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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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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白,不要和我打哈哈,我的耐性可有限的紧!莫怪我今日没提醒过你,待有朝一日你尝遍这世间辛酸,自会怨恨命运不公!到了那时,你无能为力,跗骨之蛆般的苦楚!”
是么?可师兄你看我,当年师父虽赞我大智若愚,可也断言我必是个惑世妖孽,谁人莫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大智若愚也好,祸世妖孳也罢,我到底是如何模样,就连我自己也不晓得。不过,只要不是那祸害苍生的妖孽便好。呵,兴许是托了这颗泪痣的福,我就是爱流泪,做不成大事。所以呀,这些个所谓的天命,其实也是可以逆转的。我逃脱了预言,还有我那乖侄儿,他九岁那年不也没死成么?”
恼了,沧澜千花叱喝,“你还好意思说?当年若不是听了你的混话,我岂能将七夜交给云德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你叫皇帝赐婚时选了七夜,是你一手将她许给了宁止!你现在冲我发牢骚,可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又岂会有这么多的争端罹难!”
一字一句的听着,姬梦白索性做起了总结,“所以说,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嘛。”
险些被噎死,沧澜干花气极,我告诉你,人的命运总是按照既定的方向在前进,就算你改变了过程,也改变不了结果!”
可是“我不相信。师兄,能预知未来,你说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这么此年,我觉得它简直是这世间最坏的坏事,因为你预知了未来,因为你自觉无力改变,所以你放弃了抵抗,转而匍匐于所谓的天命。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不知道未来,最起码你有去抗争的勇气。人虽然卓微,可一旦起了斗争之心,那样的力量,神魔难抵啊”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说什么,我这个人一向死脑筋,不大会转弯,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可这么多年,我看恬生死,私以为还是有些感悟
只消凭靠自已的执念,那么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不会认输,会尽自已最大的努力去搏上一搏。师兄,你曾经也拥有过爱,只不过你放弃了。可如果当初你再勇敢坚持此,那么结局兴许就不一样了,你的回忆定也不会如此凄楚。说到底,你今日种种,还是看不破一个情字。上次出手,你是为了花梨,夫妻之爱。这次出手,你是为了七夜,父女之情。师兄,你何曾断情绝义?不过是从一个因子里跳到另一个因子里罢了。”
身子紧绷,沧澜千花叱喝,“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
偏不要。”
两相对峙,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妥协,一样的强硬,抵掌风云!
师兄,你知道我最难忘记的是什么吗”,声音一瞬淡若春风,姬梦白一字一句刺进了沧澜千花的心脏,直至他血肉模糊,全身揪痛!
我最难忘记孙“是那年春天。那一年,你带着花梨来乾阳找我。那时候,天空比现在更蓝,有绿的草,鲜艳的花,还有花梨足以融化风雪的笑客,她告诉我,她是师兄你的妻子。”
那一年的春天,花期特别长,洋洋洒洒的花瓣,漫天席地的芳华。那样美丽的春日,他看见了一双澄净到不含任何杂质的眼,很久以后,他想,这其实算是一种宿命吧?
那样美丽的女子,注定要与师兄相遇,改变师兄的一生,“我叫花梨,我是千花的妻子。
那一涮,女子冲他鸠然一笑,明眸皓齿,风姿如画。
师兄,可后来为什么会是那样?我想不到你为了坐上教主之位,居然会杀了她,我想不到“”
我叫你闭嘴!”恼到了极点,沧斓千花高声叱喝,猛的伸手勒住了姬梦白的脖子,直到勒得他无法呼吸,“不听话,没有好下场!”
他可以还手,可是终是没有。不挣扎,姬梦白任由沧澜千花勒着他的脖子,直至脸色死白,仍是不屈”师兄,你还在意不是?”所以,你要让我闭嘴。”
立时加大了勒掐的力道,沧澜干花额上的宝石再红不过,声音里有着撕梨的挣扎,我叫你闭嘴!!”
那时候,花梨一定很伤心口最后你杀了她,“其实也是她的解脱口那样的你,她生不如死。”有猩红的血液从姬梦白的唇角溢出,巨大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碎成齑粉。他死死的抑制,痛苦的质问男人,“可是我不知道,你怎能。,怎能下得了手?!
身子发抖,沧澜千花那一瞬真是恨极了姬梦白!为什么要说话?他要捏碎姬梦白的喉咙,他要让他这辈子永远说不出这些令他痛苦的话!
