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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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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嘞!”
闻言,躺在地上的众士兵不由面面相觑,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偷偷望向不远处,但见躺在草地上看天的男子,面色深沉。那萃地上有敌人的味道?一瞬,众人心下有些愧疚,原来阴少将如此的热血爱国,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忘杀敌奋进!好儿郎,当如是啊!
这块草地上,会不会有宁止的味道?
以双臂做枕,仍旧蒙着面纱的男子仰头望着蔚蓝的苍穹,嘴里随意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二郎腿摇晃地勤快。从莘地铺好后,他就躺上来了,可他整整望了半个时辰的天空,也没望出个什么意思来,不就是白云朵朵,偶有小鸟飞过么?实在郁闷宁止和他的新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天。
斜眼,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马副将,你的消息到底确不确切?”
咫尺,马副将点头,冲男子恭谨道:“那名穿红衣的少年确实在半个月前失踪了,和苍流的一名都尉一起失踪的,就是那名惨死的都尉。想来应该是遇到不测了吧,反正是再也没出现过了。至于昨日那一位,听说是新来的,叫宁七,说是九殿下在乾阳的贴身大夫。”
“噗”冷不防将嘴里的草吐出,阴若熏眯眼,在背地里关注过宁止数年,可不曾听说过他有私人大夫啊?哼,还姓“宁”?
思及此,他脑海迅速闪过小云的模样,不由问道,“那个叫宁七的小兔崽子是不是生的娇娇小小的,像书生一样秀气。对了,脸蛋还白白嫩嫩的,叫人忍不住掐上一把!”
面皮一抽,马副将抹汗,“是生的娇小秀气没错,可是那脸,末将没有想要掐一上把的冲动。”
你当然没有那冲动,你又不是兔子。想着,阴若熏的二郎腿摇得更勤,记得小屏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洲目思,当时花间小仙女何在,徒留如今阴险无情。
想当初,他和宁止花间初遇,他就告诉自己,他日后一定要努力练武健身,有朝一日将娇弱的宁止护在自己的强健的胸怀里!哼,现在可好,一身的骁勇,辛乌第一少将,军人武人的楷模。哎,宁止喜欢娇小型的呢。没了一个小云,又来了一个宁七……多娇小啊?
一身叹息,男子闭眼静心,许久后但闻周遭安静极了,偶尔有鸟儿飞过天空,响起几声鸣叫,倒是稍稍平复了些许的愤懑。
“噗嗤”
半空中,一声清脆的响声乍起。几乎一瞬,草地上的男子皱眉,只觉有什么东西落到他的额头上了。
什么啊?
不明所以地睁眼,阴若熏伸手摸向额头上的东西,粘糊糊的。眉头皱得愈发紧,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挣扎了半响,鼓起勇气将沾有那东西的手指移到了眼前。他眯眼看得仔细手指上的秽物,黑灰粘稠的,好像是……鸟屎。
立时,男子用另一只手捂嘴,面色刷白了一片,想吐!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他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呕!
一旁,马副将瞪眼,却又迅速地平静了下来,利落地扭头望向远方的操练场,搬运草皮的弟兄们辛苦了,等会指不定还会有更辛苦的事情呢!
痛苦地抑制着那阵干呕,阴若熏猛的斜眼看向马副将,但见男人正望向别处,应该没有看见吧?要是他看见了,他一脚把他踹进马粪坑里!
忙不迭将手上的东西擦到一旁的草上,他强忍干呕,以及要把所有的小鸟屁股尽数炸开花的冲动,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马副将。”
平静地扭头对上阴若熏,马雷将道:少将,何事?”
面不改色,阴若熏道:“叫他们把这块草皮扔掉,扔得越远越好,再把营里的所有莘地给我铲平。营外面不是有个小林子吗,里面有鸟,那东西吵得我睡不着,全给我射死。”
点头,马副将依旧平静:“是。”
转身,阴若熏缓步向自己的营帐而去,再也没出来过。帐外,众将士挥汗如雨的铲草,杀鸟,累死累活到天黑。
夜幕下,喧哗的人声渐进归于寂静。洗了无数次的脸,阴若熏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却在下一瞬猛的坐起身来,迅速抓起身侧的剑,几步间便跃出了帐外!
