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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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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吃力地挤出两个字,他强迫自己闭眼不去看云七夜,他贪恋她方才的触碰,只那一瞬,他周身的血液好似立时沸了起来,每一处都敏感的要命。
尴尬至极,他的眉头皱起,手指不由用力扯住了女子腰上亵衣,强行压制那阵欲望。可即是如此,他还是清楚地感知到了那具紧贴他的身子,温润软绵。她环着他腰身的手,好似点起了烈火,慢慢从她的手掌间点燃,直直点燃他的周身。
要出事了。
被宁止紧紧地扯住了亵衣,云七夜瞪眼,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男人的身子好像越来越热了,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伸手拍掉宁止的手,她忙不迭从床上爬了起来,俯身看向宁止,但见他轻微的喘息出声,一双艳眸似睁非睁,煞是迷离。俊削的脸颊上还有几抹红晕,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唇瓣更是艳的像要滴血。这样的宁止,浑然天成的妖娆,摄人心魂。
脸上不由跟着一红,她看着宁止低喃道,“宁止,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说着,她又摸了摸宁止的额头和脖子,“好像身子也越来越烫了。”
睁眼,宁止的胸口剧烈起伏,“别摸我了,我……热。”
“热?”挑眉,云七夜不由道:“昨天晚上也说热,今天晚上还热,你是不是上火了?”
他不是上火了,他是走火了。
看着云七夜,宁止索性伸手抓扯床单,他全身上下涨热得有些发疼。不经意扫看向女子的目光,亦是愈发炽热起来。可是他很奇怪,同样吃了药,为什么云七夜没有反应?
想着,他的脸色愈发的红,一半是因为情欲的煎熬,一半则是因为羞赧,明明还比云七夜吃得少,他自己居然难耐不住,先动了情欲。
看着宁止不由抓扯着床单的手,死死咬着唇瓣的齿,云七夜一瞬觉得他这模样又挺倔强的,可是他在倔强什么呢?想着,她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腕,宁止猛地又颤抖了一下,旋即闭上了双眼。
不明所以,云七夜兀自抚上了他的脉门,静静地把起脉来,倒是没什么异样,就是心跳得好快,比她的还快。
被云七夜握着手腕,那样的触感,温润软绵。不由舔了舔干涩的唇,宁止喉结一动,越发的难忍,制止力好像快要崩溃了。
把完脉,云七夜不由又看向宁止,但见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满面酡红,解开一颗扣子的脖颈上,更是一片羞红。他的牙齿咬着下唇瓣,那样大的力道,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来了。
“宁止,你好像很痛苦,可你到底在痛苦什么?。”
睁眼,宁止双眼迷离地看着云七夜,嗓音急促,沙哑而低哽,带着某种诡异的气息,“七夜,我好热 …”
能看出来他很热,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的牙齿很冷么?俯身靠近宁止,女子披散而下的乌发时不时扫过他的脖颈,瞬时引起他轻浅的低吟,酥软入骨,带着青涩的媚。
浑身不由一颤,云七夜不敢靠近了,只能退了回去,远远地看着宁止,他好像在挣扎,很是不安。
理智和欲望,天人交战。宁止看着慢慢远去的解药,或者,就此要了她,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她也答应会给他生个宁皮皮了。唇瓣微启,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些羞赧,“七夜,我想……要……”
“你想什么?水么?”宁止的声音太低,又是断断续续,逼得云七夜不自觉又向他凑近了些,一瞬忽然觉得不对,但见宁止蓦地起身,转瞬便扣住了她的肩膀,直直翻身将她压在了他的身下。
“宁止,你想干什么?”心猛地跳快,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宁止渐进深邃的眸,这男人方才还是那般虚弱,不过一瞬他又变得如此精神了!
