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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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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目睹他的死亡,失去他的恐惧……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梦,再也不敢去回想第二遍,扎得人心脏撕裂,不亚于凌迟之痛!
聿而,只是个梦,只是个梦,他还好好地活着,就在她的身旁。
五指不自觉的扯住宁止的衣衫,她收紧了双臂,紧到这一生再也不需要去抓住别的东西。埋头靠在他的胸前,她微微眨眼,不期然有液休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却是无声无息……
这男人果真是罂粟,是她心里的毒,一点一滴,于不经意间悄悄渗入了她的骨子血液。
想要挣脱,想要利除?
一一为时已晚。
“睡吧。”双眼闭合着,宁止忽然打了个哈欠,伸手紧了紧女子身上的被子,将她包裹得密不通风。
平复了许久的心悸,耳边是男子清浅平稳的呼吸。下一瞬,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宁止,你觉得瑜姑娘的为人如何?”
眉眼微微一动,宁止难掩疲倦,“还酬不错。”
“和我比呢?”
睁眼,宁止睡眼惺忪,却又强行打起精神,“为何突然问这个?”
“不为何。”她闭眼,气,睡吧。”
昏昏沉沉的堕入睡眠,再次睁眼之际,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太阳初升不久。看着睡梦的宁止,她静默了计久,轻声喃喃,带着女儿家的委屈和胖气,“宁止,若是你敢叫我伤心,那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所以私心里,我就当你觉得我比瑜姑娘好,而且好到无可比拟。”
她说得那样慢,那样认真,“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什么东西……专属于我,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断断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也不会叫别人有机会抢走你。这一次,我主动……
说着,她咬牙,鼓足了勇气,慢慢靠近了宁止,终是将自已有些发颤的双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动亲你。
软绵甜蜜,蜻蜓点水般一碰。
旋即起身洗漱,不刻,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帐子。
几乎同一瞬,床上的宁止猛的向上扯动被子,将整张脸埋进了被窝里,许久不曾出来过。
今日是立夏的第一日。
出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鲜艳的如初升第一抹晨阳,睥睨地站在初夏阳光里,周身泛起点点的光晕,温暖梦幻。
一开始放弃的人,就等于出局了,她不想。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主动亲了宁止。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还要主动做旁的!
她不求和宁止活得长长久久,只是这爱,理应至死不渝,容不得旁人插足辐应她!
对于若清瑜,她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忍。
要么,残忍!
若她没爱上宁止,定是能够淡然的忍下去,忍常人不能之忍。可惜,她爱上了宁止,那么她只能残忍,鬼神勿扰!
中原半壁钱山,流凰公子,沧澜尊主,酬呵,你当我是病猫一个么?一抹讥讽的笑,云七夜的双手渐进握成拳状,属于我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若是谁胆敢抢我的东西,定要将之挫骨扬灰!
瑜姑娘,从昨日起,我便为你准备好了……
076 他是我的
——丫头,人的宿命,出生已定。
——你的宿命么?只有八个字。
——堕入圣湖,与魔同生。
眼看云七夜重重的吞吐着呼吸,聂仁不由担忧,“公子,你脸色不是很好啊?你没事吧?”
摇头,云七夜努力平复着心悸,尽量如无其事道,“聂兄,近一个月来,你可曾再见过凤起?”
摇头,聂仁道,“没有。”
手掌渐进握成了拳状,云七夜怔怔地站在马前,久久不语。不明所以,聂仁见她如此的模样,也不好问,唯有陪她站着。
长久的沉默,两人身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口蓦地,一声娇笑响起,直直冲两人而来,“聂大哥。”
循声,聂仁扭头望去,但见一袭粉衫的女子,眉眼含情。腰肢轻扭,端的是妖娆娇媚口面上带笑,姚红红缓步朝两人走来,躬身冲聂仁一礼,“聂大哥早,小妹有礼了!”
整个北齐,凡是和姚红红打过交道的,谁不知道此女的厉害?甭管恩客身份如此,就是天王老子,她亦是嬉笑怒骂,敢爱敢恨,忒的一股别样风情!
不若一般的风尘女子那般见风使舵,姚红红的性子颇为豪爽,但也不失圆滑世故,更难得是,丝毫不显做作。
素来很欣赏姚红红的豪爽直接,聂仁冲女子点头一礼,回笑道,“妹子你起得早,来燕子坞作何?”
