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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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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顺侵醒伞!

又第七卷六,边墙之展退乙东边下,引《皇明经世文编》卷三六三,张学颜辽东善后处分疏,略言“宽甸之地,土脉肥美,臣与辽总督杨兆与总兵官李成梁会议,御敌以保民为上策,守边地者以城堡为家。但此等事,着手易而著绩难。修前人之成迹易而创业难。在内地犹易而临敌地则尤难。至若进夺敌地,展拓封疆,遮断敌之通路,于其地创立城堡,则尤难中之至难矣。险山等旧堡,自嘉靖四十二年,添设参将,增加兵数,其地在内地,去边甚远。是以建州女真,每年增殖户口,加悍兵力。既据十岔口为出入之路,又占宽甸子为射猎之区。我之兵马,殆不出边。夜间斥候,亦不出哨。由是王杲等肆掠于北,王兀堂、阿住古、准嗒等部,肆掠于东。嘉靖四十四年十一月,由十岔口侵入,陷洒马吉堡。四十五年二月,由十岔口进抢叆阳堡等。隆庆四年八月,由大柞口抢入沿江等地。此外如草河等堡,抢掠人民牲畜等事,尤难悉数。是盖险山地广,兵数较寡。广宁辽阳兵马,难于一时应急,若任其蚕食,则叆阳附近,将成无人之境。且边内之地,沙碛不毛,兵卒已有逃亡相踵之势,长此情状,再经数年,终必不可收拾。总兵官李成梁,任险山参将时,洞悉此弊,即拟将各堡展移至宽甸子、十岔口等处。当时上下疑畏不行。至万历元年,始奉朝命,决移险山等六堡于宽甸子及十岔口等处。但此地周围皆有山林,中间膏腴平坦,在边墙外二百里,女真所必争之地。以故工事创始之时,或言敌攻叆阳,或言敌入辽阳,将有引起女真积愤之事。我边地人民,亦苦远役,遂出怨言。辽东文武各官,尤以惮劳,多方讪谤,指族军人,以罢工恫吓臣等。臣等不为所动,督促进行。迨稍有次第,忽发生王杲杀游击裴承祖于边外之事。时由开原至辽阳,由将领至屯民,在在煽动,人人自危。巡按史奏请停工,臣等亦非不疑畏。然一旦停工,军夫散放,不可复聚,银粮亦同。徒失事机,示弱于敌。由是臣等不避违旨之罪,与总兵李成梁引兵赴彼,立定基址。至大势已成,臣又巡阅,多方晓谕,参将傅廷勋,不避艰险,挺身任事,列栅为城。女真酋长来窥探者,谕以祸福,遍加犒赏,无不从命。臣等又知筑城之夫匠等,往来于远隔不便之地,粮饷最艰,议行银粮互给之法。又欲节工役之劳,为定服役时期,轮番就役。又恐工事委员,虚捏工程,不符预定之式,给以一定之尺度,计算高厚。又制作帐簿,使明出人之数。其时李成梁适捣平王杲,敌势益弱。去年又执王杲,献之京师,敌益詟服。故三年之间,诸部服从,内外王虞,六堡工程,完全告竣。” 

又引《东夷考略》“万历七年,建州酋长王兀堂渐迫边墙。八年,屡犯叆阳、永甸等堡城。李成梁追击之,至边墙外二百余里之鸭儿匮。”云云。并言“鸭儿匮当为鸦儿浒之转音。若然,则在佟家江支流大小鸦儿河防之附近。” 

