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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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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杯柄的手指一紧,宁志茂目不转睛的看着咫尺的宁止,他的衣上,脸上尽是暖色的晨阳,在这样的光晕中,即使说出的话阴冷妖诡,也显得他整个人柔和无害。
“越俎代庖者,不杀不足以警世。往后若是这外人强大了起来,指不定还会将主人赶出去。”
一字一句打在宁志茂的心上,完全符合了他日夜的忧心,早在几年前,杀戮的种子就已经发芽成长了,只等它开花,结出果实来!
“还是止儿明白事理!”笑的舒心,宁志茂伸手抓起笔架上的朱砂笔,翻开了弹劾柳之效的奏折,正准备批注结果的时候,蓦地又停下了手。
柳思月……
扼腕一叹,他蓦地明白了皇后的用心,当初奋力建议宁止娶柳思月,原来是为了给柳之效留张保命符!怎么说柳之效也算是宁止的“岳父”,他怎能轻易杀之!
“止儿。”握在手里的朱砂笔不情愿放回去,宁志茂道:“没记错的话,明日是你母妃的忌日吧?”
浅浅的勾起唇角,宁止没有出说男人的错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心下暗自庆幸自己蒙对了,宁志茂面上有些悲痛,“若是你母妃还活着就好了,她一定很开心看见你成家立业。对了,柳家丫头的人品可好?”
“呵,想来儿臣和柳家的积怨太深,得不到他们的喜欢了。”立时转为苦笑,宁止状似头疼的扶额,“柳家小姐不知道魔障了不成,今早居然在我膳食里下藏霜,幸亏被陈管家及时发现,儿臣才得以站在父皇面前。”
“竟有这种事!”震惊极了,却也隐隐有股欢喜,宁志茂握着朱砂笔的手一抖,杀心已定,“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妄图谋杀皇子!止儿,按律法该如何?”
“满门抄斩。”苦笑敛去,宁止将茶杯放回桌上,柳思月的利用价值已无,那样心狠的女子,活在世上也碍眼。他好人做到底,新账老账下了地狱再算也不迟。
“止儿,你是在说气话吧?柳思月可是你的妻子。”试探的说着,宁志茂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不错过他一个表情。
“妻子?”颇为讽刺,宁止转头看着宁志茂,“一个敢于谋杀亲夫的人,谈何称之为妻?”
淡漠到绝情的语气,宁志茂沉默了半响,终是安下心来,脱口道:“好,朕自会给你讨回公道!”
一石二鸟,不但杀鸡儆猴,还拉拢了宁止。
自以为计划完美,却不想自己又钻进了宁止的设好的陷阱里去。挥笔,宁志茂眼看着红色的字体由自己的手写出——满门抄斩,罪及二女柳思月!
“三日后,你就赶赴北齐吧!”
“好。”点头,宁止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请求父皇。”
“讲!”
“儿臣想带一人同去。”
“谁?王副将还是赵虎将军?”
摇头,宁止浅浅一笑,一字一顿。“云七夜。”
。。。。。。。。。。。。。。。。。。。。。
042  巫蛊
卯时,天刚亮不久。
几声闷哼,暖洋洋的被窝里探出一颗头来。挣扎了半响,女子哈欠连连,终是不情愿的睁开了眼,她原本不想如此早起床的,可有人非要吵醒她。
刚才有人进过她的屋子……
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云七夜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梳妆台,半响后小心翼翼的穿衣,尽管动作轻柔,还是不小心碰扯到了左臂,疼的她连连吸气。忙不迭换了个姿势,总算勉强穿戴完毕。虽说左臂伤势比前两日好多了,可还是有些疼。不经意扫了一眼左手腕上愈合的伤口,她忍不住一个哈欠,眼里溢出了一阵泪花,放眼整个江湖,哪位英雄好汉的手臂能够如此悲惨?
“咕噜……”肚子里蓦地响起一阵叫声,眉头微敛,云七夜脸色有些异样。从小到大,她深知越美味的东西,越不能碰,可有时候又不得不碰。喝了柳思月的解救汤后,她的肚子就开始疼了,傻子也能后知后觉,那汤有毒。
幼年的时候,她怕有朝一日会被师父毒死,所以饥不择食,每天都会偷偷喝些微量的毒药,强迫自己适应了好些剧毒。往后她更是好“吃”懒学,不学认毒,不学解毒,反正吃了毒药,只会肚子疼罢了。而疼痛的程度,则是判断毒性大小的依据。
柳思月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她也没心思去追究,左手刚接好,她不想以身犯险。反正不是什么大毒,她肚子疼的不是很厉害,而且最近的膳食里居然还有养胃的药材。巧合,好运?
