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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幽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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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队接到了亲王的密令:“杀死全部俘虏。”    
    英国哲学家罗素说:“任何组织所唤起的忠诚都不能与民族国家所唤起的忠诚比拟。而这种国家的主要活动是进行大屠杀准备。正是对这种杀人的组织的忠诚,使得人们容忍极权国家,并宁肯冒毁灭家庭和儿童乃至整个文明的危险……”    
    日军官兵完全疯了,他们完全变成了丧尽人性的兽。带着皇气的朝香宫与松井石根联手,指挥兽兵们把南京推进了血海。中国人的鲜血溅上古城墙根,染红浩浩长江。    
    1月30日,朝香宫奉电召回东京,向天皇陈情邀功。天皇满意他们的表现,称朝香宫、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为“攻占南京三元勋”。2月26日,天皇在他举行登基仪式的叶山行宫接见三名刽子手,盛宴除尘。宴毕赐每人一对雕有皇室神圣徽记菊文章的银质花瓶,亲手为他们挂上多枚勋章。这是最高的殊荣。    
    然而,朝香宫却没有被送上国际军事法庭的被告席!    
    在巢鸭监狱的秘密讯问室里,除了松井石根强调了朝香宫对南京大屠杀应负的责任外,田中隆吉也指出:朝香宫鸠彦的上海派遣军在南京事件中的表现是恶劣的。但这些被掩盖了。追究皇亲的战争责任直接威胁到天皇,这不符合美国的利益。罪恶累累的陆军元帅、皇亲梨木宫守正被作为战争嫌疑犯抓了起来,几个月后又被麦克阿瑟释放。而对朝香宫更是秋毫无犯。    
    审判大厅里进行着旷日持久的唇枪舌战。法官们,被告们,律师们,证人们,似乎谁都忽略了朝香宫的存在。被告席没有他的位置,甚至没有被作为证人带上法庭。他被遗忘了。在他的身后是天皇。    
        不——    
    他们就在被告席上!我们分明看到他们站在被告席上。他们在恐惧地颤抖,垂下的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我们,在南京大屠杀中屈死的鬼魂,我们要控告他们,审判他们,惩罚他们!    
    我叫唐鹤程,原是教导总队当营长的警卫员,在草鞋峡大屠杀中遇的难。我证实日本鬼子用机枪扫、刺刀戳、汽油烧,极为残暴地杀死了57418名中国军民。    
    兵溃如山倒。军民被硝烟和尸臭味裹着,在夜色中拼命奔逃。天蒙蒙亮时我们被鬼子抓住了,被关进幕府山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里。这里有难民和散兵,男女老幼,还有几十个女警察。几天中没吃没喝,鬼子持着粗大的木棍和刺刀在人群里走来走去,一有个不顺眼就砸就戳,每天都往外面的壕沟扔被奸死的妇女。被抓到的人仍源源不断地向这里汇聚。    
    人们不甘心坐着等死。第四天夜里,一个四川兵放火点燃了用芦草盖的大棚,烈焰借着风势腾空而起,人们乘势往外冲。日本兵的军号和机关枪响了起来,逃跑的人被打死几千。    
    过了一夜天还没亮,开来几辆载着整匹白洋布的卡车。鬼子用刺刀把白洋布撕成布条,把我们膀子靠膀子绑了起来。人群离开了幕府山,被鬼子用刺刀押往草鞋峡。天黑时到达了那里。    
    “坐下!统统的坐下休息。”鬼子一边喊一边后撤。江滩上黑压压地坐满了人,我们预感到鬼子要下毒手了,便互相用牙齿咬开了绳结,想伺机与鬼子拼个鱼死网破。这时江边两艘小艇上的探照灯射向了人群。路边浇上汽油的柴草也点着了,江边混乱起来,我们向来不及后撤的鬼子扑上去。鬼子的重机枪从四面向我们扫来,人群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像被割的稻子一样成片地倒伏下去。一股发烫的血柱喷到我的脸上,几乎是在同时,我感到自己的脑门一亮,灌进了一股凉风。我死了。另一个人的尸体重重地压住了我。    
    枪声停了,鬼子端着刺刀在尸丛中来回地寻找戳刺伤者,最后搬来稻草和汽油焚烧。我听到了人肉人骨燃烧的声音,听到未死者的叫骂和鬼子的狞笑。我闻到了人肉人血烧焦后浓烈气味,看到婴儿化作了黑烟!    
    伤天害理的鬼子,你不要以为焚尸灭迹就能逍遥法外了。我要钻到你们的脑壳里去刮大风,每天每天刮!    