微微轻喘,他伸手抚上了女子的脸颊,触手的嫩滑叫他几近失控,紧绷涨热的身子向下一沉,紧紧地贴近了云七夜。
“七夜,给我……”
立时知晓了宁止的意思,云七夜的面颊一红,全身跟着僵硬起来。终于,还是来了。宁止灼热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她的身子一颤,忙不迭闭上了双眼,微微有些不安地承受着他的欺近。
渴求地吻着身下的人,男子一声轻微的喟叹,双手无意识地摸索上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不刻便滑向了她胸前的柔软。眸色里尽染了情欲,越发炽热的吻落下,紧紧纠缠。
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云七夜轻呼了一声,紧紧地闭眼,任由宁止煽风点火。只觉他的手慢慢解开了她的亵衣扣子,手伸进来在她的身上来回游走。每走一处,便如同在上面点了一把火,激得她不由战栗,微微喘息间,却又被宁止撬开了唇舌,不断地折磨着她的周身……
眼看就要褪去彼此的衣衫之时,蓦地,云七夜痛哼了一声,眉头拧紧。
听得清楚,宁止不由看向她,但见她突然一脸的痛苦,可他还没把她怎样呢!
“你怎么了?”
咬牙,云七夜看着他,“我肚子突然好疼,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了。”
额上的热汗涔涔溢出,箭在弦上,却被硬生生地拽了回来。重重的呼气,宁止痛苦地平复着,终是翻身而下,掀开被子看向云七夜平坦的小腹,喉结微动,他犹豫了半晌,伸手覆了上了她的肚子,眉头蹙起。碰触间,他很快感知到了她肚子里的翻腾。
倒是怪了,她也吃了那种药,没情欲的反应不说,倒是肚子疼起来了。
“不怕,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小时候我肚子疼的时候,我母妃也会给我这样揉的,很管用。”轻声抚慰着,他伸手将女子额上的汗珠拭去,而后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肚子,将掌间的温度慢慢渗进。
脸色愈发的红,云七夜索性闭眼不看宁止,任由他帮自己缓解疼痛,他的力道恰好,舒服极了。长久的揉抚,她的意识渐进有些昏沉,紧闭的双眼沉沉阖起,兀自睡了过去,徒留许久后才反应过来的宁止,一脸的哭笑不得。
“七夜?”没人回应。
瞬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倒霉的男人,宁止吸气,却又不敢动气,仍是力道柔缓地揉抚着女子的肚子,直到那阵翻腾不复,他才得以解脱这心猿意马的碰触。伸手将女子半解的亵衣扣好,每碰触一次,便会不小心触到她的肌肤,好半响才将她的扣子扣好。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躺在云七夜的身侧,小心避开和她有肢体上碰触。夜色渐深,人皆睡去。他眯眼,想洗盆冷水澡,泻火。还想,一脚踹废阴若熏……
070 妻奴宁止

“哈……”天蒙蒙亮,床上的女子一个大大的懒腰伸展开来,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睡的好香。扭头,她无意识地望向一旁的宁止,不过一眼,眼睛瞪大。
咫尺,宁止仍在睡觉,不若往常那样,他非但没有抱着她,而且还和她保持了好些距离。这倒不是叫她瞪眼的原因,真正叫她措愣的是他那妖娆却也羞涩的睡姿,直直引人遐想。
仰躺在床上,男子墨莲似的乌发甚是随意的披散,宛若海藻般将那张白皙的脸颊的映衬。艳绝天下的容上,他白皙的脸颊上酝着两抹微微的红晕,艳红的唇偶尔溢出一声浅浅的梦呓,那样的声音,直直酥到了人的骨子里。
往下,男子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部,亵衣的扣子已然大解,上半身的风光尽数现于人前,裸露在外的肩,强健有力的胸肌,平坦精瘦的腹。偶尔,他会无意识地微动腰肢,身形的弧线尽显,微启红唇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好听的梦呓……这样的姿态,妖娆却也邪恶,似极了做过某些坏事后的模样,浑然天成的媚。只此一瞥,足以叫世间任何一名女子羞红了脸颊。
那一瞬,云七夜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可爱的你。
如她一般,大抵每个女孩子,都曾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将会嫁给什么样的良人,过什么样的生活。大多数的女孩子,也许会想要嫁给一个英俊
神武,神通广大的男人,他所向睥睨,盖世无敌,披荆斩棘,将你呵护在身后。