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她穿鞋下床,为了叫柳思月消停些,这几日她房门不出,装了两天的病。没人的时候好吃好喝,一有人来就吐的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可喜庆了柳思月。
不同于柳思月的暗喜,宁止看她的眼光诡异的狠,昨天还凑到她耳边来了一句,“吐得不难受?莫不是怀孕了?”
怀孕?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抖了抖,再也不愿意回想了。刚跨过门槛,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她又转身折返回到了梳妆台前……
梳洗完,她将桂圆支去厨房,百无聊赖的坐在厅里吃起了点心。一炷香的功夫后,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但见两名负责打扫的丫鬟进屋,神色颇为冷淡,谁乐意伺候一个破鞋!?
“这么早就来收拾,真是勤快。”一身火红如炬,女子笑的眉眼弯弯。
不屑一顾,一名丫鬟随口回了一句,“伺候主子,咱们是应该的。”说完,两人径直收拾起了屋子,她们也不乐意和破鞋说话!
“小柔,你去扫地,我去擦桌椅。”唤作彩云的丫鬟道。
“好!”
桌子?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彩云,云七夜脸上的笑容不减,甚至愈深。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继续吃着点心,饶有趣味。
厅里,两名丫鬟静静的打扫着,擦完桌椅后,彩云随即向内室而去,不着痕迹的扫了云七夜一眼,鄙夷扯唇,马上就是你的死期!
进了内室,她快步走到半人高的梳妆台前,通体檀木,雕以龙凤图文,精致不失奢华。旋即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除了首饰外,还有一个巴掌大的人偶,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偶。
巫蛊。
巴掌大的人偶,穿着小小的白衣。胸口上写着宁止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不大的身子上扎满了寒芒闪闪的针,看得人心下发毛。
“呵。”暗笑了一声,彩云的眉眼得意极了,妄图谋害皇子,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小心翼翼的拿起人偶,她面色转为惊慌,大步向花厅而去,大声叫嚷了起来,“天啊,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将最后一口点心入口,云七夜的声音淡淡,带着隐隐的趣味。一旁的椅子上,那名叫小柔的丫鬟歪头睡着,神色安然。
“小柔?……”忙不迭将人偶藏到身后,彩云叫了一声那名丫鬟,这时候她怎么睡着了?那还有谁给她作证!
“不用喊了,她听不见的。”将手上的点心渣擦干净,云七夜转头看着彩云,流转的眸里迅速闪过一抹红,妖冶诡异。
看得清楚,彩云一惊,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蓦地觉得事态有些诡异了。“你……你对小柔做了什么!”
“她这么早来给我打扫,一定很累,我于心不忍,就叫她睡一会。”谦恭有礼的声音,但不知怎的,彩云从脚底泛起一股寒意,声音有些结巴,“那就睡吧,我……我擦洗完了,先回去了!”
笑,云七夜扫了一眼彩云掩在身后的手,“梳妆台也擦洗了么?”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身子一僵,彩云直愣愣的看着云七夜,但见女子眼里带笑,仍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起身,云七夜缓步走到彩云面前,蓦地伸手将她掩在身后的手拉到了身前,用力一握!
“啊!”疼的尖叫起来,彩云眼里瞬时冒出了一阵泪花,手里的木偶也掉在了地上,翻滚了几下后,一动也不动了。
“呵,原来你藏了个这么好玩的东西。”紧紧的钳制着彩云,云七夜扭头看了看那只木偶,眼瞳幽深。下一瞬,但见那只木偶竟直直弹跳了起来,一蹦一蹦的跳上了云七夜的肩。软绵的身子竟然站的直挺挺的,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彩云,诡异至极。
鬼!
“啊!”不禁失声尖叫,彩云惊恐的看着女子和那只人偶,眼瞳急剧扩张!红色的人,白色的偶,说不出的诡异,有……有鬼!心脏跳得快极了,彩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你……你放开我!”奋力挣扎,她使劲的推开云七夜,转身就朝门外跑去!眼看快跑到门口的时候,鬼使神差,双腿不知怎的突然一软,她惊呼了一声,重重地摔绊在地上!
鬼……鬼打墙!
绝望,悔恨!
