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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请升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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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可是绿瞳黑猫?”拇指娃娃扬起头,目光如炬。
苏月白点头,担忧地回望着他。
“他因何机缘做了尔的式神?”拇指娃娃刨根究底,一板一眼地追问。
苏月白只知道他们之间有血契链接着,却不知道这个血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只能摇头。
“听寒活了很多很多年,好像从我的祖先那时就是历代掌事的式神。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跟了孟家这么长时间。”
“想必,他是忘记了。”拇指娃娃垂下头,陷入沉思。
苏月白见他真象只讲了一半,心里又像百爪挠心般痒了起来。只好捅捅他的身体,恳求道:“有办法救他么?”
“他会回来的。”拇指娃娃虽然依旧低头,但是话语里全是肯定。
苏月白微微一震,只觉胸腔中豁然开朗,好像拨云见日般连呼吸都轻松了。她把脸凑过去,托起拇指娃娃蹭了又蹭,笑道:“你还真是了不起的大神。”
“尔如此激动作甚?他回来与你而言未必是好事。”拇指娃娃嫌弃地挡开她的亲昵,在她脸上推搡着。
苏月白不以为意,依旧大大咧咧地笑着,“只要他活着,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事。”
后来,苏月白和书神友好相处,并探听到沧拔的真实身份。其实,沧拔和听寒一样都是有些历史的大妖怪。沧拔曾经侍奉着妖族,可是妖族在万年前被全灭,他因此流落凡间并开始为非作歹。最后被冥王封印,永不见天日。至于他是怎么跑出来的,苏月白不太关心,也就没有问。不过书神保证,听寒和沧拔本就熟识,且并非敌对关系,听寒的生命也不会受到威胁。
有了他的保证,苏月白的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里,连睡觉都能做梦了。她忙着下厨,怀着感恩的心做了最后的晚餐。
当她端着酒杯在景乐之和天里的面前一饮而尽的时候,他们二位可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酒量和气势,立马打破了她那呆萌傻妹子的外在形象。
一顿晚饭吃过后,天里很不幸地醉倒在桌子底下,而景乐之也没骨气地被苏月白搬上床榻,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屋内的两个大男人本来在吃饭之前还构想着如何将苏月白劝住,断绝她回家的念头。可是进门没几分钟,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苏月白自大腿上扒下那张新绘制的醒酒符,笑得洋洋洒洒。她回头瞅瞅床榻上的景乐之,将一封早就写好的告别信扔在桌子上,转身取出一张新学的御风符贴在胸口。符咒闪着黄光,苏月白的脚下慢慢聚起白色的雾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她站在云头,再回头时已经冲出了大门。
天里的老祖宗也是冥界的人,虽然画符不是他们的特长,但是相传很多年前和孟家关系颇好。孟家送了他们好多有关画符的书籍,天里的家族凭借照猫画虎的技能也能画一些简单的符咒,只不过比不上孟家的血符。
苏月白在闲谈中得知天里有这种好东西,马上借来学习,一个星期之内她就已经把书上的符咒全部学会了,并且背得滚瓜烂熟。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拿着朱砂笔画符玩儿。孟老爹给她那沓符纸早就用光了,这次回家还要和他要点。
带着衣锦还乡的期待,她盘腿而坐,软绵绵的云头坐起来很是舒服,腰不疼腿也不酸了,一口气飘八百里不成问题。不到一个时辰,苏月白就抵达了孟家老宅的上空。
她自云头上蹦下来,把符咒收好,正要推门忽然听到一声犀利的乌鸦叫。那声音响彻云霄,尖利刺耳。
孟庄荒废后,乌鸦就成了这里没有天敌的野生禽类,繁殖的速度非常快。平常苏月白出门溜达,挖野菜时,见到最多的鸟类也是乌鸦。她曾经有股冲动,想要挖几个乌鸦蛋回来尝尝鲜。但后来因为错杀了红衣公子,罪恶感久久挥之不去也就放弃了这个杀生的念头。
如今,再次回家听到乌鸦叫,都觉得即熟悉又温馨,竟不觉湿了眼眶。她推开孟家老宅的大门,高调地唤道:“奶奶……爹爹……月儿回来啦!”
