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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心如铁(网络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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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利用这难得的时间绞尽脑汁地在给杜菲写信,杜超在补觉,这个男人已经激动得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等我起来,把信给我审查一下!”杜超冷不丁地翻了个身,提醒着坐在那里已经思考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下笔的雷霆。
雷霆苦笑了一下,杜超这句话提醒了他该如何往下写,其实脑子里堆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甜言蜜语一个都用不上,也不能用,还不如平铺直述,讲这几天的经历与感受。
杜菲那天给哥哥打完电话后,就开始后悔,整个晚上都失眠了,第二天的演讲比赛根本就不在状态,她是黑着眼圈打着哈欠上台的,本来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稿子,上了台就忘记了如何起头,最后只好尴尬地从口袋里掏出演讲稿,毫无感情色彩地照本宣科。下了台后,杜菲不顾班主任正黑着脸,跑过来口头请了个假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阶梯教室。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哥哥和雷霆两点钟就要上火车,这里离天江将近两百多公里。杜菲来不及细想,跑出学校大门赶紧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天江而去。
杜菲终究还是没有赶上,如果早五分钟,她就可以跟哥哥和雷霆讲上几句话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么疯狂到底是为了哥哥还是为了雷霆?杜菲追着列车跑了足足有两百米,然后一屁股坐在站台上开始低声痛哭……
这天晚上,杜菲回家费尽周折在二叔那里要来了雷霆部队的番号,她已经等不及雷霆给她写信了。杜菲封好信封,想了想在收信人雷霆的后面又加上了哥哥的名字,她没有去考虑这封信如果真是哥哥第一个收到了,自己该如何解释那里面的内容?
这封信最终还是到了雷霆的手中,信是江猛在支队收发室里的一个角落里无意中看到的,不过,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那时候,雷霆和杜超已经挂上了列兵的军衔。
雷霆正写得兴起,一本薄薄地信纸已经用去了一半,杜超显然是站在他身后已经很久了,实在忍不住才说道:“行了吧?你以为写小说啊?”
雷霆吓得赶紧把一本信纸全塞在了床铺下面。杜超没心没肺地嘎嘎大笑,掀起垫被抢过那本信纸说道:“他妈地还躲着我?快给我审查一下!”
“这样不合适吧?”雷霆站起来就要抢。
“不行!我得看一下,当着我的面跟我妹妹眉来眼去,反了都!”杜超不依不饶。
雷霆有点火了,扔下笔坐在床上不理会杜超。
杜超却笑嘻嘻地不以为然,飞快地翻了一下雷霆的杰作,然后丢给雷霆:“文乎文乎地真没劲,又臭又长,婆婆妈妈地全是废话!还杜菲同志呐?挺浓厚的革命情谊嘛,杜菲同志收到信不吐血才怪!”
雷霆没好气地回应:“杜超,跟你妹交往你是答应过的,你管我跟她说什么,以后你少管我的事!”
“牛啊牛!翅膀硬了是吧……”杜超话没说完,刘二牛刚好走了进来,问杜超:“你小子在讲我什么坏话?”
杜超郁闷得,赶紧解释:“没,没啊!我在教雷霆怎么写信,他不听我劝!”
被杜超一搅和,雷霆已经没有兴致再往下写了,拿回信纸扯下那两个多小时的成果,撕得粉碎。
第二天早上六点,一声哨响,杜超第一个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动作比刘二牛还要快。“少穿点衣服,把被子放平整,快点站队!”刘二牛一边忙着催促其他的新兵快点起床一边交待着,一转身,杜超就不见人影了。
等八个新兵迷迷糊糊地起来穿好了衣服,杜超已经在楼下开始摇头晃脑的活动开了。吹哨的是值班的一排长,杜超是全中队第一个下去集合的,看到排长马上问了好,满心指望着这个排长能夸奖自己几句,结果那个红牌排长很不满地黑着脸问道:“你哪个班的?你们班长没讲让你们一道列队出来吗?”
杜超伸了伸舌头掉头就要往回跑,结果在门口一头撞上了边跑边扎腰带的中队长骆敏。骆敏一把抓住杜超:“好小子,比我蹿得还快,别回去了,他们都下来了!”
两分钟后,一班长刘二牛倒数第二个带着属下的八个新兵列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大老远就冲着杜超骂道:“出什么风头?谁让你一个人跑下来的?”
