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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往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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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名分定下,这样才不会出现曾经被自己当孙子一样训的晚辈弟子,有一天跑过来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情况。
苏乐耍无赖,宋长老也无可奈何,谁让苏乐表现出了足够的优秀呢,再说了,当长老的哪个不是人精儿,一看苏乐这表现,宋长老就明白了,这个弟子不想拜入自己门下,又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估计这个弟子心气儿高着呢,长老的亲传弟子都不想做,那一定是盯着掌教门下入室弟子的位子呢。
于是宋长老也只能挥挥手,让苏乐走了,收徒弟这种事不急在一时,掌教门下的入室弟子是那么好做的么,眼红盯着那个位子的人多了去了,罗浮十三峰,哪一峰都不缺少天才,等这小子碰个满头包,自然就会回头来哭求着要拜入自己门下。
来日方长。
明月峰首座对着苏乐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偏偏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狠,等大比过后,就让这个没眼色的弟子去面壁。
苏乐回来了,洛奈何屁颠屁颠地凑过去给他揉肩拍背:「师兄你辛苦了,师兄你受累了。」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苏乐翻着白眼想拍开他那双手,到底没舍得,只好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重点,你这是打蚊子呢,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是。」洛奈何手下多用了几分力,「师兄你看这力道舒服吗?」
「差不多了。」苏乐一脸陶醉,这个师弟没白疼。
「师兄啊……」洛奈何一脸谄媚的笑,「你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苏乐瞥了瞥他,慢条斯理道:「好东西嘛……师兄我这儿多的是,不过……没你的分儿。」
洛奈何大大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拖着长长的委屈的声音喊了一声「师兄,好师兄」。
「叫亲爹也不管用。」苏乐白了他一眼,「好东西师兄我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天上的星星,师兄也能摘下几颗来砸人玩,给你,你拿得动吗?」
洛奈何「嗤」了一声,道:「师兄你就吹牛吧,摘星星,你当是树上摘野果子呢……」转而又垮着脸,哀声求道,「师兄,就没有几件我现在能用的吗?」
苏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怒道:「平日叫你修炼,你听过吗?练气期能用的东西,已经都给你了,想要别的,早点突破到凝气期再说。」
洛奈何蔫了,垂头丧气地蹲到一边画圈圈,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景阳,本来想从师兄身上再弄点好东西,今天夜里把握也更大一点,既然如意算盘打不响,他也只好画个圈圈先诅咒景阳走路摔跌,吃饭磕牙,今夜三更拉肚子。
注意到熟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景阳的眼神扫了过来,看到洛奈何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样蹲在地上画圈圈,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在自己面前顶着飓风剑意不肯低头的倔强样子,心里略略一动,还不及分辨这是什么感觉,就又看到苏乐伸出手,按在洛奈何的脑袋上一阵乱揉,把盘得好好的发髻揉成了鸡窝,然后委屈的家伙就张牙舞爪地报复回去,师兄弟两个闹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扯得衣服都乱了。
