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中华野史-第7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南春尽离肠断,蘋满汀州人未归。“又曰”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蘋香散东风起。日落汀洲一望时,愁情不断如春水。“ 

余尝谓深于诗者,尽欲慕骚人清悲怨感以主其格,语意清切脱洒孤迈则不无,殊不知清极则志飘,感深则气谢。莱公富贵时,送人使岭南,云“到海只十里,过山应万重。”人以为警绝。 

晚窜海康,至境首,雷吏呈图经迎拜于道,公问州去海近远,曰“只可十里。”憔悴奔窜已兆于此矣。予尝爱王沂公曾布衣时,以所业贽吕文穆公蒙正,卷有《早梅》句,云“雪中未问和羹事,且向百花头上开。”文穆曰“此生次第已安排作状元宰相矣。”后皆尽然。 

陈郎中亚有滑稽雄声。知润州,治迹无状,浙宪马卿等欲按之。至则陈已先觉。廉按讫,宪车将起,因觞于甘露寺阁。 

至卒爵,宪目曰“将注子来郎中处满着。”陈惊起遽拜,宪讶曰“何谓,何谓”陈曰“不敢望满,但得成资保全而去,举族大幸也。”马笑曰“岂有此事!”既而竟不敢发。有陋儒者,贡所业,举止凡下。陈玩之曰“试请口占盛业。”生曰“某卷中有《方地为舆赋》。”诵破题曰“粤有大德,其名曰坤。”陈应声曰“吾闻子此赋久矣,得非下句云‘非讲经之座主,乃传法之沙门’乎”满座大笑。陈尤工药名诗,有“棋为腊寒呵子下,衫因春瘦缩纱裁。风月前湖近,轩窗半夏凉”之句,皆不失风雅。 

丁晋公贬崖时,权臣实有力焉。后十二年,丁以秘监召还光州。致仕时,权臣出镇许田。丁以启谢之,其略曰“三十年门馆游从,不无事契;一万里风波往复,尽出生成。”其婉约皆此。又自夔漕召还知制诰,谢两府启“二星入蜀,难分按察之权;五月渡泸,皆是提封之地。”后云“谨当揣摩往行,轨躅前修。效慎密于孔光,不言温树;体风流于谢傅,惟咏苍苔。” 

时大臣为枢相,以非辜降节度使,谪汉东。会禁林主诰者素为深仇,贬语云“公侯之家,鲜克禀训;茅土之后,多或坠宗。具官某亡国之衰绪,孽臣之累姻。”时冢宰谓典诰曰“万选公其贬语太酷。”禁林曰“当留数句,以俟后命。” 

太宰笑曰“尚未逞憾乎” 

石参政中立在中书时,盛文肃度禁林当直,撰《张文节公知白神道碑》,进御罢,呈中书。石急问之“是谁撰”盛卒对曰“度撰。”对讫方悟,满堂大笑。又刘中师因上殿赐对,衣腰带,荣君之赐,炫而不换,遂服之谢于其第,乃宝瓶银带也。会方霁,庭中尚泥足,踣坐于泥中,袍带濡渍。石问曰“郎中贵甲几多”曰若干岁。曰“果信果信!土入宝瓶,遂有此扑。” 

钱思公谪居汉东日,撰一曲曰“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变成衰晚,鸾鉴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樽,今日芳樽惟恐浅。” 

每歌之,酒阑则垂涕。时后阁尚有故国一白发姬,乃邓王俶歌鬟惊鸿者也,曰“吾忆先王将薨,预戒挽铎中歌《木兰花》引绋为送,今相公其将亡乎”果薨于隋。邓王旧曲亦有“帝卿烟雨锁春愁,故国山川空泪眼”之句,颇相类。 

吴越旧式,民间尽算丁壮钱以增赋舆。贫匮之家,父母不能保守,或弃于襁褓,或卖为僮妾,至有提携寄于释老者。真宗一切蠲放,吴俗始苏。 

雍熙二年,凤翔奏岐山县周公庙有泉涌。旧老相传时平则流,时乱则竭。唐安史之乱其泉竭。至大中年复流,赐号润德泉。后又涸。今其泉复涌,澄甘莹洁。太宗嘉之。 

杨叔贤郎中异,眉州人。言顷有眉守初视事,三日大排,乐人献口号,其断句云“为报吏民须庆贺,灾星移去福星来。”新守颇喜。后数日,召优者问“前日大排,乐词口号谁撰” 