笑,姚红红道,“聂大哥那日不是说燕子坞的碧螺春很好喝么?妹子我可是心痒了好些时日了,趁回乾阳前赶紧过来尝尝!好喝么,那自是得感谢聂大哥推荐。若是不对妹子我的口味,聂大哥可得推荐旁的东西。”
女子的话甚为暖心,聂仁不由笑了起来,“好,静候佳人音信!甭管好不好喝,我都会尽地主之谊!”
“那就先谢过聂大哥了!”朝男人侧身一礼,姚红红扫眼,不经意看见了一旁的云七夜,不由笑出了声,“今儿走运了不是?倒是巧了,先是聂大哥,现在又遇到公子你了!”
将心下的揪扯压下,云七夜冲女子点头一笑,“几日不见,红红姑娘可好?”
“哎哟,还以为公子你是个豪爽人呢?”习惯性地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子,姚红红看着她,媚媚一笑,“尽是些客套话,我好不好,公子你也不能帮到我,何苦浪费那口水?若是你真关心我,那就请我喝杯茶,可否?”
由不得她拒绝,云七夜唯有点头,“好。”
“嘻,真是可爱。”意味深长,姚红红径直转身向进了燕子坞,不刻转头,“聂大哥,赶紧回家陪嫂子吧!前几日她可在我耳边说了你好多优点呢,有妻如此,大哥真是幸福!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笑,聂仁点头,“正准备回去呢,妹子你可莫要欺负咱家公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不由笑出了声,姚红红扭头望了望云七夜,“偏偏要欺负他,看你如何?公子,咱们走,不耽误聂大哥回去和嫂子温存。”
闻言,云七夜不由亦是一笑,转而冲聂仁道,“聂兄,他日再见了!”
“好!”
雅间。
茶点齐全,姚红红颇为享受地喝着茶水,时不时赞一声。对面,不若女子的闲适,云七夜时不时吐一口郁气,脑子里一团乱麻。
和若清瑜一比,凤起的事情不急一时。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若清瑜是师父的人,她的手段定是高超过人,要如何与之抗衡才是?最叫她恼的是,大伙都觉得若清瑜不错,宁止的态度也是不清不楚的……
“公子,有心事?”蓦地,姚红红脱口道。
微微一愣,云七夜若无其事道,“没有。”
“口是心非。”扭头望向云七夜,姚红红吹了吹指甲,“我法眼一看,就知道公子在想什么了。”
笑,云七夜随口道,“那敢问红红姑娘,我在想什么?”
笑的娇美,姚红红不急着回答,只是慢慢饮了一口茶,待到暖气入胃,缓缓出口,“情。”
——情。
愕然,云七夜道,“何以见得?”
“武功盖世,家世也不错,你断断不会为这些烦恼。不过公子的年龄么,呵,所想的,除了情还有何物?”
不愿再被姚红红说口是心非,云七夜索性承认,“姑娘聪慧,诚然,我是在恼这东西o。
倒是来了趣味,姚红红将手里的茶杯放回,目不转睛地看向云七夜,“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好歹奴家也是吃这行饭的,指不定能帮到你。”
抿唇,云七夜思摸了许久,一时不知如何说。不急不恼,姚红红颇有耐心地引导,“叫我猜猜,是不是公子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你?”
摇头,“不是。”
“呵,也是,公子你这么优秀,没有女孩不喜欢的。”说着,姚红红眼珠一转,“嗯,难不成是公子喜欢的姑娘要嫁给旁人了?”
摇头,云七夜径直道,“我和他之间,又出了一个她。”
“明白了。”姚红红笑的眉眼弯弯,一瞬竟是像极了云七夜。微微坐起身,姚红红点了点云七夜的鼻尖,“这种事情,男人应该主动些的!公子你愁也没用,赶紧去像那情敌宣战吧!”
“不是,我……”要怎么说呢?自是相信姚红红的经验,可是现在性别不对。抿唇,云七夜旋即有了主意,“毕竟第一次爱上他,感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红姑娘还是不要拿我们做例子了,不若说说你吧?”
“我?”挑眉,姚红红道,“怎么个说法?”
“比如…红红姑娘你和你的爱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女人,你会作何?”