可是,院内静悄悄的,只有回声转了一圈。
苏月白僵了一下,环顾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黄泉池里的白莲花居然都枯萎了,黑乎乎地伏在水面上,散发着腐臭味。本就杂乱的花草也尽数死去,枯黄地耷拉着脑袋。
苏月白有种不好的预感,扯着嗓子再喊:“奶奶……爹爹……”
空旷的老房子依旧无人回应,她的后脊背涌上涔涔凉意,鸡皮疙瘩也茁壮成长。
“爹爹!”苏月白口内喃喃,脚下也并未停歇,急匆匆地往孟奶奶的正房跑。房门开着,屋内却空无一人,桌角处隐有一滴血迹,已经发黑凝固。她凑过去摸了一把填进嘴里尝了尝,果真是血腥味。
“奶奶……”苏月白在不大的孟家老宅里找了一圈,包括密室和黄泉池的水底,却依旧一无所获。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孟家老宅上空的结界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她蹲在黄泉池边,嗅着弥漫开的臭味,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这是众叛亲离的节奏么?”苏月白掩面而泣,忍不住吐槽。
她本以为自己金手指大开,便是杀遍四方的大势所趋。可如今,先是听寒被掳,后是孟奶奶和孟老爹无故失踪,如此下去,她只能自生自灭了。
苏月白懊恼地跌坐在地上,抹一把心酸泪。孟家大门洞开着,灌进许多凉风,阴森森的雾气里都是孤苦无依的失落感。
孟奶奶和孟老爹失踪了,苏月白综合各种猜测,以及屋内相对整齐的摆设,断定为熟人作案。但是,孟奶奶早就说过,孟家老宅被高级的结界罩着,一般人进不来。貌似目前能够完好无损地跑进来的外人,也只有景乐之。这么想着,苏月白忽然一拍大腿,计上心来。
怪不得景乐之一直不愿意放她回家,还说什么把孟奶奶和孟老爹接到他的端王府。说到底,他就是怕坏事败露。苏月白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在心底把景乐之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直起身,拍干身上的泥土,决定守株待兔。
一来,景乐之知道她走了,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如果他有心寻找,那一定会来孟庄。
二来,苏月白想留在家里,等听寒回来。
可惜,三天之后,苏月白没有等来景乐之,也没有等来听寒,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不好惹的人。那就是大唐国的二皇子景云之,以及他花重金雇佣得一只僵尸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总字数突破百万,为自己吼两嗓子。
感谢一直追随的妹纸!

☆、第三十九章  打架吧!

景云之的排场比景乐之还大,直接坐在玉辇上至始至终都不曾下来。
苏月白扒在门上,自门缝里往外窥。
这次,景云之穿了一件金灿灿的袍子,但凡空白的地方统统绣着威风凛凛的龙,无数条大龙小龙盘踞在他的衣袍上,时尚感不容忽视。
他的身前和身后各有一个魁梧的大叔,汗泠泠地抬着玉辇,面无表情。稍微出彩的陌生人是他身侧的一位女扮男装的大姐,样貌俊秀,五官周正。她束着白玉冠,手里端着浮尘,道袍随风而逝,不知怎的竟有种极度不协调的帅气感。
苏月白看过不少古装电视剧,对里面的女扮男装深恶痛绝。明明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还非要装帅,真是理解无能。就像门外这位,白皙的瓜子脸,干净的连胡子都不忍心长,更别说柔弱的肩膀。甚至是宽大的袍子也没能遮住她的纤腰美腿,一看就是美人,却非要整出王霸之气,有点画龙点睛的意味。
至于景云之身后的僵尸队伍,苏月白更是无言以对。虽然足足有二十几个,可每个看起来都不堪一击,连站都站不稳,还一直口吐白沫。让人恶心之余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苏月白作为刚刚出道的神婆,见过的僵尸虽然不多,但是孟老爹那次已经是丑僵尸里的top1了。至于其他鬼魂,各个都是样貌英俊,举止温和,再不济也是个有修养的公子哥。而景云之身后的这群僵尸,几乎全部都是农民伯伯,保持着风吹日晒的干瘪皮肤,以及脏兮兮的嘴脸。
景云之在孟家老宅门前停了一会儿,侧身问假道士:“怎的还不攻进去抓人?”