其工对曰“本州自来旧例秖用此一首。” 

杨叔贤,自强人也,古今未尝许人。顷为荆州幕,时虎伤人,杨就虎穴,磨巨崖,大刻《诫虎文》,如《鳄鱼》之类。 

其略曰“咄乎,尔彪!出境潜游。”后改官知郁林,以书托知军赵定基打《诫虎文》数本,书言“岭俗庸犷,欲以此化之”。仍有诗曰“且将先圣诗书教,暂作文翁守郁林。”赵遣人打碑,次日,本耆申某月日磨崖碑下大虫咬杀打碑匠二人。荆门止以耆状附递寄答。 

范文正公镇余杭,今侍读王乐道公在幕。杨内翰隐甫公察谪信州,未几,召还赴阙,过杭,公厚遇之。特排日遣乐吏往察判厅请乐辞,乐道叱之不作。来日,酒数行,遣吏投书于席,大概言“陶之学先王之道也,未始游心于优笑之艺。始某从事于幕,天下之士识与不识皆以陶为贺。盖今岩穴蟠潜修立之士,无不由明公之门翦擢至于华显者。独以某不幸吏于左右,公未尝训之以道德,摩之以仁义,反以伎戏之事委之,非其素望也。且金华杨公亦吾儒高第之一人尔,苟某始者躐魏等,历清秩,过执事之境,必不肯以优伶之辞为托也”云云。公以书示隐甫,隐甫笑曰“波及当司,尤无谓也。”公颇动。既而移镇青社,乐道少安。又王尚书拱辰长安上事日,理掾撰乐词,有“人间合作大丞相,天下犹呼小状元”之句。又梅龙图贽余杭上事日,一曹僚撰《头盏曲》,有“黄阁方开鼎,和羹正待梅”之句。二吏因受知,蒙二公荐擢,不数年并升于台阁,皆系乎幸不幸尔! 

太平兴国四年,绵州罗江县罗公山真人罗公远旧庐,有人乘车往来山中,石上有新辙迹,深三尺余,石尽五色。知州仲士衡缘辙迹至洞口,闻鸡犬声。 

兴国七年,嘉州通判王衮奏“往峨眉山提点白水寺,忽见光相,寺西南瓦屋山上皆变金色,有丈六金身。次日,有罗汉二尊空中行坐,入紫色云中。” 

治平中,御史有抨吕状元溱杭州日事者,其语有“欢游叠嶂之间,家家失业;乐饮西湖之上,夜夜忘归。”执政笑谓言者曰“军巡所由不收犯夜,亦宜一抨。” 

李建勋罢相江南,出镇豫章。一日,与宾僚游东山,各事宽履轻衫,携酒肴,引步于渔溪樵坞间,遇佳处则饮。忽平田间一茅舍,有儿童诵书声。相君携策就之,乃一老叟教数村童。 

叟惊悚离席,改容趋谢,而翔雅有体,气调潇洒。丞相爱之,遂觞于其庐,置之客右,叟亦不敢辄谈。李以晚渴,连食数梨。 

宾僚有曰“此不宜多食,号为五脏刀斧。”叟窃笑。丞相曰“先生之哂,必有异闻。”叟谢曰“小子愚贱,偶失容于钧重,然实无所闻。”李坚质之,仍胁以巨觥,曰“无说则沃之。”叟不得已,问说者曰“敢问‘刀斧’之说有稽乎” 

曰“举世尽云,必有其稽。”叟曰“见《鹖冠子》。所谓五脏刀斧者,非所食之梨,乃离别之‘离’尔。盖言人之别离,戕伐胸怀,甚若刀斧。”遂就架取一小策,振拂以呈丞相,乃《鹖冠子》也。检之,如其说,李特加重。 

