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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凋天龙游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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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感和意境。再如表达莺莺在张生赴试后的思念愁绪的“非关病酒,不是伤春”(《道宫…尾》),应当是源于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中的“非干病酒,不是悲秋”。看来这位董解元有着比较深厚的诗歌修养,正如他在作品开头部分的自我介绍:“秦楼谢馆鸳鸯幄,风流稍是有声价,教惺惺浪儿每都伏咱。不曾胡来,俏倬是生涯。”“俺平生情性好疏狂,疏狂的情性难拘束。一回家想么诗魔多,爱选多情曲。比前贤乐府不中听,在诸宫调里却著数。一个个旖旎,风流济楚,不比其余。”“诗魔多”一语,显示了作者对诗歌的热爱。
奇闻逸事集 012 黑铁时代——元朝明朝清王朝
第四章诗歌教育的黑铁时代——元朝明朝清王朝
元、明、清三代,是古代中国疆域最广大的时期,奠定了现代中国的基本版图;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在达到顶点后开始衰落。由于中央集权制度发展到顶点,程朱理学被确立为官方正统思想,其文化专制主义也发展到顶峰,文化和教育日益成为政治的附庸,成为巩固专制统治的手段和工具。元代文人地位急剧下降,沦落到“九儒十丐”的地步。明清时期,文人地位虽然得到恢复,但惨烈的“文字狱”又迫使文人从思想到行为逐渐成为专制统治驯服的奴才。正统的诗歌教育也成为传播程朱理学、维护专制统治的工具。
由于思想和思维日益受到程朱理学和专制主义的钳制,形式主义诗风弥漫诗歌领域,这一时期的诗人普遍失去了创新的勇气和本领,往往以模拟古人为能事,从古人的诗篇里去寻找作诗的一丝动机和灵感。而诗歌教育也越来越重视伦理道德的灌输和诗歌形式上的技法。在这种情况下,这一时期虽然诗人众多,却再也没有出现堪与“李杜”、“苏辛”比肩的人物。因此,可称之为诗歌教育的黑铁时代。
第一节元代的诗歌教育
元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大一统政权。元代疆域“北逾阴山,西极流沙,东尽辽左,南越海表”(《元史…地理志》),第一次将西藏置于中央政府管辖之下,是中国历史上统治地域最广阔的朝代。大统一结束了五代以来三百余年间各民族纷争战乱的局面,出现了各族人民之间空前的融合,进一步促进了多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1260年,元世祖忽必烈即大汗位,自命为中原正统帝制的继承者,建元“中统”;1271年,忽必烈取《易经》“大哉乾元”之义,建国号为大元;次年,迁都大都(今北京);1279年,灭亡南宋,实现了全国统一。由于元朝在政治上奉行民族压迫的基本国策,在经济上采取掠夺“汉人”、“南人”的措施,元代统治者始终未能建立稳定的政治秩序。随着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日益激化,终于导致了元末农民大起义,葬送了元王朝的统治。
元朝统治者对各民族文化思想实行开放包容政策,来自西域的各种宗教文化传播很广。而西藏的喇嘛教在蒙古人中影响更加深远,吐蕃萨斯迦人八思巴被忽必烈封为国师,受命创制蒙古新字(八思巴字),定为国字颁行。在成吉思汗立国期间,道教全真派长春真人邱处机很受宠信,自此,道教对元代统治者影响深远。从元代开国初年起,在耶律楚材、杨惟中、姚枢、窦默、许衡等儒学名士的影响下,元朝历代统治者也在很大程度上逐渐接受了儒学文化,尊孔崇儒成为基本国策。大德十一年(1307年),元成宗加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从表面上看,正统儒学仍有发展,程朱理学的影响力不断扩张。延祐二年(1315年),元仁宗下令恢复科举制度,将儒家学说中的程朱理学定为考试的主要内容,程朱理学成为元朝的官方思想。但实际上,元朝只是利用儒学来笼络广大的汉族知识分子,缓和社会矛盾,促进民族和解,进一步扩大其统治基础,其历代统治者崇信佛教、道教更甚于儒教。由于元代仕出多途,科举在选拔官员方面的作用远不如宋代重要。元代直到元仁宗时才恢复科举,但也是时开时停。整个元朝总共只举行过15次考试,全部录取的人数只有1061人。