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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心如铁(网络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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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牟涣四悖 
赵子军笑迷迷地点着头,那神情,仿佛已经妥协。结果到了下半场,这家伙盯得更紧。推、拉、扯、拽、抓,无所不用其极,杜超下场休息,他也休息,反正就是形影不离。可怜杜超,一场球下来,只靠罚球拿了两分。
马啸杨得了便宜还卖乖,拱手抱拳,朗声对骆敏说道:“承让,承让!”
骆敏一脸沮丧,咬牙回应:“你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特勤中队提着锣鼓家伙,叮当二五地铩羽而归。最失落的人莫过于杜超了,差点没把头坑到裤裆里。
回到中队,骆敏掏出钱差遣文书去搬了一箱啤酒和几袋果仁。十几条汉子默默地坐在会议室里闷声不吭气。
“不就输场球,用得着这么垂头丧气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骆敏说道。
刘二牛拿起文书摆在他面前的啤酒,站起来说道:“队长,我们都明白您的心意,这酒还是等到我们拿了冠军再喝吧!”
“好!拿了冠军,我给你们加餐!这酒先留着!”刘东伟说道。
骆敏没再坚持。起身在黑板上画起了战术图。
十多分钟后,骆敏双手撑着会议桌作出了一个重大的调整:“江猛给我负责盯死赵子军,刘二牛是江猛的替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子缠上了杜超!”
一周后的周六下午,总决赛打响了。强悍的汽车连在多位主力退役后,实力一落千丈,打到第三场就被淘汰,连附加赛都没进。这一次,是近五年来他们第一次以观众的身份见证冠军的争夺战。
所有单位几乎倾巢出动,再加上一些军官和志愿兵的家属,观众的人数甚至比一场CBA比赛的观众还多。
坐在第二排的两个窃窃私语的妙龄女孩特别引人注目,他们是特勤中队队长骆敏的贵客。一个是总队文工团独唱演员郝好,一个是大学新闻系新生杜菲。这是杜菲在这个城市度过的第一个周末,上午来部队的时候,她没有去找雷霆,而是径直去了特勤中队。到这个城市读书,杜菲一直瞒着雷霆。她想突然给雷霆来个惊喜。
两天前的那场四强对抗赛,特勤中队再次输给了机关,不过那一次不算太惨,特勤中队仅仅输了两分,但他们战胜了另外两支球队。正如马啸杨赛前所料,他们最终站在了决赛场上。
雷霆在场上热身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冲着他巧笑嫣然的杜菲,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愣了足足有十秒钟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这个丫头神秘兮兮的,老不说被哪家大学寻取,原来是要来这座城市。雷霆冲着杜菲打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握紧拳头挥了挥,那意思估计是告诉杜菲:今天我要让你哥满地找牙!
开赛的哨声一响,场上的气氛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双方你来我往,比分交替上升。直到第三节快要结束的时候,机关队才取得了三个球的优势。骆敏的盯死赵子军的战术果然起到了作用,前两节赵子军根本就近不了杜超的身,第三节的时候,马啸杨也针锋相对,用司令部食堂一个威猛的炊爷缠住了江猛。结果场上的形势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特勤中队做梦也没想到,第四节还没开始,机关队的第一得分手雷霆就莫名其秒地受了伤。这小子上场时,一直盯着远处的杜菲,结果一不留神,一脚踏在了赵子军的脚背上,然后就抱脚坐在地上,作极度痛苦状。杜菲吓得一声尖叫,要不是突然发现自己身在部队,这丫头估计就直接冲了过来。
高中锋雷霆上不了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对机关队来说是致命的打击。第四节一开始就完全崩盘了,马啸杨急得连叫了三次暂停,最后参谋长也急了,不顾规则,穿着皮鞋就跑上了场。要不是骆敏大声的抗议,这个中校就成了场上机关队的第六人!
剩下不到两分钟,特勤中队已经领先了十多分,眼见大势已去,马啸杨换上了几个从未上过场的替补,彻底放弃了比赛。
特勤中队多少有点胜之不武,所以,杜超们欢呼雀跃,抓住骆敏要往天上抛的时候。骆敏却是挣扎着提不起半点兴致。他知道,雷霆要不是伤得有点诡异,这个冠军多半没自己的份。
“他妈的,特勤中队在玩美人计!”赵子军很不服气,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一边咕噜着。
马啸杨没听明白赵子军啥意思,但雷霆知道这哥们为什么发这个牢骚。
赵子军想想还不心甘,以请杜菲吃饭的名义,晚上又约了三个兄弟。特勤中队拿了冠军,又是周末,再加上杜菲造访,功臣们请个假出去吃饭,也是合情合理的。
支队门口小饭店的小包厢里,赵子军看到杜超进门,劈头盖脸就问道:“杜超,你小子手段太卑劣了,什么时候不让杜菲来,偏在这个时候?”