竟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姚红红以手撑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七夜,笑声渐进又低了下去,“爱人…这个词离我很远了。在我被迫沦入娼藉后,他隔日便娶了旁的女子……”
如此伤感的姚红红,却不曾见过。看着女子眉宇间的隐隐的哀愁,云七夜愧疲道,“却是忍了姑娘你想起伤心事,我们不说这个便是了。”
仍是笑,姚红红摇头,“能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
——不是爱人。
“所以,我也就不伤心了。我爱他,他便是珍贵唯一。若我不再爱他,他连个屁都不是!”
“我今年二十一岁,算算也是个老女人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爷们谁不着急?女人得不到异性的爱,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我家妈妈也劝过我好些次了,也有好些恩客想要为我赎身。可我不想就这么嫁出去,嫁出去,那便是妾!爱情的路上,我可不待见三人行,这么窄的路,指不定把我挤死!”
立时点头,云七夜赞成极了。
见状,姚红红得意一笑,“所以说,爱情这东西,是自私的。你看,“恋”可是个很强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取自“变态”的“态”!反正,变态无常!”
“公子你不乐意第三个人,我也不乐意和旁的女人共侍一夫,膈应!若那男人真的爱我,断断不会娶旁的女人!我的一个姐妹就不幸了,她嫁过去的时候是正妻,可是没过多久,那男人娶了一个小妾!你是不知道,那小妾是如何欺辱她的!最可恶的就是那坐视不管的男人,混蛋!”
“也不想想负心汉可不是好当的,想想陈世美,想想狗头铡!若真是被男人和贱人欺辱了,哭,那是没出息的表现!闹,那是蠢女人的做法!上吊,白痴才会那样干!讲道理,哈,你以为对方听得进去?傻子不如!与其看那对狗男女逍遥,不若离开,独子道遥去!”
“人,只有一辈子,为什么我们要花时间浪费在不快乐和惨烈上?却不肯多用一点时间去让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更快乐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了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无谓压抑自己!”
“所以,要么爱,要么离开!从最开始,务必选对人,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若他真是爱我,断断不会叫我受委屈,不会叫旁的女人欺负我!
那些没毛的土鸡,飞上去也会摔死她们!不就是装可怜楚楚,装流产,高级点的,诬告你和旁人通奸,没什么好稀奇的!要搁着我,最好打的连她妈都不认识她!”
够狠,也够损!不过,云七夜喜欢,点头。“可是,若是你的爱人,还不知道你爱他?那要如何?……”
一声哀叹,姚红红索性捏了捏云七夜的鼻子,“一个人的好,就像女人怀孕,时间久了才能看出来。若你认定了那人,那就说明他的重要,独一无
二!还磨叽什么?都有第三个人出来了,赶紧表白吧!”
“……表白?”
“公子你不懂,我可是过来人,表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错过的!可别说我没劝过你哦,若是你现在畏手畏脚,暧昧不清的话,迟早被第三个人抢了先!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趁着现在,近水楼台,赶紧将对方抢过来,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人,这人是我的!”
——宁止,是我的!
077 气死情敌
等到云七夜回营,几近辰时,比她预想的时间足足晚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宁止有没有发现她再次出营?不过只消想起姚红红的话,她立时觉得不虚此行,甚至值得她为此再晚些时辰!
蔚蓝的苍穹,朝阳早已升到了半空,天地间尽是暖意。树荫下,她骑马路过操练场,不由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望不见边际的操练场,数不胜数的将士,各个热血澎湃,锐甲加身,握在掌间的剑戟兀自折射出金属特有的寒光。触目所及,一举一动,精悍整齐,直直叫人叹为观止!震天撼地之态,无论挑出哪一个来,皆是骁勇的热血儿郎,精忠不二!
终是骑马离去,她却是不禁扯唇浅笑了起来。看着那些将士,她方才一瞬想到了一个词。
——希望。
如宁止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是苦是甜,谁也不知。只要活着,就会碰到最糟糕的日子,当然也会有最好的时候。倘若心里有甜的希望,无论再苦,总也能撑到最后…
——只是那时候,她尚还不知。希望,是最漫长的绝望。
回到帐里,生怕惊醒宁止,她当即屏息,踩着轻浅的步子朝内间而去。
然,入眼的床榻,只有折叠好的被褥,宁止早已不知何时起身,不见了踪影。
眉头微蹙,她一时有些纳闷,这几日宁止的身子不是很好,嗜睡得狠,按理是不会这么早起床的。如此,他去哪里了?