    我不是人呀——我是个王八蛋!皇军,都他妈的是狗娘养的畜牲!    
    王小六目光呆痴,蓬头垢面,光赤着双脚站在荒坟野草中。    
    我不是人。我原名叫王少山,曾在东京的一所医学院留学,和龟田是同班同学。南京一沦陷,龟田要介绍我去日军司令部当翻译,我就昧着良心当了汉奸。哪晓得,大祸就要临头了。    
    我经常带着一大帮兽兵闯进安全区抢漂亮姑娘。龟田这个鬼孙子却盯上了我的老婆。我老婆年轻的时候是邻里间有名的大美人,四十岁的年纪了模样仍然不减当年。我上还有年近七旬的老父,下有一对双胞胎女儿,造孽哇。    
    我真是胡涂。龟田不久接到了调防的命令,当天晚上,他找个借口把我支走,带着15个鬼子闯进我家,一进门就把我老婆按在床上行奸。我老父要阻止,就被捆住吊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鬼子就铲来大便糊他的嘴。别的鬼子在一旁轮奸我那两个可怜的女儿。他们在母女身上发泄了兽欲还不够,恶作剧地把我的老父放下来,剥去衣裤,逼着他奸我老婆。鬼子淫笑着,一刺刀扎死了两条命。    
    


第六章被告与证人均缺席(2)

    第二天早上一回家门,我的两眼突然发黑,过了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全家人一丝不挂。老父冰凉的脸上凝结着极度的痛苦和仇恨,两个女儿被奸死,下身浸在血泊中,阴部插进了木棒和黑色的刀把。老婆张了张嘴,我赶紧凑过去,她只说出“龟田”两个字就断了气。    
    我返身跑出家门,跌跌撞撞跑到司令部找龟田质问。他狠抽了我几记耳光,把我拖出司令部扔在臭水沟里。我爬起来尖叫一声,破口大骂。龟田叫来一群宪兵,向我做了一个砍劈的手势,几把刺刀同时扎进了我的胸膛。他们用绳子捆住我的脖子,把绳子的另一端栓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加大马力狂开一气,马路上留下一道血迹和东一块西一块的烂肉碎布。    
    天打五雷轰的小鬼子造孽啊,我要捏住你们的心,用刀子割。瞧,这团漆黑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心。    
    我不是我,我是永远站在那棵槐树下的那个女人的灵魂,她名叫静缘,她疯了。所以,我不是我。    
    那时我13岁,在庵观当尼姑。1937年12月14日,畜牲日本鬼子放火烧了庵观,我师傅被畜牲强奸后痛不欲生,跳入火中自焚。我侥幸逃了出来,全城都燃烧着大火,往哪儿躲啊,我只得躲在一棵大槐树下。我惊惧地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还是被6个畜牲逮住了。他们中间的4个人轮流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疯狂地摧残我,咬掉我的耳朵,乳房拉出一道深及胁骨的口子,全身血迹斑斑,没有一块好皮肉。我的下肢完全麻木了,阴道被塞满了石子和泥土。我昏死过去,被好心的中国人抬到了医院。我的爹娘啊,女儿对不住了。    
    畜牲日本鬼子说他们笃信佛教,敬畏神灵,呸!全是骗人的鬼话。当时不少人跑到寺庙庵观避灾,结果呢?不要说市民百姓,就是和尚尼姑也照样被杀被奸。南京一带有名的和尚隆敬、隆慧,尼姑真行、灯高、灯元都是在畜牲的进城第一天在庙庵中被杀掉的。畜牲日本兵还常以辱杀僧人取乐,他们于强奸轮奸少女后,抓来僧人令其向受害者行奸,有敢违者即割去生殖器致死。这些浑身长毛的畜牲!    
    在医院醒过来,我木瞪瞪地看着围护我的人们,安格尔护士流着泪说我疯了。我没疯,疯了的是静缘。她是我的壳,我是她的灵魂,我找到了仇人,我每天唾骂、控诉他们,叫他们永远不得安宁。    
    十七岁的潘秀英从泥土里走了出来。她的短发几乎是竖了起来,蓝士林褂子上挂满血迹。她的一双大眼睛像凝结了千年的火焰。    
    我要控诉鬼子,是鬼子杀了我的家,杀死了中国人无数好端端的家!    
