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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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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适间所言之事,君亦有意否?”李陵心中何曾不思回国,但因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归去亦复无聊,况朝廷执政,随时易人,现有霍光、上官桀当权,固可无虞,将来别易他人,难保不生变故,李陵想定,遂辞绝任立政道“大丈夫不能再辱。”任立政知事不成,过了数日,遂辞别李陵归国。李陵袖出一书,托任立政带交苏武。立政回 到长安,入见霍光、上官桀,备述李陵言语,二人见李陵不肯归国,只得由他。立政又将李陵托带之书交与苏武。苏东坡说李陵此书,《汉书》上不曾载出,是齐梁人伪撰的,此言未免太偏,今且不论。当下苏武拆开一看,但见书上写道子卿足下,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问休畅,幸甚幸甚! 

远托异国,昔人所悲,望风怀想,能不依依?昔者不遗,远辱还答,慰诲勤勤,有逾骨肉。陵虽不敏,能不慨然?自从初降,以至今日,身之穷困,独坐愁苦。终日无睹,但见异类。韦阮毳幙,以御风雨。膻肉酪浆,以充饥渴。举目言笑,谁与为欢。 

胡地玄冰,边土惨裂,但闻悲风萧条之声。凉秋九月,塞外草衰,夜不能寐,侧耳远听,胡茄互动,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边声四起。晨坐听之,不觉泪下,嗟乎子卿,陵独何心,能不悲哉?与子别后,益复无聊,上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身负国恩,为世所悲。子归受荣,我留受辱,命也如何?身出礼义之乡,而入无知之俗;违弃君亲之恩,长为蛮夷之域,伤矣!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功大罪小,不蒙明察,孤负陵心。区区之意,每一念至,忽然忘生。 

陵不难刺心以自明,刎颈以见志,顾国家于我已矣!杀身无益,适足增羞,故每攘臂忍辱,辄复苟活。左右之人,见陵如此,以为不入耳之欢,来相劝勉。异方之乐,只令人悲,徒增忉怛耳。嗟乎子卿!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前书仓卒,未尽所怀,故复略而言之。昔先帝授陵步卒五千,出征绝域,五将失道,陵独遇战,而裹万里之粮,率徒步之师,出天汉之外,入强胡之域,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 

然犹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使三军之士,视死如归。陵也不才,希当大任,意谓此时功难堪矣!匈奴既败,举国兴师,更练精兵,强逾十万。单于临阵,亲自合围,客主之形,既不相如,步马之势,又甚悬绝。疲兵再战,一以当千,然犹扶乘创痛,决命争首,死伤积野,余不满百,而皆扶病不任干戈。然陵振臂一呼,创病皆起,举刃指虏,胡马奔走,兵尽矢穷,人无尺铁,犹复徒首奋呼,争为先登。当此时也,天地为陵震怒,战士为陵饮血。单于谓陵不可复得,便欲引还,而贼臣教之,遂使复战,故陵不免耳!昔高皇帝以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当此之时,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然犹七日不食,仅乃得免,况当陵者,岂易为力哉?而执事者云云,苟怨陵以不死,然陵不死罪也!子卿视陵,岂偷生之士,而惜死之人哉?宁有背君亲捐妻子而反为利者乎?然陵不死有所为也,故欲如前书之言,报恩于国主耳。诚以虚死不如立节,灭名不如报德也。昔范蠡不殉会稽之耻,曹沫不死三败之辱,卒复勾践之仇,报鲁国之羞,区区之心,窃慕此耳。何图志未立而怨已成,计未从而骨肉受刑,此陵所以仰天椎心而泣血也。足下又云“汉与功臣不薄,子为汉臣,安得不云尔乎?”昔萧樊囚系,韩彭菹醢,晁错受戮,周、魏见辜。其余佐命立功之士,贾谊、亚夫之徒,皆信命世之才,抱将相之具,而受小人之谗,并受祸败之辱,卒使怀才受谤,能不得展,彼二子之遐举,谁不为之痛心哉?陵先将军,功略盖天地,义勇冠三军,徒失贵臣之意,到身绝域之表,此功臣义士所以负戟而长叹者也,何谓不薄哉?且足下昔以单车之使,适万乘之虏,遭时不通,至于伏剑不顾,流离辛苦,几死漠北之野,丁年奉使,皓首而归,老母终堂,生妻去帷,此天下所希闻,古今所未有也。蛮貊之人,尚犹嘉子之节,况为天下之主乎?陵谓足下当享茅土之荐,受千乘之赏,闻子之归,赐不过二百万,位不过典属国;无尺土之封,加子之勤,而妨功害能之臣,皆为万户侯;亲戚贪佞之类,悉为廊庙宰。子尚如此,陵复何望哉?且汉厚诛陵以不死,薄赏子以守节,欲使远听之臣,望风驰命,此实难矣,所以每顾而不悔者也。陵虽孤恩,汉亦负德。昔人有言“虽忠不烈,视死如归。”陵诚能安,而主岂复能眷眷乎?男儿生以不成名,死则葬蛮夷中。谁复能屈身稽颡,还向北阙,使刀笔之吏,弄其文墨耶?愿足下勿复望陵。嗟乎子卿!夫复何言。 