又引《皇明从信录》卷三三曰“李成梁展边界而筑宽甸等堡,其地北邻王杲部落,东邻王兀堂部落,距叆阳二百里。其修筑十岔口宽甸堡时,张学颜往视察之。王兀堂等数十人,皆跪修塞道,誓不向内地射猎,请以盐布为贸易,学颜因上疏为陈米布猪盐之贸易。既得许可,并以市税充女真人之抚赏焉。自此开原以南,抚顺、清河、叆阳、宽甸,皆有市场,奉明约束。” 稻叶氏叙述之文又曰“创建六堡之李成梁,其后即建议废撤六堡,退还叆阳以西。当时明兵科给事中宋一韩,上疏痛劾李成梁等。观疏中大旨,因宽甸一带之丧失,所致祸害不少,慨乎言之,并请仍复万历三十三年以前之旧。成梁乃于云头里至鸦鹘等处,更设关隘。鸦鹘关是以有旧新二处,则在清河城方面,边境又稍展几分。时明廷知宋一韩之议,不可漠视,乃使熊廷弼巡视辽东。据其复命之词,对于东边位置,虽不尽如一韩之痛论,然大体颇从之。由是宽甸沃土,悉仕女真射猎,终明之世,无回复之日矣。但叆阳东北新孤山堡一地,曾由清太祖归还,不过一狭隘之山谷,不适耕种。清河城方面,依然在女真人手。” 

按清河城边境,汉人与女真,所争者在宽甸一地,观稻叶引《皇明经世文编》四八一“天启元年,辽东经略熊廷弼与友人书曰‘辽东山脉,东北起长白山,西南至南旅顺海口为止。此山脉之一路,分出枝脉,形成峪地。每峪有一河,流水淙然,石齿齿出,不可屯田。居民依山而往,挖山耕种。今年挖此一块,地力既尽,又耕别块。顾安所得空地乎?由此可知边地所必争之故矣。’” 

 

【全书完】 



第一章  清代野记 
作者(清)梁溪坐观老人 

      
    
例言 



一本记以咸、同、光、宣四朝之事居多,初名《四朝野记》,兹以四朝未能并包,故易今名。 
一凡朝廷、社会、京师、外省事无大小,皆据所闻所见录之,不为凿空之谈,不作理想之语。 

一所闻之事必书明闻于某人,或某人云。 

一前清之事有闻必录,不分先后,故有咸丰朝之事而录于光绪后者。 

一此记中近三十年事,所闻所见,当时有所忌讳而不敢记者,今皆一一追忆而录之。 

一仿明代祝枝山先生《野记》而作,祝记言有明一代之事,此则为有清一代之事,而详于咸丰已后。 



   
    
卷上 



○亲王秉政之始清祖制,亲王皇子等毋得干预政事;与大学士相见行半跪礼,称老先生,如兼师傅者,或称老师,自称或门生或晚生,从未有称大学士之别号,如嗣醇王载沣呼李文忠曰少荃者。当文宗崩,穆宗孩提,天下又不靖,慈安柔顺不敢负重任,慈禧位卑又恐不孚人望,思得一重望之亲贵佐理之,于是廷议推奕䜣为议政王,总理军机大臣。此本为权宜之计,非永远定制也。 
奕䜣既议政,本有百官总己之权,于是向之以老先生、老师称大学士者,遂一变而为官称,如称李文忠为李中堂,左文襄为左中堂,犹不敢庞然自大,直呼其别号者,而大学士之对于奕䜣,则自称晚生矣。奕䜣去位,亲贵执政为定例,以迄于亡。 

○文宗密谕清文宗在热河,临危之际,密授朱谕一纸与慈安后,谓某如恃子为帝,骄纵不法,卿即可按祖宗家法治之。及文宗崩,慈安以之示慈禧,殆警之也。而慈禧忄栗忄栗危惧,先意承志,以事慈安,几于无微不至,如是者数年,慈安以为其心无他矣。 

日者慈安婴小疾,数日,太医进方不甚效,遂不服药,竟愈。 

忽见慈禧左臂缠帛,诧之。慈禧曰“前日参汁中曾割臂肉一片同煎,聊尽心耳。”慈安大伤感,泣而言曰“吾不料汝竟如此好人,先皇帝何为尚疑汝哉!”遂取密谕面慈禧焚之。嗣是日渐放肆,语多不逊,事事专权,不与慈安协商。慈安始大悔,然已无及矣。光绪二年春夏间,京师忽传慈禧大病,不数日,闻死者乃慈安,而慈禧愈矣。或曰慈禧命太医院以不对症之药致死之。丧仪甚草草,二十七日后一律除孝,慈禧竟不持服,大臣进御者仍常服。国母之丧如此,诚亘古未有也。予时在京师,主光侍御宅,故知之。 