不该来招惹云七夜!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大声嘶喊,彩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奋力向门口爬去。身后,女子的脚步声渐近,惊得她转头望去,前所未有的恐惧,由内脏最深处溢满了全身!
 
043 偷袭
呵,扎小人,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扭头看了看肩上的“宁止”,云七夜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她七岁的时候,也曾扎过宁止的小人。那时候师父问她为何,她记得她说,“因为我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娃!”
“可是扎小人,那男娃会疼。”
“所以我只扎了他的手腕,很轻的一针……很轻的!”
闻言,男人扫了一眼女娃手里的人偶,但见人偶手腕上轻浅的扎着一枚试毒用的银针,这丫头!一声喟叹,男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伸手,他将小小的女娃抱到怀里,额上的红宝石隐隐散着血色的光泽,“扎得是很轻,小丫头心软了是不是?这可不好,不好……告诉我,那男娃叫什么?”
“嫩止!”一字一顿,女娃水汪汪的眼眨着,将人偶抱回胸前,她低头看着它,稚嫩的脸上严肃极了,“嫩止,阿爹说那男娃叫嫩止!”
“嫩止?”笑声变大,男人忍不住弹了弹女娃的小脑袋,“那男娃是个小小的美殿下,宁氏江山,应该叫宁止才对。”
嫩止……
将肩上的人偶拿了下来,这么多针,宁止还不疼死?笑的恶意,云七夜伸手撕掉了人偶胸前的布条,那上面写有男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撕着,她不由想起了那晚宁止的裸身,那样的肌肤……还是爹有先见之明,果然是“嫩”止啊!
不过,比起爹来,古人的眼睛更刁——惟小人与女人难养。巫蛊,堂堂的九殿别院,竟也有这般的勾心斗角,最闹心的是还要牵扯到她。
将人偶握在手里,她缓步走到彩云跟前,蹲身与之平视。见状,彩云慌得向后挪动身躯,惊恐的看着咫尺的女子,她揪紧了胸口的衣衫,连连喘气,“你……你是人是鬼!”
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因为他们心里有鬼。目不转睛的看着彩云,云七夜伸手欲扶起她,如此的动作,那只扎满尖针的人偶直直凑到了彩云跟眼前,只消她稍微动一下,那些针瞬时便可以刺破她的眼睛!
吓得脸色刷白,彩云如同筛糠般颤抖着身子,眼里涌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哽咽声声,“救……命,救命……”
“别害怕,我这个人其实很随和的,呵呵。”自认为善意一笑,云七夜将手上的人偶又向前凑了凑……
终于,彩云眼里的泪水决堤,云七夜不是人!狼狈的朝后挪动着身子,她一摆脱那只人偶就噗通一声跪地,对着云七夜连连磕头,脸上鼻涕眼泪纵横,“皇子妃,求求您放过我!今天的一切,我就当没看见!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鬼的!求求您,求求您!”
将人偶拿回,女子纤长的手指划过人偶的脸颊,而后将之放在了地上,站得直挺挺的。以手支颚,云七夜看着彩云,“饶了你也可以,只消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可以活?泪眼模糊,彩云停止了磕头,抬头时,额上已经红肿了一片。恐惧的看着云七夜,她哭喃:“皇子妃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呜……言无不尽!”
笑,云七夜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人偶,“很漂亮的人偶,你的?”
“不……不是!”咬牙低头,彩云不敢看那只人偶,两手死死的攥着衣衫,身子不住的颤抖,“我怎会有这种东西!”
“难不成是我的?”
抵死不认,彩云一口咬定,“是我从您的梳妆台里发现的……”
苦笑了一声,云七夜看着彩云,不想这小丫头居然不怕“鬼”了,难不成她的主子比她这个“鬼”还要厉害?
眼珠微转,她有了主意。将人偶拿起,依附到耳旁,她装神弄鬼的挤眉弄眼。对面,好久不见云七夜有动静,彩云忍不住抬头看着女子,不知她要干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好像那只人偶小鬼在和她这只大鬼说悄悄话!
“哦~”意味深长的一声,云七夜将人偶放回地上,推了推他的小肩膀,语气有些责怪,“彩云,你们家殿下人偶告诉我……”
殿下人偶,告诉?
毛骨悚然,彩云一瞬不瞬的看着云七夜,双眼圆瞪!万般惊惧袭身,她的胯下……好像湿了一片。
“他告诉我,是你把它藏到我的梳妆台里面去的。它说才一会儿没见,你就不认识它了,它很伤心。”语毕,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人偶的头,但见那只人偶手脚蓦地一动,双手呈环抱状,两脚微移,对准了彩云的方向,一步一步,向她蹦跳而去!
