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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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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七夜。
不曾犹豫,宁止旋即应了一声,“是。”
他说是。即便早知结果,阴若熏还是一瞬的怔愣,他不曾想宁止居然会这么爽快的承认。不是滋味极了,他抿唇喃喃,“原来,你也喜欢这种调调。
也?撑头的手微微一颤,宁止扭头看着阴若熏,面上却无任何波澜,”今晚造访我的营帐,不会就想和我讨论这个吧?”
“是。”毫不忸怩的承认,阴若熏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两相对视中,他终是张。”将深埋在心底数年的秘密道出,“因为我爱你!”
终于,他还是说出来了。抿唇,宁止有些怒,“闭嘴,不要说了!”
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一旦喷发,你怎叫他闭嘴?看着宁止,阴若熏终是毫不避讳的将一切和盘托出,“你害怕我说下去吗?呵,厉害如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手掌渐进握成拳状,宁止不语。
“宁止,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你明知道,从我十一岁,从你九岁那年,你就知道我爱你!”面色有些阴郁,阴若熏攥住宁止的眸,声音里带着怨,“躲我逍我,书信不回,居然还带个红衣少年来激我退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断绝关系?简直就是掩耳盗铃!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个感情白痴,只会逃避,只会装驼鸟!”
何曾被人说过是白痴!有些怒,宁止狠狼的瞪了一眼阴若熏,“我是我,你是你,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我喜欢谁你也管不着!
听得仔细,阴若熏蓦地一掌拍上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盖翻滚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被这样的响动震的心脏一颤,他咬牙看着宁止,果然,他变了。以宁止过往的性格,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承认他在意什么或着喜欢什么。而现在,他居然会说“喜欢”了!
“时候不早,我要休息了,阴少将请回吧门“终是不耐烦,宁止径直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内室而去
阴少将,这样冷淡的称呼从男子嘴里而出口闻言,阴若熏怔愣的坐在椅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止的背影,他的眼神茫然,无措,最后到决绝。
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一掌打穿宁止的胸膛,将他的心挖出来!
此刻,只要他起身,只要手向前一探,只要五指一狠,就能轻而易举的穿透宁止的胸膛,触到那颗不知‘喜欢”谁的心脏。
然后,他捏碎它!
“宁止,你可以把我当成透明的。反正我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你不要忘了,普天之下,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爱护你,不会再叫你一个人孤单下去!”
脚步一滞,宁止不曾回头,淡淡四个字,“我不孤单。”
“宁止!”…”
“阴少将,辛乌屠了我苍流十万大军。国仇为先,你我二人,战场上见吧。”
宁止在转移话题。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阴若熏颓然的看着宁止背影,只觉无数疲倦如海浪般来袭,将他直直拍打在了岸上,还不够,它们一波一波的将他击垮,将他数年的执念击打的溃不成军!
他爱宁止,可宁止不爱他!
说出来,被拒绝,这就表示一切都结束了。
雅持着垮肩,他良久没有动静,只是不停的深深呼吸,眼里有些酸涩。无情最是帝王家,不愧是苍流的九殿下啊。
呵,长久的静默,他忽的启唇,发出微弱的笑声,“宁止,你好狠。”
“那红衣少年,你喜欢的人可是他?”
“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不是他!”
闻言,宁止抿唇,久久不语。
喜欢云七夜,那样的字眼,何曾想过?如今猛的被阴若熏说出口,他一时竟有些无措。不期然看见腰间的那只小小的平安符,他静默,终是没有回答阴若熏。
看着,阴若熏紧握的拳头发出一阵阵嘎啦声,宁止居然在犹豫。“那人似乎成了你的弱点了,若是我杀了……
与其杀了宁止,不如杀了那人!
