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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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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不仅如此,她的脖颈上,枕旁全然是凝固了的黑红。
躺了好半晌,她起身将染上血迹的枕巾床单全部撤离,而后漱口洗漱,企图将周身那股血腥气冲刷干净。可是和那人产生出的污点,倾四海之水,也洗不干净了。似乎,不应该说是那人,而是他们。
宁止,凤起。
洗漱的双手一瞬的停滞,女子抬眼,正看见自己映在铜镜里的脸,何其的疲倦。怔愣了半晌,她旋即又低头洗漱脖颈间的血,看着那盆渐进被染红的清水,终是不由苦笑出声,不过一日,接连两重打击,上天真是看得起她,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往后,还要如何坦然的面对彼此?最糟糕的,她和宁止还得天天见面。
早饭的时候,意料之内,他没有和她一起用餐的打算,各在各账。方才在操练场,两人更是有意无意的隔了老远,连问候的套话都不曾说一句。
帐内,云七夜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菜,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这几日三餐她一直和宁止一起。今日猛的一个人了,反倒有股怪异之感。想着,她轻轻呼了一口气,终是将筷子放下。
“小云兄弟,你没和咱家殿下一起散步去啊?”方出账,迎面便碰见了笑眯眯的姚都尉。
冲男人一笑,云七夜摇头,淡淡道:“往后不去了。”
“不去了?”挑眉,姚都尉的脑子里第一刻想到的不是自己有机会了,而是为什么小云兄弟不和殿下去散步了,好像今早两人也没在一起吃饭。想着,他忍不住关心道:“殿下不是说要日日和你散步么?小云,是不是你们闹别扭了?”
抿唇,云七夜顿了顿才道,“没有。”
丝毫不怀疑他的小云兄弟,姚都尉挠了挠头,慢慢羞红了脸,“反正我也没事,要不然我陪你去散步吧?”
在军营里,迟早会碰见视察将兵的宁止,她还没想好怎样面对他。与其尴尬万千,倒不如去营房外面散步,权当是放松心情。思及此,云七夜冲姚都尉点头,“好。”
出了营房往北而去,走不了多远便能看见后山,天色尚早,山间的空气颇为清新,隐隐带着泥土的香气。凉风吹过,石道两旁不知名的野花摇曳生姿,深深地扎根在泥土里,蔓延了好长的一道路。
缓步走着,云七夜时不时转头向后望去,隐隐觉得有人跟着她和姚都尉。可是待到她转头望去,非但没人,连气息也听不到。眉头微敛,她自嘲,昨日的变故太过悲怜,以至于她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缓步走着,她不期然想起多年前,男人早就告诉过她,一旦入了沧澜,那便是世人眼里的妖魔鬼怪,不容于世。与其自身,若想有所成就,长生不老,那就断情绝义,不问情,不动心。
果然,尽数应验。想着,她不由讪笑,何况她还是沧澜的尊主,已然是妖魔中的妖魔,鬼怪中的鬼怪。这样的她,甚至不能称之为人,莫怪宁止的疏离。任何人,只消听见这个名号,没有不变脸色的。犹记得曾经竟有男人被她的名号吓的当场湿了裤裆,而那时,她不过才是个六岁大点的孩子。
“妖……妖怪!该下地狱的恶魔!”
时隔数年,那男人惊恐的神态和嘴里的话,她想忘记都难。也是从那一刻,她才知,原来世人竟是如此恐惧沧澜教。而她,则是他们眼里的妖怪,该下地狱的恶魔。
“小云兄弟。”蓦地一声呼唤,将女子的思绪拉了回来,但见姚都尉冲她笑道:“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山顶的尽处,不远处便是崖壁,居高临下,隐隐能看见苍流的军营。强迫自己将心下的情绪压下,云七夜面色轻松,回笑道,“姚大哥但说无妨,若小弟知道,定是知无不言。”
憨厚的笑,姚都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小云你成亲了没有?”
微微一愣,不曾想姚都尉竟会问这样的问题,云七夜忍不住笑出了声,若是告诉姚都尉她非但成亲了,而且夫家还是苍流的九殿下宁止,他会作何感想?看着男人期盼的眼神,她顺着道:“尚未成亲。”
闻言欢喜至极,姚都尉忙不迭又问,“那可有心仪的姑娘?”
