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戏姻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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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你看，我是女子，哥哥是读书人，怎么也不会去前方救人，只会守在后方帮帮忙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芊芊理解沈夫人的担忧，一双儿女全去了灾区，她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是娘就是不放心啊，天天睡不着觉，老是做恶梦，女儿，你还是别去了吧。”沈夫人泪眼朦胧。
“娘，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儿这次肯定能救治很多人，造很多级浮屠，这是积德的大好事啊。娘，您该支持女儿的。”芊芊偎在沈夫人怀中。
“唉，要是天磊在就好了，他能保护你。”沈夫人在心里是认同秦天磊的。
“娘。”芊芊的眼神黯淡了，这家伙回去了这么久，一封信也没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女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天磊这孩子不错，对你也真心，你。。。。。。”沈夫人的嘴被芊芊捂上了。
“唉呀，娘，现在不是在说救灾的事嘛，您扯到哪里去了。”
沈夫人拿开芊芊的手：“你这孩子，一说婚事你就打岔，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吧。”
芊芊开始头疼了：“难道娘嫌弃女儿了？难道娘不想女儿招个女婿，留在家里？”
“傻孩子，娘希望你能幸福，以天磊的家世，不会做个上门女婿的，你还是。。。。。。”沈夫人的嘴又被捂上了。
“娘，难道你想女儿嫁进秦家堡受苦？你明知道秦夫人心中早有媳妇人选。”
沈夫人叹了一声：“女儿啊，你要是改改脾气，秦夫人总有一天会接受你的。”
“停！”芊芊实在受不了了，“娘啊，您还是等女儿有命回来再说教吧。”
“胡说！”沈夫人难得喝斥了一声，起身四处拜拜，“大吉大利，顺顺利利，四方神佛，小女只是无心之言，千万不要怪罪。”
沈夫人怒瞪芊芊：“女儿，说什么胡话，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芊芊垮着脸：“娘，您就别再乱女儿的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心了。”
沈夫人拉着芊芊的手：“女儿，你也别怪娘罗嗦，娘是为你好。好了，娘不说了，这是平安符，女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沈夫人眼泛泪花，紧紧搂住芊芊。
“娘。”芊芊难得地泛上泪花，依偎在母亲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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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堡。
秦天磊靠坐在藤椅上，看着院子上方的天空，心情很复杂。自从离开芊芊，每一天他都在努力回想从前，有时做梦也会梦见一些场景，他不知道这些梦中的场景是真是假，但他渴盼这些是真的，因为梦中他和芊芊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没有争吵，没有分离。可是一回到秦家堡，爹娘的训斥便迎面而来，训斥他的任性离开，训斥他的音讯全无，而且还要求他断绝和芊芊的关系，听从父母之命，迎娶两位表妹。
秦天磊争辩过，努力过，可惜秦堡主怒意难消，争执中秦堡主打了秦天磊一掌，还把他关进了禁闭室。秦天堡身中一掌，加上心郁难解，拒绝进食，在禁闭五天后他昏迷了。这一昏迷便昏迷了两日，秦堡主到底心疼儿子，请了名医来诊治，秦夫人日夜守护，总算守到秦天磊醒来。祸兮福所倚，秦天磊受此一难，竟然恢复了记忆。
恢复记忆的秦天磊更加不愿迎娶两位表妹，秦堡主气急之下，撤了他的少主之位，还下了禁足令，不许他踏出院门一步。
失去了自由的秦天磊，只能守着回忆消沉度日，每日里总是发呆，武功不练了，饮食也少了，整个人失去了精神，人也瘦了一大圈。看到秦天堡消沉的样子，秦堡主和秦夫人是又生气又失望，便不再踏足秦天磊的院子，也不再过问他的情况了。
“芊芊，你在想我吗？”秦天磊摸着脖子上的钥匙，望着天空，“昨晚又梦见你了，你说你病了，很想我。芊芊，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出不去，怎么办？”
秦天磊亲了亲钥匙：“芊芊，来看我吧，我在这儿等你，你快来吧，带我走，我们一起走遍天下，游戏人间。芊芊，我们已经分开六十三天了，还要多久才能相聚？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好想你。”
秦天磊抬头仰望天空，看着天上变幻的浮云，心思早已远飞千里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想天磊了没？水镜让天磊出来溜溜，亲们可别忘了他呀