和其他仕途相比,科举所占比重微不足道。文人即使是进士出身,也是官职卑微。因此,儒学在元代并没有取得绝对独尊地位,其统治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蒙古统治者虽然很早就任用了一些汉族文人为官员,如王鹗、赵璧、姚枢、窦默、许衡等,但由于其实行民族歧视政策和元初长时期废除科举,使元代大批汉族士人失去了仕宦前途和优越的社会地位。《元史…选举志一》记载:“(世祖至元)四年九月,翰林学士承旨王鹗等,请行选举法,……以为:‘贡举法废,士无入仕之阶,或习刀笔以为吏胥,或执仆役以事官僚,或作技巧贩鬻以为工匠商贾。‘”当时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谢枋得《叠山集》卷二)的说法,可见文人地位之低。汪元量的《自笑》一诗就说明了当时儒士的窘境:“释氏掀天官府,道家随世功名。俗子执鞭亦贵,书生无用分明。”他们虽然摆脱了对统治阶级的依附,却不得不作为社会的普通成员而存在,只能运用自己的学识谋生。大量儒生几乎成了卑贱而无用的废人,有一些人成为工匠、商贾、吏胥,而沦落为奴仆、乞丐的也不计其数。即使是步入仕途的文人,由于职位卑微不被重用,其中一些人也存在着与上层统治者离异的心理。因此,从整体上看,与前代相比,元代士人同一般民众尤其是市民阶层的联系更加密切,他们的独立意识进一步增强,他们的人生观念、审美情趣都发生了明显不同的变化,而他们的文学创作也更多地适应了民众生活的需求,表现出世俗生活的众生相及其美学情趣。
从成吉思汗起,元朝统治者就十分重视商业和手工业,与中国传统“重农抑商”的治国方针迥乎不同。终元之世,商人异常活跃,中外之间的贸易往来异常频繁。元朝统治者对工匠的重视和保护极大地促进了手工业的发展,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工商业的发展促使许多重要城市呈现出空前的繁荣景象。元大都不仅是全国的政治中心,也是世界上著名的经济文化中心之一。北方的大同、汴梁、济南、太原和南方的扬州、镇江、建康、杭州等城市经济都十分活跃。《马可…波罗行纪》中对元代繁华的都市有细致的描绘。商业的繁荣、城市的兴盛,促进了市民阶层的进一步形成和壮大,对元代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
元朝以军事立国,依靠武力征服了东西方广大地域。蒙古大军在铁蹄所到之处,一方面是摧毁当地已有文明,一方面也促进了中外文化交流。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都在元代传入欧洲,而西方的宗教文化也传入中国。大量西域人移居中原地区,他们的宗教文化和科学技术也随之传播各地。蒙古统治者入主中原以后,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越来越多地接受了汉族文化,也给汉族固有的文化传统增添了新的成分、新的活力,促进了各民族文化的交流和融合,产生了丰硕的文化成果。杂剧、散曲、小说成为主要的文学形式,形成了以“元曲”(杂剧和散曲)为主要标志的元代文学。出身西域少数民族中的一些人在学习汉文化的过程中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如贯云石、萨都剌、迺贤等人成为当时著名的文学家。
元代儒学统治地位的削弱、城市商业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的扩大和生活要求的高涨、文人地位的急剧下降和生存方式的多样化,使得元代文学呈现出与前代不同的新风貌。在宋金以来的杂剧、院本和诸宫调的基础上,由于许多杰出作家的参与和创作,元杂剧率先异军突起,标志着中国古典戏剧已经成熟。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白朴、郑光祖是元代最著名的剧作家。据不完全统计,元代有姓名可考的剧作家有一百余人,剧目七百多种。现存的元杂剧的数量,仅臧懋循《元曲选》和隋树森《元曲选外编》所收录的作品相加就有一百六十二种。《窦娥冤》、《西厢记》是最著名的杂剧作品。元杂剧的核心部分是唱词,每一折用同一宫调的一套曲子组成,并一韵到底;而杂剧的“韵白”则直接采用诗词或顺口溜式的韵文。如《西厢记》中“长亭送别”一折中莺莺的唱词就化用范仲淹《苏幕遮》中的词句:“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端正好》)”由此可见,元杂剧的曲词创作受到古典诗词的广泛影响。