快速换了一件轻便些的月蓝锦袍,她旋即出账向宁止的帐子而去。快到之时,迎面便碰见了笑容灿烂的王副将。数万将兵,谁不知他家七弟和殿下关系亲密,简直就是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想也不用想,王副将走到近旁,笑着拍了拍云七夜的肩膀,亲切道,“七弟,早啊!是去找殿下么?”
看着笑容灿烂的男人,云七夜点头,浅笑着应了一声,“是。”
“得,那你不用去了!”说着,王副将径直揽过云七夜的肩膀,掉转了身子向反方向走去。
被他拖着行走,云七夜不明所以的蹙眉,“大哥,你作何?”
仍是带着云七夜前行,王副将俨然一副夫子的口吻,谆谆教育,“老七,俩大老爷们的,你以后总不能老和咱家殿下黏在一起吧?一男一女,那才能一辈子黏在一起呢!你看啊,殿下可有瑜姑娘了,那便是一男一女,你……”
立时却步不前,云七夜看着王副将,径直道,“这么说,殿下和瑜姑娘在一起?”
“聪明!”笑得暧昧,王副将伸手轻轻地弹了一下云七夜的头,“嘿,这小脑袋瓜子,还蛮灵光的嘛!没错,咱家殿下巡查完早上的演练后,就和瑜姑娘去营北的林子里散步去了!”
闻言,云七夜浅笑,“呵,殿下和瑜姑娘在一起,自是不容他人打扰。
既是如此,我回去了。”语毕,她快步向前走去。
“回去干什么吗?”快步追上云七夜,王副将径直拉过女子的胳膊,拽着她朝右面的小道而去,“早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可没见你,你肯定还没吃吧?走,哥哥带你这个瘦小伙儿去吃饭!”
不想说话,云七夜任由王副将拉着她进了伙食房,里面早已坐了好些刚指挥完毕的将领。眼尖,王副将很快发现了郑远,拉着云七夜和郑远拼到了一桌。
“七弟,怎么想起来这里用饭了?”咬着馒头,郑远的声音有些含糊,“平常不是都和殿下在帐子里吃么?”
接过王副将端过来的米菜,云七夜挑了一双筷子,“体验生活。”
忍不住笑了一声,郑远又道,“那殿下呢?怎么没一块来体验生活?”
抢答,王副将笑哈哈,“殿下和瑜姑娘去体验生活了!”
险些被噎住,郑远瞪大眼睛道,“啊?进展这么快!”
吃菜嚼米,王副将随手挥了挥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叫天造地设,郎才女貌?说得就是殿下和瑜姑娘嘛!嘿,指不定今年咱们营里双喜临门!一喜,干掉辛乌军!二喜,殿下迎娶瑜姑娘!”
笑,云七夜扭头睨了一眼王副将,“若是今年真有此双喜,我拜王大哥你为师!如此,我也不用当殿下的贴身大夫了,直接改行去算卦好了!一言定人姻缘未来,多厉害?”
闻言,郑远立时笑出了声,“要我说,七弟你这师父是拜不成了!先不说殿下和瑜姑娘成不成,就说辛乌,眼瞅着都休战半个月了,还没有一决雌雄的意思,急死人!”
“哼!”没了吃饭的心思,王副将恨恨道,“谁知道阴若熏搞什么鬼?
一拖再拖,磨叽得和个娘们儿似的!活该他们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的,活似女人害喜!”
闻言,云七夜挑眉,花朝节那日,阴若熏好像说他去买巴豆了……上吐下泻。想得出神,她冷不防吃了一口辣椒,立时辣出了一片泪花,连连哈气。
见状,王副将忙不迭递过去一杯水,“老七,你不能吃辣?”
灌了几口水,云七夜仍是觉得辣,呼气道,“我不喜辣。”
看着云七夜哈气的模样,郑远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七弟,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像个姑娘家?”
喝水的动作一滞,云七夜抬眼看向郑远,倒是奇了,营里神经最粗的男人,竟然能有如此深刻的悟性?
一旁,王副将大笑了起来,“老七哪里像姑娘家了?连走路都是那股子潇洒飘逸!要我说,正八景的姑娘得是瑜姑娘那样,莲步婀娜,说话慢声细语的。又温柔又贤惠,还善解人意!”
塞了一口馒头,郑远不以为意,“我是说七弟哈气的模样像姑娘家,挺可爱的,还不吃辣椒。至于瑜姑娘嘛,好是好,可惜不对胃口!她太完美,就冲我这性子,瑜姑娘可就是遥不可及咯!”