梦白,你不要逼我!”
死死的咬住唇角,姬梦白瞪大眼睛看着沧澜千花,酸楚的泪水倏地落下,散在这冰冷的夜色里,一滴,两清“刖透的液体顺着男子的脸颊滑落,眼上,颊上,鼻上,唇上,像断了线的珠子。
终是阖上眼帘,他任眼泪清清而下,不廿心极了,“师兄,这么多年的事,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每天拿出来回想?若你不爱花梨,若你不爱七夜,你又怎会玩弄这么多的手段!怎会?!!”
数载轮回,那不变的容颜,湿了的面颊,一朝醉生梦死,一朝芳华落尽。那样漫长的时光,却没有冲淡心底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依稀可以看见女子的好奇,小师弟,为什么你胖气这么坏,人却又这么好?”
师兄,我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顿七夜j身为沧澜神魔,那种尘封棋盘之中的痛苦,你我皆知我不想叫那孩子以身受痛,所以我将她许给了宁止,我只是”想让她被人爱,想让他做云善人的女儿,想让她做我的侄媳,想让她做阿止的妻子,想和她做一家人,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而已。
师兄,我很想念那年的春天,你冲我笑,最后一次冲我笑。你说我的泪痣生错了地方,呵,你说它该生在屁股上,急的我哭了,那还是个屁的泪痣,那是座疮。你还记得么?花梨那时候已经有了七夜,三个月了,她听着我们的话,笑出了眼泪。”
师兄,好久没见过你笑了也看不见花梨了。可是看到七夜的时候,她笑了,“我好像又看见你的笑和花梨了,真妤“真好。”
师兄,我暗里救了宁止十几年的命,我知道你恨我,可如果真要死的话,师兄“让我来吧,你放过他册,
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已的心。,
放过。”
七夜疼,你又何尝…,不疼?”
阿止?”
刚回了帐,姬梦白不期然看见房里的宁止,微微一愣,他旋即亲热无比地朝宁止一笑,亲热的像是从一个娘肚里出来的亲兄弟,我说阿止啊,这么晚了,你孤身一人跑到舅舅房里,所为何事。”
你也知道,都这么晚了?那敢问舅舅,你去哪里了。不为所动,宁止冷冷睨了男子一眼。
我出去散步了!”眸光灿烂,姬梦白又道,‘你怎生还没睡?哦呵呵,时了,我听王副将说,你和七夜分房睡啊?”
眼角一抽,宁止不语。
立时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姬梦白嘿嘿直笑,甚至眼神都暧昧了起来。身子前倾,他不怀好意地欺近了宁止,呵气挑逗,“阿止,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你是不是也寂寞难耐啊?”
退后几步避开姬梦白,宁止抿唇,良久的别扭后,他微微点头,蚊子似的低哼了一声,“怎样?”
哈哈!”当下笑得花技乱颤,姬梦白冲宁止勾了勾手指,无限的诱感,“阿止,要不然,“咱们爷俩去逛窑子吧?”
啊”,
你别那么吃惊,别以为我长的帅就认为我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其实我是海纳百,啊,阿止,走吧,咱爷俩去逛窑子,找姑娘,
逛窑子,找姑娘?
暗夜里,宁止的眼睛一亮,端的是光芒闪闪。
089 过来侍寝
逛窑子,找姑娘?
眸光灿亮的宁止,嘿嘿,按捺不住了吧?
看似低头翻弄腕袖,姬梦白笑的阴险,他知道窗外停落着一只核桃般大小的沧澜雪鸢,那漂亮的小东西由五芒冰花凝成,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主人将其放出后,用以窥听消息。
有好戏看咯!
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姬梦白努力地扯平唇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向宁止,苦命的孩子,回去等着被七夜抽死吧!
“阿止,我的主意如何?”
睨了一眼姬梦白,宁止诚恳,“挺骚。”
姬梦白哑然。
“去妓院有什么好?我又不是没女人。”
姬梦白悻悻。
“时候不早,我回去歇息。”
宁止冷冰冰的三句话,姬梦白听完,浑然生出一股苦大仇深之感,虽说是试探,可他家侄子未免太冷淡了吧?他不信!“哼,既然不想去找姑娘,那你刚才为什么两眼发光,比那星星都亮!”