骆敏接茬道:“你没跟他们打好招呼第一次出操不要瞎蹿吗?”
刘二牛涨红着脸解释:“队长,我衣服还没穿好,他就蹿出去了,逮都逮不到!”
骆敏哈哈大笑:“没想到有这么快的兵吧?昨天晚上就应该打好招呼!”
好不容易把一帮散兵游勇归拢整齐,骆敏翻了翻手腕看了下手表说道:“六点钟准时吹哨的,现在已经是六点零八分了,这还是轻装!”
“杜超出列!”骆敏喊道。
每想到中队长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站在第一排的杜超愣了一下,向前走了三步,然后立定向后转,面向队列。
骆敏:“我六点零三分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他往回跑,如果同志们都有他这样的速度,我这个队长早上就可以睡大觉了!”
杜超听出来队长是在夸他,不由得挺了挺胸,把头仰得老高。
“但是!”中队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当兵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能个人英雄主义!看得出来杜超同志底子不错,动作也有模有样,可是你们班却排在全中队十二个班最后两名,在集体荣誉面前,个人成绩就算得了什么……”
中队长这席话显然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刘二牛显然心里不服气,要不是到处找杜超这个小子,他早就带领全班第一个冲了出来!但刘二牛能理解队长的用心,也就没再解释。
可是杜超却不那么想,站在那里大义凛然地说道:“报告队长!班长没跟我说要整队集合,也没跟我说今天要看集体成绩!”
刘二牛站在那里气得想一脚踹飞这个新兵蛋子。骆敏却不急不恼:“下去好好想一想,入列!”
“今天早上拉大家出来就是想让各位先感受感受气氛,顺便热热身。同志们不用太紧张,等会一排长带队,到后靶场跑三圈回来整理内务。今天上午发装备,整理个人物品,十点整在俱乐部集合教育训练!”
早上的靶场,显得有点空空荡荡,地上白白一片下满了霜,老兵们都出去跑五公里了。新兵二三中队今天早上没出操,偌大的靶场只有新兵一中队的一百多号新兵顶着凌厉的寒风迈着凌乱的步伐缓慢的在跑圈。两圈过后,值班的一排长一声令下:“最后一圈八百米自己冲刺,我抓最后十个,加跑一圈!”
一排长话音未落,杜超就推了前面的雷霆一把,“嗖”得一下蹿了出去。杜超一马当先,雷霆和江猛也不示弱,咬紧牙关跟着他,结果两百米以后,一百多个新兵就拉成了足有五十米长的队伍。
出现在第一集团里的是杜超、雷霆、江猛和另外两个新兵,十多个新兵班长反而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刚过了三分之一,雷霆和另外两个新兵就跟不上步伐了,没到一半,江猛也被杜超甩开了十多米。杜超一边咬牙狠命地往前跑,一边还不时地回头看看那些被他越甩越远的战友们。
杜超同志很是得意,跑了大半圈后,他就在想:这些老兵也不过如此,连我都跑不过,我看你们还牛什么?
最后不到两百米,杜超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气也喘不匀了,嘴也合不拢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刘二牛就跑到了杜超的身边,一脸轻松惬意地对杜超说道:“来呀,快跟上我啊,你不是很能蹿吗?怎么蔫了?”
杜超两手叉着腰,咬咬牙就要提速追赶,可是他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刘二牛面朝着杜超倒着跑了十多米,然后摇摇头,转身风一样卷向终点。最后也就不过五十米,眼瞅着就要到终点了,杜超心想,跑不了第一跑个第二也成!可是后面的新兵班长们集体发力了,杜超直听得一阵风声,身边“嗖嗖嗖”十多个班长转瞬之间就超过了他。最让杜超郁闷地是,就在最后一脚跨越终点线的时候,江猛竟然蹿到了他的前面!
虽然在新兵中跑了第二,可是被名不见经传,深藏不透的好朋友江猛给超越了,新兵杜超同志甭提有多郁闷了,捂着肚子站在那里瞪着笑嘻嘻地江猛,气得想抓狂。
这次受表扬的当然是江猛了。一排长好像无视杜超的存在,根本就没提前七百九十九点九米还跑在第一的杜超!