金陵赏心亭,丁晋公出镇日重建也。秦淮绝致,清在轩槛。 

取家箧所宝《袁安卧雪图》张于亭之屏,乃唐周昉绝笔。凡经十四守,虽极爱而不敢辄觊。偶一帅遂窃去,以市画芦雁掩之。 

后君玉王公琪复守是郡,登亭,留诗曰“千里秦淮在玉壶,江山清丽壮吴都。昔人已化辽天鹤,旧画难寻《卧雪图》。冉冉流年去京国,萧萧华发老江湖。残蝉不会登临意,又噪西风入座隅。”此诗与江山相表里,为贸画者之萧斧也。 

淳化甲午,李顺乱蜀,张乖崖镇之。伪蜀僭侈,其宫室规模皆王建、孟知祥乘其弊而为之。公至则尽损之,如列郡之式。 

郡有西楼,楼前有堂,堂之屏乃黄筌画双鹤花竹怪石,众名曰双鹤厅。南壁有黄氏画湖滩山水双鹭。二画妙格冠于两川。贼锋既平,公自坏壁尽置其画为一堂,因名曰画厅。 

鼎州甘泉寺介官道之侧,嘉泉也,便于漱酌,行客未有不舍车而留者。始,寇莱公南迁日,题于东槛,曰“平仲酌泉经此,回望北阙,黯然而行。”未几,丁晋公又过之,题于西槛,曰“谓之酌泉、礼佛而去。”后范补之讽安抚湖南,留诗于寺曰“平仲酌泉回北望,谓之礼佛向南行。烟岚翠锁门前路,转使高僧厌宠幸。”诗牌犹存。 

《六快活诗》,长沙致仕王屯田揆讥六君子而作也。六人者,即帅周公沆,漕赵公良规,宪李公硕、刘公舜臣,倅朱景阳、许玄是也。其诗略曰“湖外风物奇,长沙信难续。衡峰排古青,湘水湛寒绿。舟楫通大江,车轮会平陆。昔贤官是邦,仁泽流丰沃。今贤官是邦,刳啖人脂肉。怀昔甘棠化,伤今猛虎毒。然此一邦内,所乐人才六。漕与二宪僚,守连两通属。 

高堂日成会,深夜继以烛。帏幕皆绮纨,器皿尽金玉。歌喉若珠累,舞腰如素束。千态与万状,六官欢不足。因成《快活诗》,荐之尧、舜目“云云。余数联皆咄咄猥驳,固不足纪。愚后至长沙,访故老,皆云”岂有兹事“盖公暇以登临为适,在所皆尔。一酒食遂类猛虎刳脂啖肉之害,果苛政者,复不知如何比邪所以触宪纲,皆自速也。有樊太、傅立二人者,里杲凰兀蚝。憷嫌诠氏纾秩嘁溃远璺缫遄愿摺!

一旦谤诗既出,急捕樊以胁之,樊义薄无守,悉以游从之事卖之,以求苟免,仍希赏格。狱具,揆坐嘲谤之典,尽削其籍。 

立以告发获赏,因转一官,昂然拜命,略无三褫之羞。诰辞曰“为尔交者,不其难乎”诚所谓也。嗟风义薄恶,故录之以自诲。 

熙宁而来,大臣尽学术该贯,人主明博,议政罢,每留之询讲道义,日论及近代名臣始终大节。时宰相有举冯道者,盖言历事四朝不渝其守。参政唐公介曰“兢慎自全,道则有之。 

然历君虽多,不闻以大忠致君,亦未可谓之完。“宰相曰”借如伊尹,三就桀而三就汤,非历君之多乎“唐公曰”有伊尹之心则可。况拟人必于其伦,以冯道窃比伊尹,则臣所未喻也。“率然进说,吐辞为经,美哉!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玉梯空伫立,宿雁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止)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复不知何人所撰。 

魏道辅泰见而爱之。后至长沙,得古集于子宣内翰家,乃知李白所作。 

又欧阳公顷谪滁州,一同年(忘其人)将赴阆倅,因访之,即席为一曲歌以送,曰“记得金銮同唱第,春风上国繁华。 

而今薄宦老天涯,十年岐路,孤负曲江花。闻说阆山通阆苑,楼高不见君家。孤城寒日等闲斜,离愁无尽,红树远连霞。“ 

其飘逸清远,皆白之品也。公不幸晚为憸人构淫艳数曲射之,以成其毁。予皇祐中,都下已闻此阕歌于人口者二十年矣。嗟哉!不能为之力辨。公尤不喜浮图。文莹顷持苏子美书荐谒之,迨还吴,蒙诗见送,有“孤闲竺乾格,平淡少陵才”,及有“林间著书就,应寄日边来”之句,人皆怪之。 