相去万里,人绝路殊,生为别世之人,死为异域之鬼。长与足下,生死辞矣,幸谢故人,勉事圣君。足下胤子无恙,勿以为念,努力自爱。时因北风,复惠德音,李陵顿首。 

苏武阅书,为之叹息。后李陵在匈奴二十余年,竟死于胡中。李陵书中极言苏武回国,朝廷封赏过薄,此事本出霍光主意,霍光对于爵赏,甚为慎重,惟恐过滥,其意尚是敬重苏武,有此特别待遇。旁有上官桀素与苏武交好,又因种种事故,与霍光不睦,遂代苏武不平。却借燕王刘旦上书诉说,因此闹出一场大祸,几乎连累到苏武身上。未知上官桀何故与霍光不睦,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九回 丁外人私侍公主 上官桀谋害霍光 



话说武帝当日遗诏使霍光辅佐,以金日秺、上官桀为之帮助。又念他三人擒捕马河罗、马通有功,未行封赏,遂另作遗诏封金日磾为秺侯,霍光为博陆侯,上官桀为安阳侯。及武帝既崩,霍光与群臣开读遗诏,金日磾见了便对霍光说道“现在主上年幼,我三人职掌大权,要若遽受封爵,不免惹人议论,且将此事搁起。”霍光听了点头称是,上官桀也就无言。到了昭帝始元元年九月,金日磾忽得一病,日见沉重。霍光恐其不起,因想到金日磾一生忠诚谨厚,当日马河罗蓄谋行刺,若非日磾留心保护,先帝几致不免。如今临死未受封赏,何以显朝廷崇德报功之意,遂入与昭帝言明,下诏封之。日磾病在床上,奄奄一息,不能起立,卧受印绶,一日便死,时始元元年秋九月也。昭帝甚加痛惜,赐以墓地,从葬茂陵,谥曰敬侯。日磾长子为武帝弄儿,因淫乱为日磾所杀。尚有次子金赏、三子金建皆为昭帝侍中,与昭帝年岁不相上下,每日一同卧起,甚是亲爱。金赏为奉车都尉,金建为驸马都尉。至是日磾身死,金赏嗣爵为侯,身佩两绶,金建仅佩一绶。昭帝时年九岁,见他二人所佩印绶,兄多弟少,心欲二人一律,便对霍光道“金氏兄弟两人,何不使他同佩两绶?”霍光对道“金赏乃因嗣父为侯,故得两绶。”昭帝笑道“封侯岂不在我与将军乎?”霍光对道“先帝有约在先,有功始得封侯。”昭帝听了也就无语。 
先是武帝遗诏本系三人同封,如今既封金日磾,霍光与上官桀也就一同受封。时卫尉王莽之子王忽,身为侍中,在外扬言道“先帝崩时,忽常在左右,岂有遗诏封三人之事,此乃群儿自相贵耳!”霍光闻言大怒,切责王莽。王莽遂将王忽毒死。旁有宾客见霍光权震一时,遂进言道“将军不见昔日吕氏擅权,排斥宗室,不与共事,是以天下不信,卒至灭亡。今将军当国,帝又年幼,宜进用宗室,遇事多与大臣商议,方可免患。”霍光依言,乃选宗室中可用者,得刘辟疆、刘长乐二人,皆以为光禄大夫,又命辟疆兼守长乐卫尉。