055 遇见情敌
从踏进北齐的第一步开始,就意味着她离沧澜越近。算算时日,她已经离开北齐很久了,久到已经对这片地域陌生,陌生到带有隐隐的排斥。
时隔数年,人情变更,可还有人记得沧澜尊主这个叱咤风云的称号?那些师父们,可还活着?圣教之巅有没有下雪?师父此刻在做什么?……
躺在床上,云七夜的脑海里滑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以至辗转反侧,久久难眠。眼看已近子时,她还是没有半点困意,反正睡不着,她索性穿衣下床,一路出了军营,在城内溜达。
偌大的夜幕,几颗星星缀于其间,将密密麻麻的角楼飞檐,营房操场尽数被湮没在了夜的怀抱里。那些白日里战场上血迹,刻戟军旗也被无边无际的夜色掩去,消失在了浓墨中。此刻的向城安静极了,衔上鲜少有行人,偶尔可以听到几声打更的声音,在夜里回荡碰撞。
晚风迎面吹来,到不显凉意,反而有棹舒服的触感。颇为享受此刻的宁静,女子漫步而行,顺道登上了街边的一处高台。凭栏远眺,她隐隐约约看见天际尽头皑皑的雪山。即便在夜里,那样的白色仍是显眼至极,直直穿越了距离的阻隔。
沧澜圣教,上有千里冰封,下有蛊虫遍地,那样人迹罕见的地带,在其中一座高入云端的雪山之巅上,有着这世上最庞大,最奢华的宫殿,以及这世上最高贵的男人。
师父。”无意识的低喃了一声,她的手不由抚上了左臂,虽说伤口已经渐进愈合,可是刮意的碰触下还是会痛,让人恨不得将之生生挖去,也省得被这样的伤痛折磨。可若真是这样,那会更疼,而且疼得更久!
这样矛盾至极的做法,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沧澜千花。
高贵如斯,他养育她,教导她,她大半的武功皆出于他手。刀枪剑戟,暗器蛊术,八卦五行“她尽得了他的真传,至此莫定了她在整个苍流,乃至中原四国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可他在养她教她的同时,却又带给了她无尽的惶恐和不安。高处不胜寒,已近神祗的男人,那样阴靖不定的脾性,时好时坏,叫人难以琢磨。莫名其妙的理由,不明所以的怒火,他变着花样惩她,罚她,却又在事后将幼时的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冲她做鬼脸,好言好语的说自已错了。
祭天台上,男人一身华贵的千山羽衣,蹲跪在小小的女娃跟前,冲她扮各种各样的鬼脸,笑得眉眼弯弯。这样的神态,甚至有些讨好,俨然是一名诱哄女儿的慈父。
丫头,乖,我错了。笑一笑,好不好?你只要笑一下,我就叫人去山下给你买一串糖葫芦好不好?”
挣脱了男人的手掌,女娃朝后退了几步,满是泪水的脸上带着恐惧和痛苦。哭着,她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衣袖上卷,两各胳膊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雅嫩的肌肤,被男子饲养的毒物齐齐撕咬了一遍。那样的痛,痛到她恨死眼前的男人了!
呜呜””疼,疼。”
不理会孩子的哭喊,男人伸手将她拉回怀里,脸色仍是乞求,“还不笑?那我亲自给你去买,买两串,好不好?”
摇头,女娃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呜鸣,师父是不走很”呜呜,很讨厌我,为什么要把我喂给毒虫。呜呜,疼啊。”
顺着孩子的视线,男人看着她的胳膊,眼里闪迂一道阴鸷。下一瞬,他抬眼看着孩子,轻轻捏了捏她柔柔的小脸,“把你喂毒虫,你才可以百妾不侵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毒害你了。”
哭声渐进低沉了下去,女娃哽咽的看着男人,将自己的手臂缩回了身后,她宁愿背地里偷吃毒药,也不愿意被妾虫咬!
起身,男子俯视着小小的孩子,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走吧,师父也带你下山,这几年,你还没下过山吧?山下可有很多好玩的小玩意哦,师父给你买。来,丫头,笑一笑。
丫头,听话,笑。”
谈何能笑得出来”记不错的话,那一次师父又罚她三天不准吃饭,险此将她饿死。之后种种的遭遇,她怕了,再也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在圣教数年,直接养成了她日后隐忍不发,外表呆呆傻傻,唯唯诺诺的性格。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因为临近死亡,是那样的恐惧。
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际尽头的雪山,女子不由轻呼了一口气,左臂微痛。师父,既然你……声声说喜欢看我笑,为何还要叫我流血流泪?
丫头,作为沧澜尊主,你将来是要接任我的座位的,切记要断情绝义。除了本尊,你不可以对任何人有情,即便是云德庸和你那六位姐姐,也不可以。你总归,不属于他们。
不解,七岁的女孩顾不上多问,只想着明日就要回乾阳,就要见到爹爹和姐姐了。从今往后,就要脱离师父了!