伴随着元杂剧的兴盛,散曲这一新的诗歌形式也在元代大放光芒,代表了元代诗歌创作的最高成就。这种新诗体承继了传统诗词的因素,又具有鲜明的时代精神。从形式上看,它和杂剧中的唱词使用相同的格律形式,具有相近的语言风格,是“元曲”的一部分。与诗词相比,为了适应即兴抒情和演唱的需要,散曲的形式和语言以俗为美,别具特点。在遵守固定的平仄格律的同时,散曲可根据作者需要随意增加衬字,从一字到十数字不等。散曲的语言(特别是衬字)主要是口语、俗语,因而散曲的语言更自由轻灵,更适宜于表达即兴的、活泼的情感。因此,“尖歌倩意”(燕南芝庵《唱论》)成为散曲的主要艺术特征,打破了“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对诗歌的束缚,使得散曲的形式和内容具有崭新的面貌。从内容上看,散曲则远远超出了传统诗词表现范围,更多地表现了市井生活和市民心理。如杜仁杰的《般涉调…耍孩儿…庄家不识勾栏》、睢景臣的《般涉调…哨遍…高祖还乡》等作品,颠覆了诗歌的传统题材和思想观念。元代散曲中反映妓女生活的作品非常多,正是元曲与勾栏密切相关的结果。由于礼教观念的淡薄,元代散曲在爱情题材的描写和表现上十分大胆和直白。如名伶珠帘秀在《正宫…醉西施…无题》中发出了“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呼喊,令人有石破天惊之感。散曲作者以汉族士大夫为主,他们也更经常地运用散曲来表达自身的生活感受。由于文人地位急转而下,元代散曲中始终弥漫着一种空幻感和凄凉感,如“王图霸业成何用”(马致远《拨不断…无题》),“盖世功名总是空”(白朴《双调…乔木查…对景》),成为这一部分作品的基调。另一种常见的表述则是对屈原式人生道路的否定和对陶潜式生活方式的向往,如白朴在《寄生草…劝饮》中写道:“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这类作品表现了落魄文人对政治的远离和人生的无奈。据不完全统计,元代散曲作家有200余人,存世作品(小令和套数)4200余篇。
元代散曲作家以文人为主体,汉族士大夫又是其中的中坚力量,如关汉卿、王和卿、白朴、马致远、张养浩、乔吉、张可久等。他们都接受了传统的儒学教育,有深厚的文化艺术修养。他们的创作,使得最初诞生于民间的散曲获得了长久的生命力,并对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一定影响。现存散曲作品多数描写男女风情或歌唱隐逸生活,表现了元代文人对封建礼教和功名利禄的鄙视;少数作品揭露了蒙古贵族的残暴统治,反映了人民疾苦。与诗词相比,散曲取得了雅俗共赏的效果,既满足了以市民阶层为主体的下层百姓的娱乐需求,又为文人增加了新的表情达意的艺术形式,在很大程度上也起到了诗歌教育的效果。
关汉卿号己斋叟,金末元初大都人,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早的大戏剧家。他自称“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现存杂剧18部,散曲套数14篇,小令57首。他的散曲表达了鄙视传统伦理的思想和热爱人生、热爱生活的激情。他的代表作是著名套数《南吕…一枝花…不伏老》,他在曲中抒写了自身的人生情怀,表现了落魄文人的放诞生活。他的散曲描绘男女恋情的作品最多,尤其以刻画女子细腻微妙的心理活动见长。如《双调…沉醉东风》:“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搁着别离泪。刚道得声‘保重将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前程万里。”此曲真率直白,质朴流丽,刻画入微,体现了其自然本色的风格。如《双调…大德歌…夏》:“俏冤家,在天涯,偏那里绿杨堪系马。困坐南窗下,数对清风想念他。蛾眉淡了教谁画?瘦岩岩羞带石榴花。”曲中生动刻画了女子对情人的思念。他的作品中热情赞美了青年男女的自由爱情,如《仙吕…一半儿…题情》:“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王和卿,生卒年不详,大名(今属河北)人,与关汉卿同时且非常友善。现存小令21首,套数1篇。他的散曲选材粗俗,多表现世俗文化庸俗的一面。其名作是《仙吕…醉中天…咏大蝴蝶》:“弹破庄周梦,两翅架东风,三百座名园一采个空。难道风流种,吓杀寻芳的蜜蜂。轻轻的飞动,把卖花人扇过桥东。”此曲用语夸张,构思奇特,极具滑稽诙谐之趣。另一名作《双调…拨不断…大鱼》用极力夸大的语言描绘了“神鳌”形象:“胜神鳌,夯风涛,脊梁上轻负着蓬莱岛。万里夕阳锦背高,翻身犹恨东洋小,太公怎钓?”