诚然,她亦做过这样的梦,只不过没有那样的轰轰烈烈罢了。她梦见过他,但梦醒后却又记不得他的模样。于是,不自禁开始幻想更多,幻想他是何种的模样,何种的脾气,她会和他有什么样的生活,生个什么样的娃娃……
她不需要他如何的所向睥睨,力拔山兮气盖世。只消,他能带她离开痛苦和寒冷,没有沧澜,没有万里的冰封,只有安逸和宁静。
守候和相伴,他不一定是所向睥睨的英雄,不一定是艳绝天下的男子,只消他会对她说一句——不要怕,有我在。
在她害怕的时候,他会对她说,不要怕。
在她无措的时候,他会对她说,有我在。
这样的男子,于她而言,便是完人。得遇如此,此生足矣。
及笄之龄的春日,她嫁给的人叫宁止,他的模样不错,身子勉勉强强,脾性外冷内热,还有些口是心非,时而强势,时而孩子气。
他对外人冷情,甚至绝情到可以视之无物。可对自己上心的人,他从不没防,可以毫不忸怩地将他的脾性展露。他不会顾虑说什么的话会有失身份,也不会担心什么样的表情会暴露他的脾性,他有的是无限的自由和舒心,毫不掩饰。
这个男人,他温暖了她十五岁后的岁月。他爱她,信任她,由着她的性子…她欠他的,越来越多,多到…… 只能用自己的余生来还。
宁止……
不由轻呼了一口气,她伸手将被子朝男子的上身移了移,怕他会着凉,却不想这样的碰触引来了宁止一声轻浅的低吟,宛若昨夜。
脸上,倏地便是一红。她扯被子的手顿在了半空,抬眼看向宁止。
青涩的声音从唇瓣间溢出,男子的眉头微蹙,极为不情愿的模样。他折腾了一晚上才勉强睡去,一瞬只觉身上好像又热了些,被面的碰触使他尚还敏感的身子微微一颤,不由扭了扭身子,伸手将被子又扯回了腰部。
春光又泄。
一愣,云七夜索性又将被子朝宁止身上盖去,小声提醒,“不要乱动被子,要不然会着凉的。”
不会凉,只会热!
眉头皱得愈发紧,宁止无意识地呼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将身上的被子一甩,那条被子便直直盖到了云七夜的脸上。而后,他控诉般的梦呓,“七夜,别摸我……”
在被子下待了半晌,云七夜缓缓地将被子扯了下来,一脸哀怨地看着宁止,她何时摸过他?向来,不都是他摸她么?
颠倒黑白,毁她清誉!咬牙,她报复性地将宁止身上仅剩的被子一扯,全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后转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反正他热,那就不要盖了!
闭眼躺了片刻,她又睁眼,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被子下的身子,衣衫尽在。居然还在…… 意味深长的蹙眉,她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开始有些诧异,这男人明明很急切的样子,可为什么最后他们也没发生该发生的事。他非但没叫醒她,自己还睡得如此安稳。
思及此,她不由扭头看了一眼宁止,脸上的神色渐进有些怪异,难不成…他不行?瞬时便是一个哆嗦,她悻悻地扭回头去,将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了。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男子微微一动,药力渐进过去,身子不复原来的灼热,所以他是被冷醒的。挣扎了半天,他迷蒙地睁开了双眼,为什么这么冷?
伸手想要拉被子,拉了半天,被子没拉到一片,却把自己的亵衣拉得更开,更冷了。不明所以,他垂眸看着自己全然暴露在外的身子,被子呢?
扭头寻找被子,他愕然。但见背对着他,将两人的被子全然霸占,裹得活似条毛毛虫的云七夜。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还时不时哆嗦一下身子。
顾不得多想,他伸手将她身上被子朝自己这边扯了扯。可扯了半天也没
扯动,倒是把云七夜扯得扭过身来。
“嘿嘿,你醒了。”她颇为羞赧地干笑。
又扯了一把被子,可是云七夜还是岿然不动,没有任何给他被子的意思。立时嘴角紧抿,宁止不语。看着,云七夜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昨天晚上很红,今天早上浅红,现在有些黑。”
闻言,宁止再也沉默不下去,阴怨道:“那是因为我破碎的身子正在承受着煎熬,冷热交替。”
明白了,宁止又冷了。下一瞬,云七夜忙不迭交还回给宁止一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朝他挪了挪。随之,两人又靠到了一起,她立时碰触到了他有些冰凉的身子,一瞬有些过意不去。抬眼,她冲宁止道:“我以为你很热,没想到才一会又冷了。”
也不知道因为哪个没心没肺的,他才如此的冷热失调。赌气不语,宁止兀自将亵衣的扣子一颗颗系好,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脱衣服,指不定往后也不用脱!
