之后,人们会言陛下只能裁弟,不能裁儿。”
“只能裁弟,不能裁儿”,王缯绰的话深深刺痛了刘义隆,他决意加紧行动。正在此时,刘铄自寿阳入朝,因故失去了刘义隆的欢心,刘义隆便决定不再考虑立其为太子之事,可立者只剩下另一宠爱的儿子刘宏了。但他转念一想,刘宏在兄弟中排行第七,立他怕引起其他儿子和大臣的不满,因此又犹豫起来。废太子另立之议久未定夺,刘义隆心里又烦又乱。一日在二皇子刘濬之母潘淑妃处,便忍不住将此事告诉了潘淑妃。潘淑妃听了,立即告诉了刘濬,刘濬又驰告刘劭,而刘义隆却浑然不知,依然日夜苦思冥想,不知如何是好。
一天,刘义隆接到侍中王僧绰一份密报:近来太子刘劭天天晚上在东宫犒劳将士,还亲自行酒。此事非同寻常,似将有谋反之举,望皇上速作决断。刘义隆心中一震,不由暗暗思量:太子虽然性情刚强,难道真敢举兵反叛?废太子之事真该抓紧计议了,否则万一太子知道此事,会有大乱的。可是到底立谁合适呢?他还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却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了。
元嘉三十年(公元453年)二月二十一日,刘义隆在合殿与徐湛之单独密谈了一夜,另立太子的人选还未定下来,他抬头看看窗外,见天已快亮了,伸了个懒腰,对徐湛之说:“劳累了一夜,也该休息了。”徐湛之自刘义隆决定废太子以来,经常夜里与刘义隆屏人密谈,怕有人偷听,就亲自掌烛绕壁检查,直到确信无人,才放心密商,常常是通宵达旦。此刻,他也是又累又乏,听刘义隆一说,连蜡烛也未来得及熄灭,倒头便睡。宿卫的值班卫兵也沉睡在梦乡之中。
不一会儿,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刘义隆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太子刘劭的心腹张超之持刀杀气腾腾地闯入殿来,一下子吓得睡意全消,仓皇之中忙举起案机抵挡,被张超之恶狠狠一刀砍来,5个手指齐刷刷一道斩下。接着,张超之举刀猛刺,刘义隆当即丧命,卒年47岁。徐湛之惊慌爬起,直奔北门,未及开门,乱兵冲入,他也被害身亡。江湛正在侍中省值班,忽听一片喧闹之声,便知刘劭作乱了,叹道:“不用王僧绰言,以至于此。”遂躲入旁边小屋,后被搜出杀害。
刘义隆死后,刘劭即皇位,为其父加庙号为“中宗”,谥曰“景皇帝”。三月,葬于长宁陵。
武陵王刘骏闻听父皇被弑,马上兴兵讨伐,击败刘劭,即皇位,为刘义隆重加尊号,谥曰“文皇帝”,庙号“太祖”。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孝武帝刘骏
一、诛弑父兄即皇帝位
刘骏,字休龙,小字道民,宋文帝刘义隆第三子。生于元嘉七年(公元430年)秋八月。6岁时立为武陵王,食二千户。元嘉三十年(公元453年)杀兄刘劭,即帝位。
刘骏自幼不得父皇的宠爱,故一直被授以外职,未任京官。10岁,被任为湘州刺史,又先后任南豫州刺史、雍州刺史。元嘉二十五年(公元448年),刘骏19岁,改授徐州刺史。后任兖州刺史、江州刺史等。元嘉三十年,当太子刘劭伙同刘濬谋反,演出了一幕子杀父的丑剧时,他正在远离京师的五洲讨伐“蛮”人。由于他手握重兵,而且又是文帝刘义隆的第三子,不管是从实力上看,还是从兄弟次序来看,都是当时决定时局变化的重要人物。