    鬼子打进南京时,我才结婚几个月,怀上了孩子。在白下路德昌机器厂做工的丈夫带着婆婆和我进了难民区。一看人太多,我丈夫说自家门口有可藏身的防空洞,就返了回来。听说他师傅被鬼子打中七枪死了,他急忙去中华门外埋师傅。    
    他回到家同我没说几句话,鬼子就叽哩哇啦地来了。我和婆婆赶紧钻进地洞,丈夫在上面盖了些杂物,躲到了后院。鬼子进门后用刺刀乱捅乱翻,很快发现了地洞,枪拴拉得哗哗响,我和婆婆被逼着爬出了洞口。婆婆的脚跟还没站稳,白光一闪,头就飞了出去,滚出一丈多远。接着我的脖子也挨了一刀,刀锋碰到了我的喉咙。我昏死过去。    
    鬼子走后,丈夫跑到前院,一见这个光景,他的身子一抽,全身发出折断的闷声。他跪在我身边,抱着我又晃又喊,用泪洗我的脸。迷迷糊糊看到了他的脸,我说:“世金,世金,我不行了。”我的脖子还像被刀子一下一下地割。他把婆婆的头捧起来放进蒲包,找来几个邻居帮忙,把我抬到鼓楼医院。    
    他得回去给婆婆收殓,不想路上被鬼子抓了夫。八天后回到医院,我已不能说话了,我死了。在此之前我流产了,我们三个月的血淋淋的骨肉放在我身边盆子里。我的家死了,我的丈夫空了。    
    现在,我们在集会,我同成千上万被鬼子残害的姐妹在一起,同三十万被残害的骨肉同胞在一起,我们在怒吼,在控诉杀人狂。这里是灵魂的法庭,是历史。是谁紧紧地闭着眼睛躲避我们!我们像黑夜一样牢牢地抓住他,惩罚他。    
    幼女丁小姑娘被13个兽兵轮奸,在凄厉的呼喊声中被割去小腹致死。    
    姚家隆的妻子在斩龙桥被奸杀,她八岁的幼儿和三岁的幼女在一旁号泣,被兽兵用枪尖挑着肛门扔进燃烧的大火。    
    年近古稀的老妇谢善真在东岳庙被奸后,兽兵用刀刺杀,还用竹杆插穿她的阴部取乐。    
    民妇陶汤氏遭轮奸后,又被剖腹断肢,逐块投入火中焚烧。    
    她们在控诉!    
    雨花台2万多受难者的冤魂在控诉!    
    中山码头2万5干受难者的冤魂在控诉!    
    鱼雷营9千受难者的冤魂在控诉!    
    燕子矶5万多受难者的冤魂在控诉!    
    光华门,汉中门,紫金山,安全区……    
    34万亡魂汇聚成黑色的大火,熊熊燃烧。    
    朝香宫们被历史永远地钉在了被告席上。然而,他们却逃脱了东京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这除了日本政客与美军头领在东京进行的肮脏交易外,起码还有两个因素,一是日军在内部封口,一是日本对国民党政府的影响。    
    1939年2月,日军军部下发了一个《限制自支返日言论》的密令,举凡“作战军队,经侦察后,无一不犯杀人、强盗或强奸罪”,“强奸后,或者给予金钱遣去,或者于事后杀之以灭口”’“我等有时将中国战俘排列成行,然后用机枪扫射之,以测验军火之效力”等等,对于这些,归国士兵都严禁谈论。    
    在日本司法省密档中有一份叫作《散布谣言事件一览》的文件,为1938年度思想特别研究员西谷彻检察官所写,记载了因违反密令而受处罚的事例。比如,一个尉官说:“我们在南京时,有五、六个中国女学生替我们做饭,烧完饭要离开时,我们把她们全杀了。有个走投无路的八岁男孩在哭泣,我的部下把他抱起来,因为小孩反抗,其他士兵就把他刺死……”这个尉官被判监禁三个月;一个老兵说:“在战地,日本士兵三四个人一组到中国老百姓家抢猪抢鸡,或强奸女人,把俘虏五六个人排成一列,用刺刀刺杀”,他因而被判监禁四个月;另有一个士兵说:“日军真乱来,最近从大陆回来的士兵说,日本士兵由于没尝过杀人的滋味,想杀杀看,就大杀被俘中国士兵和农民”,他被判监禁八个月。    
    皇亲自然在最严密的保护层中。    
    其二,日本投降后,以当时日本政府及军部意志混乱、怕军队对天皇诏书生疑为由,朝香宫于8月17日亲抵他曾经的嗜血之地,与中国派遣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密谈,从后来战犯庇护自己罪行的手段和事实来看,他不会不为自己的罪恶进行清扫。冈村宁次与包括蒋介石在内的国民党诸多高官关系甚密,后来连他本人这个侵华一号战犯也得已逃脱审判。而对朝香宫这样一个罪恶昭彰的大战犯,国民政府在给国际军事法庭的战犯名单上从未提起。死难者的血债被埋得更深,死难者再一次受难。    