☆、疫病

容州清云乡，灾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芊芊正和哥哥、杨劲风在临时搭建的帐户里处理伤病员。芊芊所在的地方是伤病医治站，源源不断从四方抬来的伤病员都会在此处得到初步医治，然后按轻重缓急区分，重急伤病员会送到容州的医治站，轻伤小病的则留在医治站继续治疗。

“杨大哥，帮我按住他。”芊芊蒙着纱巾充作口罩，一边烧尖刀一边交待。

“好。”杨劲风拧着布条捆住伤员，这名伤员是刮伤了大腿，虽然只是皮肉伤，但伤处很大，而且拖了几天才送来，创口已经化脓。

芊芊用布条绑紧伤口上方的动脉处，毫不留情地倒下烧酒，伤员惨叫着不断挣扎，杨劲风死死地按住伤员，芊芊手执尖刀，利落地剔除脓血腐肉。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啊。”芊芊低着头剔肉。

“啊，轻点啊，大夫，我要疼死了。”伤员疼得满身冷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好了，好了。”芊芊剔完最后一块腐肉，撒上金创药，“看，这就好了，每天过来换一次药，伤口不能沾水。”

包扎好伤口，芊芊解开绑动脉的布条：“哥，给他五颗消炎丸，两颗退烧丸。”

哥哥倒出药丸分别包好，交到伤员手中：“消炎丸每日一颗，如果发高烧，就吃一颗退烧丸，吃完了再来领。”

“谢，谢。”伤员已经说不出话了，杨劲风把他架了出去。

芊芊把尖刀用清水洗过后泡在了烧酒瓶里，哥哥清理床榻，杨劲风又架了一名伤员进来。

“沈姑娘，这名伤员的左臂脱臼了。”杨劲风简要的交待伤情。

芊芊为伤员摸骨：“嗯，我知道了。”

摸了一番后，芊芊问道：“你这手肘是不是以前脱过？”

伤员点头：“是啊，大夫，你怎么知道？脱过两次了，都是同一个地方。”

“那是因为第一次没养好，你又使了大力，才再次脱臼了。现在你这关节已经松了，现在我为你接好，以后不能再使大力了。”芊芊缓缓地摇动伤臂，寻找契合处，找到后，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啦一声，手臂接上了。

“啊。”伤员后知后觉地喊了一声后，“咦，这么快？我村里那名大夫都要接好久啊。”

“还疼吗？动动手。”芊芊说道。

伤员小幅度地动了动手臂，感觉不疼后又加大了幅度：“咦，大夫，你的技术真是好啊，这么快就接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好了就回家吧。”芊芊挥挥手。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伤员一边致谢一边离开帐篷，很是兴奋。

杨劲风出去又背了个病人进来：“沈姑娘，这个病人已经高烧三天了，吃了药后烧会退，可是没几个时辰又会高烧，人已经有点迷糊了。”边说边把病人放在床榻上。

芊芊接过哥哥递过的湿巾擦了把汗，换了块干净的纱巾戴上，边戴边走了过来，拉过病人的手腕搭脉。好一会儿，芊芊皱着眉翻开病人的眼睑，看到病人的眼瞳有些发散，芊芊扯开病人的衣服，发现病人的皮肤有很多紫红色的斑点。

“不好，哥哥，杨大哥，你们离开些。”芊芊挥退二人，用剪刀剪开了病人的衣裤，果然，这名病人全身上下都有紫红色的斑点。

“芊儿，这人是什么病？”哥哥问道。

芊芊摇头：“还不清楚，只知道这种病会让人高烧不退，而且会造成皮下出血。杨大哥，你赶紧把师傅找来。”

杨劲风赶紧去前方寻找无机子，哥哥找来病人家属，芊芊在帐篷外询问病人家属：“这名病人是由谁来照顾的？”

一名女子怯怯地开口：“是民妇，他是我相公。”

“你这几天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家里还有没有人生病？”

“我倒没有什么，不过我的小儿子昨晚也有点发烧。”