杜超整个上午都无精打采的,跟谁都不说话,领了新衣新鞋后,就闷着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江猛知道杜超为什么郁闷,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和雷霆叫了他几次,杜超连头都不抬一下,好像跟两个好朋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上午两个小时的入伍后的第一次政治教育课,杜超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上学的时候就是那种一上课就思维特别活跃的人。不是思考老师教的和课本上的东西,而是尽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坐在那里,心早就飞了出去。早上被江猛抢了第一,杜超就一直在想着晚上怎么跟班长开口,再到靶场上去跟江猛单挑!他觉得江猛肯定是投机取巧抄了近路,说不定还是直接从靶场中间跑过来的,只是人多没有被发现罢了。
下午本来安排了队列训练,可马啸杨临时改变了主意,通知各中队教新兵整理内务,说简单点就是如何叠被子,如何按部队内务条令摆放物品。
刘二牛在招呼全班新兵过来看他叠被子的时候,杜超说:“报告班长!我去擦玻璃好吗?”
刘二牛说:“杜超,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你不用学吗?”
“报告班长,我叠一遍给您看!”杜超边说边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扔在刘二牛的床上,也不等刘二牛说话,就开始折腾。
刘二牛哭笑不得,要是一年前的性子,就杜超今天早上的表现,早被他踹了几脚了!早上收完操回来,刘二牛就想要发作,后来想起自己对马啸杨的承诺,怕杜超再顶嘴自己把持不住要收拾他,就忍了这口鸟气。这会儿杜超又要给自己眼里揉沙子,再不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顿,自己的权威就要受到挑战了。
刘二牛很不耐烦地看着杜超在那里装模作样地一边胡乱地讲解,一边叠着被子,就过去一把把杜超叠了一半的被子扯了,扔到杜超的床上说道:“你那叠被子的方法是谁教的?”
杜超说:“报告班长!你为什么扔我的被子?我在家里跟我二叔学了好几天,我二叔可是杀过越南鬼子的老兵!”然后又指着刘二牛那个松松垮垮的被子说道:“我叠起来肯定比你那个好看!”
刘二牛气得:“自卫反击战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内务条令早就改了!”
“但是,被子叠成方块半个多世纪都没改过!”骆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班,站在一群人后面冷不丁地说道。
刘二牛看到中队长来了,很委屈地告状:“杜超太不像话了,我要他们看我叠,他说他来叠,还说比我叠得好,没见过这么牛的新兵!”
骆敏笑呵呵地拍了拍刘二牛的肩膀说:“他要叠,你就让他叠嘛,比你叠得好,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骆敏说完又转身对杜超说道:“有你这么跟班长讲话的吗?新兵蛋子牛气烘烘的!”
杜超撇撇嘴,讨好似的对刘二牛说道:“班长,还是您来吧?队长说得不错,我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作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刘二牛又是个哭笑不得,站在那里不搭腔。
骆敏看到杜超有道歉的意思,也就没为难他,自顾自地走出了一班。
刘二牛没再理会杜超,摊开自己的被子就开始讲解,杜超退到了一群人的后面,没精打采地觉得无聊透顶!
杜超这一天多的表现,雷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他看来,早上跑圈的时候小试牛刀的刘二牛是真牛,杜超充其量只是一头健壮的小乳牛。经历了这几件事情以后,刘二牛看杜超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时刻一副作势要扑过去撕咬的样子。
雷霆是个急性子,他决定要马上找个时间跟杜超聊聊,现在的杜超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好朋友和同学了,有了跟杜菲的这一层忽明忽暗的关系,雷霆更是把杜超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杜超越走越远。
雷霆其实是多虑了,杜超虽然这么快的时间就成了众矢之的,但相比缺点,他的优点受到了更多的关注。最关注杜超的莫过于新兵一中队队长骆敏了,这个骆敏是比刘二牛更牛的大牛人。
骆敏十七岁代表家乡参加全运会拿了个武术项目的亚军,同年从省体工大队特招进了部队,二十岁提干,在特警学院进修两年后回来任副连职参谋。今年二十四岁,已经调了正连,他是这个支队现役最年轻的正连职警官!