    朝香宫终未被送上法庭。另外的几名屠城主犯,日军第十军军长柳川平昭1944年病死;会攻南京的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于1945年10月死亡,他们真的死了吗?第十八师团长牛岛与第一一四师长末松下落不明,他们是战死了?是自杀了?还是藏匿起来了?成了历史之谜。    
    他们中的两个,第十军参谋长田边盛武被印尼爪哇军事法庭处决;第六师团长谷寿夫在巢鸭监狱被关押半年后,被作为乙级战犯,于1946年8月引渡到中国受审。在中国政府提出要求之时,美国有关人员同中国法官还有一段莫名其妙的交涉。盟军总部法务处处长卡本德忽然跑到东京帝国饭店的中国法官住处,问梅汝璈对此事有什么个人意见。他似乎很严谨,对梅汝璈说:“我担心中国法庭能否给谷寿夫一个‘公正审判’,至少做出一个‘公正审判’的样子”。    
    “你放心,”梅汝璈明白了卡本德的来意,直感到受难国人的血浪在胸口激溅,他义正辞严地对卡本德说:“根据一般国际法原则和远东委员会处理日本战犯的决议,对于乙、丙级战犯 ,如直接受害国引渡,盟军总部是不能拒绝的。”    
    


第六章 亚述魔王留下指甲(1)

     南京  1946——1947    
    一月份的南京,天空晦暗,郊外雨花台荒丘凹里的野草在嗖嗖的阴风中抖瑟。渗透着鲜血的冻土被铁锹和镐头一下一下刨开,渐渐露出了森森白骨。这些尸骨有的反绑双手,有的一劈两半,有的身首异处,有的紧紧抱在一起,弹洞、锐器砍杀的痕迹……望着这惨烈的景象,在场的人们都哭出了声。国防部军事法庭庭长石美瑜也哭了。    
    1945年11月6日,作为处理战犯的最高权力机构,国民党政府成立了以秦德纯为主任委员的战争罪犯处理委员会。12月中旬以后,分别在南京、北平、汉口、广州、沈阳、徐州、济南、太原、台北等十处成立了审判战争罪犯军事法庭,分别审理各地区的战犯。1946年2月,国防部直属的南京审判战争罪犯军事法庭成立,由在民国21年司法考试中名列榜首的福州才子石美瑜任庭长,审判官有叶在增、宋书同等人,检察官有陈光虞等人。    
    经过紧张而仓促的准备工作,1946年10月19日开始侦讯谷寿夫。    
    谷寿夫于1946年2月2日应中国政府请求在东京被捕,关押在巢鸭监狱;8月1日盟军总部用专机将他押解到上海,关押于上海战犯拘留所。战犯处理委员会认为:谷寿夫是侵华最力之重要战犯,且尤为南京大屠杀之要犯,为便利侦讯起见,决议“移本部军事法庭审判”,10月由上海押解南京,关进国防部小营战犯拘留所。    
    谷寿夫的模样,如同后来的电影描绘日本旧军人最常见的那种:一撮生硬的仁丹胡,堆着骄横肉疙瘩的嘴脸,身材矮粗结实。即使此时脱去了军装,穿一件呢子大衣,还硬充斯文地顶着灰色礼帽,照样遮不住一副嘴里叼着刀斧、皮围裙上沾满了血腥的屠夫相。在讯问中,当问及他的侵华路线时,他对答如流,但否认在南京犯下过大屠杀的罪行,说在南京的街上连死人也没有看见过。    
    他写了一份《陈述书》为自己狡辩:“南京大屠杀的重点在城内中央部以北,下关扬子江沿岸,以及紫金山方向……与我第六师团无关。”“我师团于入城后未几,即行调转,故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脸上写着十二分的诚恳,也写着十二分的泼赖。    
    “七·七”事变爆发后,他率部从日本熊本县出发,入侵中国华北。他的部下大都来自九州岛的熊本和大分两县,素以骠悍残暴闻名。侵占保定和石家庄后,他又乘船南下,在淞沪战役中率先于杭州湾登陆,旋经松江、昆山、太湖,一路飘进,从中华门首先攻破南京城。    
    一位西方军事评论员以传说中魔法无边的恶神来描述他,说他“以亚述魔王般的疯狂暴怒,在大雾中向四面八方飞驰冲击。”    
    兽军一路烧、杀、奸、掠,沿途三百里到处是焦糊的残赅,劈成两半的幼童,砍掉四肢的汉子,割去乳房的妇女,奸死后阴部里插进竹竿的妇女……一位英国记者记录下了松江镇遭劫后的惨状:“几乎见不到一座没被焚毁的建筑物,仍在闷烧的房屋废墟和渺无人迹的街道呈现出一幅令人恐怖的景象。唯一活着的就是那些靠吃死尸而变得臃肿肥胖的野狗。在一个偌大的曾经稠密居住着约十万人口的松江镇,我只见到五个中国老人,他们老泪纵横,躲藏在法国教会的院子里。”    