“因为你的主意太骚,骚到我眼前一亮。”
额上有汗,姬梦白勉力稳住身形,眉色痛苦。可他是长辈,不能倒下哇!身为宁止的鼻舅,他有义务“悬崖勒马,“省得这兔崽子“误入歧途”!
“阿止。”
“嗯。”
“咱爷俩好不容易独处,和我谈谈心再走不迟。“
难得姬梦白如此,宁止来了兴趣,“谈什么?”
“谈姑娘。”
“……”,话不投机半句多,宁止转身离去。身后,姬梦白哀怨,“阿止,我难得和你谈心,你若不听,不忠不孝。”
却步返回,宁止憋屈,“谈见!”
启唇,姬梦白立时又是一副陶醉状,“嘿嘿,你想想,那么多的姑娘,各色各样,燕环肥瘦,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温柔乡啊!”
宁止又补了一句,“还是销金窟。”
眼角一抽,姬梦白立时耷拉了下去,不能和他捉钱,他疼!
那厢,宁止继续谈心,“舅舅你这么勤俭节约,温柔乡里,那得多少银子啊?”
疼死了!
干笑,姬梦白努力让自己无所谓,“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偶尔应该对自己狠点,更显雄风嘛。嘿嘿,再说石熘裙温柔乡,那么多漂亮姑娘,曼妙歌舞,酒香佳肴,以销金来换取这么多的乐子,物超所值!”
“既是如此,那一定有很多男人去妓院。”
点头,“没有男人不去的!”
宁止有些疑感了,“既然这么多男人都去,那舅舅你……你就不怕一失身染千种病?”
平地一个旱天雷,姬梦白直直被宁止拍进了土里,顿觉矮了三分。
面不改色,宁止一字一顿,“我的东西,不准别人窥视。君子回报,他们用过的东西,我定是连看也不看一眼。”
这例霉孩子,没法谈心了!狭长的凤眼一转,姬梦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宁止,旋即放了狠话,“你要是不去,可莫怪舅舅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今晚就大刑词候了你!”
淡淡然,宁止好心提醒,“要是让七夜知道是你教唆我去逛妓院的话,吼,“舅舅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脸色一黑,姬梦白死撑,“分明是你畏妻如虎。”
“既然舅舅知道,那我回帐继续守身如玉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找姑娘吧。”
守身如玉?一身的鸡皮乍起,姬梦白鄙夷,“我有点恶心。!”
“那准是害喜了,舅舅你也甭去找姑娘了,保胎为重。”
鸡同鸭讲,“我是男人,害个屁的喜?”
“说来惭恍,我最近眼里只看得见七夜那女人,旁的倒是看不准了,舅舅你海涵些。”
娶了媳妇忘娘舅!
白了宁止一眼,姬梦白愤懑坐到身后的椅上,一脸不耐烦,“回你的帐子守身去吧!消失消失!”
“那舅舅你不去找姑娘了?没我带路,你能找得到妓院么?!”
“我是路痴,又不是白痴!”他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需要这样来还。“哼!没你我照样能找到,我不会问别人么?”
“如此我就放心了,告退。!”利落的转身,宁止没走几步又回头,“对了,为防辛乌奸细作祟,营里最近有规定,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所以舅舅你出不去的,就算你出去了,也没人敢陪你,所以你照样去不了花街。总之,不切实际的事情就不要乱想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要是你实在耐不住这漫漫长夜,我“”我又能怎样呢?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夜幕下,一列巡逻兵而过,刚路过小侯爷的帐外,猛的一记怒吼乍起,其声之剽,撼动方圆数里!
“宁止,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听得清楚,众人骇然,愣了许久后面面相觑,“啊呀,小侯爷居然也有这么男人的时候?”
“何止男人,连殿下都敢骂,实乃英雄尔!”
“也不知道殿下怎生惹了侯爷了?侯爷可是很泪水的诿,我见犹恰,呜。
“……闭嘴闭嘴,巡逻巡逻!”