大庭广众,伤风败俗。分不清看到这一幕后心里生出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儿,景阳移开眼神,在心中冷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感应自己的剑意,他要尽快做到操控自如,只有把剑意完全掌握了,才能更进一步淬炼剑体。
第四章
三更天。
紫竹林,是一片种着紫斑竹的林子,位于小石峰和明月峰的交界处一个小山谷中,一汨山泉绕林而过,泉水边野花遍开。洛奈何很喜欢这片林子,他曾经想过,等到筑基期后有资格开辟洞府,他就在这里盖栋竹屋,然后就高卧紫竹林,睡到三竿起。
结果还没有等到开辟洞府的这一天,他倒先要在这片喜欢的林子里,面对一个他根本就惹不起的家伙。景阳还没有来,可是洛奈何已经发动了一张龟盾符,一道灰黄色的光芒从符篆中射出来,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个龟壳形状的护罩,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景阳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个明月峰废物顶着个可笑的龟壳,坐在泉边仰着头看月亮,竹影斑斑,落在他的身上,如月下幽草般静谧,唯有风拂竹叶,偶尔发出轻响。
这个废物不动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修士的出尘气质,看着挺顺眼。他的心理突然出这样一个诡异的念头。
「景、景阳师兄。」
洛奈何正在出神,惊见景阳到来,吓得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又在身上拍了一张龟盾符。
景阳:「……」
顶一个龟壳不够,还得再顶一个,维持龟壳不散也是需要灵力的,虽然符篆的灵力并不算太多,但是那也得看是什么品级的符篆,龟盾符是四品符篆,基本上筑基期的修为才能毫无顾忌地经松使用,他很怀疑凭洛奈何的修为,能维持两个龟壳多久。
「景阳师兄,来吧,攻破乌龟壳算我输,攻不破算你输,你要给苏师兄道歉。」
洛奈何拍着胸,语气有点虚,乌龟壳呀乌龟壳,你可千万要撑住,咱可全指望你了。他很干脆地放弃了攻击,自家事自己知,他的修为本来就比景阳低,清风剑诀又是极讲究速度的,顶着乌龟壳放弃了灵活性之后,他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景阳的速度。反正都打不到景阳,干脆就不打了,把灵力节省下来用在龟盾符上更有用。
景阳看着他一副「我就是沙包你尽管来打」的表情,刚刚心中那个诡异的念头立刻消散无踪。他更正,这个废物全身上下都冒着无赖的气质,跟修士的出尘气质没半点关系,刚才真是走眼走到家了。对自己的看走眼有些恼羞成怒,他也没跟洛奈何多啰嗦,一剑就扫了过去。
「停!」
洛奈何一看见他长剑扫来,脸都白了,脑袋往龟壳里一缩,赶紧大声喊停。
「还有什么事?」景阳被他的「缩头乌龟样」逗得嘴角直往上翘,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废物还有活宝的一面。
洛奈何脸色苍白地从龟壳里探出半个脑袋:「我、我还没说完,景阳师兄,你要留点力啊,万一把我砍死了,你就是残害同门,要、要受罚的。」
尽管对试剑大会上被调戏还是耿耿于怀,但景阳还是差点笑出声来,亏得他素来冷静自恃,才在紧要关头忍住了,故意板着脸,道:「约战的人是你,事到临头要我手下留情的人也是你,明月峰的废物,你是故意耍我的是不是。」
洛奈何被他质问得支支吾吾,身体不自觉地顶着个龟壳扭来扭去,一副极不好意思的模样,好半天才挠着后脑勺,忒不要脸道:「景阳师兄,你总不好意思欺负一个练气期弟子,传出去你就是赢了,脸上也不光彩是不是。」
「光不光彩是我的事,不劳师弟操心了。」景阳被他的不要脸气得直想一剑捅了他,「你还打不打,我时间有限,没工夫陪你玩儿,不打我就回去了,打就爽快点。」
「那、那就打吧……」
洛奈何的音调拖得老长,十足的委屈,景阳师兄太不近人情了。
砰砰砰砰砰!
长剑击在乌龟壳上,发出阵阵沉闷的砰响,洛奈何蹲在地上无聊地打呵欠,好想睡哦,唔……景阳师兄真厉害,又打破了一层乌龟壳,没关系,再加一层,咱别的不多,就是龟盾符多,看是师兄你的灵力先耗尽,还是我的灵力先耗尽。
「景阳师兄你胳膊累不累?」
「哎呀。反弹力把虎口都震裂开了。景阳师兄你要保重身体。」
「景阳师兄你就认输吧,给苏师兄赔个罪就那么难吗?是你先捅了苏师兄一剑,不对在先……」
「哎呀,师兄你用了剑意,耍赖皮……不要脸,用飓风剑意对付练气期的师弟,你也好意思,我要告诉苏师兄去……」