杜超笑道:“自己拉不出屎,怪茅坑!”
杜菲咯咯笑。
“我怎么感觉这中间像似有什么阴谋?雷霆你不是存心故意的吧?就我那软绵绵肉乎乎的小脚,你踏上去也能把脚给扭了?”赵子军继续开着玩笑。
只有江猛当了真:“你们本来实力就不行,就是雷霆没受伤,照样打得你们找不着北!”
“得了吧!今天我还真不服气,你要不是缠着我,杜超一个球也甭想进!那个鸟裁判,也是个黑哨,跟你们队长是老乡,今天他要是不帮你们,就你狗日地那手脚并用的德性,早被罚下去十回了!”赵子军被江猛一激,明显是动了肝火。
“节哀顺变吧,赵副官!理想是伟大地,现实是残酷地,咱们是冠军,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 杜超挪揄道。
江猛连忙附和:“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肚子里能开航空母舰!”
“啊呸!看不出来啊?江猛你小子球打得越来越臭,嘴巴皮子倒练得挺利索!”赵子军仍旧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败军之将,无以言勇!输就输了,别再扯了!”一直笑迷迷地看着三个兄弟斗嘴皮子的雷霆,终于开口说话了。
“滚!你这个叛徒!老子恨不得毙了你!”赵子军最后骂了一句。
“你俩到底有什么打算啊?真打算在机关侍候人一辈子?”杜超喝了一口饮料,又旧事重提。
刚刚还兴致盎然的雷霆立马变了脸色,低着头不言语。
杜菲看出雷霆脸色不对,赶紧打着圆场:“哥,今天赵子军是请我吃饭,你能不能少讲几句啊?”
赵子军倒是显得很坦然:“侍候人一辈子怎么了?革命不分先后,更没有贵贱之分!照顾首长也是革命嘛。”
“早知道你们这样不思进取,我就去坦克师了!”杜超被赵子军阴阳怪气的腔调惹得浑身直冒火。
“你不要觉得自己多伟大,到机关打听打听去,我和雷霆哪天没有自觉的锻练?那强度,不比你们特勤中队差多少!就是要为那一天作好准备的!”赵子军正色道。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干出点成绩,既然当兵了,我就没打算过要退伍!”这是雷霆第一次在兄弟们面前敞露心扉,当然,这话也是说给杜菲听的。
“是啊!说句老实话,才当了半年兵,我就不敢想像,离开部队后到底要怎样生活?”江猛永远一副没主见的样子。但这一句话,的确触动了几个兄弟的某根神经。
场面突然冷了下来。杜菲端起手中的可乐站起来很诚恳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好哥哥,都是让人着迷的男人,我为你们骄傲!”
置身在这样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中间,少女杜菲无法不感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
“是兄弟,就要不离不弃!”
“努力!”
“兄弟们一起努力!”