“快把他带来。”芊芊赶紧说道。

女子吃了一惊：“大夫，我的小儿子有什么不妥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先看看你的小儿子的病情，如果他和他父亲是同一种病，那就说明这病是会传染的，你们都要吃药。”

“啊。”女子的脸一下就白了，完全没了主张，“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先别哭，赶紧把你的小儿子带来，说不定只是受寒呢。”芊芊安慰道。

女子点头：“对，对，可能只是受寒，我这就回去带他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女子带了小儿子过来，芊芊为他把了脉，确定不是普通的受寒发烧，和他父亲的脉相很相似，所幸只是发病初期，小儿的身上并没有紫红色的斑点。

芊芊交待女子：“你现在回家，把你相公和小儿子这两天用过的被子、床单、衣物全烧了，把他们用过的碗筷也砸了，然后全家人带上干净的衣物和被褥，到这里来住几天。我会给你们开个防治的方子，你们要按时服药，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大夫，你是说，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病？”女子听明白了，害怕地哭出来了。

“你先别慌，孩子们都指望着你呢，你要是怕了，他们怎么办？”芊芊鼓励女子，“你现在就是孩子们的天，你要为他们想一想，你是个母亲，你得坚强。”

女子深呼吸了几次，点点头：“大夫，你说得对，我还有大女儿、大儿子要照顾，家里还有公婆要伺奉，我不能怕了，我得照顾他们。”

“赶紧回家吧，早点带他们来，我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帐蓬的，这几天你们先委屈一下。”芊芊拍了拍女子的肩。

“谢谢大夫。”女子施了一礼，快步离开医治站。

芊芊让哥哥到中转站的角落搭一个帐蓬，以备那家人的到来。哥哥喊了几个病情轻的病人一块帮忙，很快便搭好了帐蓬，还挖了一个简易的火塘。

为了防止交叉感染，芊芊在其他病人的帮忙下，在医治帐蓬边又搭了一个小帐蓬，将小孩安置在了里面。芊芊根据医书中的记载开了两份方子，亲自去抓药熬制，还制作了两份病历，将父子二人的情况详细记录在案。

女子将全家人都带来了，芊芊为他们把了脉，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感染者。

“好了，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芊芊给了他们一个微笑，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你们的帐蓬搭在角落，一会儿我哥哥会领你们过来。每日的饭食和防治汤药，也会由我哥哥送去，如果你们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出来。另外，这里是伤病医治站，病人很多，为了避免感染上其它病征，你们不要随意走动，最好就在帐蓬附近活动。”

“大夫，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跑的，只是，我希望能亲自照顾我的相公和小儿子。”女子请求道。

“不行，如果你也病了，这个家该怎么办？老的老，小的小，你指望谁来照顾他们？”芊芊不赞同。

女子有些纠结：“可是，他们现在生病了，如果我不在他们身边，我不放心。”

“放心吧，有我们呢，不要担心。”芊芊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天快黑了，赶紧去帐蓬收拾一下吧。”

女子只得服从，施了一礼，跟着哥哥去了帐蓬。

芊芊刚要进帐蓬，只见无机子奔了过来：“丫头，丫头，大事不好。”

“怎么了？”芊芊朝无机子身后看了看，“咦，怎么不见杨大哥？”

“杨小子？”无机子有些莫明，“他去哪了？”

“我让他去找你了，怎么了？他没找着你？那你怎么回来了？回来吃晚饭？”

“什么呀，我回来是有正事，大事不好了，有好几个人感染上了不名病症，反复高烧，而且身上还有紫红的色斑，我担心这是疫症，赶紧回来提醒你要小心。”

“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帐蓬里就有一名高烧出斑的病人，隔壁这间小帐蓬是他的小儿子，也出现了高烧的症状。”

“什么！”无机子跳了起来，拉过芊芊的手腕把脉，“你怎么这么大意，也不懂得躲远点，这是疫症，是好玩的吗？你一个姑娘家，逞什么能啊。”

“病人已经送来了，我总不能把他扔出去吧。再说了，医者父母心，遇到了病人，当然得全力救治了，怎么能躲开。”

再三确认了芊芊的脉相并无异常，无机子总算松了口气：“好了，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去救治其他的伤病员吧。”