宋郑公庠省试《良玉不琢赋》,号为擅场。时大宗胥内翰偃考之酷爱,必谓非二宋不能作之,奈何重叠押韵,一韵有“环奇擅名”及“而无刻画之名”之句,深惜之,密与自改“擅名”为“擅声”。后埒之于第一。殆发试卷,果郑公也。胥公孳孳于后进,故天圣、明道间得誉于时,若欧阳公等皆是。后虽贵显,而眷盼亦衰。故学士王平甫撰《胥公神道碑》,略云“诸孤幼甚,归于润州。公平日翦擢相踵,而材势大显者无一人所助,独宋郑公恤其家甚厚。”盖兹事也。 

伪吴故国五世同居者七家,先主昪为之旌门闾,免征役。 

尤著者江州陈氏,乃唐元和中给事陈京之后,长幼七百口,不畜仆妾,上下雍睦。凡巾栉椸架及男女授受通向婚葬,悉有规制。食必群坐广器,未成人者别一席。犬百余只,一巨船共食,一犬不至,则群犬不食。别墅建家塾,聚书。延四方学者,伏腊皆资焉。江南名士皆肄业于其家。 

晏元献公撰《章懿太后神道碑》,破题云“五岳峥嵘,昆山出玉;四溟浩渺,丽水生金。”盖言诞育圣躬,实系懿后。 

奈仁宗夙以母仪事明肃刘太后,膺先帝拥祐之托,难为直致。 

然才者则爱其善比也,独仁宗不悦,谓晏曰“何不直言诞育朕躬,使天下知之。”晏公具以前意奏之。上曰“此等事卿宜置之,区区不足较,当更别改。”晏曰“已焚草于神寝。” 

上终不悦。迨升祔,二后赦文孙承旨挼北剩ヒ庵毙鹪弧罢萝蔡筘в登煜郏瞪鸪澹烁粗魃睿K缰钪兀裨韧捎嗡瑰恪`岛酰∥煜轮福煜轮淮蹙胖刂醒眨患昂跛暮V卵钛砸恢粒纺皆鼋帷!薄

上览之,感泣弥月。明赐之外,愁以东宫旧玩密赉之。岁余参大政。天圣七年,曹侍中利用因侄汭聚无赖不轨,狱既具,有司欲尽劾交结利用者。时憸人幸其便,阴以文武四十余人讽之俾深治。仁宗察之,急于手诏“其文武臣僚内有先曾与曹利用交结往还、曾被荐举及尝亲昵之人,并不得节外根问。其中虽有涉汭之事者,恐或诖误,亦不得深行锻炼。”其仁恤至此。 

是年,圣算方二十。 

天圣七年,晏元献公奏“朝廷置职田,盖欲稍资俸给,其官吏不务至公,以差遣徇侥竞者极众,屡致讼言,上烦听览,欲乞停罢。”时可其奏,但令佃户逐年收课利,类聚天下都数,纽价均散见仕官员。至九年二月,忽降敕“国家均敷职田,以厉清白,向因侥幸,遂行停罢。风闻摚鹬涑至氐勒呱踔冢嘟谀咽兀瞬济鞫鳎钊跃晒帷I蠊佟⑷唷⒘髂陬窈蠼形拗疤锎霉蕉ǘ幔钋膊坏盟结摺!薄

咸平中,翰林李昌武宗谔初知制诰,至西掖,追故事独无紫薇,自别野移植。闻今庭中者,院老吏相传犹是昌武手植。 

晏元献与赋于壁曰“得自莘野,来从召园。有昔日之绛老,无当时之仲文。观茂悦以怀旧,指蔽芾以思人。” 