假道士微微侧头,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邪魅,冷语道:“这屋子被结界罩着,进不去的。”
“那就赶紧想办法!”景云之不耐烦地抖抖腿,往椅背上一靠,目露嫌弃。
假道士挥了下手里的浮尘,半蹲于地上,伸手在地面划拉着什么。
苏月白不知她在干啥,只保持着观望的态势。
假道士在地上画了个图形,直起身看了眼身后的某只僵尸,勾着指头把他叫过来,推进了图形。
僵尸踉跄着刚刚站稳,足下便已升起一团紫光,继而“嘎嘣”一声炸了。尸血是黑色的,喷溅出来非常粘稠。
假道士用浮尘挡开迎面而来的尸血,顺便为景云之搭了一个结界。她不够一视同仁,竟然把两个抬辇的大叔留在了结界外,前面的大叔比较悲催,没有结界的阻挡,被尸血喷了一脸,进而苦涩地抽搐着面部肌肉,青筋暴起。
苏月白掩嘴偷笑,觉得门外这位二把刀的道士和自己一样都是赝品。她好在仰仗了月儿的灵力,可外面这位倒是有点作秀的嫌疑。
不过,道士姐姐把僵尸引爆后,自尸血中摸出魂珠,二话不说就丢到了孟家老宅门口的石狮子上。
那狮子“嗷”一嗓子,整座老屋竟然震了震。苏月白后退一步,差点在颠簸中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扶着墙壁,看一眼脑袋破洞的石狮子,忽然有点气愤。
怎么说也是私闯名宅,竟然还毁坏文物,真是岂有此理。她绞着手指,干脆推开门,瞅着假道士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乱丢垃圾!”
玉辇上的景云之“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直起身看了过来,开口道:“这小丫头口气还挺冲!”
苏月白站在台阶上,瞪着景云之叫嚣:“上次二殿下无缘无故绑架民女,这次又带着大队人马在民女家门口大吵大闹,民女只想问问,这大唐国可还有王法?”
“王法?那是何物?”景云之冷冷一笑,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把两只手放上膝头,身体自然挺直,补充着:“小爷就是王法!”
苏月白微微一愣,意识到眼前这个家伙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她叹息一口,放缓语气,在门前的台阶上慢慢坐下,问道:“二殿下所为何事,竟会亲自登门?”
“诅咒皇兄的事情,你可想好了?”景云之直言不讳,连眼睛都没眨。
苏月白点点头,无奈道:“月儿已经和长殿下说过了,他不同意。”
这种疑似拒绝的话被苏月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她本想借此威吓景云之,顺便表白自己的立场,警告眼前的家伙如果不用点手段她可能就投靠敌军了。但是景乐之明显不吃这套,只摆摆手,附和:“这由不得他!”
“你们不是亲兄弟么?怎会如此仇视?”苏月白开始说教,顺便拖延时间。
景乐之懒得磨嘴皮子,只瞟一眼假道士,皱眉道:“半梦,你去和这丫头讲讲道理。”
假道士点点头,跨前一步,立在苏月白跟前,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这位姑娘,你我都是通灵之人,不若交个朋友。”
“这位姐姐,打扮成这样你师父知道么?”苏月白弯唇傻笑,将胸前的镜子亮了亮。
假道士微微一僵,好容易才稳住面上的笑容,进而小声道:“姑娘,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如今长殿下太过仁厚难免有优柔寡断之处,而二殿下则雄才大略,与其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不若提早打算为妙。”
“姐姐喜欢二殿下么?”苏月白调侃,瞥了眼玉辇上的景云之。
假道士的笑脸终于挂不住了,她挥了挥浮尘,嚷道:“你莫要不识抬举。”
“如果月儿跟着二殿下,日久生情了怎么办?那姐姐岂不是引狼入室?”苏月白抿嘴一笑,扬起脸死死地盯住了假道士面上的红晕。
她只是猜测,针对大唐国女性的觉悟,还达不到独立自主的地步。况且,大唐国的国民不思进取是尽人皆知的,女性唯一的希望就是嫁个如意郎君。一个宁愿女扮男装也要冲锋陷阵的女子,如果不是深爱,又图什么?别说是为了建功立业,保家卫国,那些都是鬼话。建功立业后女子也不能当官,最后还得相夫教子。如此拼命地冲在第一线,不是脑残么。
苏月白将心比心地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她肯定会用自己的能力替他分忧解难,就像现在的假道士。
所以,她非常认真地将自己的理念表达出来,并且由衷地警告:“姐姐恐怕有所不知,月儿年仅十六正是花样年华,虽然瘦巴巴的没有看头但不表示女大不会十八变,若是变漂亮了,姐姐恐怕已经人老珠黄了。况且,月儿的能力明显比姐姐高上一筹,姐姐想想,二殿下愿意留一个无用之人在身边么?没准日后一个不高兴,就把姐姐给咔嚓了。”
苏月白这番话彻底打破了假道士的面具,她狰狞地阴笑一声,口出:“给我杀了她!”