“不行，我既然已经接手了，就得负责到底。师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是谁呀，我是沈芊芊，是凤凰蛋的主人，谁出事都不会是我出事，你就放心吧。”

“可是万一。。。。。。”无机子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不行，你还年轻，我不能让你冒险。”

“师傅，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多个人，多份力量，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一起想办法，这疫症肯定能压下去的。”芊芊拉着无机子的衣袖不肯走。

“不行，我得照顾好你。”无机子不肯。

“哎呀，师傅，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有金羽在，我不会有事的。师傅，求求你了。”芊芊撒着娇。

“不行。”

“师傅，求你了，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

“行啦行啦，师傅，徒儿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染上疫病的。”

“不行。”

“不行也得行，反正我不走，我就要留下。”芊芊的脾气上来了。

“你！”无机子死瞪着芊芊，芊芊无惧地与他对视。

对视了良久，无机子终于败下了阵来：“好吧，你可以留下，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万一你身体不适，必须马上离开。”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芊芊与无机子击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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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六王爷

天黑了，杨劲风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他找了一大圈，问了无数人，才知道无机子已经回来了，等不及喘口气，他又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沈，沈姑娘，我，我回来了。”杨劲风抹汗喘气。
哥哥递过湿巾给他，芊芊正忙着给药材切片，随手往桌上一指：“给你留了饭，你先吃饭吧。”
“好。”杨劲风接过湿巾擦了把脸，倒了杯茶一口灌下。
“对了，现在有好几个病人得了传染病了，高烧不退，皮下出血造成全身色斑，你架来的那个高烧病人也是这个传染病。我和师傅定了个防治汤饮，你饭后喝一碗汤饮，以后我们都要一日饮三遍。”芊芊交待道。
“啊？”杨劲风愣了好一会儿，“你是说，有疫症？”
“嗯，现在得病的人还不多，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医治的方子，把疫症压下去。”芊芊叹了口气。
“需要我做什么？”杨劲风问道。
“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和哥哥一起做好医治站的卫生。这里有雄黄酒，医治站四处都要洒上；四处要薰烧苍术、白芷、艾叶，这些药材我也备好了；高烧病人丢弃的衣物都要烧掉，粪便也要另外处置；另外，明天你们去买点生石灰，先把水桶消下毒。”芊芊边切片边交待。
杨劲风愣愣地点头。
“好了，杨兄，你还是先吃饭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哥哥端过饭碗递上筷子。
“嗯。”杨劲风大口吃了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芊芊求了金羽，要求它一定要保住四人的健康，她可不想自己人出事，特别是哥哥，她会受不了的。这个要求不违背天理人和，金羽答应了。芊芊又求金羽，希望金羽能帮忙压制疫情，金羽拒绝了，因为此次的疫情是由天灾引起的，这个超出了金羽的能力范围，它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虽然无机子和芊芊想了很多法子，可是这名高烧病人的病情发展的实在太过迅猛，三天后病人还是去世了。幸好小儿医治的早，病情得到了控制，高烧已经退了。无机子和芊芊把他当作重点研究对象，汤药加针灸，定了三四套方案，通通加以尝试，病历更是记录详细，不仅有每日病情发展和医治方案，还有平日的饮食和卫生情况。
医治站又陆续接收了几个高烧病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引起的高烧，通通送到无机子这边来，一时间，无机子和芊芊忙得恨不能长出三头十六臂来。哥哥和杨劲风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按芊芊的吩咐，他们到病人的家中焚烧病人的贴身衣物和被褥，薰烧白芷艾叶，挥洒雄黄酒，还要在医治站煎制防治汤饮，分发给众人。