刘劭深知刘骏对他的威胁,密写手书,令当时正在刘骏处咨询军略的沈庆之将其杀害。沈庆之来到军府门外,求见。刘骏已猜知其谋,非常害怕,托病不见。沈庆之不由分说,推门而入。见到刘骏后,出示刘劭手书。刘骏见难以逃脱,不禁双泪横流,请求入内与母亲诀别,然后一死。沈庆之见状,忙将自己欲保刘骏讨伐刘劭之意全盘托出,刘骏听说,忙收泪起身再拜,说:“家国安危,皆在将军。”当下二人计议已定,起兵讨伐刘劭、刘濬。沈庆之马上下令,内外勒兵,严阵以待。刘骏又倡议四方藩镇共同举义。一日,刘骏与众僚佐计议起兵之事,府主簿、刘骏心腹颜竣认为:“今四方未知义师之举,刘劭据有天府建康,若举义诸军首尾不能相应,则非常危险。宜待诸镇协谋之后再举事不迟。”沈庆之听罢,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今举大事,而黄头小儿皆得参与,怎能不败!宜斩其首!”刘骏见状,忙令颜竣向沈庆之拜谢认错,沈庆之这才稍稍解怒,对颜竣说:“君只负责笔札之事吧。”刘骏当下决定,军务悉由沈庆之负责。沈庆之为著名战将,在他的指挥下,几天时间里,举兵事宜全部准备停当,人们皆惊叹,称其指挥的是一支神兵。
一切就绪后,刘骏正式宣布誓师举兵。其手下有名将沈庆之、柳元景、朱修之等,又令颜竣总录军府内外。荆州刺史南谯王刘义宣与雍州刺史臧质、司州刺史鲁爽也同时举兵响应。
刘骏率军来到他的大本营浔阳(今江西九江市)后,令颜竣移檄四方,历数刘劭之罪,号召四方举兵讨逆。州郡接檄文后,纷纷响应,四方兵起。南谯王刘义宣派臧质引兵至寻阳,与刘骏共同行动。四月,大将柳元景统宁朔将军薛安都等12支军从湓口出发,接着,刘骏与沈庆之率军从浔阳直指建康。
刘骏大军声势浩大,一路上朝廷命官纷纷归降。自浔阳出兵以来,刘骏便重病在身,不能会见将佐,不论在陆路之室还是水路之舟,惟有心腹颜竣可以入见。颜竣忠心耿耿,将刘骏拥于膝上,精心照料起居。刘骏病势沉重,不能决事,凡内外军政大事需请示者,皆由颜竣决断答复,另外文教书檄之类也皆出自颜竣之手。颜竣还扮成刘骏,于每日晨昏去文帝灵前痛哭,故上至将帅,下至护卫甲士,皆不知刘骏病重,军心稳定,士气高昂。
大将柳元景经验丰富,知所率部队舟舰不坚,不利于水战,乃从陆上挺进,不久,大军至建康城外军事要冲新亭,依山筑垒。刘劭亲自督战,指挥水、步军合精兵万人,猛攻新亭。柳元景军人人上阵,奋勇杀敌,刘劭军败,狼狈逃归宫中。
接着,刘骏大军进驻新亭,刘骏正式即皇位,大赦。任命刘义恭为太尉、录尚书六条事、南徐州刺史,南谯王刘义宣为中书监、丞相、录尚书六条事、扬州刺史,随王刘诞为荆州刺史,藏质为江州刺史,沈庆之为领军将军,萧思话为尚书仆射等,讨伐刘劭有功者,一一加官封赏。
五月初,大军攻克朱雀航,朝廷文武将吏纷纷争相出城投降,萧斌令所统帅队伍解甲归降。刘骏军随即又攻克东府和台城,刘劭慌忙逃入武库井中,被队副高禽活捉。刘劭与四子均被杀。
刘濬率左右数十人挟南平王刘铄南逃,遇江夏王刘义恭。刘义恭将刘濬及三个儿子斩首。刘劭、刘濬父子皆暴尸于市,枭首于朱雀航。对刘宋皇室父子兄弟之间的互相残杀,百姓中间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遥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
二、借鉴前车拘抑皇亲
刘骏以讨伐弑君、弑父的刘劭、刘濬为名起兵,平定祸乱,荣登了皇帝宝座,又赢得了“忠”、“孝”的好名声。然而,他却对父皇刘义隆有着一股怨气:不被父皇喜爱;当父皇欲废太子刘劭而另立太子时,竟不曾考虑立在兄弟中排行老三的自己,反而倾向于立老四刘铄。刘骏对此耿耿于怀,即位后的当年十月,便秘密派人将毒药放入食物中,将父皇宠爱的刘铄毒死。