金日磾既死,只余上官桀一人帮助霍光。霍光每遇休沐出外,上官桀便代霍光入内判决政事。霍光因他是儿女亲家,素来交好,且又同受顾命,所以相信不疑。但重要事件,仍须由霍光定夺施行。其初二人相安无事,及至为时既久,彼此遇事各执意见,上官桀遂与霍光争权,究竟争他不过,因此积下许多嫌隙。先是霍光使盖长公主入宫供养昭帝,原为她年老寡居,家中无甚牵累,不妨长在宫中。偏遇盖长公主平日闺门不谨,竟与其子宾客河间人丁外人私通,如今被召入宫,宫禁森严,丁外人不得擅行出入。盖长公主心念丁外人,不免时常出外,便有人将此事报告霍光。霍光要想体贴盖长公主之意,遂转告昭帝,下诏令丁外人得侍盖长公主。读者试想盖长公主身为贵主,恣行淫乱,已是不顾廉耻。丁外人以一个平民,私通公主,论起当时法律,本应伏诛。霍光对于此事,不能按律惩办,只置之不闻不问可矣,岂料他不学无术,又见昔日武帝对于馆陶公主及董偃甚加优待,便以为此事无关紧要,不如下诏成全其事,使公主得以一心一意照顾主上。只因此举,遂惹起无数事来。 

盖长公主当日见此诏书,心中自然欢喜。从此丁外人便得出入宫省,毫无顾忌。光阴荏苒,到了始元四年,昭帝年已十二岁,盖长公主在宫既久,后宫之事,归其掌管,因见昭帝年纪渐长,便欲纳周阳氏之女使之匹配昭帝。说起周阳氏,本系淮南厉王之舅赵兼,得封周阳侯,后因事失爵,遂改姓周阳氏。 

长公主与之素识,以故欲纳其女。事尚未行,却被上官桀之子上官安得知。上官安即霍光女婿,生有一女,现年六岁,闻知此事,忽然生心,欲将己女配与昭帝。又想起自己女儿,即是霍光外孙女,此事霍光必然赞成。若得他允许,长公主也无如之何。事成之后,我身为国丈,稳取封候之贵,何等快意!上官安想得心花怒放,急来寻见霍光,告以己意。霍光因见外孙女尚幼,不肯听从。上官安一场扫兴,回到家中,埋怨丈人太觉拘执,心想失此机会,未免可惜,不肯就此罢手,沉思良久,忽得一计。遂又往见丁外人,他与外人素甚相得,因向之说道“闻得长公主选择后宫,安有一女,容貌端正,若仰赖长公主之力,得入宫中,立为皇后,使安父子同在朝廷,又有椒房之戚,不胜荣幸,此事成否,全在足下。足下若肯向长公主前尽力成全,安自当感激图报。汉家故事,常以列侯匹配公主,足下奉有明诏,得侍公主,何愁不得封侯?”丁外人闻言,心中甚喜,立即应允。乃入见长公主,备述上官安之语。长公主许诺,于是告知昭帝,立召上官安之女入宫,封为婕妤,拜上官安为骑都尉。过了月余,长公主一心盼望丁外人早得封侯,于是力劝昭帝立上官氏为皇后,并擢上官安为车骑将军,时始元四年春三月也。 