景阳本来只是想随便砍几剑出出气,也是吓吓这个废物,求个饶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谁知道这个废物忒不要脸,仗着有个龟壳就口出风凉话,实在是把景阳气得不轻,这张烂嘴,调戏在前,调侃在后,不狠狠教训怎么行?于是他一发狠,调动了还不能熟练控制的飓风剑意。
飓风剑意一出,洛奈何又要维持龟盾符不散,又要抵抗飓风剑意带来的沉重压力,本来就不怎么够用的灵力,几个呼吸间就消耗干净,然后四肢趴地,喘得直吐舌头,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景、景阳师兄……你耍赖……呼呼……赖皮……」
「谁说我不能用剑意了?我就是欺负你了,又怎么样?你不服气,也可以用剑意欺负我。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废物,连剑意的边都还没有摸着。对了,告诉苏乐,我等着他。」
景阳收起长剑,缓缓蹲下,那双美丽的凤眼盯着直吐舌头喘气不已的洛奈何,不怀好意地从地上抓起一把烂泥塞进他的嘴里。
「一张臭嘴,以后要放干净点。」他吓唬着,板着脸,「这次塞泥,再有下次,直接割舌。」
想起就是这张嘴里说出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景阳心中生出一抹报复的快意感。其实跟一个废物计较是件丢面子的事,可是欺负废物的感觉,还真不赖,怪不得曾师姐、大、小李师弟他们几个,平日里都喜欢捉弄他。
「呀呸呸呸……」
洛奈何吐着泥,泪眼汪汪,太欺负人了,原来景阳师兄坏起来也这么可恶。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月光从侧面照下来,更显得面如白玉,奕奕生辉,尤其是那双唇,一张一合,齿白,唇红,晃花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不自觉地一挺腰。
撞上了。
唇对唇,一口泥就这么糊在了那洁白似玉的牙齿上。
景阳僵硬了。
洛奈何也僵硬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
四肢并用,占了便宜闯了大祸的家伙落荒而逃,身后,是连绵不绝、如雨点般密集的剑光。
景阳气疯了。
可怜的紫竹林,在这一夜过后,枝凋叶落,只剩下了三尺竿头。
「我要努力修炼。」
苏乐摸摸洛奈何的额头,然后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洛奈何的额头,缩回手掌,过了片刻,又摸了一下。
啪!
洛奈何气急败坏地拍开他的手,吹眉毛瞪眼睛,大声道:「我没生病。」
「那就今儿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苏乐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郑重点头,「果然,是西边。」
「师兄你往哪儿看呢,那是东边,东边,师兄你认不清方向的毛病什么时后才能改掉啊。」洛奈何气得跳脚,「师兄,我要修炼,我要养气丹,辟谷丹,我要许多许多的养气丹和辟谷丹。」
苏乐翻着白眼:「你真把师兄我当聚宝盆啊,想要什么都有。」他在储物袋里翻了半天,掏出几瓶丹药来,「辟谷丹还有不少,你先用着,不够再来拿,养气丹没有,这瓶百味丸你拿去吃着玩吧。」
洛奈何:「……」
百味丸就是他经常拿去逗谷一一玩的糖丸,这玩意儿没别的作用,就是味道多变,而且美味无比,是修士口里淡出味来的时候经常服用的调剂品。自从一脚踏入修真界中起,修士们基本上就很少吃五谷杂粮,因为那些凡间食物虽然美味,但杂质太多,蕴含毒素,不利于修炼,修士们平日服用的,基本上都没有没有任何毒副作用,同时也没有任何味道的辟谷丹,服用一颗可以维持半个月不饿,奢侈一点的,可以隔三差五地用灵界改善伙食,不过灵果毕竟只是灵果,尝不出美食的千滋百味不是,所以百味丸就应运而生。
好吧,有辟谷丹也行,比什么也没有要强得多,至少他可以全心修炼不用再到执事殿领任务挣贡献点去换辟谷丹了,那得耽误他多少时间,至于养气丹……想想就行了,有则喜,无也不忧,这东西死贵,他至少得做一年多的任务才能买得起一瓶。
「谢谢师兄,我去闭关了。」
洛奈何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他要早点突破凝气期,只要突破了,体内可以容纳的灵力更多,在跟景阳对峙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再因为灵力消耗太快而输掉。
以上,是他对苏乐的说辞,事实上……不修炼不行啊,呜呜呜……虽然昨天夜里让他侥幸逃掉了,可是鬼知道恼羞成怒的景阳师兄会不会越想越气,直接就提剑杀上明月峰来,呜呜呜……当时自己怎么就泥糊了心窍,想去亲景阳师兄呢?想就想吧,怎么就付诸行动了呢?行动就行动了吧,怎么还把一嘴泥全涂到景阳师兄的牙齿上呢?