随着宁止的动作,云七夜不经意间碰触他的手,好凉。“宁止,你的手好像比其他的地方要凉一些。”
因为手上没有衣服,还被人夺走赖以温暖的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云七夜的双手已然伸了过来,直直将他冰凉的双手包裹在了她暖暖的手掌里。
挑眉,他看着云七夜,她冲他笑得娇憨,“嘿嘿,帮你取暖。”
一瞬到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好事坏事全被她做了。感知着手掌间的温暖,他任由她握着,索性闭眼补眠。耳边,女子的声音响起:“宁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睁眼,他看着云七夜,“什么问题。”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云七夜道:“我一直不晓得,你和辛乌的阴少将,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猜了很久,也没猜出个头绪来。
抿唇,宁止静默了半晌道:“为何要问这个?”
“感觉你们俩个人…怪怪的。”
被她看出来了么?眼睑微动,宁止淡淡道:“怎么个怪法?”
毫不犹豫,云七夜肯定道:“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们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立时皱眉,宁止低喝了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微微一怔,握着宁止的手一松,云七夜有些无措的看着宁止,他第一次这么凶她,因为阴若熏。
看着云七夜的神情,宁止亦是一怔,旋即明白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被子下,云七夜慢慢放开了他的双手,垂眸不语。心里一瞬揪扯,他看着她,长久的静默,他试探性地伸手将女子抱到了怀里,低头附在了她的脖颈间,低声轻道:“对不起…”
被他紧紧抱着,云七夜抿唇,仍是沉默。不是因为他吼她,而是因为他的不坦诚,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自在,会觉得她和他像两个疏离的陌生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云七夜有任何回应,宁止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脑海里挣扎了许久,终是启唇,缓缓道:“你说得没错,阴若熏……确实,确实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是,因为……因为……”
看着他,云七夜一字一句的听着,原本淡漠的脸色渐进转为惊诧,甚至可谓惊悚。咫尺,宁止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旁,宛若平地炸响的惊天雷!
“因为阴若熏一直以来都……都喜欢……喜欢你,所以看我的眼神是嫉妒愤恨了些,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
皱眉,云七夜明显的不信,“哪里来的一直以来这一说?我和他之前压根没见过对方。”
面色淡然,宁止道:“其实,阴若熏幼时的时候来过苍流,曾经去你家做过客,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他很害羞,一直不敢对你表露心意。直到他知道你许婚给我后,看我的眼神就开始不自在了,何况你现在嫁于我,他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对了。毕竟,我好歹也算是,他的情敌,他理应分外眼红。”
哑然无语,云七夜被宁止的话震得不轻,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这男人的话是真是假?
面不改色,宁止旋即眯眼,颇有感触,“如此,我看他的眼神当然也不可能自然了。我的女人,岂能容得他觊觎?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如此了解他的皮肤和作战策略,便是因为我怕他……把你抢走,索性私下里关注过他许久了…”说着,宁止俯身缓缓靠向出神的云七夜,转移话题,声音低哑,“七夜,我告诉你,除了我,哪个男人都不能对你动心思。”
回过神来,云七夜看着过分靠近的男子,挑眉,“你在吃醋?”
笑,宁止索性轻轻覆上了她的唇,带着些许羞赧,“你不是说我是宁皮皮么?那你就是云肉馅,我们是包子。吃里面的馅的时候,包子皮蘸点醋,一口吞下,这样才有滋有味。”
这男人,算是在说甜言蜜语么?居然还是用醋和包子说。一瞬,她也懒得和宁止纠缠阴若熏了,索性闭眼睡觉,努力将唇角拉扯得平平的,生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宁止笑,慢慢撤离了女子的唇,轻声唤道:“七夜……”
睁眼,“嗯。”
又是那抹阴险的笑,宁止看着她,极为有理,“既然能有阴若熏,那往后指不定还会有旁的男人。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在你身上盖个印章?”
挑眉,云七夜好奇道:“什么印章?”
“宁止专用。”
“唔!”不明所以,待到男子蓦地欺近,狂野炽热的吻落下,她终是明白了何为他的印章,他吻得有力,唇,脖颈……他不知餍足般的侵略,直直将彼此的气息揽乱,徒留一声声压抑的喘息。
许久后,终是分开。脸红得一塌糊涂,她轻声喘息着,不经意扫看宁止,但见男子一脸的淡然。心念一动,她不由脱口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不会紧张?”