四个杯子碰在了一起,四只手掌叠在了一起……
一个月后,雷霆的一篇描写特勤中队官兵训练与生活的文章,刊登在了军内某大报副刊最醒目的位置。几乎就在同时,另外一篇关于五支队基层官兵丰富的文化娱乐活动的相关报道,登上了“武警报”和地方日报的第一版。
元旦前的十天,江猛、刘二牛、江小狼和另外三个特勤中队老兵被支队选送去参加总队为期一个月的擒敌教练员培训班的学习。这一次杜超没有懊恼,因为骆敏私下告诉他,春节前后,将会有另一个让他更感兴趣的培训班开课。
江猛和刘二牛去报到的那天是周日的下午,骆敏批准了杜超随同副指导员谢剑峰一起,送他们去总队训练基地报到。
江猛接到通知参加集训的那一天,正好是四个兄弟入伍一周年的日子。兄弟们都真心地为江猛高兴。这样的集训,一个支队只有十多个人有资格参加。这也就意味着悍兵江猛,在奋斗了整整一年后,很快就将成为中队的预提骨干。
“一年了,人生多么美妙啊!”杜超站在总队训练基地的观礼台上迎着寒风作飞翔状。
“走吧,从今天起,你就是老兵了!”良久,站在一旁的谢剑峰催促道。他显然也被杜超的情绪感染了,只是,这个三十岁的中尉副连并不善于表达。
在支队门口,杜超碰见了那几辆熟悉的大卡车。依旧是大切诺基闪着警灯在前方开道,依旧是爬在车厢上向外张望的,一双双兴奋而迷离的眼睛。和一年前的景像是那么惊人地相似。同样的景致不知道已经上演了多少年,就像二十多天前送走那些泪流满面的老兵一样。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嗨,杜超!”跳下车的韩洪涛大声地冲着杜超打招呼。他的身后,是几百个乱成一团的新兵。
杜超远远地冲着少尉排长敬了个礼,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了那个熟悉的红楼。新兵来了,自己的肩上该加一道杠了,往后,将是更大的压力和更多的挑战在等着自己。
部队进入了冬训。古人云“冬练三九”部队的冬训就是大强度的体能训练。数九寒冬,剧烈地运动过后使人呼吸加深,消化能力加强从而促进新陈代谢。不仅能增强体质,还能锻炼官兵们不畏严寒的坚强意志和增强身体对寒冷的适应能力。所以,各单位都特别重视冬训,特别是那些训练成绩一般的中队,铆足了劲要在冬天储备好官兵的体能,好期盼着来年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冬训的课目有很多,除了训练大纲上规定的常规课目外,各单位还可以不拘一格,作一些创新。当然,一切都要以安全为首要考量因素。
这个不拘一格,就给了各中队很大的发挥空间。体能训练是非常枯燥的,一天下来,官兵们身心俱疲。如果强度过大,很容易让人身心崩溃。所以,必须要有一些寓教于乐的训练方式,让兵们在长身体素质的同时,还不觉得枯燥和过于疲劳。
踢足球就是最好的方式,没有人会教你任何技巧,只要你能尽情地动起来。踢足球是无数次折返跑和冲刺的累加,还能锻炼反应能力和身体灵敏度。冬天的训练场上,一早一晚,几十,数百人踢足球,就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特勤中队在所有中队里,就显得有点那么另类了,他们也会疯狂地踢足球,但他们的训练方式、强度与目的,却和普通中队有着很大的区别。而且,课目几乎年年花样翻新。
骆队长的科学创新,结合实战的训练方式,在他上任的这半年多来已经显现出了不凡的成效,彻底征服了那些眼光挑剔,一直对老队长有波念念不忘的老兵们。
年轻的骆队长不仅胆子大、脑子转得快,而且特别擅长寻找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为我所用。作为特勤中队的专业课目攀登,每年都在支队的那个五层高的训练楼上反反复复的练。这种按大纲定制的训练楼虽然号称有五层高,其实比一般的民用四层住宅还要低,而且到处都是阳台和管道。身体素质好点、胆子大点的老百姓徒手也能攀爬到楼顶。
特勤中队年年都在跟这楼较劲,老兵们一点兴致都没有。也怪不得他们,这些三四年的老兵一个助跑,“嗖嗖嗖!”如履平地,眨眼的功夫就上了楼顶,还不带喘气的!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挑战性。
骆敏也意识到了这点。为了贴近实战,他把兵们拉到了一百里外一个废弃的大型水泥厂开练。那地方不仅有十层高的办公楼和几十米高的铁架塔,附近还有一个可以用来攀岩的天然峡谷。这地方是骆敏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一下子就将攀登和垂降训练的范围扩大,难度加强了。
骆队还有一让兵们训练前热身的绝招,就是整一个双卡录音机放“的士高”音乐,让兵们随着音乐的节奏蹦的!当然了,此蹦的非彼蹦的,不是摇头晃脑扭腰顺胯乱蹦一气,而是要讲究个动作要领。为这事,骆敏还去请教了一个大学的舞蹈老师,编排了几套节奏或猛烈或轻灵的动作,其中揉合了很多自由搏击和拳击的动作。最厉害的就是脚步转换和腿臂动作,不仅能活血通络,几分钟下来,兵们俱都通体舒坦,浑身都是活力。而且,这动作舞起来极具观赏性,丝毫不逊于多年以后才开始流行的那个“街舞”
这几套动作后来经过不断演变,成了这个支队各类文艺晚会上必演的节目。上百号人在一起整齐划一的疯狂舞动,那场面……
这样的训练方法,估计当过兵的都闻所未闻。刚亮相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兵们也都是有点放不开,思想一下转换不过来,总觉得队长有点兴头瓜脑,不够严肃。普通中队的那些干部们闻讯都跑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或窃笑或讥讽。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支队首长那里,有几个首长就不高兴了:“我看这个同志是思想有问题……把训练场整成了歌舞厅,这不是胡闹吗?……资产阶级……享乐主义……”
一哥徐杨勇也是膛目结舌,但他没有像其他首长那样武断,当场就给人上纲上线。而是拉着政委和参谋长偷偷跑到训练场来个火线侦察。结果一看到动作,全体迷住了……
政委:“这小子,什么都敢干!这动作都跟哪学来的?”