    进了南京城,谷寿夫当即宣布解除军纪三天。于是血雨喷洒,火光冲天,女人惨遭双重的虐杀。    
    第二次侦审,第三次侦审,人证、物证……事实!事实!事实!一束束白炽的光汇聚在一起,照亮了已沉入过去之暗雾的一切。    
    石美瑜、叶在增、陈光虞等带人到花神庙、中山码头、草鞋峡、燕子矶、斩龙桥、东岳庙等日军大屠杀场地收集证据,在雨花台周围挖掘出六处万人坑。    
    法庭在南京12个区公所遍贴布告,号召各界民众揭发谷寿夫的罪行。惨痛的记忆点燃了,刻骨入髓的仇恨点燃了!人们涌向区公所。这一天飘起了大雪,大团的雪花像漫天的纸钱。从早到晚,中华门外雨花路第11区公所更是挤满了人,挤满了滚烫的眼泪。这眼泪一半是祭死去的亲人,一半是咒杀人魔王的下场。他们留下证言,发了誓,按指印,画十字。    
    审判官:宋书同    书记官:丁象庵    
    民国36年1月28日  上午    
    命引陈同氏入庭    
    问姓名  年龄  籍贯  住址    
    答:陈周氏,女,61岁,泰州人,住雨花台55号。    
    问:南京沦陷时你家有人被害么?    
    答:我丈夫陈德银在(民国)26年冬月12日在邓府山地洞    
    内因为日本人要强奸我丈夫的小老婆,我丈夫哀求他,连一个    
    孩子共三个人都被刺死了。    
    问:你丈夫的小老婆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    
    答:陈谢氏,那时27岁。    
    问:强奸的时候你看见的么?     
    答:我看见的,也是我收的尸。    
    问;当时是什么情形?    
    答:先打死丈夫后强奸陈谢氏,奸后又打死了,小孩哭了    
    也打死了。    
    问:这小孩叫什么名字?    
    答:小孩叫洪根。    
    问:当时有几个日本人?    
    答:有四个日本人轮流奸的。    
    问;是什么人打死陈谢氏的?你知道他的名字么?    
    答:是第一个奸的人打死的,名字不知道。    
    问:你说的是实话么?    
    答:是的。    
    命引刘德才入庭    
    问:姓名  年龄  籍贯  住址  职业    
    答:刘德才,男,72岁,山东登州荣城人,住养虎巷一号,从前开雨花茶社。    
    问:你家有些什么人?    
    答:我儿子在兵工厂做事,随政府入川的,孙子同我在一起。    
    问:南京沦陷时你知道有什么人被害么?    
    答:我家后面有避难室,有10个人被日本人烧死了。    
    问:是什么时候?    
    答:是日本人进城的第二天或第三天。    
    问:日本兵驻在南门外什么地方?    
    答:我家旁边都驻的日本兵。    
    问:你知道还有别的人被害么?    
    答:养虎巷有两个地洞,共死了34个人。一个地洞在我家内,一个在我邻居家。    
    问:在地洞内的人是怎么死的?    
    答:烧死的。    
    问:你当时看见的么?    
    答:我看见的。    
    问:这些人的尸首也烧了么?    
    答:尸首是我埋的,埋在东边山上。    
    问:都是烧死的么?    
    答:有一个是上来时被刺刀刺死的。    
    问:还剩没有死的人么?    
    答:只有一个姓王的同姓李的没有死。    
    问:来了多少日本兵到你家内?    
    答:有十几个日本兵。    
    问:地洞内当时有多少人?        
    答:一个洞内10个,一个洞22个    
    问:这些尸首是你一个人埋的?    
    答:还有个姓戈的人同我一起埋的。    
    问:是什么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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