不知道男人问这些作何,她旋即摇头,“不曾。”
“嘿嘿,正好!”兴奋的拍了拍云七夜的肩,姚都尉凑近女子,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老早就觉得和小云兄弟你投缘了,还一直想和你结拜来着。这个我还有一个妹妹,待在闺中,还没许配人家呢……”说着,姚都尉忍不住瞄了一眼云七夜的脸色,没什么大的反应,“这个,其实我家妹子你也见过,就是厨房里洗白菜的阿妞,怎样,有印象吧?那丫头生的水灵吧?嘿,最重要的她心底善良,勤俭持家。这个,小云兄弟,我觉得你这人真是不错,生的漂亮又面善,我想了很久,我想把我家妹子许配给你做妻子,你……”
脚下蓦地一个虚空,云七夜身形踉跄,险些向前摔去。见状,姚都尉慌忙扶住了她,“小云兄弟,你没事吧?”
没回话,云七夜转头望向近旁的一棵树,树干上面,赫然插着一枝小小的五芒星暗器。方才一瞬的踉跄,那枚五芒星快若闪电的擦着她的脖颈直直飞过,钉在了树干上。
顺着女子的视线,姚都尉扭头亦看见了那枚五芒星,惊的不轻,有刺客!慌得抽剑,他将云七夜挡在身后,迅速扫视着林中,却不见任何异样。
“哪个下三滥的放的暗器,给大爷滚出来!”怒喝一声,却也不见对方现身,姚都尉气极,不由又骂道:“敢做不敢当,还算不算爷们?有种就出来和大爷我单挑,总好过当那缩头的乌龟王八蛋!”
仍然没有现身,林间安静极了,只听见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这样诡异紧绷的气氛,生生将人扼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钻了空子,“我再说最后一遍,出来!”
哪里有人?连个鬼影也没有!
洗菜的丫头……
正在营帐里洗菜,少女蓦地觉得脖颈间一痛,甚至来不及喊疼,便已晕死在地上。一把将少女扛在肩上,伽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带出了军营。
林子深处,掩在其中的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上,沧澜千花颇为悠闲的看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二人,唇角的笑愈发戏谑。一旁,不若男人功力高深,伽叶吃力的屏息,生怕出岔子。自从上次错砍了“尊主”的头后,教主的看他和伽罗的眼神就不对了。要是再出个纰漏,那就轮到他和伽叶的头了!
有好戏看了。笑着,沧澜千花挥手示意,下一瞬,但闻破风声响,惊得林中的二人周身一紧,迅速循声望去。
不远处,几名男人纷纷自树间跃下,手持各色武器,杀意凛然的看着不远处的二人。
“啊呸,总算是滚出来了!”鄙夷的看着几人,姚都尉生怕云七夜被这阵势吓到,忍不住扭头安慰,“小云兄弟,你就躲在我背后,别乱跑!”
心下一暖,云七夜冲男人宽慰一笑,“我没事。”说着,她扭头望向对面的几人,看他们的武功路数全然是江湖之人,应该是冲她来的。
“公子,一年不见,总算叫我等找到您了,好生想念。”意味深长,几人齐齐看着云七夜。
果然是来找她来。笑,云七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几人,语气颇为玩味,“我何尝不想念各位?敢问各位,是如何找到我的?”
避重就轻,一名男人道:“自是有人放出消息。”
谁?
普天之下,有几人知道她的行踪?手指一紧,云七夜徒然生出疲惫,短短两日,人事皆不顺,生生要将她逼到万劫不复之地!
看出女子眉宇间的愁,一名男人不由讥讽,“公子,要怪就怪你以往做事太绝,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等田地!”
压根不知晓对方是谁,谈何清楚他们的田地如何?不言语,云七夜扭头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姚都尉,一瞬有些过意不去,万万不该将他牵扯进来。
耳听双方的对话,姚都尉不由冲云七夜道:“小云兄弟,你认识他们?”
点头,云七夜道:“算是私事,我自己解决便好。要不姚大哥暂时回避一下?”
怎会答应,摇头,姚都尉睨了那几人一眼,“凶神恶煞的,还拿着武器,一看就是来打架的,你这么瘦小,怎么能斗得过他们?不过你也别怕,有兄弟我在,他们奈何不了你!”
闻言,几名男人嗤笑声声,与此同时,冷不防竟放出了暗器,闪电般向姚都尉袭来!
一惊,眼看姚都尉正背对着那些暗器,云七夜慌得掠身上前,伸手将男人拽离危险!下一瞬,她浮动袖口,迅速卷住剩下几枚躲不过的暗器,而后将之挥甩回对方!见状,众人慌得躲闪,却仍有中了暗器的,立时惨叫声声!