看着男人,她心下何等的欢心,绽开了花儿般的笑容,我知道!”
知道什么?她只知道老爹疼极了她,只知道就算几个姐姐尖酸刻薄,可有时候对她也不错。
云府才是她的家,沧澜是魔窟!
爹,我不想回乾阳了,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为难,男人看着女孩,掩面不语。他何曾不想将女儿留下,可是”对方是谁?他无能为力!
十六岁,嫁给宁止的前一年,女子再次回了北齐。
我请了你十三次,你总算肯回来了。可是我怎么没看见我想看的东西?不是要你带云德庸的人头回来么?头呢?”
冷眼看着男人,女子淡淡道了一声,他走我爹。”
额上的红宝石散着血般的光泽,男人静默了半响,猛的从塌上坐起,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怒气难掩,“胡说八道!”
静默以对,女子不语。
滚回去!给我把云德庸,还有宁止的头带回来!否则,你别想接任教主之位!”
一动不动,女子沉默了半响,张。道,“此次我回来,就是要告诉师父您,我不想接任教主之位。还望您,另择能人。
愕然,男人瞪着女子,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听话的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不想接任教主之位?一步一步朝女子走去,男人不可置信,“就因为云德庸是你爹?对了,还有宁止,他的头呢?云德庸的头没带回来,那还情有可原。可宁止呢?你明年才和他成亲,按理还没见过他吧,那怎么下不了手呢,难不成你也对他有情?丫头,你如此忤逆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曾畏惧,女子抬眼回视男人,淡淡道,我既然敢回沧澜,就没抱着活着回去的念头。师父动手吧,若我赢了,你答应我从今往后不再难为云家和九殿下。若我输了”,您不是不喜欢的左手么,那我自废一臂!”
自掘坟墓!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那你可得小心些,你的眼,你的鼻,你的手,你的脚,本尊一寸一寸撕开!然后再砍掉你的头颅,将你做成傀儡娃娃!”
惶儡。
耳边,男人阴怨的怒吼言犹在耳,云七夜的心一揪,额上竟不由溢满了汗水。有些压抑,她不由重重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晚风吹过,方才的舒适不复。被虚汗浸湿的衣衫有些凉意。不由哆嗦了一下,她将视线别开了那些雪山,不敢再看。
隔了几各巷子,两名巡夜的士兵漫步走在小巷里,谨慎的巡视着。走着,其中一名士兵猛的看见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迅速飞上了墙头,转瞬便消失了。
啥东西?”见状,那名士兵不由低呼一声,转而冲同伴道,“你看见了么?”
不明所以,同伴摇头,看见什么了?”
挠头,士兵低喃了一声,“没,没什么,也计是我看花眼了,咱们走吧
与此同时,那抹一闪而过的身影快速向前方掠去。不刻,男人停在一棵树下,重重的喘息,狈不堪的靠在树干上,再也没力气跑了。
站得高看得远,云七夜忙不迭将身子隐在了暗处,将男人的窘迫看得清楚,他时不时痛苦的低呼一声,好像是受伤了。那人”,好像是徐清贵,今晚庆功的时候,有过几面之缘。
不刻,便有几名黑衣人手持刀剑追赶而来,立时将徐清贵围了个水泄不通,冷嗤声声,徐大人,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看着阴魂不散的几人,徐清贵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几。唾沫,手里的剡握得紧紧的,凭你们也想杀老子,我呸,做你们的美梦去吧!”说着,他猛地挥剑向一人砍去,妄圄冲出重围。可是对方的身手比受伤的他更为快捷,几招便将他逼回了树下。
徐大人,认命吧!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你死了,咱们兄弟几个也好回去交差。”低喝着,几名黑衣人渐进有些不耐烦。
你们,“你们不守信用”指着众人怒骂,徐清贵不甘心,“是你家主人说,只要我们肯和他合作,他就能保我家五殿下坐上皇位!合约还没有履行,他凭什么要杀我!”
徐大人,要怪就怪你下错了注。作为庄家,我家主人有资格决定一切。”冷笑一声,黑衣人手里的刿跃跃欲试,“徐大人,再反抗也是无谓的因兽之斗,你死了那份心吧。而且我有义务提醒你一声,千万不要喊。你要是忍不住喊了,那整个苍流军可就都知道,道貌岸然的你是怎样一个通敌叛国,唯利是目的小人咯!”