刘骏懂得:正是由于自己在皇室中的地位,才得到诸王与将领们的拥戴。他决心避免别人利用皇弟、皇叔的身份起兵谋反。故而即位不久,便下诏改封叔叔刘义宣为南郡王,立刘义宣次子刘恺为南谯王,内调刘义宣为丞相、扬州刺史。刘义宣在荆州十年,财富兵强,不愿进京,上表固辞扬州刺史和次子刘恺的王爵,刘骏无奈,只好另任命刘义宣为荆、湘二州刺史,刘恺为宜阳县王。
刘义宣自认为诛讨刘劭立有大功,又身为皇叔,骄恣不羁,独断专行,根本不把年轻的皇帝放在眼里,认为自己不管有什么要求,皇上一定都要满足。朝廷所下制度,凡是他不同意的,全不遵承。对刘义宣的所作所为,刘骏虽非常不满,但也只好暂且忍耐。
江州刺史臧质是武敬臧皇后之侄,自以为是世上难得(:文:)的人才,足为一(:人:)世英雄,故暗(:书:)怀逆志。刘劭之(:屋:)乱时,他认为时机已到,欲推奉庸暗无能,容易控制的刘义宣,待事成之后再将其颠覆,自己独掌朝政。由于刘义宣已奉刘骏为主,所以其谋未能得逞。在平定刘劭之乱中,臧质也立下大功,因此便居功自傲,自以为年长于刘骏,又是皇亲国戚,对刚即位的刘骏很是不恭,州府之政刑庆赏概不咨禀。刘骏荒淫无道,奸淫了刘义宣留在建康的几个女儿,引得刘义宣切齿痛恨,臧质听说后,认为时机已到,劝刘义宣举兵反。刘义宣的几个腹心将佐也有富贵之心,希望依靠臧质的武力威名成就自己,所以纷纷劝刘义宣同意臧质之计。刘义宣觉得自己的儿子娶了臧质之女为妻,两家为儿女亲家,将来臧质不会与自己背道而驰,所以很放心,遂同意举兵起事。孝建元年(公元454年)正月,刘义宣派人秘密赶往寿阳(今安徽寿县)邀南豫州刺史鲁爽于当年秋天共同举兵。鲁爽有勇力,作战勇猛,但嗜酒如命,使者到时,他已喝得酩酊大醉,当日就糊糊涂涂地举兵反叛。二月,刘义宣听说鲁爽已反,与臧质仓皇起兵并上表,称皇上听信小人谗言,今举兵诛君侧之恶。
刘骏接到刘义宣的上表,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想到刘义宣兼统荆、江、兖、豫四州兵力,威震天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奉自己所用的法驾器物前去迎接。竟陵王刘诞连忙劝阻说:“怎能将此座轻易交给别人!”刘骏只好作罢,待惊魂稍定,便连忙派兵遣将,准备迎敌。
大将沈庆之督诸将与鲁爽交战,斩杀鲁爽,攻克寿阳。大将柳元景、王玄谟等率水陆大军与刘义宣、臧质军进行决战,叛军大败,臧被杀,刘义宣被活捉,后被荆州刺史朱修之杀死。
平定刘义宣、臧质之乱后,刘骏心里更加看清了威胁自己皇位的力量主要在皇室内,因此更加密切监视叔、弟们的一举一动,对他们的制裁也愈加严厉无情。
刘骏的十弟武昌王刘浑,在平定刘义宣之乱后被任为雍州刺史。刘浑年轻,只有17岁,游戏无度,与左右作檄文,自号“楚王”,改元永光,备置百官,以此取乐。长史将其手迹封呈给朝廷。刘骏一见,下令废刘浑为庶人,徙往始安郡(今广西桂林);又派人狠狠责备刘浑,逼令他自杀才算完事。
为了削弱和制约王侯,刘骏欲制定一个裁损王侯权力的条例。江夏王刘义恭揣知其意,与竟陵王刘诞上奏,建议裁损王侯车服、器用、乐舞制度,一共9条。刘骏看了并不满意,暗示有司上奏,增为24条。主要有:听事不得南面而坐;内史、相及封内官长止称下官,不得称臣;罢官则不复追敬等。
在诸王侯中,刘骏最不放心的是六弟竟陵王刘诞。刘诞待人宽而有礼,与刘骏的荒淫无度形成鲜明对比。平定刘劭之乱时,刘诞在会稽举兵,在东线进攻京师,立下大功。刘义宣反叛时,他又坚决反对刘骏奉乘舆法物迎刘义宣,其镇定自若的大将风度为人所称道,所以朝野人心暗中归向于他。刘诞又多聚才力之士,广畜精甲利兵,势力大增。刘骏对他的名望和势力感到害怕,对刘诞在兄弟中的次序也觉不放心:四弟刘铄已死,五弟刘绍出继给刘义真,刘骏之下便是刘诞了。因此,刘骏对刘诞既畏惧又猜忌,不愿让他居中央掌权,派其出镇京口(今江苏镇江),仍嫌京口离建康太近,又派他镇守广陵(今江苏扬州),任南兖州刺史。