“什么人,出来……”
“嘘,营外树林。“夜色下,淡淡的声音乍起耳旁,一抹白色转瞬即逝。
居然穿白衣夜袭,有种!
脸色一变,阴若熏生生将嘴边的呼喊抑制了下去,随着来人迅速跃出了军营。营外的林子里,白日里被士兵们折腾得够呛,再也听不见鸟儿的叫声了。
站在村下,阴若熏眯眼看着将自己引出来的男子,没好气道:“吹邪风了不成,高贵的天家九殿下居然会光临辛乌大营。”
闲适地靠坐在村杆上,宁止看着地上的男子,手里的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我来找你,自是有事。”
冷哼一声,阴若熏索性跃到了宁止对面的村上,“真是寡情薄意啊,有事的时候才会想起小爷我。”说着,他睨了宁止一眼,戏谑地猜测道:“该不会是为了你那失踪了的内人而来吧?那你也莫开口了,你的小云弟弟,武功可厉害着呢。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可没胆动他!”
一声嗤笑,宁止亦是戏谑:“人格,你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咬牙,阴若熏瞪着宁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随手将被晚风吹乱的发丝撩开,宁止风淡云轻,“有本事,你吐一个试试?”
本来是气宁止的,却被宁止气的不轻!瞪了一眼男子,阴若熏的耐性全无,“有屁就放,放完我也好回去洗脸!”
笑,宁止手里的扇子一瞬寒芒,或破了空气。目不转睛地看着阴若熏,他静默了半响后,淡淡道:“一个月之内,算我求你,退兵回辛乌。”
愕然,阴若熏皱眉看着宁止,一瞬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宁止居然用了“求”这个字。高贵如他,居然会用这个字眼!哈,太阳大西边出来不成?
宁止,你果然酬变了。你会笑,会说喜欢,会放下矜如……向来不喜配饰的你,腰间那只小小的平安符,是谁给你求的?那人是谁?
宁止,最先希望你说“喜欢”的人可是我呢。可是,最终叫你说出的人,却不是我。若我对你的感情,是一个永远也走不出去的圆圈,那么这个圈的名字便是道德和伦理。可若喜欢到了极致,我便不甘心被它们束搏!所以,那一日,我用一把利剑,不惜伤我七分,再伤你三分,劈开这个圈!
然后,我走出来,走出来对你表白。
可是那一刻,我却发现这个圈圈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圈你不爱我。那一日,你徒留我一个人站在这个永远也劈不开的圈子里,自已越走越远,
你不爱我啊。
一瞬的窒息,阴若熏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抬眼,他看着宁止,下一瞬却又是笑出了声,“退兵?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以为,我凭什么会答应你?”
纤长的手指慢慢抚过扇骨,宁止靠在身后的树杆上,抬头仰望星空,一副“随你便”的模样,“你认为凭什么,那就凭什么吧。”
“我呸!”混蛋宁止,果然不是求人的料子,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斜了宁止好几眼,阴若熏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宁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除了阴险外,还挺无赖?”
转头,宁止看着阴若熏,揶揄道,“如果你早知道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一愣,阴若熏抿唇,不想宁止居然会说这种叫他不好意思的话,想了半天,终是别扭道:“不会!”
一瞬阴险,宁止笑道:“要么说,我不喜欢你呢?你可知,正是因为我无赖,我的女人才会给我生个孩子。”
女人,孩子?
好似平地炸响了一个闷天雷,阴若熏瞪大眼睛看着宁止,无异于看见了鬼……你……你鬼扯什么?难不成你不喜欢男人,叉喜欢上女人了?”
看着激动万干的男子,宁止雪上加霜,“我情窦初开,爱上女人自是理所当然。”
气的跺脚,直直将树叶抖落了好些,阴若熏咬牙“‘狗屁的情窦初开,明明就是用情不专!先是喜欢娇小的男人,现在你又喜欢女人了,还想叫那女人给你生孩子,你不仅无赖,还下流至极!小爷我至今都还没碰过女人,你倒是先开了情欲!你这个……”
对面,宁止意味深长地看着阴若熏,难掩面上的惊讶,“哦呀,原来你……”
慌得闭嘴,阴若熏面色一瞬的不自然,扭头不看宁止“‘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就连辛乌第一美人也不见得比我漂亮!”