徐杨勇:“怎么样,老陈?我说得没错吧?这小子有想法,咱们都该退休罗!”
参谋长:“五支队有这么个活宝,咱们都得跟他沾点光……”
话说为了这个冬训,骆队又开动了脑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来了一堆剥了皮浸了柏油的圆木。扛着圆木奔跑,是锻炼体力与耐力的一种最有效的方法。这本是特种部队最拿手的体能训练项目,在武警部队很少有人训练。武警特警学院毕业的优等生骆敏,早在走马上任特勤中队队长时,就将此项目纳入了冬训计划。
为了这个课目和其他几个特种部队的训练课目,骆敏和支队副参谋长马啸杨专门去了驻守在另一个城市的某集团军侦察大队偷师学艺。
部队的训练经费有限,五支队担负的任务性质,决定了他们很少有额外创收的机会。所以,如果基层连队想改善一下官兵的训练与生活环境,那就只有靠向上面伸手。当然,也不是没人干过把官兵偷偷拉出去挣点外快的事。不过,这些单位主官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轻则,好多年调不了职。严重的,搞不好就得脱了马甲,回家种田耕地。
为了一车圆木和一些器械,骆敏跑了几趟支队,最后一次直接找到了支队老大。徐杨勇老实不客气地回应:“你脑子不是好使吗?自己去想办法!别动不动就向支队伸手!”
这个自己想办法,那得有个前提,一定不能违规搞副业,更不能犯法。骆敏当然知道支队长的意思,如果他一松口,钱是不多,可下面近二十个基层单位,要全向支队伸手,这个老大估计晚上愁得觉都睡不着。
骆敏情急之下,想起了中队的共建单位——这座城市最大的焦化厂。当年的老领导,三大队副大队长,转业后在焦化厂担任保卫科长,属下的上百个保安更是多数都是从五支队退役的老兵。
保卫科长很快有了消息,工兵团团长转业的厂长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喝酒!只要放倒了他们,提出的一切要求全部包办!
骆敏决定只身前往,被行政级别比他大半级的上尉副营职指导员刘东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他妈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指导员?喝这样的酒就是上战场,你知道吗?”这是他第一次以支部书记的名义对这个新搭挡拍桌子。
那一天,在焦化厂自己开办的酒楼里,特勤中队新老两位主官,整整喝下了四瓶剑南春!然后,被四个特勤中队退役的老兵扛回了支队……
圆木拉来后的第三天,焦化厂的厂长又亲自送来了二十个真皮沙袋。这一次,放倒厂长和他三个随从的是副指谢剑峰。谁都没看出来,这个三棍子也揍不出一个闷屁的老实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酒神!几天前,队长指导员合力完成的任务,他一个人就包圆了。三瓶比剑南春高了十几度的衡水老白干下肚,他竟然还能四平八稳地走回中队,还当着一群牛皮烘烘的老兵,在单杠上连续来了三个大回环!这次过后,没人再敢小瞧炊爷出身的副指,就像没人敢小瞧半年前那次长途奔袭后的杜超一样。
两米长的圆木重达四十公斤,而且滑溜滑溜的,别说扛着跑,一般人还未必能抱得起来。起初,为防止圆木从肩上滚落砸伤后面的人,所有人都在圆木两端靠近中间的位置绑上了背包绳,在奔跑的时候,双手可以抓住背包绳绕成的环。这是一项不得以而为之的安全措施。等到兵们适应了横木在肩的时候,就要拿掉背包绳,双手反扣圆木。
第一次训练,是一个气温低达零下五度的早上,天寒地冻。几十条汉子,只穿了一套薄薄的作训服。这样的天气,别说光着手抓着冰冷的木头,就是将两只手祼露在外面,要不了三分钟,那手就不听你使唤了。
骆敏更绝,直接穿着背心就上场了。兵们在搓手、哈气、跺着脚不停热身的时候,他耸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祼露在外的皮肤冻得红紫红紫的。