不过一瞬的功夫,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惊魂未定,姚都尉瞪大眼睛看着云七夜,不由结巴道:“原来,你……你会武功?”
不多做解释,云七夜只是点头,而后伸手朝腰间一抽,看似腰带的东西立时弹出,竟是一把韧性极强的软剑。随手一挥,竟将数米外的一颗大石劈斩成了两半!
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剑和力道,想着女子方才挥甩暗器时的狠辣,姚都尉震惊的看着云七夜,瞬间觉得她不是那个文文弱弱的小云兄弟了,下一瞬,他不由脱口,“你…你是谁?”
脸色一瞬不自然,云七夜抬眼看着满脸戒备的男人,心下涌出阵阵悲哀,世人容不得怪胎,当她将自己的一切慢慢暴露,得到的不是对方的信任,而是恐惧和排斥。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语毕,女子不由重重呼了一口气,索性转头不看姚都尉,因为不敢看,男人脸上的神情,像是在看怪物,她会不舒服“兄弟们,上!”对面,大喝一声,受伤的男人更是一脸怒气,大步向女子走去。为首,一名男人蓦地诡异一笑,得意万分,“哦,对了,消息还说公子你的左臂有伤,废了?”
伤口上,再洒一把盐,你知道那种滋味么?十二年的感情,全然不顾,那人将她出卖的如此彻底……
树上,沧澜千花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眸里的痛苦,满意的扯唇。丫头,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何苦将自己摔滚的如此惨重?早知如此,不若乖乖的回沧澜做教主的好。下一瞬,男人以手按住额间的红宝石,但见其间红光流转,宛若风云变化——出!
一瞬,地面猛的震动开来,树木摇晃。猝不及防,地上的众人已近站不住身形,好几人已然摔爬在了地上。随之,地面的震动愈加猛烈,更为恐怖的是,震动的幅度竟直直将众人推向崖壁!
百米高崖!
眼瞳瞪大,云七夜双腿瞬时一软,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瞬竟忘了自己会武功。地面的震动下,她顷刻间便摔在了地上,直直朝崖壁那方滑去!
要死了么?闭眼,她握紧手里的剑,终是不敢直视心中的魔障!
抱着一颗树干,眼见云七夜快要滑出地面,姚都尉咬牙,终是飞身朝女子扑去,慌乱间拉住了她的衣领,死死朝自己这边拉扯。
抬眼,云七夜看着死力拉扯自己的男人,眼里蓦地竟是一湿,原来,还有人……没有放弃她。
“小云,坚持住!”眼看就要把云七夜拉离崖壁了,可是下一瞬,男人手上的力量蓦地一松,因为他看见了……“阿妞!”
不远处,昏迷中的少女全然不知此刻何等的危险,娇小的身躯直直向崖壁那边磕碰而去!
浑身是汗,姚都尉看看云七夜,又看看自己的妹妹,如何是好!眼看妹妹就要坠崖而去了,他不由大喊一声,猛的放开了云七夜的衣领,转而飞速冲向自己的妹妹。
一瞬,那抹红色飞身而出,直直堕下百米高崖!
说要爱护自己一生的师父,说要陪她一辈子的凤起,说要用双臂保护她的宁止,说要一起散步吃饭的姚都尉……
“哈哈哈!”山崖下,竟是一阵大笑声,直到眼里笑出了泪花。原来,都是骗人的!
062

“假的啊……哈……”
眼里的泪水溢出,那抹红色迅速朝崖下坠去,宛若只飞鸟。仰面朝天,女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渐进远去的崖壁和更远的苍穹浮云,那阵笑声渐渐被呼啸的风声湮没。
生死交接之际,一向敬畏生死的她竟是出乎意料的淡然,甚至麻木。脑海里空蒙蒙的一片,她只知道那阵阵呼啸的烈风宛若刀刃般刮在她的脸颊上,身躯上,将她击打的生疼,像极了那无枝可依的树叶,只有坠落的命运。
脸上有股湿润之感,她伸手抚上脸颊,眼泪。有多久,没有真正的掉过泪了?此生,对不起的唯有她爹。
眼前一瞬滑过男人慈祥的面容,云七夜眼泪的泪水愈发的汹涌,这一生,只有爹才是爱她的,没有半点虚假地对她好。可是…一瞬的哽咽,她伸手将脸上眼里的泪水擦掉,对于他们,她已经坠崖死了,呵,也好,从今往后,师父再也找不到她了。她也不会做噩梦了,不会梦见师父,不会梦见圣湖下面的死人花,也不会梦见宁止和凤起……
一个人也好,不用担心牵挂谁,也不用害怕谁会背叛谁。所以,没什么好哭的!即使心中那股钝痛仍在,她也不承认,全身都可以痛,那里不痛。
她若要丢弃一样东西,一定会丢的精光,容不得半点虚假。从今往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不再是云七夜,不再是沧澜尊主,什么也不是……过往的人事,她和他们恩怨两情,谁也不欠谁!