刘诞知刘骏猜忌自己,暗地里做自卫准备。大明三年(公元459年),北魏南侵,刘诞在广陵修治城池,聚蓄粮草。这时,民间纷纷谣传刘诞将反,吴郡人刘成上书,诬告刘诞私修乘舆法物,有篡位之心。刘骏接报,正触动了他的一块心病,于是不问青红皂白派兵前去偷袭,捉拿刘诞。刘诞闻讯,据城举兵反。消息传到建康,刘骏马上宣布内外戒严,派身经百战的大将沈庆之统兵讨伐刘诞,并亲自率禁卫兵驻扎宣武堂,在刘骏的再三严厉督促下,沈庆之身先士卒率众攻城,城破后,斩刘诞,其母与妻子皆自杀。
刘骏听说攻克广陵,兴奋异常,出宣阳门,下令要左右齐呼万岁。众人遵命欢呼,只有侍中蔡兴宗面色严肃,一言不发。刘骏见蔡兴宗竟敢违抗他的命令,问:“卿为何不呼?”蔡兴宗正色答道:“陛下今日行诛,正应涕泣,岂可以皆称万岁!”刘骏听了,很不高兴,但又对蔡兴宗这样一个正人君子无可奈何。
为发泄余愤,报复支持刘诞的广陵城居民,刘骏命令沈庆之:城内士民不论大小全部杀掉。沈庆之请求保留五尺以下的男子,其余男子皆死,女子作为军赏,赐给作战有功的将领充当奴婢。这样,死者仍有3000多人。刘骏又命将死者首级聚在石头城南岸陈列,以作观赏,侍中沈怀文谏阻,但他一概不听。
三、作威作福奴役群臣
刘骏自做了皇帝,尝到了凌驾于万人之上、执掌生杀予夺大权的滋味乐此不疲。有一天,母亲路太后前来哭诉,说是王僧达欺侮她的侄子,刘骏听说了很生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治治这个依仗出身高贵而傲慢无礼的王僧达。大明二年(公元458年),有人谋反。事发后,刘骏趁机诬陷王僧达是谋反者同党,将王僧达收付廷尉,在狱中赐死。王僧达死后,刘骏假惺惺地对江夏王刘义恭说:“王僧达虽然其罪当死,但追思太保(王僧达之父王弘为太保)余烈,使人慨然呀。”说完,低头叹息不已。
王僧达被治罪时,怀疑是刘骏的宠臣颜竣陷害于他,所以在临死前告发颜竣怨恨诽谤朝廷。刘骏一看,心中暗喜,因为颜竣仗着与刘骏交情不一般,对刘骏的骄奢常常直言劝谏,无所避讳,刘骏非常不满,正想整治颜竣呢。刘骏马上要御史中丞庾徽之上奏弹劾颜峻。接庾徽之上奏后,刘骏尚未想马上治颜竣死罪,只打算暂且免官而已。这一次报复把颜竣吓得整日惶恐不安,频频上书谢罪,请求皇上饶其性命。这一来更加激怒了刘骏,他下诏恶狠狠地斥责颜竣:“宪司所奏你的罪过,辜负了我昔日对你的期望,你受我荣遇,竟然讪讦怨愤,现又过分思虑烦恼,惧怕自家性命,这哪里是臣下事上之诚节呢!”后来,刘骏派大将沈庆之围攻讨伐竟陵王刘诞时,又趁机让御史中丞上奏,诬陷颜竣与刘诞通谋,将颜竣收付廷尉。颜竣在狱中受尽折磨,被打折双足,后于狱中赐死。根据刘骏诏令,宽免颜竣的妻子与孩子,远徙交州。在徙往交州的路上,押送人员又遵从刘骏旨意,将颜竣之子辟强等男口沉入湖中淹死。
刘骏杀颜竣,是想杀一儆百,吓住身边那些敢于谏诤的大臣。不久,他又借故杀死了言事切直的庐陵内史周朗。侍中沈怀文曾数次直谏,刘骏对他早就不满。他想到沈怀文平常与颜竣、周朗友善,便故意对沈怀文讲:“颜竣若知我会杀了他,也不敢如此。”沈怀文听了,默不作答。侍中王彧在闲谈中称赞颜竣、周朗为难得的人才,沈怀文在场,也表示赞同,这话传到刘骏耳中,他对沈怀文更加怀恨在心。一日,刘骏出外射雉鸠,兴致正浓时,突然一阵风雨袭来。沈与王、江约好进谏,请驾回宫。他们被召入雉场后,沈怀文先大胆劝阻说:“风雨如此之大,圣上不宜在此久留。”王接着进言:“怀文所启,宜从。”江智渊还未来得及张口,刘骏已勃然变色,怒冲冲地瞅着手中的弩说:“你们是想学颜竣吗?”见众人吓得不敢吱声,又恨恨地说:“颜竣小子,我恨不得先鞭其面!”