自作孽,不可活,呜呜呜呜……小命要紧,还是修炼吧。
洛奈何闭关了三十天,睡觉用了二十七天,也就是说,他只老老实实修炼了三天,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修炼太枯燥,还不如睡觉,他出关的时候,门内大比早已经结束,由于他只剩了两场就缺席了后面所有的比赛,所以很荣幸地获得了倒数第三名的头衔,还不错,至少,没垫底,再跑到小石峰的时候,他也能挺着胸膛说「我不是废物,看,还有比我更废的」。
既然想靠修炼保命行不通,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咱豁出去了,大不了让景阳师兄亲回去,最多……最多再加打一顿,只要能保住小命就行了。
「你怎么又来了啊。」
万秀儿气鼓鼓地盯着他,小姑娘对这个明月峰的废物有种天生的厌恶情绪,怎么看也不顺眼,当然,这其中是不是和景阳有什么关系,只有小姑娘自己知道了。
「万师妹,吃糖。」洛奈何脸皮比城墙厚,小姑娘那黑得像锅底的脸色他假装没看到,掏出一粒百味丸逗猫儿一样逗着她。
「我不要,你快走,不然我叫景阳师兄赶你。」万秀儿跺着脚,眼光偷偷瞄向景阳。
景阳在练剑,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彷佛没有看到一样,万秀儿早已经不是他接下的任务了,既然不需要再从她身上赚贡献点,那么这个小姑娘对他来说,就和空地边的树木花草一样,属于可以视若无睹的范畴。至于洛奈何,虽然他此时此刻十分想一剑捅过去,但是一来他担不起残害同门的罪名,就算要残害,也得挑个风高月黑四下无人的时候,二来,紫竹林内那丢脸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有万秀儿在,他没办法当场发作。
洛奈何小心翼翼地往景阳的方向望了一眼,见他在专心练剑,居然没当场发作,顿时就放心了,景阳师兄这是不生气了吧,这样想着,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不想在万秀儿面前丢面子,死鸭子嘴硬道:「他又有什么厉害的,就会仗着剑意欺负人而已。」
景阳手上没停,只是竖了竖耳朵,这话他记下了,一会儿算总帐。
万秀儿不明就里,听了这话就跺脚,为景阳抱不平:「剑意怎么了,景阳师兄领悟飓风剑意是他的本事,有本事你也领悟一个呀,领悟不了就怪景阳师兄,你这人……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小气,废物,窝囊……」
「剑意算什么,我总有一天会领悟的。」洛奈何撇撇嘴,忽见景阳正好挥出一式「随风摆柳」,那身姿,那剑式,真是优美极了,忍不住赞美了一声,「好剑法!」语气中,不无谄媚之意,旋即又有些可惜,这不是清风剑诀,如果换了清风剑诀,那就更美了。
景阳没理他,继续修炼清风剑诀的进阶版,回风扫叶剑诀,剑势连环不绝,配合着飓风剑意,卷起地上落叶,当真是飞沙走石,声势惊人,向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表达出示威之意。
「景阳师兄又不是猴子,练剑是练给你看的呀,不用你称赞。」万秀儿小脸发红,「快走快走,不然我告诉首座,说你偷学回风扫叶剑诀。」
「请我学我还不学呢,什么回风扫叶剑诀,我看该叫吃灰掉叶剑诀,景阳师兄,你还是练清风剑诀吧,那最美了。」
见景阳始终没有发作的意思,洛奈何越发地胆儿大了,忍不住就大放厥词,这什么破剑诀,一经施展,灰尘满天,落叶满头,看看,好好一个俊美的师兄,都快变成炼丹炉边的烧火道人了。
呼!一道剑气没头没脑地劈了过来。景阳黑着脸,忍无可忍,废物,这是你自己找死,给你机会跑还不跑。
「哇哇哇……景阳师兄你谋杀呀!」
洛奈何吓白了脸,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蹲,险之又险地避开,可是被剑气卷过来的落叶,差点将他埋了。
景阳手中的剑顿也不顿,剑光一闪,又是一道剑气横扫过来。
洛奈何来不急起身跳跃闪躲,只能在地上连连打滚躲避,口中哇哇大叫:「啊啊啊……师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天在紫竹林我不该色迷……」
「滚。」
唯恐他说出那件事,景阳立时就怒喝一声,声音之响,几乎震聋了洛奈何的耳朵,他顿时就闭嘴再也不吭声了。
万秀儿幸灾乐祸:「看,你惹景阳师兄生气了,快走吧,不然下一剑割你头发。」
洛奈何吹眉毛瞪眼睛,心里嘀咕着诸如「景阳师兄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之类的话,想想又觉得委屈,自己是来赔罪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真是招谁惹谁了,那天他也不是故意的……胡思乱想了一堆没用的,他到底没敢再招惹景阳,蔫蔫地回到明月峰,越想越不服气,数了数苏乐给的辟谷丹,还够再闭一次关,于是又一头钻进了闭关室。