咬牙,徐清贵当然不敢喊,要是喊了,他们徐氏就完了,通敌叛国,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要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
呵,不会放过你了。”向前走了几步,几名黑衣人更加逼近徐渍贵,我家主人此刻就在苍流军营,方才就是他下令绞杀你。”
闻言,徐清贵双目睁大声音有些颤抖,他也来了”!”
他是谁?
尽管和对方隔得不算近,托内力的福,云七夜的听得极为清楚。从小到大,她似乎一直有这种运气,总能听到些不该听的。徐清贵和那位“主人,,通敌卖国,“
罢了,不参与这档子事,省得再搅一池的浑水。她的小脑子可装不了太多的秘密,想着,她转身欲走。
徐大人,好久不见了。那边,蓦地一记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甚至带着抹嬉笑的温和。
脚步一滞,云七夜转头,大人物出来了。
阴少将!”徐清贵抬头,惊惧又期盼的看着男子。我们有话好说,您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做,明说便可,何必这样呢!”
丝毫不顾及此刻在苍流大营,阴若熏慢条斯理的踱步,宁止,你既然能杀掉宁肖给我找乱子,我也能杀掉徐清贵给你当回礼。明天,北齐的数十万大军可就热闹了。站在徐清贵跟前,阴若熏俯看着不住颤抖的男人,不由嗤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徐大人,我已经明说了,那就是,要你的命。”
闻言,徐清贵面庞僵硬片刻,一瞬不瞬的盯着阴若熏,眼里滑过一抹恨色!和阴若熏长达两年之久的合作,无异于和魔鬼签下了契约,他毁约,先是莫名其妙的抓走宁肖,现在居然还要杀了他!
阴少将,敢问我家五殿下何在?”挑眉,阴若熏揶揄道,我来,就是送你去见他的。”顿了顿,男子伸手指了指地面,到下面去见他。”
宁肖死了,
惊愣的瞪大了双眸,徐清贵一瞬反应不过来,阴若熏杀了宁肖!半响后,他狠狠的咬牙,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里的剑,猛的向阴若熏冲去“我杀了你!
凭你?”
带着嘲讽的笑,在宁止营帐里受的气,此刻全然凝聚在了男子的掌上!眨眼之瞬,他五指成爪状,迅速袭向了渐进徐清贵,速度之快,力道之狠,防不胜防!
嗯!
,甚至没有舯到男手的衣衫,甚至来不及痛叫,徐清贵闷哼了一声,只觉自己的天灵盖好似被震开了,当猩红的血液从他的七窍流出,一股强劲的力道直直将他拍跪在了地上,满腔的血气直直从嘴里喷出!脸色厌恶,阴若熏快速向后退闪了几步,生怕被徐清贵的血沾染。重重的跪在地上,徐清贵双眼尽是血,带着惊恐和恨意,他死死的盯着阴若熏,那股气流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冲破,只待一声炸裂,他胸口一阵非人的痛楚,一颗血红的心脏直直被打出了体内,翻滚掉挥在了不远处的地上,鲜血四溅!
嗑。”扫了一眼那颗心脏,阴若熏不由喟叹出声,语气颇为惊讶,”我还以为这种人的心脏会是黑色的呢,不想居然也是红色的。”说着,他不由想起了宁止,也不知道狠心如他,那颗心有没有这么红?
看着,云七夜的心不由抽搐,如此狠辣的手段,甚至堪比师父。黑衣蒙面,那双眼她认得,分明是辛乌的阴若熏。一瞬有些厌恶,她皱眉,再也无法看下去,转身欲走。
怎么,观赏够了,就准备走了?”蓦地,阴若熏带着趣味的声音乍起。原本,他也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在他震出徐清贵心脏的那一瞬,那人淡到几乎没有的气息,一瞬的加重。
他发现她了?吐了一口气,云七夜站在原地不动,左臂又开始隐隐生痛,她无奈,流年不利。辛鸟少将,五名黑衣人,千里有缘来相会啊!
等了半响也不见那人现身,阴若熏渐进有些不耐烦,他冷眼看着云七夜的藏身之所,低喝了一声,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你不成。”请她和徐清贵一起,去下面?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大的荣耀,要辛乌第一少将动手?
