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难耐相公狂野-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申明:本书由TXT图书下载网(。bookdown。。cn)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TXT图书下载网。bookdown。。cn
001 七夜
父亲说,我生在一个大雪连绵的冬日里。
那日,明明是腊八严冬,我降世的那一刻,下了七日的大雪倏尔停歇,月出青空,皎洁中参有异物,其形若凤。彩羽华翼,冠世风华。整个帝都的枯树更是逢春般,纷纷绽开了嫩绿的枝芽,锦缎似的覆盖了帝都的街道楼宇。观之,八方寰宇震诧,莫不跪地而拜,焚香颂福。
过一日,帝大朝群臣,言天降祥瑞,佑苍流万代,大赦天下。

苍流历,三百五十七年。
帝都乾阳。
仲春,云家院里的桃花开的正盛。偶有一阵风吹过,片片花瓣迎之飘散,美得迷人眼。
树下,几名娇俏的婢女挎着花篮,嬉笑着接着飞舞的桃花瓣,用以酿制花酒。嬉笑声声中,时不时伴着砰然跳动的心扉,满脸羞红的偷窥不远处的“风景”。
一棵树上,透过层层桃花,隐约可以看见那人一身男装,红衣如炬,随意的背靠着树干。束绑的长发纶巾微微拂动,闲散中难掩洒脱。白皙的芙蓉面上,一双桃花眼流转如水,俏挺的鼻下,菱状的唇微微扯出一抹弧度。那一笑,好似万花齐绽,清风过碧水。
低头,那人随手拿着几块小点心,时不时吃一小口,而后看手里的账本。一双桃花眸瞳中氤氲着一片的璨华,直瞧得他人痴凝。偶有几片桃花落于其发梢脸颊,更显其姿仪俊美,静若处子。
然,如此翩翩少年郎却是云家的地下妖魔,七女——云七夜。
关于云家,人道是“天下富贵十分,苍流云家独占四分”。
香料药材、客栈酒楼、织染作坊……大凡能挣钱的买卖,云家都会参上一脚,在诡变不定的商战中游刃有余,轻松自在的看那些白花花金灿灿的银两入库。
所以世人都好奇,云家到底有多少钱?有多少房产和生意?但是除了云家主人,谁也不清楚。只知历代的经营,那数额定是庞大到可以用银票烧火取暖的地步了。近几代,云家更是乐善好施,且数次帮朝廷解决了灾旱区的财粮之急,圣上甚感欣慰,帝都的大小官员更是礼遇云家三分。
富贵如此,云德庸却有两大锥心之痛,
——连生七女,膝下无子。
——苍流九殿下,宁止。
树上,云七夜张嘴一个长长的哈欠,将账本准确的扔到了树下婢女手里。而后伸手扣了扣眼角,一条腿不逊的抬起,踩在另一根树枝上,忙不迭地朝嘴里塞了一大块点心。
“嗝!——”吃的太急,猝不及防噎了喉咙,云七夜连翻了好几个白眼。顾不得满手的饼渣油渍,她大力的抚着胸口,总算将那块点心吞了下去,正庆幸没被噎死时,便闻得一阵殷勤,带着隐隐的焦急和疼惜。
“七少,要不要奴家给您拿水?”
“就是就是,七少,奴家这就给您拿去!”
“我也去,七少,七少,等我们啊!”
转头,这才发现那一群莺莺燕燕的婢女们,齐齐望着她,有几个已经一路小跑去拿水。即使知道她是女人,各个还是少女怀春般的望着她。拖袒胸衫裙的福,那一波波汹涌的胸脯毫不吝啬的暴露在仲春的清晨里,晃的云七夜一阵心悸。一个冷战,她忍不住伸手紧了紧自己的衣衫,着实想问问各位美婢姐姐冷否?