扯唇,宁止垂眸看着腰间的平安符,静默了半响后道:“倘若你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便是爱上了她的一切,无论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你都会去爱。不管她生成何等模样,你都会觉得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诚然,我是爱那女人,想要她为我生一个孩子,有着我一样的模样,她一样的坚强。”
爱。
眉头皱起,阴若熏扭头看向宁止,像宁止这样的人,断断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感情的。可若一旦他说了,那就证明,他要定了。而被他要定了的人,那便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如此,就其你生得再漂亮,再风情万种,甚至变成女人。那人,也不会望你一眼啊。
有些晕展,阴若熏伸手抱住一颗树杆,今日所受的打击太多了。鸟屎就不说了,宁止又从喜欢男人,爱上女人了!
将树杆抱得紧紧的,他冲宁止挥手,不耐道:“说正题,你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我没时间听你扯爱,说完我好回去洗脸!”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一个月内,你退兵回辛乌。”
“这算什么?”眉头皱得愈发紧,他抬眼瞪着宁止,“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叫我退兵,你把我当傻子耍不成?理由,我要你真正的理由!”
眼波微转,宁止靠在村杆上,静默了半响后,淡淡道:!‘理由就是我活不过冬日了,所以不想把这点时间浪费在打仗上。”
一字一句听得清楚,阴若熏怔愣,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半响反应不过来。活不过冬日了?
从他十一岁,宁止九岁,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宁止会对他说,“我活不过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今晚宁止会对他说出这句话。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却还是怕,还是无措。
“这一生,我没有求过任何人。!”宁止的声音淡淡,却刺痛了他的全身,“这一次,我求你,求你一个月内退兵。”
我求你。
我求你,“,”
眼眶里有些酸涩,阴若熏看着宁止,嬉笑道,“办,“活不过了?嘿,每年不都说活不过么?每年还不都活下来了?哈咖”,今年,今年也能活下去呐!哈哈,不要吓自己了“”能活下去,能!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干年。就冲你这么阴险,也能撑过去的!能的……”
“不能了。!”将男子的话打断,宁止静静地看着他,“你早该明白,若不是我还没扳刿皇后一党,为我母妃报仇雪恨。我的身子,早就拖不下去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不会有明年一说了。你明白吗?我的身子撑不下去了,“”,”
你听见了么?他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啊。嗓子有些干哑,阴若熏扭头,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计久,他重重地吸气,却掩不了自已渐进颤抖的声音,“不就是退兵嘛,那就退呗。要是退了,你能……能活下去,我……“我也不稀罕你们苍流的江山。不稀罕……江山再好,也没有份,“没有你活着好。我要你活着,不要狗屁的江山万里。……,“可万万要活下去,要不然……我可就白退了……”
他面上的泪水,宁止看得清楚。
握肩的手一紧,宁止久久不语。长久的静默,林子里除了风声,便是那一声声渐进放大的哭咽。他说他活不过冬日了……“死死的咬着唇,阴若熏仰头,想要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不可以哭出声来,他可是辛乌的少将!
许久,宁止蓦地笑出了声:“你白不白退兵,要不然我们赌一把?”
“瞪……什么?”
“若你不白退兵,我又活过了冬日,我的孩子认你做干爹。”
“好……可若你输了……”
“若我输了,你认我的孩子做干儿子,干女儿。”
这算什么?可是却也点头,“好……,那一晚,阴若熏终是明白,有许多人会对自己毫不在意的人赴汤蹈火,却又对为自己赴汤蹈火的人毫不在意。
追根溯源,是因为爱和不爱。
宁止,我不乞求你什么,也不想用退兵来交换什么,只希望你活下去,活下去!你去爱男人也好,爱女人也罢,活下去,活下去。
你求我,我也求你,活下去……
“宁止,你可千万要努力啊!哈哈,努力生孩子啊!我还没拉过谁的小,手呢,却要当干爹了,哈哈!等你的……女人生下孩子了,我就去……去看你们啊!哈哈!”
“对不起……”那一晚,宁止对他说,“这么多年来,即对不起你,却也要谢谢你。可是我不能回报你什么,只能如此对你。本以为你会退却,会去找一个女人”,”,
“其实,你不是爱我,你只是可怜同情我罢了。往后,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我有她,便不是一个人了,我很好,不孤单,也不难过……”
“若我死后,代我照顾我的女人,她叫云七夜。!”