呵,”
一声苦笑,梁柱后终于有了动静。闻声,下面的众人浑身一紧,手里的武器紧握于手,时刻准备出击。
寒光闪闪的武器,云七夜忍不住想哭了,今晚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脚步微挪,她现身,右手僵硬的举起,她呆笑着朝城门下的众人挥了挥手。“呵……呵,这么晚了,各位还在处理公事?辛……辛苦了,呵呵呵。”
眼角一抽,阴若熏鄙夷的睨了一眼云七夜,猛的想起了宁止的话你是不是不正常”
下来。”
好“忙不迭点头合作,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云七夜颤抖着双腿,一步一个台阶,晃悠悠的下了高台。咫尺,她看着脸色渐进不善的阴若熏,结巴道,敢问各位豪杰好汉,叫我下来,所环”何,何事?”
一身红衣,那双桃花眼”
是他!
明灭不定的灯火中,阴若熏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咫尺的红衣少年,这一看,连身体的血液都沸腾了,杀心顿起!
宁止的内人!
056 谁羞辱谁
同阴若熏一道,一派人马死死的盯着云七夜,恨不得将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他们几个的身手算是高手,这少年何时藏在那上面的,他们居然不知道!想着,几人手里的武器握得更紧,时不时发出几声金属的吟鸣。该死的小红袄,叫他们在少将面前丢脸了,
杀气升腾的阴若熏,跃跃欲试的五名属下,场面一时紧张到了一个极点,只等着谁去点燃引子,立时爆炸!
一对六,明显的吃亏。努力冲对方挤出一抹和善的笑,云七夜慢若蜗牛的靠近,那一帮人齐齐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手里的剑芒闪亮了女子的眸。
站得最近,阴若熏身上的杀气越发浓重,双拳捏的嘎啦作响。站在他的对面的,便是他的情敌!
久久凝视着云七夜,他将她从头到脚将打量了个遍,即便吃味的狠,但也不可否认,这少年生的及其漂亮,甚至不亚于他。虽说身形不若一般的男人高大健顼,但是修长有致。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也不知道怎生保养的,居然比他还白,还嫩。握拳,阴若熏不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毫不避讳和云七夜对视,这少年有双流转的桃花眼,微徵一扫,便似有着无限的风情。
看着,他的眉头渐进敛起,美则美毒,但看久了,隐隐又觉得这少年有点怪。可到底哪里怪,他一时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里不舒服得狠!
下一瞬,他压低的声音,带着阴冷的威胁,“小子,不想陪徐大人下去做伴的话,就给我乖乖听话。说着,他刿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休,早已死去多时的徐清贵仰躺在肮脏的血污中,眼珠凸暴,死不瞑目!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男人的七窍,胸口处流出,血肉模糊,可怖至极。一时,空气里不复原来的清爽,有的是浓重的血腥,几欲叫云七夜作呕。
什么是变态?
阴若熏便是一个,阴狠毒辣的性格,凌厉霸绝的身手,还有”,动不动就要杀人的魄力,不人不妖。
看见了么。若你不想那样的话,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低头看着被吓得怔愣的云七夜,阴若熏笑得阴森,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告诉我,你的名字。”
咽了口唾沫,云七夜结巴,“我……叫……叫小云。”
这名字真够娘的!
难掩面上的鄙夷,阴若熏心下愤愤,放着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不要,宁止怎么就喜欢上这种脓包,小白脸了呢?抿唇,他眯眼看着云七夜,一瞬间蓦地明白她哪里怪了,这少年除了生得太过漂亮外,还没有男人该有的气概连个名字都这么娘,简直就是个不男不女的绣花枕头!
可话又说话来,原来宁止喜欢的是这种调调?一瞬,阴若熏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勇猛到悍了。
漫长的对视,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一个不男不女,一个不人不妖。
哈”哈。
暮地,云七夜干笑出声,吓了沉思的阴若熏一跳。
笑着,云七夜伸手指了指月亮,“这个,我本来是出门溜达的,不想遇见各位了。眼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各位豪杰好汉,你们也早回去歇息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吧!”语毕,她忙不迭转身,大步向前而去,速度之快,好似身后有饿狼追赶!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阴若熏的声音,戏谑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戾气,云公子,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夜你我相逢,也算是缘分,何必急着走呢”,
脚步一停,云七夜扭头,阴若熏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敢驳我者,死!写给她看的。
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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