○满汉轻重之关系清初定鼎以来,直至咸丰初年,各省督抚满人居十之六七。 

自洪、杨倡乱,天下分崩,满督抚殉节者有之,而敢与抗者无有也。会文宗崩,廷议请太后垂帘,恭亲王辅政,乃变计汰满用汉。同治初,仅一官文为湖广总督,官文罢,天下督抚满人绝迹者三年,逮英果敏升安徽巡抚,亦硕果耳。当同治八、九年间,十八省督抚提镇为湘淮军功臣占其大半,是以天下底定,各国相安,成中兴之业者十三年。及恭王去位,瞽瞍秉政,满人之焰复张。光绪二十年后,满督抚又遍天下矣,以迄于宣统三年而亡。恭王可谓识时务之俊杰哉!○肃顺重视汉人重汉轻满者,非汉人也,满人也。以肃顺之骄横,而独重汉人文士,搜罗人材汲汲不可终日,亦不可解。其对于满员,直奴隶视之,大呼其名,恶语秽骂无所忌。一见汉吏,立即改容致敬,或称先生,或称某翁、某老爷。其索贿也亦惟满人,若汉员之一丝一粟,不敢受也。岂若后来奕劻、载洵辈无人不收哉。是以人心未去,同治初元,犹有中兴之望也。 

○文宗批答一咸丰季年,天下糜烂,几于不可收拾,故文宗以醇酒妇人自戕。其时有雏伶朱莲芬者,貌为诸伶冠,善昆曲,歌喉娇脆无比,且能作小诗,工楷法。文宗嬖之,不时传召。有陆御史者亦狎之,因不得常见,遂直言极谏,引经据典,洋洋数千言。 

文宗阅之,大笑曰“陆都老爷醋矣!”即手批其奏云“如狗啃骨,被人夺去,岂不恨哉!钦此。”不加罪也。文宗风流滑稽如此。予丙子在京,合肥龚引孙比部为予言。龚亦狎莲芬者。 

○文宗批答二相传殉难浙抚王有龄之父,为云南昆明知县。伏法两江总督何桂清之父,即为王之签稿门丁。有谓何实王之血胤,事属暧昧,不敢妄断。惟王有龄幼时读书署中,桂清亦伴读,聪颖异常,十五岁所作举业,老成不能更一字。欲就试而无籍,乃谋之昆明绅士,占籍就试焉。入泮食饩,乡举联捷,成进士,入翰林,年甫十八耳。未几,跻显要,任封疆,亦仅三十余也。 

咸丰九年,何为江督,王有龄亦由捐纳盐大使洊升至江苏布政使,皆何力也。当杭城之初陷也,巡抚罗遵殿殉难,廷议难其人,何即洊王可胜任。折初上,文宗朱批连书“王有龄、王有龄、王有龄”九字,不置可否。折再上,批云“尔但知有王有龄耳。”折三上,言王如负委任,请治臣滥保之罪。于是始简为浙抚。杭城再陷,竟城亡与亡,可谓不负举主。然举主竟不若也。汉阳陶新柏在何幕治折奏事,后尝言之。 

○词臣骄慢胡林翼为鄂抚也,治军武昌。所部以鲍超一军为最强,超壁城外。学使俞某,浙人而北籍,少年科第也。任满将还京,林翼设筵饯之。以超功高望重,妇孺知名,延作陪客。不意俞蔑视之,终席不与交一言。席散,超怒甚,跨马出城,谓左右曰“大众散了罢。武官真不值钱,俞学使一七品耳,竟瞧不起我,这班人在朝中,我辈为谁立功者。”正忿忿间,林翼驰马至。林翼于席间情形已了然,故超之出也,林翼亦尾之。至是谓曰“俞某少不更事,明日我面公训饬之,特设负荆筵,请公明午降临,使愈某陪客,公不可却。”超诺之。明日仍三人,超宾位,俞陪位。林翼用翰林大前辈面目,直言训斥,俞唯唯听受。席终,林翼又曰“所谓不打不成相识,我三人何妨换帖,结为兄弟。”俞意犹踌躇,林翼怒视之,即命具红柬,各书姓名藉贯三代,而互易焉。胡为长,鲍次之,俞又次之。林翼谓超曰;“如今俞某为我辈小兄弟,即有过可面训,勿相芥蒂也。”超亦唯唯,气遂平,不萌他志矣。俞返京行至涿洲,投井而死,或曰为其母所逼也。 