求谁不如求自己,这次他比较有志气,满打满算,认真修炼了三十天,一出关就大呼小叫:「师兄,师兄,我遇到瓶颈了,快给我养气丹。」
他要一口气冲进凝气期,然后抓着大把的龟盾符去找景阳一雪前耻。剑意很厉害是不是,咱有龟盾符,怕你不成,下次打败景阳师兄,咱亲个够,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一回,至于嘛,你心里不爽,咱还不爽呢,啥滋味都没尝到,就被追杀了整整一夜,不划算,下次非得尝够滋味了,再被追杀也值。
洛奈何没有找到苏乐。
苏乐不在明月峰,他山上山下找了大半天,谁也没有见过苏乐,似乎从他第一天闭关起,苏乐就接了个什么任务,离开了罗浮剑门,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可恶啊,师兄怎么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洛奈何抓着一把野草生闷气,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没有苏乐,他要怎么修炼,这三年来,都是苏乐督促着他修炼,给他丹药,逼他练剑,难得他终于肯主动修炼了,苏师兄却不见了。
苏师兄是不是觉得,他肯主动修炼了,就再也不天天追着他跑,逼他修炼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洛奈何突然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被抛弃了,就像那一年,罗浮剑门的人从他出生的那个小村子把他带到山上来一样,他不想修仙,只想种田,可是父母却不愿意让他留下,他们宁愿家里出一个可以成为仙人的儿子,也不要家里多一个能送他们终老的孝顺儿子。
临走的那一刻,洛奈何觉得自己被父母抛弃了,那时他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师兄,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讨厌你了……」
洛奈何气呼呼地冲着天空呼喊,一滴水不偏不倚地掉在了他的口中,一股腥味儿。
「啊,呸呸呸……什么味儿?」
吐了几口口水,洛奈何才发现原来下雨了,不过,这雨怎么带着股腥味儿?疑惑了半晌,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伸出手接住几滴雨水,仔细一看,这雨水竟然是红色的,殷红如血。
「血雨!」
洛奈何有点吓着了,天上怎么会下血雨?他抬起头,只看到满天血雨如丝,笼罩了整个罗浮剑门。一股不祥地预感笼罩了心头,他不知所措地扭头就往回跑,一边跑到苏乐住的屋子前,才猛然想起,一直被他视为倚靠的师兄,不在了。
「血雨!」
「血雨!」
「血雨!」
几乎所有的罗浮弟子都被突如其来的血雨惊动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发呆。要出大事了,这是每个人萦绕在心头的想法。
「所有罗浮弟子,前往昭阳台集合,所有罗浮弟子,前往昭阳台集合……」
洪亮的声音,从掌教殿中响起,瞬间传遍了罗浮十三峰。彷佛找到了主心骨,所有罗浮弟子,会飞的飞,不会飞的拔腿就跑,纷纷往昭阳台奔去。
对洛奈何来说,昭阳台从来就是一个可瞻仰而不可近亵的地方,因为昭阳台上,供的全是罗浮剑门历代掌门、长老及贡献突出的弟子们的法相。
什么叫法相?
就是死后尸体涂上金粉,用水晶棺材装着,看上去栩栩如生。
用最简单、最明了的话的来讲,昭阳台其实就是一个露天大坟场,像洛奈何这种经常冒出点贼心贼胆、还很废物的家伙来说,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先辈们的法相,他怕靠得太近会有哪个先辈忍不住死而复活从水晶棺材里跳出来一把将他掐死。
可是掌教已经下令了,心里再不情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上了昭阳台,好在三代弟子身分低微,只能排在第一代、二代弟子的后面,离那些栩栩如生的法相不远也不近,保持安全距离。洛奈何还特地挑了个可以随时拔腿就跑的地方站定,然后才有闲心四打量。
罗浮弟子数以十万计,但是留在罗浮剑门内的,除了几千内门弟子之外,外门弟子的数量是极少的,满打满算不足两万人,就算这样,等所有弟子都赶到昭阳台时,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这时候天上的血雨已经停止,阳光照射在地面上,干干的,没有一丝泥泞,似乎之前那一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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