正欲挑帘出帐,宁止又是回头,惊得姬梦白眼皮一跳。笑,宁止指了指桌上的药碗,“你的肋伤还是注意些为好,我叫肖太医开了些药,顺气之用,你记得喝。”说完,宁止看了男人一眼,旋即转身出帐。与此同时,那只落在帐窗上的雪鸢飘摇离飞,转瞬便隐没在了漆黑的夜色里,再也寻不见。
看的清楚,姬梦白不由扯唇,例是不担心这两个孩子的感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浪,自是坚固得狠。
扭头望了望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渐进有些涣散。
感了风寒,扭了腿脚,断手碎骨”,”,有些病治起来何其容易?望闻问切,一碗汤药足矣。可有些病,纵使华佗在世,亦是无济于事。
一一师弟,这么多年来,你耗时耗力,花费了那么多的钱财,到头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你救得了宁止一时,可救不了他一世。呵,难道不是么?你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出救他的丹药汤汁。我不妨告诉你,他断断活不了多久了,你也不要白费那力气,天命如此,饶是你是神之体,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胸口的气息憋滞,姬梦白疲倦的阖眼,耳中全是男人的话。诚然,他方才徜徉洒脱,丝毫不在意沧澜千花的宿命论,可心下呢?
这么多年,他比谁都了解沧斓千花,论修为,他远在他之上。论造诣,他早些年便可窥得天命,预知未来。总之,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神魔一休,本该平衡的才对。他不明白缘何到了这一代,竟是一荣一枯”
一一师弟,你斗不过我的。
该如何是好?
将那股郁气吐出,姬梦白以手扶额,脖子上的痛楚仍在,他知道沧澜千花是真的起了杀心,不惜玉石俱焚!可要有怎样的痛楚和恨念,才能逼他如此?
花梨,七夜?
睁眼,姬梦白蓦地想到了什么,神魔?
上一代,师兄是魔身,他是神体,理应相互钳制,以防其中一方力量膨胀,乃至心魂迸裂,死无葬身。
而七夜身为这一代的沧澜尊主,将来便会是下一代的魔。可那隐藏着的神呢?
是谁?
良久的思索,姬梦白蓦地瞪眼,面色骇然!
一一师兄,你好狠!!
出帐,宁止仰头望天,但见夜空浩瀚,点点繁星缀于其间,衬得那轮明月皎洁如雪。徐徐的晚风中,一抹不起眼的莹白擦着他的脚边而过,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从半开的窗户飞进,雪鸢认准了方向朝云七夜飞滑而去。盘膝坐在床上,女子伸手,小小的雪鸢轻盈地落在了她的指尖上,触感冰凉。
“有什么?“无声无息的消息,云七夜听着,一瞬笑的眉眼弯弯。
“七夜,睡了没有?“帐外,宁止的声音响起。
微微一愣,她点了点雪鸢,小东西立时便化成了一片雪雾,凉润地萦绕在五指间,而后转瞬消失不见。正了正脸色,她探身冲帐。道“!没有,你进来吧。”
话音方落,宁止径直掀开帐帘,缓步走了进来,“见你还没有熄灯,我过来瞧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面无波澜,云七夜椰揄,“你和舅舅不也还没睡么?”
缓步走到床边,宁止躬身拉过云七夜包扎着的右手,仔细查看起来,倒是恢复的不错。半响后抬眼,他问她,“我人在你这里自是没睡,可你怎么知道舅舅有没有睡?”
不急回答,云七夜朝里面挪了挪“!上来吧”
甚至自然,宁止脱靴,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两相对视,但闻女子的声音低沉,“宁止,你还记得我专门给你订的家法么?”
诚惶诚恐,“嗯,不守夫道,扒……光示众。”
倒是记得清楚,看着宁止,云七夜缓缓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方才我又新想了一条。”
毛骨悚然,“什么?”
“凡事还是永绝后患的好。”上下打量着宁止,云七夜意味深长,“我觉得万一你不守夫道了,我还可以把你砍成姬舅舅所担心的第三种情况。”
第三种?
加紧了双腿,宁止明白了,“你听到我和舅舅谈心了?”
本想叫雪鸢探听姬梦白的身份,谁想侧是探到了他为老不尊,教唆后辈。不否认,云七夜点头,“嗯。”
闻言,宁止的声音有些哀怨,“可惜我谨遵妻命,始终一块玉,那就不劳夫人你出手砍我了。可为夫纳闷的是,为何我都如此表现了,你还能联想到”””第三种情况?”
抱膝,云七夜理所当然,“今日能忍,那往后呢?往后你能忍得住么?
微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宁止冷嗤,“你当我是发情的种猪,随便来个机机鸭鸭都能成事?”
“那敢问要怎样,殿下您才能成事?”
明知故问!“你……”
生气了,呵呵!