扛着这么沉的家伙跑上几圈,其强度比全副武装奔袭几十公里过之而无不及。真正挑战的终于来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趴下的就是擅长奔跑,自称耐力持久的杜超。
这个出身高干家庭的公子哥,虽然在乡下度过了童年,但毕竟没有干过农活,肩挑背扛的事不仅仅只靠体力和耐力,还要有相关的磨砺。从圆木上肩的那一刻起,杜超就呲牙咧嘴痛不欲生。头一圈咬着牙踉踉跄跄还能勉强跟得上,这个死了嘴巴比鸭子还硬的家伙,还不忘不了跟前面的肖克打趣:“哎哎哎!我这稚弱而粉嫩的香肩哟,怎堪忍受如此重负……”
到了第二圈,杜超的头已经低到抬起的膝盖随时都有可能顶到自己的下巴。背上刺骨的痛,已经折磨得他想要发狂。有那么一次,他咬着牙狠下心来,两手撒开背包绳,就在圆木将要在肩头滚落的时候,又下意识的扣住了两端。
“杜超,把你的腰杆给老子直起来!”骆敏同样肩扛圆木,却仍旧声若洪钟的喊道。
“队长,直……直……不起来……”杜超每迸出一个字,仿佛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气。
“孬兵!”骆敏呼啸着从杜超的身边蹿过。
两圈半后,杜超已经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他现在不是跑,也不是走,而是拖着双腿,艰难地向前挪动。在第二个弯道的时候,咬咬牙准备尝试着再次提速的杜超,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在杜超前方三十多米的地方,是重伤后第一次参加体能训练的代理排长李昊,他的下嘴唇已经有几丝鲜血渗出……
到了骆敏叫停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七个人,他们已经整整坚持了四圈,也就是三千二百米!当他们小心翼翼而又非常吃力地放下圆木后整整十分钟,在欢呼与鼓励声中,杜超最后一个扔下圆木,随即瘫倒在地上。他的后背几乎已经被鲜血浸透……
“同志们今天的表现,完全对得起身上的马甲,对得起特勤兵的称号!所有人,包括我们的杜超同志!”骆敏在收队时只作了这样一句简短的讲评。
这是他第一次作为特勤中队,作为一个基层连队的主官深深的被自己的兄弟们所感动。原本照着他的计划,是想痛下狠心带着兄弟们就是爬也要爬完两圈,至少一千五百米的。因为那个侦察大队的少校中队长,很肯定地告诉他:“我们从全军百里挑一出来的精锐们,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训练,平均成绩也就在两千米左右。你们武警……呵呵,能跑一千米,就是老牛了!”
少校面对友军的兄弟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少有点轻视与不屑的意味。为这句话,骆敏坐在长途汽车上郁闷得一路都没有搭理副参谋长马啸杨。
杜超的伤口很可怕,颈椎部有巴掌大一块地方已经血肉模糊,脱下已经与皮肉相粘的作训服,让他痛出了一身冷汗。这让坚持训练的他,好多天只能爬在床上睡觉。郝好为骆敏亲手缝制的羊毛围脖,成了杜超的护具。为了这件珍贵的转赠礼物,杜超不顾骆敏的警告,成了这个中队第一个当面管郝好叫嫂子的人。
半个月后,杜超已经能扛着圆木轻松的跑完五千米。肩上的那块伤疤已经变成了厚厚的老茧,一到夏天就奇痒难耐。这是几年军旅生涯在他身上烙下的最深也是最永久的痕迹。
这个冬天特别冷,就是在北方,这样持续的严寒天气也是十年难得一遇。
一个月前的那次突然降温,让整个支队措手不及,几乎所有的暖气管道都被冻塞。营房股在使用喷火枪清冻的时候,致使部分管道爆裂,整个支队的暖气供应陷入了瘫痪,抢修了整整三天,才完全恢复正常。营房股的上尉股长为此付出了转业的代价。
“大衣是给哨兵和病号穿的!”这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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