○彭玉麟有革命思想安徽克复,彭玉麟权巡抚,遣人迎曾文正东下。舟未抵岸,忽一急足至,众视之,彭之亲信差弁也。登舟,探怀中出彭书,封口严密。文正携至后舱。其时内巡捕官倪人垲侍侧,文正亲信者也。及启函,仅寥寥数字,且无上下称谓,确为彭亲笔,云“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岂有意乎?”十二字而已。文正面色立变,急言曰“不成话,不成话!雪琴恃还如此试我,可恶,可恶。”撕而团之,纳入口而咽焉。雪琴,彭字也。人垲,字爽轩,皖之望江人,后为江苏直隶州。言于欧阳润生,润生为予言如此。 

○天诛星使咸丰季年,胡林翼治军武昌,不媚朝贵。有中以蜚语者,上遣钱宝青查办。钱挟大欲而来,以为所参情节甚重,必可满欲。及至鄂,胡照例待之,绝不使人关说。钱探之,胡曰“就地筹饷,就地练兵,不费国库一文,不调经制一卒,请星使确查可也。”钱大恨,遂怀一网打尽之计。一日者,送供给委员至行辕,见星使员役皆皇皇,问何故,皆曰“大人昨晚灯下写复奏,至今房门不开,而案上灯光仍闪烁,我辈不敢叩门也。”候至午,仍无动静,乃报胡。胡率司道府县皆至,命叩门不应,三叩仍不应,命斧以入,大骇,则见钱伏案死,一奏折尚未书毕,喷血满纸。亟取出阅之,更大骇,盖直诬胡、鲍等有反意,将割据湘汉而自王也。胡叹曰“天有眼,天有眼。”取血折藏于怀。以暴卒闻,上亦不追究也,此事遂罢。设钱章入,纵朝廷不信其言,而胡、鲍等之兵权削矣。胡、鲍一去,大事尚可问哉!其时天心犹佑大清也。此仪征张肇熊为予言。 

肇熊父名铮,字铁夫。当胡治军时,随布政理军饷事,故言之甚悉。 

○满臣之懵懂予戊寅之夏再入都,留应乡试。一日,有一满人同学者邀饮万福居,予后至,见首座为一白须老翁,旁置一珊瑚冠,见予至,咸与为礼。白须者吐属举止皆粗俗,不似大员身份,然甚谦,询知予为南省士子,则更谬为恭敬。少间,突然问予曰“闻前十余年南方有大乱事,确否?”予遂举粤捻之乱略言之。彼大诧曰“如此大乱,其后如何平定?”予曰“剿平之也。”又曰“闻南方官兵见贼即逃,谁平之耶?”予又举胡、曾、左、李诸人以对,皆不知,但曰“奇哉!奇哉!此数人果真能打仗者耶?”予思此公并胡、曾、左、李皆不知,岂山林中隐逸,不闻外事者耶?遂亦唯唯否否而罢。客散后,予特询主人,始知此公名阿勒浑,在黑龙江为副都统三十年,今告老还京。不识汉字,无论汉文矣。彼所行公牍除满文外,他皆不阅,故懵懂如此也。其一生长技,惟骑射耳。异哉!然此犹武人之在边者,固不足责。乃有开坊翰林,生长京师,且系世族,又为国史纂修,亦不知咸丰间事。其人名麟趾,当时仅二十余岁。在馆校对史传,阅至罗泽南、刘蓉等列传,拍案大骂曰“外省保举之滥,一至如此。罗泽南何人也,一教官出身,不三年竟保至实缺道员,记名布政使,死且请谥。刘蓉更岂有此理,一候选知县,遂赏三品衔,署布政使,外省真暗无天日矣。”时同坐者为阳湖惲彦彬,见其愈骂愈烈,万无可忍,遂耳语曰“慎毋妄言。若辈皆百战功臣,若非湘淮军,我辈今日不知死所矣。”麟曰“百战何事?天下太平,与谁战者?老前辈所谓湘淮军,何物耳?归谁将军统之耶?”惲笑曰“即与太平战耳,南方大乱十余年,失去大小五六百城,君不知耶?”麟大诧曰“奇哉奇哉!何以北方如此安静?所谓与太平战,更难索解。”惲曰“尔不知洪秀全造反,自称太平天国耶?”麟又曰“贼之事,我如何能知道?”惲知其不足与言,遂不答而出。出即逢人道之,一时传为笑柄。此闻之张小传方伯者,亦惲告之也。 