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为我自己……”喃喃低语,女子眼里的酸涩渐进不复,唯有渐进爆发于周身的力量!蓦地,银线出手,迅猛的划破了空气,宛若只箭羽般直直朝一颗生在崖壁上的松树而去,而后银弧一转,牢牢的缠绕在了碗口大的树干上。
一瞬,她飞速坠降的身子猛地一滞,弹跳了几下后,终是停在了半山腰上。死死的抓着缠绕在掌间的银线,它承载着她全身的力量和希望,不能就这样死掉。她要活着,活着回去!
狂风吹过,她立时被吹得左右飘摇,怎也稳不住身形。下一刻,隐约有几滴粘稠的液体不期然掉在了她的脸颊上,她微微一愣,蓦地觉得右手处生疼。
抬头,她望着自己拽扯着银线的右手,掌心掌背,不断有血溢出,一滴一滴向下掉落而来。那样细的银线,被她如此的拽扯,已然割破了她的手掌,好似下一刻就能将她的手掌割裂成两半,立时疼的她直吸凉气。更甚的是,那颗松树渐进支撑不住她的力量,根部居然开始松动起来,时不时有石块土渣掉落,险些掉进她的眼里。
慌得低头,她喘息着满腔的惊悸,而后鼓足了勇气向崖底望去,但见雾气飘渺,朦朦胧胧的氤氲在身下,压根看不见崖底的情况如何。一瞬,即便如此的大风,她额上还是渐进溢出了汗水,身子有些发软。只此一瞬的反应,手里的银线险些脱手,惊得她慌得回神。咬牙,她强迫自己勇敢些,若此刻还不能战胜心魔,那只有死的命了!
不能依靠的人事,那就快刀斩乱麻!
抬眼,她迅速扫视了一圈周身的形势,眸里滑过一抹狠色。下一瞬,她强忍着右手的疼痛,猛的拽扯住银线向咫尺的崖壁挥去,而后将自己的双脚落在一块窄小的岩石块上。身躯紧贴在崖壁上,她小心翼翼的将银线脱离松树杆,而后又将之甩到了下面的一丛荆棘下,环了好大一圈才将所有的荆棘缠在银线圈里,这样就不怕它们支撑不住她了。
就这样,她一手抠着崖壁,一手拽扯银线,慢慢寻找着可踩踏的树干岩石,一步一步向崖底移去…… 那日,她到底移了多久?她也不知,只知道到了后来,她的右手已经是血肉模糊,太阳落山,百鸟归巢。
近了,越来越近。低头看着大概还有十几米之遥的崖底,她不由重重的呼了口气,平复了半晌后,小心的伸脚移向下一处的小树杆。然,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踩稳树杆,只听嘎啦一声响,那只其实早已枯干的树杆竟直直折断,将猝不及防的她挥闪而下,直直磕碰到了数米之下的崖壁上!
一瞬,剧痛袭击周身,可她竟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像只吊死鬼般摇晃在崖壁上。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右手此刻锥心的痛楚,痛的她眼里不由溢出了泪花,酸胀疼痛感之下,她终于崩溃,再也拽不住银线。下一瞬,银线脱手兀自飞舞在崖壁上,她瞪大了双目,慌得将左手护在胸前,而后迅速翻身仰面朝上,以确保自己是背部落地。
“咚!!——”不刻,一声闷响乍起在崖底。幸而崖底终年潮湿,泥土松软,缓冲了不少冲击的力道,但是却也疼的不轻。仰躺在地上,女子痛苦的皱眉,不由闷哼出声,五脏六腑好似错位了般,震荡的她张嘴便是一口血。但此时,这样的巨创,却比不过心中那股被活活撕裂的感觉来得痛苦,就算她再不承认,那股痛还在真实的存在着。
“咳!”吃力的将胸腔里那股郁气咳出,她闭眼在地上躺了好久,痛的难以呼吸,可是却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她坚信这是天意,天也要她为自己活一次!从今往后,天涯海角,仙家傍溪桥,炉上煮酒,月下听萧。
不修来世,只问今朝!