挥筷子,王副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瑜姑娘那样的多好?你这个大老粗死心眼!要是我,我就娶那样的,多体面?”
是体面,可不知道娶回去,有没有命活?实在不想再谈论宁止和若清瑜,云七夜径直将筷子放下,起身冲两人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两位慢用。”
“回来!”伸手将云七夜拉回座位上,王副将指了指她几乎没动的饭菜,“你小子身子骨都这么娇小了,还不好好吃饭?听哥哥的话,把饭吃了,养膘!”
叹气,云七夜实在是吃不下去,“我不饿。”
“那也别急着回去嘛!等我吃完了,我带你们俩去个好地方!”说完,王副将埋头速速吃饭,任由郑远追问什么好地方,也不说。
踏阶而上,高达数十米的营北指挥台上,三人站在边缘,攀抚着护栏俯瞰而下,方圆几百米的景物尽入眼中,颇有种睥睨群雄的感觉。
不同一般人的感觉,这么高的地方,云七夜只觉有些晕厥,腿脚一瞬还有些发软。强忍着不适,她背过身去靠在栏杆上,怎也不往下看。
看了半晌,郑远蓦地想起了王副将的话,不由问道,“老王,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哪里好了?”
“你小子,怎么就看不见好的地方呢?”意味深长的笑着,王副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风景,但见几十米开外的凉亭里,宁止和若清瑜面对面地坐在石凳上,正谈笑自若地下着棋。
看得清楚,郑远当下明白了王副将的意思,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好你个老郑,居然有了偷窥的爱好!”
“嘿嘿,好说好说。再说,你看得不也挺开心的吗?”说着,王副将扭头看了一眼云七夜,微微蹙眉,“我说老七,你背对着我们干什么啊?你不转过来,怎么看殿下和瑜姑娘谈情说爱嘛?”
背对着两人,云七夜有气无力地挥手,“刚才已经看见了,不用看了。”
“嘿,看来老七你不止脑瓜子灵活,视力也好!”忍不住赞了一声,王副将转回头去继续观望。
长久,但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嘿,老郑,你还别说,越看越觉得殿下和敬姑娘有夫妻相了,真是配呀!你看瑜姑娘笑得多漂亮,我的心都酥了!”
笑,郑远道,“要是殿下真和瑜姑娘成亲了,咱家老七也有一份功劳。
要不是她带瑜姑娘回来,哪有今日的光景?。
—— 哪有今日的光景?
十指一紧,云七夜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眼里一抹妖红闪过。下一瞬,她缓缓地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望向宁止和若清瑜。半晌,她唇角一抹淡笑,对郑远和王副将道,“站着累,不若坐到栏杆上吧。”
同一瞬,宁止的白子落定。
持着黑子的两指一紧,若清瑜蹙眉看着棋盘,已然是白子的天下,她的黑子早已被吞得所剩无几。更甚的是宁止方才的一招,直直将她的黑子的逼到了死路绝境!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转瞬,她舒展眉宇,抬眼望向宁止,笑道,“连输到现在也没能赢一盘。殿下的棋艺甚是高妙,清瑜输的心服口服!”
笑,宁止望向若清瑜,“瑜姑娘何必妄自菲薄?虽说连输,但是你已经撑到了中局。此等的棋路算计,已是棋中高手,虽败犹荣。”
颇为羞赧一笑,若清瑜不由喟叹,“能得殿下一句夸奖,清瑜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指不定还会骄傲起来。”
漫不经心地挑拣着棋盘里的白子,宁止笑,“瑜姑娘言重了。聪明如你,蕙质兰心,自是懂得收心敛性。”
“呵,这算是殿下再次的夸奖么?”指间的黑子落回棋盒,若清瑜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眸光柔软。
两相对视,宁止认真地看着女子的容颜,脸色渐进有些不自然。
唇角轻挑出绝美的笑靥,女子牢牢的攥住了宁止的视线,顾盼无双,“殿下,几日的相处,清瑜我……”
“瑜姑娘你……”径直将女子的话打断,宁止看着她,一把刀子扎进了少女怀春的心窝,“这都几日了,你的脸怎么还是如此的肿?太傅家的二公子出手未免太狠,五指印还在。”
吃了苍蝇般哑口无言,若清瑜的眼里立时一阵水雾,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泫然欲泣的模样,立时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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