当日上官氏得立为皇后,霍光以为是昭帝及长公主之意,并不知上官安与丁外人通谋之事。且因是自己外孙女,不免有点私意,所以不加阻止。过了一年,长公主又使昭帝加封后父上官安为桑乐侯,食邑一千五百户。上官安便恃势骄淫,无恶不作。一日昭帝召入宫中赐宴,上官安宴罢回家,对宾客大言道“今日与我婿饮酒大乐,见他服饰何等华丽,使人回到家中,几欲自将物件一火烧却。”众人闻言,无不暗笑。 

上官安既已得志,心感长公主,便欲为丁外人营谋封侯,但是封拜之权,全在霍光,必须得他允许,于是不时守住霍光,要求封丁外人为侯。霍光任女婿纠缠多次,只是执意不肯。上官安无法,自料身为女婿,终难拗过丈人,不如请其父出面,遂告知上官桀。上官桀依言,又向霍光提及此事。霍光仍然不听。上官桀见封侯无望,便想拜丁外人为光禄大夫,并使得人见昭帝。霍光见丁外人并无材德,如何妄与官职,因此又不许诺。上官桀自觉没趣,归与上官安言之,父子二人见此事不成,自觉无颜以对丁外人。因又别思一法,知得燕王刘旦,乃是帝兄,不得嗣立,心中久怀怨望,遂遣人私与刘旦交结,令其上书请封丁外人为候。刘旦自从前次谋反不成,数年以来,正在郁郁不能得志,今见上官桀父子肯与交结,心中大喜,便想借此联络朝臣,为其党羽,乘机谋取帝位,于是依言遣人上书昭帝,书中说道“臣与陛下独有长公主为姊,陛下幸使丁外人待之,外人宜受爵号。”昭帝见书,以问霍光,霍光力持不可,昭帝遂将书批驳不准。长公主得知此事始末,遂与霍光有隙。 

上官桀父子费尽心力,为丁外人求封,均被霍光把持,不得如愿,心中异常惭愧,便归怨到霍光身上。上官桀自想我当先帝在日,位列九卿,本居霍光之上。如今父子并为将军,又是国戚,皇后系我孙女,霍光不过是外祖,反得专制政事,令人不平,由是遂起争权之心。正当此时,偏又发生一事。有太医监名充国者,乃是上官桀妻父所爱之人,倚借外戚之势,无故闯入殿中。左右报知霍光,霍光命拿捕下狱,交与刑官讯明复奏,应处死罪。上官桀又向霍光讨情,霍光不允。到了冬月将尽,行刑期近,眼看得充国一命不保,却被长公主闻知,便替充国献马二十匹,求赎其罪,方得减刑免死。上官桀因此深怨霍光,愈加感激长公主。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复起。丁外人虽不得官爵,却将长公主做他靠山,在长安中武断横行,众人侧目。又与前京兆尹樊福积有仇怨,今见樊福免官家居,因使刺客将樊福射死,事后遂将刺客藏匿长公主第宅。长公主第宅在渭城县,吏役探知踪迹,不敢往捕,便来报与渭城县令得知。渭城县令姓胡名建,字子孟,河东人,乃是一个有名干吏,在武帝时曾为北军军正丞。家中甚贫,出入并无车马,常与士卒一同卧起,待遇士卒,极其有恩,以此众心感激,愿为效力。时有监军御史违背军法,私将军中营垒凿为小室,陈列货物,贩卖求利。军正见了,并不举发。胡建心中大怒,便欲设计诛之,乃对土卒道“我欲与汝等共诛一人,但看我喝拿便拿,喝斩便斩。”众人同声应诺。恰好一日大阅兵马,监军御史与护军诸校尉一排,坐在演武台上。胡建带同士卒走至台下拜谒,乘着众人不意,迈步走上台来,士卒随后一同上台。胡建指定监军御史,喝令士卒拿下,士卒应声一拥而前,立将监军御史推到台下。胡建又喝道斩首,士卒便将御史一刀两段。此时护军诸校尉,不知何故,大加惊骇。胡建一面将己意告知众人,一面向怀中取出一书,此书乃是胡建预先写就者,即时遣人持去奏闻武帝。书中备述监军御史罪状,又说是按照军法所定,军正不属于将军,将军有罪,军正得以奏闻,至军吏二千石以下如有犯罪,即时行法。 