渐进暗下去的天色,几近黄昏,正是野兽出没之际,由不得她待在这里。缓冲了许久的疼痛,她吃力的起身,踉跄着身形站了起来。吃力的喘息着,女子原本漆黑的眼瞳一瞬变成了血红色,流转间,宛若男人额上的红宝石。
极目远望,她强忍住周身的散裂,身形萧索的向远处的小道而去。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各个部位的痛,可是她知道若是走不出去,那她就再也没机会了。渐进苍白的脸色,她摇晃着身形前进,红衣在山风中飒飒飞扬,宛若一只欲火的凤凰。
走了许久,她不知道自己跌摔过几次,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向哪里,反正就那么一直往前走去。渐进模糊的视线,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皮,生怕下一刻会被周身的疲惫打败,躺在这里再也醒不来。
吃力的上了一道坡地,她的脚步蓦地一滞,海市蜃楼么?还是她的眼睛花了。坡下不远处,一片偌大的稻田,绿油油的抽长着枝丫,生机盎然。稻田近处,几家茅舍,有炊烟升空,饭香传了老远。稻田间的小道上有孩子在嬉戏玩耍,歌谣声声,隐约还有几声小狗的叫声。
平静温暖的生活……
蓦地竟是笑了,那双红色的眸一瞬变回了原来的漆黑。她吃力的抬起脚步,向茅屋那里走去。眼看就要到了,可是在下一瞬,那茅屋,孩子,炊烟又远到了天边,怎也走不到。一急,她脚步加快,冷不防身形不稳,直直摔跌在了地上。立时,周身又是一阵痛,脑子里亦是嗡的一声。抬眼,她不死心的看着远方的景象,带血的手紧紧的揪住泥土,费力的站起身来。那一刻,她像个顽固的孩子,就是死,也要走到那里!
不远处,坐在马车上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那抹红衣,神情古怪,前面是河,这家伙一直往那里奔,魔障了不成?
“喂!穿红衣服的!”猛的一声男音乍起,惊得云七夜回神,一瞬,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稻田茅屋,只有一条河,以及无数棵挺拔高大的树。还有一抹人影,若隐若现的映在她模糊的眸里,就在不到几步外的河边。遮天蔽日的树下,点点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落在男子轮廓鲜明的脸上,五官深刻立体,挺拔的身形悠闲万千,一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窘迫。
赫连雪。
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她和赫连雪一直对视,但见男子一脸的笑意,“嘿嘿,公子,不想在这么偏僻无人烟的地方,我们都能相逢,真是缘分啊!
狗屁的缘分!
“咳,不要和我攀亲带故。”阴险如赫连雪,她就是死也不相信能有这么“缘分”的事。不屑的瞪了男子一眼,云七夜拖着身子慢慢向他那边移去,而后吃力的上了男子的车厢。
坐在马车板上,赫连雪挑开车帘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的女子,不满道:“喂喂,你怎么能这么绝情?若不是小爷的车厢,你睡哪里?河里?然后穿着你的红衣服给河神跳舞?好心没好报啊!”
闭眼,云七夜不由冷哼一声,好心?若是好心,他怎么不直接去崖底接住她,反而等在这里献殷勤。赫连雪这男人何等喜欢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他怎会轻易去救她,不过是想看她如何的身心俱疲,狼狈万千罢了。
“啧啧,真是绝情。”感慨万千,赫连雪转而又笑了起来,“说实话,和你认识两年,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姓云呐。”说着,他瞄了一眼一身男装的女子,毫无反应。耸肩,他不死心道,“云流凰,说句话嘛!”
闭眼,云七夜难掩面上的疲倦,沉默了半晌,蓦地道:“怎么找到我的?”
呵呵,终于肯和他说话了。笑嘻嘻的跟进了车厢,赫连雪坐在女子的对面,“去天牢救我的救命恩人柳思月,刚一碰到她的小手,心跳的就好快啊。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被某人骗了。”
柳思月的左手全然是个正常人,那一瞬,他立时断定了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去宁止的别院打探,才知她暗里被男子带去了北齐。立时动身,待到他看见男装的女子后,哈哈哈哈,笑不止了,流凰公子,竟然是个女的!
“云流凰,我对你可是救命之恩啊,你怎么能这么沉默呢?”不死心的说着,赫连雪盯着云七夜的唇瓣,一般这种情况下,对方一定会说,“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呵呵呵呵呵呵,傻笑不止了。
果然。
“那我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也无以回报……”
耳朵竖起,赫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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