人偶会……会说话!是它……是它告诉云七夜一切的!何曾见过如此的情形,彩云看着那只人偶,脸色更加惨白。颤抖着,胸腔里有一股气流立时冲过她的咽喉,她失声尖叫了起来,“别过来!别过来!!”
闲适的看着,云七夜道:“我要听实话,你今早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放声大哭,彩云大喊,“有!”
立时,蹦跳的人偶停下了脚步。再也经受不住如此的惊吓,彩云额上的汗水连连,全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无意识的喃喃,“有,有进过……人偶是我放的,是我……我放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承认了,她也不会吓她了。看着彩云的模样,云七夜耸肩,伸手将人偶掩到了身后,“好了,它说原谅你了。”
心下的恐惧减了一半,彩云慌忙磕头,“谢谢皇子妃!往后您若是有差遣,我……奴婢一定言听计从,再也不敢害您了!”
言听计从?云七夜颇为受用,“那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柳思月,那三个字噎在喉间,彩云怎也说不出口。
——你要是失败了,会不会供出我?呵,其实也没事,供就拱吧,反正殿下宠的是我,当然不会把我怎么样。可你呢?区区一名婢女,殿下说不定会说你诬陷本妃,将你杖毙!就算他不会这么做,呵,我也会……拔了你的皮!
不由一个激灵,彩云死死的咬唇,渐进有血丝溢出。殿下,云七夜,柳妃……她哪个都不敢得罪,下场只有一个死啊!泪眼模糊的看着云七夜,她闭眼,她想活!
——殿下宠的是我。
殿下宠爱的是柳妃,当然不会宠云七夜。所以云七夜一定很恨殿下,但是她没法跟殿下斗……权衡着利弊,彩云猛的有了主意,张口便道:“是……是殿下,是他叫我这么做的!”
宁止?
非常想笑,云七夜无奈的看着彩云,这谎撒的有些拙劣。自己扎自己不说,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来陷害她?宁止说不会休了她,如此,他犯不着暗算她。再说,如此“娘们”的陷害,也不是他的作风。终是没了耐性,女子缓缓站起了身,转身弯腰去捡人偶。
几乎一瞬,她的背后猛的一阵风起,一道寒芒乍现!
“啊!——”
眼瞳一缩,云七夜瞪大了眼睛,握着人偶的手一抖,人偶落地。下手之狠,完全的趁人不备,速度快之又快,不刻,女子的眸子里尽是鲜血……

044 尊主
“尊主。”
女子身后,一记男人的声音响起,森冷暗哑,在浓重的血腥中不断与空气碰撞震荡,合成魔魅的诡异,沧澜左护法,伽罗。
背对着伽罗,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人偶。小小的人偶摔滚在地,纯白不复,身上尽是鲜红的血液,彩云的。
眼里有丝湿润,她缓缓转过身去,怔愣的看着地上的少女,前一刻还活着的……咫尺,彩云双眼圆瞪,直挺挺的躺在血泊中,细嫩的脖颈全然翻转,面朝背后,那张脸说不出的扭曲狰狞。
看着,云七夜的身子微微紧绷,眸里尽是鲜血。伸手,她摸了摸后耳垂,腥热,也是彩云的血。
“尊主还是如此有原则,这丫头如此害您,还能岿然不动,好忍功啊。”看似夸赞,却带着隐隐的嘲讽。
——小柔。
原本沉睡在椅上的“少女”,在云七夜转身之时,迅速起身将彩云的脖子扭断,手段之狠辣,令人齿寒。不屑的踢了踢彩云的尸体,伪装成小柔的男人啐了一口,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揭盖朝彩云的尸体撒去。绿色的药粉一触及少女的皮肤,立时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好似被燃烧了一般。不刻,肉身尽化为水,就连头发骨头也寻不见了。
一时,屋里只剩下了云七夜和伽罗,以及一摊水,空气里的血腥也闻不见了。
“为何……要杀她?”看着地上的水,云七夜低喃了一声。她不是没杀过人,可那些全是良知泯灭的恶人,死不足惜。这么多年,她从不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的下手。
“若不杀她,她会告密的。尊主,您怎能如此失误?”戏谑的笑,男人的声音又变,全然是小柔的声音,清脆动听,却说着世上最恐怕的话,“属下今早进的别院,整个别院的人好像都在欺负您呐。尊主,若是你被人欺负的事情叫教主知晓了,只怕整个乾阳都要灰飞烟灭了。怎样,要不要属下先拧断那些下人的脖子?”