本来看热闹的僵尸们听到呼唤,各个摩拳擦掌摇晃着聚了过来。幸好景云之坐在玉辇上,比一般人高出一头,才没被纷至沓来的僵尸挡住视线,他瞅一眼假道士,又看了看苏月白,笑容渐渐盛放,从“噗嗤”变成了“哈哈”。
苏月白音波功十分强悍,成功干扰了假道士。如今僵尸们是扑了过来,可仗着孟家老宅的结界也只能在石狮子面前张牙舞爪。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蹲在石阶上,眼神掠过僵尸群,看向景云之。
“二殿下,要月儿替您卖命也行,只是不知道有啥有利条件。月儿与一般人不同,不稀罕相夫教子,只想要功名利禄,不知您的江山,能不能分一半给月儿?”
景云之眉毛一挑,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他冷笑着拍拍玉辇的把手。直接从辇上跳下来,回头瞪一眼假道士。
假道士姐姐脸色一僵,挥开浮尘把僵尸分成两拨,为景云之让开一条通路。
他不疾不徐地信步走来,停在石狮子旁,一气呵成的动作里,也未中断与苏月白的眼神交锋。他们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彼此,妄图用眼神将对方杀死。
“看不出一个小丫头竟有如此野心。”景云之缓缓开口,扔出一块黑布。
苏月白瞅了瞅地上的布料,又看了看他,脑袋飞快地转动。这块黑布和自己身上的布料是一样的,同出自孟家的黑袍。孟家人向来低调,两身衣服能穿一辈子。而衣服的布料也并非凡物,乃祖上传下来的。
苏月白记得上面的花纹,接口处绣着彼岸花。冥界最普通的花朵,是孟奶奶的心头宝。她老人家有个心愿,就是希望能够在院子里种出这种花。但是她研究了九十多年,却只能以失败告终。
看着这块布料,苏月白突然瞪大了眼,急切地直起身指着景云之的大脸喊:“你把奶奶怎么了?”
“小爷对老太太不感兴趣,不过请她来叙叙旧。”景云之不慌不忙地解释,眼中雾蒙蒙的一片,看不出真假。
苏月白吞吞口水,生气地反问:“你们又不认识,叙什么旧?”
“看来,你奶奶没有告诉你,皇兄他娘就是被孟老太太咒死的。”景云之灿烂地笑了,牙齿上都泛着寒光。
苏月白只觉胸腔里翻搅着苦涩,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几乎将她吞没。如果他所言非虚,那孟家与景乐之而言岂不是有杀母之仇?以景乐之对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来看,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个事实。景云之果然阴险,不仅绑架了孟奶奶要挟苏月白,还用杀母之仇阻隔苏月白和景乐之的联系。真是一箭双雕,实用极了。
但是,这些话里也不乏漏洞。孟家老宅有结界,景云之进不来,强行绑架不可能,除非孟奶奶自己走出去。但是即使出门也会留孟老爹看家,或者直接用传音符告诉远在临潼的苏月白,可是他们没有。再者,孟奶奶咒死景乐之他娘这件事她没有听孟老爹说起过,有可能只是景云之的胡编乱造。
纠结了一下之后,苏月白扬起脸,摇头道:“二殿下不过一面之词,月儿可以不相信。”
“既然不信,不如亲自问问孟老太太?”景云之转身,朝假道士拱拱下巴。蠢蠢欲动的僵尸队伍渐渐退去,孟家老宅恢复了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加更,哇哈哈!