树下,桂圆抱着一摞账本,笑的娇憨。她家小姐,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受欢迎啊。男女皆宜的云七夜,春风扬起她火红的衣袂,翩翩然似欲乘风归去。即便同吃同住了数十年,还是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姿态。桂圆顿觉脸上一阵燥,连忙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树上,温润却不失利落的声音响起,“圆儿,叫管家把这些账本按类送到布行和米行去,账目交代不清的地方我已经批注好了。顺便叫十二行和十四行的管事明天过府一趟,核对那几本金额去向不明的账册。”
“诶!”点头应了一声,桂圆转身离去,顺带为那两位管事的默哀一番。七少对付犯错之人,可比鬼还恐怖呢。
望着桂圆离去的背影,云七夜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有些懒散的靠在了树上,一动也不动了。几日前,桂圆给她梳头,居然发现了一根白发。按理说,她才十五,怎会有衰老之态?冥思苦想了很久,她终于确定是积劳所致。毕竟,内应生意,外和整个中原勾心斗角的日子不轻松啊。
不远处,一阵脚步声跑来,几名娇俏的婢女欢快的跑到云七夜的树下,伸手将一壶水,一只茶杯递来了上去。云七夜弯腰,只接过青花瓷的茶壶,随意灌了几口。轻挑恣肆的模样,立时惹的树下的人一阵脸红心跳。
正仰头喝着,云七夜忽的停了下来,闭眼轻轻嗅了嗅,沉声道:“有妖气。”
果然。
亲人相见,分外眼红。
云七夜和云德庸之所以之所以能够成为父女,就在于他们有共同的性格——两面三刀、卑鄙无耻、见利忘义。
但是,一家怎能容两个不要脸之人?
“云七夜!”年逾五十,却仍保养颇好的男人,一身蓝衣儒袍,丰神熠熠。大步跨进云七夜的所住的院子,云德庸一眼便看见了树上的人,怔愣过后,立即怒吼起来,惊得树下的婢女纷纷作鸟兽散,生怕被那团火烧死。大步向云七夜走去,男人的吼声更大了:“你把皇上赏给老子的糕点呢!?”
“吃了。”因为太好吃,还被噎住了。想着,又喝了一口水。
树下,望着一脸风淡云轻的云七夜,云德庸的心脏一抽,险些昏死过去。他一直舍不得吃的御赐糕点啊!千藏万藏,为什么就藏不过云七夜的嘴呢?!
“喏。”下一瞬,但见一只素手下移,半块点心出现在男人眼前,很不好意思的道:“还剩下点,老爹,别客气,吃吧吃吧。”
望着女儿手里的那一小块点心,云德庸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水。外人不知云七夜的厉害,只道她是小妾生的赔钱货。可就是这块看似扶不上墙的烂泥——容云德庸好生想想她真实的脾性——小气抠门,爱财爱命,最重要的一点是二面三刀,时不时捅谁一刀,被捅的人说不定还会感恩戴德!只因他这个女儿生了一张人畜无害,男女通吃的脸,算计谋略的功夫更是练得炉火纯青。两年前,中原四国的天便高了三尺,那便是因为四国的地皮被此女刮了三尺!自此,云七夜正式成为云家的幕后大股东,坐拥半壁钱山。
无怪乎,这么一个阴险缺德的女儿,忽然变得如此体贴,还真是叫云德庸有些受宠若惊,眼里竟倏尔溢出了丝丝水雾,将点心捧到手心里嗫嚅道:“我还以为……你都吃完了。
“是啊,这是我刚才从牙缝里抠下来的。”
果然,云家老七看上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抢的?立时,云德庸手里的点心落地,气得捶胸哭天,颤抖的手直指云七夜。“你……你这个不孝女!老天不长眼!枉费我好吃好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居然如此泯灭良知,忘恩负义,不忠不孝!我、我、我!……你、你还是不是人啊!”
树上,耐心的听完云德庸的指责,云七夜气定神闲,一句话将他打回了土里。“爹,口水别乱喷,我这身衣服很贵。再说,你要是气出个病来,可还得花钱请大夫呢。来,听话,别绷着个脸了,我园子里的丫鬟都快被你吓得便秘了。”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一腔的血泪,云德庸转身,拒绝再去看那张脸,他怕看多了会被活活气死。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抠门如云七夜,会不会给他买棺材!
见状,云七夜的两腿漫不经心的摇晃,轻笑道:“爹,我知道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很疼我的。”
“哼!”
“所以,那几块点心,我就不计较你私藏之罪了。”
“……”
“但是若还有下次的话,我可以从这里把你踢到对面的屋顶上。”
“……”
“还有,老爹你最近的胆子肥了不少啊,学会知情不报了。”
“……”嗫嚅,“我……去天香楼是谈生意,没招妓……”
“哦?原来您还隐瞒了我这茬?”