白朴(1226—1306?)原名恒,字仁甫,后改名朴,字太素,号兰谷。他自幼曾得到金末著名文学家元好问的精心抚育与亲身教导。他之所以能成为“元曲四大家”之一,就得益于元好问的教育。白朴幼经金亡丧乱,而后终生不仕,过着优游闲居生活,用杂剧词曲宣泄胸中的不平之气,有《天籁集》传世。其散曲作品今存小令37首,套数4篇。在这些作品中,叹世归隐的主题占了很大比例,如《双调…沉醉东风…渔父》:“黄芦岸白蘋渡口,绿杨堤红蓼滩头。虽无刎劲交,却有忘机友,点秋江白鹭沙鸥。傲煞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曲中表达了作者对现实功名的否定和对遁世退隐生活的向往。如小令《阳春曲…题情》:“笑将红袖遮银烛,不放才郎夜看书,相偎相抱取欢娱。止不过迭应举,及第待何如?”这首散曲表明了对功名的鄙薄态度和文人的无奈情绪,反映了元代文人的人生态度。此外,白朴的散曲中还有不少描写男女恋情或写景咏物的作品,或质朴本色,或清丽淡雅,成就较高。白朴作词较多,其词风继承苏辛,以豪放高旷为主,同时又追求音律的谐婉完整。如他的《水调歌头》(苍烟拥乔木)慷慨豪迈,充满了历史兴亡之感。
马致远(约1250—约1321)以字行于世,名不详,晚年效陶渊明之志,自号“东篱”。他是元代创作散曲最多的作家之一,他的散曲在艺术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被誉为“曲状元”,今存小令115首、套数22篇。马致远早年热衷功名,但仕途却并不得意。长期沉抑下僚使他饱受屈辱,对元代社会的黑暗有清醒的认识。因而,在他的散曲中,传统文人的积极进取精神与超脱旷达的人生态度相互交织,表现得最为鲜明突出,其思想意蕴和艺术风格最易引起知识分子内心的共鸣。他的散曲带有更多的传统文人气息,其作品内容以感叹历史兴亡、歌颂隐逸生活、吟咏山水田园风光为主,既保持了散曲的艺术风格,又表现了诗词的意境,语言自然清丽,雅俗相兼。套数《双调…夜行船…秋思》是他的代表作,如其中的《乔木查》:“想秦宫汉阙,都做了衰草牛羊野,不恁么渔樵没话说。纵荒坟横断碑,不辨龙蛇。”再如《离亭宴煞》:“蛩吟罢一觉才宁贴,鸡鸣时万事无休歇,争名利何年是彻?看密匝匝蚁排兵,乱纷纷蜂酿蜜,争攘攘蝇争血。裴公绿野堂,陶令白莲社。爱秋来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烹紫蟹,煮酒烧红叶。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重阳节。人问我顽童记者:便北海探吾来,道东篱醉了也。”在曲中,作者将历史的感叹与人生的悲哀融为一体。他的小令别具情致,脍炙人口,如《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仅28字就勾勒出一幅晚秋夕照景象和苍凉萧瑟的意境,充分表达了天涯游子的孤独与彷徨,情景交融,隽永含蕴。周德清在《中原音韵》中赞其为“秋思之祖”;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称赞它“寥寥数语,深得唐人绝句妙境”。
张养浩(1270—1329)字希孟,号云庄,历城(今属山东)人。曾任监察御史、礼部尚书等职,以直言敢谏著称。曾因上疏言事得罪,辞官隐居多年。晚年以陕西行台中丞前往关中救灾,卒于任上。他著有散曲集《云庄休居自适小乐府》,现存小令161首,套数2篇。他的散曲多写寄情林泉之乐,也不乏关怀民生之作。他在陕西赈饥时所作的一组《山坡羊》曲,将诗歌中常见的咏史题材用散曲的形式写出,充满深沉的历史感慨。如《中吕…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曲鞭辟入里,精警异常,一针见血地揭示了封建王朝兴亡后面的历史真相,历来为人称道。