对待群臣,刘骏皆视为仆隶一般。狎侮众臣成为他的一大爱好,除大宰刘义恭之外,人人不免受其秽辱。金紫光禄大夫王玄谟是先朝老臣,为太原人,被称呼为“老伧”;尚书仆射刘秀之为“老悭”;颜师伯牙齿长露在唇外,就称其为“齿彦(大板牙)”;其余大臣视其短长肥瘦皆给起上绰号。黄门侍郎宗录秀身体肥胖,拜起动作不便,每次集会时,刘骏都故意多次赐与东西,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跪接谢恩,看他那笨拙的动作以取乐。
吏部郎江智渊性情恬静淡雅,颇为清高,刘骏对清高之士却很不赏识。每当宴集之时,刘骏常令群臣互相嘲笑,互揭阴私以逗乐。那些善于迎合拍马之辈趁机献笑,丑态百出,江智渊总是默默无语。刘骏对此也有察觉。一日,刘骏令江智渊在众臣面前以王僧朗为题取笑其子王彧,江智渊正色答道:“恐怕不宜开这样的玩笑!”刘骏没想到江智渊竟敢当众顶撞自己,大发雷霆:“江僧安是一痴人,痴人自相怜惜。”古时候,人们很忌讳别人提自己父母的名字,所以刘骏特意在大庭广众面前直呼江智渊父亲的名字来羞辱他。江智渊又惊又痛,并不言语,伏席流涕不止,众人不欢而散。从此,刘骏横竖看江智渊不顺眼,借为殷贵妃立谥号之机,指责江智渊起草的谥号“抔”不够美好,当众又狠狠地敲打了他一下。江智渊前思后想,越发忧惧交加,不久便郁郁成疾而亡。
刘骏对朝中的正人君子严加迫害,对一部分出身微贱的心腹耳目却极其信任,言听计从。戴法兴、戴明宝、蔡闲三人是刘骏任江州刺史时的典签,又同随刘骏举兵讨伐刘劭。刘骏即帝位后,任用三人为御史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中书通事舍人掌呈奏案,又掌诏命,在南朝时是掌握中央实权的官员,多由皇帝亲信的、出身寒人又晓习文法者担任。刘骏亲览朝政,不任用官高望重的大臣,而是重用庶族寒门出身的官吏,以加强皇权。除戴法兴等三人外,当时被视为“人士之末”的巢尚之,也被任为中书通事舍人。凡是选官授职、诛伐赏赐等重大决定,刘骏都要和戴法兴、巢尚之商量而后决定,宫廷内外杂事多委任戴明宝负责。刘骏性情暴烈,又无容人之量,常因小过而诛杀大臣,巢尚之总是从中多加解释,使不少人幸免一死,所以深得众臣信赖。但戴法兴、戴明宝却借执掌中枢大权、靠近皇上之便,营私舞弊,多纳贿赂。凡他们推荐的官员,刘骏无不批准,因此二人权势日盛,天下幅凑,门外成市,家产累千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刘骏概不追究,听之任之。有时一高兴,对他所宠信的嬖妾幸臣,大加赏赐,甚至倾府藏所有也毫不犹豫。
到了晚年,刘骏又特别贪财。他见担任地方长官的刺史、郡太守之类的官员,每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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