臣乃军正属官,能否行法,不无可疑,但见有犯罪,便当依法办理,不敢推委。臣今已将御史斩首,谨昧死奏闻。武帝见奏,深喜胡建执法不阿,立即批准。胡建由此名闻一时,后调为渭城县令。 

胡建自为渭城令,声名甚好,人心悦服。今闻刺客逃入长公主第宅,遂率领游微徼带同兵役前往,将长公主第宅围住,入内搜索,竟将刺客捕获。长公主家人见了,连忙遣人报知长公主。长公主闻信,急与丁外人、上官安带了许多宾客奴仆,各执兵器,火速回到家中。见胡建已将刺客捕去,问知初行不远,命众往追,众人望见官吏在前,一齐放箭。胡建命吏卒四散而走,大众追赶不及,回报长公主。长公主自以为我是皇帝之姊,县令竟敢围住我家拿人,太觉藐视我了,若不将他惩办,如何甘心,但又想到自己窝藏犯人,也有不是,遂不敢直告胡建,只借游徼出气,乃使仆射捏辞告道“渭城令游徼,砍伤公主家奴。”胡建闻知也上书辩白,说是游徼奉公拿捕罪犯,并未伤人。长公主听说大怒,又遣人上书诬告胡建侮辱公主,箭射宅门。又明知属吏砍伤家奴,替他回护,不肯认真究办。 

霍光见书,知是长公主有意诬陷胡建,置之不理。长公主更加气愤。后来忽值霍光抱病在家,不能亲理政务,上官桀便代霍光办事,于是重翻旧案,检出长公主所上之书,发交有司讯办。 

有司奉命捕拿胡建,胡建闻报自杀。及至霍光病愈,闻知此事,挽救无及。渭城吏民,皆为胡建称冤,立祠祀之。上官桀父子既因种种事故,与霍光争权,积下许多仇怨,便想设计将霍光除去,自己独揽政权,方得快意。于是内连盖长公主,外结燕王刘旦。又有御史大夫桑弘羊,自以为创设盐铁均输,为国兴利,立有大功,欲替子弟求官,霍光不许其请,因此怀恨,也与上官桀联为一气。上官桀遂密记霍光过失,寄与刘旦,使上书告发。刘旦许诺,尚未照办。适值霍光前往广明,校阅羽林郎官回京,上官桀遂与诸人密议,欲害霍光。未知上官桀如何设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回 上官桀谋逆伏诛 燕王旦惧罪自杀 



话说上官桀父子欲害霍光,密与桑弘羊商议,欲趁此时遣人通知刘旦,上书告发霍光过失。又恐往返需时,遂决议自替刘旦拟成一书,专待霍光出外休沐之日,遣人奏闻。料想昭帝年幼无知,见书不辨真假。上官桀既替霍光判决政务,便好将书发交有司查办。桑弘羊自任联络朝中公卿,共将霍光捕执。 
众人议定之后,上官桀将书写好,等候机会。过了几日,恰值霍光归家休息,上官桀便遣亲信心腹之人,持书诣阙告发。书中说道“臣闻大将军霍光校阅羽林郎官,沿途自称警跸,并令太官先往置备饮食。又说是中郎将苏武奉使匈奴,被留二十年,及归但为典属国;而大将军长史杨敞并无功劳,反得为搜粟都尉,又擅调幕府校尉。似此专权任意,疑有异心。臣旦愿归还符玺,入宫宿卫,密察奸臣举动,以防发生变故。”昭帝见书,反复看了数遍,觉得情节可疑,便搁置一旁。上官桀欲请将书发下,昭帝知是诬陷,愈加不肯。 