他吟咏隐逸生活的作品也有许多佳作,如《双调…雁儿落带得胜令…退隐》:“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倚仗立云沙,回首见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戏野花。云霞,我爱山无价,看时,行踏,云山也爱咱。”曲中表达了作者与云山为友、与鹿猿为伍的退隐生活的乐趣。
乔吉(?—1345)字梦符,号笙鹤翁,又号惺惺道人。他是元代后期的杂剧作家和享有盛名的散曲家,有杂剧《两世姻缘》等11种,今存3种。其散曲有《梦符散曲》,今存小令209首,套数11篇,数量之多仅次于张可久。他在散曲创作上与张可久齐名,明代李开先在《乔梦符小令》的序中称“乐府之有乔张,犹诗家之有李杜”。他一生穷愁潦倒,寄情诗酒,其散曲多啸傲山水和青楼调笑之作,风格以清丽婉约见长,形式整饬,节奏明快,讲究锻字炼句,雅俗并用,雅丽含蓄中蕴涵天然质朴的韵味,但带有更多的江湖游士气息。如《正宫…绿么遍…自述》:“不占龙头选,不入名贤传。时时酒圣,处处诗禅,烟霞状元,江湖醉仙。笑谈便是编修院。留连,批风抹月四十年。”他自称“烟霞状元”、“江湖醉仙”,因而这首小令成为其人生经历和处事态度的自我写照。如《双调…折桂令…自述》:“华阳巾鹤氅蹴跹,铁笛吹云,竹杖撑天。伴柳怪花妖,麟祥凤瑞,酒圣诗禅。不应举江湖状元,不思凡风月神仙。断简残篇,翰墨云烟,沓满山川。”他在曲中自比“江湖状元”、“风月神仙”,表现了作者风流倜傥、狂放不羁的性格,是自述心志的杰作。如《中吕…满庭芳…渔父词》:“秋江暮景,胭脂林障,翡翠山屏。几年罢却青云兴,直泛沧溟。卧御榻弯的腿痛,坐羊皮惯得身轻。风初定,丝纶慢整,牵动一潭星。”曲中表现了隐逸者避世而又寂寞的内心矛盾,体现了雅俗兼至的艺术特色。乔吉的散曲在明清时期深受封建文人赏识,影响很大。
张可久(约1270—1348后),字小山,曾任小吏,仕途不得意。平生好游,足迹遍江南。著有《今乐府》、《苏堤渔唱》、《吴盐》、《新乐府》四种,元人胡存善曾辑《小山乐府》,明代徐渭又辑《小山乐府》。其散曲今存小令855首,套数9篇,是元代专攻散曲且作品最多的作家,与乔吉并称元代散曲两大家,有“曲中李杜”之誉。其散曲取材广泛,诸如写景抒怀、男女恋情、叹世归隐、酬唱赠答等文人生活的各方面几乎都有涉及。如《中吕…卖花声…怀古》:“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作者借史事以述怀,表达了封建文人对民生苦难的关心和自身生不逢时的无奈感慨。如《正宫…醉太平…叹世》:“人皆嫌命窘,谁不见钱亲?水晶环入面糊盆,才沾粘便滚。文章糊了盛钱囤,门庭改造迷魂阵,清廉贬入睡馄饨。葫芦提倒稳。”作者在曲中对道德沦丧、贤愚颠倒的人情世态作了辛辣的讽刺。最能代表其形式整饬、格调清丽、华而不艳风格的是大量的写景作品。如《黄钟…人月圆…春晚次韵》:“萋萋芳草春云乱,愁在夕阳中。短亭别酒,平湖画舫,垂柳骄骢。一声啼鸟,一番夜雨,一阵东风。桃花吹尽,佳人何在,门掩残红。”这首曲以写景见长,化用唐诗典故,典雅工丽,缠绵委婉。如《中吕…红绣鞋…天台瀑布寺》:“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倚树哀猿弄云尖。血华啼杜宇,阴洞吼飞廉。比人心山未险。”作者借写景表达了对险恶人世的讽刺和批判。由于他的散曲突出显示了散曲雅化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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