○白云观道士之淫恶京师西便门外有白云观,每年元宵后,开庙十余日,倾城士女皆往游,谓之会神仙,住持道士获赀无数,然犹其小焉者也。其主要在交通宫禁,卖官鬻爵。总管太监与道士高峒元,盟兄弟也。峒元以神仙之术惑慈禧,时入宫数日不出,其观产之富甲天下。慈禧又封峒元为总道教司,与龙虎山正乙真人并行,其实正乙真人远不如其势力也。凡达官贵人妻妾子女有姿色者,皆寄名为义女,得为所幸则大荣耀。有杭州某侍郎妻绝美,亦拜峒元为假父,为言于慈禧,侍郎遂得广东学差,天下学差之最优者也。此不过举其一端耳。举国若狂,毫无顾忌。 

观中房闼数十间,衾枕奁具悉精美,皆以备朝贵妻女之来宿庙会神仙者,等闲且不得望见之也。 

○敬事房太监之职务敬事房太监者,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帝与后交,敬事房则第记其年月日时于册,以便受孕之证而已。若幸妃之例则不然,每日晚膳时,凡妃子之备幸者皆有一绿头牌,书姓名于牌面,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同。或十余牌,或数十牌,敬事房太监举而置之大银盘中,备晚膳时呈进,亦谓之膳牌。帝食毕,太监举盘跪帝前,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属意,则取牌翻转之,以背向上。太监下,则摘取此牌又交一太监,乃专以驼妃子入帝榻者。届时,帝先卧,被不覆脚。驼妇者脱妃上下衣皆净,以大氅裹之,背至帝榻前,去氅,妃子赤身由被脚逆爬而上,与帝交焉。敬事房总管与驼妃之太监皆立候于窗外。如时过久,则总管必高唱曰“是时候了。”帝不应,则再唱,如是者三。 

帝命之入,则妃子从帝脚后拖而出,驼妃者仍以氅裹之,驼而去。去后,总管必跪而请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则总管至妃子后股穴道微按之,则龙精皆流出矣;曰留,则笔之于册曰“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备受孕之证也。 

此宫禁中祖宗之定制也。若住圆明园,则此等仪注皆废,可以随时爱幸如人家然,然膳牌之递仍照旧也。所以帝皆住园时多,必至年终始回宫,一至二月中,又幸园矣。觉罗炳半聋为予言。 