到了次日早晨,霍光入宫,方知其事,心中恐惧,遂坐在殿前西阁画室,不敢入内。此室中画有古帝王像,故名画室。 

昭帝坐在殿上,久候霍光不见到来,只有左将军上官桀在旁侍立。昭帝问上官桀道“大将军现在何处?”上官桀对道“大将军因燕王告发其罪,所以不敢擅入。”昭帝乃下诏召大将军霍光。霍光闻诏入内,对着昭帝免冠叩首谢罪。昭帝神色如常,便对霍光道“将军可即戴冠,朕知此书是假,将军无罪。”霍光见说心中始安,因问道“陛下何以知其假?”昭帝道“将军自往广明校阅羽林郎官,并调校尉,至今未及十日,燕王何以得知?且将军即欲谋反,无须校尉。”霍光听了也就恍然大悟。左右近侍及尚书等见昭帝年虽幼小,辨事精明,俱觉惊异。左将军上官桀被昭帝说出破绽,吓得汗流浃背,只得强自支持。此时元始六年,昭帝年方十四岁也。 

昭帝既料燕王所上之书是假,便命捕拿上书之人。上书人果然逃走。有司寻觅不得,回奏昭帝。昭帝愈觉其假,因此大怒,通饬各地官吏严密查缉,务获究办。上官桀见了十分忧虑,惟恐上书人一旦被获,究出是他主谋,其罪不校遂乘间向昭帝说道“此等小事,不必穷究。”昭帝不听。上官桀只得将上书人藏匿一处,嘱其切勿出面,以此未被官吏破获。上官桀因此计害不倒霍光,便又想得一离间方法,使自己亲信之人,时在昭帝前诉说霍光之短。谁知昭帝闻言,便发怒道“大将军乃是忠臣,先帝所托,使之辅佐朕躬,敢有妄加毁谤者,即行办罪。”由此上官桀等不敢再言。 

原来昭帝自见假书之后,觉得上官桀不足倚任,遂亲信霍光,疏远上官桀。上官桀自思所谋屡次不成,反弄得霍光地位日固,自己恩宠日衰,心中愈觉不甘。遂与其子上官安密议,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举行篡夺之事,先杀霍光,废昭帝,再诱燕王入京诛之,然后自立为帝。上官桀父子计议既定,又料盖长公主、桑弘羊未必许他篡位,于是瞒住二人,但说是废去昭帝,迎立燕王,盖长公主及桑弘羊不知上官桀心事,遂皆依允。旁有亲信之人,闻知此事,私对上官安说道“似此举动,将置皇后于何地?”上官安答道“古语有云‘逐鹿者不顾兔’,言不能因小失大也。况依赖皇后,始得尊贵。一旦主人改变心肠,虽欲求为平民,亦不可得。此乃百世一时之事,不可错过。”其人无言而退。上官桀乃与众人打算下手方法,末后议得一策,使长公主置酒邀请霍光,俟其到来,伏兵杀之。又遣人通知燕王刘旦,令其早作预备,等候此间起事,得有信息,速即起身来京。燕王刘旦一向欲谋为帝,自与上官桀私相交结,屡次派遣幸臣寿西、长孙纵之等十余人,赍持金银珍宝以及好马,分赠长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原想买得诸人之心,作为内应,以便乘机篡夺帝位。如今接到上官桀来书,说是迎他为帝,不禁大喜,遂写成回书,许立上官桀为王。一面连结郡国豪杰千余人为其声援,又恐消息迟缓,乃命设置驿马,以便往来通信。 

燕王刘旦一心安排为帝,遂将此事备细告知燕相平,问其意见。平对道“大王前与刘泽结谋,事尚未成,便被发觉。 

皆由刘泽素性自大,喜轻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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