太宗第七女申国大长公主平生不茹荤。端拱初,幸延圣寺,抱对佛愿舍为尼。真宗即位,遂乞削发。上曰“朕之诸妹皆厚赐汤邑,筑外馆以尚天姻,酬先帝之爱也。汝独愿出家,可乎”申国曰“此先帝之愿也。”坚乞之,遂允。进封吴国,赐名清裕,号报慈正觉大师,建寺都城之西,额曰崇真。藩国近戚及掖庭嫔御愿出家者,若密恭懿王女万年县主、曹恭曹王女惠安县主凡三十余人,皆随出家。诏普度天下僧尼。申国俗寿止三十八,尼夏十有六入灭。 

冀公王钦若淳化二年自怀州赴举,与西州武覃偕行,途次圃田,忽失公所在。覃遂止于民家,散仆寻之。俄见仆阔步而至,惊悸言曰“自此数里有一神祠,见公所乘马驰缰宇下,某径至萧屏,有门吏约云‘令公适与王相欢饮,不可入也。’某窃窥,见其中果有笙歌杯盘之具。”覃亟与仆同往,见公已来,将半酣矣。询之,笑而不答。覃却到民家,指公会处,乃裴晋公庙。覃心异之,知公非常人矣。公登第后,不数年为翰林学士。使两川,回轺至褒城驿,方憩于正寝,将吏忽见导从自外而至,中有一人云“唐宰相裴令公入谒。”公忻然接之。 

因密谓公大用之期,乃怀中出书一卷,示公以富贵爵命默定之事,言终而隐。及公登庸,圃田神祠出俸修饰,为文纪之。 

石延年曼卿为秘阁校理,性磊落,豪于诗酒。明道元年,以疾卒。曼卿平生与友人张生尤善,死后数日,张生梦曼卿骑青驴引数苍头过生,谓生曰“我今已作鬼仙,召汝偕往。” 

生以母老,固辞久之。曼卿怒,登驴而去,顾生曰“汝太劣,吾召汝安得不从!今当命补之同行矣。”后数日,补之遂卒。 

补之乃范讽字。今仪真有碑石,序其事尤详。 

太参元厚之公成童时,侍钱塘府君于荆南,每从学于龙安僧舍。后二十年,公以龙图、贰卿帅于府,昔之老僧犹有在昔,引旌钺访旧斋,而门径窗扉及泉池钓游之迹,历历如昨。公感之,困构一巨堂,榜曰碧落。手写诗于堂,诗有“九重侍从三明主,四纪乾坤一老臣”,及“过庐都失眼前人”之句。虽向老,而男子雄赡之气殊未衰竭。未几,果以翰林召归为学士。 

俄而又参熙宁天子大政,真所谓乾坤老臣也。其堂遂为后进之大劝。 




   
   
卷中 



真宗居藩邸,升储宫,命侍讲邢昺说《尚书》凡八席,《诗》、《礼》、《论语》、《孝经》皆数四。既即位,咸平辛丑至天禧辛酉二十一年之间,虽车辂巡封,遍举旷世阔典,其间讲席岁未尝辍。至末年,诏直阁冯公元讲《周易》,止终六十四卦,未及《系辞》,以元使虏,遂罢。及元归,清躯渐不豫。后仁宗即位半年,侍臣以崇政殿阁所讲遗编进呈。方册之上,手泽凝签,及细笔所记异义,历历尽在。两宫抱泣于灵幄数日。命侍臣撰《讲席记》。 
仆射相国王公至道,丙申岁,为谯幕,因按逃田饥而流亡者数千户,力谋安集,疏奏乞贷种粒、牛、粮,恳诉其苦,朝廷悉可之。一夕,次蒙城驿舍,梦中有人召公出拜,空中紫绶象简者,貌度凝重,如牧守赴上之仪,遣一绿衣丱童遗公曰“以汝有忧民深心,上帝嘉之,赐此童为宰相子。”受讫即寤。 

迨晓,憩食于楚灵王庙,作诗志于壁。是夕,夫人亦有祥兆而因娠焉。后果生一子,即庆之是也。器格清粹,天与文性,未十岁,公已贵,荫为奉礼郎。耻门调,止称进士,或号栖神子,惟谈紫府丹台间事。有《古木诗》“不逢星汉使,谁识是灵槎”。祥符壬子岁,谓所亲曰“上元夫人命我为玉童,只是吾父未受相印,受,则吾去矣。”不数日,公正拜,庆之已疾,公忆丙申之梦,默不敢言。不逾月,庆之卒,年十七。真宗闻其才,矜恤特甚,命尚宫就宅加赗摇徒考暗冢仝居谑摇!