炳言此犹沿前明宫之例,世祖因其可制子孙淫逸之行,遂因之。○糟蹋回归回疆霍集占之灭,扫穴犁庭,献俘京师,霍集占夫妇皆下刑部狱。帝夙知霍妻绝色。一日夜半,值班提牢、司员将寝矣,忽传内庭有朱谕出,司员亟起视,则内监二人捧 朱谕,命提叛妇某氏。司员大骇曰“司员位卑,向无直接奉上谕之例,况已夜半,设开封有变,且奈何!谁任其咎者?”内监大肆咆哮。提牢吏曰“毋已,飞马请满正堂示可耳,但得满正堂一言,公可谢责矣。”乃命吏驰马抵满尚书宅,白其故,尚书立起,命吏随至部,验朱谕无误,遂命开锁,提霍妻出,至署外,盖二监已备车久候矣。次日,召见大臣时,满尚书将有言,帝知其意,即强颜曰“霍集占累抗王师,致劳我兵力,实属罪大恶极,我已将其妇糟蹋了。”言毕大笑。嗣封为妃,诞皇子数人。妃思乡井,辄郁郁不乐,帝于皇城外建回回营以媚之,周二里,一切居庐风俗服用皆使回人为之,特编二牛录以统其众焉。牛录者,即佐领也。又于皇城海内建宝月楼,为妃子梳妆楼,高矗墙外,俾得望见回回营,以慰其思乡之念。光绪初年,予偕数友游南海,曾一登楼,楼上通连九间,壁上皆贴洋法所绘回疆风景图,极精细。别无陈设,仅一大铜镜高丈余,宽五尺,以紫檀架陈之,如是而已。噫,异哉!帝之纵欲败度,可谓甚矣。设霍妻于侍寝之际,而扼杀帝,将如何,此所谓贪色而忘身也。亦炳半聋为予言。 

○皇帝扮剧之贤否自古以来,皇帝好俳优者,颇不乏人,如陈后主、后唐庄宗皆是也。惟清帝之演剧,可觇人格之高下焉。当道光时,宣宗之生母尚存,帝于母后生日,则演剧以娱之,然只演“斑衣戏彩”一阕耳。帝挂白须衣斑连衣,手持鼗鼓作孺子戏舞状,面太后而唱,惟不设老莱父母耳。此犹足称大孝孺慕之忱,千载下不能责之。至同治间,穆宗所演则卑劣矣。穆宗好演戏,而又不能合关目,每演必扮戏中无足重要之人。一日演《打灶》,载澂扮小叔,载澂者,恭王奕䜣之长子也。某妃扮李三嫂,而帝则扮灶君,身黑袍,手木板,为李三嫂一詈一击以为乐。 

等一演剧也,祖孙之人格相去天渊矣。 

○词臣导淫穆宗朝,有翰林侍读王庆祺者,顺天人。生长京师,世家子也。美丰仪,工度曲,擅谄媚之术。初直南书房,帝爱之,至以五品官加二品衔,毓庆宫行走,宠冠同侪,无与伦比。日者,有一内监见帝与王狎坐一榻,共低头阅一小册。太监伪为进茶者,逼视之,则秘戏图,即丰润县所售之工细者。两人阅之津津有味,旁有人亦不觉。此内监遂出而言于王之同列,同列羞之,相戒不与王齿。或又曰,帝竟与王同卧起,如汉哀董贤故事,是则未为人见,不能决也。 

○皇帝患淫创穆宗后,崇绮之女,端庄贞静,美而有德,帝甚爱之,以格于慈禧之威,不能相款洽。慈禧又强其爱所不爱之妃,帝遂于家庭无乐趣矣,乃出而纵淫,又不敢至外城著名之妓寮,恐为臣下所睹,遂专觅内城之私卖淫者取乐焉。从行者亦惟一二小内监而已。人初不知为帝,后亦知之,佯为不知耳。久之毒发,始犹不觉,继而见于面盎于背,传太医院治之。太医院一见大惊,知为淫毒,而不敢言,反请命慈禧是何病症。慈禧传旨曰“恐天花耳。”遂以治痘药治之,不效。帝躁怒,骂曰“我非患天花,何得以天花治!”太医奏曰“太后命也。” 

帝乃不言,恨恨而已。将死之前数日,下部溃烂,臭不可闻,至洞见腰贤而死。吁!自古中国帝王以色而夭者不知凡几,然未有死于淫创者。惟法国佛郎西士一世亦患淫创而死,可谓无独有偶矣。 

○琴工张春圃琉璃厂有琴工张春圃者,其为人戆直而朴野,以弹琴为士大夫所赏。慈禧欲学琴,闻其名,召入宫,授琴焉。据云,授琴之处,似是寝殿,正屋七大间,慈禧坐于极西一间,距西厢房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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