笑,宁止不语,只是伸手拉起她的手,将之覆上了他的胸口……
“阿止,等你长大了,一定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会打破你的生活习惯,甚至改变你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成为你生命里的特例。你们相处相知,不知不觉中,她自身甚至会变成你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的原则底线。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你的一生的牵绊了,没有原因的。你只会对她一个人如此。”
“咚,咚,咚……”伸手覆在男子的胸口上,她立时感知到了他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竟是和她的心跳一样的频率,好快。
终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云七夜抬眼看着宁止,仍是一脸的淡然,却是可爱的你。
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三生有幸,得遇宁止。
……
今日有花朝节余下的好些热闹,街边的花树上纷纷挂着彩条,满眼的花红绿枝,姹紫嫣红。好些青年男子女子漫步花间树下,赏花谈情。亭台空地上,相随同行的文人墨客触景生情,吟诗作画。各家的花匠早已将做好的盆栽花朵摆放,出售莳花,不同以往,这些花儿是用彩条绑着花枝的,意予吉祥喜庆。触目所及,绚丽非凡,繁花若梦。
辰时,两人用过早饭便出了门,没有易容,一红一白行走在人群中,相映成趣。之所以不用改头换面,便是因为花朝节时兴带面具,驱鬼辟邪。
“昨日你挑花灯,今日我挑面具。”商铺前,男子纤长的手指迅速滑过各色各样的面具,手指微动,将一只半张脸的火红狐狸面具挑了出来,递给了一旁的云七夜。
看着,云七夜不由低声哂笑道,“给我这个,难不成在调侃我狡诈?”
笑,宁止又拿起一只同样的狐狸面具,“你那只是女的,我这只是男的,正好一对狐狸。”
闻言,云七夜低笑出声。下一瞬,男子将她手里的面具拿过,利落不失温柔地将面具覆在女子的面上,帮她戴好,只露出双眼和下半张脸。旋即将自己的面具覆到了面上,宁止拉过女子的手,漫步行在人群中,和各色各样的面具擦肩而过。
看着旁人的面具,大多覆盖了整张脸,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云七夜不解的问宁止:“一样的价钱,为什么不买整张脸的?这个还会露张嘴。”
人潮汹涌中,宁止转头,纤长白皙的手指滑过面具,他抬起面具的那一刻,拥挤的人群好似突然安静。看着他,云七夜不由一怔,男子回首冲她轻轻一笑,何等的艳丽,却也不及这一瞬的风华。
那样的笑,似极了那春日的柳丝,夏日的凉风,秋日的溪水,冬日的暖阳。终我一生,未敢相忘。
沧流,九殿宁止。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风姿,天质自然。——  《后史书》
天家九殿,谦谦君子,美人如玉。每挟弹出乾阳道,妇人闺秀遇之,莫不连手共萦之。齐注目,念其不忘。——《苍流志?宁止传》“你说呢?”意味深长,宁止笑得渐进不怀好意。闻言,云七夜的脸不由一红,下一瞬,宁止俯身看着她,鄙夷道:“你不要胡思乱想,露出嘴来,方便吃东西。”
脸色更红,云七夜看着宁止,终是在他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去,阴沟里翻船。
“哦呀,难不成你在想?……”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宁止伸手轻轻点了点女子的唇,暧昧邪肆:“我的小妻子,青天白日的,要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气极,云七夜不语。
笑,宁止拉过她的手,径直朝前走去。“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吃的。”
轻车熟路的走着,两人很快到了一处高有百尺的酒楼,足有五层楼。从外面望去,不禁感慨其华丽奢侈。通体以香气四溢的木兰为梁柱,杏木为顶柱,金玉雕形,黄金为壁,间以和氏珍玉,立时使整栋酒楼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进了一楼,云七夜挑眉,青竹为栏,幔帘轻垂,古雅香炉,袅袅酒菜之香。只此一层,便足以容纳上百人就餐,成环形状散开。只消一眼便知这些人的身份,无外乎北齐的贵族富豪,还有许多江湖人士,这倒不奇怪,北齐历来是江湖人活动的中心,满眼的刀剑烈马。
中央的高台上,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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