咬舌,云德庸仰首望着天上如波涛般连绵起伏的云海,努力将眼中的泪水倒流回去。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家的小女太缺德了。听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不说他前世造了七桩孽,今生居然还生了云七夜这样的女儿……
树上,望着云德庸后脑上的几缕银发,云七夜轻轻咂摸着唇角,眼珠微转,犹豫了半响,终是道,“爹,前几日三姐回家省亲,告知我一件很有趣的事,听说整个乾阳都议得热闹,好像是关于九殿下的。”
闻言,云德庸不以为意的转头,口快道:“不就是九殿下前几日又犯病,惊得圣上出宫探望吗?”
“哦?”既然爹也说是了,那传言定是真的了。眼波微漾,云七夜随意摘下一小枝桃花,不再言语。
苍流的九殿下——宁止——那个从小身患异疾,年年都病重得快要死掉,却偏偏靠着那剩下的半条命,活了十几载的皇子。素闻他天资凛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手上更是握着苍流三分之一的兵符。念其久病,圣上特许他住在宫外的别院养病,且年年召集天下名医为他诊治研药。
中军少将,数百万兵符,苍流九殿下。一个如此孱弱却又能位居如此高位的人,没有非人的忍耐力,是没办法在这位子上坐久的。可是,以那样的身体,又能撑多久?
思及此,云七夜眼神一暗,转而揉捏起了手指,她的手指很漂亮,玫红色的指甲,手上的肌肤更是透了明的白,漫不经心的把玩揉捏间,根根手指好似午夜里含香未绽的幽兰。
不经意的扫眼,却见云德庸的脸色越发有些不自然起来,不禁笑道,“爹,你的脸色有些白,莫不是九殿很可怕?”
“不可怕……”位高权重的九殿下不可怕,居心叵测的皇帝不可怕,杀人如麻的土匪贼子也不可怕,和他云德庸的小女儿一比,他们都单纯无害得要命!“只不过……”
“只不过我得嫁给他。”
002  宁止
酉时,夜幕降临,夜空泼墨般笼罩着中原四国。乾阳之东,一座偌大奢华的别院里灯火通明,将方圆照得亮如白昼。其间,下人轻声来去,不敢大声喧哗。
院宇深处,一处庭院幽静。
寝房里,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分布房间各角,将屋里照耀得恍若仙境瑶池。檀木桌上,金兽炉里的冰麝龙涎散发着怡人的熏香,月光透过镂空繁杂的雕花窗棂,轻泻在洁白的绒毛地毯上,直至延伸到内室。
八尺象牙床上,锦账低垂,时不时传出一阵难忍的咳声。七宝锦被下,微微露出男子白皙的手腕,缠着数根金丝,一直拉扯到三米之外。
隔着一扇屏风,几名御医各牵一根金线,谨慎的为男子诊脉。一如既往,不到片刻几人便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叹息。九殿下,断断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即便那几声叹息若有若无,却还是被男子听到了耳里。闭眼躺着,男子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乌黑的发散在素色的枕上,宛若静静绽开的墨莲。俊削的容颜,线条明朗深刻。轻扬到鬓角的眉,狭长若妖的瞳,傲然挺立的鼻下,略有些苍白的唇,时不时溢出几声咳。
隔着屏风,几名御医胆怯的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将金线交回婢女手里。一名婢女接过,绕过屏风,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男子腕上的源头。屏风外,几名御医跪地一拜,为首者略有些气虚道:“殿下的身子比上个月好了很多,只消静养便是。还望殿下按时服药,臣等也好治疗。”话音刚落,一名婢女便将一碗粘稠的汤药端了进来,放到了外面的檀木桌上,翘首等着男子发话。
床上,闭眼冷嗤了一声,男子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一旁的婢女见状,轻声走了出去,带着一群御医婢女退下。
立刻,屋子里静谧得只剩下了男子有些微弱的呼吸。
半响后,他慢慢睁开了狭长的眼,起身下了床榻。赤足走到桌前,眸光划过那一碗药,微醺的光在狭长的眸里明灭不定。伸手,终是将那碗汤药尽数倒在了一旁的兰花盆里。
转身漫步出门,月下风起,淡淡的香薰中。男子青丝微拂,他拢了拢有些单薄的轻衣,身形在月色下缥缈虚幻。那一刻,红尘俗世忽然间就悠远了。
三分傲然,二分落寞。
五分萧瑟,七分淡漠地睥睨这红尘。
这样美丽的男子,好似从尘埃里开出的花。
沧流,九殿宁止。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风姿,天质自然。
“咳——咳——”
蓦地又是一阵咳,心口一阵急剧的抽缩,疼得宁止几乎背过气去。十指一紧,却还是来不及。
“噗——”
郁积在胸口的血猝不及防的喷了出来,那些殷红的液体顺着他俊削的下巴慢慢沾染了衣领,衬得他的面颊苍白如雪。
“咳——”又是几声咳,他的瞳因为剧痛有些涣散。慢慢的蹲坐在廊道上,背靠墙壁。待那阵剧烈的喘息过后,他努力平息着起伏的呼吸,伸手将唇角的粘热擦去,而后定定的望着脚下的白绒地毯,已经被他咳上了数朵刺眼的血花。
眼睑下垂,男子纤长的睫毛在深邃的眼下形成一扇阴影,悲戚的神色,在他眸底漾起。
——废人。
唇一扯,他竟是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那笑冷冷的在他唇角聚敛,成了一朵既妖艳又残酷的花。
待到秦宜回府,但见宁止很是慵懒的倚在花厅的榻上,苍白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有着单薄剔透的质感,宛如一个清澈的少年。完美得纤尘不染的白袍下,狐裘蜿蜒的落在玉石地板上。倚着榻椅,他漫不经心的挑弄着一旁的兰花。那双手,根根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即便久病,任何人却也不敢怀疑它所蕴含的力量。
宁止,天生的将才。百万雄师,他一句话,灰飞烟灭。
“秦宜见过殿下。”
抬眼,宁止望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俊颜妖诡:“如何?”