掊嘴,阴若熏狠狠的抽了几口气,泪水早已溢出了眼眶,“干吗?……把她交给我,你能放心?”
笑,宁止道:“把她交给你,都比交给个女人放心,”
“你是在嘲笑我是兔子吗?”
一瞬的静默,宁止看着他,“你不是兔子,总有一日,你也会遇到那么一个女人,一个同你生活一生,叫你为她笑,为她哭的女人。她畏寒,你就抱着她。她怕高,你就在下面接着她。她不想吃饭,你就哄着她。她被人家冤枉了,你一定要信任她。她喜欢平静的生活,你就给地铺好了……”,
“宁止……”哽咽出了声,他的泪水终是绝提,它们戈过脸颊,滑进了嘴里,好苦啊。“我不知道会不会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但是人说缘定三生,今生你有她了,这一生,下一生,下下生,我都没机会了!那我祝你和她,“凤凰于飞,不离不弃!”
“谢谢。”语毕,宁止跃下了树,仰头冲男子道。!‘这一生,谢谢你的守护。往后,我要去守护她了。有朝一日,若出现一个叫你守护一生的女人,记得在我墓前,烧纸告诉我。我在下面,也保佑你二人凤凰于飞。!”语毕,男子转身离去。
身后,阴若熏哭咽,他握拳,终是大喊出了声,“宁止!三生后,我是男,你就是女!我是女,你就是男!那时候,我一定会出现你的命里!”
晚风中,一身素衣斗篷,男子闻言回首。他微微一笑,好似回到了初见的模样,一身素淡,眉眼如画。那一刻,天地间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只闻他笑,“永生永世,我的眼睛,鼻子,嘴,身子,什么都是她的。你没机会,别人也没机会,如我一样,她永生永世,也是我的。
被这样的你喜欢着,你的七夜何其幸棵,”
那一刻,树上的男子终是泪流满面,宁止,这个一生都在背负着不知名命运的男子,从来没有低过头,到死,都是豁然平静,不着痕迹的为他爱的人做好一切。
看着树上泪流满面的男子,宁止终是笑出了声,“还和那时一样啊,爱哭鬼。”他笑着,终是转身离去,风中只有淡得几不可闻的兰花余香,以及那淡淡的声音,“记得退兵,不要耽误我回去和她生孩子。对了,无论生男生女,我们的孩子都叫宁皮皮呢。这是我家女人起的名字,宁皮皮。!”
宁皮皮。
树上,阴若熏看着那抹渐进消失不见的身影,哭得痛彻心扉……
069 我想要你
亥时了,夜深人眠,可床上的人仍未睡去。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女子满头的乌发随意披散在枕上,被子下的身子蜷缩成弯,怔怔地看着烛台上渐进燃尽的蜡烛。一瞬,灯芯噗嗤一声爆了一个灯花,将她惊回神来。
不由呼了一口气,她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幕。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宁止还没有回来。算算时间,他已经出去小一个时辰了,去哪里了。
眉头微蹙,她翻身缓了缓有些麻木的身子,将自己全然缩进了被子里。
果然,习惯是件可怕的东西。他没回来,她反倒睡不着了,而且身上的被子似乎也不若以往暖和了。
想着,她不由掀开被子看了看,被子下的身子只穿着亵衣,比前两日穿得少了许多。莫怪她觉得冷,原来如此。旋即释然,她闭眼安抚自己睡去。
也不知多久,当她渐进有些睡意时,隐约听见有几声轻微地脚步声传来。她惺忪地睁眼,眸里便是那一袭素衣的男子,以及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你回来了。”
一愣,宁止小心翼翼跨出去的脚顿在了半空,望着有些迷蒙的女子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不碍事,反正也没睡沉。倒是你,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随手将身上的斗篷脱去,宁止神色自然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将士们进城,查看民情罢了。”
眉头微敛,云七夜面有疑色:“哪有人大晚上查看民情的?”