☆、第四十章  求同存异才是硬道理


苏月白在屋内搜刮出一沓符纸,又勤勤恳恳地画了几张经常使用的符咒,这才安心地锁上大门,立在了景云之的身后。
她觉得有必要留下后路,就用传音符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天里。为了凸显她的重要性,传音符的最后一行字是这样写得:
请转告亲爱的殿下,如果您不及时对月儿伸出援手,那月儿保不准会诅咒您的。
一切准备就绪,景云之也没有多留,侧头瞧一眼漂亮脸蛋几乎气炸的假道士,扔过去一个香袋。
苏月白站在假道士身旁,探过脑袋想瞧瞧里头装了什么,但是道士姐姐明显对她有了戒备,见她鬼鬼祟祟地望着她,马上将香袋收进了怀里。藏好后还不忘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苏月白一眼。
苏月白心有不甘,又恐怕景云之酝酿了什么阴谋,索性扬起脸盯着景云之叫嚷:“二殿下,月儿刚刚大病初愈,经不起车马劳顿,您若是要月儿徒步,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这意思可是要与小爷同坐?”景云之挑挑眉,眼波荡漾。
苏月白果断摇头,将捏在手心里的御风符亮了出来,瞪着假道士拍在了大腿上。如果她浮在空中,就不会被暗算了吧。
景云之也未拦着,他深知自己有杀手锏,笑容在脸上蜿蜒,半闭双眼心满意足地养神去了。
假道士显然盛怒未消,眼角余光都冷冰冰地剜着苏月白的侧脸,好在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技不如人之后也只能用眼神杀杀对方的锐气。但是,苏月白天生皮糙肉厚抗打击,对于几个白眼并非承受不起,她乐颠颠地坐在云头上,心心念念地想着与孟奶奶重逢后要说些什么。
因得僵尸队伍过于扎眼,出了孟庄后,假道士示意人马停下,蹲在地上画了很多圆圈,那些僵尸被逐个推进去,然后在一串类似咒语的呼唤中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苏月白坐在云头之上,正巧可以看得清那些圆圈是一种没有见过的符文。她照着那些图案在符纸上临摹了一张符咒,捏在手里又不知如何使用。他们这些画符的道士和巫婆,大多时候是要靠灵识来驾驭符咒的。
就比如说,画了一张大饼符,如果想真的变出大饼,就一定要在心底用灵识描绘出大饼的具体形状,并且表现出非常饥饿的心态,这样一来,大饼才能变出来。如果单单只是一张有形态却无法理解的符咒,她是没办法驾驭的。
所以,这张符只能是个摆设。苏月白把它收进包包,瞥一眼地上的假道士,凝神盯紧了她的生前字。根据生前字的描述,她并非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不过是个自学成才的茅山道士。
她在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村里的半吊子神婆说她患了巫病被人诅咒,后来用香灰煎了一碗起死回生的药,结果喝了之后全身抽搐,没过十分钟就死了。她的家里人悲痛欲绝,哭着将她下葬。在葬礼上,棺材钉无论如何都钉不进去,在大家郁闷的叹息中,她竟然从棺材里坐起来,活了。
随后,村里的人们觉得神奇,传说她是有仙人庇佑,于是把她送到了茅山学习法术。可是,她在入门考试里被刷了下来,一直以旁听生的身份在山脚下偷师学艺。最后也只是勉勉强强地学了些基本功,就这么下山了。
还好,她下山后仗着特殊技能得到了景云之的重用,也因此死心塌地的跟在了他身边,慢慢日久生情。
苏月白不好评判一个人的人生,也无权干涉自由恋爱,对假道士姐姐的冷眼她更是视而不见,走了一段路就开始呼呼大睡。
景云之坐着人力玉辇,比马车可慢多了,走了将近一天也只是走到了鬼森外的客栈。这间客栈和苏月白真是很有缘分,连着住了两回。
“半梦,今晚你快马加鞭地赶回临潼,让云去带大队人马来接本王。”景云之刚下了玉辇,就开始发号施令。
苏月白从云头上蹦下来,站在客栈的栅栏旁。
景云之下完命令,懒散地转身,往客栈里走,身后的半梦追过去小声道:“殿下一个人半梦如何放心?”
“不是还有她嘛!”景云之回头,望向苏月白。
“但是,殿下……”半梦如鲠在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苏月白有些看不过去,马上隔着空气嚷:“二殿下,月儿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小爷若是死在你面前,你能见死不救?”景云之冷哼一声,笑容也跟着漏了出来。
苏月白微微一僵,继而扭头,躲开他的眼神。
半梦瞧着这两个气氛搞笑的人,胸腔里的怒火更是噌噌地往上窜,愣是把脸都烧红了。她靠近一步,拉住景云之的手,恳求般张开水汪汪的大眼睛:“殿下,半梦只是不放心。”
“小爷我不想说第二遍!”景云之的嗓音浸透了寒凉,连同眼神一并沉了下去。
苏月白立在他们的身后,看不清两人的表情,但是景云之冷进心里的声音却直直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一个外人听到这种话都一阵心寒,更何况是深爱着他的女人?
半梦默默地垂下头,手臂也不自然地滑落。她紧紧手指,慢慢转身走到苏月白跟前,小声道:“殿下不喜烛光,入梦后记得把烛光熄灭。”
苏月白愕然,“这种事为何要和我说?我又不是他的丫鬟。”
“让你做你便做,哪有那么多废话!”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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