徐骑省铉在江南日,著书已多,乱离散失,十不收一二,传者止文集二十卷。方成童,铉于水滨,忽一狂道士醉叱之,曰“吾戒汝只在金鱼庙,何得窃走至此!”以杖将怒击。父母亟援之。仍回目怒视曰“金鱼将迁庙于邠,他日挞于庙亦未晚。”因不见。后果谪官于邠,遂薨,无子。 

石守道介康定中主盟上庠,酷愤时文之弊,力振古道。时庠序号为全盛之际,仁宗孟夏銮舆有玉津钹麦之幸,道由上庠。 

守道前数日于首善堂出题曰《诸生请皇帝幸国学赋》,糊名定优劣。中有一赋云“今国家始建十亲之宅,新封八大之王。” 

盖是年造十王宫,封八大王元俨为荆王之事也。守道晨兴鸣鼓于堂,集诸王谓之曰“此辈鼓箧游上庠,提笔场屋,稍或出落,尚腾谤有司,悲哉!吾道之衰也。如此是物宜遽去,不尔,则鼓其姓名,挞以惩其谬。”时引退者数十人。 

高副枢若讷一旦召姚嗣宗晨膳,忽一客老郎官者至,遂自举新诗喋喋不已。日既高,宾主尽馁,无由其去。姚亦关中诗豪,辨谑无羁,潜计之,此老非玩不起。果又举《甘露寺阁诗》云“下观扬子小”,姚应声曰“宜对‘卑末狗儿肥’。” 

虽愠,不已。又举《秋日峡中感怀》曰“猿啼旅思凄”,姚应曰“好对‘犬吠王三嫂’。”老客振色曰“是何下辈余场屋驰声二十年”,姚对曰“未曾拨断一条弦。”因奋然而去。高大喜,因得就匕。 

一岁,潭州试僧童经,一试官举经头一句曰“三千大千时谷山”,一闽童接诵辍不通,因操南音上请曰“上覆试官,不知下头有世界耶,没世界耶”群官大笑。 

安鸿渐有滑稽清才,而复内惧。妇翁死,哭于柩。其孺人素性严,呼入繐幕中诟之曰“汝哭何因无泪”渐曰“以帕拭干。”妻严戒曰“来日早临(去声),定须见泪。”渐曰“唯。”计既窘,来日以宽巾湿纸置于额。大叩其颡而恸。 

恸罢,其妻又呼入窥之。妻惊曰“泪出于眼,何故额流”渐对曰“仆但闻自古云‘水出高原’。”鸿渐《秋赋》警句曰“陈王阁上,生几点之青苔;谢客门前,染一溪之寒水。” 

有才雅,以凉德尽掩之,然不闻有遗行。 

魏侍郎瓘初知广州,忽子城一角颓垫,得一古砖,砖面范四大字云“委于鬼工”,盖合而成“魏”也。感其事,大筑子城。才罢,诏还,除仲待制简代之。未几,侬智高寇广。其外城一击而摧,独子城坚完,民逃于中,获生者甚众。贼退,帅谪筠州。朝廷以公有前知之备,加谏议,再知广,二年召还。 

公以筑城之效,自论久不报,有感怀诗曰“羸羸霜发一衰翁,踪迹年来类断篷。万里远归双阙下,一身闲在众人中。螭头赐对恩虽厚,雉堞论功事已空。淮上有山归未得,独挥清涕洒春风。”文潞公采诗进呈。加龙图,尹京。魏诗精处,《五羊书事》曰“谁言岭外无霜雪,何事秋来亦满头”之句。 

郑内翰毅夫公知荆南,一日,虎入市啮数人,郡大骇,竞修浮图法禳之。郑公谕士民曰“惟城隍庙在子城东北,实闾井系焉,荒颓久不葺,汝曹盍以斋金修之”独一豪陈务成者前对曰“某愿独葺,不须斋金也。”因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