蹙眉,云七夜看着伽罗,眼眸最深处的幽光滑过,双瞳一瞬间红艳似血。良久,她从喉间蹦出一句,“伽罗,若你不怕我杀了你,你可以试试。”
淡淡一句,却带着隐隐的压迫。脸上的笑容敛去,伽罗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他伸手将面上的人皮扯去,货真价实的人皮,小柔的。
黝黑的面,三十好几的男人双目炯炯,额前刺着一轮明月,衬得面相凶恶至极,好似地狱里的鬼差,“尊主,我劝您还是不要妄动为好。”顿了顿,他意有所指的看着云七夜的胳膊,“呵呵,可别忘了,您的左臂。”
闻言,云七夜盯着伽罗,宛若寒风料峭下凝成的冰凌白霜,遂尔溢出寒意。右手腕微转,白皙的手掌渐进转为银白,缠绕在五指间的丝线有银光流转。
一字一顿,是誓言,也是宣战,“伽罗,我有我的底线,若是你再敢碰一人,我就是死,也会取了你的命!没有左臂,我还有右手。”
闻言,伽罗的脸色一变,别人也许不知,可整个沧澜何人不知,只消云七夜的手一握,整个天下都能被她握于掌中,动静皆风云!
银色的手指,指骨分明,却不容任何人小觑。倒是差点忘了,连神祗般的教主都被她打伤了!
态度旋即收敛,他按住额上的明月,冲云七夜颔首一礼,“都是教主麾下,尊主何必如此动怒?属下此次前来乾阳,无非是来传句话罢了。”
传话传到杀人?讥诮,云七夜的仍是坚硬,半分也不肯妥协,“他说什么?”
站直了身子,伽罗恭谨道:“教主有令,命您回去接任教主之位。”
教主之位?犹如针尖刺上了心头,揪疼!一字一句的听着,女子的眼神变幻不定,怔忪,茫然,困惑,最后决绝,无论逃多远,他都不会放过她!
“你告诉他,我不会回去,就是死,我也不会再踏入北齐一步!”
如此的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头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苦笑,伽罗耸肩,这次的任务太艰难。一声叹,他将男人的话告知,“教主说了,就算您死,也要死在沧澜!”
蹙眉,云七夜低喝:“他是不是还说,若我不回去,就提着我的头颅回去!”
提回去,被他做成傀儡,不死不活!
“是这么说的。”顺口道出,伽罗旋即反应过来,临行前,教主只交代了两句话,后一句恰如其分的回应了云七夜的话,而云七夜,更是猜透了他的命令。如此的二人,已经将对方的心思吃透了!
“尊主不考虑考虑么?沧澜教教主之位,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连属下也……呵,也想呢。沧澜教主啊,那可是长生不老,万人敬仰,几近成仙啊,您何不……”男人的尾声减弱,最后消失在了云七夜锐利目光中。
“像他一样做个老怪物?杀妻屠子,灭绝人性?”不屑,云七夜瞪着伽罗,手上的银色愈发深重,快辰时了,再拖下去,会惊动不相干的人。“伽罗,既然他有令,那也别废话了,要么我回北齐,要么你死在乾阳!”
话落,便见一抹红色的身影猛的欺近伽罗,其速度之快,快过瞧不出她的脚步,宛若红光一现!
“尊主!”
原本以为云七夜会顾及自己左臂,不敢妄自动手。当银色的手恍若鬼魅般伸向伽罗的脖颈,生生要将他扼死般的力道!那一刻,他明白自己算盘全然打错!
“尊主,有话好说!”慌得闪躲,他皱眉看着云七夜,她要玉石俱焚吗!“你的左臂不想要了?!”
不理会,云七夜将左臂紧紧护在身侧,全然不担心。腾空跃起,银色的丝线乍现,宛若长蛇吐出信子,直直袭向伽罗的脖子!
“尊主!”
眼见云七夜出动了银线,伽罗双眼圆瞪,黝黑的面骇人至极!云七夜疯了!不只她,教主也疯了!
成千上万的教众,谁不想做教主!可他偏偏认准了云七夜!
心下咒骂,伽罗咬牙,伸手将云七夜银丝一扯,一瞬,他的袖口里爬出了几条毒蛇,紧紧依附住银线,迅速向云七夜爬去!
一惊,云七夜迅速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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