骆敏是副参谋长兼新兵大队长马啸杨的老部下,在作训股一年多专门负责特训工作。本来他已经接到调令要去特勤中队担任中队长,马啸杨去支队长那里磨了好几次,才把他借调到新兵大队的。
骆敏在老兵中是个传奇人物,他与马啸杨、警通中队队长王世忠以及特勤中队队长有波并称为“四大杀手!”而且人们在讨论他们的时候,都习惯性的将骆敏的名字放在第一位。虽然“四大杀手”的名头多少有点江湖的味道,但他们的确是这个支队最牛的人,听说武警总部参谋长来支队考察,第一个点名要见的就是他。
骆敏至所以能成为老兵们的偶像,还不仅仅是他过人的军事素质,他们认为最牛的是骆敏有一个明星女友。
骆敏的女朋友郝好是武警文工团的独唱演员,他们是在特警学院认识的。当时郝好随文工团来学院慰问演出,胆大的骆敏与战友打赌,在演出结束后找到了郝好,脱下外套让她在自己的背心上签名。郝好被骆敏这个惊人的举动吓着了,非常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要求。深感没面子的骆敏气得当场扔了外套,为这事骆敏被学院通报批评,还差点要留校查看。
后来,郝好竟然鬼使神差地开始主动追求骆敏,精通各种武术套路的骆敏与郝好玩起了太极,一直把人家给吊着。郝好多次跑到学院去找骆敏,但骆敏一直避而不见,后来竟然给自己找了个替身,差遣战友去应付郝好,伤心欲绝的郝好气得直抹眼泪,大骂骆敏是兵痞。
虽然断了与骆敏的联系,但郝好并不甘心,骆敏毕业后,她主动要求调到了骆敏所在总队的文工团。
老兵们印象最深的是九四年中秋前的那次演出。已经是总队文工队台柱子的郝好在上台演唱“军港之夜”前,拿着麦克风含情脉脉地盯着人群中的骆敏,轻启朱唇说道:“把这首歌送给我所有的战友和兄弟,特别要送给我一直深爱的兵哥哥!”
下面的近千名官兵没听出什么不对劲,但骆敏却被感动了。郝好刚唱到一半,骆敏从被安排献花的支队卫生院的三个小护士手上抢过三捧花,抱在怀里冲上了舞台,郝好愣在那里流着泪唱完歌忘情地与骆敏拥抱在一起!掌声经久不息,所有的官兵都被感动了,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见笑容的支队长,也微笑着流下了眼泪。
当然,关于新兵一中队队长骆敏的这些传奇的经历,刚来部队一天多的新兵们并不知情,他们只是感觉中队长看起来似乎太年轻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新兵一中队,所有的干部都比骆敏年纪大,甚至包括那个上士代理排长!几天后,他们才慢慢地在班长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中队长的光荣的往事。
骆敏为什么对杜超感兴趣。其实不难理解,“英雄惜英雄,牛人惜牛人”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刘二牛虽然对杜超恨得牙痒痒,但他一样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小牛犊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像马啸杨打心眼里喜欢他一样。
骆敏除了怀着与刘二牛同样的心态外,站在军事主官的角度,他看到了杜超出类拔萃的潜质,或者说是一种天赋。这小子不仅头脑灵光,长得精干。最重要的是,他眼里有一种狠劲,一种不要命不服输的狠劲!这种狠劲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每个兵经过训练都可以有这种狠劲的,即使你军事素质过人。
骆敏看中的就是杜超的这股狠劲。只要认真的去锤炼,假以时日,这个小伙子一定会比任何人都优秀!至于杜超这一天多表现出的骜傲不驯,骆敏并没有像刘二牛那样头痛,在他看来,只有具备这种性格特质的人,才能更快地成长为真正的军人!
关于杜超高干子弟的背景,其实骆敏和刘二牛甚至这个新兵中队的所有骨干都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只是在部队大家都淡化了这种观念,没有人会太在意一个新兵的身世与背景。副政委特别交待过马啸杨,要他注意杜超的表现,马啸杨估计是错会了副政委的意思,很是不以为然,他见过比杜超更牛的高干子弟,压根就没把这个当回事!而骆敏却是从二排长口中得知的,他没有要区别对待杜超的想法,关注杜超完全是杜超本人的表现引起了他的注意,跟身份背景无关。
骆敏虽然当了七八年兵,已经是正连职的警官,但他毕竟年纪小,许多事情沉不住气,这天去新兵大队开会的时候就对马啸杨说:“参座,新训完了后,大队素质好的新兵要让我优先挑选哦?”
马啸杨说:“往年特勤中队可都是在老兵中挑选素质好的,哪有训了三个月的新兵蛋子就进特勤中队的?”