为了防止尸源感染，芊芊本是要求火化尸体，可是此举引发了众人的不满，芊芊无奈之下，只得要求将病死者集中埋葬，而且要求深挖坑、洒石灰，希望能阻止尸源感染。
在无机子和芊芊的努力下，小儿的病好了，这个病患的成功诊治让二人兴奋异常，可是在接下来的几个病患的医治中，二人再次遭受挫折，五个病患只救活了两个。芊芊总结了病历，觉得症结在于这些去世的病患都是送医太晚，致使病情发展迅速，难以控制，最终去世。
芊芊以无机子的名义请来衙役，请他们沿街敲锣，告诉所有乡民，如家中有人生病，要尽快送医。芊芊还上书知县，请他下令整治周遭环境的卫生，以防因环境不洁产生更多的病患，并且附上防治汤饮的药方，请知县在各乡推广此方。
在芊芊的努力下，半个月来，清云乡的疫病人数始终控制在五十人以内，病死人数也只有一十三人。而容州各县，因感染疫病而病死的人数达到了两百多人，一下子，无机子和芊芊成了救世神医。
赈灾的六王爷也染上了疫病，本来只是低烧，六王爷熬了一天，服了药睡下，结果当夜便烧起了高烧，随行的官员立马发文要求容州送神医来医治王爷。容州师爷亲自到清云乡，从医治站的帐蓬中请出了无机子和芊芊，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琏州。
无机子和芊芊赶到时，六王爷已经高烧了五个时辰，神志有些不清，腹背也出现了紫红色斑，病情很危险。无机子立刻拿出针袋为六王爷施针，芊芊则开窗透气，薰烧艾叶，挥洒雄黄酒。
芊芊爬上床想摘下床帐，随行官员紧张地拦下她：“大胆，你这小女子想做什么？”
芊芊耐心地解释：“王爷得的是传染病，这些床帐啊，被子啊，衣服啊，全都要换成新的，旧的通通烧掉，不然沾上这些东西的人也会得病的。”
随行官员后退了一大步：“那，那你还去碰。”
“我是大夫啊，我不做谁做？你来？”芊芊问道。
随行官员连忙摇头：“还是你来吧。可是，现在王爷躺在床上，你就这么爬上床摘床帐换被子，可是不敬啊。”
“行了，特事特办，现在的首要大事是治好王爷的病，其它的都不是重点。”芊芊重新爬上床摘床帐。无机子为了施针，早把王爷盖的被子扔地上了，芊芊重新让下人抱了床新被子过来。
芊芊拖着被子床帐和王爷换下的衣裤走到院中的空地，让衙役点火烧了这些东西，做好这些事回到房中，无机子已经下完针了。
“师傅，开什么方子？”芊芊走到无机子身边。
无机子思考了一会儿：“我想直接开十二方，虽然十二方重了点，但王爷已经进入病情三期，还是及时控制的好。”芊芊把疫病的病程分了四期，三期已经是中晚期了。
“可是十二方的毒性有些大，对肝脏会造成一定的伤害，王爷现在只是腹背出现色斑，还来得及，复方八方可能更稳妥些。”芊芊皱眉。
“此病发展凶猛，如果不及早控制，后面就难了，我觉得我们的医治就是太过保守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重要的是先救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可是人活着不仅仅是活着，还要健康，人要活得好，活得自在，身体是根本，不保护好，以后要吃大亏的。”为了生命的质量，师徒俩已经争过几次了。
“不行，这次你得听我的。这是王爷，不是普通的百姓，在这个阶段，复方八方的医治率只有五成，而十二方有八成，我们得先保住王爷的命，不然我们的命就得交待了。”无机子悄声说出了实话。
芊芊无奈，只得点头同意了。
十二方加上针灸，六王爷的病开始好转，烧已经退了，色斑也在淡化，随行官员和琏城知州通通松了一大口气，无机子得意地笑了。
六王爷清醒后对无机子是大加赞赏，不仅让无机子当上总医官，还坚持留无机子和芊芊在府衙住。无机子虽然医术受到了认可很高兴，可是他不喜欢约束，不想当这个总医官。芊芊也不想留下，这个府衙里全是官僚，个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芊芊很不爽。无机子告辞了几次，六王爷都拦住了，为了让他们安下心，六王爷还派人接来了哥哥和杨劲风，一行四人全住进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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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就去和王爷说，我们是医者，要做的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待在府衙里写文章，让他放我们出去救人吧。”芊芊无精打采地研磨。
“你以为我想待着啊。”无机子咬着毛笔杆，“王爷要我把四个病程的治疗方案写下来，还要例几个病例，还要写防治的汤饮方子，还要写护理的细则，还要写环境的清理，奶奶的，老头我最烦写这些官样文章，有毛用。”无机子咬着笔瞪着桌上的几份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