闻言,宁止扭头看向云七夜,那神态,恰似吃醋的妻子在审讯晚归的丈夫。看着,男子的唇角不由一抹笑,旋即回答道:“明日是农历二月初二,花朝节,晚上会有花灯会,自是得注意灯火安全。”
不疑有它,云七夜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明日是花朝节。呵,往年的时候,我爹都会亲手给我们姐妹几个做花灯。等我们几个去河里放的时候,五颜六色的,好玩极了。”
看着不自觉间小女儿心性尽显的女子,宁止一笑,转而又道:“小时候我母妃带我放过四次,往后倒是没放过了。”
闻言,云七夜忍不住道:“如此,你一定错过了不少的乐子。不若这样吧,明日我们也去放花灯好了,还可以看花展,逛市集。”
不曾犹豫,宁止点头应了一声。“好。”
笑,云七夜道:“那就这么定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洗漱吧,也好早些歇息。”
“嗯。”片刻,待宁止梳洗完后,他不急不忙地褪去衣衫,徒留一身亵衣脱靴进了被子。和云七夜面对面而眠,起初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习惯性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闭眼欲眠。
片刻后,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怀里的人,好像和前几日的触感有些不一样了,她的身子更软绵,更暖和了些。不由睁眼,他看了一眼闭眼睡觉的云七夜,而后小心翼翼地挑起两人之间的被子,朝里面望去……
脸色立时不自然,他将被子缓缓放回,唇瓣间溢出几口气,有些热。被子下,他看得清楚,不若前两日穿着外衣和他同眠,今晚她同他一样,只穿着贴身的亵衣…如果不用严格定义的话,被子下的两人勉强称得上是……
坦诚相见。
“咳。”无意义地清了清嗓子,他终是面无波澜地闭眼,可周身的感官却是愈发的敏感。他抱着云七夜的双臂开始有些僵硬,就连两人紧贴着的身子也有些奇怪了,越来越热。脑海里,不由滑过方才被子下的情形,女子玲珑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躯。
嗓子眼里一瞬的发干,他睁眼看向咫尺的女子,声音有些暗哑,“七夜。”
闻声睁眼,云七夜看着他,“嗯?”
“你……有没有觉得,很热?”他问她。
不明所以,云七夜摇头,“不会,只会觉得很暖和。”说着,她火上浇油,蓦地伸手环住了宁止的腰,两人的身子更贴近了一些,“很暖和。”
全身的肌肉瞬时一紧,宁止吸气,“没事了……”
没事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云七夜抿唇,脸色一瞬的怪异,莫不是……她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可她都已经脱到这种地步了啊。再说,她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会给他生一个孩子吗?
等了半晌也没见宁止有别的动作,她抿唇,“既然……没事,那就睡吧。”说着,她恨铁不成钢地抱紧了宁止的腰,而后又不解气地将自己的头钻到了男子的胸前,顺带着磨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眠。
这样的厮磨,无异于更大的折磨。脸上立时浮上了两抹酡红,宁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子越发的烫热,有团看不见的火在烧灼着他,难受至极!
不由舔了舔干涩的唇,他低头看着闭眼的女子,喉结微动,呼吸渐进急促。
早已睡去,云七夜无意识地抱紧了她的温暖源,不曾有半点的响动。痛苦地抱着她,男子的身子紧绷,唯有强忍着那股欲望,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困意,解脱似的沉沉睡去。
翌日,睁眼便看见了眉头皱得不成样子的宁止,云七夜愕然,前几日都是浅笑,今日怎生如此狰狞?
待两人都起身后,云七夜不急着易容换面,兀自坐到高凳上对着镜子梳理披散的头发。不远处,宁止闲适地坐在椅上,静静地喝茶。不经意扫了云七夜一眼,他不急不慌地将茶喝完,而后起身缓步朝女子走去。
“七夜。”
扭头,云七夜看着宁止,随口应了一声,“嗯?”
颇为闲适地坐到了云七夜跟前的凳子上,两相对视,宁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一身亵衣尚未换去,她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胸前,还有几缕滑进了脖颈下的肌肤。白皙的面颊上,柳眉微扬,一双桃花眼带着点点的迷蒙之色,两片唇瓣微抿,全然一副刚起床的小女人模样。
长久的对视,云七夜不由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笑,宁止缓缓地靠近,伸手地捧起了女子的脸颊。他靠得近,唇瓣间吐出的气息全然扑在了她的唇上,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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