看着宁止,云七夜终是忍不住,勾唇笑出了声。下一瞬,她蓦地欺近了宁止,唇瓣对着宁止的唇一啾一一
愕然,等到宁止反应过来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坐了回去,“你,你……你了半天,他的小脸上一片晕红,像极了从天边偷来的晚霞。
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笑的流氓,云七夜诱导,“宁止,连舅舅都会逛窑子了,你是不是也得象征性的努力努力了?“
脸上更红,宁止不想自己竟会被云七夜三番四次噎死,“舅舅他缺心眼,武大郎放风筝,出手就不高,我不用学他逛窑子。“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哼,你倒是想得美。你要是真敢逛,我保证你的下场很惨烈!!”
“……”还是加紧双腿,恪守夫道为重。
上下瞟了宁止好一会,云七夜宽宏大量,“算了,对你,我向来不记仇。
是不记,一般有仇你当场就报了。“时候不早了,我……”
“是不早了,你留下来吧。”
“啊?”
“留下来侍寝。”
眼角一抽,宁止脊背一阵悚然,索性转身准备下床。身后,云七夜直接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把小男奴扑倒在了床上,还想跑?
伸手,云七夜直接捏他的小腰,全是敏感点啊!
“你,你松……松手!哈!!”痒得难受,宁止笑着,翻滚躲闪云七夜的手,不提防连袖子里的扇子都咻的一声飞了老远,武器!
占据了高处,云七夜笑着戳他的小腰,笑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居然可以笑出泪花!
偌大的床榻上,许久,两人像个孩子似的躲闪扭滚,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尽是笑声。
“家法再增一条,小宁子不准反抗,床上我最大!”哈哈笑着,云七夜又捏了一把宁止的腰,立时激得宁止面色更红,活似个煮熟的螃蟹,“嘻嘻”,
大势已去,宁止索性认输,再者顾念着云七夜的右手,亦是不敢妄动。不提防腰上又是一阵痒,他笑的嗓子有些暗哑,“您最……哈!”
“呵呵。”凑近他,云七夜的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有好闻的幽兰淡香,只觉安心极了。可惜,她看见师父了,一定没什么好事。夜长梦多,不如就趁坏事还没有来之前,多做几次好事吧?
“宁止。”
‘……,“嗯。”
“侍寝吧……”
“……”这个,该我说。”
“别怕,我会时你负责的。”
“……”,这个,也该我说。”
有点恼了,她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腰,索性换了个词,“我献身!”
身子一紧,宁止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从盐城回来的那一晚,怎么不说这句话?”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蹙眉,“那时候你叫我怎么说?”
“你现在也没的说,你的手还没好,想要废了不成?”伸手环住她的腰,宁止蓦地顺势一扭,不待她反应,已然挫脱了她的钳制,径直坐起了身去。
“你什么时候会这手的?”
“相公我有练过的。”笑得欠扁,宁止伸手,食指恶意地滑过她的脚底,一报还一报。
“你!”痒得难受,她慌得躲开,侧是忘了宁止最记仇了!
“小心手。”提醒着,宁止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而后将她护在了怀里,“你乖些,后天回乾阳。等回去了,任由你处置,在床上我可不记仇,尤其不记女人的仇。”
难不成你还想记男人的仇?
看她瞪眼,他诱哄,“快睡吧,做几场春梦,这漫漫长夜就过去了。”
春梦。
一声叹,她从小到大可还没做过春梦呢,这男人倒是说得轻松。哼了一声,她戏谑,“找谁做?“
“当然是我。”
“哼。”
紧了紧怀里的女子,宁止低头贴着她耳边的鬓发,一点点环紧了手臂,半垂着的眼睑全然敛进了柔和里,呼吸间是一襟的兰香,“睡吧,我陪你便是了。”
“嗯。”蚊子似的应了一声,她索性也抱住了他,将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只觉他的怀抱踏实极了,眼皮子渐进有点沉,她告诉自己安然些,带着笑睡去好了。和他一起安眠,她的梦里定是没有师父和圣湖,有的只是乾阳的蓝天,海浪和那田野里的蒲公英,还有宁止。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模糊中听见宁止似笑非笑,“七夜,到底是我漂亮还是舅舅漂亮?”
无意识的笑了笑,她低喃,“那你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舅舅?”
看着睡眼朦胧的女子,宁止顿了顿,认真道,“两个都心疼。“
困倦的嗯了一声,她回道,“你们两个都漂亮。”
抿唇,宁止不言语了,却在下一瞬那样的声音入耳,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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