骆敏看起来有点激动:“我们的观念还是有点陈旧,往年都是在那些机动中队的一群孬兵中挑选一些比较不孬的兵去特勤中队,光是花时间去纠正这些在中队牛气烘烘的大爷们那些简单的擒敌和战术动作,就够特勤中队喝一壶的了!新兵虽然素质一时达不到要求,但潜质好的直接丢到特勤中队素质上得快,前半年养成,后半年就可以出成绩!”
马啸杨显然对这个老部下的语气有点不满意:“什么孬兵?什么大爷?特勤中队的训练就无可挑剔了?你小子这个队长的帽子还没戴上,就死劲往脸上贴金!你别忘了,每年的大比武单兵成绩最好的大部分都是机动中队出来的,我看就刘二牛的综合素质,比你们特勤中队的百分之八十的兵都强!”
骆敏被老领导堵了一下,语气软了一些,但嘴上还是有点不服气:“我不是还没去报到吗?要不是那些中队把真正素质好的兵当宝给捂着,早点让我去当队长让我自己去挑,比武的时候哪有他们什么事?这拔新兵我们就要换种思路了,不能让他们给废了!”
马啸杨真有点生气了:“全支队十多个中队,你是想一队独大,还要不要别人活了?什么叫被别人废了?支队在总队和总部的荣誉都是特勤一个中队争取来的?我要早知道你有这么多怪思想,就建议支队把你调到后勤处去当助理!”
骆敏涨红着脸尴尬地笑道:“得!老领导您别老是上纲上线,跟您都没办法发几句牢骚,我还找谁说去?”
马啸杨笑道:“你这个犊子!不跟我呛几句就活不下去!我看也只有郝好能治得了你,结婚吧,有个人管着你,省得整天给我添堵!”
骆敏嘿嘿直乐。
马啸杨又说道:“你刚讲的直接挑新兵去特勤中队,我其实在你上学的时候就想过了,一直没敢提,就怕官太小了没人理!这个我也作不了主,建议你弄一个方案出来,我去找支队长和参谋长谈谈看!”
“好啊好啊!”骆敏兴奋地说道。
“对了,你小子想一辙是一辙,是不是看中了哪个新兵才有这个想法的?”马啸杨问道。
骆敏说:“老领导,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马啸杨哭笑不得。
骆敏继续说道:“那个杜超你知道吧?这家伙真不错,有股子狠劲!”
“就因为他是市委秘书长的儿子?”马啸杨有点不屑一顾。
骆敏连忙解释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啥也不说,你自己去观察观察!”
马啸杨手一挥:“妈的!怎么跟副政委一个语气?”
新的一天终于开始了,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头天晚上,杜超又兴奋得几乎一夜没合眼,他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已经等不及天亮了!江猛半夜起来上厕所,杜超也幽灵般的跟了过去,咬牙切齿地对江猛下了挑战书,要明天早上跑步的时候一决高低。江猛不搭腔傻呵呵地直乐,杜超心里很不爽,站在小便池边低头看了一眼江猛裤裆里的那玩意儿,挑衅道:“你老二也不比人家短一截,明天别跟我装孙子!”
六点哨响,天刚蒙蒙亮,营区里下满了霜。北方的早晨,阴冷。多数新兵,一出营房就哆嗦,缩着脖子,一边搓手一边朝着掌心哈气,还不忘了抓紧时间诅咒几句。唯有杜超,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倔强地直着脖子,挺着胸膛,傲慢而又不屑地扫视着一群新战友。
早操依然是跑圈。宽阔的靶场上不时的刮着点小风,刀子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新兵们娇嫩的小脸蛋。个别情感脆弱,被家里逼着来当兵的独生子,恍恍惚惚,泪眼婆娑,就感觉这个世界数上自己最委屈、最可怜。是啊!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是家里的宝贝儿,焐在温暖的被窝里等着日上三竿,老爸敲门,老妈侍候着吃穿。
第一次正规出操,各中队像似达成了默契,全部由中队长亲自上阵带队,指导员、各排长、司务长和炊爷们一个不拉,悉数上阵。
年轻的新兵中队主官们,第一天就铆足了劲比拼士气。三个中队短兵相接,几百号人拥在一起,就像几百只争相渡河的鸭子。中队长们费劲巴力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喊着口号,新兵们却此起彼伏脸红脖子粗地把口号演变得又粗又长!最辛苦地莫过于指导员和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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