“回殿下,云家七小姐背景单纯,生性懦弱,常年久居闺房,几乎足不出户。爱好简单,无外乎养些花草,看书作画。”花钱买通了云府的下人,云七夜的性格几乎和世人所知的不差一二。这样的云七夜,便是先帝指认的九孙媳。
先帝在位之时,云家的生意正是登峰造极之时,四国海外,番邦异族皆有来往,可谓富可敌国。
功高盖主,先帝恐其生异心,妄以联姻牵制。可惜双方的子辈年龄差距过大,便挑了孙辈。恰好挑到了年岁差了两载的他和云七夜。眼看云七夜已到及笄之龄,婚嫁便是迟早的事。
只可惜,他自九岁开始便一直久病,病弱多恙。若不是早已指腹为婚,他不知谁家可以不顾忌到将女儿嫁给他这个将死之人。
思及此,宁止俊削无俦的面容立时阴沉。娶妻,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同寝同食,那样的人生,一定乏味,僵硬,还且厌烦至极。总之,他绝对不会喜欢便是。
可是,却也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殿下……?”跪在地上,半响不见宁止发话,抬首便见他望着那一盆幽兰出神,秦宜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回神,宁止望着秦宜掩嘴轻咳了几声后,轻道:“若是云七夜嫌命太长的话,我不会拦她。到时候,喜事丧事一起办就是了。当晚,我就活埋了她。”说到最后一句,竟是带了几分戏谑似的认真,听得秦宜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
“时候不早,你下去。”
“是。”起身,秦宜面色复杂的看着榻上的人,终是转身离去。
身后,宁止无所谓一笑,轻道两字。
——“好恨。”——
恨被左右的命运和婚姻,更恨这具病弱的身躯。
——吾儿,下月十三,朕为汝举婚,迎娶云家七女。
003  鸡爪
翌日,吃罢早饭,突来的圣旨便将云德庸宣进了宫里。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整个帝都都沸腾了。茶馆酒肆,妓院场馆,无不议论,无外乎宁止和云七夜的婚事。更甚者,赌坊里已经开始下注,买他们何时成亲。
云家七女,六个皆已出嫁。夫家在帝都的云三月和云五星立时借省亲之名回了云府,直直奔进了云七夜的闺房。
一改往日风流,云七夜一身规矩的女装发髻,低头坐在两个姐姐的跟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着实入了两个姐姐的眼。
抬头,她怯怯。
左看,三姐的右脸。
右看,五姐的左脸。
“三姐……五姐,喝茶。”
“喝喝喝,就知道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茶?你就不怕当寡妇?”一声娇叱,云五星瞪大眼睛睨了云七夜一眼,直直将她递给来的茶水骂了回去。“哼,瞧瞧你那副德行,哪里像是云家人?”说着,云五星忍不住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冷嗤,从小到大,她们家老七就是个胆小鬼,十天半个月的窝在她的院子里不出门,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也难怪每次爹都要怒气冲冲的奔进她的院子,想来定是责骂去了。哼,不成器的东西!
一旁,云三月也是叹气连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她的模样,云五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讥诮:“三姐,听说三姐夫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怎么,和那位妹妹处的不舒心?”
一句话,云三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眼眶中迅速郁积起了水雾,泫然欲泣。她家相公三年纳了五房妾,着实叫她这个主母难堪。可是,她云五星又好到哪里去了?性格霸道好妒,五妹夫压根都不敢回府,天天流连青楼娼馆,和她家相公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旁,看出云三月的腹诽,云五星心里立时一股怒火,一想到自己那混账的男人,立时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冲云七夜吼:“看见了没有?等你嫁人了,也这样!”
“诶。”忙不迭点头称是,云七夜伤心的吐了口气,慢慢低下头去,一副欲哭难忍。低着头,她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掩在袖中的手搓呀搓的。纳妾,逛窑子?就宁止那身板?也不知发育完全没。
再说这世上的真心假心,她分不清,也懒得去分。做人嘛,得过且过就是了。嫁人,也一个样儿。
但是吧,这个赔本的买卖不能做啊。
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成亲那晚,她就用一根指头捏死宁止,霸他家产、夺他金银。
各怀心思的三人,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一个哭,一个骂,一个呆。窝在角落里,云七夜呆呆的看着老五的头发,就好像被雷劈中一样竖得老高,嗯,估计是气的。
一直到天色漆黑,云德庸还没有回来。哭骂的也累,云三月和云五星终是不耐烦等,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了云七夜几句后,便各自坐了轿子回夫家了。
两人一走,云七夜的院里立时安静不少。屏退一干丫鬟小厮后,她百无聊赖的睡在西域羊绒的地毯上,看着手里的密报,眉一挑,嘴一勾,笑得一脸天下太平。又死人了,一百五十个山贼枭寇,这得多大的场面啊?
想着,她顺手抄起一只鸡爪,嚼着花生米,啃了几口,便将鸡爪顺手扔了出去——
侧耳听了好久,都听见鸡爪落地的声音,诶,大概扔得太远了。
片刻后,一声三长两短的猫叫声悠然响起,惊得云七夜通的一声站起了身来,小跑出了房间,绕过长廊进了院子。
满是桃花的院子里,落英缤纷间,便见对面屋顶上的男子,迎风而立。一身黑衣,身形纤长有致,衣衫飘若流云,一时之间竟是无边的雅致荡漾。孔雀玉翎冠下,半张白玉面具将男子的面容掩去,唯露出鼻和唇。墨色的瞳,沉淀着与生俱来的静和冷,白皙的肌肤在月色氤氲下,愈显瓷质。
重点是,头上的那根……鸡爪子,在月色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愧疚的看着那人的“发簪”,心下已经知晓了他的怒。云七夜不好意思的漫步上前,仰首揣摩男子的心思——凤起——江湖高手排行榜第四。
“嘿嘿,小凤儿。”这根油腻腻的凤爪,还真是会找凤凰“头”子。
屋顶上,凤起的唇角微微抽搐,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沉默了半响后,冷声道:
“师父。”
“诶。”心虚的点头应了一声,云七夜转身将靠在一旁墙上的梯子费力的搬了过来,顺着梯子爬到了凤起所在的屋顶。一系列的动作,看得凤起闭眼不忍卒睹。
好不容易爬上了高高的屋顶,云七夜颤抖着两条腿慢慢向凤起移了过去。偶有大风一吹,惊得她慌忙蹲坐在屋顶,平息半响后又开始移动。
待到她靠近,凤起睁眼,倏地从腰间抽出一条银鞭,恭敬的跪在云七夜面前,“徒儿来迟,还望师父责罚。”
近在咫尺,云七夜不明,“责罚?”
“听闻师父将要和九殿下完婚,徒儿特地从北齐赶回,带师父走。”
闻言,云七夜望着他手里的银鞭,慢慢垂下眼。夜风吹来,她火红的衣色几乎被夜色淹没。“原来,这事都传到北齐去了?那他们……岂不是都知道了?”
“是。”
“哦。”意味深长的点头,云七夜伸手将男子头上的那只鸡爪摘下,而后蹲身与之平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又能多收一份礼钱?”
拿着鞭子的手一震,凤起沉默了半响道:“师父,你老毛病又犯了吧?”如果说贪生怕死,爱财如命算是毛病的话。
“诶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七夜道:“我生性胆怯,承不住这世俗的险恶。没想到嫁个人还这么有难度,到时候的日子定是不好过。”说着,一声叹息溢出口,她随手拿过凤起的鞭子,有一搭没一搭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